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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遥远的青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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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大门后,便又是一个遍地灰尘杂草丛生枯叶满地的院落,前方便是同样陈旧不堪的老屋,被岁月风霜侵蚀过的痕迹那么触目惊心,一道道古迹斑斑,屋子里灰尘扑扑,一推门便是一股霉湿的味道,蛛网成片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何语温见状便先让莫晓晓搀扶吕文言出去:“母亲,你先出去坐一会吧,这里面的味道太大了,我很担心你的身体,我们先收拾一下,你们再进来吧。”
院子里的太阳劈头盖脸的砸在地上,也砸落到莫晓晓与吕文言的肩头身体上,沉甸甸的就像富有千斤重一样,让两人不能喘息,心里的荒凉在太阳的照射下,变成了炙热的荒凉,就像一望无际的荒漠一般,让人心里绝望而又惆怅。
第二日依旧是一个暖阳天气,这是秋日里最后的炎热,也是在冬日来临前的最后一点余热,它温暖的背后往往都有一个更加寒冷的冬时。
何语温安置好了吕文言交于莫晓晓以后,又吩咐了何语华外出买些家用的东西,自己便一早就去了碧州码头,若要为父为何家鸣冤,就得先摸清楚来龙去脉,才好对症下药。
碧州的码头,红日照耀下,依旧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在码头上来来往往,脸上洋溢着回归的喜悦或者是离开的惆怅,抑或是心如止水的步履匆匆。
江面上,从远处驶来的船帆都扬着白色的帆布,就像一只只白鲨翻着白色的鱼肚,徜徉在海面上,这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多么熟悉的帆船,只是再也没有属于一只是开往何家的白鲨鱼。
何语温带着黑色的帽子,一件黑长衣,依旧是那副金丝边眼镜,涌着人潮踱进了昔日属于何家的一个办公的厅堂。
不出所料,那里已经被苍白的封条给封住了,门庭冷落不再喧嚣不再繁荣,换之是无尽的凄凉,那里面有他想知道的重要线索,可现在连进去都是一个问题,让他不禁犯了难。
就在此时,一个人从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随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少爷,你终于来了。”
何语温扭过头,又将帽檐往上推了推才看清:“王伯,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王伯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又轻轻的道:“少爷,我一直在等你,我带你进去说。”
说罢,便带着何语温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的,从屋子的左侧一个小巷子拐了进去。
王伯神情紧张,带着何语温拐到了后门,是一个胡同后的门,可以通往里面房间的门,因为过于隐蔽也没有人来往,也先对于比较安全。
何语温有些困惑“这……”
只见王伯从兜里掏出来钥匙,三下五除二便打开了门,又四处张望了一眼,便站在门口对何语温道:“少爷快些进去吧,进去再说,这里不安全。”
两人进了门,便又将门反锁了起来,便轻轻的摸了进去。何语温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进自己家的地方,还得如此苟且,偷偷摸摸像强盗一般,物是人非世事无常。
因为对于房间布置和文件等放置都了如指掌,刚刚进去,便找到了办公室的位置,在一排排文件和账本中翻找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一边找着便一边与王伯说话:“王伯,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呢?还有你怎么知道这后面没有封条呢?”
听着何语温漫不经心的询问王伯也开了口:“从老爷出了事情以后,夫人就将全部上上下下的仆人都遣散了,我拗不过夫人,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让我们继续留下去,因为事发突然我和老爷都防不胜防没有料到,上头就要来抓人,把老爷抓去了,还口口声声说他们有理有据,我知道想要弄清楚事情,少爷你一定会来这里,所以我就每天来这里等你。
那日官府来封闭时候我也在,后面的小道知道的人不多,有几个官兵知道,我就用的重金收买了他们,我想我能为何家做的就这些了,何家对我有恩待我如至亲,我这把老骨头没什么本事,也只能为你们做这些了。”
何语温突然心头就如刀绞一般,想到家道窘迫飘零如絮就落寞无比,但想到还有这些人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何家,心里就感动涕零又惆怅万分。
纵然感激有千言万语,到口时候也不过寥寥一句“谢谢你,王伯。”
王伯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缓缓道:“少爷,一定要救老爷啊,何家就靠你了,他日东山再起,不怕当前路艰难行。”
“我找到了……”
那册账本终于在一大堆文件中,被他翻了出来,就像看见了一束光芒从黑暗中照射了下来。
………………………………
第080章探监
何语温又惊又喜,似乎就像是立马就能给父亲鸣冤昭雪了一般。
他紧张又忐忑的翻阅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账本上的记录就像是被人更改了一般,与报税的账本天差地别,包括与之合作的顾客似乎都平白无故的多出很多来,自己对家里的生意来往都是一清二楚的,可是眼前这样的理据,根本就不符合情理甚至有很大的纰漏。
何家近几个月来,所进的药材也记录的清清楚楚连来源和销路都有记录的,也有正常的交涉,可是上面查下来就是涉嫌贩卖假药,与卖点交接的账本也记录的清清楚楚,可官府核实下来,卖点那里却没有与何家交易的痕迹,还说近一年来都不曾见何家的船艇来往,这里一来二去就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话里意思就是何家自营假药,祸害民生极为卑鄙,现在何家已经是万人唾弃千夫所指的家门了,想洗白可能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平白无故的遭人迫害,有理难说,恐怕也无人愿意相信,这又该何去何从何语温只觉得,脑袋嗡嗡声不断,心里的愤恨无计可消。
王伯见他此番模样,就知道可能事情没那么简单:“少爷,此地不宜久留,外面这几天风头紧,看完了就走吧,回去想办法。”
何语温纤细的手臂上青筋虬起手,紧紧捏着那冰凉的账本,好半天才缓缓合上道:“好……”
两人又相继小心翼翼的从屋子外走了出去,何语温又将帽檐往下压了压,遮住了自己的大半个脸。
与王伯匆匆忙忙的作了别,便拖着一副疲倦又麻木僵冷的躯体,乘着一湾苍茫的暮色,回到了住处。
还是那扇古旧的老木门,再不见朱红色庄严肃穆的门庭,不见家庭和睦亲人相安,只留一地的尘世荒凉人情冷漠,立在那门口良久,吹去了一日困苦和烦忧,拂拂衣袖打落尘世里的烟火尘埃,挂上轻松的笑容,才敢推门而入,将那些不快和哀怒掸落在门外。
“母亲,我回来了”
回了屋,便脱了外衣一脸轻松的坦然,对着吕文言一脸笑晏晏。
吕文言端坐在一旁,莫晓晓正给她熬药:“语温,你今天哪里去了,一天不见你人,问语华他也不知,问莫姑娘她也不晓。”
何语温蹲在她面前,还揶揄她道:“母亲,我就出去熟悉熟悉环境,你的风寒还没有好一些吗?你呀要多多注意身体,不年轻了瞎折腾。”
莫晓晓捧了一碗药汤,对他温柔的道:“你也喝些吧,我有多煮的,可以预防一下嘛,最近这天气忽冷忽热的。”
何语温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冷淡的道:“药岂可是能胡喝的,是药三分毒,放那吧!”
一旁的何语华也是怕她尴尬,便直接接了过来,白了何语温一眼:“唉不识好人心,晓晓我喝,给我吧!”
何语温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又取下衣服,又回头对吕文言温柔的道:“母亲我出去走走。”
突然吕文言就叫住了他,沉默片刻才又缓缓的道:“唉,语温,能不能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父亲,好吗?”
听着自己母亲话语里的卑微的乞求,于心不忍又忍不住疼惜起来,就像在尘埃里开出来的花蕊,乞求旁人多看它一眼那种卑微与可怜。
何语温轻轻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温柔如水又冷静如同一汪月色一般,无一点点波动的笑意,微微点头,眉目里温情脉脉:“好!”
莫晓晓突然就有点心疼眼前这个看似冷淡,看似无坚不摧万毒不侵的大男孩,那些浅浅的笑意里,要咽下多少悲怆和难过才能展露得出来呢。
萋萋芳草古道,一排将落尽叶子的古树在秋风中摇晃着枝干,干枯的荒草与枯叶成一个颜色,太阳的光线已经被西风吹到了山那边去了,青苍的天际只剩下一丝淡淡的白光挂在那里,风一来又挂起了缕缕秋草的味道。
何语温望着一望无际的山脉与晃晃悠悠的树木,还有蜿蜒曲折的小路,眼里都是悲怆与迷茫,不由仰天轻叹:“前路茫茫,何处是归途何处是归期……”
“你只管往前走,不要害怕路途遥远,只要坚定一定会走到开满黎明之光的地方。”
何语温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来了。
“你来做什么?这里风大,你还是回去吧。”
面对何语温的质问与逃避,莫晓晓轻轻笑了笑:“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何语温了,不过也难怪你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这样想起来你比我惨多了。”
“呵呵,这匆匆一瞥的人生百态,我跋涉这人间天堂与人间地狱之间,路途荒唐崎岖,心里的波涛骇浪,也被生活压制得波澜不惊,是命该如此吗?”
莫晓晓轻轻看了他一眼,那一瞬间她竟然也有一种能与他相通的感觉,也能明白他的苦楚。
“何语温你知道我为什么面对人生里的黑暗时候不会再那么害怕吗?呵呵我又何尝不是从黑暗里走过来的人,因为我是逆着光而来的,我从深渊而来,我不怕再掉进去,大不了我卷土重来有什么大不了的,振作点吧,这世界对羸弱的人可不那么友善。”
何语温转过了头,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小可又好像很健壮的女孩,瘦小的只是身体,健壮坚强的是她的心。
“莫晓晓,你当真觉得何家还有翻身之日吗?你当真信现在这样如此颓丧而又不堪的我吗?”
他的眼神真诚而又忐忑,似乎就再等一个答复一个灵丹妙药,医治自己那课破损的心一般。
莫晓晓点点头,微微笑目光肯定:“我信你,就像你义无反顾信我那般。”
呼的,又是一阵风起,零落了一地枯黄的叶子。
天在太阳初红时候被唤醒,一切又被更新换面,是新的一日了,远处的鸡鸣得意,天空也晴朗起来,不过再明媚的太阳,依旧也抵不过寒冷的丝丝缕缕的冷风。
“母亲,你起了吗?”
何语温已经束好了行装,依旧是一副温柔的样子,独立在吕文言的门前,轻轻敲门,用上了所有筹备起来的温情。
父亲不再,他便承担起了爱护母亲的责任。
“吱吖…!”
片刻,吕文言才拉开了门,一改平常苍白又颓废沧桑的模样,还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重新穿上了从前最喜爱的紫色呢绒的大衣,和一双黑色高跟鞋,挽了发抹了些红胭脂,尽管盛装拾掇,可眼底的那份落寞和憔悴依旧掩盖不住。
“语温,我准备好了是什么时候出发呢?”
何语温将那份心疼和突如其来的难过收进心底,浅笑道:“母亲,吃过早饭就出发,你见父亲打扮的如此漂亮,难怪父亲一生都视你如珍宝。”
吕文言苍白的脸上,又勾起了些笑意,眼底的羞涩渐渐浮现出来,似乎一霎时就被带到了与丈夫恩爱甜蜜相敬如宾的时候。
“你父亲说我穿紫色衣裳最好看,呵呵记得我们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候,我也是穿的紫色衣裳,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是那个何郎我却不是当年那个紫衣娇娘了,都老了,我这身体我自己知道,现在是能见一面就少一面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到他出来的那日,再穿一次紫色衣裳跟他看。”
看着自己母亲一脸幸福的说着,又渐渐泪目遗憾的样子,何语温有些生气。
“母亲,你瞎说什么呢,你这身体无大碍,好好调理调理就行了,何必杞人忧天说那些胡话呢!”
她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呵呵,不说了不说了,走吧走吧!”
饭后几人便准备出发了,上午的太阳似乎变得更加热烈起来,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温暖。
阿林来报:“少爷,准备好了车在前面,我们走了吧。”
几人驱车一路,从窗外一片宁静荒芜,到喧嚣热闹,再展转又驶到了一片死寂死气沉沉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是一个连太阳照耀下都显得诡异和森冷的地方。
下了车,兀然出现在几人眼前的是一座看上去宏伟庄严肃穆,而又略带阴冷的楼城,一个黑压压的大铁门,还有两个面无表情一副冷静严肃的看门卫兵。
日影倾斜,不偏不倚打照在冷冰冰的城墙上,反射过来的光又那么的刺眼。
何语温上前与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便打开了门,让他们进了去。
进了大门,便是一个偌大的院子,四处皆是高墙黑瓦,四四方方的院子,将多少灵魂囚禁束缚,又有多少冤屈和怨灵将此方大院填满,让青天白日都极其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当几人正不知所向时候,前方的院门开了,迎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尚在远处便先闻其声:“来了,何公子,何夫人。”
………………………………
第081章来日方长
“好久不见,顾少爷。”
顾以琛,一身黑色的制服,精神奕奕还带有浅浅的笑意,就像是见久未相逢的两旧友一般热情。
顾以琛又道:“何少爷何夫人,近来可好?何大少爷向来以事论事,不虚情假意作何交际,想必此次也是有事情才来光顾我这里吧?”
何语温微微瞥了一眼他的模样,一本正经的才道:“我等前来所为何事,以顾少爷的聪明睿智,想必也不难猜到。”
顾以琛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又看了几人一眼,莫晓晓的出现也是让他疑惑惊讶,或许她出现在何语温身边旁人看来也不足为奇,毕竟她是从何家出来的,可是在顾以琛看来就非同一般了,他甚至有些妒忌嗔怒。
吕文言素来就是一个能察言观色的聪明女子,见两人这针锋相对的模样,就不难猜出这何语温与顾以琛恐有些过节,这何语温一向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不会卑恭鞠膝低三下四的媚献殷勤,可如今何家中落,现在也算是有求于人,可他这孤冷凌傲的样子一如既往,这样下去会吃亏的,便自己站了出来说话了。
“顾大少爷,世事难料世事无常,想必这何家所发生的事情你也最清楚不过了,今日我等来,不为别事还请顾少爷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看看我丈夫吧,我等一定感激不尽。”
何语温表情复杂,心头也是痛苦万分,也怪自己无能,还让自己母亲在晚暮之年,还低三下四的乞求一个毛头小子。
世间的大部分痛苦的来源,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罢了。
顾以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兀得无言的何语温,又语重心长的道:“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既然何夫人都这样说了,晚辈又怎么能有拒绝的道理呢,不然岂不是不近人情了,是吧,带他们去吧!”
便叫身边的人,带几人进去了。
何语温与何语华搀扶着吕文言往里走去,与顾以琛擦肩而过,余光里的不甘与怒意屈辱都被照在光里。
莫晓晓从顾以琛身边擦肩而过时候,似乎就带了一阵丝丝缕缕的香风,让顾以琛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炙热。便在擦肩时候那的一刹那间,一把擎住了她的纤纤弱腕。
顾以琛依旧目视前方,没有低头也没有转身,就那样拉住了她的手,莫晓晓心头猛然的一怔,也愣在了原地。
“你,你这是做什么?”
面对莫晓晓的质问,顾以琛才缓缓低下了头来,目光里有几分犀利几分不解,可从前他分明那么温柔,极大的反差让莫晓晓突然就有些害怕恐慌,便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他的语气严肃,似乎是埋怨的憎恨:“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我这几日都找不到你,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啊,你又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他家现在名声狼藉臭名远昭,你为何还要明知故犯呢?”
莫晓晓第一次感受到了男人占有欲的可怕,也在心里重新对他定义了一番。
她头脑发热,一瞬间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我………”
顾以琛似乎已经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朝着莫晓晓就是一阵热烈激动的质问:“你是不是爱他,你是不是爱那个身败名裂的男人?他有什么可爱的,他有我爱你吗?你说啊?”
似乎是将她的手腕抓得有些疼了,莫晓晓一边挣扎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呵斥:“放手,顾以琛你放手啊,你弄疼我了,你怎么突然像一个魔鬼一样?你还是我认识的顾以琛吗?何家待我有恩,知恩图报的道理你不知道吗?是不是我也要跟着世人对何家一样落井下石你才觉得理所应当才会开心?只是我做不到那么冷血可能让失望了吧!”
顾以琛似乎被莫晓晓突如其来的倔强怔住了,就如突然幡然醒悟一般,顷刻之间就缓缓放开了她的手,满是一脸自责又懊悔,神情也渐渐变得温柔起来,脸上也布满了歉意,一脸柔情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晓晓我刚刚只是一时冲动,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不住对你的感情,所以才如此冲动的,你原谅我好吗?我一直都是你所识的那个顾以琛,只是我心里的那个我爱你,爱得失去理智,你原谅我好吗?”
莫晓晓沉默不语,她甚至很害怕这种爱,这种爱是那么的沉重,她载动时候明显感觉到是那么吃力,他如六月天气一般变化无常,让她心生害怕。
见她不语,顾以琛便冷静下来,低头轻轻在她耳畔自言自语的说起来:“你只记得他们何家对你有恩,那他们家所给你的那些痛呢?你都忘记了吗?是谁当初把无家可归的你赶出来的?你流落街头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想到会有今天呢?他何语温当时怎么不挽留你呢?他们一家人才是冷血无情趋炎附势的小人啊,晓晓你怎么信他而不信我呢?是因为他比我先认识你吗?”
莫晓晓摇摇头,面无表情心如止水的道:“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人有任何义务对一个人好,是他们的善良和热情让一个个孤独飘寥可怜的灵魂,感觉心有所依偎的地方,他们对我好,对我不好的时候就想想他们的好,何必去纠结那些不好的呢,对一个人好没有原因,但对一个人歹一定事出有因,他们接纳从前飘零破碎的我,我原谅不理智时候的他们,本该如此,这样一来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来那么多辜负和冷漠呢!”
“晓晓,那我对你的情谊呢?你会原谅我的不理智对你的野蛮和过激吗?”
莫晓晓浅浅的微笑,没有直视他炙热的目光,就像不敢直射太阳一般,轻轻说完便往前去了:“保持你的善良和温柔吧,就像染了星月红阳一般,我一直都是我,而你会一直都是那个你吗?”
他没有阻拦她前去的脚步,她的话轻轻的,就像是从秋天荷花池子里来的一缕风一样,飘散在他的耳畔,他以为她是那样一个弱小又不堪一击的纤纤女子,在如此看来,他似乎错了,她真的像一株木棉花一样,是自己的英雄。
监牢里寒窗铁栏,森冷的直让人哆嗦,推开门也闯不进来一束阳光,连门外的暖风似乎也不敢擅自进来。
一条长长的过道,两边都是黑压压的牢笼,冰冷的黑色铁栏,将人的灵魂和躯体一起冷冻封闭在里面,就像一个大冰柜一样。
穿着制服的小哥拿着一长串钥匙,打开了尽头的一个铁门领着几人走进了牢房,朝着一个躺在薄床上的叫道:“到了,就是这个了,何先生有人来看你了,快起来快起来。”
映入几人眼帘的是一个身着黑服,满是狼狈不堪的人,头发也长了挡住脸,胡须自由生长花白的挂在那里,穿得甚是单薄,蜷缩在那一张只铺了一张薄褥子的床榻上,面黄肌瘦老态龙钟。
何语温与何语华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父亲!…!”
吕文言见到眼前的人,眼泪再也挂不住了,扑簌簌的往下掉落,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眼前这个邋遢糟糕的老头是自己那个意气风发的丈夫,别时那日还是一个精神奕奕的成功男子,才别多少日子不见,就已经被糟践成如此不堪入目的样子,心中又疼痛起来,自己扑了过去,摇摇他的身体,哽咽抽泣起来。
“何郎,何郎我来迟了,我来迟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朝思暮想日夜思念你为你祷告,不曾想他们还如此待你,与你匆匆一别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念你,你可知我心里的痛,也不比你身体所受的苦薄呜呜呜……”
何宏富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闹醒,一眼醒来便看见自己的夫人梨花带雨的哭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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