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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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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手持长剑已经舞了两个多时辰，可是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冥王一想到那瀚墨临门那个挑衅伴随着胜利的笑容，心里就好像有一股气，怎么都发泄出不来。
瀚墨看了看手上瓶子里的露水，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再想到昨晚冥王那个傻傻而幽怨的眼神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花园里的人听到瀚墨的笑声都飞快地与瀚墨方圆十米拉开的范围。
微生雪布置好早餐，迈着莲步往外走。她要将那还在演武厅出气的冥王和还在花园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瀚墨捉回来。冥王和瀚墨被微生雪拧着回来吃早餐。两父女对视一眼，一个气愤地撇过头去，一个抖着肩忍着笑撇到另一边。
微生雪看着这父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了？”
瀚墨干咳两声，但嘴角还往上拉着弯弯的弧度，“没什么，只是孩儿闻到酸酸的味儿，看到有人摔破醋缸子而已。”
“哼！”经过昨晚，冥王非常肯定瀚墨是在跟他作对，绝对！重重地哼了一声，回过头去温柔地对微生雪说，“昨晚睡的怎么样？”
“不错，很久没有和墨儿一起睡了。”微生雪露出个满足的笑容。
“那娘，以后孩儿跟你一起睡好吗？”瀚墨再次忍不住逗冥王，可怜的冥王，身为天下最大的黑社会老大——冥宫宫主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这么逗，更可悲的是，那个小屁孩还是自己的骨肉。
冥王听了瀚墨的话，心头一跳，一把搂住微生雪，很坚决地说道：“不行！”
瀚墨嘿嘿笑了两声：“我说老爹，你也太小孩子气了吧？我只是跟娘‘同床共枕’一个晚上而已。”
冥王听到那“同床共枕”四个字，气得头顶冒出几缕青烟。
“好啦好啦，我和墨儿三年没见，难道我们同睡几天都不行吗？”微生雪推了推冥王说道。
“雪儿……”冥王有点幽怨地回头看向微生雪，可是微生雪一副坚定不移的样子，冥王又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瞪了眼罪魁祸首。
“娘，我刚回冥宫，有很多地方都没有逛过，等下吃晚饭娘带孩儿去逛逛好吗？”瀚墨无视冥王的瞪眼，边喝着小米粥啃着小糕点边说。
“好啊。”没等冥王拒绝，微生雪就已经答应了。
冥王终于感受到来自子女的压力，自己战无不胜的“历史”宣告结束。
第二天，冥王憋在工作室——腾龙阁拼命地工作——被微生雪撵回去那的，而瀚墨则跟着微生雪在冥宫里转悠，玩得不亦乐乎。晚上吃饭的时候，瀚墨好像欠了冥王几个亿没还，脸总是臭臭的，被微生雪狠狠地跺了一脚，总算能安然地完成一顿晚饭。
回房休息的时候，冥王那哀怨的眼神就好像被遗弃了的小狗，微生雪有点不忍，正想要说今晚不陪瀚墨，可是瀚墨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一种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这让微生雪对冥王的怜悯霎时抛到宇宙之外，拉着瀚墨往房间跑。冥王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自己百战百胜的招式，屡试不爽的王牌，今天居然就被人攻破了！连续败给同一个人，冥王几乎气得吐血。瀚墨绝对是自己的黑星，绝对！这个观点深深地扎在冥王的心中。
睡觉的时候，瀚墨睡得很香。可是，在微生雪眼中，特别是看到那个眼神之后，心不由隐隐作痛。那是一个看着陌生人的眼神，而不是一个孩子看着父母的眼神，这让微生雪不由产生了对瀚墨超出对冥王怜悯的怜惜。
第一天算是安然度过，而第二天，风暴正式来临。
冥王今天没有去演武厅，也没有去腾龙阁。冥王昨晚是为了今天不让瀚墨再次占据微生雪的时间特意将所有工作通宵做完。不过，要是冥王知道今天将会发生的事情的话，他宁愿一整天都窝在里面。
事情是这样的：
吃早饭的时候，瀚墨刚从花园那边回来，衣服有点沉，那是雾水的缘故。
“墨儿，爹昨天特意将所有工作做完，为的就是陪你。高兴吧？”冥王得意地看着正喝着粥的瀚墨。本以为可以看到瀚墨恼怒的眼神，可是，冥王失望了，别说失望，就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真的？太好了！”旁边的微生雪感到两人的尴尬，赶紧出来打圆场，“今天我师父要来，墨儿，娘今天就不能陪你了。”
“哦。”瀚墨放下筷子，微笑地说，“那娘就去忙吧，爹会将孩儿照顾得很好的。对不对？爹。”说着，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容，看得冥王毛毛的。
“嗯，那就好。”微生雪听了，没有察觉父女两人诡异的气氛，还高兴地拍拍胸口。
这个早餐，吃得有点怪异，各有人心里都打着主意，画着小九九。
外面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充分地显示这——今天这是个好天气！
瀚墨侧着头看了看窗外在风中摇曳的夏荷，姿态端详优雅，就好像以为天生的舞者，在这快接近夏末时节，尽情舞蹈着今生最绚丽的舞蹈。
第十二章
冥宫外某处……
瀚墨紧跟着冥王的脚步，但是身为高手中的高手的冥王，身为最大最有实力的某社会龙头，作为一个被重创的老豆，冥王暗中使上轻gong。
刚开始时，瀚墨还能走在冥王身旁，不久，只能勉强跟在冥王身后，现在，呼吸难耐，瀚墨已经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跟在冥王身后十米之处。
冥王也暗暗吃惊，因为他完全没想到瀚墨居然还能跟上，虽然已经被他甩出了十米之遥，但是，冥王不由加快速度。
瀚墨跟着冥王已经够吃力的了，现在冥王突然加速，自己已经再没有力气追上去了。
也罢，追不上就追不上，自己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何必跟他比较？俗语说得好：人比人比死人。自己还不如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吧。
想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之前为了赶上冥王的脚步完全没有留意过自己跟着冥王到底来到什么地方。如今看来，好像是后山。根据武侠小说剧情发展规律，后山通常都是一个门派的禁地，插着“擅入者死”的没用标语。但同时，后山通常又是主角或者反角色遇到什么被囚禁的高手或者找到巨大宝藏又或者什么绝世武林秘籍之类什么的。
好！那今天就来探探冥宫的后山！看看能不能探到什么秘密或者宝藏，至于武功秘籍，用来引火觉得没什么作用，用来做草纸又太粗糙，用来点台脚觉得又碍手碍脚。
瀚墨环顾了四周好一会儿，前面参天大树直指苍穹，后面参天大树直指苍穹，左边右边还是参天大树直指苍穹，这是高中层看的。再看低层的，四周都是绿油油的草林。为什么要说是草林呢？那草高度可以与现代公路边上那些绿化树PK，你说那草还能叫丛吗？这简直比亚马孙还要亚马孙！在那草林中，延伸着几乎看不见的小路，这让瀚墨想到了鲁迅大作的一句话：地上本来没有路，走多了，路自然就出来了。
这话用在这还真是够贴切的啊。
既然是在这探险，瀚墨就得依靠自己的力量。丛林探险本是刻刻惊险，步步惊心，米米惊魂，再前进一步或许不小心踩到狂蟒尾巴一条，要不就是突然从草林中窜出猛兽一只，再刺激一点就是不小心走入某未知恐怖肉吃生物的地盘成为他们的盘中餐，但是对于瀚墨来说，这些都不可能出现，只是没有了人带路，没有了动物当坐骑，走起来有点艰难罢了。很快，瀚墨的衣服变得越来越不完整了，颇有印象派的艺术精髓。
话又说回来，看看冥王现在在干啥。
话说，冥王本想轻微地教训教训瀚墨，好让瀚墨知道明白了解，微生雪是他娘，是属于他父亲冥王的！开始的时候，将瀚墨能跟得上，有点好奇；加快速度，瀚墨还能勉强跟在身后，有点惊讶；略微运起轻gong，瀚墨还能坚持跟在身后十米之内；最后马力全开，这回真的将瀚墨给撇掉了。因为当冥王回头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瀚墨身影。
冥王大声狂笑三声之后发现了一个问题：瀚墨不见了，该怎么找？这可是茂密的森林啊！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冥王现在怕是深刻体会到这含义了吧。
往回跑去，边跑边喊。
融合深厚内力的喊声虽然能传得很远，可是也引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
鸟惊飞了，树上的某些动物纷纷做自由落体运动，而成熟的果子也被纷纷震落。冥王在物（动物）淋果（果子）雨中穿行，可是，动物那还好躲过，但那果子大小不一果子，砸下来虽不是很痛，可那粘粘的果汁实在是无处可逃。
那头冥王躲得辛苦找得辛苦，而瀚墨呢？
瀚墨疲惫地坐在一条小河边上，伸着腰骨。
看来探险要结束了，不然等到救缓人员到来之前就成了有着历史研究价值的干尸。瀚墨想到自己成为那被N年后当成展览品展览在博物馆的干尸，不由深感恶寒。
突然，小河的对岸跳出一只猛虎。瀚墨看着那猛虎眯起了眼。猛虎本来是威风凌凌，一副百兽之王的姿态，可在瀚墨的目光中顿时变成了一只听话的宠物。
瀚墨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转身就逃。瀚墨既不怕老虎扑过来将自己啃得骨头都不剩，也根本不必逃。瀚墨拍了拍老虎的脑袋又抹了抹老虎的屁股，然后枕着老虎的肚子，等待着自己的食物到来。
不久后，一些灵长类动物给瀚墨送来好些熟的水果。瀚墨微笑地接过，放到嘴边慢慢吃起来，他不怕那果子有毒，因为那些灵长类动物送来的肯定能吃，不然人类的祖先在那原始社会时期就被毒死个干净。
吃饱喝着睡够后，瀚墨开始想起冥王的处境。
“带我去找我爹吧。”瀚墨摸了摸老虎的脑袋说道。
老虎好像有了灵性地蹭了蹭瀚墨的腰，然后趴下身子，瀚墨二话不说地骑在上面。
话又说回来，冥王现在非常倒霉地遇上了一只棕熊，而且还是成年的雄性棕熊。不过更糟糕的是，之前冥王已经消耗了不少的内力。为什么会消耗内力？呵呵，那是因为冥王很倒霉地踩到一条成年血蟒，好不容易将那条难缠的血蟒P掉，结果还没有走出五十米就又遇上蜘蛛。
如果说是一大群张牙舞爪的蜘蛛，就算是最毒的黑寡妇，冥王也毫不畏惧。可是冥王遇上的是最难缠最恶心的巨蛛，而且不是一只而是五只，一只比一只伟岸。如果瀚墨见到的话，肯定会联想到电影《哈利波特》中海格养的那只大蜘蛛！
冥王以静制动，站在那紧盯着对面那头棕熊，棕熊也静静地打量自己的猎物，想着等下该怎么料理今晚的晚餐 。
一人一熊紧张对峙，如果冥王衣着整洁，那还算挺有雅观价值的，可是如今的冥王身上的那件黑色外衣已经成了布条，而且从头到脚都沾满了果酱，好像刚参加完西班牙的“西红柿大战”，那原本梳得一条不紊的发髻如今凌乱不堪，那根白玉簪勉强将发丝固定不散乱，只是那发丝挂了几片绿叶，绿叶上貌似还有一条青虫在啃啊啃。
那只棕熊呢？姿势更是能用诡异。没有怒目相向也没有兽性大发要将冥王扁死的行动趋势，只是，以每分钟的频率，前左脚、后右脚与前右脚、后左脚更换抬起，颇有沙漠上某种蜥蜴的姿态。
当然，这怪异的对峙还在继续。
瀚墨趴在草林中，老虎在旁边卧着。
草林风华正茂，是个天然的保护屏障。
其实，瀚墨看到那怪异的紧张的对峙差点爆笑。幸好忍住了，于是瀚墨就很不厚道地躲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要是冥王知道瀚墨在旁边看戏，肯定会活活气死又气活。
棕熊诡异的姿势让冥王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嘴角。
冥王心想：
熊没少见，但是这么怪的熊还是第一次见到。
突然，熊猛然地扑向冥王，冥王不敢硬碰，只好采取迂回战术，渐渐消耗棕熊的体力。但是，要是换上别的熊，在第一次攻击失败后肯定会再接再厉，可眼前的那只棕熊却在第一次失败之后反而好像安静下来。四脚趴地，好像遇到首领似的。
对于这种情况，其实是瀚墨下的令。因为瀚墨见到冥王那狼狈的情况让他心里爽了半天，可是见到冥王略微迟钝是身形，心里又不由担心，只好暗中给那棕熊下令，不得伤害冥王。
可是，冥王对这些并不知情，见棕熊如此，想要速战速决，一掌将这只诡异的棕熊毙了。但是，在冥王要得手的时候，草林里又窜出一只老虎。
冥王见了，心里不禁大呼倒霉。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爹，请不要伤害它们。”瀚墨想看戏的心情被冥王眼中闪过的杀意打得七零八落。
冥王侧过头，看到瀚墨，青衣虽然有点破，但相对于自己来说好很多了。起码外衣是干净的。
“墨儿！”
冥王只是叫了一声，那两只猛兽突然往瀚墨扑去。
“墨儿！”冥王大惊，正要一掌打过去，可是被那一熊一虎的动作搞得一愣一愣。
只见那只老虎蹭了蹭瀚墨，好像一只乖巧的猫，那只棕熊呢，围着瀚墨转圈，好像一只小狗正讨主人欢心。
原本，冥王救人心切，但是就是因为太过心切，结果一下子来不及收回身形，脚下又很不巧地绊倒一块石头，冥王整个人好像一只脱险的风筝，往瀚墨身旁的草林飞去。
瀚墨拍了拍老虎和棕熊的脑袋，连忙跑过去将冥王从草林中拖出来。
“爹，你还好吧？”瀚墨一边给冥王检查一边问。
“爹没事。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冥王扶着腰慢吞吞地爬起来，但是可能不小心扭到了脚，差点再次摔了个两□叉的歹运。
“这个啊，”瀚墨见冥王只是受了点外伤，最严重的就只是那扭到的左脚，“还不是你给我的那块墨玉。”
冥王在瀚墨的扶持之下，坐到一边。
“墨玉？吘唔……”
“没事了，只要好好休养一下就好。”瀚墨放下手说道。
“你干什么了？不知道我扭到脚了吗？”冥王抱怨地抚摸着脚以减轻痛楚。
不远处，一熊一虎趴在地上休息，好像乖巧的宠物。要不是冥王脑袋清醒，这里是冥宫后山，可定会将眼前的那两只动物是人养的。
“嗯。原来那块玉可以让动物们变得乖巧。”瀚墨粗略地给冥王包扎了下伤口，又揉了揉冥王那脚，说道。
“为父以前怎么不知道？”冥王当然不相信瀚墨的鬼话。
瀚墨用手按了按冥王的脚踝，知道伤到什么程度后开始圆谎。
“孩儿也不是很清楚，离开惟情山庄之后，爹的墨玉就开始生效了。”瀚墨从怀中取出一个果子递到冥王面前。
冥王接过果子，然后盯着果子好一会儿才看向瀚墨，用怀疑的眼神问：能吃不？
瀚墨将冥王那比相信的眼神，不屑地撇撇嘴，有从怀中拿出一个，擦了擦，开始咬。
冥王见瀚墨吃得津津有味，再也忍不住。
怎么说，冥王在林里转了至少有两三个时辰，再加上又喊又打的，如今又渴又饿又脏又累。
瀚墨见冥王很快地吃掉果子，又递了几个过去。
冥王虽然没有吃过那果子，但是，味道并不比进贡的差。
吃饱了喝足了休息够了，现在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只是依现在的情况，要走回去有点难度，更别说现在身在何处都无从得知。
瀚墨为了不让冥王得知其实是自己的特殊能力，不敢当着冥王呼唤，只好干等，但是干等也不是办法。
不远处的老虎打了个哈欠，然后再次趴下头，眯起眼。
瀚墨见了，灵机一动。
在冥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被瀚墨拉上了老虎的背上。
“爹，如果只靠我们自己回去的话实在是太不现实了，所以我们只能借助于他们。”瀚墨说着，也爬上了棕熊的背。
冥王想说什么，可是老虎猛然地跑起来，冥王只好整个人贴在虎背上。
你说嘛，人倒起霉来就没完没了。老虎在奔跑过程中，并没有注意冥王会不会被树枝什么的勾到，只是一个劲地跑。
瀚墨在后面看到冥王那个表情，不由偷笑也暗暗可惜。
要是有相机什么的将冥王此刻的表情拍下来，不但角度妙，光线好，而且被拍的那个人有着不可预料的姿势和神情。等到有什么危急关头可以威胁威胁勒索勒索，到时候要办什么事就好办多了。可惜啊，现在没有这样的条件。
冥宫的建筑渐渐显现于眼前，老虎猛然刹住身子，但是由于牛顿第X定律的作用，冥王很不雅很狼狈地被甩了出去。
冥王再次撑着腰爬起来，回头听到林中隐隐传来某大型动物奔跑的声音，于是痛苦地撑着腰往回走。瀚墨见了不禁有点黑线地想：
这还是赫赫有名的黑道老大冥王？还是武功高强的冥王？怎么那么丢人啊。
见冥王已经回去了，瀚墨翻身下熊，也慢慢地踱回去。刚走了五步身后传来熊虎的吼声。
瀚墨回头看向那一熊一虎，一熊一虎马上消失在树林之中。
※※
微生雪将师父安顿好后正要去将冥王和瀚墨找回来，刚打开门，一面撞来一个人。
“冥？你这是怎么了？”微生雪扶着冥王的肩，手上马上摸到粘粘的东西，再看冥王这身衣裳，有想要爆笑的冲动。
现在让我为大家描绘一下此时的冥王吧。
头：发髻散落一半，上面还挂着几片叶子，还在风中摇曳，若隐若现之中勉强能看到一条貌似叫虫的生物。
脸：一脸的果酱，还有不少的某动物的毛，有一根长长的，刚好在鼻翼右侧，不偏不倚恰好就在那个所谓的“媒人痣”位置，随着呼吸左一摇、右一摆，有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情万种、婀娜多姿，要是上面有个痣，再换上大红衣手挥大红巾，绝对是老鸨级别的打扮！
上身：外衣成了布条，那抹桌布恐怕比它要的来干净，衣袖此时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飘逸，现在只能用怪异来形容了。沾满了果汁的衣服粘粘的，恶心直了，却散发出果子特有的气味。
比起上衣，下半身还算干净，但是如果能忽略那被树枝划破的缺口的话。修长白皙的大腿通过那几道缺口忽隐忽现，显得无比的妖媚诱人，这简直是诱人犯罪嘛！
“我去给你打水。”说着，微生雪快要忍不住了，夺门而出。刚离开门，微生雪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还真没见过冥如此狼狈的模样呢！
冥王听到微生雪张狂的笑声从外面传来，脚下不稳，一个不小心，额头狠狠地便磕向那张坚固据说是用上等梨花木做的圆桌。
哦，真够痛的！
瀚墨此时也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来到花园打发时间。
就在瀚墨看着眼前那一片曼陀罗花，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是你？”
瀚墨回过头，见到一个浑身黑不溜秋，头发胡子异常苍白的老头。
这身装扮，貌似在哪见过。
“老人家，请问您是……”瀚墨纠着秀美问。
“哦，几个月没见，怎么？忘了？”老头扭着胡子笑道。
哦！是惟情山庄后山遇到的那个老头！
“您是娘的师父！”瀚墨笑了笑，说道。
“没想到你居然能说话了。呵呵，”老头迈了两步，“你的易容术也挺高深的啊。”
瀚墨听了一惊，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人知道现在瀚墨顶着的这张脸并不是自己的真实面容。
“但是，你还是没有逃得过老夫的金睛火眼。”说着又得意地笑了笑。
“哦？那么说，老人家也是个精通医理的高人了？”瀚墨笑着买入曼陀罗花丛之中。
“老夫赛阎王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那，请问老人家，”瀚墨边说边摘下一朵曼陀罗，转过身，问，“能给晚辈介绍一下晚辈手上的花吗？”
老头看了眼瀚墨手上的花，更是得意：“你手中拿着的花自西域，此花有毒，浸酒治风，少顷昏昏如醉（摘自《神农百草经》）。”
瀚墨听了，微微一笑，“老人家之知道一部分。据晚辈所知，曼陀罗花，又名洋金花，其气味，精神分裂症患者闻之会昏昏欲睡或恶心呕吐。曼陀罗，是一种很神秘的植物，产自西域，花开艳丽；又名天使的号角。”
“曼陀罗又是茄科植物，诱惑性极强的花种，花色大起大落，艳丽无比，一年生。叶有麝香味；花喇叭状，气味独特；蒴果上有尖刺。叶互生，叶片卵圆形，边缘具不规则的波状浅裂或疏齿，具长柄。脉上生有疏短柔毛。花单生在叶腋或枝叉处；花冠漏斗状，白色至紫色。蒴果卵圆形，表面有硬刺，熟时四瓣裂。种子稍扁肾形，黑褐色。全株有毒，以果实以及种子毒性最大。曼陀罗花主要成份为莨菪碱、东莨菪碱及少量阿托品，而起麻醉作用的主要成份是东莨菪碱。除作外科手术的麻醉剂和止痛剂，还作□和治癫痫、蛇伤、狂犬病。”
“还有，不同颜色的曼陀罗有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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