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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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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句围着鹤淼淼吵了起来。

    她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莲花酥从来都是软软绵绵带着桂花香的。她愣在原地,脸被人说得通红,支支吾吾的没有了刚才的厉害劲。

    但是鹤淼淼的性格,不允许她认输。

    “给我砸!”

    她指着小贩的推车,红着眼睛,尖尖的嗓子吼了一句,几个蓝衣的随从径直向前,没有表情的脸上仿佛写满了正义。

    “还砸人摊子!”

    “有没有王法!”

    老年男子与这里的邻居都十分熟悉,眼看自己的老熟人要被欺负,谁都义愤填膺。但是谁又敢动这个气势汹汹的大小姐?

    摊贩直接跪在了地上,祈求饶恕自己,他磕着头,脑门已经被磨出了血印子。

    鹤淼淼一听呼喊,直接使了个颜色。

    随从亮刀,横挡住人群。刀剑狰狞,铜色的刀刃上映上了所有人愤恨的表情。

    人们咬牙切齿,但是没有人敢上前一步。毕竟刀不长眼。

    鹤淼淼得意的插着腰笑着,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孟懿宁看了看顾子安。

    “人家赚钱也不容易。”

    顾子安听得出来想做什么:“去吧。”

    孟懿宁扒开了人群,微微斜着眼睛,一脸讥笑的看着鹤淼淼。

    “鹤府的鹤大小姐,敢问他犯了什么罪,就劳您在大街上舞刀弄枪?”

    眉眼之间是貌不掩饰的轻蔑。

    一听鹤府,空气中充满了冷哼。谁不知道鹤府全靠搜刮民膏民脂才积累了如此多的财富,几十年前就传出买官卖官的消息,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依旧活跃在今天的朝野。

    听说顺廖县曾经就是鹤府的人在管辖,后来百姓忍受不了苛捐杂税,连祖宅都不要纷纷离开。

    鹤淼淼寻着声音一看,面色发青:“我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你们国家都要亡了,就让你再蹦跶几日吧!”

    孟懿宁面容凌冽如冰,嘴角翘起一丝微笑看着她。

    “原来鹤大人的闺女,呸!”

    人群中不知道谁咒骂一声,一口吐沫吐到了她嫩粉色的百褶裙上。鹤淼淼涨红了脸,瞪大眼睛一把推开身旁的随从,指着人群就骂。

    “你好大的狗胆!”

    “我父亲是大夏的忠臣,你一介庶民,竟然,竟然敢往我身上……”鹤淼淼喘着气,没有了刚才高贵的样子,倒是像个村野泼妇。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身旁的随从赶紧要从人群中把这人“捉拿归案”,谁知道他动作飞快,一出溜就跑得没影了。鹤淼淼满肚子怨气,只能发泄在了孟懿宁身上。

    扬手就要往孟懿宁脸上打。

    “啪。”

    巴掌没有落在姑娘的脸上,反而孟懿宁紧紧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两人的镯子装出清脆的响声。

    “随意伤人,鹤小姐是不是有点放肆?”顾子安冷冷的看着她。

    鹤淼淼抬头瞪着顾子安,虽然自己的出身并不允许她往顾子安伸手吐口水,但是她十分想做出这样粗鄙的举动。她胸口起伏着,“就凭你,敢这样嚣张?”

    孟懿宁用力一甩,把鹤淼淼摔了个踉跄。她一屁股坐到了自己推到的莲花酥上。酥皮带着土粘了一身。

    她眼睛里写满了嚣张和委屈。

    鹤淼淼的叫胡乱踢着,“你们,你们!”

    她的随从虽然比不上王府的侍卫孔武有力,但是也都是高孟懿宁一头的壮汉。一瞬间,蓝衣随从的矛头对准了身材玲珑的孟懿宁,想一举解决掉这个看似瘦弱的姑娘。

    话音刚落,六个人在孟懿宁面前站成一排,拔出腰间长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她冷笑着,手轻轻的拍了拍顾子安,让他往后点,别动起手来打到他。

    顾子安无奈的摇摇头,笑了退了几步,一脸看好戏似的。

    人群中也有不怕惹事的目不转睛看着热闹。

    她没有握刀,沉声说道:“自不量力。”

    说罢,她迅速硬着锋利的刀刃,犹如一阵旋风冲了过去。没有任何复杂的招式,反手之间夺下了一人手中的尖刀,身形变幻莫测。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姑娘的另一只握住了一人的手腕,手肘狠狠地向腹部打去。

    “咔嚓”一声,刀落到了地上。

    紧跟着,她出手像闪电一般躲过两人的横劈,一脚踹在了背上。随从惨叫着跌倒在地,不能动弹。

    “平日里你嚣张惯了,光天化日无视王法,不清楚的还以为这大夏姓鹤呢!”孟懿宁看着倒地的人,像是蔑视蛆虫一样。

    鹤淼淼涨红了脸,憋着说不出来话:“你等着!”

    孟懿宁没有正眼瞧她,踩过了乱七八糟倒在地上的人,拉着顾子安离开了这一片混乱。

    还没回府,两人躲在了小巷里。

    “刚才是不是太过鲁莽了?她肯定要找上门来!”孟懿宁小声说着,拉着顾子安的袖子一脸委屈。

    顾子安反而拉过了她的手:“刚才疼不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疼。就是担心……”

    “别担心,若是真的上门找麻烦,闹大了对两国关系都不利。”

    孟懿宁还是担心,“要不,你打我一下吧?”

    “啊?”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

    顾子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孟懿宁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有点太狠了,自己可真吓得去手。

    还没等顾子安说话,姑娘开口:“要是问起来,就说她先扇我巴掌的,你可得帮我。”

    顾子安摸了摸她肿起来了半张脸:“你这打得,比她还重。”

    已是深夜,但是府内仍然灯火通明。

    孟懿宁没有去见景池,而是径直回了屋。

    景池看见了顾子安,笑嘻嘻地说父王知晓了遇刺一事,刺客抓到定当严惩不贷。而夏王也加送了些名贵的药材来给顾子安补身子。

    两人坐在屋子里,喝着小米红枣菰米粥。厚厚的帘子和门隔绝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

    “父王知道,刺客是燕戎的。”景池说着。

    “他们也太放肆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也没有把大夏放在眼里。”

    “咦,懿宁呢?”

    “懿宁。”顾子安的声音里似乎隐藏着不悦。其实他并非不开心,只是装模作样,欲言又止一下。

    景池见状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遇上了鹤小姐。”

    “又是她!”

    曾经鹤小姐请求父亲,让自己嫁给景池。下望过来询问意见,景池直白的说,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女孩子,直接否了这门亲事。鹤淼淼求婚不成,把气全洒在了孟懿宁身上。经常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过不去。若是孟懿宁跟自己站在一处,景池自然能给处理。但是大多时候,宴会上两人是分开坐的,就给了鹤淼淼撒泼的机会。

    上次他见到鹤淼淼扇孟懿宁一巴掌,直接让她后退了两步。他整个人冲上去,护在了孟懿宁前面。懿宁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走了。

    夏王也听闻过过节,但又不是什么大事,就也没管。毕竟孟懿宁在他眼里不过就是顾子安的大丫鬟。而鹤淼淼飞扬跋扈也是承平闻名的,只要不杀人放火,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懿宁自然不会指着夏王给自己做主,而她也并非不在意这些。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将就着过。

    等到回到北阳的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清。

    景池听到顾子安说两人遇见了鹤淼淼,就心生一股寒气。这会儿孟懿宁肯定在房屋里生闷气。

    “我去看看她。”

    说着便快速走出了门,顾子安跟在身后。

    “懿宁。”他叫着,见房门没关。孟懿宁背对着他看着墙上的腊梅图。

    听到景池的声音,孟懿宁假意浑身一颤,幽怨地说:“殿下不要过来了,太晚了,都累了。”

    景池听到这个声音,更焦急了起来。

    “你转过来看看我,究竟是怎么了。”

    “丑了。”

    声音有着哭腔。

    顾子安站在身后,眯起眼睛要笑出了声。他不知道孟懿宁究竟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倒是十分期待她转头过来的那一瞬间。

    景池见她固执,只好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

    孟懿宁叹了口气,噘着嘴缓缓地转过来,这张脸吓了景池一跳。

    顾子安看到,眉毛一挑,瞳孔也一瞬间放大。

    只见孟懿宁半张脸红彤彤的像被蜜蜂蛰了一样,嘴角还带着一点点血迹。白润的脸上似乎还有指甲的抓痕,眉毛上还站着点泥点子。

    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水噙满了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尾音带着颤,像是一张受伤的小鹿。

    景池担心的看着他:“究竟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孟懿宁语气中五分撒娇,五分埋怨。

    她这一脸伤痕,让景池握紧了拳头,这么放肆。本来上次已经警告过鹤淼淼了,没想到她还变本加厉的折磨孟懿宁。

    顾子安严肃的说:“在街上遇见鹤小姐和一摊贩起了争执,说人家买的莲花酥是白糖和枣泥的,但是自己吃的都是菰米糕制成,要把人家赖以生活的摊砸了。我俩正好路过,孟懿宁看不过就劝阻起来,免不了又是被一顿打。”

    景池愤恨的皱着眉头:“真是欺人太甚,你怎就不还手,在宫里有考量,街上大可还手。出了事,我顶着!”

    后六个字铿锵有力,孟懿宁放下心来。

    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还手了。”

    一句话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害怕!万一找上门来怎么办啊!我会不会被丢进大牢啊!”

    她拉着景池的袖子:“那你可得来看我。”

    “怎么可能,他要是敢找来……”

    话音还没落,门外就听见管家来喊:“殿下,鹤侯爷不知道什么事情来势汹汹,指名要见孟姑娘!”

    景池正在气头一甩袖子,“走,会会去!”

    。妙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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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找上门了

    景池怕孟懿宁和顾子安心烦,嘱咐两人先在屋内品茶吃果子,不要想方才发生的那些事。

    孟懿宁眼睛里似乎冒出了花,点点头,然后小声的说:“那你可得护着我。”

    目送景池坚毅的背影,顾子安找人拿过了烫过的白帕,一点点给孟懿宁擦着眉毛上的泥土。

    “别的地方就不给你擦了,但是你是不是把七瓣莲花盆里的泥巴抠出来某脸上了?”

    “你怎么发现的?”孟懿宁有些傻兮兮的看着他。

    怕不是刚才打了自己一巴掌,打傻了。

    顾子安说了一句:“臭的。”

    孟懿宁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景池还没有见到鹤老爷,但是隔着一个花园的距离,鹤淼淼尖锐的声音就从假山那边传来。

    “那个贱人,敢伤了我?今天我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跟着景池身后的张九没有说什么,但是也眉头一皱。虽然孟姑娘身份地位比不上这位大小姐,但是在王府这四年,两人也是一起长大。殿下看她比谁都重要,与顾子安又是好友,这位大小姐也把自己的地位看得太高了吧。

    景池听到这句话,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眼神中透露着一种不属于他的杀气。

    人们都觉得景池喜欢诗书礼乐,性格温和。虽然确实如此,但是谁要是动了他的朋友,景池就是典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性格。

    可惜,鹤淼淼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曾经孟懿宁在府中养了一只白色的兔子,跟她本人一样可爱。景池生辰的时候,鹤淼淼来探望,却把那只兔子搂走回家解恨扒皮了,随后又把尸体借故扔在了孟懿宁的院子里。

    伤心得孟懿宁,三天都没有出门,也没有踏进院子一步。

    从此不管景池怎么逗她开心,都不想养兔子了。

    后来,和达官显贵儿女们的宫宴上有一道橘子莲花卤兔头,景池让宫人把自己的那一份送给了鹤淼淼。

    鹤淼淼以为景池回心转意,脸颊瞬间转红,忙到谢谢。

    夏王问这是何意,毕竟景池近些年一点都不喜欢鹤淼淼。

    景池一笑,说:“去年养了只白兔在王府的花园内,后来生辰那日像是鹤妹妹馋的想吃兔肉,而我宴会上有没有准备。她索性就把那只兔子带回家剥了皮吃了,不过鹤妹妹也是有意思的人,肉吃了,把皮又还给了我。今天看到了有兔肉,就想到鹤妹妹。馋了就敞开吃,不过我的后院里现在可没有兔子了。”

    话还没说完,几个公子哥和大小姐就捂着嘴咯咯咯乐了起来。

    鹤淼淼脸白中泛青,像是吃了毒药一样。

    夏王在,她也不太好发脾气。听说回家在身旁的丫鬟身上狠狠打了板子发泄。

    鹤淼淼自幼喜欢景池,两人儿时经常在一处玩耍。

    一行人去溪边遛马,去河边赏莲花。别说是兔子了,当年景池打猎射的鹿都会分给她。

    后来,因为鹤淼淼不让景池和其他姑娘接触,生气之下撕毁了他的画,两人便渐渐疏远。

    鹤淼淼觉得画毁了可以再画,儿时的情谊无可比拟。现在景池看不上她,她觉得都是孟懿宁在耳边吹风,自己想当上个王妃,所以景池现在才对她如此刻薄,但是心里还是在意她的。比如去年自己生辰,景池还送了副字画给她,只不过是摘录的《女德》。

    所以她总是在各种场合刁难懿宁。景池了解孟懿宁的性格,所以每次安抚她,却没有和鹤淼淼有过正面冲突。

    “爹,你一会儿可得帮我,孟懿宁那个小贱人毁了我和景哥哥的情谊。”

    “淼淼,在这里说话有点分寸,好歹那是北阳来的人。”

    “那又怎样,北阳不过是大夏的手下败将,她孟懿宁不过是顾子安身边的小丫鬟。”鹤淼淼觉得,以前她不占理,但是今天她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腕子到现在还有印子,怎么着景哥哥都应该怜香惜玉一下。

    而且,正好让他见识见识孟懿宁的真面目!

    景池听着父女俩的对话,看向了张九。张九都知道,虽然孟懿宁名义上是丫鬟,其实是顾子安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因为据说是某个不受宠的妃子所生,但是妃子又因为案件被牵扯,成为罪臣之女,很快抑郁而终,所以没有公主称号,但是身边的人可从没把她当做丫鬟对待。

    景池背着手,脸无表情的见到了鹤老爷和鹤淼淼。

    鹤淼淼穿着粉色的裙子像是一个胖灯笼一样在景池面前晃来晃去。她一见到景池,眼睛里像是有光一般。

    “这么晚了,鹤老爷到我这里来是因为何事啊?”

    鹤老爷作揖,装出一份十分为难的样子,毕恭毕敬的说:“殿下,这么晚了多有打扰。但是小女半夜回家,遭人殴打,这才想向您禀告此事。”

    景池一脸不知道的样子:“哦?是我府上的人打了贵千金吗?”说着,眼睛瞟了一眼站在旁边哭的像个金鱼的鹤淼淼。

    “看来我关教人无方啊。”景池冷笑。

    鹤老爷看着景池的表情,身上一阵冷汗:“并不是您府上的人,只是再次借住,借住。您看……”

    鹤老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鹤淼淼的声音打断。

    她三两步上前,双手搂着景池的右臂,一脸可怜兮兮的说:“景哥哥,是孟懿宁欺负我,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可不能不帮我!”

    景池看着鹤淼淼鱼肚皮一样苍白的脸,全家装不知道的问:“她怎么你了?”

    鹤淼淼觉得转机到了,声音故意泛着自以为是的可爱:“我本来在逛街,孟懿宁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无缘无故就打我!”

    “你可知道她为什么打你?”

    “可能我平日是嚣张了些,但那都是她犯我!今天肯定是她记仇!你看她平日里不怎么言语,一肚子坏水。”

    鹤老爷此时也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北阳的人,毕竟不如咱们之间亲,背后偷鸡摸狗的事情干得多了,您就是被她一副样子迷晕了。”

    “所以你是在说,本王无能了?”声音没有起伏。
………………………………

第十五章:有怨报怨

    鹤老爷虎躯一震,“不敢不敢。”

    景池冷淡着看着两人表演,正当想说什么讥讽一下时,看见孟懿宁裹着一件灰衣服走了过来。她微微福下身子,然后静静地看着三人。

    鹤老爷只听到女儿诉苦,哪里想得到孟懿宁脸上竟然是青一块,红一块。

    她没有说话,一副全凭景池做主的样子。

    景池看着她的脸,有些心疼,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这么晚了休息就行,怎么还来了?”

    声音温柔,听得鹤淼淼心里痒痒。

    “怕说不清楚,被人诬陷了,就来了。”

    鹤淼淼一听这话:“你说谁诬陷你!”

    她瞟了眼瞬间变得张牙舞爪的鹤大小姐,没有说话。

    “这……”鹤老爷看清了孟懿宁脸上的伤势,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知道自己女儿有些造作的毛病,本来还想着如果景池不管这件事,便可以上报夏王,请求定夺。结果,孟懿宁身子也带了伤,他有些狐疑的看向女儿。

    这时,鹤老爷突然想到了一个八竿子达不到的人——秋月。

    孟懿宁身旁曾经老跟着一个小丫鬟秋月。她生得好看,自己见过两次总被她迷得五迷三道。鹤淼淼知道父亲的心思,就说在大寿的时候把她作为贺礼献给父亲。所以,当她嚣张的管孟懿宁要人,以自己的名义架着人要走的时候,他是没有阻拦的。想着不过玩玩几天,一个小丫鬟不足挂齿。

    谁曾想到才进府三天,自己连白白嫩嫩的胳膊都没有碰到,就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当时仗着景池巡游南边三州,自己女儿才想出这个蠢主意。等到瑞王回来带着孟懿宁要人去时,鹤淼淼就说病死了。其实是被她和管家活活打死。

    从此,鹤府算是和瑞王的梁子接下来。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赖自己。鹤姥爷觉得是自己的女儿学会骗人了,掩埋好了自己愚蠢的小心思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害怕,女儿总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把自己家的秘密再捅出去。

    就像今天,若不是见到了孟懿宁的伤势,他肯定是要讨一番说法的,但是如今看来,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鹤老爱女心切,本王理解,但是凡事也有个道理。”

    景池声音淡淡的,细细的可以察觉出来任何的不快。

    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任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鹤淼淼,从未受过这样的的委屈。这次不是她栽赃陷害,反而是她被人欺负,怎么其他人就是不信?

    “景哥哥,咱俩一起长大的,原来是有些间隙,但是你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不信,不信可以问问鹤府里的那些随从。”

    “哦?”景池一挑眉,但是有了说不出的气势。

    鹤老爷看了她一眼,拉住了女儿想要上前的胳膊,一点也不想让她说话,万一捅什么篓子,更不好收拾。对着景池赔笑道:“殿下对不住,姑娘家闹着玩的,有些误会。”

    鹤淼淼想要说点什么,却被鹤老爷一个眼神震慑住,但是她依旧与孟懿宁无声对峙。

    景池狐疑的看着迅速变脸鹤老爷,到也没说什么。

    “是闹着玩的。”孟懿宁在一旁乐着。

    鹤淼淼倒是不服气,恶狠狠地快把自己的眼珠瞪出来,但是也只能无奈的随着父亲回府。走前,还阴阳怪气的撂下一句话:“我们确实是闹着玩的。”

    长长的尾音听得出来她在咬牙切齿。

    月光凄冷,她冷冷目送着他们离开。

    也该付出点代价了。

    ——————————————

    乱葬岗的是就在城门外十里的地方,是进城的必经之路。

    本来就鲜少有人路过,但是近日,越来越多的人却不敢了。

    听闻那里闹鬼,有一个白衣女鬼全身血迹晃晃悠悠。

    她的脸上都是鞭打过的痕迹,身体扭曲,眼睛如同黑洞一般把人吸走。

    路过的人们都闭着眼睛飞快的跑过这处乱葬岗。

    只有惨死的人怨气太重,黄泉的水渡不动他,才会在人家往返,寻找杀死自己的那个人。每逢有闹鬼的传闻,人们在白天的时候都会去莲花庙里求几朵纸莲花摆在这一个个无人的墓碑前祈求安息。

    夜晚安静,孟懿宁身影如鬼魅,游荡在乱葬中。

    秋月的骸骨已经被她托人好好安葬,她穿着秋月临死前的那件衣服,带着干涸的血迹在这里兜兜转转了两天。身后磷火冒着绿光,她在石碑和树林杂草见躲躲闪闪。

    有大胆的人不信邪,问她什么名字,为何在此。

    孟懿宁只学着秋月的声音淡淡的报上自己的名字。本来这只是一人做戏,但是顾子安拍出了什么乱子,便让弓清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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