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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遥远的青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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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突然从院子里传来了何语华火急火燎的声音,似乎是有很是急迫的事情一样。
“咯吱!!!”
门被重重的从外推开,一点也不温柔,几乎是踹开的一般粗暴。
何语华神色紧张,一进门便拉着嗓子大声道:“大哥,我有一个特别重大的消息要跟你说!”
何语温与同样一脸茫然的莫晓晓相互瞥了一眼,便站了起来,一脸正经:“究竟所为何事,让你如此慌张火急火燎的,不是让你去码头等大姐吗,怎么如此焦急的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来。”
何语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从口袋里翻出来一份已经被折的褶皱的报纸来,递到他面前不苟言笑略挂愁眉:“你先你看看这个报纸吧!我担心大姐可能早就启程的,只是……”
何语温见他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拿过报纸来像阅读理解一般细细阅读起来,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眉头紧皱,目光都如浸了冬日里的寒霜一般严峻寒冷。
何语温拿报纸的手越来越紧,时不时摇摇头难以置信:“什么,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消息可靠吗?”
何语华点点头缠绵悱恻:“嗯,千真万确的消息,大哥你说大姐会不会就在那一艘船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怎么会!”
“可是搜救早就结束了,救回来的人都早已经回家了,如果大姐没事儿,她也应该回来了,就算还没有回来也该给咱们回个信了…!”
几人好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空气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连那窗外的残阳都变得寂静无声无息,唯有几缕风声沙沙得舞动着树枝。
好半天,何语温才沉重又悲愤的开口,他双目紧闭似乎害怕会有眼泪掉下来心里万分焦愁:“明日,我去寻她,不管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你去扬州认尸处看看有没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何语华点点头,同样悲切的回应着:“好…!”
………………………………
第089章怕是你又怕不是你
第二日清晨,何语温与何语华便开始分头行动了,何语华大街小巷四海八荒的就碧州行寻找,一天之内跑遍了整个碧州的城南城北,连码头都去寻过了,也包括以前自己的家,也去找寻了,可一样没有结果无功而返。
何语温在扬州待了整整一天,贴告示寻问来来往往的路人,走街串巷的问店铺老板,最后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发现,最后就是去码头的停尸房去寻找了,这是他极其不愿意去的地方,可也不得不去,他多么想找到她,又怕在那里找到她。
扬州的码头停尸房处,也来来往往一些前来认尸的人,他们的脸上都是悲伤与恐惧落魄惆怅的结合,那是一种极其复杂而又让人难受的表情,就像一下把人推进一片黑暗又四处冰天雪地的地方,让人绝望悲痛欲绝。
“呜呜呜……”
从码头过来时候,何语温与一对夫妻擦肩而过,那是一对老夫妻,雇了两个抬夫,抬着一具用白色布料盖住,却依旧掩盖不住发出令人作呕臭气熏天的尸体,他们掩面哭泣,哭得让人心绞痛,何语温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害怕自己也会如此这样出来,控制不住自己的酸泪。
没有失去过至亲离去,无法体会到那种阴阳相隔,永远不再有相见的时日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将你身体中的一部分突然抽离一样。
那是一个狭小的门,隔得老远就闻到一阵阵恶臭味道飘散而来,门口的是一个老头,白发苍苍在守着。
见魂不守舍的何语温慢慢走了过来,老人叫住了他:“小伙子,你要找什么人啊,过来登记。”
老人递过来了一个写得密密麻麻都是些人的名字,排得满满的,就像一章生死簿一样,冷淡又无情。
老人那双明眸似乎早已经看透了这世间的生离死别,出奇的平淡:“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还有你要找的人的名字,年纪和性别就可以了,然后就进去认吧,如果没有找到出来就把名字划了,如果找到了在后面画个勾就可以了。”
写下姐姐的名字的时候,何语温明显的感觉到那只笔是那么的沉重,沉甸甸的要用好大力气才拿起来,一笔一划都那么的难以勾勒成功,似乎是一阵阵吹来的冷风过于阴冷,连青天白日也觉得冷,颤抖着好半天才写好,然后才缓缓的迈进那个同样暗沉不见天日的黑屋子。
老人微微瞥了一眼他写的资料,便朝着他的背影道:“往里头直走,女尸,在最右边。”
走了进去,一股人体腐烂的味道越发浓郁,跟着一股阴冷的风一道扑面而来,让人避之不及,低矮逼仄的小黑屋里,有呜呜咽咽的抽泣声音,有哭天抢地的哭泣声音,就像突然进入了一个悲惨的世界。
走进女停尸处,颤抖的手越来越压制不住,心情越来越沉重,一排排用白布掩盖着尸身,就像一个个蛹一样死板而又僵硬,何语温额上汗珠密布,尝试着去揭开一个个白色的帷布。
鼓起勇气和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恐惧和难过,掀开第一具的白布,何语温用余光轻轻扫了一眼,是一个中年妇女的身体,被水泡过的身体已经臃肿不堪,苍白的睡在那里,连忙说声抱歉打扰,又连连重新盖上。
怀着同样忐忑的心情,缓缓掀开第二具尸体,那是一具老人的尸体,面容已经看不太出来原来的面貌,只是感觉很惨白……!
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都不是自己姐姐印象中的那张熟悉的脸,心里的石头又渐渐放下,又在新的白布未掀起时候提起来,如此反反复复,心中纠结而矛盾痛苦。
是第十六具了,也是最后一具,他的手越来越不能控制颤抖的频率,此时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心里乱入麻一样,心情复杂又忐忑,万一不是姐姐那么她又在哪里,万一就是她又怎么办,怎么样都让他纠结。
纠结到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掀开了最后一具尸体的头布,令他惊喜,不是,太好了不是,可是不是她又会在哪里,为什么也不是呢……
从那个逼得人出不来气的小黑屋子出来,把姐姐的名字从那宣告死亡的小册子上划掉时候,何语温突然的就如释重负,犹如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突然就落地一般,心里突然的就轻松了不少,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
出来的时候,发现头顶上的阳光,依旧很好。
整整在外奔波展转了三日的兄弟二人,终于还是无功而返,回到了原地,带着一丝丝没有消息的希冀,回到了住处。
“吱……”
何语温拖着既沉重又疲惫的身体,从外风尘仆仆的回来,轻轻的推开了门,莫晓晓便站了起身来,同样急切的问道着。
“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何语温面无表情,眉头紧锁看了一眼急迫想知道消息的莫晓晓,和在一旁同样渴望着他消息的何语华,他就知道何语华一样也没有一点消息,无奈的摇摇头。
“没有,连因为水害遇难,而打捞起来的无人认领尸的停尸地,我都去看了并没有一点点消息。”
何语华摇摇头,同样哀怨着:“我也找了,差点翻了个底也没有消息,哎……”
莫晓晓见兄弟二人这样怏怏不乐的样子,便劝慰道:“没有消息,也许就是说明她还好好的,不要凡事都往坏处想啊,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现在你们也没有一个消息能证明她不是平安的不是?”
何语温转身轻轻的推开了一旁紧紧关闭着的窗子,看着一片黑压压的天幕,任由乘兴而来的凉风灌溉着自己的身体,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
“嗯。”
突然窗外,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一片片的下着,仿佛是在宣告什么似的,将荒凉的院子装饰的热闹非凡,透过暖色的灯光望去,飞洋的绒雪尽情尽兴的飞舞着,看雪的人在惆怅,看人间的雪在飞扬。
次日,扬州赵宅
何语姿披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裳,在院角欣悦的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正在飞舞,飘飘悠悠的软雪,落到了她的衣袂上,落到她的一头乌发上,也落到她微微卷翘的睫毛上,呼的一个不小心,就落进去了一对明眸里,让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更加纯洁动人,不染纤尘一般的明媚。
她轻轻伸出来手,一片柔软晶莹的雪花就落入了她的手心里,就像躺了一只白色的蝴蝶一样生动又妩媚,让她心生欢喜,微微上扬的嘴角边,浮现了一对小酒窝,就像装了蜜一样甜腻,让在远处赏雪的赵谈岑愣住了眼睛,她在赏雪,而他在赏比雪更加动人的她。
赵谈岑轻轻笑着,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白姑娘,你看雪啊?”
何语姿回过神儿来,才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行了个礼,浅浅的微微一笑:“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你看它们多么美丽,多么纯洁啊,就连那天上的月光都自愧不如它的纯洁。”
说着还用自己的指腹轻轻粘取一旁树丫上的点点绒雪,笑容很清切。
也许是常年在外留学的缘故,她身上的那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很是独特是很多女孩都少有的,温婉又不失热情,羞怯也不失大方。
腹有诗书气自华,想必说的就是这番模样的女子,走到哪里都带有光芒与独特的气质,让人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
赵谈岑轻轻笑,很是风趣:“呵呵,白姑娘虽然这雪比月光更加纯洁动人,可是还有一物,比它更加纯洁美丽动人,你知道是什么吗?”
何语姿狐疑:“哦?不知还请谈岑哥哥您细说来,究竟还有何物能与它媲美?”
赵谈岑一边微眯着眼睛轻轻说着,一边朝她戏笑:“呵呵呵,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雪莲百年等一见,似铁树千年盛一回,这般奇物是不是比这白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语姿微微怔了怔,突然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呵呵呵,您还真是舌灿如莲幽默风趣呢,尽拿我说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慢慢小跑了过来。
“少爷,老爷在书房,让你赶忙过去,有要事找你。”
赵谈岑轻轻点点头。
“白姑娘失陪了,我就先过去看看了。”
“嗯,好!”
雪还在飘飘悠悠的下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掩盖住了一地的肮脏与狰狞。
………………………………
第090章死无对证
“咚咚咚……”
赵望古闻见敲门声,才缓缓的道:“进来吧,等你好半天了。”
“父亲,你这样着急,找我所为何事呢?”
赵谈岑轻轻关上门,坐到了赵望古的对面,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赵望古将身后的窗户轻轻拉了过来,才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封密函,放到了他的面前,还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说道:“你看看吧,我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
赵谈岑二话没说,就拿起拆开来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好半天才缓缓抬起头,带着几丝疑惑和不解:“父亲,这是什么?谁写的信函啊?如果这密函要是落到了更上面去了,这何家岂不是要重新翻案?那我们的事情岂不是要败露,这些证据是从哪里来的呢,当时不是已经做的天衣无缝了吗?这也太危险了……”
赵望古阴冷的干笑几声又道:“呵呵不错,这些确实是危险的东西,是何宏富的长子何语温亲自写的,还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寄上去,还好被我们的人半途截持了下来,不让后果不堪设想,这里面这些所有的证据现在全部销毁,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让他死无对证,免得夜长梦多,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父亲的意思是?要上面就算查下来也查不到?可这要让人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赵望古的黑脸突然就变得阴森起来:“魔高一丈,道高一尺让他死无对证,想要万无一失就得斩草除根!”
“那父亲的意思是,要尽快安排下去吗?”
赵望古胸有成竹的冷笑道:“事不宜迟,就明天早上执行吧,趁着还没有闹大,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以免节外生枝,你下去办吧,现在他是有罪之人,就算上面追下来,我们也是公事公办,他也没办法追查。”
“是,父亲。”
赵谈岑刚拉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便又被赵望古叫住了,便又回过头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
“父亲,什么事情?”
赵谈岑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切记,事情还没有办妥之前,万万不可在外宣传,以免被人知道了来阻拦,事成之后,再把消息放出去,让何家人知道了消息也无法来替他收尸,到时候轻舟已过万重山怕,任凭他何家人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
“嗯!”
三日后……
碧州城里里外外全被雪堆积成了一座雪山,白的雪就像是一场浩浩汤汤的洗礼,给这座浑浊昏暗的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雪宴,想要擢去这人间的脏乱,还这烟火尘世一个明亮纯洁的身体。
何语温一袭黑色的长衣,伏在窗前看着一片片傲娇的雪,落在瓦檐上落在院子里,手里还握着一支笔,就黯然发呆起来,也不知道心绪已经飘到了何处去了。
“咯吱……”
门被重外面狠狠的推开,接着就是一股强烈的寒风凌冽的冲了进来,将屋里的一丝丝暖气,都给排挤了出去,呼呼的风哀嚎着,直接窜进了他的耳朵里。
莫晓晓还提着一个装了些蔬菜的竹篮子,神色紧张欲言又止,似乎在恐惧什么,试探着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份还带着体温的报纸呐呐的道:“语温你看,这个是什么,这是我刚刚出去买菜的时候,在大街上买回来的一份报纸,不过,不过你可得有一个心理准备。”
“什么!”
何语温见她如此扭扭捏捏极其不自然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趋使着他连忙将她手上都报纸拿了过来,急急忙忙的看了起来。
何语温只是随便瞥了一眼,就见黑白的报纸中间大标题,赫然的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碧州一大鳌头何宏富于昨日已被枪决”
那些触目惊心血迹斑斑的字眼,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一刀刀的插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脑海里嗡然一片,不停摇头难以置信,不敢接受这个可怕又荒谬的消息:“不,不,不可能,赵望古这个混账东西,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不……!”
“嘭……”
桌上的茶杯与书籍笔墨,全都狼狈的滚落到地,霎时地上就是一片狼藉,滚落的茶水与墨汁交融混合,打湿了地板也浸污了干净的书本,看上去那么的可怜。
何语温几乎精神崩溃一遍遍的捶胸顿足,面目狰狞无比,终于控制不住那一腔湿泪,放声哭了起来:“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些混蛋,还没有弄清楚实情怎么能做处决呢,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呜呜呜!!…”
兴许心里真的是堆积了太多太多的心酸与委屈,也咽下了太多的压力和不堪,长时间压制的情绪,在此时此刻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哭得是那般撕心裂肺,此时此刻窗外飘的鹅毛大雪更加密集了,风声呼啸将他声音掩盖住,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宁静。
莫晓晓见他如此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没能忍住自己的热泪,走了过去将他瘫坐在地上的身体,慢慢的扶了起来:“你心里如果是真的很痛苦,你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你会舒服一点,这种事情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
伤心难过这种事情,似乎就像是一种传染病一般,传染速度极快,每个人都很容易被旁人带到那种悲痛欲绝的气氛中去,且无法自拔,也许是因为似曾相识的苦难和经历让人们有了身同感受的悲痛,又或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一颗柔软脆弱怜悯的心!……
临近傍晚,天上飘飘悠悠的雪花依旧还在下着,风声鹤唳吹过山冈拂过村庄,也将远处的悲凉也一道带了过来,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疾苦的人间。
老院被厚重的大雪捂了个严严实实,风一吹来老旧的房子,就不受重负地发出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像是一个被压迫了好久的人,发出来的哀怨痛苦的声音。
何语温也静静平静了下来,屋子里的狼藉已经被莫晓晓清理干净,他失了魂儿一般的,倚在凳子上将身体靠在那里,双目就紧紧的盯着旁边那一盏幽暗的发出昏黄色的光线的灯,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心里的伤痛似乎已经埋了起来,不让人窥见。
莫晓晓见他这模样,心里也不禁伤痛起来,回想自己看着发生的这一切,从何家风光无限爵门豪庭,到如今的家道中落家破人散,众星捧月门庭若市,到人客星散人人都急迫的与其划清界限,这一路走来就像是流星一般,高高在上瞬间滑落谷底,巨大的落差感让莫也暗暗替他担心,他真的默默的承受太多太多压力伤痛,比起自己受到的那点儿疾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直从来承受黑暗并不会多么觉得害怕,因为我不曾有过光明,可他这样从光明顶落到黑暗深渊的感觉,又是该多么痛苦呢……
“你们怎么不锁门呢,外面的门都没有关,雪下这么大,你们都没有发现吗,这风吹进来多冷。”
莫晓晓也许也是出了神,连有人进来也没有发觉,闻见了人声,才回过神来,只见是何语华披了一身风雪,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风雪侵蚀了的缘故,看上去格外的不堪和狼狈,连勾起来的微笑都那么刻意那么苦涩一样,眼里满身红血丝印着疲惫和抑郁。
莫晓晓连忙回过头来,收起自己的惆怅,就要给他倒水,水从杯子里传出凉意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烧水,又尴尬的笑笑急急忙忙的就要出去烧水:“你回来了,我给你倒杯热水暖暖手吧…!哦我今天好像忘了烧水了,你等一会我去烧水。”
何语华强颜欢笑挤出微笑淡淡的说着:“不用了吧,不用麻烦了,我就喝冷的也可以的。”
莫晓晓说着就拿着水壶走了出去:“没事的,不麻烦一会就好了。”
莫晓晓出去以后,何语华见何语温一脸忧郁的坐在一旁,便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佯装着轻松的表情打趣他:“怎么了,你别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啊,像个林黛玉似的,谁欠你钱了啊?林黛玉。”
何语温突然转过头来,抬头看着他,眉间带有幽怨又出奇的平静道:“你知不知道,父亲他……他已经被处决就在昨天,而且因为是带罪之身,尸体也不能还给家属的,你可知……”
何语华脸上干涩的笑突然就僵住了,又慢慢的放了下去,眼睛里泛滥着一丝丝泪痕,脸上却是十分的平静唯有眼睛里可捕捉到他的悲愁。
他轻轻转去身去,背对着何语温,望这窗外飘摇的雪,好半天才缓缓的云淡风轻的道:“我早知道了。”
………………………………
第091章 跟我走吗
何语温讶异十分,难以置信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里都是悲愤:“什么?你说你早就知道了?”
“是,我日日在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也是今日早上才得知的,只是我不知道你也会这么快就得知了,不对应该是这么快所有碧州的人就都知道了,呵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的语气极其平淡,心如止水就像是一片轻飘飘的雪花落入了池塘里一般,没有泛起一丝丝涟漪,也没有击起一点点风浪也没有扬起一丝丝风声,就像是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一般。
何语温有些生气质问道:“所以,就算你早知道了,只要我不知道,你就是要打算瞒我是吗?”
“嗯,没错我是不打算告诉你,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除了让你惆怅一蹶不振以外还有其他作用吗?你的目的只是让父亲出来给他升冤而已,如果是这样你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知道死了是什么意思吗?你从来都是一副正义凛然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样子,你从来都是个大好人,即便是别人杀你父抄你家,你依旧要你的正义要你的高尚伟大,你为这个家做了什么?你真的很懦弱,却冠冕堂皇的说什么要走正道,要做一个于心无愧的人,可是你真的对得起父亲的含冤而死,母亲的含愧而终吗?”
何语华突然就有些失控,提高了分贝,双目血红的低吼着。
何语温冷冷反驳:“你恨别人,因为那些人用卑鄙的手段来击倒你,因为那些人他们有一颗如蛇蝎的心肠,如果你要反击也用他们同样卑鄙的手段,同样变成那样一个阴险歹毒的人,那么你又与他们有异呢,这并不是一种勇敢不是一种英勇,是一种更加令人发指作为,。”
何语华突然歇斯底里:“因为那些人该死,他们该死,他们先恶还怨我后歹吗?”
何语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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