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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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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安道:“北阳曾经那么强大,若是顾崇武与燕戎联合,大夏肯定不容。”
“赵王后和燕戎勾结,一边是引狼入室,另一边是虎豹难容。”孟懿宁不屑地说道。
顾子安看了看她,“赵王后利欲熏心,虽狠毒但目光短浅。临朝听政,看似大权在握,但混乱从来没有停止。兄弟二人赵一恩,赵二泽虽看似掌管公众大小事务,但老臣们并不服”
“顾崇武没这命。”孟懿宁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崇武崇武,名字皇上起的响亮。可惜赵皇后虽然自己心机深重,但她的孩子愚笨愣头。既不崇武也不尚文。”姑娘笑着,咯咯咯捂着嘴。
顾子安眉头皱了一下,小声的说了一句“懿宁。”
孟懿宁憋着笑,看着他。
张霁看了两人拌嘴,插了一句:“赵家四代为臣,根基深厚,她父亲,她兄长的手段,她亦学不少?你们回去面对的可不是一个赵皇后”
赵王后并不非常美丽,但极为有特色。在后宫佳丽三千人的拥兑中,四两拨千斤的手段还是有的。
昔日魏国曾经送来歌女五名,个个妩媚多姿,像是盛开的花朵,顾章自然是喜欢。可是没过多久,听闻这五名歌女其中的三位因病去世,一位半疯半傻,另一位因为对赵王后出言不逊,被施以杖刑,暴死宫中。
相传,赵王后用计让五人心生间隙。
她以过来人老大姐的身份贴心关心每一位歌女,适时的告她们,顾章只钟情于她,但是她与皇上的好事被其他那四人嫉妒,想要加害。一来二去这五位情同姐妹就开始自相残杀。
后来一个歌女知道了真相,打不敢打,骂不敢骂,在家里扎小人,被告发,乱棍打死。
顾子安的母亲孟氏是顾章的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
她随他进宫,伴他左右。
赵钗开始与孟氏交好,甚至穿同样花色的姐妹衫。但三年后,孟氏突然与顾章决裂,搬出宫去。
兄弟赵二泽手握兵权,半路上截杀他们几十人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大哥赵一恩三十年混迹于朝堂之上,来往于各国之间,府内养着策士谋士一百多人。
孟懿宁嘀咕了一句:“若是夏王能帮助我们就好了?”
顾子安一笑说:“懿宁,你有办法么?”
她笑了笑:“给我些时日。”
………………………………
第十九章:路见不平
回府,夜色燎黑。
在街上漫步,孟懿宁从未如此放松的欣赏过大夏的美景,曾经北阳也是这一片繁华景象。
“春儿和杏儿都死了,原先我也想当大丫鬟,如今给了我,却天天战战兢兢。”
“全府上下疑神疑鬼怎能不怕?厉鬼杀人啊!”
孟懿宁身后的两个姑娘快步走着,说话声传入耳内。她听觉灵敏,小石子的异动都可以听出来,更别提如此大大咧咧的对话。
“赶紧跟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这俩丫鬟居然还带着一个小跟班。
孟懿宁侧头余光瞟见,看见一个瘦瘦小小,也就十岁的姑娘唯唯诺诺的跟在后面。
“喂!小虫子!小姐要的糕点你别磕碰了,要不然就把你扔到后院的那口井里!”
说着,两个人哼的笑了一下。
孟懿宁一皱眉,小虫子?哪里有这样奇怪的名字?她放慢了脚步,细细竖着耳朵听。
小姑娘瘸着腿,咬着嘴,奋力的跟上前面两个大丫鬟的脚步。
“你说小姐起这个名字可真奇怪。”
“那有什么的?谁让她脖子上长了一块蝴蝶一样的胎记,上次有人夸了两句别致被小姐听见了。”丫鬟学着鹤淼淼的语气:“小姐说,这恶心的胎记是深色的,蝴蝶都是艳丽的颜色,这一看就是肮脏的蛾子。一点也不吉祥!”
“她这种卖身小丫头死活都是小姐说了算,赐个名字是抬举她。”
小虫子端着两个瓦罐颤颤巍巍的跟着,但是三人距离还差着五六米。
“赶紧的!踹了你一脚就装瘸!你倒成小姐了?”一个丫鬟严厉的呵道。
“一会儿到了府内,把东西给我们,你就去把暖炉都擦了热上!连个路都不会走,真不知道会干什么活!”
孟懿宁斜了顾子安一眼,小声地说道:“鹤府的风格就是炸了毛的鸡?”
“就是可惜,鸡有鸡虱子,我觉得他们还不够像。”孟懿宁又接了一句,自顾自地往前走。
街上的人裹着厚厚的袄子打牌、下棋、斗虫,乐呵呵倒像是夏天的傍晚。
斗虫是大夏风靡的活动,但是比其他娱乐要稍微危险一些。
大夏有一种独特的虫子——金甲银丝鳖。
一年四季生存,金甲下是厚厚粗糙的绒毛。在灯火和阳光的照射下,鳖虫金色的壳子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这种鳖虫喜欢少数独居,只要数量一多就会产生躁动,相互攻击。虫嘴像是蜘蛛一般吐出银色有毒的丝线,把对方团团围住,再步步蚕食。由此夏盛行了“赌虫”的活动。
把八九个鳖虫放在白瓷罐中,相互吐丝,如同蚕茧一般。等到五天过后,丝线慢慢褪去,唯一那只胜利者的主人,就能得到丰厚的奖赏。富贵的人家都用燕戎进贡而来的透明琉璃杯来斗虫,可以从侧面稍稍看清打斗的盛况。
金甲银丝鳖不惧大夏的冬天,但是立冬之后会进入冬眠,如春暖和则渐渐苏醒。街边摆满了烧炭的暖炉,上面架个半钢半木的桌子,给鳖虫加温以致苏醒,进行游戏。
不过说来也危险,这虫子是食肉饮血的,在野外寄生在动物身上,而如果接触到肌肤,就会用嘴巴撕开一个口子,像一个钉子似的扎在肉里。如果不幸被叮咬,强行拔出只能让锯齿般的倒刺和毒素依旧留在体内,因而人们只能用火熏它,等它疼痛难忍,自己松嘴跑掉。
两个丫鬟使唤着身后的小跟班。
孟懿宁看着街上烛火之下虫的人们,乐了出来。
顾子安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别伤及无辜。”
他话音刚落,孟懿宁单脚碾地,一颗小石子像是鸡毛箭一样飞射而出,冲着一名丫鬟直击过去。
“啪。”
清脆的一声响,一个丫鬟还没有来得急反应,便被石头砸中脑门,一个踉跄就要往后倒。
“啊!”她尖叫着,惊恐的要去拉身边的另一个人。旁边的丫鬟怎么可能会和她一起摔倒地上,趁机把手收了回去,然后打哈哈一样的看着她,那名丫鬟随即向右倾倒。
拥挤的小巷中,脸朝地,头直挺挺的扑向了木头桌子上的赌虫罐子。几个旁边的大老爷们拉都拉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女人。
她的手也砸到了桌子上,袖子一扫,嘭——,一排罐子挨个倒地。
虫子受到惊吓,纷纷撕破丝网爬了出来。正巧见到眼前还有白白嫩嫩的肌肤裸露在外,咔哧一口,狠狠咬上。
“啊!!!!”
丫鬟的脖子像火烧一样痛苦。
孟懿宁回头看着眉毛一挑,好似虫子要爬到自己身上一样浑身发痒。拉着顾子安躲到了一处云吞铺子偷看着。
“你怎么不拉我!”顾不得疼痛,她先指责起来旁边的丫鬟!
“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推出去了!”
另一个生怕虫子爬到自己身上,冲着小丫鬟喊”你快去拉她,我先去给小姐送点心。“
“喂,虫子,还不拉我起来!”
小姑娘慌忙快步着走上前,无奈手中盆盆罐罐实在太重,腿又刚刚受了伤,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
几个大男人看到自己的珍宝虫子突的跑了个干净,怒斥道:“把我的罐子砸了,把我的虫子放跑了,还想走!”
另一个丫鬟慌张说:“小姐等不及,我先回去叫人!”。说着就接小虫子手中的罐子
“你敢!”跌在地上的丫鬟一声尖利的喊叫倒是把周围人吓了一跳。几个大男人还没有怎么样,她迅猛抓起身旁的罐子,像是石头砸野鸭一样,冲另一名丫鬟上身上扔去。
“啪唧。”
丝绸一样轻薄的瓷杯子一碰就碎。虫子顺着裙子疯狂的往上爬!
“你干什么你!”
“别!”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拉那个丫鬟,。小跟班站在后面,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
人们虫子也不斗了,看着鹤府的两个大丫鬟一边被咬得哆嗦得甩手。一边还去拽对方头发,扯对方衣服。
人们围成一团,指指点点。赌家拿着棍子就要打,但看清楚是鹤府的人,又犹豫着不敢动。
孟懿宁两三步轻快的走过去:“还不快去把东西给你家小姐送过去,他俩是指不上了,鹤小姐要是问起来,原话说就好了。”
小姑娘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点头。
孟懿宁蹲下身子,握住了小女孩瘸的那条腿。
“唉,你……”小姑娘小声地叫了一声。
孟懿宁打量着她的腿,托住她的腰:“没多大事,来来来,放松……”
她倒是莫名其妙的安心,放下两个汤煲,照着孟懿宁的话努力的把身体靠在她身上。“咔嚓”一声,骨头回到了原位。小姑娘晃晃腿,发现虽然有些疼痛,但是走路也不会一瘸一拐了。
小姑娘看着孟懿宁头上颤动的蝴蝶腼腆的道了一声谢谢,托起瓦罐汤煲向王府走去。
两个丫鬟一边打一边哭。
估计等到烧掉那些虫子时,身上会熏成碳烤猪。
………………………………
第二十章:回暖
孟懿宁红光满面的回到府中,却看到景池屋内还亮着灯,走过去瞧。
“琏王殿下生辰,你送什么好东西?”
景池,一身青色的长衫显得温柔静谧。看到她回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卷。姑娘披着月光,身上有些凉。
奴婢倒上了茶,青烟缕缕。
她有些口渴,捧着粉花瓷茶杯喝了起来。
“想好了吗?”她明亮的眼睛就像是夜空中闪烁的宫灯。
景池眉眼温润的看着她:“你猜我送什么?”
孟懿宁:“拿大盆,送俩香桂肘子、银箭梭鱼、竹叶海花汤!”
景池哈哈笑起来,“这不错”。
又说:“你说的可都是宝物,老少皆宜!不过太沉啦。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幅山水画,刚刚包好,你若是想欣赏,我再打开给你看,可好?”
“不了不了。”孟懿宁摆摆手。她脸色有些微红,眼睛转了转,欲言又止。
景池打量着她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你有求于我?”
“我们殿下从上次遇刺后就一直卧床。可我也想去。”
去这个字的尾音拖得很长,听起来仿佛在撒娇。
他扬嘴而笑。“好吧,你要去,那我就送金桂肘子,海花汤,咱们吃饱了就回来”。
“真的?”姑娘笑道。
“我倒不太想见琏王殿下,倒是想看看他那传说中的染布房。”
“啥染布房?”
“哈哈,就是要看那拥出来的花花绿绿色彩斑斓的众侍妾呗。”
“哎呦,那可是什么颜色都能看到。”
“不会半路又碰到鹤淼淼吧?”孟懿宁缩着脖说。
“跟着我就好了!”
他突然有些不悦,近几日顾子安他们遇刺又中毒,突然觉得自己保护不了挚友是一件十分窝囊的事情。
但抬头看见孟懿宁头戴自己送的钗子,心里便欢喜起来。
她是喜欢的。
“这栩栩如生蝴蝶的钗子正好配你的白袍子。你常说冬天没有花,没有蝴蝶,这不是有了吗?”景池看着她的头饰,温柔的说道。
孟懿宁眉毛一抬,笑嘻嘻的看着他:“可不嘛,今天街上遇见小姑娘还说姐姐头上哪里来的蝴蝶,说只有仙子身边才有蝴蝶。”孟懿宁眉眼弯弯,语气上扬。
“哎呦,哪个小姑娘说话这么好听?我要赏她”。
“那咱们可说好了,你可要带我去。我要看那层层叠叠、色彩斑斓、花团锦簇、狐狸妖娆……”她调皮的盯着景池。
景池看着她发亮的眼睛,不禁呆了一下。
赶紧轻轻咳嗽了两下,点了点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着,便站起来。
景池看了看外面,“现在也太晚了,你每每这么晚睡,身子若是好了才是怪事呢。赶紧回屋睡吧。”
孟懿宁点点头,披上衣服往外头走。
景池看着她的背影,虽然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是知道自己要回家了,她整个人都不那么压抑,变得活泼起来。开始有说有笑的。
其实,景池不知道,很久以前孟懿宁是一个爱哭爱笑的女孩子,吵吵嚷嚷的追在长姐后面要糖吃。后来,她去了北阳,变得不爱笑,只在夜里偷偷的抱着被子哭。
有一次被顾子安看见,他一夜没有睡的安慰她,哄着她。
后来,孟懿宁的心情变得好些了。
变故之后顾子安和顾子安的母亲是唯二两个关心她的人。所以当得知顾子安会生死未卜的前往大夏时,她毅然决然跟随着他。
孟懿宁回屋子的时候,准备去看看春夏。屋子前暗着灯,孟懿宁看见黑暗中有个人影。仔细一瞧,是张九坐在台阶上。
“已经晚了,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她问道。
张九瞧见是孟懿宁,叹了口气:“昨夜烧着,午后才退了,我怕半夜又发起来。我一个大男人,进去又不方便,只好坐在这里守着。”
说着,张九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事,我今夜同春夏睡一起,你放心的回屋去吧,有事情我会喊你的。”孟懿宁看着他安慰道。
张九还想说什么,孟懿宁说:“回去吧,别累着自己。”
他点点头,站起身来。
“谢谢孟姑娘。”他认真的作了个揖。
孟懿宁悄悄地打开了门,看着床上睡着的春夏。春夏突然眼皮动了动,头歪向她。
“怎么醒了?”孟懿宁关切地凑过去问道。
“我同从酒楼里带回来了些好吃的点心,你若是饿,我便加热了给你拿来。”她关切地说道。
春夏摇了摇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瞟着桌上。
屋内炭火劈里啪啦的响着。
一阵燥热。
孟懿宁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又扶着她起来,慢慢的喝下去。
“张九在你房门口准备蹲一个晚上守着你,被我轰回去了。今晚我看着你,你且放心睡,不舒服就叫我。”
春夏顶着烧红的脸蛋,点了点头。
次日,孟懿宁起了个大早。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揉揉眼睛,站在檀木衣箱前。孟懿宁挑了挑,选了一件苏白色绣着桃红色梅花的长锦衣,下面穿着胭脂色的百褶裙,拖在地上,如同倾泻了满地的花瓣。
她在铜镜面前晃了晃,细碎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整个人如同春松一般。
孟懿宁推开房门,张望了两下。
院内的落雪已经扫干净,天空湛蓝。她用手拖着新裙子,小心翼翼的去顾子安的屋子。掀开布帘子,顾子安已经吃过了早饭,正在一旁喝着茶。左手搭在紫檀白玉案子上,旁边是两落书卷。
见孟懿宁过来,顾子安笑着说:“菜没有让人撤下去,还热着,你先吃了再说话。”
姑娘点点头,坐下来拿着碗筷就往嘴里送了一片秋油焦糖鸡片。
顾子安看着孟懿宁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绣眉弯柳,眸如泉水。她感受到了他注视的目光,头也没抬的问道:“看什么呢?”
顾子安嘴角扬着,看着洒进来柔和的日光下孟懿宁的头发有些发棕,素白锦衣也泛着淡淡的橙色。他笑着唤了一声:“懿宁。”
他看着她的笑脸,“你今天穿得好看。”
她摆摆手,羞涩的红了脸,接着扒着饭。
“你莫要老笑话我,我也不经常打扮的,头发也不太会盘。”
顾子安打量着她:“可惜院子里的红梅还没有开,要不然给你折一枝下来,戴在头上也是好看的。”
孟懿宁撇撇嘴:“你又笑话我。”
顾子安温柔的看着她,不作声。
她只当他默认了,哼了一声。
孟懿宁知道自己不爱打扮,比不上其他家公主小姐娇艳。她小时候也是极爱美的,经常穿着花裙子在长姐面前晃悠。后来世事无常,性格也变得收敛许多。顾子安知道孟懿宁从前爱美,也理解她如今全然没有心思打扮。
“你怎么也知道打扮起来了?”
“咦,不好看吗?”孟懿宁笑嘻嘻的问着。
顾子安眼眸中仿佛春日温暖的桃花,泱泱暖暖。“好看,只是今日去琏王府,你倒是穿的好看。”
“别人都花红粉绿的,怎么不兴我穿得好了?我是怕给你丢人,也给景池丢人。要不然站在一堆侍妾舞女中间,像是个土萝卜。”孟懿宁夹着一块蜂蜜枣糕,嘟着嘴说。
顾子安品着茶,眯着眼睛,看着她。
“礼物?”
“安排好了。”
孟懿宁嘴角一翘,一副我就等着看戏了的样子。
寒冷的风嗖嗖的吹了进来,热乎乎的汤面冒着热气,蛋花和油飘在面条上。
“你就看好戏吧。”
………………………………
第二十一章:夏晴
好戏?
顾子安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句。
“你就这么有把握,她能佩戴着明月珠在众宾客面前晃一晃?“
孟懿宁眉毛一挑,笑着看他:“等我回来,给你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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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马蹄踏着烛火的灯光渐渐驶入了王府。
人们纷纷带来了贺礼。还没有进到府内,便听见了府里丝竹管弦的声音和寒暄的声音。
仿佛是到了春天。
侍卫们守在身边,张九扶着景池下了车,孟懿宁自己也随后蹦了下来。
孟懿宁看着前面引路的掀开层层花幔和喜庆的各种装饰。特制的熏香,也让肃穆的严寒有了一种深意。
孟懿宁也给顾子安和景池庆过生辰,但是看到景铮府内和宾客的样子,却觉得有些别扭。想了想终于发现,宾客都没有带家眷。
过去景池生辰,很多大臣携儿带女的来参加宴会,横向纵向的还趁机拉近各家关系,孩子们常穿梭在酒桌下。有一次,还有个三岁的娃娃钻到了孟懿宁的裙子底下。都是达官显贵的儿子和孙子,孟懿宁不敢妄动,只得面色红红的去求旁边的嬷嬷。
嬷嬷也不可能把她的裙子撩开,让孩子出来。最后还是孩子的母亲把他抱了出来。窘困的样子让景池笑了好久。
孟懿宁想了想,凑过去问:“怎么没有女人?”
张九张口就来:“哪里没有?里面多得是跳舞的呢!”
“你小点声!”
她凶了他一句,有低声问道:“就是,这些人的夫人怎么都不在啊?原来殿下生辰的时候,我记得大家都带着家眷。”
孟懿宁说着,指指零零散散的攀谈着的几个妇人。
张九笑了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琏王是咱们大夏硬汉加王子的代表,生辰都会有上百名歌舞女子。他也会让自己的侍妾们一展美貌,这时谁会霸场子?
景池耳朵好,当然知道两人在后面谈论些什么。
笑着责骂了一句张九,别瞎忽悠。
张九立马点头哈腰,保证不再和孟懿宁乱说一个字。
王府中人络绎不绝,有两位女子格外夺目。
一个穿着粉绿色的长裙,头戴着一朵玉兰花簪子,脸像是酒醺红的一样,一双小鹿眼,一张小嘴,看着身板不过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她旁边站着一个紫衣绣金花的女子,一双柳叶吊梢眉,眼角微挑,香腮带赤,风情万种,妖娆多姿。
她俩谈论的家常话钻入孟懿宁耳内。
孟懿宁不仅过目不忘,她的耳朵也极为好使,天生敏感,听风辨向。小时候她和长姐夏至的时候常常到郊外的小河边玩耍。哥哥们喜欢钓鱼,但是她却不爱,只喜欢捡一些白色的小石子扔进河里,看着他们“噗通”“噗通”的沉入河底。
长姐也不喜欢钓鱼,就陪着孟懿宁坐在河边扔石子。
有一次长姐让孟懿宁背过去,让她听声猜石子扔了多远。
孟懿宁起初觉得自己听不出来,却没想到十有八中。她听着石子落水的声音,转头自己也捡了一块潇洒一扔,竟是刚才长姐的石子落下去的地方。
孟懿宁一直知道自己耳朵灵敏,但是从那以后,她便开始注意训练自己。
来了大夏不可能再晃晃悠悠的出去玩,所以有时顾子安为了训练她。会用黑布蒙上她的眼睛,自己倒拿着毛笔,在屋子里敲敲打打,让她猜究竟是敲打了哪些。
起初她也分不清,但是时日多了,她记下来了每一个物品的声音。
孟懿宁听着熟悉的两人对话,笑了笑,原来并不是第一次见这两位了。前些时日和顾子安、张霁在酒楼偶然见过的。
转头低声问张九:“前面那位紫衣姑娘是谁?”
“可不敢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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