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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遥远的青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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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水与往日的嚣张跋扈张扬不同，听完梁羽姒的话倒是没有发怒，依旧是云淡风轻心如止水的模样漫不经心的说着，却让梁羽姒瞬间无地自容无力反驳，只得气的无可奈何的坐下。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吃完了就回去休息吧，顾小姐梁姑娘说的也不错，还请顾小姐原谅在职期间也确实不得饮酒，我吃了好了，失陪了。”何语温清冷的说着，眉头微微紧琐，显然对于这一场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怫然不悦，说完便起身往自己屋子里走了去。
何语温离开以后，那如火如荼激励的氛围似乎又渐渐的疏冷了下来，寂静得连窗外微风徐徐拍打窗户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昏黄的灯影似染了些料峭的春寒，在此刻显得如此的冷淡，梁羽姒悒悒不乐从沙发上站起了来，带着几分幽怨和怒意，喃喃呐呐的说着气话，将椅子推开发出来咯咯的声音，就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了去，看样子很是恼火。
“这个世界上，有自知之明者寥寥无几，好为人师自诩聪明的人倒是比比皆是！”
说罢就扬长而去，留依旧风雨不惊的顾清水与一脸不知所以的莫晓晓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嘭……”
门被重重的关上，发出来刺耳的巨大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的刻意。
“清水，你……没事的吧，你千万不要跟她计较啊，她以前在书院的时候，是何语温的学生，何语温以前在江院书华教学的时候她就偷偷倾恋于他的，没想到现在又被安排到了这里实习，她只是比较在乎他而已，而且也不是故意要跟你作对的，不要生气好不好？莫晓晓了解顾清水的脾气，见她居然如此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样子，就猜测她一定有心事压在心里，便开口劝慰道。
顾清水将目光缓缓投了过来，微微笑着看着莫晓晓，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怎么可能跟她计较呢，晓晓你多虑了，我才没功夫跟她计较什么呢，不过我这个人向来都是是非分明爱憎分明的，只要人不犯我我就可不犯人，但人若要犯我的话，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做出来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
莫晓晓听得心里情绪复杂，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什么，只是沉默不语不说一句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笑得明明很单纯明媚的顾清水，可她却又觉得她那么的诡异森冷，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觉得离她似乎有遥遥万里，明明很熟悉的两个人，在此时此刻又变得那么的陌生。
“好了我要去休息了，今天也不早了，你也自己早点休息吧！”顾清水淡淡的说着，依旧优雅的起身，向里屋走去。
万籁俱寂的窗外，毫无生气的屋子，一盏忽明忽暗昏黄的灯光凄凉的照映这死气沉沉的屋子，莫晓晓一人独自坐在瑰绒沙发上，沉默不语思绪飘了千万里，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不知道为何她就突然有点难过，悲从中来无处发泄，人心难测不知道何时起，好像所有人的变了一个模样一般，那么措手不及如此仓促。
第二日，庆幸是一个太阳依旧明媚的天气，澄清的天空没有一丝丝乱云，湛蓝的天空中种了一颗金色光芒的太阳，一层透明清洁的空气，错落有致的树影影绰绰的排列在那里。
何语温起得极早，也许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看上去格外的憔悴疲惫，用冷水冲过的脸，也清冷的令人平白无故生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一般，他缓缓从洗手间出来，还抱着白色的制服，刚到客厅便就与刚刚醒来的莫晓晓碰了面。
“起来了，今日还有早班吗？后天就是除夕了，还要上几日的班阿？”莫晓晓漫不经心的问着，一边倒了一杯白开水，随手递给了他，看上去去那么的和谐，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似乎本来就该如此一般。
何语温轻轻瞥了一眼她一眼，莫晓晓还穿着白色绒毛的睡衣，有些微微发黄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鬓角处有几缕微微垂落下来的头发，一脸刚刚苏醒来还带有几分疲倦的容颜，看上去慵懒又亲和。
“嗯，医院是没有假期可言的，是轮班的制度，我想大概这几日都要值班，大年初一可能会有一天休息的时间，对了今天语华可能要来，如果等会来了你去外面接一下他吧，我也许不会有时间。”何语温一边拿过她手里的水，点点头淡淡的说着，一脸平静如水的模样。
“嗯，好我知道了。”
轻轻喝了她递过来的热水，便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了去，留一剪茕茕孑立的背影散落在眼眸底。
大概是中午的样子，顾清水才慢悠悠不慌不忙的起床，用温水轻轻洗了个脸才又来到了客厅。
“清水姐姐，你醒了，来给你吃这是姐姐做的饼，她让我给你留着的，你肚子肯定很饿吧，呐……”莫尧一见顾清水慵懒的走了出来，并将自己手里的面饼递了过去。
客厅里空荡荡的，无比的安静只有莫尧一人，津津有味的吃着桌上的面饼，窗外是一个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窗外投了进来一抹暖阳，让屋子变得柔和起来，也让顾清水心情微微缓和了过来。
“阿尧，你姐姐呢去哪儿了？怎么一起床就不见她的身影呢？”顾清水温柔的走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面饼随口询问着。
“我姐姐出去了，说是出去买东西因为要过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听着莫尧的的话，顾清水并没有在意，只是味同嚼蜡的嚼着嘴里的面饼，脑海里去在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一幕幕画面……
莫晓晓起床给顾清水和莫尧做了些面饼，便去了街市上买些过年要用的年货，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的早，还未过年就已经遍地春色溶溶了，绀碧的天空，高得飘渺，朝阳日下的淡淡青草香飘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去，街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的娴静。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欢欣鼓舞，街面上挂了花花绿绿的灯笼还有彩带飘逸在风中，虽然还有些寒冷，可艳阳高照下人间都变得暖和起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幸福的表情。
买了些吃食，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卖服装的店面，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服装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定住了脚，稍作停留刹那，便直接走了进去。
“小姐，看看需要点儿什么，这里什么都有你看看，喜欢什么的款式买回去过年穿啊，新年新气象穿新衣，来年一定红红火火。”
莫晓晓刚刚踏进店门，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就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舌灿如莲滔滔不绝的说着，一看便知道是老板无疑了。
“嗯谢谢，我看看”莫晓晓一边轻轻点头，一边四处张望，希望在一片眼花缭乱的衣裳中，寻得一件儿别具一格的衣裳来。
一排排摆放的整整齐齐衣裳，有条有序的摆布置在架子上，似乎每一件都像一个个美丽的佳人一般等着她去精挑细选。
在一片琳琅繁华的衣裳中，突然一件淡黄色的短袄，引起了她的注意，淡黄色的短袄衣衫上还刺有明如雪花一般颜色的小花，领子处是软如鹅毛的绒毛，轻盈精致优雅别具一格，从众多衣裳中脱颖而出，让莫晓晓心里欢喜，就像是寻了千山万水突然发现要寻的东西就在身旁一般的惊喜。
“这件儿，她穿应该很漂亮吧。”莫晓晓一边抚摸着它柔软的质地一边喃喃自语着。
“老板，要这件儿，给我包起来吧！”莫晓晓欣喜的说着，眼里有闪闪发光的光芒闪烁。
………………………………
第106章祈福绳
从服装店出来，莫晓晓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转身便又去了一家买小物件儿的店，给莫尧买了一个用木头做的小马驹，小小的一只刚好可放在手心里把玩。
从那里出来的时候，又进一家古玩店，精挑细选思前想后，还是买了一把折扇。
街头的繁华把人心里的宁静都一一打翻，只剩下与尘世喧嚣同样的欢喜和沸腾，迎面走来，有欢声笑语打打闹闹的孩提，有谈笑风生的行人，市井中的各种喧哗都是每一种属于每一个人幸福的样子，莫晓晓步履悠悠的行走在人群中，虽不起眼，心里的柔软却让她依然欢喜。
世间万物如果只剩下荒凉万籁俱寂的清淡的自然景象，没有活生生的人和其他生物参与那该有多莫孤独，每一个微小的人存在都是给自己世界添加了色彩。
一路走走停停，眼底拾收了尘世的兴盛和喧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相对而言比较寂静的街道，虽说人流依旧如潮，可却少了些喧嚣的味道，就像一下子从喧闹的市井落入了深幽的深谷。
两扇庄严肃穆的大门陡然出现在莫晓晓的眼前，门是大大敞开的，门庭若市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可依旧寂静无声，莫晓晓正纳闷时，抬头一看知这是一个寺庙。
“明空寺…！”莫晓晓一边喃喃自语着，鬼使神差的不知道为何，就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道往里面走了去。
刚刚进门，便被那种严肃的气氛给震惊到了，信男信女们全都虔诚的祈祷着什么，手里要不拿着长香虔诚得向神明祷告，要不双手合十微闭双目嘴里呐呐自言自语将自己的夙愿与期望全都告诉菩萨。
偌大的院子干净得无一杂物，庭院里香火旺盛人海茫茫，焚香的气味四处蔓延袅袅婷婷的在大院里飘摇着，簌簌往一片青仓的天空升去，似乎是带了太多的夙愿和祷告，沉甸甸的在半空中久久不得散去，院中有一大香炉，插得满满当当的是人们手里曾赤诚拿过的高香，庄严肃穆一片祥和。
一个老妇被一旁的女子搀扶着颤颤巍巍的样子，手中拿着大把的高香，在香炉前虔诚的祷告着，嘴里呐呐自语：“菩萨老妇生平从未做过什么坏事，一生乐善好施助人为乐，可为什么我的儿子却要遭此磨难，求求你保佑他早点苏醒过来，如果可以用我自己的命来换取他的健康我老妇也愿意……”
见老妇暗自神伤惨淡的说着，一霎便老泪纵横不自觉的就悲从中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旁的女子也许是她的儿媳或者也是女儿，一暗自抹泪，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莫晓晓也不自觉的触景生情。
这时候旁边也过来了一个女子，一个中年的女子，孑然一身并无其他同伴，面无表情极其冷淡，微微闭上眼睛，片刻才又缓缓睁开眼睛，将那一束高香真诚的插进香炉里，眼神里又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黯然销魂的情绪，而后才慢慢转身离开。
这里似乎汇聚了人间所有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和无尽的意难平心难安，人间百态也不过如此，就像一些无依无靠的灵魂汇聚在一起，将无数的夙愿和希望都放在这里，让心有所依不再悲怆的四处游荡。
莫晓晓四处张望，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悲凉或是平静，也取了一束香来，虔诚的站在那尊神圣的菩萨雕像前，轻轻闭上眼睛在心里一股脑的说从来自己的夙愿，也不去想菩萨能不能听见。
“愿我的家人平安无苦无难，愿我的大哥初心不改前途似锦，也愿他……平安喜乐不在有人间疾苦缠身，菩萨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保佑他不要在受折磨了吧，也愿清水能一直善良下去，不要被眼前的事物迷惑丢弃了她原本清澈的心，还有……菩萨我这辈子还能与我的母亲重逢吗……”
将那一束托付了众多心愿的高香插进香炉后，莫晓晓就突然有些情不自禁的伤感起来，好似突然就被自己那些夙愿给击倒了一般，所有来这里的人不过都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痛苦才来的，不知道菩萨会不会也如此压抑痛苦呢，每天都会收到成百上千条痛苦的夙愿……
想着，便又跟着人流走进了一个殿堂里去。
殿堂里似乎没有一丝丝尘世的气息，缓缓漫游着的是燃烧过的烟火气息，虽不乏有人来来往往的走动，却依旧的清淡，烟雾缭绕之中熏陶着高高在上心怀慈悲普度众生的各路菩萨，黄色的帷幕将殿堂装饰得端庄，四处都充满着禅意宁静，不论外边尘世多么的嘈杂喧哗沸腾，这里都一如既往的静谧安详，宛如仙人所居处不染尘埃不近尘俗。
黄色的蒲团有些微微发旧，显然是经历了太多太多人世风霜雨雪，承受力不少人来来往往的压力，不知聆听了多少的人情往事世间百态……
门外此时走来一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面色还带着沉重愁眉苦脸的女子，缓缓走到莫晓晓身边，在蒲团上跪了下来，闭上双眼不知在祈福什么，面色沉重的像是经历了什么沧桑巨变一般。
片刻才缓缓起身，怅然若失一般，走到了一个禅师面前，祈了一个福。
禅师问她祈什么，她面色沉重微微嚼着下唇，片刻才羞耻又卑微的道：“求子。”
听她与禅师的对话，才得知她与自己丈夫结婚有了五六年了，接连生了四个女儿了，整日被婆婆刁难日子过得很是凄凉，如若是再不能有一个儿子，恐怕就要被婆家逐出门去了，禅师摇摇头，怜惜的给了她那个如有千斤沉重的福，她才又缓缓离开。
正发呆冥想时候，身旁不知何时又来了一对红男绿女，眉开眼笑如同吃了蜜饯一般的欢喜甜蜜，手挽着手双双一同跪在蒲团上，欣然的求着什么……
霎那间莫晓晓才突然释然，原来这里看见的不仅仅是人间疾苦，还有那些翩翩如蝶的小欢喜小确幸，这里就是一个缩小版的人间，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不过都是必然的，没有完完全全的悲自然也没有完完全全的喜，这些情绪悲欢就像是日月一边轮回交替，所以才汇聚组成了这样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的人间，既然如此悲欢，都不可终其亦复如是，那么又何必困苦苦挣扎因此痛苦呢！
莫晓晓心里豁然，目光如炬的抬头望着头顶的菩萨神像，静静跪坐在神像前。
若有紧紧追寻问她要为谁祈为谁求什么，她心里终究只有一个答案。
“如果祈你日日快乐天天悦达太难，那么我便愿你今生今世平安健康，你对我有恩，那种恩泽让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也体会到了了有家的感觉，不论你我今后关系会如何，是终生的知己好友，抑或是泛泛过客，又或着不幸运沦落成为分道扬镳不再愿意提及的旧人，我都为你祈祷为你祷告，因为你从前温暖过我零碎的时光，拯救过我惨淡的岁月，愿你平安前路光明，我的朋友……”
“姑娘你求的什么？”
禅师平静亲和的问道，莫晓晓嘴角微微浅笑，心里似乎平白无故的生起了无比柔软的花香，香气袅袅从心灵深处飘散出来。
“求平安。为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郑重其事的道。
从明空寺出来时候，就已经是傍晚了，夕阳似喝醉了酒一般，醺醺的撒着橙红色的光芒照耀着整个江城，那一湾碧水承载着彩色的光线，淙淙流淌。
莫晓晓心里欢喜，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却依旧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一般，走起路了身边似乎跟着一缕缕温暖的风，吹拂着她的发线和衣羙。
熏风解愠喜上眉梢的情绪，全都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身旁流动的人群似乎也是正欢愉着。
突然，莫晓晓想起来了今早何语温说起的话，何语华不是说今日要来江院么？想到这里莫晓晓连忙加急了步伐，生怕错过了什么。
“姑娘，等一下向你问个路。”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莫晓晓有些急促的回头，正想着：“问路？我都不怎么熟悉……”
转过头，只见何语华满脸堆笑，痞痞的模样正装模作样的看着自己，佯装不认识的样子，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坏笑。
“是你，何二少爷，语华怎么是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正想去接你呢，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莫晓晓又惊又喜，只是微微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走了过去，浅浅的笑道。
“我刚刚到啊，有些不认识路在这儿无头无脑的转悠了大半天，正没头绪的时候，这不才看见你嘛！”何语华两手一摊，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喃喃说着。
“那你肯定是到了好一会了吧，都怨我我把这儿事儿给忘了，你怎么不向路人问问路，这样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这里瞎转悠了嘛！”莫晓晓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你不说我还没有想起来向别人问路呢，嘿嘿你这大包小包的出来买东西啊，来来来交给我吧！”
“不用，不沉的。”莫晓晓一边说着，何语华便自顾自的抢了过去。
拿过东西，何语华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淘气，亦庄亦谐的道：“这些就交给男人吧，现在还请莫姑娘带路就好了！”
莫晓晓没办法，只能听他的话领路，两人有说有笑的混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
第107章着火了
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便到了医院门口，何语华微微抬头便看见了医院的几个张扬的大字，不由自主的感叹：“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名扬四海的江城第一医院呐，果然气派豪华啧啧啧，这是大户人家呀！”
看着何语华调侃又一本正经的样子，莫晓晓也忍不住调侃起他来。
“何二少爷什么大风大浪，什么大世面没见过，还区区一个小医院何二少年难得还放在眼里，实属不易何二少爷为人甚是谦虚。”
“呵呵呵，莫姑娘你就别打趣我了，我现在哪里是什么何家公子，顶多算是一个浪荡在外的无家浪子。”
两人谈笑风生，又继续往前走去，穿过蓊蓊郁郁的小道，树影影影绰绰的倒影下来，铺满了一地的小径，小径通幽处，不知道何时就已经点上了灯，与将要泯灭的自然天光巧妙的溶溶在一起，呈漂亮的暖黄色。
“吱……”
莫晓晓轻轻推开了门，将门外犹如晨曦般的光线也放了进来，让没有开灯的房间变得格外的安详宁静又闲逸。
“姐姐，姐姐你回来了，我等你一天了，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刚刚一打开门，莫尧不知道从哪里就窜了出来，一把抱住莫晓晓的手臂，有些撒娇的意味。
“阿尧，你看那是谁啊？”莫晓晓一边换上拖鞋，一边努努嘴往身后的何语华示意去。
莫尧定睛一看，是何语华心里顿时就油然生起了一股强烈的雀跃，以前在何家的时候没有人跟他们玩，只有平易近人整天嬉皮笑脸的何语华会带他一道玩，还送给了他一只小兔子，那个时候何家除了何语温他就最喜欢黏的就是何语华了。
“啊，何二哥哥何二哥哥，你怎么来了我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你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姐姐说我又长高了呢！”一见是何语华莫尧这才放开了莫晓晓的手臂，朝着他奔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死死都不放手。
小孩子的欢喜是纯洁的是无暇的，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不像成年人就算不喜欢，也会装作一副热情的模样，这也是为什么小孩子的眼睛清澈明亮不染纤尘，因为他们的心里没有蒙尘他们的眼睛没有被爱恨情仇金钱利益蒙蔽。
“阿尧，哇你这个小家伙果然又长高了，你要多吃点饭才能像哥哥这么高听见没有，有没有乖乖听话，你要是听话我下次再送一只小兔子好不好！”何语华向来喜欢小孩子，他的心性原本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倘若不是那些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他也许永远都只是那个不知忧愁，喜欢逗逗鸟雀喂喂兔子的孩子。
“好，阿尧一定好好听话！”莫尧兴高采烈的点头答应着，看样子很是喜欢与他在一起。
“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先闭上眼睛，我数三二一你再睁开好不好？”何语华神神秘秘的说着，一脸宠溺宛如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
“好！”莫尧欢喜的应允着，配合的闭上了眼睛。
只见何语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冰糖葫芦，在他面前晃悠。
“三二一……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何语华欢天喜地的说着。
“啊啊，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何二哥哥，你真好！”莫尧欢天喜地的睁开眼睛，便看见何语华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兴高采烈又蹦又跳，欢喜的合不拢嘴。
“你不是说你喜欢冰糖葫芦吗，刚刚在外面我看见了就给你买了，喜欢吧！”何语华轻轻的笑道。
“嗯嗯，喜欢，谢谢何二哥哥，你真好！”莫尧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微微笑。
莫晓晓见这两人如此亲近的样子，心里也是欢喜的。
突然，一阵呛鼻的烟火味儿从厨房里飘飘洒洒的飘散出来，呛得几人连连咳嗽，烟雾弥漫把屋子都灌的满满当当的。
“咳咳咳，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呛人呢，谁在烤辣椒？”莫晓晓连忙捂住鼻子，被飘散来的烟火味儿呛得受不了，一边幽怨的说着。
“咳咳咳，该不会是屋子里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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