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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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二重奏。
　　“好了，沈尣书，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逐客令都下了。
　　这沈尣书一走，瀚墨就一头栽倒被堆里。
　　“你还好吧？”繁花上前问道。
　　“还好，就是差点被你那个浴池淹死。”
　　“浴池？什么浴池？”繁花坐在床边问道。
　　“就是你房间屏风后面很大的那个。”
　　“那不是浴池。”
　　“啊？”
　　“是供给客人喝茶的水池。”
　　“啊！？怎么建在你这了？”
　　“我们这里比较特别，每个房间都有不同，我这个是供水，落月的是茶叶……”
　　“诶？那不是说，外面的客人现在都在喝我的洗澡水了？”有点得意，也有点恶心。
　　“你不会真的下去了吧？”
　　“呃，算是吧。”挂在池壁那么一会儿。
　　“……你还真勇敢。”怎么有点讽刺的味道？
　　“还好啦。不好意思，让你无辜被打。”说着，瀚墨爬起来，心疼地摸着繁花被打肿的脸。
　　“没事。我是练武之人，小事，别放在心上。”
　　“要是留下疤痕怎么办？”你现在可是靠面子吃饭的啊。要是打坏了，不是砸掉你的饭碗了吗？
　　“男人留有疤痕很正常啊，而且没有真的留下什么，只是肿了而已。”
　　“说的也是。但是要是你这样的美的人要是留下什么疤痕就太可惜了。”
　　“对了，你刚才说，你是……”
　　“我是男的！”呃，在特定条件之下。
　　“但，那是什么……”繁花捂着瀚墨的胸口。
　　“啊！”惊叫。
　　“那不是……”
　　“只是……肿了而已……”有点心虚。
　　“擦药了没？你怎么会弄到那样……肿……”
　　瀚墨听到这句话不由挂满了黑线，“嘿嘿，没事没事，明天就好。明天就好。”洗个冷水澡就好。
　　“真的不要紧？”繁花担心地问。
　　“嗯。”瀚墨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要不我找些消肿的药给你……”说着，繁花就要去翻箱倒柜。
　　瀚墨支起上半身，“我也算个大夫，这只是个病，只要洗个冷水澡就好了。”
　　繁花继续翻，但嘴上还说着话：“这是什么病啊？那么怪？”
　　“呵呵，世上奇怪的事多着呢，你又能解释多少？”
　　“那倒是。那么肿，一定很疼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打盆冷水。”
　　瀚墨正想说“不必”，还没抬起手，人就已经消失在门口。
　　跑得也太快了吧？
　　“来，墨，你快消肿吧。”繁花端着一盆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哦。”瀚墨跳下床，结果因马车折腾而腰酸背痛导致瀚墨差点摆出欧阳锋的蛤蟆功第一式。
　　“要我帮忙不？”繁花热心地问。
　　“呵呵，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来吧。”要是吓到你就不划算了，而且不喜欢别人看着我洗澡。
　　瀚墨端着水绕过屏风，找到一个浴桶（没水的），爬了进去，然后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呼……”好冷！这不是冷水而是冰水吧？幸好现在是初夏，要是冬天不感冒才怪！
　　瀚墨湿漉漉地走出来倒把繁花吓了一跳，“你怎么不脱衣服？”说着，拿起被单（汗！）将瀚墨从头盖到脚，边擦着边说，“虽然现在是初夏，但是我端进来的是冰水，要是感染风寒了怎么办？”
　　瀚墨眯起眼享受着繁花的侍候，只是牙齿很不老实地打颤，“没事，凉爽凉爽好睡觉。”
　　“你，这也太不珍惜自己了！”
　　“嘿嘿……”瀚墨贼贼一笑，从包袱里拿出意见大红色的丫鬟衣服一套，然后当着繁花的面——宽衣。
　　“你……”繁花完全呆住，完全没想过瀚墨连说都没说就直接脱了。
　　瀚墨的肌肤不是很白皙，也不是很滑腻（有摸过？），但是看起来不会让人讨厌或者恶心。瘦得跟筷子似的身材，呃……衣服脱得光光的。用被单擦干身后开始斯条万理套衣服（郑重声明，裤子没有脱啊！）。回头看了眼呆住的繁花，不由微笑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繁花回过神，将头撇过一边。
　　“呵呵，早点睡吧，明天带我去郊外玩玩。”说着，瀚墨已经倒在床上，只是地上留着一条不湿不干的被单。

　　第九章

　　原本，繁花要上班的，只是昨晚被沈尣书甩了一巴掌，脸肿起了半边，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瀚墨很早很早就爬起来，然后在忘尘楼悠转。
　　红灯区果真是红灯区，无论是装潢还是摆设都冒着一种暧昧的意味。株连是粉色的，垂纱也是粉色的，就连铺在地板上的毯子还是粉色的。
　　“墨，你在干什么呢？”繁花今天一身淡蓝色的装扮，整个人俊朗飘逸起来，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这红灯区工作的人。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这里的装潢。”说着，瀚墨从舞台上跳下来。
　　舞台，是用来表演的场地。
　　“哦？”
　　“我很好奇这里怎么都是些粉色的装潢？怎么不用别的颜色？”瀚墨拍拍手上说。
　　繁花听了，呵呵直笑：“这是我们主子的主意。”
　　沈尣书？难怪！我想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癖好。妖孽啊妖孽。
　　“我们走吧。”说着，就要拉繁花往外走。
　　“等等，我们不能刚从正门走。”繁花一把拖住瀚墨。
　　“啊？”难道要走后门？老师告诉我们，不要走后门的啊。
　　“难道你想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你？”
　　“不想！”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稀有观赏动物！
　　“走，我们从侧门走。”说着，繁花拉着瀚墨往一个房间走去。
　　“那是一个房间啊。”瀚墨提醒，而且是忘尘楼的房间。
　　“你进去就知道了。”说着，人就已经被拉进去。
　　诶？裁缝店？
　　“这是……”瀚墨指着那些衣服。
　　“这是在忘尘楼旁边的裁缝店，也是忘尘楼所有。我们出行不是很方便，所以就在这里开了一家裁缝店方便我们出入。
　　“哦……“瀚墨明白地点点头，“这不会又是沈尣书想的点子吧？”
　　“这是我想的。”
　　“呵呵，就知道不是他。”瀚墨憨笑。
　　“走，我们想到茶楼吃点早点，昨晚你的肚子咕咕交个不停。”繁花笑道。
　　“呵呵，我肚子就是这样，吃饱了也会歌唱。”瀚墨跟着繁花身边，手还在繁花手里拉着。
　　两人趁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清和顺，于是将金陵城内玩了个遍。只是，贪玩的两人完全忘了忘尘楼里的某个人。
　　虽说茗烟和微生淞溪见识了所谓的小倌，也将金陵玩得差不多了，本来要去下个目标，可是两人不知为何就是不走。
　　茗烟坐在画舫里和微生淞溪对饮。旁边的花娘弹琴，不时往茗烟和微生淞溪抛媚眼，只是两人都不怎么在意。
　　两人正要喝完半壶，茗烟抬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淞溪，你看，我们遇到熟人了哦。”说着，挪了挪下巴示意微生淞溪看过去。
　　“呃？”微生淞溪看过去，看到的只是一个淡蓝色身影的漂亮公子和一个身穿大红的丫鬟。“什么熟人？”
　　“你曾经的丫鬟啊。”茗烟将手中的酒喝光。
　　“你是说小樱？”微生淞溪疑惑地看向茗烟，“她不是走了吗？“
　　“呵呵，走了就不会出现了吗？”茗烟低笑。
　　“但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她旁边的那个男的是谁？”微生淞溪看去，不由又问。
　　“想知道？问问她不就好了。”
　　“啊？”微生淞溪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茗烟提着飞到岸上。
　　瀚墨对眼前突然出现两人不由吓了一跳，马上做鸵鸟，缩在繁花身后。
　　繁花见来了个武功不下于自己的人，手心暗中凝聚内力。
　　“小樱，好久不见。不，应该叫你瀚墨才对。”茗烟标准的礼仪笑容给瀚墨打招呼。
　　“墨，你认识他们？”繁花转头问躲在自己身后的瀚墨。
　　“……”怎么是他们？瀚墨心里好想哭啊。
　　“在下微生淞溪，这位是茗烟，瀚墨是我的……旧识……”微生淞溪对眼前这位美人好感兴趣。
　　“哦，原来如此。但是为何墨一见到你们就感到害怕？”繁花没有自我介绍。
　　“怎么会呢？瀚墨在淞溪家住了至少有三年。对吧？”茗烟坏心眼地看向瀚墨。
　　是啊，提了三年的洗澡水！瀚墨心里说，可不说出口。
　　“请问这位公子是瀚墨的……”茗烟问道。
　　“这，与公子无关吧？”繁花四两拨千斤。
　　“呵呵，瀚墨身边的人还真是有趣。”茗烟感叹道，可是瀚墨总觉得那个茗烟简直是跟屁虫，走到哪都能遇到他。
　　“不知道有何要事？”繁花见瀚墨不怎么愿意见到他们，语气也有点冰冷。
　　茗烟挂着痞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多时不见瀚墨，有点挂念。对了瀚墨，怎么不见你的未婚夫墨清啊？”
　　未婚夫？繁花不解地回头看了眼瀚墨。
　　瀚墨心底将茗烟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虽说他是我的未婚夫，但是也不见得我怎天跟着他屁股后面走啊。”瀚墨回答得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
　　“也对，管得太严也不好，但管得太松，可就很容易出轨的哦。”说完还向瀚墨扬扬眉。
　　这个茗烟有完没完啊！
　　“是吗？那又如何，那是清和我的事，与这位公子无关吧。”
　　“呵呵，瀚墨那话，怎么说，淞溪可是你曾经的主子啊。”说着，茗烟推了一把在旁边呆站多时的微生淞溪。
　　主子？繁花再次疑惑地看向瀚墨，可瀚墨此时脸色不是很好，青中带黑。
　　“抱歉，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繁花搂着瀚墨的腰就要离去，奈何路被茗烟拦住。
　　“我们还没有相聚就要告辞，好像不太看得起我们吧？”
　　“你想怎么样？”瀚墨挣脱繁花的手，十分不耐烦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聚聚，顺便想知道惟情山庄后山那两只老虎的情况。”茗烟也没想过会将瀚墨给惹毛了。
　　“你将它们怎么样了！”瀚墨一把捉住茗烟的衣襟，紧张地问。
　　茗烟可没想过瀚墨会如此激动，“我什么都没干啊。”
　　“哼！要是小黑小白有什么意外，恐怕你下辈子都会梦到的噩梦！”瀚墨扔掉茗烟的衣襟，恶狠狠地警告。
　　“墨，我们回去吧。”虽说繁花昨晚才认识瀚墨，但是对瀚墨的了解恐怕比沈尣书还要多。
　　“哼！”瀚墨重重地哼一声，跟着繁花离去。
　　微生淞溪看着两人走远了才问茗烟：“你怎么惹毛她了？”
　　“我也没有做什么啊。”茗烟也是一脸的无辜。真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
　　“墨，刚才那个人说的未婚夫……是怎么回事？”繁花走在瀚墨身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我没有未婚夫。”瀚墨现在好在担心小黑小白。
　　“但是……”
　　“那是我给别人演戏，中间收取费用的。”瀚墨有点不耐烦。
　　“那，那个叫淞溪的人真的是你曾经的主子？”
　　“算是吧。那个叫淞溪，是惟情山庄的少爷，我给他倒了三年的洗澡水啊。”瀚墨突然有点感慨。
　　“但是，你怎么出来了？”
　　“我一没卖身二没签合约，为何不能出来？”侧视这繁花，不由问道。
　　“那倒是。但是那小黑小白是……”什么人能让瀚墨如此重视。
　　“不是说了吗，那是两只老虎。我在惟情山庄的时候就是它们陪我度过那三年的岁月。”
　　“呵呵，之前没有留意听。”
　　“我们回去吧。”
　　“也好，出来也有点时间了。”繁花点点头。
　　两人一回到忘尘楼，瀚墨和繁花都被沈尣书叫到书房。
　　“瀚墨，你不会忘了你的职责吧？”沈尣书坐在书案前，挑着秀眉不悦地看着瀚墨。
　　“今晚我就搬到你那去。院子里没有找到我想要的地方。”瀚墨弄着手指，没有看向沈尣书。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反对。沈尣书还真的害怕瀚墨真的住在繁华那，“你先下去，今晚还有事要问你。”
　　瀚墨抬起头，看着沈尣书别有意味的笑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妖孽就是妖孽，一个笑容都能笑得那么妖孽！
　　瀚墨出来，就开始找雨燕。雨燕是飞行动物中飞得最快的。将所要知道的事情交给雨燕，雨燕带来的结果是小黑小白外加三只小老虎过得那个滋润啊。瀚墨听了回报后终于将心放回肚子里。
　　当夜，沈尣书要脱瀚墨的衣服，瀚墨不肯，结果逼得沈尣书使用暴力，瀚墨惊得大喊，几乎半个金陵城都听到那个凄凌的惨叫。沈尣书的威望顿时跌到了谷底，楼里某些知心的下属劝沈尣书凡事要温柔点。结果沈尣书差点拆了半个忘尘楼。
　　自从瀚墨和繁花外出过一次之外，瀚墨很尽责地侍奉着沈尣书。虽说沈尣书有点惊讶，但也寻到不原因，只好作罢。
　　也是那天之后，瀚墨就没在见过繁花，只是又一次繁花托落月带了一套东西过来。瀚墨当晚高兴得爬到屋顶狼嚎了大半夜，当夜忘尘楼的生意一落千丈，接着坊间纷纷相传——忘尘楼养了只白眼狼，喜欢在月圆之夜吼叫。瀚墨听了，除了嘴角无休止的抽搐外，实在是无话可说，再也不爬上屋顶大喊表达自己愉悦的心情了。
　　时间飞逝，瀚墨在沈尣书那的奴隶工期终于只剩三天。在经过那一段时间的相处，瀚墨明显感觉到沈尣书对自己的某种不寻常的感情，不是时不时用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盯着瀚墨老半天，就是有意无意的来点什么身体接触。只是沈尣书没有戳破，自己也不愿意去想。可是，瀚墨觉得这三天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跟着沈尣书出场子！沈尣书要求的。
　　话说，瀚墨易容之后的面貌不怎么吸引人，但是沈尣书却要瀚墨帮忙捉一个官员，套那官员的话。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也引出了后面那事儿。
　　为了能吸引别人的注意但又不要太让人专注，瀚墨今晚让自己的容貌变得清秀些。当瀚墨拿着沈尣书派人送来的衣服时，差点将房间给拆了。
　　“沈尣书，你这是什么意思！”瀚墨一脚踢破沈尣书的房门，直接杀到沈尣书的卧室，将衣服狠狠地砸到沈尣书脸上，双手叉腰，秀眉纠结，双目怒瞪，活脱脱的泼妇之态。
　　“这是你今晚要穿的衣服啊，怎么，不满意？”沈尣书拿着衣服，对瀚墨邪邪一笑。瀚墨无形中打了一个冷颤。
　　瀚墨调整好情绪，怒道，“哼！何止不满意，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不满意！我只是侍奉你又不是帮你打工，要不是看在这是最后这三天，我才不管你套话不套话！”
　　“那你要怎么样的衣服？”沈尣书半躺着，一只手撑着头，姿态撩人，引人犯罪。
　　瀚墨抽搐了几下嘴角，不看沈尣书那诡异的姿态，眼往上瞧，“起码是正常的衣服！”
　　“这衣服是这最正常的了！”沈尣书轻笑。
　　瀚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狠狠地说，“那我要这里最不正常的衣服！”
　　“哦？最不正常的衣服啊？”沈尣书做起来，侧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对瀚墨说，“你过来。”
　　“你想干什么？”瀚墨疑惑地问。
　　“过来，我还能把你怎么样？没胆过来？”沈尣书居然用激将法。
　　“来就来，怕你把我吃了不成？”瀚墨心里想，现在我是男的，而沈尣书虽说是这里的头牌“小倌”，他的性取向应该
　　、还正常吧。
　　可是瀚墨忘了，沈尣书是妖孽，妖孽是不能用一般的常理所能解释的。
　　瀚墨走到床边，“怎么？”
　　沈尣书上下打量了瀚墨好一会儿，“你转过身。”
　　“？”瀚墨疑惑地转过身。
　　就在瀚墨转过去之后，沈尣书突然从后面搂着瀚墨的腰，瀚墨吓得大喊。
　　“你、你要干什么？！”
　　“呃，有点大。”沈尣书喃喃道。
　　“呃？”
　　“你在转回来。”沈尣书又说道。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瀚墨转过来，沈尣书下床，围着瀚墨顺时针转了三圈，逆时针又转了三圈。
　　瀚墨被看得背脊发冷，不由咬牙切齿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沈尣书不语，突然看向瀚墨的脸，瀚墨不知怎么的撇过头去。突然，瀚墨只知道天旋地转，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沈尣书压到了床上，双手被沈尣书单手压在头顶。
　　“你、你你……”瀚墨用力挣扎，可是力量不够。
　　“三天后你就要走了，走之前可否给帮我一件事？”沈尣书在瀚墨耳边吹气，吹到瀚墨耳根都红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
　　“不可以！”很确定的很坚决的拒绝。
　　“为什么？我还没有说是什么呢。”沈尣书将头埋在瀚墨的肩窝，“你就拒绝了呢？”
　　“沈尣书，你计算我？！你是算准了这个时候小青夕虹不在？”
　　“呵呵，也算是吧。要不是知道翠绿和赤火每天都要出去觅食，我也不会有压倒你的时间。”
　　“你！”
　　“说回正题，我给你两种选择，一、乖乖地让我……二、帮我拿到穆亲王的军事机密分布图。”
　　“你！你卑鄙！”瀚墨扭动着四肢，试图摆脱现在的处境。
　　“你最好别动，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瀚墨马上一动不动，不是因为沈尣书说的话，而是下身……虽说现在是用男儿身……但是同样是危险啊！
　　这家伙！瀚墨在心里已经将沈尣书的列祖列宗问候过遍。
　　“我选第二个！”瀚墨说道。
　　“为什么不选第一个，选第一个，很快就好，而第二个的话，你要完成任务才能了离开哦。”沈尣书亲着瀚墨的脸说道。
　　“今天在阴沟翻了船算我倒霉！放心，任务我一定能完成。不仅帮你拿到图，还把他的军符给你拿来，行了吧。”瀚墨想要被挣脱那被钳制的双手，结果再次引来沈尣书的警告。
　　“你最好别动，不然我再也忍不住了。”沈尣书的声音透着别有深意的意味。
　　“你……”
　　瀚墨就要开口大骂，却有人来敲门。
　　“谁？”沈尣书努力呼吸了几下，调整了一会儿，问。
　　“主子，皇上来信了。”
　　是落月！瀚墨大喜，正要大喊救命，却被沈尣书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也将整个身体压住了瀚墨，成功拦截了瀚墨的求救信号。
　　“拿到书房，我要休息一会，待会去看。”
　　“主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落月觉得里面有点不对劲，不由问道。
　　“没事！还不快去！？”沈尣书有点不耐烦，对着门大吼。
　　“……是。”落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瀚墨也挣扎得更加厉害。
　　“我叫你不要乱动，出了事，后果自负。”沈尣书再次恶狠狠地警告。
　　瀚墨刹时僵住，不为别的，那个……好像更加……那个了。
　　欲哭无泪啊欲哭无泪，谁能救我出火坑啊……瀚墨呆呆的看着帐顶。
　　倒数第三晚，瀚墨一夜无眠，第二天成了地道的卧龙保护区一级国宝。

　　第十章

　　瀚墨双目无神，眼袋乌黑，双脚虚浮，身形摇晃，走一步三摇晃，将刚去完茅厕的落月吓了一跳，还以为大白天的撞鬼了。
　　“瀚墨，你这是怎么了？”落月和瀚墨之间的关系虽然一直都不是很好，但是也并非冷漠。
　　“呜呜，落月，我能不能跟你睡一个晚上啊？”瀚墨哭丧似的脸趴在落月身上。
　　“你、你你这是怎么了？”落月想要推开瀚墨，谁知道瀚墨就是粘着落月不放。
　　“呜呜，我昨晚好惨，被鬼压床压了一个晚上。”继续哭诉。
　　“诶？鬼压床？”落月听了一呆。
　　“落月，看在过了明天就要走的份上，你就好心让出半张床给我吧。”瀚墨在落月身上蹭了蹭，还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抹在落月的白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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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有自己的床吗？”落月继续推，可是还是没能推开。
　　“那有妖孽，我不要回去。为了我的贞洁，为了我的性命，我不要回去！”
　　“你在说什么呢？哎，瀚墨？”落月拍了拍还挂在身上的瀚墨，没反应。低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看来还真是被那只鬼折腾得够呛的。
　　只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啊？！落月很想放声大喊，可是沈尣书曾有令：禁止喧哗。看看周围环境，两人站在茅厕旁边，阵阵“余香”绕鼻不绝，再看看胸前，挂着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再看看自己，一件好好的亵衣被瀚墨糟蹋得不像衣形。
　　落月只好认命地将瀚墨抱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安顿好瀚墨，落月迫不及待地要将脏了的亵衣换去。对于有洁癖的落月来说，忍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极限了。
　　就在落月脱到一半的时候，门被踹开，其中还有人的喊声。
　　“瀚墨，别怕，我来救你了。”
　　随着门的踹开，沈尣书风似的飘了进来。看到落月脱到一半的衣服，看到瀚墨抱着被子睡的香香的样子。
　　“主子？”落月惊住，手上的脱衣动作也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