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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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缓缓关上，一切准备就绪。

　　　　柳绫通过对讲话筒鼓励道：“铃兰，清唱首你最喜欢的歌，不要在意我们，尽全力发挥自己。”

　　　　叶玲兰点点头，看着面前的麦克风，缓缓开口：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嗯？柳绫和工作人员心中出现了怪怪的感觉。

　　　　“一道一道墙屏屏，把我堵在小屋里。可我还是能看清，就像灯光往前行。一黑一黑无音音，星星变得太安静。没有糖果和虫鸣，只剩衣衣变重影。”

　　　　“停停停。”还没等叶玲兰唱完，工作人员忍不住打断道：“先不说这首歌是什么情况，你就一种旋律，看不出你的能力呀。”

　　　　叶玲兰陷入了思考。

　　　　好像有道理。

　　　　“铃兰。”柳绫接过对讲话筒，道：“你的音色非常好，听起来很舒服，有治愈系的风格，而且，你有过专门的唱歌训练吧。”

　　　　“小时候有人教过。”

　　　　“那就更好了。铃兰，你要不要加入歌音社？”柳绫略微期待道。

　　　　“绫姐，你又给我们社团拉人，你舞蹈社都快没人啦。”工作人员感激且心疼道。

　　　　柳绫：“有天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我给你们推荐的人不都挺厉害的嘛。”

　　　　“那是绫姐的眼光好，要不是绫姐你看上他们，他们哪里会有机会加入社团。不过总有人不识趣，像上次那个林云音，绫姐好不容易把她弄到这里，结果她跑去科弗。”

　　　　工作人员愤愤不平着，十分认为那个叫林云音的女人在浪费时间：“闲着没事干跑去当交换生，半年时间没学习，回来后二次面试怎么可能会过嘛，成心把绫姐的好意当玩笑。”

　　　　柳绫：“也不能这么说，科弗那边又不是不能学习声乐。”

　　　　工作人员：“科弗那边都是一群死肥宅的理科男，我都怀疑有没有相关专业，就算有，也肯定不如我们专业。”

　　　　……

　　　　另一边的叶玲兰默默地听着隔壁两人的对话，声音通过音响回荡在录音室里。

　　　　林云音？这名字怎么感觉有一丝丝丝的熟悉？好像……

　　　　就在叶玲兰的思绪快要抓住尾巴的时候，柳绫地声音忽然变大：

　　　　“铃兰，怎么样，愿不愿意加入歌音社？以你的实力通过第一次面试是没问题的。”

　　　　“啊？加入呀……那个，我只是想上校庆的舞台，对社团暂时没有多大兴趣。”叶玲兰怀着歉意道。

　　　　“算了吧绫姐，她不愿意加入就不用强迫她。”工作人员语气中多了些不屑。

　　　　柳绫无声地看着叶玲兰，眼中闪过一丝惋惜，随后重新挂上笑容，道：

　　　　“也是，上台跟入社没多大关系。铃兰你上台会紧张吗？”

　　　　紧张？那是什么东西？叶玲兰疑惑地看着柳绫。

　　　　柳绫从叶玲兰的眼神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嘴角微微上扬，流入着细微且说不清的笑容。

　　　　果然，跟传闻说的那样，叶氏家族的族长之女情绪出现了部分缺失。

　　　　曾经有一件轰动一时的新闻，一位14岁女孩在无人指导下第一次独立完成某项切除手术。虽然当时社会给予的舆论压力非常大，但是手术的结果，是成功的。据内部消息称，手术过程中几乎没有失误，更可怕的是，主刀医生异常冷静，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上阵。

　　　　“铃兰，虽然我也很想让你上台，但我同样也要对校方负责，以目前你展现的实力来说，恩，有点困难，要不这样吧铃兰，你再试唱一首吧。”

　　　　再唱一首？

　　　　“不要儿歌哦。”柳绫笑道。

　　　　叶玲兰思考片刻，道：“那我就再尝试一下吧。”

　　　　“恩！加油！”柳绫鼓励地握住拳头。

　　　　工作人员羡慕地看着叶玲兰，心里充满着不屑。

　　　　切，运气真好，被绫姐看上，要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上台。

　　　　叶玲兰轻轻呼出一口气，平复内心细微的波纹。

　　　　什么是儿歌？什么不是儿歌？

　　　　叶玲兰缓缓闭上双眼，右手手指放在右耳旁，虽然那里并没有耳机。

　　　　还是清唱，还是同样的味道，没有观众，没有过多的效果。歌声，像无色无味的香气，渐渐的，渐渐的弥漫。

　　　　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团子大家族。

　　　　顽皮捣蛋的烧烤团子，温和柔顺的豆沙团子。

　　　　大家，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百人大家庭。

　　　　团子宝宝总是生活在幸福中。

　　　　团子爷爷眼睛总是眯成一缝。

　　　　团子们都是好朋友，手牵手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

　　　　在团子星里建成房子，大家快乐的相互嬉笑。

　　　　兔子先生也在月亮上向我们招手，还有大大的月亮婆婆。

　　　　把一切开心的事、悲伤的事，全部揉成团子吧。①

　　　　……

　　　　①歌词来源：TV动画《CLANNAD》，片尾曲《だんご大家族》（团子大家族）
………………………………

第九十五章：校庆（七）

　　　　忙碌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林卡学院，科研实验基地的某间实验室。

　　　　实验桌上，一只简陋的机器人摆在三人目光的中心。

　　　　机器人没有进行任何包装，里面的结构分布一清二楚，关键部位的金属零件有序的组装在一起。从外表上来看，还真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电脑上，是机器人的控制指令。

　　　　第一次试验。

　　　　谢同略微紧张地操作电脑。

　　　　好的，又到了热血激情的机吹解说环节。

　　　　我们来看看，这位伪十三运动员会给我们带来怎么样的表演。

　　　　它那生锈的滚轮开始运作，哇！它动了！它非常流畅地向前移动！真的是人类的奇迹，竟然可以不用脚移动的这么自然。

　　　　它开始转弯，这世上竟有如此酷炫的转弯！底盘明明在旋转，上身竟后仰成139度，就差一点，头就要碰到了地面，刺激！

　　　　双手开始运转，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PPT贴图吗？为了有更好的观看体验，大家请闭眼两秒，然后再睁开，如此循环，就能看到动作流畅的广播体操。

　　　　现在伪十三的上半身正在转圈圈，哇，没想到它那尖嘴猴腮的外表竟然也能旋转得如此美丽，就像冰上芭蕾的女王，无时无刻都散发出优雅的气质……等等，这难道是，太极？

　　　　天哪！伪十三运动员身上竟然冒出了黑烟，如此有规律的迸发应该就是太极眼吧，你看，为了让我们更加清楚的认识到太极的魅力，伪十三运动员特意停下动作，手臂扭曲成人类无法完成的角度，真的是太精彩了！

　　　　由于运动员的身体原因，现在我们用热烈的掌声送给伪十三运动员，感谢它用生命带来的精彩演出，期待它下次登场！

　　　　……

　　　　咔叽，咔叽。

　　　　随着最后的呐喊，机器人的头掉到了地上，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现场一片沉寂。

　　　　谢同默默地看着机器人，心中并没有多大变化，反正又不指望能一次性成功。

　　　　不过，林云觉好像是第一次做机器人吧，这次失败会不会打击到他？

　　　　谢同望着林云觉。此时的林云觉正在打哈欠，脸上看不任何失落的样子。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想。

　　　　林云觉：“似乎失败了呀。”

　　　　石井：“不是似乎，是已经。”

　　　　谢同：“看看哪里出错了吧。”说着便打开机器人程序文件检查。

　　　　原本无所事事的石井，看见林云觉在观察机器人，似乎在装模作样的找原因，内心切了一声，有些瞧不起道：

　　　　“你能看得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能吧。比如这块烧坏的地方应该就是命令混乱，导致的部位运转超过负荷，过热后跟旁边的线引起连锁反应。”

　　　　石井：“你怎么不说是材料太烂造成的？”

　　　　林云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也不是没可能。”

　　　　石井：“……其实这些都不是大问题，重要的是这次经验，第一次写程序肯定都会有问题的。”

　　　　林云觉笑道：“的确，那大佬有空教教我呗？”

　　　　石井连忙摆手道：“没空没空，这你要问谢同，他比我专业多了。”

　　　　林云觉：“谢同同学，要不我们找找看这里有没有收回废金属材料的，谢同？”

　　　　谢同正看着电脑发呆。内心突然感叹时间流逝的迅速。

　　　　不知道为何，自己规定计划出现了一些偏差，原本以为自己制造完机器人后，石井的那边也差不多结束，但是，石井的进度比自己想象中的慢非常多，无奈下，便让林云觉和石井一起编写基础程序。

　　　　起初只是想让林云觉多熟悉熟悉，并不指望他能做多少，但结果，又超乎了他想象。

　　　　林云觉只用石井一半不到的时间，完成了相当于石井三倍的工作量。

　　　　而且。

　　　　谢同忽然出声：“石井，为什么你写的这块代码的构建表上全是错误？”语气中带点淡淡的怒气。

　　　　“恩？你是不是把林云觉的那块看成我的？”石井快步走了过去，看着电脑屏幕。

　　　　迅速扫一眼，有点印象。

　　　　“不可能啊，我写的挺认真的呀……”

　　　　谢同：“你看看，好几个简单的算法都算错了，还有这些单词。我不是说过了吗，机器人编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麻烦你上点心。”

　　　　石井深深地皱着眉头，看着电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的自己连这么低级的错误都开始有了吗？

　　　　两人背后的林云觉玩弄着机器人，戏谑道：

　　　　“石井大佬，什么时候有空教我下呗，我想知道哪些错误是低级的。”

　　　　无形的怒火在石井心中积蓄，但石井并没有多说什么。

　　　　谢同有些不满道：“石井，不是我说你。我知道你没什么动力，但你也不能把自己最擅长的东西抛弃吧？哪怕我们机器人上不了台面，但也要有成品吧。”

　　　　林云觉笑道：“哟，要求突然降低了，这可是石井的梦想上重要的里程碑呢，怎么能说不上就不上呢。”

　　　　谢同：“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工作效率来说，到评选的时候能不能有东西交上去都是问题。”

　　　　林云觉一副思考的样子，重重的点头道：“的确，那要怪某人速度太慢，拉低了整体进度。”

　　　　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

　　　　谢同叹了口气：“怪我，把太多工作交给你们了，我比较擅长这个，应该要我多做这些的。”

　　　　林云觉：“这么能怪你呢，这个机器人模型是你自己解决的，我的这边还是你亲自过来教的，哪里还有时间再帮某人。”

　　　　谢同：“我没……”

　　　　“够了！”石井忍不住大声道。

　　　　难怪那个林云觉的速度和准确率会这么高。

　　　　谢同不得不停下话语，迷茫地看着石井。

　　　　“石井……”

　　　　“对，对，都怪我，都怪我。明知道我会这样，你们当初干嘛要拉我进来？”石井语速非常的快，十分不解道。

　　　　谢同沉默着。

　　　　石井：“既然给我拉进来了，那急什么？有什么好急的？速度快就能上得了台面吗？别老是做一些无谓的挣扎，认清现实吧，不要连自知……”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有东西掐在喉咙一样，石井不再说下去。

　　　　泪珠，出现在眼角，谢同无声的哭泣着，仿佛一切责任都在他身上。

　　　　一时间，石井有些手足无措。

　　　　上次看见谢同哭，是什么时候？

　　　　“抱歉。”谢同赶紧把眼角的泪水擦干，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正常。

　　　　“是我考虑不周，我以为只要你来了剩下的事情就可以好解决，没想到不只是开头难，过程同样艰难。”

　　　　“所以我们放弃吧。”石井哀求道：“谢同，别再为这个浪费你的时间了，说真的，这次展览对我的梦想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帮助。”

　　　　林云觉：“这个我可以说下。这就像是一个梦想当巨星的孩子，她拼尽全力终于站在了校园歌手赛的舞台上，你说这算不算离她的梦想更近一步？更重要的是，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谢同终于恢复自己的情绪：“石井，真的不要小看这次展览，哪怕你说你退出了，策划书上也会写着你的名字。”

　　　　石井看着谢同坚定的眼神，忍不住紧紧地握住双拳。

　　　　为什么，连放弃都如此艰难？

　　　　放弃不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吗？随手一撒，什么事情都和我无关。但为什么，我连放弃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跳河的时候是那么的勇敢。

　　　　“我出去一下。”石井头也不回地离开实验室。

　　　　门，发出沉重的声响。

　　　　只剩下两个人静静地看着门口。

　　　　林云觉率先出声：“啧啧，我还是不问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吧。”

　　　　谢同：“云觉，你刚才为什么要刺激石井？”

　　　　林云觉赌气道：“一个会做事的人做的事比不会做事的人还少，我们又不是上下级关系，凭什么？”

　　　　也是。

　　　　谢同默认了林云觉的解释，虽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果然，跟林云觉关系还是太浅了，把事情一股脑的交给陌生人，肯定会有怨言吧。

　　　　任务，还是要自己完成。

　　　　……
………………………………

第九十六章：校庆（八）

　　　　东河。

　　　　石井独自一人沉默地走在岸边。

　　　　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要么继续，要么退出。

　　　　但这两条路都不好走。

　　　　更重要的是，谢同的坚持超乎了石井的想象。

　　　　他是在因为过去而补偿我吗？

　　　　谁要你补偿呀！关心关心自己好不好，你看看你自己，都熬夜成什么样了，而且你还患有……

　　　　突然，眼前的景物打断了石井的思绪，石井眯眼仔细一看。

　　　　前方是一座由石头打造成的走廊，长什么样已经不是石井关心的内容，重要的是，石桥外那凸出来的石板上，站着一位小女孩。

　　　　尘封的记忆瞬间苏醒，熟悉而又陌生的情节让石井忍不住加快脚步。

　　　　她想干什么？

　　　　石桥上，小女孩惧怕地看着脚下的河流，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

　　　　风，吹得她有些冷。

　　　　活着好累，跳下去，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可是大哥哥说得也挺有道理的呀，旺财还等着我喂它吃骨头。

　　　　那到底，要不要跳呢？

　　　　跳，还是不跳？

　　　　“小朋友！你在干什么？快回来！那里危险！”

　　　　远处的声音无限放大。

　　　　小女孩吓了一跳，迅速地看向桥头，惊恐地望着正在跑过来的石井。

　　　　有人来了。

　　　　完了，要被发现，要被带回家，再不跳就没机会了！

　　　　小女孩一咬牙，心中抛弃所有的负担，纵身一跃。

　　　　扑通，不大的水花肆意飞溅。

　　　　像是在慢动作播放，石井震惊地看着小女孩消失在眼前。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跑过去救你们的时候，你们总是要跳下去？

　　　　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石井奋不顾身地前去营救。

　　　　扑通。

　　　　……

　　　　东河的水无时无刻都在往东流，不会有给人丝毫的停留。

　　　　水中，一切声音都成了气泡。

　　　　掉入水中的石井，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会游泳。

　　　　水面上，出现了两团拍打的水花……

　　　　等等，我好像学过游泳吧？

　　　　石井猛得一惊，想起来当初那次事件后，有跟谢同一起去学游泳。

　　　　我去，这种条件反射我打死都不要。

　　　　石井定了定神，快速看一眼小女孩的位置，拼尽全力使出自己最擅长的蛙泳。

　　　　另一边。

　　　　潜在的求生意识让小女孩不停地向上划，然而这却是在加速她的下沉。

　　　　动作与心态的波动，导致小女孩的体力急剧消耗，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好累，好痛苦。

　　　　不想动，还是放弃吧。

　　　　有这么一瞬间，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产生了如此强烈活下去的欲望。

　　　　可是，这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忽然，右手不受自己控制，无形的力把她拽到了水面上。

　　　　空气，变得如此美好。

　　　　小女孩剧烈咳嗽，贪婪地呼吸着。

　　　　石井尽可能的让小女孩保持在水面上。

　　　　没猜错的话，这个人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附近自杀，是因为前方，有一条瀑布。

　　　　虽然不高，但摔死人还是没问题的。

　　　　怎么办？

　　　　她一直挣扎，连控制她都非常困难，更别说用这么短的时间把带她回到岸边。

　　　　她，已经没救了。

　　　　水花，打在了石井的眼珠子上。

　　　　但是，我还有希望。

　　　　只要，只要我放开她，自己快速地游回去。

　　　　我，还有救。

　　　　怎么办？

　　　　该不该放手，该不该放弃？

　　　　……谢同

　　　　没时间了！

　　　　……如果能像你一样果断，就好了。

　　　　再不做决定，谁都活不了！

　　　　……也许，该补偿的人，是我。

　　　　瀑布，越来越近，水流，越来越急。

　　　　没有任何抱住的东西，这里一切的树干，都是多余。

　　　　石井紧紧地抓住小女孩的手，疯狂地游向岸边，试图寻找最后一丝生存的机会。

　　　　石井手上的智能手表，出现了红色警告。

　　　　“生命状态异常，生命状态异常，二级紧急警报，获取坐标……”

　　　　来不及了，就算医生再怎么快，也快不过水的速度。

　　　　瀑布，真的就眼前。

　　　　希望已经失去，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石井不再挣扎，安详地闭上双眼，但不曾放手。

　　　　……再见，谢……

　　　　水，消失了。

　　　　石井很清楚的感觉到，接下来应该就是坠落吧。

　　　　滑，滑，滑，滑……

　　　　等等，怎么感觉不一样？

　　　　石井睁开了双眼，小女孩还在身边，重要的是，他们，在冰上玩滑滑梯。

　　　　“啊！！！！！”石井忍不住大叫，把一旁的小女孩给惊醒，小女孩睁开双眼，然后。

　　　　“啊！！！！！！！！！！！”比石井还大的声音响彻云霄，巨大的恐惧感让女孩的眼睛失去了焦点，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瀑布从远处侧面来看的话，它像是楼梯的一段，此时，这个高大的楼梯最上方的平面，多了一条由冰做出的螺旋。

　　　　螺旋非常长，幅度忽大忽小，感觉是在玩过山车版滑滑梯。

　　　　幸好底座是冰，不然这一路下来，绝对能摩擦出火花。

　　　　屁股上的水花不停的翻滚，惊心动魄的旅途终于来到了终点，还贴心的给了一段缓冲地段。

　　　　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石井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

　　　　嗯……是水，没错，就是水。

　　　　不对，关注点错了。

　　　　什么情况？

　　　　回过神的石井终于有机会看向周围。

　　　　由纯冰打造的滑滑梯正在破碎，一块一块的碎冰砸在瀑布底下的湖面，形成一道道汹涌的浪花，而碎冰随着时间融入到河流之中。

　　　　岸边的瑟洛丝静静地看着一切结束，转过头，微笑地对石井说：

　　　　“石井同学，你没事吧？”

　　　　石井看着瑟洛丝的面容，一下子就想起来是班里那位人气很高的同学。

　　　　A级异能，冰灵，瑟洛丝·莱卡迪。

　　　　“谢谢……”石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无法想象刚才似乎可以改变世界的实力，是眼前这位美丽亲和的女孩做出来的。

　　　　瑟洛丝仔细地观察两人，随后满意地点点头，道：

　　　　“看来没多大问题，还需要什么帮助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石井似乎有点害羞，断断续续道：“没事，医生，一会就来，那个，莱卡迪同学，谢谢……”

　　　　“道谢的话跟云觉说就行了，我就不打扰二位。对了，我只是路过的。”瑟洛丝调皮一笑，向他点点头，不留痕迹的离开了。

　　　　恩？什么情况？她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要跟林云觉说？她跟林云觉认识吗？

　　　　哈秋。

　　　　一声喷嚏打断了石井的思路，石井下意识地看向小女孩。

　　　　算了，能活下就要谢天谢地了，管那么多干嘛呢，既然她不介意，我……再看看吧。

　　　　现在重要的是这边。

　　　　惊慌失措的小女孩愣愣的看向四周，除了一大滩水渍和石井，什么也没留下。

　　　　我，活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她忍不住痛哭起来，像是在庆幸，又像是在迷茫。

　　　　我，怎么活下来了？

　　　　石井见小女孩在哭，不禁犯愁。

　　　　今天什么情况，刚刚谢同在哭，现在又有人在哭。

　　　　“你别哭，已经没事了。”石井安慰道，虽然他不认为小女孩会因此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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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校庆（九）

　　　　但小女孩真的停下了哭泣，还死死地盯着他。

　　　　无比仇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