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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遥远的青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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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

    随着尖锐的开门声以后,便传来了女助手熟悉的声音。

    “何院长,有你的一封信,是碧州寄来的。”

    平淡无奇,毫无波澜的话语,却因为碧州二字,让何语温怔了怔,便急迫的让她递了过来。

    平常公事的缘故,明天都会收到各种信件,他已然习惯了,这离家来,除了自己偶尔写一次回去,这还是家里第一次来书信,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迫使他急不可耐的想要拿过来,拆开来看,究竟所为何事,心里就像装了一只不安分的兔子一般。

    拿过冰冷的信笺,上面醒目的是一行字。

    何语温亲启,是母亲熟悉的字体,便迫不及待的拆开,取出信纸,认认真真一字不漏的阅读起来。

    这时候,窗外又起了风,夹杂了一丝丝雨线,飘摇了进来,又飞溅到了他的发线上,如霜雪般无表情的脸上,还有一纸苍白的书纸上,雨如细绵如飞线,轻盈得让人难以发觉。以至于何语温也没有发觉,发线上不一会已经布满了白色的一层小雨珠,就像瞬间白发苍苍一般,又或是读的过于认真,顾及不了这些。

    就像是在品尝一盘用辣子伴的黄连一般,复杂的情绪在脸上汇聚,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冷漠,惊讶,愤怒,害怕,忧愁,苦闷,纠结……

    那封书,就像一把弓弩,而那些消息就像是一支支利箭,一支支的插在他的心里,箭镞锋利无比,让他原本以为万敌不侵坚硬无比的心,瞬间都变得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何家遭人陷害,被人诬陷,父亲也即将锒铛入狱,何家的药品出现了纰漏,还涉及了走私和逃税关等问题,生意线上,许多顾客都纷纷与何家划分界限,因为何家无力偿还各家的违约金,还被冻结和缴了一大部分家产,何家将宣告面临破产,而何家的彼时的朋友,全都找不到人,谁都不愿意与何家接济,何家完了……

    这对于何语温来说,这些无疑如五雷轰顶,晴天霹雳,就像六月里突如其来,飘扬起来的鹅毛大雪冰天雪地,也封住了他的前路与归途。

    何语温反反复复读了好久,一字不漏的读,也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风光了几十年的何家,就如此落败了吗?就如此被遗弃了吗?

    他不甘,心有不甘,心里的仇恨与哀愁,全都交织着,如一团乱麻,斩不断,也理不开。

    人生就如行船,在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际,看不到前路的大海里行船,其中还迷漫着浓浓的大雾与硝烟,让你看不清也摸不透,一步步都靠摸索试探,因为你不知道何处有暗礁,何处有漩涡与吃人的鲨鱼。

    窗外吹来了一阵砭骨的风,天边也压着一块厚重的黑云,何语温的眸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蒙蔽了一般,心如刀绞,彷徨和恐惧还有无形的压力,全都一拥而上,将他压倒由不得他喘息。

    贯穿人心的不过皆因为一个情字,而贯穿人性的也不过一个欲字。

    它们都能让人丧失心智和理智,同样也能让人万劫不复,让人对生活有一种快感的满足。

    匆匆忙忙与医院副院长等人交接了工作,又连夜给上面的领导递交了一封告假书信,在第二日便打道回府了。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一早,从外刚刚买些生活用品回来的阿林,刚刚冒着毛毛细雨回来,一踏进门,便看见何语温正收拾东西,神色紧张,眉头紧锁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碧州。”

    他头也没有回,便随口一说,让阿林也很是疑惑。

    还以为何语温是因为压力所致,所以才想回碧州的,便相劝。

    “少爷,你在这里不是做的好好的吗?为何突然要回去,这不是你想做的吗?为何要半途而废要放弃呢,你不是常说,从一而终吗?”

    何语温正收拾东西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怅然若失眼镜下的一双明眸似乎已经失去了光泽,黯淡无光。

    好半天才缓缓道:“我是不是错了……我的愚昧无知的执着,我的自以为是才会造成这无法挽回的结果?如果我听父亲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阿林急了连忙道:“少爷你没有错,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何错之有,坚持下去吧,真的。”

    何语温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突然就变得冷酷:“你走吧,也离开这里。”

    “少爷让我去哪里?”

    “哪里来哪里去,去你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会给你盘缠,还有…!”

    阿林一听,便知道何语温在赶自己走了,心里一阵失落又害怕:“少爷,你是在赶阿林走吗?我哪里也不去,我要至死跟随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少爷如此绝望?”

    何语温沉默片刻,拿起行囊慢慢走了过来:“何家完了,昔风光无限的何家,现在家道中落火尽灰冷,一切不复从前,也没什么好值得留恋了,你走吧。”

    “难道在少爷眼里阿林就是如此冷血的人吗?何家对我有恩,我的命都是何老爷拾来的,无论富贵与否,至死相随无怨无悔!”

    “也罢,如果你愿意留就留下吧…!”

    浓重的惨雾,漫天彻地带着沉重的脚步和一腔忧愁与悲哀在阴雨中踱走。

    离开时候胸怀大志满腔热情晴空万里,归来时愁云惨雾淫雨霏霏,那颗原本炙热活跃的心,就像在春天里欣欣向荣过,又在夏日枝繁叶茂,然后在秋日里,便被秋风冷雨打落,然后飘飘悠悠的坠落深渊。

    越靠近碧州,心情便越发的沉重,一想到已经锒铛入狱在冰凉寒冷不见天日里,饱受折磨的父亲,和整天以泪洗面忧心忡忡的母亲,他就心寒不己,读那封由伤痛组成的信时候,似乎就能看见母亲那因此而憔悴不堪的面容。

    顾家大院里,依旧一片繁荣欣欣向荣,似乎寒秋的冷雨并没有对顾家造成什么影响,依旧热闹非凡。

    “什么,何家落败了?何老爷被捕了?此话当真不是小道消息吧?”

    顾清水刚刚喝进去的水,一口差点喷出来,刚刚从外回来的顾青峰与顾以琛正与顾己方说起此事,一旁的顾清水大吃一惊,一副不可思议又担心起来。

    顾青峰轻轻的点头:“这还能有假,也不知道这何家究竟是得罪了何人,才落得此田地,这旁人想帮也是无能为力,毕竟是牵扯到利益的事情,谁也不敢插手,估计这何家是真的没有翻身之日了。”

    莫晓晓与顾清水也都在一旁,莫晓晓心里也是万分讶异难以置信,这何家怎么可能说败就败了,也不知道为何,心里也是暗暗惋惜也失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何语温又是怎么样了呢…!

    顾以琛也云淡风轻的道:“何家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何语温了,若在这个尖头上,有人再在他的仕途上搞点什么动作,这何家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呢,旁人的家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听天由命吧!这何宏富能不能被释放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顾清水连忙起身道:“那有没有其他办法,能不能帮衬一下何家呢,这何家与咱们顾家一向交情又不错……”

    顾青峰脸色一沉,直勾勾的看着顾清水:“胡闹!”


………………………………

第078章我欠你的始终要还的

    顾清水连忙开口:“父亲,这怎么能是胡闹呢,这何老爷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不是你常说要待人真诚,以礼待人助人为乐的吗?”

    “清水,是你天真还是我深沉?那些那些话用之何处你该明白,职场如战场,谁不是尔虞我诈阳奉阴违?现在这事我们也不好插手,不然也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你会明白,在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不过尔尔罢了……”

    顾清水摇摇头,还想说什么便被顾青峰打断了话:“可是父亲……”

    顾青峰摇摇手,辞色俱厉带着几分坚定:“好了,不必多说,自扫门前雪何管他人檐上瓦。”

    莫晓晓心里也段然涌起了阴翳,何家虽然已经将她逐了出去,可是无论如何,何家都与他有恩,何语温三番五次的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她也做不到置之罔闻不管不问,尽管只是绵薄之力,她也想帮助他,此时此刻他心里该背负了多少压力多少痛苦呢…!

    无论路有多艰有多难,只要不放弃不断前行的步伐,就始终会抵达目的地,何语温第一次觉得江城离碧州如此的遥远,也是第一次觉得这秋风凄雨,比天寒地冻的冬日还要刺骨的寒冷几分。

    到达何家的时候,朱漆的大门依旧庄严肃穆,可是旁边的树木落的一地树叶,也无人清扫,看上去格外的荒凉凄冷,原来家道中落时候,连简单的树叶也欺凌起来主子来。

    推开门,一股寒风迎面扑来,像一下子蹿到了骨子里一般,让人有一种砭骨的寒,家里人烟稀少,看样子家仆们应该都被母亲遣散了,一地荒叶就着漫天弥漫的白烟,就像是荒无人烟的荒院一般寂寥。

    还未走近母亲的房间,便先闻一声声凄惨戚淡的呜呜咽咽声音传出来,何语温强忍着呼之欲出的哀愁与同样的悲怆,走了进去。

    “母亲,我回来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吕文言沧桑而又不堪的狼狈模样,她蜷缩在床脚,凄凄惨惨戚戚的抽泣哽咽着,两只眼睛里布满了一条条错综复杂的血丝,不言不语只是掩面痛哭,眼窝深深的,就像两个大大的骷髅里硬塞了进去两个红珠子。

    她突然就停止了哭泣,微微抬起头了,凌乱不堪的头发,不经打理的样子,与昔日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的何夫人,形成巨大的反差,那个优雅又高贵的形象一去不复返,在何语温眼里,显得如此的苍老,就像历经沧桑的一个干枯老人。

    “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父亲你父亲他……呜呜呜。”

    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勾起异常凄惨的回音,何语温缓缓上前,强装着云淡风轻,把伤痛和悲哀咽下,抱着消瘦的母亲轻轻安抚起她来。

    以前父亲在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是个孩子,天塌下来有无所不能的父亲支撑着,可如今,他就是母亲的天,是这个支离破碎风雨飘摇的何家的希望与支柱,悲痛与哀怨解决不了事情,事到如今只有振作。

    他冷静的脸上露出来了心疼,轻轻闭上眼睛,拍抚着母亲的后背温柔的道:“母亲,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没事的会好起来的,我们东山再起,你还有我我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

    窗外的凄风又将树木与窗户纸,吹得飒飒响个不已,她抽泣时候身体微微颤抖,像一根根细针,狠狠的接二连三的扎在他的心上。

    “母亲,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何语温从无尽的悲凉中抽离出来,又变得一脸镇静。

    何语华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带有几丝不舍遗憾,不复从前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形象,似乎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般:“阿,大哥你回来了那正好,随便收拾一下吧,这里被征收了,三天之内就要全部搬离了。”

    让人成熟长大的,从来都不是日积月累的闲淡光阴,都是在经历一些别人不所知的事情中成长的,它就像是一个点,一个开关阀,而启动这个按钮的从来是让人猝不及防又无法改变残忍的事情。

    成长本来就不是一件遂人心意的事情,谁不是在一边挣扎,一边妥协中长大呢。

    何语温的冷淡中夹带了几丝温柔:“好,我知道了,准备搬往哪里,安排妥当了吗?”

    “嗯,安排好了,是搬到碧州的郊区去了,是一个老宅,就是有些狭小一些老旧,不过也还尚可能住人,这碧州其他地方也没人愿意租赁给我们了,那是个废弃民宅。”

    何语华的话语里,带有丝丝失落而遗憾,想着要搬离这自己生长了十来年的家,心里自然失落颓唐也是自然。

    那个夜晚,何家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入睡,彻夜不眠,心里都如出一辙的乱如麻,缠绵悱恻心绪不宁。

    何语温躺在冰凉的床上,心思如同飞云逝电一般,作无边无际的冥想,一幕幕都如电影在脑海里闪现,卧听了一夜未停的雨声,雨打落在屋檐上簌簌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幽谷里谈着断弦,雨摇树木黄叶身体,就如远处的静湖里的荷叶被雨打折,垂落在水里,无人问津。

    第二日,天竟然放了睛,微熹的阳光从一方院子里洋洋洒洒的散了进来,云端初晴薄云游离,那红日从地上吸吮着一丝丝冷气和落了一夜阴雨的潮湿,让空气变得微微暖和起来。

    何语温走了进去姐姐何语姿的屋子,随意取了件衣裳,看了看一眼兀在角落的一台古筝,已经蒙尘的梳妆台,心里黯然失落,触景生情是多么可怕,就像是汲人眼泪和回忆的魔鬼,为了逃离这个魔鬼,他只能赶快离开了,恐惧的锁上了门,不知道这一锁何时才能重新将它打开。

    艳阳高照,刺眼的光线照在院里,昨夜雨打的一地落黄,被照的发亮,他用一个早晨,将整个冷淡的何家角角落落都走了个遍,每一个房间每一条小径,甚至是每一棵老木,那些穿过树叶屋缝的光束,就像一段段回忆,将他包裹成茧。

    何语华提着两个大箱子,穿戴整齐,站在了院子一旁,神情沉重不过语气自然,显然他也埋下了自己心中那份悲怆不舍:“大哥,我准备妥当了,我去看看母亲收拾怎么样了,好准备叫车夫了,我们是时候要走了。”

    “好……”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那样轻轻的。

    何语温犹豫片刻,还是不紧不慢的往门外走了去,一时间也实在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谁人来访。

    “吱…!”

    随着一阵沉闷的开门声,她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也让他猝不及防不知所措,大吃一惊,又有些羞愧难当。

    “你,怎么来了,你都知道了吗?”

    莫晓晓点点头,一脸冷淡又怜惜的样子:“嗯,我都知道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整个江城碧州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又如何不知道呢!”

    何语温轻轻点头:“进来说吧……”

    闭上了门,何家的荒凉在日照下更显荒漠,虽有暖阳却依旧觉得有寒意。

    “你今天来做什么?”

    面对他开门见山的询问,莫晓晓也只能直截了当的回应他了。

    “我不是来落井下石看你笑话的,我说我来帮你,你相信吗?”

    她一脸赤诚,让何语温也不怀疑什么,只是兀得不言不语。

    他摇摇头,放下了以往的孤傲,心如止水的道:“如你所见,当今的何家已经今非昔比了,不过是一个家道中落的惨淡小舍,是世人唏嘘不已酒足饭饱以后的笑谈而已,你这样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你不计前嫌我也很感激,可是你凭什么要帮一个支离破碎的我,要帮一个有愧对与你的落魄家族呢?”

    莫晓晓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憔悴的面容道:“你看,你这个人啊总是这样,只记得自己对别人的亏欠和歉意,你总是记不得自己对别人的好,你忘了吗,你曾经帮我的那些事情,比起你愧对我的小事真的不值一提,你总是那么善良又那么可恨,你就像从前的我,那么要强倔强孤傲,可是在生活面前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让我帮你一次吧,若你执意要讲什么为何,就当我从前亏欠你的始终要还的吧。”

    “那你又能帮我什么呢?你也不过一个弱女子,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对不起你,给你了光又将它掐灭,是我的懦弱是我……”

    “好了,既往不咎往事随风,随它去吧,当下你母亲的情况一定不容乐观,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家里的大小事情如果放心,就交给我料理吧,莫尧我交给了清水,我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帮衬你,虽然力薄极微,也尚可为用。”

    何语温见她如此真诚,又自信满满的样子,便答应了她:“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推就,只能不胜感激!”

    无论这世界待你如何,只要有一人站你身边给你希望与力量,无论是什么关系,你的人间便不只是疾苦。


………………………………

第079章 冰释前嫌

    “母亲,你慢点小心台阶!”

    何语温与莫晓晓正坐庭院的石凳上交谈时候,何语华搀扶着吕文言正从房门里走了出来。

    何语温扭过了头来,微微笑轻轻唤了一声:“母亲。”

    吕文言着了一袭素衣,将不知何时变得花白的头发挽了起来,几缕银白的发丝微微垂搭在耳边,双眼无神,一往昔日雍容富贵的华丽模样,如今已经是满目风尘一脸沧桑。见到莫晓晓的时候眼神里除了诧异,便就是愧疚和难以掩饰的尴尬了。

    莫晓晓起身,微微作了一个礼依旧如当初的谦和:“何夫人,好久不见。”

    这吕文言对莫晓晓也是心中有愧,当时因为林落杳的那件事情,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她赶了出去,还打了她一巴掌,后来弄清楚缘由以后才得知冤枉了她,心里的愧疚和对何家家道中落的惨淡,已然脸上是挂不住颜面的,也是羞愧难当,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何夫人了,只是一个布衣之妇,有罪之人的妻子,家族落败的妇人罢了。

    古言,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而如今莫晓晓的顾家绣娘的身份,就显得那么高尚,而她那么的卑贱。

    好半天,吕文言才轻轻的道:“莫姑娘,你怎么来了,你来说有何事情吗?”

    莫晓晓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窘迫和不安,便温柔的拉起了她的手亲和的回应。

    “何夫人,你又何必如此拘谨呢,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的恩德我莫晓晓没齿难忘,你永远都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长辈,如今虽然何家落败,可是我也相信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这个时候只要我们一起镇定起来,没有过不去的坎,如果何夫人不介意的话,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吗,也算是报答你们的恩惠。”

    吕文言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以为莫晓晓也是与外人一样来落井下石看热闹的,又或者不闻不问当成路人,毕竟当成已经逼着她与何家决裂,如今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心肠,让吕文言也是心里感动的。

    吕文言轻叹一口气,才缓缓道来:“当初因为何家繁盛,收留你个可怜女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又何之挂齿,从前对你的误解和恶心我这心里也有愧,你能冰释前嫌我已经感激了,如今情况难堪,谁都不愿蹚这浑水,你个姑娘家家来遭这个恶罪讨人闲言碎语,又是何苦呢,你还是回去吧。”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若何夫人是嫌弃晓晓之力薄绵?如若不是还请夫人不要赶我离开。”

    一旁的何语华也开了口:“母亲,既然莫姑娘如此赤诚实意,就不要推迟了,豪华落尽见真淳,我也相信莫晓晓的心意。”

    何语温也淡淡附势道:“母亲语华所言极是,莫晓晓心意已决,不妨就让她留下吧。”

    片刻吕文言才道:“既然如此,就委屈莫姑娘了,那就一同吧!”

    几人束装出行,满园的秋色正闪耀着金光,朱红色的建筑青黛的砖瓦,就像一副凄清的画。

    几人都没有言语,装了满框的不舍和遗憾,一步一回头,一离开就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还能有机会回来了,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一幕幕刻画成书,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明日的太阳或者雨雪都不再新颖,日复一日在脑海里重复重复。

    “吱……”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拉上,将那一方风景回忆与温暖安宁都重重的关上了。

    一路展转奔波劳碌,吕文言将帽子拉得低低的,似乎害怕见到外面炙热的太阳,和炽热的目光,一路上沉默不语,也或是对自己与何宏富创造起来的家,所不舍得和留恋。

    “母亲,到了下车了。”

    随着何语温的话落,她才回过神来,觉得这一天过得极其漫长,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人也不自觉中变得苍老。

    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旧的宅院,人烟稀少四周一片荒芜,放眼望去四周零星散落几隅农舍,以为过了一个四季,下了车才发现才是黄昏而已。

    似乎这里的太阳停留的时间格外的长,散落一地的余晖包裹着青峰与村落,不见繁华与喧嚣一片宁静,远处还有鸡鸣犬吠,就像一下子从一个繁华盛世,一下子掉落到了荒芜之地。

    几人带着疲倦和忧愁,轻轻的推开门,准备迎接新的世界和生活环境。

    陈旧的木门,似乎已经经不起强烈的推搡,微微推动就发着痛苦的声音,吱吱的声音将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一道大门后,便又是一个遍地灰尘杂草丛生枯叶满地的院落,前方便是同样陈旧不堪的老屋,被岁月风霜侵蚀过的痕迹那么触目惊心,一道道古迹斑斑,屋子里灰尘扑扑,一推门便是一股霉湿的味道,蛛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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