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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始终是孔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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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他满头的细发,俯身问我。我摆了摆手,微微一笑,匆匆地穿过他们,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待我们全部坐定,王凯他们又补充了一会水分,爽朗地重温了一下方才赛场上的精彩场面,安静了下来,王欢清清嗓子:“下面呢,还有一节课的时间……让大家做的练习,就是昨天李言责表演时所做的那样——给大家一段音乐,想象一段与音乐意境相符合的你所在场景,用你的动作表现出来!”
白色的季节,白色的病房,白色的轻舞飞扬轻轻地推开窗,呵了口气。她伸出手,握住一片同样白色飞舞的雪花。望着雪瓣在她手中的流逝。她不禁潸然泪下。
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与这样的一个镜头。我猜想着自己奇异的构思一定能带我把所有的目光像聚光灯一般牢牢地集聚在我的身上。我是这么想的,也有这样不知哪来的、盲目的自信。音乐缓缓播放着,是一段有些舒缓,可能会引发相思淡淡忧伤的音乐。但绝对不是像殷珠峰上台就跳高难度街舞的音乐。
随着脑海中画面镜头的出现,我也愈发地坚决,然而当我走上舞台中央饿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开始茫然失措,不知该怎样去开始我的第一个动作。
影视作品可以通过前后剧情、情节、灯光、道具、特殊的场景等来营造一个特殊的情节、使得我们的观众能够一目了然。然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光想凭借着自己稍微较好却还不够成熟的表现力来展现这样一幅画面,显然是不够的。
结果是——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伸手了,看到我流泪了,却不懂我手上接的东西是什么,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流泪悲伤,又在悲伤什么?
别人如此,王欢亦是如此。
王欢待我们所有人坐定后,一言不发,沉寂了许久后问:“大家觉得怎么样?”
除了小声的议论,台下竟也是一阵的沉寂。
关键时刻还是殷珠峰响亮的声音骤然升起:“没看懂……太乱了!”两边的人点头,若有所思。
“超,告诉大家你在台上想表现什么?”王欢突然严肃,一只手牢固地捧住正在记录的课堂记录,另一只手提着笔,点了点我的方向——冷俊的眼神泛着绝对不允许侵犯的权威与威严。
我描绘出了这样的镜头,小声地议论与嬉笑声,随后又是一片沉寂……
王欢又一阵思索,猛然又问:“侯苑,告诉大家,你想表现什么?”
她?
……
仿佛,刚才好象看见她了,她刚才好象就在我的旁边,大概我没注意到她。不过记忆中好象她静静地走到舞台中央(那时我也在附近),坐在地上,曲起双膝,仰望着天空,却也一言不发。
她站起来说话的样子很认真:“我刚才在想念我的外公,他以前十分疼爱我……这段音乐让我想起了他!”
王欢静静地听我们把话说完,冷静地问:“好的,两个人想法都非常好,但是没有上下文的剧情与情节。台下有多少人看懂的,请举手!”
台下没人举手。“一个演员,如果自己的表演没人能看懂,那么这样的演出就算有再多新奇的创意与认真的投入,并不能算成功!”王欢认真地说,随即充满鼓励地笑着,“以后尽量不要把这种舞台上难以表现的东西拿到舞台上来演,好吗?”
我们真诚地点点头,都坐下了。
“其他的……都还行,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台下随即飘出一阵窃笑声。“接下来是另外一组!”王欢招呼着,“来……上台!”
上午的课就这样结束了,之后的表演没什么特色,都是些十分平淡无奇,规规矩矩的表现。说真的,这样的演出并不怎么精彩也不好看。然而应付一个上午仅存的时间,却也是绰绰有余。
中午离开学校的时候,我看到卜文斌和他传说中的“胖冰儿”,她亲昵地挽着卜文斌的手臂,卖力地向前走去。卜文斌甩了甩细发,这仿佛已经成了他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就好象月亮永远绕着地球转动一样,我想这个动作也一定只有他才能做得如此地流畅与潇洒。他回头刚想和王凯说什么,却猛地被“胖冰儿”拽进了路边一家装潢不错的餐厅中……王凯手中捧着篮球,无可奈何地笑笑,摸了摸头兀自挺着自己那宽大威武的身躯沿路走着。
邵栋侃静静地牵着上课时坐在他身旁的女生,一人一杯奶茶,也沿着街笃定地走着。而马路对过李言责则更为潇洒地迈开大步,迅速地跨进了附近一片热闹的住宅小区。殷珠峰驾着一部宝蓝色的山地车从一个斜坡上猛地冲下,又迅速地半刹车。于是车子自然猛地昂头,他就这样将车头吊起,在路旁边颠边跳。而一群快乐的女生也熙熙攘攘地从校园内走出,沿着街,旁若无人地嬉笑着……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世界,他们都沉浸在自己欢乐无忧的世界中,他们是一群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独特风景,他们在阳光下展现着各自不同的风采,他们是一幅完整和谐的风景画,每个人都完美地融入在这幅美丽的画卷中,令人砰然心动。而这幅画中那一丝不和谐的色彩,就是此刻站在街角发愣的我……正午的烈日将大地照射得很显苍白,也照射在同样灰暗、苍白的我的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原本灿烂阳光的世界,一下子充满了那么多令人窒息的灰尘与无边吞噬我的黑暗。
在一个人最痛、最苦、最累、最难过的日子里,他需要的恐怕不是生活中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吧——例如外界的称赞、外界的同情、外界的捐助、外界的舆论与干扰。
我……只想要一些最亲切的鼓励,一句最真诚的安慰,我需要一个最好,最亲切的朋友。
可……现在我的身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无法阻止我,拯救我,帮助我挣脱黑暗的笼罩。
我忘记了自己曾经去过了一些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去往哪里。
哪里?哪里?哪里才是我的世界?
我需要一个暂时能让我歇脚的地方,给我苟延残喘的机会,来打赢这一场,与命运相搏的战斗!
是这里吗?我不知道。
所以,注定了我在这个街角,默默地凝望着他们的幸福,他们的精彩,他们的世界。
“想什么呢?”我的肩被人猛拍了一下,一部大红色的山地车停靠在了我的身旁。车上的男生中等的个头,脸颊上布满了细细而好看的细绒。眼睛大大而真诚地望着我。
“哦,没什么。”我微微一笑。
“我叫陆炜!”他左右顾盼了一下,问,“你去哪,回家?”
我点了点头。“是那边吗?”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猛地蹬了下车,大声地喊,“走吧!同路——午休的时间不多了。”
我呵呵一笑,仿佛……这一刻……我也成了这幅美丽的画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与陆炜在离家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分道扬镳,我过马路之后扭头凝望着他突然加速的身影,竟也猛然间意识到,午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推开家门,老爸似乎是出去了。桌上依旧是简单而丰盛家常饭菜,依旧是我喜爱的口味。我狼吞虎咽地将饭菜全部拥入口中,三步并一步飞一般地跃下楼梯,跨上单车。因为从前有同学说我上单车的姿势很有骑马的风范。
教室礼堂的玻璃大门是禁闭的。蓝黑色的掩护使我看不见里面的景色。只是在我飞身下马的时候,发现那部白色的宝马车,依旧静静地停在了操场的一角。
推开落地的玻璃大门,众多的目光一下子集聚到我的身上。
人差不多到齐了……目光在我的身上只停留了一瞬,很快便十分自然而迅速地挪开了。
“超!”卜文斌依旧热情地招呼着我。
我本来火热的身体被冷风一吹,顿时酥软,又经众人目光一聚,早已愣在原地。可是思维却仍在动。于是我僵着身体,侧着脑袋,面不改色,右手猛地一扬,做了个“嗨”的手势,整个人看上去活像个机器娃娃。我后来的这个习惯性动作大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诞生的吧!
我喘了口气,平复下来,往自己自始至终的那个位置上走去。老师孔捷如同他的爱车一般静静地倚在钢琴边,手中摆弄着自己带来的舞曲CD。
随着一声清亮脚踏地板的声音,老师直起了身子,怕了拍手喊道:“同学们,上马竿!”动感的音乐也应声而起,依旧是侯苑、汪泳、我、张云超在较高的这一侧,而几乎所有的人都紧凑在了低端的马竿变做着踢腿的练习。我还是很吃力,却尽力将自己的腿上踢到最高处,后腿也尽量地保持直立。同样吃力的张云超却仍在笑着打趣汪泳:“哟哟哟~不行了吧!”
可身姿优越的汪泳丝毫不为之所动。我也不理睬旁边这个话多的家伙,只是尽力地做好自己的形体伸展动作,直到我大汗淋漓,双腿隐隐颤动,此时的音乐也渐渐变轻,舒缓而悠扬。
下午的课程自然是舞蹈、形体训练,我站在众人身后,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关于舞蹈的那些光盘,哈哈,已经不记得把他们塞进哪一个抽屉了。
“我们今天学的内容是一支需要大家亲身感悟的舞蹈。”孔捷挺着自己纤细的背脊说,“跳舞啊,是要加入自己对于舞蹈的理解的,这就需要你们自己对于它有独到的感悟。”
待到我们俱已站在这舞台之上,他开始面向着四周玻璃的墙面,随着一段柔美的舞曲,舞动着属于他自己的节奏。
在这段音乐的前几拍中,他直挺挺地站着,待到音乐的第三拍节奏骤然响起,他的右手猛地想身体的右侧伸展开来,于肩齐平,眼睛柔和地注视着自己的右手手心。又静止了几秒钟,音乐的一个高潮仿佛如流水般缓缓地往低处流淌,他的手腕忽而也变得柔美轻婉,随音乐轻拂而下。这种手指间纤纤的细腻触感,恐怕就是他要我们感受的内容吧!
接着又是左手臂往左边的动作,一共出现了两组。在做完最后一组手臂落下的动作之后,他猛地将刚收回的右手臂高举过头顶,身体直挺挺地站立着,目光仿佛在凝视着空中飞舞的雪花,又左右手重复了两次,最终左右手收回于胸前,两手腕相粘连,手指合拢,弯曲展开,宛如一朵莲花般绽开,随着舞曲的轻柔结尾,整个意境宛如一场绝美的形体演绎。
身后早已看呆了的我们纷纷鼓掌,孔捷谦逊地弯下腰,向我们转身行了个礼。
他转身的姿势轻柔而优雅,倘若他有一头乌黑秀亮的长发,我估计那个转身的姿势可能会让我误以为眼前这个人是小兰。
她习惯在画室中绘画时留着散开的长发。当我们在学校的环形阶梯中邂逅,她冲我甜甜地微笑时,我会看见她用一根橘色的头绳将长发束起。
我却对她的微笑十分不屑,对她的热情感到厌烦。
我从前竟是那样一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不懂礼貌的家伙。
至于我哪来的狂妄、哪来的鲁莽、哪来的坏脾气,我不得而知……多年后的我只知道,我曾经伤透了,这个女孩的心。而她却一如既往地对我宽容,对我微笑。
我依稀看见孔捷走到了王凯的身边……似乎是说过了什么似的,而且他挨个走来,仿佛在一个个地询问着我们什么。“他……说什么了?”我忙问卜文斌,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哦”他毫不犹豫地甩着细发,“他刚讲,舞蹈要用心去领悟与体会,这个伸手缓缓而落的过程,你能感到他在轻拂什么东西?要你把这个东西描绘出来……”
“啊?”我一愣,只听王凯大声道:“德芙巧克力的那个广告里,丝绸!丝般享受……”说完他很得意地笑了笑。众人却一阵哄笑。“丝绸……”他自言自语地重复着,同时凝视着王凯的眼睛。“恩!”王凯大而有神的眼睛很快给了他肯定的回应。
“很好!那……你呢?”他问卜文斌。
“雪!雪花,我能感受到在轻拂这雪……”
他同样肯定了卜文斌的回答,而且似乎相当地满意。他注视着我的眼睛,那晶莹剔透的眼眸,令我阵阵心虚,我手心发汗,根本不敢看他。“柳絮……漫天飞舞的柳絮……”。
“小皮猴!”一双晶莹通透的眼眸从我眼睛大约十厘米高的地方盯着我,眼中闪着灵动的水光。
我鼓起嘴,大大的眼睛直瞪着她。
她喜不自禁地向我伸手,我“啪”地将她突兀的手拍开:“别碰我的头!”
“呵呵”她眨了眨眼,也静静地,弯着腰,注视着正蹲在沙坑旁的我。
“你怎么不回家?”我很快便又莫名地恢复了好心情,跳上单杠,眼睛轻瞟着现在比我矮一些,倚在单杠上的她。
天边的夕阳斜斜地洒下来,将她孤单瘦弱的身影映照得那样单薄。
她将脸侧转向高处的我,欲言又止。她的脸上有着掩饰的、深深的倦容。
她忽而猛地舒展开了眉头,望着我“噗哧”一下子笑出声来。我的耳根一阵阵地发烫。
“你有病啊!”我狠狠地说,对她这样“无礼”的注视给予了最无礼的回应。
她眼中闪着星芒,微微地笑……
我似乎心中有些隐隐的痛,觉得场面是越来越尴尬,她却颤颤地再次将手伸向了我……
我猛地跳下单杠,一阵惯性,已将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又冲开了一点……
“小超!”她这么喊着我,我没有回头,一把拽过挂在旁边的书包,一路小跑奔出了校门。回头望去,夕阳支着一个孤单无助的身影——这一切,我却丝毫没有察觉。
夕阳下,在我的眼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然而黑夜,却已经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这天地间,最美丽的金色残阳。
我清醒的时候,孔捷已经回到了他的位置上,而我整个人,浑浑噩噩,身体猛地向后一颤,卜文斌一把扶住了我。“超?”“哦,没事,昨天没睡好……”
长大后,苍天赋予了我独特的成长经历与背景,使我成为了一个在朋友间说话的好手。才思敏捷,灵活机智,能洞察他人心中那不易察觉的、敏感的变化,自然也成为朋友们之间的一个很好的倾诉者。同样,这些经历也给了我不错的内涵与教养。
可是又有谁知道,在这样一个谦谦君子稚气未脱之时是多么地顽劣、冲动、粗暴而无礼。
回忆如同毒药一般的黑暗,一点一点将我在记忆中撕扯,吞噬。
伴随着脑海深处那些最甜美的记忆,那些最美丽的画面,一片一片地悬挂在天边的夕阳中。它们凝集,旋转,扭曲,成为一张张最阴暗、丑陋的嘴脸,幸灾乐祸般地往我的眼睛深处不断敲打着记忆的桩,一点一点由瞳孔直扎疼着我的心,刺痛我的双眼,令那些无妄的泪,伴随着微笑而落下。
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边的残阳,无疑再一次,将我那彻心的痛,无奈的笑,心酸的泪,又一次映在了这公元2007年2月的时钟上。
原来,她始终是孔雀(八)
朗诵课上,我早早地到了,比我早到的还有一个人,竟然是张云超。推开门,我弹了弹腿,百无聊赖的他便大声“哟哟”地叫唤了起来。立马在空旷的舞台上摆出了李小龙的招牌动作,自豪的说:“我……我可是练过中国功夫的哦!”
他二话不说向我进攻。
我本能地一愣,半年前空手道的迅速反击指令似乎依旧存在于我的脑海中。刚无意弹出的左腿猛地发力下沉,跺在地上,另一只脚已经随着身体的旋转飞旋而起,右腿狠狠地踢在了他前踢的左腿上,将他的劲力化解。
他身体晃了晃,弹了弹腿,很快便又站直了。我忙问:“不要紧吧?对不起……”我竟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那轩弱易受刺激的神经。
“切!”他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跟你讲,你刚踢腿时犯了大忌诺,我的旋风腿……!”
“好了!不玩了!好累!”我一句比一句声音大,企图压过他,令他放弃对我介绍这些他自创的东西。
我顺势走到了钢琴边,轻轻抚摸着盖住键盘的琴盖。
“哟!”他停下了他正在实地操练的“旋风腿”,径直走了过来。
“你会?”我怀疑地望着他,自己却是完全不会。
“看好!”他煞有其事地坐倒,踩住踏板翻起了琴盖,手指在键盘上摩挲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他的手不太灵活地在键盘上击打着,而一首熟悉的音乐的高潮节奏也一顿一顿地被他敲击出来。
“好像是童话!”我拍了拍手,“厉害!”
可是……他敲来敲去,永远是那首歌的高潮第一句,没有下文了……
在今天的朗诵课上,王凯与卜文斌都没有来。好多高三的学姐学长也都没有来。但成老师依然那么认真投入,带动现场的同学们进行朗诵鉴赏、练习。
台词课结束时,门外传来了几部山地车激烈而整齐的刹车声。大家果然是全都来了。张云超继续无厘头地都弄着汪泳,卜文斌则继续与王凯讨论着篮球。而右半弧的我,对面是李言则清冷的目光与邵栋侃不屑的眼神。
除非是在走廊的尽头相遇,或者是玻璃大门前的一进一出,我是很少得到别的女生对我的招呼的。我悄悄地望了侯苑一眼。她在众多的高三学姐的簇拥中,开心地聊着开心的话题。她那甜美的笑容、明亮的眼睛也令在一旁仔细写着记录的王欢不时看上几眼。王欢的眼中,似乎有着欣慰的神色——而嘴角的细纹,却泛着思索的光芒,表示这她正在仔细思考着什么……
“今天,我们先开始一个故事接龙的游戏,相信大家对于这个游戏并也不是那么陌生……恩”她思索了一阵子,目光聚焦在了右半弧的第一个的我与左半弧的最后一个丁一奇的身上。
最终,他将笔,点向了丁一奇的方向:“由你开始!”
丁一奇的表演与形体都表现平平,但却在朗诵上有着自己浑厚的嗓音和出色的感情投入的博得了大家的亲睐。他可能有些为难,思索了半天,也尴尬地笑了很久。“没关系,随便说个开头。这可是最轻松的活啦!”王欢在一旁鼓励着他。
“哦——”他笑笑,“有一天,天气明媚,阳光灿烂。”他兀自地讲着,殷珠峰只顾捂着嘴偷笑。王凯与卜文斌在我身旁仍然激烈地讨论着NBA,王凯还特意穿上了一套森林狼的队服,整个人看上去魁梧而挺拔。
丁一奇笑盈盈地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后来,这个超人飞啊飞。飞到一座大楼上,终于看到了……恩……终于看到了……一个盗贼!”
王欢点了点头,之后是左半弧的人接故事。由于整个艺术团中最HIGH的人全集聚在了我们右半弧,所以左半弧的那些高三的学长学姐们明显都保守很多。他们的故事整齐而合理,自然缺少了很多的趣味性。
故事很快便接到了张云超这里,他边站起来边笑,朗声说了起来。我不知道他能怎样承前,但是知道他的结尾一定会嘲弄别人。果然,他在身旁刚接过故事的陆炜和下一位汪泳之间选择着,最终他终于选择了陆炜。“……在经历了以上种种的情感纠葛之后,陆炜的妹妹陆平终于与汪泳相恋了。”他咧着嘴狂笑,一只手搭在了已经抓狂许久的汪泳身上,不怀好意的说:“哎呀,汪泳,到你啦!”
陆炜面红耳赤,捂着张云超的手,崇敬地说:“你可以的啊!”
张云超兀自地笑,看着他得意的模样。王凯问卜文斌:“这人怎么这么傻的啦!”
卜文斌甩着细发,不屑地骂了一句古文。
汪泳停顿了好一会,终于无奈地笑出声来,一副痛苦的表情转向了王欢:“老师……这个,没法接啊!”
礼堂中爆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很快恢复了平静。
邵栋侃李言则依旧不发一言,冷冷地望着……
王欢的眼睛,闪着鹰一般乌黑深邃的光。
汪泳轻咳了一声,眼珠一转:“其实这个汪泳,不过是一个叫做张云超的小贼易容而成,而真正的超人,汪泳,则披着长袍,在高楼之上冷冷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叹息一声:‘这小贼,还不知悔改!是时候该除掉他了,以免再以我的身份欺骗世人。’”
这回该到张云超抓狂了。自己的小聪明已经将他完全地,在以后的讲述中,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而我,负责的是这个故事的结尾。我在筹划着……同张云超一样,虽然我无法预料到我承接前面的部分,但是可以把结尾提前想好呀!
“超啊,三月份的统考怎么办啊准备好了没?阿哲停下单车,忽地问停在单杠上发呆的我。
“不知道。”
“不知道?回答得还真是干脆啊!”他愣了一下,因为我很少用这种干脆而爽快的字眼来回应别人的疑问。
“你最近是怎么了?感觉整个人怪怪的!”他也捡了一根单杠,跃了上去,“怎么心事重重的?”
我目光呆滞,仰望着天空,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小兰……”
当他的口中出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顿时又从现象中,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
我看到卜文斌猛地对我眨了眨眼睛,站起来接着王凯说道:“谁知卜文斌的儿子并没有被王凯掳走,其实在此之前,身为卜文斌好兄弟的储超,已经为了兄弟之情,将自己的儿子换下了卜文斌的骨肉,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又接着一阵掌声。我努了努嘴,脸上毫无表情。王欢竟然也“噗哧”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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