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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太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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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就比成年男子的腰还粗。
奔跑中的邪煞如同一座移动的石山,再加上它速度又极快,冲击力何止万钧。
驭气师们能感应到太岁身上的威势,邪煞也能。
此刻,邪煞就是冲着太岁奔过去。
太岁的身躯在寻常人看来已十分高大,但在邪煞面前,却像个站在雄鹰面前的鸡仔。
从彭司方在雾气重看到邪煞的身影,到邪煞压到太岁面前,前后不过一瞬间,彭司方很想喊一声:“小心!”,却连开口的时间都没有。
下一个瞬间,邪煞那小山一样的身躯突然消失,于此同时,彭司方听到了地面崩裂的声音。
又听一声急响,雾气中的人影闪过一道模糊的残芒,便消失不见。
彭司方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声:好快!
当彭司方在心中叹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太岁已经离开山路,再次钻入了深林之中。
半分钟后,山路上的雾障彻底消散。
驭气师们纷纷爬身起来,呆呆望向刚才被雾气笼罩的地方。
在那里,镶嵌着足足四十多具邪煞的尸体。
之所以用“镶嵌”这个词,是因为所有邪煞都被打进了地面。
放眼望去,四十多具尸体,四十多口硕大的土坑,大片形状不规则的裂痕顺着土坑边缘蔓延开来。
这一幕带给了彭司方前所未有的震撼,几乎让他完全失去思考和说话的能力。
光是对付一只邪煞,所有驭气师就要拼上全力,可那个出现在雾气中的人,凭借一己之力,只用一眨眼的功夫,就干掉了这么多……
不,不对,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如此强大的人。
就连彭司方的师父,那位屹立在驭气师顶点的一介先生,也没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肯定是一场梦。
绝对是梦!
其实彭司方并不知道,太岁要解决这些邪煞,连眨眼的功夫都不需要。
彭司方用多长时间在心中浮现出“好快”这两个字,太岁就用多长时间干掉了那些邪煞。
彭司方也不知道,他的师父一介先生之所以选择终生隐修,也是因为太岁。
六年前太岁去天宗祠,就是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一介先生究竟有多强。
当日和太岁交手之后,一介先生抱着枕头哭了整整一夜,从此立誓,永不出山。
彭司方还在发呆,冷月已掀开车帘,朝着前路望了过去。
起初她还微微蹙着眉,但很快,脸上就流露出一种十分微妙的表情。
在雾障彭飞的几秒钟里,彭司方并不是唯一一个看到太岁的人,这位冷家大小姐也从车帘的缝隙中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眼见车旁的驭气师们正渐渐回过神来,冷月无奈地撇撇嘴,再次将车帘放了下来。
对于商队的驭气师们来说,今夜的风波已经过去,但对于太岁来说,真正的危险,依然隐藏在黑夜深处。
白首山出现了邪煞,相隔不远的云泽湖也绝不会太平。
太岁隐有预感,突然出现在山上的这些邪煞,很可能就来自于云泽湖工业园区。
………………………………
第7章 灰林子
邪煞被击毙以后,大雾也跟着散了,山林里的视野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又是一天过去,太岁终于赶在午夜时分抵达了云泽湖湖畔。
云泽湖,说它是湖,其实并不确切。
它看上去更像一个远古时代的陨坑,湖口的形状十分接近于规则的圆形,湖岸上围着一圈三四十米高的小山丘,看上去像极了陨石砸入大地时急挤压出来的土脊。
湖的面积不大,却将东、西两岸分割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在湖的东岸,就是工业园区内规模庞大的钢铁丛林,而在西岸,则是一片生人勿入的灰森林。
林子里终年起雾,那不是普通的白雾,而是一种带有淡灰色的瘴气,怪的是,这种瘴气对其他生物并无危害,惟独对于人类来说有着极其猛烈的毒性。
老林子为何会在五年前突然出现毒雾,这种怪异的毒雾,又为何只对人类有害,至今都是无法解开的谜。
只有太岁知道这个谜题的答案。
因为这种特殊的雾气,就是他亲手“调配”出来的。
早在五年前,这座森林就成了太岁的后花园。
当年太岁之所以来这里暂居,是为了等一个人。
现在他再次回到云泽湖,还是为了寻找那个人。
只有先找到那个人,太岁才能实施自己的宏伟计划。
不过太岁心里也清楚,那个人是不会到灰林子里来的,他今天特意回到这片林子,只是想为自己置办点东西。
按照太岁原本的计划,他是打算今天晚上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明天一早就去园区报道。
可没想到,只不过三年没回来,灰林子早已不是当年的灰林子了。
当年的灰林子,植被旺盛,生气盎然,豺狼虎豹应有尽有,可是现在,狼群眼看就要绝种了,狗熊也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繁殖,原本茂盛的密林大片大片被啃秃,深林之中随处可见两三米宽的大洞。
更可气的是,五年前太岁在后山开垦的药圃也被糟蹋了。
当夜,太岁在林子里转了几圈,终于发现罪魁祸首是一群巨大化的兔子。
这帮兔子偷吃了药圃里的草药,一个个长得比棕熊还壮,而且脾气极端暴躁,它们殴打狼群,欺负狗熊,肆无忌惮地啃噬森林,还四处打洞,俨然成了灰林子里的流氓恶霸。
灰林子,那就相当于太岁精心打造出来一座盆景,他好不容易把盆景捯饬得漂漂亮亮,结果全被这帮兔子给折腾毁了,惹得太岁顿时怒发冲冠,当天晚上就架起大锅,把所有兔子全炖了。
眼看林子里的生态平衡已经被破坏,太岁只能多花一点时间来整肃一下林子。
他花了一天时间将林子里的大洞重新填好,并将已经活不成的植物挖走,又花了一天时间,将别处的植被移栽过来,最后再耗费一天半,从远方的林子里抱来了新的狼群和其他动物。
直到灰林子又恢复了往日生机,太岁才回到自己的竹林小筑里收拾一下东西,正式进入云泽湖工业园区。
中午,日头正烈,云泽湖园区的大门被晒得滚烫。
燥热的天气让驻守在保安亭里的王二狗非常不爽。
他好歹也是个青囊级别的驭气师,这要是放在老家,谁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王师傅”,可半年前他到云泽湖园区来找工作,招工处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把他分配到保安亭来了。
这让他感到了巨大的侮辱。
按照他的预期,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才来找工作,就算成不了大区主管,至少也应该是车间里的大工头,可冷家人竟然让他来看大门!
其实王二狗也知道,在冷家,像他这种级别的驭气师太多太多了,放眼整个园区,但凡是有点地位的人,哪个不是金鼎级的大佬?
不过,看懂现实,和愿意面对现实往往是两码事,即便王二狗知道自己那点本事在冷家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可他还是怨,还是恨,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待遇。
那些本事比他大,地位比他高的人,他不敢惹,所以平日里,他将所有怨气都发泄到了园区的小工们身上。
这些小工大多都是草壶级的,甚至还有一些人连驭气师执照都没考出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像这样的人就算被欺辱,那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王二狗满心烦躁,眼睛一直扫视着窗外,只等着肉脚鸡送上门来,好让自己解解闷子。
他口中的“肉脚鸡”,就是那些可以被他任意欺负的人,在他眼里,那样的人已经没有为人的资格,只不过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畜牲。
可惜现在是午饭时间,工人们都去食堂吃饭了,根本没人往大门这边凑。
王二狗等了足足一个小时,连个活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心中不免更加烦躁。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音,像是风声,又像是利箭划过空气的声响。
王二狗先是一惊,连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也就是转头这么一望,王二狗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在距离园区大门百米左右的柏油路上,正站着一个大个子,那人看起来好像有点缺心眼,他时不时地低头看看地面,再抬起头来看看园区大门上的牌匾,看上去想要进来,可就是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
王二狗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人是来找工作的,而且他的腰带上空空如也,没有佩戴标榜驭气师级别的腰牌。
这个人,连成为驭气师的资格都没有。
王二狗看到太岁的时候,太岁也看到了他。
不过太岁只是短暂地扫了王二狗一眼,并没有将过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此时太岁正反复舒展脖颈,好让丹药的药效更完整地发挥出来。
就在几秒钟前,他刚刚服下一枚匿气丸,那种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隐藏人的气息,太岁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威势过于强悍,如果不稍微压制一下,必然会惹人瞩目。
其实惹人瞩目倒也没什么,太岁主要是反感别人主动往他身上贴。
那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让太岁很不习惯。
感觉药劲已经在经络中铺散开来,太岁才正一正衣领,朝园区大门走了过去。
………………………………
第8章 威势逼人
王二狗死死盯住太岁,太岁每走出一步,他的眼珠就跟随太岁转动一下。
直到太岁离保安亭还剩最后五米的时候,王二狗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适。
那种感觉,就像他面对园区高管的时候一样,肩膀和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压得他没办法将胸膛挺起来。
这种怪异的不适让王二狗很是反感。
对方明明连成为驭气师资格都没有,可这样一个废物,竟然让他感到了压迫感。
难道是被那些金鼎级的大佬压制了太久,导致他已经完全对自己丧失信心了么,对方只不过身材比他高大一点,长得比他帅一点,竟然就让他感到了卑微!
想到这儿,王二狗心中的那份压抑顿时爆裂,转变成了强烈的羞怒。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明明身份比他卑微,却比他帅的人。
此时太岁也将视线转向了保安亭,隔着一面玻璃,他就发现亭子里的人不太对劲,那个人的脸色一直在变化,一会儿变成青色,一会儿变成紫色,一会又变成红色。
眼见对方的表情极端不正常,太岁心中也是一阵忐忑。
难道匿气丸没起作用?
对方的表情变化这么剧烈,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
如果匿气丸真的不起作用,今天就不能去锅炉房报道了,必须再做其他打算。
直到王二狗风风火火地走出保安亭,太岁心里的那颗大石才总算是落地了。
那个人还能动,看来匿气丸起作用了。
没有了玻璃的掩护,现在的王二狗只能直面太岁,他气势汹汹地冲出保安亭之后,就扯着嗓门冲太岁喊:“您是来找工作的吧?”
这话一出口,连王二狗自己都惊了。
我为什么要用“您”?
太岁笑着应道:“我是来报道的,三号锅炉房怎么走?”
“顺着这条路直走,第一个路口左拐,走上个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哦,谢谢啦。”
“您跟我客气什么呢真是,以后大家都是工友了。”
王二狗脸上挂着奉承的笑容,说着彬彬有礼的话,内心却要崩溃了。
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剧本啊,我现在不是应该狗仗人势,欺负欺负他么?
哎?
我为什么会说自己是狗?
太岁当然不知道王二狗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从背包里摸出一包烟递了过去:“您贵姓?”
“免贵,姓王,”王二狗摆着手,一脸腼腆地说道:“您太客气了,我怎么能收您的东西呢,快快快,收起来收起来。”
不好,大脑和行为完全不受控制啊!
太岁还是将烟塞进了王二狗的上衣口袋,嘴上说着:“我姓盖,叫盖栋,以后还得承蒙您关照呢。”
王二狗点头哈腰:“哪里哪里,您客气,客气了。”
我嘞个叉,我到底在干嘛!
见王二狗收了自己的烟,太岁便不再啰嗦,朝王二狗抱一抱拳,便转身踏进了园区大门。
当太岁的视线终于从王二狗脸上挪开的时候,王二狗顿时感觉到一阵轻松,当太岁和他相距五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强烈怒气和憋屈感瞬间涌上王二狗心头。
王二狗立即掐起了腰,指着太岁的后脑勺大吼一声:“龟儿子,你给我回来!”
太岁下意识地转过身,朝王二狗望去。
事实上,当时太岁并不确定王二狗喊得是谁。
和太岁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王二狗忽感后脊梁一阵发寒,当场就怂了:“您慢走。”
合着姓王的不是在叫自己?
太岁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太岁一转头,王二狗的精、气、神一下子全回来了,强烈的不爽让他再次发出了惊天怒吼:“老子说的就是你这个傻大个,你他妈……”
刚才太岁就感觉不对劲,附近明明没有其他人了,姓王的不是在叫他,还能是叫谁?
这一次王二狗一开口,太岁立即反应过来,这厮就是在骂自己呢!
没等到王二狗把话说完,太岁突然转身,斜着眼睛朝王二狗瞄了过去:“刚才你说什么?”
太岁转身的一瞬间,王二狗感受到了这辈子从未见识过的强大压迫感。
那种感觉就如同一座巨大的铁山正从空中坠落,它那巨大的黑影彻底将天空完全遮挡住,抬头望,只有肉眼看不穿的黑暗。
而这道黑暗正以极快的速度压向自己。
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一旦铁山落地,自己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会被压成肉饼。
王二狗心口一颤,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大哥!我错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王二狗,太岁微微蹙一下眉,也没再多说什么,之后就转身朝前方走去。
直到太岁的身影消失在马路的拐角处,王二狗才抹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那眼泪只管扑簌簌地往下落,怎么收都收不住。
不是因为伤心,这是吓的。
太……太可怕了,我要辞职,一定要辞职,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初次与太岁蒙面的经历,在王二狗内心深处种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但当时的王二狗还没意识到,他与太岁的缘分,这才刚刚开始。
此时的太岁也是一阵无奈,他能够百分百地确定,匿气丸确实起了作用,因为刚才那个姓王的说的是“大哥我错了”,而不是“大哥别杀我”。
但这样的效果并没有达到太岁的预期,他心里清楚,若想不引人注意,他必须更低调才行。
嗯,眼神还是太锐利了,这个必须要改一改。
背包里还有大半盒匿气丸,要不然,一次性都吃了算了。
心里一边这么想着,太岁就强行逆转内息,改变了面部经络的运转频率,以此将眸子里的所有神采全部驱散,很快,太岁的眼神就变得十分木讷,那双流光闪烁的眸子,终于变成了一双毫无神采可言的死鱼眼。
随后太岁又将大半盒丹药全都吞了下去,在肠胃一阵翻江倒海之后,太岁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萦绕在身间的威势弱了很多。
恰逢工人们吃完午饭,纷纷从食堂里涌了出来,原本宽敞的园区很快就挤满了人,太岁挤在人群里,与人流一起,慢慢朝锅炉房方向移动。
以太岁为中心,方圆半米之内形成了一个真空带,所有人似乎都下意识地和太岁保持着距离,没有人朝太岁身上贴。
对于此,太岁已经十分满意了。
若是放在过去,只要他出行,方圆二三十米内几乎不会出现活人,大家由于惧怕他的气场,都会不自主地和他拉开距离。
………………………………
第9章 三号锅炉房
不再纠结于如何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平凡,太岁终于能够余出更多精力,去观察园区里的情况。
与他之前预想的一样,在这片园区中,的确有黑雾盘绕。
那是一种极为隐秘的气息,如同肉眼难辨的沙尘,在混凝土建筑周围盘转流动,偶尔能看到一部分雾气疯狂跳动,当这种跳动的频率达到顶点时,一张张鬼魅般的人脸便会在雾中显现出来。
它们出现得极快,消失得也极快,转瞬间便无影无踪。
除了太岁,这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到这种特殊的雾气了。
太岁原本也看不到它们,直到三年前,他在愁云涧遭遇二十七星煞的伏击。
当年太岁之所以带着人去愁云涧,其实是受海廷委托,去那里调查一桩失踪暗。
太岁记得很清楚,那天正是梅雨季的开端,他暂时离开云泽湖,去囚牛岭办一件私事,没想到刚进入囚牛岭地界,海廷的人就找到了他,说是波福老司在愁云涧失踪了,恳请太岁去愁云涧寻找这位老司。
虽说太岁向来不愿与海廷的人接触,但这位在海廷担任要职的波福老司,却是他的一位挚友。
在世人眼中,当代最强大的驭气师肯定是一介先生,但在太岁看来,一介只是修为高,但若论实战能力,却与波福老司相差了不止两三个段位,以波福老司的能耐,这世上若是有人想对他不利,怕是没那么容易得手的。
就是这样一号强人,竟然在愁云涧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太岁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便叫上了十六名行家里手,一起去愁云涧寻找波福。
临行前,海廷的人告诉他,愁云涧中极可能出现了异兽,让太岁务必小心,另外,在愁云涧的最深处,还藏着一件上古秘宝,如果太岁找到了它,最好能一并交予海廷。
直到进了愁云涧,太岁才知道,海廷口中的异兽,其实就是一群极其凶险的邪煞。
而那件所谓的上古秘宝,实则是一件名为“金背骨笏”的邪物。
在与邪煞的缠斗中,太岁带去的十六位好手折了十个,就连太岁也在战斗中受了伤,当他带着最后六个幸存者逃出愁云涧的时候,又在涧口中遭遇了海廷二十七星煞的伏击。
在那之前,太岁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二十七星煞,可一经交,太岁才发现,这二十七位自称“星煞”的人,比他此前遇到的所有驭气师都要强大。
几乎是刚一交手,跟在太岁身边的六个人瞬息间就被格杀,只剩下他一人苦苦支撑。
尽管是以多打少,可区区二十七个人,竟然能将太岁逼入绝境,这已经是个天大奇迹了。
太岁只记得,二十七个星煞,他只杀了二十一个,当对面还剩下最后六个人的时候,他已经耗尽了体力,不得不面对认人宰割的命运。
也就是在太岁行将就木的时候,有一个星煞告诉太岁,他们是海廷耗百年之功培养出的特殊战力,而海廷培养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摧毁小龙潭。
后来的事,太岁记不清了,当时他的意识已经非常模糊。
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死,反倒是最后六个星煞好像遭遇了一场极其惨烈的屠杀,竟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在五米外的石滩上,只剩下他们残缺不全的尸体。
至于那根从愁云涧深处找到的骨笏,也不知原因地碎裂成了骨粉,有一部分骨粉洒落在地,还有一些骨粉,则顺着太岁身上的伤口,流入了他的血管、经络。
自从骨粉入体以后,太岁的视力就发生了变化,不但拥有了很强的夜视能力,还能看到那些寻常人看不到的黑雾。
但凡有黑雾盘踞的地方,就一定有邪煞出没!
当然,骨粉带来的变化,还远远不限于此。
此刻,一个巨大的牌匾浮现在了太岁的视野中,太岁这才稍稍收了心思,将视线挪了过去。
那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牌,由于常年的烟熏火燎,铁牌上除了锈迹,还附着了一层黑色的灰迹,但好在嵌在铁牌上的几个字还能勉强被辨认出来:三号锅炉房。
太岁用力收敛一下气息,便朝着铁牌方向走了过去。
在正对三号锅炉房的一座高楼上,冷无双正坐在落地窗前,饶有兴致地朝街道上张望,她很早就注意到了那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虽说看不到对方的正脸,但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第一眼看到那个人,她心中就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她发现,不管人流再怎么拥挤,那个人总有落脚的地方,好像所有人都不愿意接近他,导致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十分宽敞的真空带。
那个人的衣着打扮,明明就是个普通小工啊,可为什么其他人会给他让路呢?
在冷无双身后的一张老板桌上,冷月正盯着桌子上的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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