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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盲目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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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着妆的她看起来冷艳动人,有着一种神秘的距离感。卸了妆的她年轻稚气,甜美得让人怦然心动,忍不住想怜疼。
  二十五岁歌姬的秘密心事!
  斗大的标题引人瞩目。
  他的手忍不住轻轻抚摸封面上赵心蕾的粉颊,好象这样就能真的触摸到她的脸。他的胸口闷闷的痛着,思绪飞快翻转。
  他翻开杂志,很快的就找到赵心蕾的专访──
  每次面对舞台下成千上万的歌迷时,我忘记了什么叫紧张,我只知道我想唱歌,对着星空、对着镜头,想把我的心事传达给一个人知道,我只想唱给他听。他是唯一住在我心里的人……
  他的心脏像是被拳击手狠狠地重击,又热又痛地让他只能拚了命的想吸进氧气,脑子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过往──
  “信,你帮我写一首歌好不好?”
  “呵呵──认识你之后,我哪一首歌不是写给你的?”
  “哎呀!不一样呀!我想要你写一首歌,一首专属我们的歌。就算我们分隔两地时,只要我听见那首歌,我就知道你在跟我说话。”
  “该打!我们才不可能分隔两地!”
  “信,我……你有时候都会出去录音呀!一去都好几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可以在星空下听那首歌呀!”
  “嗯。好!我写你唱,我帮你录音,以后我都带着那张CD环游世界。”
  “我唱哦?你唱啦!我好喜欢听你唱歌,每次你唱王力宏的『流泪手心』,我都会哭耶!”
  “我不要你哭。蕾,你的歌声真的好棒!要不是我不肯跟别人分享,我一定让你出片,唱给全世界的人听。”
  “哈哈哈──你太小气啦!”
  “我就是小气,怎样?赵心蕾是石信一的!”
  “哇──哈哈──好痒!啊──”
  想到此,石信一闭上酸涩的眼,深深深呼吸,胸口痛得让他难受。
  他对自己感到愤怒,对于自己一直无法忘记过去的一切,他就愤怒得想毁了这个愚蠢的自己!
  七年了,她说过的每一字一句,依旧刻划在他心坎里,让他无法逃脱。
  石信一气恼的将手中的杂志往旁边一丢,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力道,杂志砰地一声砸在桌上。
  录音室里一阵静默,所有人的视线都紧张地转往石信一的脸上,他却依旧冷着脸,瞪着米雅的方向,不说一句话。
  “呜……”米雅泪水一掉,忍不住大哭出声,拿掉耳机,冲出录音间。
  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这一幕,石信一却依旧垮着脸不说话。
  阿德惊吓的吞着口水,坐在离石信一最近位置的他,无法推托的背负着所有人的催促目光。
  死了!他刚刚拿杂志时没注意到封面是谁!
  他硬着头皮出声:“老、老大?”
  石信一突然回过神,疑惑的看了眼大声叫他的阿德,不高兴的吼叫:“阿德,你录音师当假的呀?现在还在On,你吼什么东西?”
  他火大的按掉录音键,抬头准备要米雅再重来一遍,却发现录音间里头空无一人,耳机还挂在谱架上晃来晃去。
  “嗯?人呢?”
  “老、老大!她被你吓哭,跑掉了。”阿德抽动嘴角说着。
  石信一先是一怔,然后冷眼一怒。该死!他竟然想她想到忘了工作!
  他气恼的拿下耳机,就听见阿德又开口说话:
  “老大,你要不要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就可以了。”阿德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过来,小小声的说着:“老大,不然你去找个人,阴阳调和一下,男人总是要放纵一下,才会平衡。”
  石信一挑高眉,冷冷的瞪着他。“你满脑子都是这种龌龊的想法,写出来的歌才会这么下流!”
  “老大,冤枉呀!”阿德跳起来,从他身后绕过,捡起被他摔落的杂志,翻开他故意折起的页数,递给他。“你看!”
  石信一挑眉瞄了眼杂志,再看了阿德一眼,冷冷一笑,拿过杂志。
  那是他之前接受访问时的专访,斗大的子标题写着──
  我最讨厌那种高压政策的领导方式!我不是那种会把气出在无辜工作同仁身上的情绪化制作人!
  他合上杂志,嘴角微扬的冷笑。“好小子!你跟我耍这招?”
  “嘿嘿嘿……老大,古人有交代哦!『忠言逆耳』呀!”阿德憨憨一笑,卖弄文学造诣。
  “嗯,很好。那古人有没有跟你交代一句『祸从口出』!?”
  阿德一时语塞,搔搔头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
  “小马!去请米雅回来录音!”石信一对着门口的小马说着。
  “好!”
  “老大,不会吧?你还要录吗?”阿德不解的开口。
  石信一今天的状况真的很糟!两次来录音室都火气很大的找他们开炮,那就算了,他今天还前后吓哭两个歌手。唉……到底是谁在浪费录音时间?
  “你有意见?”石信一冷冷的开口。
  石信一很快的就将自己从与赵心蕾重逢的震撼情绪中拉回,专注的工作。
  赵心蕾在温暖的阳光下醒来,觉得自己彷佛从一场美梦中醒来。
  她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颊边贴着的是深蓝色丝滑舒适的蚕丝枕,身上盖着同款式的丝被。
  她将视线往上移动,看着阳光隔着白色薄窗帘暖暖的透进来,让人感受到清晨阳光的温和却不刺目,好象有人体贴的帮她做了这一切。
  她深深吸吐一口气,呼吸间,一股熟悉的清香味道窜进她的鼻子里,让她迷恋。
  她坐起身,身上的丝被随之滑落,她身上依旧穿著昨天的衣服。
  她微微皱起黛眉,她记得昨天她是哭累在床尾边睡着的,为何今早她却好好的睡在床上,还盖好被子?
  她一向很浅眠,一点动静都能惊醒,昨夜她竟然熟睡到这种程度!?
  是谁进来帮她的?可不可能是……
  赵心蕾想了一下,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不可能的!她想。
  赵心蕾拉开丝被下床,简单整理有点凌乱的床铺,拨拨散乱的长发,走出这间阳刚味十足的房间,循着记忆回到自己的房间。
  多年来,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日子,早练就了她不受时差的影响,在最短时间之内,就可以神采奕奕的工作。
  淋浴之后,整个人清爽舒服得多,不过要整理她这头过腰的长发,就每每让她头痛不已。
  赵心蕾用毛巾按压湿透的长发,她向来都讨厌吹风机轰隆隆的吵杂声,除非有设计师的帮忙,否则自己洗头时,她都懒得用吹风机,宁可这样用毛巾慢慢擦干头发。
  她花了一点时间,终于把头发擦到半干的程度,仔细梳理过后,长发还有些湿气的微贴在两边,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
  一会儿后,赵心蕾一身简单的鹅黄衬衫搭配米色长裤走下楼。
  她记得石家有一起吃早餐的习惯,以前她就常常陪信一跟他父母一起用早餐。
  两年前,石家大老石峰奇因肝病去世,她没能回来替石爸献花,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缺憾。
  一直跟石爸一起打点公司事务的陈宝春,则在丈夫去世之后,正式接掌丈夫所有的事业,为现任“峰石国际股份有限公司”的负责人。
  峰石旗下的公司包含唱片、经纪、演戏、电视等影视业务。石信一并没有依靠家里的名气,他独自在歌坛奋斗,靠着实力窜起,成为娱乐圈中极负盛名的唱片制作人。
  赵心蕾一踏进餐厅,就看见陈宝春跟石信一母子俩,分别占据餐桌两端的位子。陈宝春一手拿着触控笔,低头查着PDA。石信一则翻看着各大报,整个人被报纸挡住,让赵心蕾无法看见他的表情。
  “你最近有出国录音的计画吗?”陈宝春低着头,皱着眉头问对座的儿子。
  “没有。不过我的Schedule已经排到三年后了。”
  石信一依旧埋首在报纸里,他知道妈妈在打什么算盘,这已经是近两年早上他们每天的对话了。
  各大报都大幅报导赵心蕾行踪成谜的新闻,他看得眉头紧皱,新闻内容一篇比一篇夸张离谱,甚至有人揣测Lydia积劳成疾,目前已经重病命危。
  即使Lydia的经纪公司出面澄清,指称Lydia只是单纯休假,但还是无法粉碎各方夸张的揣测流言。
  对于这些不实的报导,石信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心中莫名燃起一把怒火,想杀了那些爱造谣的记者。
  一听到儿子的响应,陈宝春眉头一挑,不死心的游说:“石大少爷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来,认真的『继承家业』,帮我分担工作?”
  她快速浏览助理传过来的电子信件,脑中效率极高的分析处理。
  “能者多劳嘛!你老人家就请多担待一点。”石信一皮皮的说着。
  “喂──你还知道我是『老人家』呀?整个公司丢给我这『老人家』烦恼,你好意思呀?”陈宝春抬起头,咬牙问着。
  女人都一样,不管年纪多少,对于“老”这个字都深恶痛绝。
  况且家里明明就有一个不可多得的管理人才,偏偏他只想玩音乐,对于管理一事是能躲则躲。还要她配合“隐瞒”大众他的真实身分。
  石信一拉低报纸,一脸捉弄的对着母亲玻а坌λ担骸奥瑁悴盼迨鐾罚缭嫌檀妫昵岬目梢蕴噶蛋畣 
  他的观念很开放,不觉得母亲应该一辈子守寡,如果有好的对象,他希望母亲能得到幸福。
  “神经!”陈宝春羞红了脸,撕了一块面包,就往石信一那张讨人厌的笑脸丢去。
  石信一放下报纸,脖子往前一伸,张大口准确的接住陈宝春丢过来的面包,笑得得意的咬着面包。
  “哇塞──赞呀!”陈宝春开心的鼓掌欢呼。
  石信一回以大大的笑容,蓦地,视线被餐厅入口处的人影给吸引住,他微微撇过头去,却在对上那对清亮的星眸时,笑容僵凝住。他冷然的瞪着对方。
  陈宝春发现石信一眼中的转变,顺着视线看去,一见来人,便展开一抹亲切的笑容。
  “蕾蕾,早安!快来吃早餐!”
  “宝姨,早!信──”赵心蕾的微笑在对上石信一漠然的态度时,凝结在嘴角。“信一,早。”
  她知道他现在很讨厌听见她叫他“信”了。那原本是她对他的专属称呼。
  现在……
  石信一没有任何表示的再度埋首在报纸里,她的那声“信一”,让他心一紧,怒火中烧。
  陈宝春把儿子的心事看在眼里,她开口打破僵凝的气氛,笑着站起身。
  “蕾蕾,来,坐这里。”
  陈宝春刻意将赵心蕾安排在石信一右手边的座位上,无视于儿子眼里的不悦,开心的吩咐佣人服务。
  呵呵──她昨天可没错过蕾蕾睡在石信一房里的事情,虽然她这死脑筋的儿子,半夜回来体贴的把房间让给睡在里头的蕾蕾,自己去睡客房。不过,依照儿子从不让别人进他房间的规矩来看,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石信一冷眼看着母亲眼中算计的目光。他太明白母亲的计画,从她安排赵心蕾的房间,他就可以看出端倪。
  他向来注重隐私,所以就算有客人来家里做客,一定将客房排在前面几间,绝不会超过他的私人空间。母亲这次却把赵心蕾的房间安排在他隔壁,她的用意昭然若揭。
  不过,母亲这次恐怕要失望了。他不会再把同样的错误的!
  “蕾蕾,早餐想吃什么?要不要来一点烘蛋?”陈宝春宠溺的问着。
  赵心蕾看着满桌的东西,尴尬的笑着摇头。“不了,谢谢。我只想喝一杯热奶茶。”
  她很少吃早餐的。除非在演唱会之前,她会多吃两颗煎蛋,其余时间都不吃。
  “那怎么成?早餐可是一天活力的泉源!”陈宝春不悦地纠正她的观念。
  “我──”
  赵心蕾才刚开口,一直对她冷漠以对的石信一却突然开口:
  “妈,人家可是超级巨星,不吃早餐的!你旗下签的艺人,哪一个不是刻意饿肚子维持身材?”
  石信一出声,表面上是声援她,实际上却是在嘲讽她。
  “信一!”陈宝春冷声警告。
  她真不懂儿子为何老把蕾蕾当仇人,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的让人浑身不对劲。
  为了不让他们母子俩又为她起冲突,赵心蕾拿起叉子,急声喊着:
  “我吃。”
  她又回头跟站在她身后的女佣开口:“请帮我弄一点水──”她想说“水果”,但在对上石信一眼里的怒气时,果字吞下了肚,改口说:“请给我烘蛋跟热奶茶。”
  “是。”女佣快速的帮她准备早餐,然后拿出上等的英国茶帮她冲泡。
  “呃──”赵心蕾皱眉想出声阻止女佣泡茶的动作。
  “丫凤,帮小姐泡爱尔兰伯爵茶,两匙爱尔兰奶油,不加糖。”石信一脱口指示女佣赵心蕾喜好的口味。
  赵心蕾晶亮的星眸一闪,小脸上有着藏不住的惊喜。他还记得!
  石信一则是冷凝了脸,又埋头看报,心中对自己一阵挞伐。才刚决定当她是陌生人,现在却又忍不住替她开口!
  陈宝春眼中也闪过喜乐的光芒,笑看眼前别扭的两个人。
  她想,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呵呵呵──天气真好!
  她有预感,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老伴呀!你说是不是?
  第四章
  “我身睡卧,我心却醒。这是我良人的声音;他敲门说:我的妹子,我的佳偶,我的鸽子,我的完全人,求你给我开门;因我的头发满了露水,我的头发被夜露滴湿。”(雅歌第五章第二节)
  由于Lydia无故失踪的消息已传到台北,造成影剧新闻热门话题,使得赵心蕾被迫必须待在石家,不得出门。
  赵心蕾对于好几天被关在家里或饭店不出门的事情,早已习惯,也懂得如何打发无聊的时间,让自己即使行动受限制,也能自得其乐的生活。
  “好!妈咪,我知道了!”赵心蕾手指卷着电话线,不厌其烦地对着话筒另一端的母亲再三保证。
  她习惯一到某个地方安顿好,就打电话跟家人报平安。
  “蕾蕾,你药有没有按时吃?够不够?身体还好吗?”王芝碧忧心仲忡的劈里啪啦的问着,就怕宝贝女儿出一点小差错。
  “有啦!妈咪,你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出来巡回时,有带很多在身边啦!”赵心蕾没辙的笑着。
  “你一定要乖乖按时吃哦!有事一定要跟你宝姨说一声。”
  “好啦!妈咪,我现在是用宝姨家的电话哦!不要讲太久。”
  “哼,笑话!你宝姨什么没有,就是钱最多!你还怕讲电话讲垮她?”
  “话不能这么说呀!总是不好意思嘛!”赵心蕾手指卷着电话线缠成一团,再一次放开,就这样反复的玩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清朗的天空,心情极好。
  “怎么不能?傻孩子,你宝姨最疼你了。你如果跟她这般客气,她会难过的。”
  她最清楚自己好姐妹的个性,陈宝春向来豪爽大方,如果你跟她客客气气的,她就会以为你是不喜欢她的殷勤款待。
  “我知道。妈咪……”赵心蕾笑着响应,但一想到石信一对她的冷淡反应,她的心情就低落了不少,想跟妈咪说心事。
  在妈咪面前,她只是一个平凡、爱撒娇的小女儿。
  “怎么了?是信一吗?”
  王芝碧很懂得女儿的心。她知道这么多年来,女儿的心里一直只有一个人。女儿会突然丢下一切回台湾,她很心疼也很担心,她害怕……
  “嗯……没什么。”赵心蕾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好,可是还是逃不过妈咪的耳朵。
  她一直很在意信一的模特儿未婚妻,可是面对宝姨跟信一时,她又一直问不出口,所以这几天她一直很努力的注意台湾的娱乐新闻。但奇怪的是,她一直没有再看到关于他们婚事的消息,好象她那时看到的报导是误传……
  可是她不敢跟妈妈谈这事情,她怕妈妈会一不高兴,又要求她立刻离开台湾。
  “蕾蕾,妈咪知道你回台湾的心情,可是不管信一对你的态度如何,你都要勇敢一点。知道吗?”
  宝春有跟她提过,当年他们仓促离开,对石信一造成不小的阴影跟不谅解。信一甚至在看到蕾蕾出道时,还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到蕾蕾的名字。
  他根本是拒绝任何有关蕾蕾的事情!
  谁知道信一会这么固执!所以,多年来,她一直没法好好跟信一把心结打开。
  她想依照信一那孩子的个性,突然看到蕾蕾出现在他眼前,一定很不能释怀,而对蕾蕾态度不好。这一切都该怪她……
  这也是她担心蕾蕾一个人回台湾的原因之一,但是孩子的爸也劝她事情总要有个了结,她才含泪答应蕾蕾回台湾的。
  “嗯──我知道。”赵心蕾鼻子一酸,眼眶泛红却还是忍住不掉泪。
  这么多年来,她的心事爸妈一直都知道,也陪伴她走过每一个思念哭泣的夜晚。她一直很感谢上苍让她有一对如此好的父母。所以母亲的要求,她无法说不。
  赵心蕾听见大门开动的声音,她原以为是宝姨回来看她,没想到看见的却是行信一提着大包小包百货公司跟一些精品店的提袋走进来。
  她瞠眼看着石信一戴着太阳眼镜的眼,心中一惊,小声的对着话筒急切的说:
  “妈咪,我先不跟你说了,拜拜!”
  赵心蕾像个做错事当场被逮到的小孩,红着脸不管王芝碧在电话另一头大呼小叫的,便着急地挂上电话。
  石信一在墨镜后面挑眉看着她紧张不安的举动,他应该对她的反应感到高兴,但该死的,他却觉得一肚子火!
  尤其在看见她眼里残留的泪水时,他更是火气一冲就想骂人。
  “干嘛?哭着跟妈妈告状了吗?”
  他没忘记她跟赵妈之间的感情有多好!她以前都会跟赵妈说他们之间的甜蜜恋情,搞得他每次都被两家的父母取笑他的痴情。
  “我没有!”赵心蕾大声反驳。为什么他总是误会她?
  “没有最好!就算有,也不关我的事!”石信一冷冷的说着。
  他就是生气!
  生气她竟还有左右他情绪的能力!
  石信一突然将手上的十几个提袋用力一甩,任它们散落一地。
  他指着地上五颜六色的袋子,大声吼叫: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自己处理。我可不是可以任由你大小姐呼来唤去的呆子!”
  说罢,他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要不是老妈口口声声说怕赵心蕾的行踪曝光,会影响他们的生活,一定要他帮忙把东西拿回来,他根本懒得回来看她那张假情假意的脸!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赵心蕾低声轻问,让他的脚步停住。
  他的心一阵扭绞,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炽更旺,他深深呼吸,紧紧握拳。
  她怎么敢这样问他?
  被无缘无故拋弃的人是他,她凭什么用那么可怜的语气问他?
  他何止讨厌她?他根本是恨她!
  赵心蕾心痛的看着他的背影。她不懂他们之间曾有过的所有美好,他怎会如此轻易地说忘就忘?
  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天真的以为,她留给他的会是那些令他记忆深刻的美好回忆,而其实他早已毫不眷恋的丢弃了?
  石信一缓缓回头,他眼里的愤怒连墨镜都无法阻隔,无情的朝她射来。
  “对!我就是讨厌你!看到你,我就生气!”他一步上前,对着她震天大吼。
  “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你!”
  赵心蕾心被狠狠一揪,痛得让她无法呼吸,只能怔怔看着无情的他。
  石信一玻鹧郏勺潘劾镂蘧〉目斩窗耍煽斓男恚蟛嚼肟
  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你!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你!不要再看到你!不要再看到你!不要再看到你……
  石信一的宣告,就像是在判她死刑一般,大声的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久久不散。
  她眨动酸涩的眼,大颗大颗的泪珠答答答的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像下起了一阵小雨。
  她不知道原来被他恨的感觉竟是如此沉痛,就像是被人狠狠推落悬崖,无力抵抗也无法求生,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她不知道自己一直维持这样的姿势多久,只是呆呆的任泪水滴落。
  她记得以前她曾经问过信一,如果有一天他们被迫分开了,他会不会恨她?当时他没有回答,如今她知道答案了。
  原来他的回答竟是如此令人心碎。
  心,被掏空了。
  她的脑海满满都是过去的亲密对话──
  “信,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有一天我们被迫分开了,你会不会恨我?”
  “蕾蕾,我不喜欢你这样一直说我们会分开!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诅咒我们的爱情?”
  “唉哟,我只是说如果嘛!你不要一直皱眉头嘛!”
  “说!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有时候我会看到你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发呆。”
  “没有哇!我只是看了罗兰的书。她说:『世界上的爱情只有三种结局。一、你爱的他不爱。二、他爱的你不爱。三、相爱的迟早会分开。』所以我……”
  “所以你就胡思乱想,认定我们迟早会分开?”
  “你不要这么凶嘛!”
  “我当然凶!我快被气死了!蕾蕾,你要我说几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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