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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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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是我读不懂的沧桑。”她大胆的伸手碰了碰男人的眼角。她以为自己在一个梦境中,那么便大点一点。
然而,男人笑了笑,从喉咙里发出来亲昵而等声音:“婉儿,你没有在做梦。”
他细细嗅着周婉的手臂,从手指嗅到了肩膀。
嗯,是檀香的味道。
只不过他的婉儿,从前可从来不爱用檀香的。
周婉见他动作,倏然一愣,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不是梦境。她突然睁大了眼睛,也张开了柔软的嘴唇。脚边的瓷白瓶子碰到,酒娟娟的从台阶上往下滑。
她愕然,神情闪过一丝慌张,又不解。“你不是,死了吗?”她轻轻地问道,不可窒息的,又抚摸上了男人的脸颊。
“没有。”
周婉皱起来眉头,泪眼汪汪:“是你母亲来了书信,说你死了。”
“我母亲还未到那慌忙之地便染病去世了,怎么可能还书信给你。这么多年月,死里逃生,才又回到了承平。”他笑着,似乎是在责怪她的异想天开。
“果然,果然又是父亲……”她小声嘟囔着。就算曾经不知道,但是入宫之后见惯了父亲在人背后的手段。如此,为了断了自己的念想,做出一封假的书信让自己死心也未尝不可。她红着眼眶,让是被芙蓉花汁水沾染了一样,又笑着说:“还好啊,你还活着。”
她赤着脚,踮起脚尖,像曾经一样,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了傅衷寒的肩膀,“我好想你。我是真的,好想你。”
日日夜夜,思君梦君。
如果不是傅衷寒,芙贵妃很有可能爱上了夏王。
她没有,她一直尽到妻子的责任,抑或是一直尽到了振兴周家的责任。但是她内心除了冰冷的宠爱,金银珠宝的堆砌,还渴望着有人真心的关怀。傅衷寒突然从张扬的裙下把她搂起来,周婉小声惊呼一声,抱紧了眼前的男人。
“不怕冷吗,在外面站了好久。”他低沉的声音灼烧着她的全身。
周婉红着脸,没有说话。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里,将她的血液从冰冷中点燃。她的泪水拼命的流,根本止不住,她想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倾倒完。
傅衷寒低头,毫不遮掩的吻上她的额头:“我回来了。”
周婉被温柔地放到床上,男人蹲坐在面前,眼神中悸动而危险。她垂下眼睫回视他。他伸手去触碰她的眼睫毛,然后手指滑落下来,顺着她的鼻梁,到嘴唇上。他突然想给她一个晚安的亲吻。往前俯身,毫不犹豫的覆上去。
周围寂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她像是突然波澜席卷的大海,汹涌而恐怖的白色浪潮碾压过她每一寸神经。她害怕,却又兴奋着,深入骨血的欲罢不能让她寸寸陷落。
温柔,可要了别人的性命。
傅衷寒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开,他睡在周婉的旁边。而这个芙贵妃,似乎真真正正为自己活了一次似的,带着惧怕的躺在男人怀里。两人都没有睡着,但是谁也没有说话。天际微微亮的时候,周婉仰起头,看着抱紧自己的男人,又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似乎想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一样。周婉冒着汗,碎发贴在额头上。
男人又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他黑色的眼睛里有光,有微笑。
“你该走了。”她不愿意说,但依旧轻声提醒。
傅衷寒恋恋不舍的起身,他掩了掩芙贵妃的被角。外面微微一丝天际的光亮透过窗户。他叹了一口气,“白天越来越长了。”他只有在夜晚才能与这个昔日的心上人相见,但是对于两人而言,这已经足够了。傅衷寒带着嘴角不易察觉的微笑,消失在了华沐苑。周围仿佛他从来没有一样安静,门口的酒瓶子依然倒在那里。
周婉深吸了一口气味,坐在铜镜前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她这才会想起昨夜的一切,心脏扑通扑通的要从嗓子眼掉出来。幸好昨夜无人,若是被人发现自己万死不辞。惊恐之余,她又笑了起来。嘴角红红的,像是被芙蓉花染了颜色。
她把连娟喊了进来,这贴身的婢女倒是察觉到了一样,小声问道:“娘娘,昨夜睡得可好?”
“好。”她回了一句。
连娟又看了看她泛红的脸颊,“娘娘不是发烧了吧,这脸怎么如此得通红,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来瞧瞧。”说着就要着急的起身。
芙贵妃厉声喊了一句,“回来!我没事。”
连娟被这声音吓到了,看着自家娘娘奇怪的样子,摸不着头脑:“那可能是上火了,早晨吃些清淡点的吧。”
“若是病了就去请太医来瞧瞧。”
威严的声音传过来。夏王许久不曾来到这里,他心有愧疚,但是因为对于周家和景铮的不满,让他也逐渐远离了这个曾经的爱妃。但是心里,依旧渴望踏入这华丽的宫殿。原本宫女来报,但是却被夏王制止。他想悄悄地来看看自己的宠妃究竟在自己未曾到来的日子里在做些什么,却听见刚才的对话。
夏王进来,芙贵妃瞬间手脚冰凉,做贼心虚,慌忙的跪在地上行礼。
“起来吧。”
她颤颤巍巍的起来,露出了笑容掩盖住自己的慌张,“王上怎么来了?已经好久未曾踏入这华沐苑了。”
春风雨露,眼角红红,看起来像是自怨自艾之后的哀叹。
夏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嗯,确实瘦了。”
“娘娘这些时日每晚都需要服用安神汤才能睡着。”连翘插了一句嘴。
夏王挑眉,抹去了周婉眼角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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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怀孕
周婉抽泣了一下,含着笑意抱怨道:“王上好久没来了,怕是已经忘了臣妾了吧。”她轻轻地拽了拽夏王的腰带,“臣妾也好思念王上啊,只是不敢在您眼前晃悠,怕劳您心烦。”
“不烦。”他握着她的手,“这些时日朝堂繁忙,寡人冷落了你,今后不会了。”他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却露出来了微笑。芙贵妃心中却凉了一截,她此时并不像见到这个男人。
她扬起脑袋:“有王上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
夏王的目光扫过她的唇齿和眸子,突然问道:“怎么脸色这样红?”
周婉一惊,抚摸上自己脸,“刚才连娟还跟我说,是不是发烧或者上火了,可能今日心火太大,又夜不能寐,这才显出来红彤彤的。王上不要再瞧了,不好看。”她侧着脸,不想让夏王再多看一眼,自己装出一副害羞的模样。夏王哈哈大笑起来,拉着芙贵妃的手就往门外走。埋过门槛之时,却发现地上有一个孤零零的酒瓶子。
周婉现在遇见什么都容易慌了神,她神色闪过一丝紧张。
连娟眼疾手快,弯腰收拾。
“怎么,你们宫里的下人连这点小事都会忘记吗?”夏王有些责怪,但更多的时候今日他踏入宫中,竟然说不出的别扭。还在空气里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味道。这么久都没有人收拾,还是说昨夜宫里只有芙贵妃一人?她一人在宫里做什么呢?
夏王问道:“昨夜守夜之人呢?”
芙贵妃身子一紧,瞥了一眼连娟。连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赶忙心领神会地说:“守夜的宫女去给娘娘准备早餐了,可能是夜色太黑,没有看清地上还掉落了一个瓶子。”
谁会在院落里喝酒?
他眼中的周婉,虽然不至于滴酒不沾,但喝了两口就容易红了脸颊。
夏王没有过问,同芙贵妃一起去后花园里赏花。春天已经悄悄蔓延到了大夏的每一个角落。两个人像从前一样,欣赏着已经开了枝头的桃花。芙贵妃的手指掐着花朵,不经意间说了一句,“仙桃的桃花说是很美。”
“是啊,行宫几年未去了。明年寡人带你去,可好。”
周婉一笑,点点头。
“如今仙桃听说灾疫,寡人派了景池去查看,到如今还没有消息。”他突然间有些惦念自己的那个儿子,又随口说了一句,“景铮也有些时日没有进宫见你了吧,招他来陪陪你吧。”
“谢王上。”
在旁人眼里,芙贵妃短短失宠了几天似乎又复宠了一般,但是周婉心里诚惶诚恐。她的身子本能性的远离夏王。夏王看出来她的异样,眉头一皱,“怎么了?”
周婉突然眼前一黑,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连娟大喊着:“娘年怎么了?娘娘怎么了?”
夏王眉头紧皱,抱起来跌在地上的贵妃,她面色苍白,嘴唇的血色也渐渐褪下。众人乱作一团,急忙寻着太医。花园之中宫女侍官来回走动。
等到周婉渐渐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夏王关切的坐在她的身旁,太医刚刚退下。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着周围焦急的人,连娟的额头沾满了汗水。她惊喜地说道:“娘娘醒了……”
夏王那个凑过身子来问:“身子又哪里不舒服,跟寡人说。你最近是不是受凉了,你宫内的人也不好好照顾着。自己主子累病了都不知道。”
“臣妾是晕过去了?”周婉问道。
夏王握着她的手,“你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周婉一听吗,心里惊颤一下,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夏王。她一直月信紊乱,便也没有把它当成一回事。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孩子,在她脸上没有显现出过分的惊喜。她曾经一直期盼再有个孩子,但是如今,如今她又见到了傅衷寒,他应该如何自处?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夏王冷落下去,怎么突然他又热情的踏入了自己的宫苑。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周婉的大脑嗡嗡作响。
夏王以为是她没有反应过来,加上睡眠不好,所以才如此,宽慰的说道:“你安心休息,别胡乱想了。太医说你确实有心火,又说你寒气从脚底进入,让你的宫人给你用药材泡泡身子,总会好的。如今胎像稳固,你也不要太心焦了。”
周婉这才听清了。
她抚摩着自己的小腹,笑了笑:“这个孩子真的是始料未及,臣妾一定好生休养。”
“那你先休息,寡人还要与张仲议事。”
“臣妾恭送王上。”
见着夏王远去的背影,她叹了口气。“连娟,把窗户都打开吧。”她想静一静,这寝殿内似乎还残存着傅衷寒的味道。她紧紧地握住绣着鸳鸯的被子
“太医说了,娘娘不能吹风。”连娟提醒道。
“打开。”她声音不大,但是突如其来带着一股怒火。
“是。”
春风吹进来,带着湿润泥土的方向,周婉裹着被子,望向外面微微吐出新芽的枝头。“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睡一会儿。”
连翘退下。只留下芙贵妃一个人。她狠狠的抓起被子闻了闻,又叹了口气,昨夜傅衷寒的身影渐渐清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夏王离开了华沐苑,心里隐隐的有一丝狐疑。似乎周婉的宫殿进过其他人,而今天告知她怀孕的消息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欣喜。四个月了,掐指一算确实四个月了。这时间上确实不会出错,但是……塔扶着额头想了想,招呼来了自己身旁的近侍。
“去,盯着点华沐苑。”
那人心领神会的退下。
作为一个男人,周婉在她身旁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夏王景成也突然苦恼自己为何疑神疑鬼。他翻动着手中的奏章,准备不去想这番事情。夜色朦胧,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他看着前日手上讲述仙桃疫情的奏章,眉目阴沉。
层层叠叠的奏折让他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看下去。
熟悉的笔墨,玩笑的口吻,从边境递送过来。
自己的四弟身染疾病,从边疆要回到都城承平了。
“报——”
“何事惊慌?”
“城内出现疫病,大概有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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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三章:疫情
仙桃烟雾弥漫,层层叠叠的火光照亮了寂静的山脉。
孟懿宁望着进出焚烧的尸体,扔进去一摞纸钱。身旁的寺庙里的法师念着超度的咒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是已经离开人世,也不愿意残缺或者化为灰烬。但是几个人别无法他,必须快速清除这刁钻的疫病。
前日,景池就迅速递送了书信报告仙桃的一切,那人快马加鞭扬长而去。只不过那带着鼠疫的河水已经流向了承平。在大夏繁华的都城,迅速的生根发芽。就算是景池有飞天的速度,也赶不急阻断这河水了。他派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孟懿宁制作的‘呼吸罩’把仙桃上游的河水打捞的干干净净。只能祈祷日后食用此水的人们不会因此患病。
婴疾站在背后,看着熊熊火光,若有所思。
景池回头想要离开,看着他阴沉着脸问道:“先生在想什么?”
“燕戎所作所为,天理难容。”婴疾左脸颊黑色的胎记如同无边的黑暗一般,他停顿一下,看向景池的眼眸,“世子殿下,燕戎早已布局,而我们还毫无防备。如今困局已入,我们只得顺势而发,随时而变了。”
景池心中也知晓,然而这仙桃刺史已经病故,偌大的城池若是空无一人,就会被他国占领。他心中无法决断,开始犹豫。婴疾知道他所想,“刺史府内有一故友,臣可推荐给殿下,暂管仙桃事宜。”
景池点点头,他信任婴疾。不仅仅是因为他年少成名,书生意气,他的眼神中走有一种波澜不惊的笃定。几人在迅速安定仙桃的一切之后便准备第二天启程返回承平。夜晚城外烧焦的气味熏着孟懿宁的眼睛,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出来也有些时日,不知道赵二泽与景铮勾结的消息是否送到了张丞相的手中。
短短一年之间,燕戎、大夏、北阳,三个边境相接的国家被搅在一起。似乎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寂静展开。这些她熟悉又亲近的人即将卷入到惊涛骇浪之中。不知道顾子安那边究竟调查了怎么样,也开始在想姐姐一个人会不会在王宫中孤单。她还没有好好的陪伴白熙宁,就一直再奔波的旅途上从未歇息。
孟懿宁叹了口气,翻身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众人返回承平。穿过来时的路,周围的草地已经被或俨然成了黑色,吱吱的老鼠似乎被火焰吓到,一夜钻到角落里没有出来。新上任的刺史下令,让百姓把有毒的野草捣碎,然后伴着捣碎的粮食放在墙角,洒在路上吸引老鼠去吃。短短一个白天,老鼠呼呼啦啦的从藏匿之处冒出来,啃食着地上的粮食,然后一命呜呼。街道上黑压压的一篇,人们拿着铁做的大铲子一车车的把老鼠的尸体运出城外烧掉。
在家里闭门不出的老百姓越来越多的走上街道,开始这项清鼠的任务。仙桃的疫情渐渐的得到缓解,只不过其他村镇、城池的情况并没有如此妥善的处理。景池一行人车马慢,孟懿宁就算想哭着喊着飞到承平也无济于事。
白天出门,眼见着不远处浩浩荡荡的一片人聚集在一座城的门口。那大门紧闭不开,城楼上一众将士甚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孟懿宁在山上远远地眺望,“什么情况?难不成站乱了?”
景池站在他旁边,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孟懿宁又惊呼一下:“怎么回事!你看,那是往下扔什么呢?哎哎哎……你看城门开了一个小缝……怎么,怎么又关上了?”她不得而知,但是想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孟懿宁眯起眼睛要伸头仔细看看,被景池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太危险,走进了便知道了。”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太过残忍,不愿意说出口。直等到了城,再看看究竟是否与自己想法一样。那婴疾没有作声,摇了摇头回到了车里。孟懿宁一路下来颠簸,又加上昨日刚刚吐过,还没有恢复过来,只能细嚼慢咽的撕着白饼子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几个人没有怎么休息就有赶路,要在天黑之前感到那人满为患的大城。
张久看着小姑娘着急就信,又不知道找谁倾诉,便想着搭讪聊了两句。他想不出来别的话题,又吞吞吐吐的问道:“孟姑娘。”
“嗯?”
“我有一个事儿想问你。”他搔搔脑袋。
张九的声音轻松,孟懿宁从烦躁的心情超脱出来,身下的马儿脚步也变的轻快。“说吧,什么事情?”
“春夏……春夏还好吗?”他有些忐忑。
孟懿宁一口水喷了吹来,“北阳王的贴身侍女,你说好不好……怎么,你还怕王上亏待了她啊。”
那憨厚的汉子一乐,“没有没有。你们离开承平以后,想必路途艰险,我怕出现点什么意外,你如此说道,我便安心了。”
“若是喜欢人家,就要直说。虽然不舍,但是若是王上和春夏都同意,自然是一件好事。你说你拐弯抹角的问来问去,人都千里之外了,还惦念着。”孟懿宁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张九脸一红,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赶路要紧。”心里想着这个小姑娘怎么变得伶牙俐齿的?也后悔没有早些时候与春夏表白心意。
车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城楼脚下。
这里聚集了少说有三四百位的老百姓,他们相互搀扶着,高声抱怨着。没有靠近,就可以感受到不满的愤怒。
“我们都是大夏的子民,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我家居住在城内,我为什么不能回家!”
“让我们进去!”
“放我们回家!”
众人呐喊着,可能因为已经喊了很久的缘故,他们的声音渐渐沙哑。城楼上的将士们巍然不动,一个刺史模样的人细声细气的喊话:“瘟疫横生,我们不能放有病之人进城!请各位另寻他处吧!”
他话音刚落,又听见城楼上哭喊起来。
几个士兵举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要从城楼下扔下来。那年轻人挣扎着,哭喊着,“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不要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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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城楼
城门开了一个小缝隙。
刚才呼喊的人被推了出来,守候在城门旁边的的老百姓无力的去扒门,结果又被门缝中伸出来的长枪无情的割伤。地上躺着几具尸体,人们似乎已经麻木了一般,延伸昏黄看着地上的尸体。孟懿宁瞧了一眼,似乎刚刚死去不久。她抬头望了望城楼,终于知道自己在山上看的是怎么一番情景。原来是患病了的,不愿意自愿出城的人,都会被守城的官兵扔下来,活活地摔死。
她仰头,上面的官兵也面无表情地守候着。
面临大片的死亡,人们已经没有了人性,开始手足相残。而刺史的这个方法确实是个好办法,后续的人都乖乖的出城,也没有人在城楼上吵吵嚷嚷。
孟懿宁脚边有一个小姑娘哭丧着:“娘……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她呼嚎着,旁边的大娘无力的把她搂在怀里,显然这个女人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搂搂抱抱她亲爱的孩子。
景池拉过来一个人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
景池虽然穿的素净,但是气势难以掩盖身上华贵的气质。那人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高喊着:“大人……大人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死啊!”拉着景池的中年男人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周围突然一片哗然,看着格格不入的景池,轰然跪在地上。
“大人……救救我们啊!”
“大人!”
“我们想要回家啊!”
一圈一圈的跪下,景池如同站在一朵莲花的正中间。长矜吹起,身后春湖春水远阔。人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凝视,凝视着眼前这个犹如神明的干净男人。有些躺在地上的人,也慌张的爬起来,跪在地上磕着响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似乎风雪飘摇中的枯树枝。他们眼神因为疾病而浑浊,不敢触碰眼前这个清秀的男人。远远的张望着,又低头仿佛等候着命令。
孟懿宁愣了。
景池心中一动。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本来居住在城里,因为患病被官兵赶了出来。原本他们说,出城治病,治好了便可以回家。但是城外什么也没有,他们被关在了城外,里面有家也回不去。你看看那孩子……”他指向了一个呜咽的小女孩,红扑扑的脸蛋,鼻头也哭肿的发红,“她额娘沾染了疫病,她被连同一同丢了出来……我们在这里无依无靠,甚至连吃的都没有!”他说的气愤,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孟懿宁叹了口气,看向婴疾。
婴疾背着身子,目光尽头是一片湖水。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隔离患病的人也许是最好的方法。但是这些都是大夏的子民,不能因为沾染上了小小的疫病,就令其自身自灭。她身旁的马在低低的呜咽,似乎感受到了人们的悲伤。
“城门又开了,又开了……”突然有一个大喊起来。
众人一拥而上,想从那放出病人的门缝中钻过去,结果又被寒冷的兵器挡了回来。一个官兵被推了出来,他嘴唇发白,哆哆嗦嗦,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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