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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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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安笑笑,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孟懿宁带了几套深色的衣服和武器,随手一看旁边摆放着乐毅前日送给自己的一个南方的象牙白玉球,里面可以放一些姑娘家的常用香料。她不涂脂抹粉,但是向着若放一些迷药或者暗器也不错,就拴在了自己衣服上。
她给自己姐姐留了一封信,让春夏在自己走之后转送,毕竟她也不想面对自己姐姐忧虑和不愿的神色。准备寥寥草草的准备睡去。屋子暖意浓浓的,刚才还担忧的心终于如释重负一般。
孟懿宁转个身,进入了梦乡。
只不过,夜还长着呢。
白熙宁在偏僻的屋内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出来,她用小本记载着眼前这只鸡的动静。已经等了几个时辰,却依旧由于买回来时的模样,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睡在这里,谁知道突然之间,铁笼子里的野鸡打鸣嚎叫。
不似日出的报鸣,那声音撕心烈分,让人听了寒冷彻骨。她心里一惊,看着野鸡旁边的火烛闪闪烁烁,忽明忽灭。
野鸡猛烈的扑腾,似乎要冲破铁笼一般,用头使劲顶撞。鲜血从羽毛中渗出,鸡嗓子沙哑的哀嚎。眼睛浑浊,头摇摇摆摆的晃动。它的羽毛夹在笼子的缝隙之中,却依旧剧烈的乱动,倏然一扯,白熙宁突然揪心,浑身难受,那野鸡却丝毫感觉不到,爪子不停的蹦跶。
药效起了。
顾子安正准备回寝殿,却看听见远远的一声打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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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傅崇雪
莺歌手指葱白,指尖泛着桃花般的粉红色。
她几日都依偎在琏王景铮的身旁,面带春意的为他研磨。景铮看惯了夏晴的嚣张跋扈,十分喜欢莺歌的小鸟依人,体贴入微。这都是夏晴那个妇人骨子里没有的,学来学去,也没见得温柔可人,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莺歌这几日每隔三五天就会在半夜偷偷的从侧门溜出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见上自己的舅舅——傅衷寒一面。她悄悄的在黑暗之中从街巷穿过,拐了两个弯,来到了一处民宅。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烛火前,擦拭着手中的兵器。
剑影寒光,晚风萧瑟。
她轻轻的关上了门,小心的喊了一句;“舅舅。”
“崇雪,你来了。”那人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笑盈盈的看着他。她穿着华丽的裙子,上面绣着紫色的朝颜,外面白色的袄子衬托的整个人美丽动人。
“来吧,今日正好是你母亲的忌日。备了些纸钱,你烧一烧吧。”他把眼前的纸钱递给了她,“让你母亲保佑你吧,不求重回朝堂之上,只希望傅家能够沉冤昭雪。”
傅崇雪坐在舅舅身旁的木板凳上,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
她叫傅崇雪,没有跟随父姓,从小长在母亲娘家的傅府内。所以对于舅舅由为亲切,傅家是当年我承平的三大家族之一,其中一个家族已然在五十年前因为藏污纳贿的案件而仓皇破落。而傅家也在三十年前牵扯进官盐走私的案件之中,被流放至边疆为奴。只剩下那周斌照一家,堂而皇之的在朝堂之上作威作福。
这其中的缘由,细细想来背后总隐着一丝丝奇怪。
当初傅家的势力确实可以只手遮天,但是他们却没有选择如此,骨子里流着忠君爱国滚烫的血液,守候着大夏一代又一代的君王。而那雪花般小小的官盐,却成为了这大厦倾倒最初的理由。
父母死咬着,不肯承认这一桩桩栽赃的诬告,但最后迫于严刑酷罚,还是按下了手印。那认罪书被迅速地送到了夏王景成的面前。他念及傅家五代的兢兢业业,只抄家流放,末为官奴。而傅家也终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阴谋之中,被人当成了棋子。
当初不懂,当初,傅崇雪还是一个奶声奶气,襁褓之中的娃娃。
就连曾经的傅衷寒,都不知道灭顶之灾究竟来源于何处。他当时,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青葱岁月,却再也回不去了。
后来,傅家的人死在了边疆,而傅崇雪和舅舅傅衷寒凭着一口气,杀死了官兵,趁夜逃了出来。两人的画像开始还挂在城门之上,却又渐渐的被撤了下去。两人逃脱出来,却不信任任何人,无处可归,傅崇雪又身染劳疾。
无依无靠,两人准备赌一把,去见一见当初傅家曾经借银子,救过一命的商贾朋友。
那朋友因为不涉足官场,又早已退居到青山之中不问世事,才能允许两人在家中安然养病。原本想留两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但是心中仇恨难报。打探了许久的消息,才得知是当年周家东窗事发,蓄意陷害。又在夏王耳边吹风,诬告栽赃,这才盛怒之下,一片狼藉。
而傅崇雪,就要寻回那当年的证据,呈于朝堂之上。
她看着自己舅舅双手合十,皱纹和风霜已经在他曾经英俊的脸庞之上留下痕迹,左脸颊深深的刀痕,而身上是更多的,褐色的伤疤。他早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样子。傅崇雪侧头屏气,不敢打断沉浸在微弱的火光之中,怀念从前的父亲。
傅崇雪的母亲嫁人早,傅崇雪刚刚出生的时候便全家流放,在路途中身染重病不治而亡。而自己面对心爱的妹妹,也无能为力。他其实不想回到承平,这是他一生中最令人伤心的地方。即使边疆沙漠,风沙猛烈,但是依旧不及这里的一草一木。
闻到那槐花的清香,都会让他从心底升起一股哀戚。
那才刚到承平不久,望着那王宫的方向,看了许久。后来才得知,自己当年心爱的女人——周婉,已经成了这王宫之中,最得宠的女人,儿子琏王景铮从小倍受喜爱。不知道若一朝翻案,会搅动起怎样的风云……
他冷冰冰的心被火融化,当年周婉的嫣然的笑容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他轻哼一声,虽然年少时格外心悦,但是如今已经世事易变,人心不同了。他笑着,心中隐隐地被仇恨所占据。夜凉如水,屋内炭火盆子里燃烧着纸钱。他心中的凄戚化成了一把仇恨的刀刃,眼眸之中盛着戾气。
傅崇雪一把一把烧着纸钱,纷纷洒洒如同落在炭火之中的雪花,化为灰烬。
她侧头问道:“前几日给你递出去的信,可看到了吗?”
“看了。”
“赵二泽是谁?我看见景铮和周斌照反反复复的提到了这个名字。”
傅衷寒不屑的哼了一句:“北阳将军,赵二泽。”
她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答案,已经是达官显贵,便又好奇的问道:“于我们而言……”
“必然有用。”他的话掷地有声,“与北阳勾结,周家这回可是死不足惜了。”
她答应着:“是,我去寻赵二泽究竟关押在何处。”
“要快,要不然,景铮就该动手了。”傅衷寒笑了笑,旁边裂缝的搪瓷罐子里盛着一杯红茶,仰头一言而进。“世子之位属于景池的了,景铮肯定会拼死一搏,就看着赵二泽是否是他的棋子了。”
“好。我现在就居于书房旁边的小院内,来去都方便。”少女眼中也没有了昔日的温柔,似乎是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青蛇,眼里幽幽闪着光芒。
傅衷寒低沉的说:“若是,有人能够再帮咱们一把便好了,让景铮和周家碎尸万段。”
“盯着这两个位子的人多了,府内的事情,你放心交给我好了。”她笑了笑,起身又推门出去了。
王府冰冷冷的矗立在夜色的黑暗之中。
她苍白的像个幽灵,闪烁在阴冷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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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崭新
顾子安听到鸡鸣,摆了摆手,步辇停下。
春夏跟在身侧也实属有些疑惑,“怎么回事?子时而已,不应该打鸣啊。”她神色一变,似乎想起来了民间流传的那些连篇鬼话,却又在顾子安身后不敢多嘴。
“走,去看看。”
顾子安身后的侍卫呼啦啦的跟上,谁也不敢言语。
这宫中的鸡怎么半夜打鸣?
那鸡鸣之声连绵不绝,在昏暗的夜色之下,染上了一层恐怖的气息。春夏也心生疑惑,但是这些年诡异的事情见的不少,况且陛下在身旁,自己怎么能害怕?想到这里,她昂首挺胸的走了起来,究竟要看看那鬼怪是何样子?
鸡撕心裂肺的鸣叫,似乎在地狱之中挣扎。
声音越来越近,穿透力如同冰凌击入了河水,溅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顾子安心中镇定,背着手,眸子深处十分沉稳。步辇继续向前走着,他的嘴角不经意勾起了一处微笑。他玩弄着手中的玉佩,听着砰砰梆梆的动静。
步辇落到声音来源的门口,春夏这才想起来,这间荒废的房屋指给了白姑娘。
“是白姑娘今日要走了这间屋子。”春夏小声提醒道。
顾子安点点头,他记得。
“哎哎哎!”一个女声传出来,“别跑别跑别跑!”说着就听劈里啪啦一顿声音,院落之内的噪声终于止住。春夏推门进去,恐有威胁陛下安危的事情。院落之中没有几支火烛,院子外也并不杂乱,只是屋内传来人喘息的声音。
春夏准备让屋内的人出来迎接,然而顾子安使了个眼色,她和侍卫便默不作声的统统退到了门外。
“谁?”白熙宁问道。
顾子安轻轻的推门破旧的屋门,就见到白熙宁蹲柜在地上,头发有些凌乱,眼眸却如同明月珠一般映着光芒,顾盼流人。她见到他进来,倏然一愣,又笑了笑,柔声说道:“陛下……”头微微一服,就当是行礼了。
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如云如月一般静美,但是手上用着力气,摁压着一个巨大的铜盆。里面叮叮咣咣的想着。“有失礼数,还请恕罪。”
顾子安走过来,“无妨。”说着,喊了两个侍卫进来,把那铜盆紧紧摁住。
白熙宁珊珊的道谢,云鬓上的翡翠钗子被冷月染上了一层轻霜。
“为何夜已经深了,还在这里?”他侧头问道,同她一起步行回殿。浩浩荡荡的人跟在两人身后,低头举着灯笼快步走着。
白熙宁小声地说:“原本是想禀明陛下的,但是我这一刻也不敢离开,谁知道那喂了药的鸡会不会突然间发狂,挣脱笼子逃脱出来。果不其然,那笼子似乎是纸糊的一样,野鸡竟然径直飞了出来。废我了好一阵功夫才将它按在盆下。相必现在,已经中毒身亡了。”
他侧头看着矮他半头亭亭而立的姑娘,深沉地说了一句:“幸苦了。”
她听到这话,扑哧一乐,“原本也是为了自己,从前的事情也让我格外防备着。”
顾子安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小时候的灭门惨案,白熙宁如今把矛头直指燕戎,想必也是有了证据,否则她也不是胡乱说话的人。白熙宁侃侃而谈的样子,与前些时日的都多不同。她眼神之中的狡黠与淡然,方才的动作干脆利落,一点也没有小女子的娇羞和从前的安静。
后宫空着,这一处处的寂寞宫殿里住着身份格格不入的姐妹俩。
她们的身份原本惹人猜疑,但顾子安的母亲亲口承认那是她的义女,便再无人找了什么话茬。虽说威严耸穆,但是白熙宁在这里却也并未感受到禁锢,她进进出出像是一个快乐活泼的燕子。顾子安的母亲这几日时常叫她过去聊聊闲散民间的话题。
像是一个母亲一样。她为人宽厚贤淑,声音不紧不慢,不急不缓。白熙宁坐在她身旁,时常怀念起自己的母亲,而那女人也总会安慰她,将一些孟懿宁来到北阳之后的小小故事,弥补作为长姐她空缺妹妹的那段时日。
第二天,艳阳高照的时候,孟懿宁已经背好了行囊,一路向西南奔腾而去。她把赵二泽家里所抄查的大夏玉佩放在了胸口之处。风吹其他她湛青色的袍子,头上的发带飘舞着。少女眼眸尖利如铁,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大夏。
三匹骏马换着,一路狂沙漫漫。落日的余晖洒在这片苍茫的大地上,少女的剪影拉的如同往事一般悠长。
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座可以休息的城池,那是一处在并不繁华的城池,四面环山,就连当初的战火都没有绕道这里。百姓安居乐业,自给自足。孟懿宁牵着马匹,东看看,西看看。正好城中集市,星空下的火把间热热闹闹的播种节日。
姑娘个子小小的,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隐秘的看不见了身影。一刻也不敢拉下的乐毅在身后张望着那一抹倩影,拨开人群紧紧跟上。
孟懿宁被拥挤的人们推搡到了一个角落,身后一斜,一个踉跄正好撞倒了一位小贩的摊位。她满脸抱歉:“对不起对不起!”说这便弯下腰扶起那撒了的果子,和跌落在地上的中年人,“不好意思,这里人太挤了,您没事吧。”小姑娘眨着眼睛,如同一潭清水一般对望着。
那男人带着一顶毛毡帽,挡住了上半边脸,他呵呵一笑,露出阴狠的眸子来,盯着孟懿宁。她眼神正好对上,看到他脸上布满了诡异的刺青,如同蛆虫一样歪歪扭扭的趴在眼睛周围。
孟懿宁的神色之中突然带出警惕,她松开双手,后退了一步,接连跑开了。那男人眼中的戾气和略带诡异的微笑,看着她十分不舒服。
破旧的酒楼上说书人蹩脚的异乡口音,却让在座的老百姓听的津津乐道,人们听个趣儿,乐呵乐呵的嘲弄着达官贵人的生活。这里与阳上相隔如同千山万水一般。层层叠叠的山脉,孟懿宁也是用着行军的地图,抄着小路,奔驰着骏马才到达。
若是让他们硬生生走出去,可能还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说出人瞧着北阳皮鼓,音调蹩脚,但是语气高昂:“且说北阳与大夏大战之后,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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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怪异小城
且说北阳与大夏大战之后,元气大伤,兵力尽损,国库空虚。可那阳上城里的人呢,依旧逗猫逗狗,溜鸟溜鹰,一点疾苦的影子都没有。据说啊,他们在王宫之中斗着小虫子,花野鸡,那鸡咯咯咯咯咯飞起来比凤凰还好看……这白花花的银子就往外花啊,那苛捐杂税都压在了我们的头上啊!”那说书人皱着眉头,“命苦啊……命苦……倒不如那燕戎、大夏安居乐业……”
那人说完,声音还沙哑起来。
孟懿宁想来奇怪,这么这么个小城,原本来来生生过日子也就罢了,怎么还如此放肆的在讨论阳上的不好。况且,北阳并非他口中的这样,虽然各地都有繁复的税款,但是为了从战乱之中迅速恢复,北阳先王已经免除了一部分杂役税款。
台下提着灯笼过节的男男女女也连声哀叹。
而北阳其他大城池,却没有从来没有如此的景象。
孟懿宁观察着四周,想着如今差一天就差一天,倒不如摸了清楚,把消息传送给顾子安在前往大夏。她隐藏在人群中,眼睛紧盯着那说书人的一举一动。
那人侃侃而谈其他国家,把那里描绘成神仙之地,而这里就如同地狱中心一般让人煎熬。她坐在一个茶楼上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不乏有很多人穿戴着燕戎的服饰。那衣服也不十分相似,但是只有燕戎的人会用七彩的颜料染上白狐狸毛,圈圈点点,如同动物天生的花纹一般,做成一顶顶帽子,戴在头上。
北阳大流域,大江河,山脉草原雪山湖泊,更为喜欢素净的颜色,所以这些纷杂的图案实属很少见到。
地图已经印在了孟懿宁的脑中,她盘算着这所四面环山小城的地理位置。其实,这里并非是她今夜想要歇脚的第一目的地,只不过白天为了赶路,又多加了些许行程,才来到这里。
在地图上,这本是夹杂在两个大城池中间的小镇,不足挂齿。却不知何时渐渐发展的如此规模。但是只有一条必经的山路和一条并不算窄的河流经过小城池西南的一百里地区。
奇怪。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恍恍惚惚的像个幻境一样。刚到这里,只觉得十分熟悉。但是孟懿宁走过大江南北,毕竟看哪里都熟悉,现在细细一想,却发现那熟悉感来自于记忆深处的家乡——燕戎。
似乎这里的人,被同化了一样。
渐渐的说起自己北阳的诸多不是,开始在耳濡目染之下,感叹其他国家优渥的生活。况且,那燕戎本就不是那说书人描述的富足,孟懿宁只觉得乌烟瘴气。
“逗花野鸡……”她小声重复了一遍,“北阳……北阳哪里有这种活动啊……”
脑子灵光一闪,她“呀”的一声,意识到了错误。
这根本不是北阳的活动,那是燕戎的家乡活动。
北阳宫廷之中森穆严肃,就连顾崇武那么贪玩好色的人也不曾听说过在王宫之中逗鸡玩鸟,更别提是花野鸡了。
大夏有一种特殊的花鸡,羽毛是黑色、红色、白色的,十分好看。当年的夏王送给了燕戎王数百只,后来这些鸡便在宫廷之中留着赏玩。
渐渐的,燕戎民间也兴起了这种风气。
如此看来,这里确实十分怪异。
她探着头,又往下面望下去,鸡笼子里咯咯咯叫着几只花鸡。
“老板。”孟懿宁喊了一句。掌柜的蹭蹭手,点头哈腰的跑过来:“这位姑娘,有什么需要的?”
“我问你个事儿。”她微微一笑,“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花鸡啊,我在别的地方可从未见过。”
老板是个话多的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搔搔脑袋笑笑:“嘿,这我也不知道。但是从小时候,便有了这印象。原先可能是商人带来的吧,当时还跑过去看。那时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花鸡啊,就为了看这个鸡,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
孟懿宁默不作声,确实,北阳也没有这样的花鸡。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多了去了,你看这里满大街都是。”
“老板,我看这里有好多燕戎人啊?”
老板愣了一下,笑着说:“什么燕戎不燕戎的,都是自家人。很多年前啦……有一批逃难来的燕戎人,姑娘一个个长手长脚,却又长得十分水灵,干活起来也麻利的很呢。说是因为燕戎战乱,就一路沿着深山老林跑过来了。这不,都在这里落地生根了。从此就是一家人了。原先这城只有现在的一半大小,你看看现在,已经多大了!嚯……比我梦里梦见的还要大!不过,你还别说,我的婆娘,也是燕戎的呢……”
孟懿宁心中暗暗发凉,却面不改色说:“那真是幸福。”
掌柜的笑笑:“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看起来是个十分陌生的面孔。”
孟懿宁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梨涡显了出来,她正准备说话,就听见里屋有一个女人在喊话:“谁来了?谁来了?这菜你还上不上了?”
那话一听便是燕戎的语调。
当年多国统一,同文同语,但是后来经过分裂,语言和文字都有了不同,一听说话便可以知道人来自何处。
孟懿宁有些手脚发凉,探了过去,笑眯眯的打招呼。
那女人一见到孟懿宁陌生的面孔,警惕写在脸上:“你是哪里的?来这里做什么?”
掌柜的看自己的夫人急了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怕她突然发起火来,吓到孟懿宁,急忙说:“就是一个赶路的,你凶什么。”
那女人撇撇嘴,“这里四面环山,谁敢路能赶到这里来?”说着,把碗一摔,等着孟懿宁。
她看着那女人就差抄家伙准备盘问了,倒是突然坦然的站起身来,用燕戎的方言说了一句:“天太晚了,路赶不急,正好看到灯火通明的,就往这里来了。”
小姑娘面色和善,说的又是燕戎话,那女人的眉目瞬间柔和舒展开来,也用燕戎话唠起了家常。
虽然多年未回到燕戎,但是说起节日庆典,家乡菜还是头头是道的。孟懿宁本来就长得面善,这老板娘竟然一瞬间都想把她认作妹妹了。
只不过,孟懿宁这话越说,心里越如同冰冻一般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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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集会
这里的人处处透着诡异。
但是那掌柜的说话又不像是假的。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占据这小小的城镇有何意义?若是想要步步蚕食,也该挑点大地方才是,要不然的话,这得耗费多少年月?日后都黄土白骨了,都见不着成效。
孟懿宁吃完饭细细地想着,她看着燕戎传统纹路的衣服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说书人尖锐的声音传递在耳中。
还得去看看,跟着他们!
她回屋子换了一身夜行服,在黑暗中如同影子一样让人注意不到。
乐毅就住在她的隔壁,听见动向就知道这又是一个不安分的夜晚。她究竟要做什么?这大完善的个不睡觉,明天赶路肯定又要困了。他也穿戴好,盯着隔壁的动静。
节日的烟火渐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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