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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灵妃:帝君太会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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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不该绝,她现在半死不活,去了暗黑森林,怎么能出来,那个地方不就是地狱吗…”

    黎老却不觉得,声音坚定到

    “那个丫头从来就不能用常理来言论吧,逆天改命都可以,区区一个暗黑森林,应当不难吧。”

    雪下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有些微光剥开云层,透了出来,显露出些微弱的生机来。

    蓝泽筠被神官抬进一座偏僻的院落内,门口留了好几个人看管。

    夜晚十分,屋外有脚步传来,在门口与那些人神官说了些什么,而后似乎是得了许准,推门而入。

    沈西言看着躺在地上的狼狈身影,身体各处都是碎掉的血肉,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有点儿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他自怀中掏出一颗通体翠绿的药丸,碾碎扔进蓝泽筠的嘴里。

    一刻钟后,蓝泽筠感觉一股温润的气息似乎在修复身体各处,就连碎骨皮肉都有些新的滋生出来。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依旧是一片虚无。

    沈西言伸手在蓝泽筠脸上晃荡了两下,才问道

    “你醒了吗?”

    蓝泽筠喉咙沙哑干涩,发出一声极难听的轻哼。

    “算了吧,嗓子痛就先别说话,这个丹药是在般若森林里捡到了,药效温润,能生肉,医白骨,就算没了灵涡也可用,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可还有什么遗愿,我定会尽我所能。”

    蓝泽筠认出了来人,忍痛咽了几口口水,嗓子才有些湿润起来

    “席渊呢?”

    依旧是沙哑干涩的声音,沈西言闻言,停顿了半饷才道

    “你被关押那日便回龙华了,刚回来不久,听完这些事后便把自己关起来了。你可要见他?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必见了。”

    蓝泽筠笑了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几分,没想到最后来看她的居然会是沈西言,似乎有些难以想象,又好像没那么惊讶。

    沈西言欲言又止,二人无话良久,蓝泽筠才道

    “沈西言,你可见过女儿家的红色嫁衣,我想穿穿。”

    这辈子她还没穿过嫁衣呢,听母后说,女儿家一辈子一定要穿一次嫁衣,为心里最爱的人。

    “好,没问题。”

    “沈西言,谢谢你。”

    “是我该谢谢你。”

    沈西言起身。快走到门口,又回头道

    “我不打算待在灵山了,这神族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至于去哪里,他也没有说,或许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吧,大门被“砰”的一声关紧,蓝泽筠闭眼,一动不动,手里呈拳状,紧紧握着她从般若森林带给清的那颗菩提子。

    今夜无风无雨,异常平静,也不知道是院子太过偏僻还是其他,甚至听不到一声鸟啼,不过很多人都一夜无眠。

    蓝泽筠是被门口巨大的声响吵醒的,直觉告诉她,来人不是沈西言。

    确实不是沈西言,董晓婷将沈西言从山下带回来的嫁衣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有些熠熠生辉的华宝珠翠。然后行至蓝泽筠跟前温柔的将她扶至椅子上,自怀中拿出一把银梳子,为蓝泽筠梳妆起来。

    “我娘说,嫁人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整理青丝,一梳梳到底,二梳青丝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为什么?”

    蓝泽筠什么也没有听进去,终于说出了好久的疑问,董晓婷闻言,并未停止手里的动作,笑道

    “为什么?泽筠,是你教我的呀,我学的很好,你该高兴才对。”

    “我什么时候教你心术不正?”

    “我并没有心术不正啊,戈薇嫉妒你,存心要置你于死地,我顶多只算是小小的添了一把火而已。”

    董晓婷为蓝泽筠梳了一个繁琐的发髻,将桌上的一只金步摇插进去继续道

    “泽筠啊,你可知,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只要你活着,我就要时时刻刻担心被薛亦峰夺去清白的事被他人知晓,每想到此,我睡也睡不安稳,折磨的紧啊。”

    语罢,董晓婷也为蓝泽筠收拾好了头发,又用手帕擦去了蓝泽筠脸上的血污,甚至细心的在她丹唇处涂了层鲜红的胭脂。
………………………………

主篇 第四十三章:轮回

    到底是女儿家,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将蓝泽筠收拾的妥妥当当。

    巧笑盼盼新嫁女,金钗玉珠青丝间。

    十里红妆街边走,迎入洞房喜烛光。

    一席红绸两手牵,一盏盖头遮羞颜。

    满座宾客喧震天,竹窗对影二人怜。

    董晓婷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光,离巳时也不过几刻钟的功夫,随即又整理了一下蓝泽筠的衣袖道

    “只此一别,这辈子怕是不会再见了,你对我的好,晓婷定当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蓝泽筠不语,她还能说什么?事已至此,就算她心中有千恨万恨,又能怎么样呢。她答应过上官清不去恨任何人,但是她做不到,从上官清死的那一刻,她便做不到了。

    修门巳时铜钟响起,声音比起以往都要更绵长厚重。

    林涯台前人山人海,皆是前来观邢之人,不过三刻钟,人群自动退向两边儿,让出一条通道来,一神官扶着蓝泽筠至林涯台,青天白日,淡淡幽光,金丝红线,朱唇见笑。万丈星河,三千青丝,清风迎来,夜雨归去。

    蓝泽筠立于台上,冷风阵阵,将红衣青丝吹得漂浮不定,正前方便是一片幽黑的光幕,所有人都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好多事情。

    比如那日席渊在星辰阁余晖中站立,轻摇羽扇,对着她轻轻一笑,黄昏里他斜靠在后山山谷前大树上的闪着光的轮廓,还有月光下与他交换的那盆陪了自己三年的灵花,或者是龙华喧夜市里那双温暖的大手,那写在花灯上的不可磨灭的誓言,那个清润的湿吻,又或者是般若森林内陷入昏迷之前的那把闪着熊熊火光的通天巨扇。

    以前每一次无计可施,身边或多或少都会有他存在的气息。谁知原来这所有的一切周周转转,最终都像是他还给自己的玉簪一样回到了原点。他身上没有留下自己的任何东西,自己亦是。他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热烈如火般的疯狂。

    此时修门廊道深处的一座院落内静寂无声,周围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屋内人的颓靡而显得溃败不堪。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席渊,弱小,狼狈,毫无声息,在他身旁静静地躺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至于里面写了什么。怕是再也没人知道了。

    席渊想起了喧夜市里蓝泽筠的花灯,上面写了什么,此刻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当时没继续追问下去呢,而此刻他分明已经拿到了圣旨却不能再勇敢一点,站在她面前呢。他终究还是做了选择,在天下与她之间。

    蓝泽筠攥紧了手里的那颗菩提子,仿佛拿着这世间惟一的念想,当初在蓝国躲过去的灾祸终于在今天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

    至于席渊,他那么温柔,那么温柔,就像是星辰大海,他值得世间最好,可惜不是她。

    蓝泽筠在众人的目光下,一步一步,摸索着踏进了光幕之中,就像是一片总是飘摇的叶片,最后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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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黑寂静的森林内,笼罩着一层浓厚的黑色雾气,虽说万物生长,不过却不似其他地方朝气蓬勃,就跟枯萎了一般死气沉沉。蓝泽筠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她觉得脑袋里混沌一片,意识模糊的很,周围弥漫着很强烈的腐肉气息,是从她身上传来的。蓝泽筠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挣扎的眨了眨眼睛,入眼的除了无尽黑暗,别无其他。后脖颈的刺纹上一刻还疼的厉害,现在却似没什么感觉。

    陌生的环境让蓝泽筠有些不适应,呼吸也不大利索,不过此刻她下意识的动作确实紧握了一下手,直到察觉那颗菩提子还在,整个人才松懈了下来。

    也不知躺了多久,蓝泽筠的意识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心想这应该就是暗黑森林了吧。

    约莫半个时辰,蓝泽筠宁了宁心神,努力得依着身旁的树站了起来,然后向另一颗树摸去,安静的森林里只有女孩颤颤巍巍却又无比坚定的脚步声,忽而一丝微光透了进来,女孩似有感觉般伸了伸手,感受这久违的温暖。光芒下,身着红衣的女孩,身影虽狼狈不堪,却格外的神圣不可侵犯。她还活着吗?还活着吧。

    要去哪里呢,她不知道,不过不管去哪里,能活着出去的概率都是零。

    也不知走了多久,蓝泽筠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呼吸声,空气中也有些血腥气息,蓝泽筠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正前方似乎是有只受伤的灵兽,听与地面摩擦的动静,体型应当还不小。

    蓝泽筠犹豫了一会儿,便继续摸索着往前走去,似乎是被发现了,那灵兽也屏住呼吸,半饷,又似乎察觉到自己只是个没有灵力的脆弱凡人,便也不隐藏了,出声嚎叫呜咽,想吓唬蓝泽筠,让她离去。

    蓝泽筠停步,似乎没有感受到这灵兽的恶意,于是不顾威胁,继续上前。

    不一会儿脚下便碰到了什么东西,蓝泽筠小心翼翼的低头查看,便摸到了毛茸茸的一团,再往周围摸去,好像是一截类似于人类腿部粗细的兽腿。

    蓝泽筠没有停手,继续往上摸了一点,那灵兽似乎突然警惕起来,开始发出凶狠的赫人声,蓝泽筠停手,在原地为它顺了顺毛,表示自己的友好,直到它停止吼叫,这才继续往上摸去,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团湿润,皮毛有些破损,灵兽腿部肌肉抽搐了两下,应该是伤口了。

    “你别怕,我这里有药。”

    蓝泽筠说着,自腰间的锁物囊内掏出了许多瓶瓶罐罐,这是去般若森林时,清给她备的,真奇怪,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清,想着想着,眼睛竟然有些干涩,疼痛。如今她失去了灵涡,这些药力强盛的药物定然不能用了。

    灵兽见蓝泽筠拿出来的东西,眼神似乎闪过一丝兴奋渴望的光芒,蓝泽筠自四周地面摸索到一块石头,将药丸倒在地上用石头碾碎成粉,然后全部刨置手中,尽数倒在伤口处。

    然后又在灵兽身上摸了一圈,发现了类似的好几处伤口,感觉应该是被暗黑森林中的某种凶兽伤的吧。

    蓝泽筠花了有半个时辰才将那些伤口上都填满药粉,然后悬起最后一个瓷瓶到了到,只滚出来了两颗圆润的小药丸。

    刚才用力过猛,使得原来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裂了开来,直疼得蓝泽筠冷汗直流。

    蓝泽筠休息了一下,才伸出那种握着药丸的手,对着空气道

    “这还有些,吃了吧,能好的快点儿。”

    一刻钟,两刻钟……时间流逝许久,直到蓝泽筠手臂快支撑不住,手掌处才传来湿润的呼吸声,然后是一片和她手掌般大的带刺的舌头,轻轻一添,药丸就消失在了手中。

    蓝泽筠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若能逃过此劫,日后定要好好活着,别在被逮到啦。”

    语罢,便起身继续跌跌撞撞的往一旁摸索去,她也确实不能留在这里,灵兽身上的血腥之气已然消散的差不多了,但自己身上裂开的伤口一只往外滋血水。若是在这儿待的太久,也许会引来其他的凶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蓝泽筠毫无目的方向,在林子里乱撞,走到哪里是哪里,倘若一个修习术法的人都走不出去,她一个失了灵涡,满是伤口的平凡人又怎么能呢,只不过是在这世间多停留一会儿罢了。

    正想着,附近便有了动静,本来细小微弱的风突然大可起来,树梢之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像是鸟类在震动翅膀,没多久,一声尖锐刺耳的长啸响破长空,蓝泽筠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只觉得后背一凉,便被扇倒在地,全身立刻传来撕心裂肺的刺痛感,脖颈的刺纹处好像擦破了,此刻疼得厉害。

    蓝泽筠躺在地上翻不起身,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来缓解伤痛。

    蓝泽筠心里想着,应该是要死了,清,你最后说的几件事情,我竟然没有一条做到了,也不知道化作孤魂野鬼还能不能见到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四季轮转,因果循环,天地永生,万物有灵。人人都道天命难违,却总有那么几个傻的,想要逆天行事,打破常规。

    四处奔走的游子旅人,对着山川河流,对着长风白云,对着皎月繁星,对着权力名誉,对着红尘万象,歌曰泣曰,浮生万象,芸芸众生,所思所想,所悟所得,皆是南柯一梦,梦里起起伏伏,三千烦恼丝,十丈不如意。倘若醒来了,不过就是星星点点,几处偶尔跳动了一下情绪。

    世人所求,非我所求,世人若属,非我所属。无缘千金亦难求,有缘山海皆可平,思君不见君,路漫其远兮,我有千万语,无人靠耳听,低喃与明月,明月焉知我心,低喃与明月,明月啊,焉知我心耶。
………………………………

主篇 第四十四章:黄泉路,彼岸花

    世事无常,好像生离死别也成了常事。一条一眼望不到边儿的昏暗小道上,一道道呆滞的身影呈现其中,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儿,只是再往深处走走,便能看到一道弯成月牙儿状的六尺宽的小桥。

    底下是幽冥深邃的河水,桥边儿站着一位驼着背的眼盲阿婆,只言一碗孟婆汤,前世恩怨烟消云散。

    几个月前,魔族族长羽化归去,一片死寂的黄泉之中四处暴乱。族长在世时无儿无女,归去后族长之位空悬,眼红的魔不再少数。不过此次起势依旧没能越过焦溪。

    众魔行至彼岸河畔的焦溪,只见一美艳少妇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可爱少女,一旁端正的立着一位老妇人。

    这三人也不说话,不慌不忙的站在路中央,众人问何人挡路,不答,提刀上前,瞬间灰飞烟灭。

    后来没过多久,黄泉易主,后山的那位帝君亲自出面调和,于是便有了黄泉第一位女族长……人人闻之色变的魑魅妖花!

    登基之日,众魔膜拜,令人讶异的是传说中面相丑陋赫人的那位女子,竟然格外的明艳动人,一颦一笑皆是倾城倾国之姿。

    不过,没过多久,女族长便离开了落山殿,重新回到焦溪,继续照顾十来亩鲜红的曼珠沙华了,如此算是稳定了下来。

    焦溪用悬铃木搭建的一处木屋内,摆满了各种各样新奇的玩意儿,不远处的纱帐内传出似有似无的微弱呼吸。隐隐可以看到一道纤细瘦弱的红色身影。

    蓝泽筠的意识浮浮沉沉,不知道飘了多久,终于越过千山万水,回到了蓝国。

    在蓝泽筠六岁那年,一个铄石流金的炎炎夏日,蓝泽筠坐在秋千椅上昏昏打盹儿,小巧精致的小玉方桌上摆着白润清透的寒玉瓷碗,碗内盛着清香诱人的冰镇梅子汤。

    母后依旧坐在一旁抄书,她真的很喜欢抄书,好像这书就是她的另一个伴侣。

    蓝泽筠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擦了擦额头出的密汗,走到小方桌旁,两只小手捧着碗咕嘟咕嘟,不过几个呼吸便下肚,一股清凉感由内而发,世界都变得美好了。

    “母后,你为何如此喜欢抄书?”

    少女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那伏案抄书的美妇人抬头轻轻一笑,肤如凝脂,眉眼温柔,面若桃瓣,只一眼便叫人如梦如笑,如痴如醉。

    美妇人道

    “看久了,才只世间道法万千,四处都是机缘。”

    蓝泽筠有些疑惑不解

    “机缘?何为机缘?”

    “机缘便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久遇炎旱逢甘露,所求不可得,回眸一下便又是繁花似锦。”

    这听起来不错,蓝泽筠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问道

    “那我如何能遇到机缘?”

    “心之所向,至善至美。……”

    还说了些什么,蓝泽筠已然记不清了,小亭之外落花满地,随风轻轻翻滚。

    半饷,好像有脆滴滴的声音传来

    “阿娘!阿娘!雨曦错了,不要揪耳朵啦,好痛啊~”

    一身穿嫩黄色百褶束腰群的小姑娘低着头,嘟着嘴吧有些撒娇的拉着面前之人的衣袖,一抽一抽,轻轻的拉着。

    那被拉着的人面色严肃,丝毫不松懈,眉头一挑,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

    “错了?你哪回不是这样说?昨天抓了李婶子家的奶兔子,前天偷喝了武伯家的迎春露,今天…更过分!带着极斑虎去了奈何桥打了孟婆的汤!你说说,这是一个女儿家该做的事?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小姑娘偷偷抬起一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瞥了一眼正在说骂的人,撇了撇嘴,然后小嘴一憋,假装受了委屈,哭到

    “阿娘…哪有这样,那个奶兔子是李婆婆给我玩儿的,那个…那个迎春露…是…武伯伯给我喝的,汤…汤是小极滑倒了!对,滑倒了不小心弄翻的!”

    美妇人眼睛一眯,越发觉得怒火烧心,一把甩开小姑娘拉着袖子的手

    “哼!能耐了!好的没学一丝半点,说谎唬人但是学了不少!他们心疼喜爱你,自然随了你的性子,才多大点儿就学着喝酒?你!!我看你真是毫无悔过之心!”

    黄衣小姑娘见自家娘亲丝毫不动摇,一时慌了,小嘴一憋,豆大的透亮泪珠就滚落在了脸上,断断续续的哭声瞬间盖住了一切声音。

    美妇人嘴角一抽,默默翻了个白眼,依旧不做理会。不过一刻钟,一旁的木屋内有一老妇人掀帘而出,看了看这边儿的动静,快步上前,将小姑娘搂在怀里,轻轻的擦着脸上的泪水,一声一声温柔的哄着,脸上满是心疼之意。

    直把小姑娘哄好了,这才靠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小姑娘眨巴了两下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之意,偷偷的看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人,吸了吸鼻涕,一溜烟儿跑进了木屋内。

    老夫人看着那道嫩黄的背影,欣慰的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偷笑了一声,对着美妇人道

    “小姐,你看雨曦这孩子多像你小时候啊,我还记得,你那时候,也这般大,成天不是河里摸鱼就是树上抓鸟,有一次啊,溜到老爷的书房里把他新作的百家春猎图给画花喽,气的老爷呀…”

    “白嬷嬷…你别说了!”

    美妇人俏脸儿一红,似乎有些羞怒的跺了跺脚。

    被称作白嬷嬷的老妇人眼带笑意故意道

    “这老话说,知女莫若母也,小姐你不是一直期盼雨曦能够如此快乐洒脱下去吗?”

    美妇人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神色有些慌张,轻咳一声,故作淡定道

    “我哪有!她这样,还不是你们惯的,我就轻轻骂两句,你们就急了,她一哭,你们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摘下来!真真是太过纵容,我要是再不管教,我看哪天能把天拆了。”

    白嬷嬷闻言,起袖掩面笑了好久才道

    “行了行了,雨曦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平日看着跳脱活泼了些,但是若遇大事,还是有些分寸的,您就别操心啦,哎呦!光和你说话了,忘了正事,那小姑娘醒了!”

    蓝泽筠混混沌沌的迷了好久,不知怎的突然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房顶青烟色的纬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往日一幕一幕在眼前不停转换,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这会儿是在希枫院,还是修门,还是暗黑森林又或者……那个地方?

    蓝泽筠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伸手摸了摸怀里,而后发觉不对,不管不顾,一股脑翻起身来,因为神经四肢还有些麻木,冷不丁这样一下,身体适应不来,脑海一阵眩晕,差点儿昏过去。

    “噫?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蓝泽筠听到旁边儿有人说话,轻轻转了转头,依旧是一片黑暗。

    白雨曦懒散的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子处,只露出小肩膀和脑袋,两只圆润奶白的小手肘着歪歪的脑袋,看着蓝泽筠,像极了一只软萌的奶兔子。

    “我……你有没有见我怀里的东西?”

    蓝泽筠喉咙还有些沙哑干涩,长时间没有说话,语调都不大对。白雨曦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儿,抿了抿嘴,快步行至蓝泽筠面前,然后伸出小胖手晃了晃心到:原来小极带回来的是个盲女啊。

    于是瞬间有了底气道

    “哦,你是说你怀里的那颗菩提子啊,她们给你换衣服的时候,随手放在桌子上了,我看着好玩,拿出去玩了一会儿,不知道落在哪儿了,回头,我给你找找啊。”

    白雨曦语气轻快,殊不知床上的人此刻面若冷霜,说出来的话更是句句带刺

    “哪里来的纨绔子弟,家里人没教过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蓝泽筠双手紧抓被角,因为生气,面目已然有些发红,脖颈处还有些青筋暴起。

    白雨曦被吓了一跳,有些心虚,但是也不愿落于下风

    “不就一颗破菩提子嘛,你若想要,我大可送你几十个,几百个!有必要这么凶嘛!”

    “呵…不过一颗菩提子,你可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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