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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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校庆（九）

　　　　但小女孩真的停下了哭泣，还死死地盯着他。

　　　　无比仇恨的眼神。

　　　　多么熟悉的味道。石井的记忆像在是用自己的异能，阅读翻书一样，不断的浮现在脑海。

　　　　是的，就是那次六岁跟谢同一起住院的时候，那天晚上石井觉醒了自己的异能，知道了自己的异能是什么，而谢同正好不在旁边，只有自己的爸爸妈妈。

　　　　石井也是这种眼神，看着墙壁，和天花板，丝毫没注意到门外那矮小孤独的人影。

　　　　“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为什么我的异能是阅读？为什么我的异能不是强大的A级异能？为什么……

　　　　“你以为你在帮我吗？你这是在害我！我是自愿的，跟你没关系！”

　　　　——是因为我帮了谢同吗？是因为我去救了谢同吗？

　　　　“我不想读书，不想去学校，读书一点用都没有，都是在浪费时间！”

　　　　“——听说学习能让异能变得更强大，为了理想，我一有时间就在学习，一直的，一直的都在努力。

　　　　“更何况我又没有异能，根本上不了大学！”

　　　　——结果，只是C级异能，这怎么可能能上得了大学！！！

　　　　“你知道我活的多累吗？我才九岁，就要去那么多的补习班，爸爸妈妈一直逼着我，一直逼着我，要我天天读书，天天学习，强迫我要考进林卡小学年段排名前十。”

　　　　——爸爸，妈妈，我好累，好累，我已经没有了失去目标，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都怪这个社会！让爸爸妈妈变成这样，把读书看得这么重，让我想自杀。”

　　　　——我要怪自己吗？还是老天爷？还是，谢同？到底是谁！把我的异能变成了C级异能！

　　　　“你！就是你！为什么要把我救上来，害得我又要面对这个世界！”

　　　　——对，对，一定是谢同，没错，就是他，害得我的异能变成了这样。

　　　　“你这个混蛋！”

　　　　——我……

　　　　“你去死吧！”

　　　　——谢同……

　　　　“你去死吧！”

　　　　——我们……

　　　　还能一起玩吗？

　　　　门外的人影，却早以消失。

　　　　“你去……”

　　　　“够了！”石井怒吼一声。

　　　　所有的回忆玻璃变成了碎片。

　　　　小女孩不得不停下，愤怒地看着他。

　　　　“鬼叫什么？你一个小屁孩怨念这么深？装什么，你以为自己跳河的样子很帅吗？恶心的要死，有种你现在接着去跳呀！”

　　　　眼泪，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脸上。

　　　　“混蛋！你以为你救我样子很帅吗？丑死啦！啊！可恶！完全没有心情继续跳。”小女孩愤愤道。

　　　　石井：“你这个垃圾，连年段前十都上不去，还待在林卡小学干什么？”

　　　　小女孩：“你行你去呀！”

　　　　石井：“我是大学生为什么要去林卡小学？”

　　　　小女孩：“啊啊！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能班上前十吗？”

　　　　石井：“我小学前五，有种你超过我呀！”

　　　　小女孩：“小学又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一群垃圾！”

　　　　石井：“呵，你也要知道你垃圾呀，那你怎么不去死呀！”

　　　　小女孩：“就算死，死之前我也要把你踩在脚下！”

　　　　石井：“不可能的，就你这连年段前十都上去的垃圾，永远不可能超过我的！”

　　　　小女孩：“混蛋！不要逼我读书！！！”

　　　　石井：“垃圾！！有种你上大学呀！有种你就接着跳呀！”

　　　　小女孩：“可恶！啊啊啊啊！”

　　　　滴都滴都。

　　　　救护车飞速到场，终于把这个没有营养的对话画上句号。

　　　　然而，上车的却不是石井。

　　　　“为什么他可以不用上车，我却要去医院检查？”小女孩十分不解地问着医护人员。

　　　　“因为他没事。”医护人员如实说道。

　　　　“为什么？我也没事呀，我不去医院！”

　　　　石井冷冷一笑，道：“别叫了，我有这个。”

　　　　手上的智能手表卸下了拟态状态，上面的人体数据一切正常。

　　　　小女孩：“凭什么！他有那个手表我没有？”

　　　　石井：“因为我是大学生！”

　　　　小女孩：“可恶！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肯定也是大学生！”

　　　　石井极其不屑道：“哼，小学生。”

　　　　小女孩无限抓狂。

　　　　什么嘛，这个人凭什么可以这么嚣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行，冷静，要冷静，自己刚死过，不能再被影响情绪。

　　　　“歪。”小女孩重重道。相比前面来说，这个字已经算是非常小声了。

　　　　“干嘛？”石井嫌弃道。

　　　　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石井：“凭什么告诉你？”

　　　　好火大。不行，忍住，忍住。

　　　　小女孩深深吸一口，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

　　　　“行，那我先说，我叫金娇，混蛋你叫什么？”

　　　　石井呵呵一笑：“石井，记住没，垃圾？”

　　　　“好，我死都不会忘记的，你给我等着！”

　　　　留在最后的话语，救护车驶向远方。

　　　　只剩下石井一人独自平复内心的狂乱。

　　　　好久好久过后……

　　　　我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先整理下事情经过。

　　　　看到有人跳河，过去救她，一起玩水花，不小心变成漂流，结果又成滑滑梯，然后好像有一个人影从面前闪过，最后在这里，跟别人吵架？

　　　　恩？？？

　　　　我脑子进水了？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过去的记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脑海。

　　　　……

　　　　那天晚上，自己向父母哭诉的时候，被他们告知谢同就站在外面。

　　　　是那么的落魄，那么的可怜。

　　　　自己的C级异能，到底是该怪谁呢？

　　　　石井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后来，石井不再跟谢同说话，怕再次伤害谢同。

　　　　两人背对背的走，越走越远。

　　　　好无聊。

　　　　这是六岁的石井，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如果说现在的小孩除了朋友外，最经常陪伴他们的是什么，那肯定是电子产品。

　　　　没人陪我玩游戏，那就看动画片吧。

　　　　童年的石井眼中闪烁着纯真的光芒，依靠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哇，这个兔子好可爱呀，谢同他会不会喜欢呢？

　　　　哇，感动的眼泪都掉下来，谢同会不会也跟我一样呢？

　　　　哇，好漂亮的女孩子！谢同……不告诉他，嘿嘿。

　　　　……

　　　　眼泪，总是不自觉的流下来。

　　　　最近老是这样。小小的石井用力擦了擦眼泪。

　　　　世界上最厉害的异能者，已经跟我再也没有关系了，那我该为了什么，而活下去呢？

　　　　没有目标的人生都是假的！没有梦想的人都是垃圾！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

　　　　谢同，我该怎么做，你才可以原谅我？

　　　　石井愣愣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一集动漫，播到了结尾。

　　　　多么美好的世界呀，好想把它带出来，带到这个世界，跟谢同一起分享。

　　　　没有画画天赋，没有音乐天赋，连异能也……

　　　　等等……异能……阅读……更快的阅读知识……有什么可以做到……克尼赛尔……科技之都……

　　　　机器人吗？

　　　　好像，应该，也许，能做到。

　　　　谢同……

　　　　不，是肯定能做到！

　　　　此时小小的石井，眼神的颓废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踪影，只剩下坚定的信念，就像六岁之前那样，不，是更加强大。

　　　　总有那么一瞬间，发现自己，已经长大。

　　　　……

　　　　回到现在。

　　　　石井茫然地看着前方。

　　　　我在干什么？

　　　　同样语句询问自己，然而意思却已经截然相反。

　　　　时间消磨了我的棱角，让我变得如此无聊。

　　　　谢同患有疾病都能一直走下去，我凭什么就不能跑下去呢？

　　　　不就是失败嘛，又不是没经历过，死亡我都不害怕，我还会怕它这个小小的展览？

　　　　有梦想的宅男不就是为了此刻而一直积蓄力量吗？

　　　　最重要的是，谢同不是还在一旁陪着我嘛，哪怕真失败了，不也可以继续一起玩游戏嘛。

　　　　游戏……

　　　　只有一条命的游戏……

　　　　呵，人生不就这样的吗？

　　　　哈秋。

　　　　石井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全身都湿透，应该是着凉了。

　　　　走吧，回去洗个澡，跟抱枕好好睡一觉。

　　　　明天，又会是新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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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校庆（十）

　　　　林卡学院，决斗场。

　　　　某处观众席的角落，林云觉与瑟洛丝并排而坐。

　　　　而此时的场地上，两道身影正在不断的穿梭。

　　　　唐暮莉和博伊。

　　　　看似不分上下的战局其实是碾压，或者说是指导，被指导的一方便是暮莉。

　　　　看着暮莉身上的弯刀又一次掉落在地上，林云觉不禁叹了口气。

　　　　无聊呀。

　　　　自从几周前石井救人回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态度开始认真，做事开始积极，连番剧都不追了，打算养肥再看。

　　　　谢同似乎对林云觉也挺愧疚的，都不好意思把事情交给他，任务能省就省，要多简单有多简单，就差没叫他直接新建一个文档发送给对方。

　　　　对于整个工程量，林云觉的占比在大幅度缩小，而石井和谢同的占比在同步增加。

　　　　而暮莉和阳轩，林云觉这几天几乎看不见人影，虽然他们有各自的理由。

　　　　一下子，玩过家家的人只剩下林云觉自己。

　　　　唉。林云觉又叹了一口气。

　　　　看瑟洛丝孤独一人这么可怜，只好我来陪她了。

　　　　林云觉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想起了阳轩。

　　　　没想到这小伙子这么快就放弃，还以为能多挡在瑟洛丝前面几天，结果意志一点也不坚定。

　　　　跟以前没啥变化嘛，第一个喊逃跑的人永远是他。

　　　　真是对有趣的兄妹，一个一直喊撤，一个一直喊上，虽然最后总是能回到原点。但如果有一天，之间的距离再也弥补不了，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呢？

　　　　林云觉心中有一丝小期待。

　　　　当你要独立的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比想象中还要难以生存。

　　　　走吧，那边的玩笑，结束了。

　　　　……

　　　　场地上，暮莉不断尝试平复自身因体力消耗而导致的起伏。

　　　　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差距，怎么还是这么大？

　　　　“根本没有气势。”博伊将手上的木剑收了起来，接着说：“你的弯刀威力明明很大，但你为什么就是不敢挥？”

　　　　暮莉不甘地看着手上的两把弯刀消散在空中，沉默着。

　　　　博伊：“别的我也不会说，我就认为你的出刀非常犹豫，没有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冲劲，剩下的，你去请教莱西尔。”

　　　　“恩。”暮莉轻咬牙关小声回应。

　　　　“谢谢。”

　　　　博伊静静地看着她，道：“诺特家族对求学的人一向敬重，我只是看着你父亲的面子上才帮你，再多的，我没时间，也做不到。”

　　　　“今天就到这吧。”

　　　　最后一句结尾，博伊头也不回的离开。

　　　　“哟，这不是唐暮莉阿姨吗？”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场地上。

　　　　暮莉吃惊地看向声源：“觉哥？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看看暮莉姐姐在干什么啦，难怪暮莉姐姐最近都不找我玩，原来是在锻炼异能呀。”林云觉灵巧地从观众席上走了下来，背后的瑟洛丝原地待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暮莉复杂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林云觉，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不是有定位嘛，正好看到你在决斗场，所以就来看看。”林云觉笑道。

　　　　暮莉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背后，时刻准备着。

　　　　冷静，要冷静唐暮莉，觉哥只是过来看看我，没什么大不了。

　　　　“哈哈，幸好已经结束了，不然就被觉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暮莉嘻嘻道。

　　　　林云觉：“哇，好气呀，竟然没看你哭鼻子的样子，要不。”

　　　　“我们打一场？”

　　　　原本想回头的博伊停下了自己的步伐。暮莉震惊地看着林云觉。瑟洛丝又坐到了观众席上。

　　　　打一场？

　　　　“看你这么累，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用异能吧。”

　　　　异能？

　　　　这是想输，还是不想赢？

　　　　“觉哥，你是受虐狂吗？”暮莉忍不住轻呼道。

　　　　林云觉脸色一黑：“你又没见过我潇洒的样子，怎么就认定我会输？”

　　　　暮莉：“你不是有说过……不对，觉哥，真的可以用异能？”

　　　　林云觉认真的点点头。

　　　　“好耶，终于可以欺负觉哥咯。”暮莉突然兴奋起来。

　　　　这种送上门的机会傻子才不要。

　　　　林云觉：“……啊，我突然想回去睡觉。”

　　　　暮莉：“别嘛，小帅哥快来玩呀。”

　　　　林云觉：“要休息下吗？”

　　　　暮莉兴致满满道：“没事，反正对结果又不会有影响。”

　　　　“也对。”林云觉微微一笑，紫金色的盒子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手上。

　　　　一大盆冷水倒在暮莉头上，浇灭了刚有起色的热情。暮莉直直地盯着林云觉手上的陨灭，死死咬住嘴唇。

　　　　陨灭，陨灭……

　　　　冷静，现在还没确定是不是，现在还没确定……

　　　　林云觉手上把玩着陨灭，玩味地看着暮莉做无数次深呼吸，像绅士一样等待女士先手。

　　　　终于，暮莉刚才闭上的双眼缓缓睁开，淡淡地看向前方，双手一反，两把弯刀顿时出现在掌中。

　　　　红蓝。

　　　　“这就是你的武器吗？”林云觉好奇地看着暮莉手中的弯刀。

　　　　“是的，它叫‘红蓝’。”暮莉轻轻一笑，似乎有点悲壮。

　　　　“觉哥，我要认真了哦。”

　　　　林云觉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右手开刀。

　　　　陨灭以肉眼无法捕捉踪迹的速度展现自己的锋芒，暗紫色的刀片仅有十几厘米长，与暮莉手上的红蓝相比，犹如小巫见大巫。

　　　　反手握柄，刀尖朝右，林云觉的眼中失去了平时的色彩，只剩下淡淡的寒意。

　　　　时空仿佛停止。

　　　　突然，暮莉率先做出选择，左手的红刀如飞镖一般甩出。

　　　　锋利的金属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残影，暮莉紧随其后。

　　　　就在红刀快要命中林云觉的时候，林云觉的右手动了。

　　　　陨灭的刀尖快速且精准的刺中红刀刀背，强行改变飞行途径。

　　　　暮莉心中暗暗震惊。

　　　　虽然原本就不指望能靠飞刀来定胜负，但林云觉的反应还是出乎了自己所料，原以为他会靠身法来避开，没想到竟然是硬刚。

　　　　但问题不大，只要一近身，一切都能结束。

　　　　受到冲击的红刀在空中旋转几圈，深深地插进了地面。

　　　　敌人，已经近在咫尺。暮莉手起刀落，丝毫没有犹豫地砍向林云觉的脑袋。

　　　　陨灭的刀锋挡在蓝刀面前，两者接触的一瞬间，林云觉手势一变，陨灭像跷跷板一样朝一边倾斜，如同太极的以柔克刚，蓝刀挥舞的方向不得不改变。

　　　　紧接着，林云觉左手握拳，用凸起的骨头尖端且迅速击中暮莉右臂胳膊肘的麻筋上。

　　　　暮莉被电击一般，整只手臂都在发麻，右手不自觉的松开，蓝刀掉落在地上。

　　　　陨灭在林云觉手上如同跳动的精灵，暮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架在了她的喉咙上。

　　　　死亡的气息，是多么靠近，暮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人面对着面，林云觉含情脉脉地看着暮莉的眼睛，微微一笑。

　　　　陨灭，动了。

　　　　原本已经与皮肤还有距离的陨灭轻轻靠近，像是雕刻艺术品一样。

　　　　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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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校庆（十一）

　　　　触感异常强烈。

　　　　一把刀，在自己的脖子慢慢的，慢慢的，划过去。

　　　　恐惧，充斥着暮莉的双眼。

　　　　时间变得异常漫长。

　　　　终于，刀尾离开了皮肤。

　　　　暮莉像失去魂魄一样无力的跪在地上，眼睛失去了高光。

　　　　我，要死了吗？

　　　　死神的镰刀，就在不经意间，与自己亲密接触。

　　　　暮莉颤抖地用手碰一下自己喉咙，又颤抖地摆在自己面前。

　　　　下一刻，便是鲜血浸没……唉？血呢？

　　　　暮莉的眼睛恢复了色彩，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什么都没有。

　　　　面前的人蹲了下来，仅比跪着的暮莉高一个头。

　　　　陨灭，出现在暮莉的眼前，此时的它，变成了人畜无害的盒子。

　　　　原来架在脖子上的时候陨灭就已经合上，而划过暮莉的，只是陨灭的刀柄。

　　　　“暮莉，感觉怎么样？”林云觉轻声道。

　　　　“觉哥，你……”暮莉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那是从死亡边缘回来，劫后余生的愤怒。

　　　　“用你的异能，给我认真点！把我当成你的最痛恨的仇人来对待。”

　　　　仇人……痛恨……

　　　　暮莉深深地低下头，沉默地起身，背对林云觉拉开距离。

　　　　是呀，多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拼尽全力？

　　　　地上的红蓝，动了。

　　　　无形的力将它们悬在空中，从林云觉的两侧飞向暮莉的手上。

　　　　暮莉完美地接住。

　　　　牵引。

　　　　C级异能，暗刃。

　　　　痛苦的刀锋女王停下了她的脚步，缓缓转向背后，眼神没有一丝情感。

　　　　“觉哥，我感觉，很好。”

　　　　暮莉轻轻一笑，红蓝的条纹上，出现奇异的能量流动。

　　　　武器特性，叠加。

　　　　这次轮到林云觉选择近身，两人的距离本来也就没离多远。

　　　　陨灭在不经意间开刀，锋芒的刀尖像点一样刺向对方。

　　　　暮莉无视陨灭，双手一动，红刀左砍，蓝刀右砍，像钳子向内咬合。

　　　　林云觉迅速做出微操，陨灭的刀柄突然张开，形成T型，右手紧握交叉点。

　　　　刀柄的底部非常“巧合”的挡在红蓝那带点弧度的刀尖，一股阻力让红蓝无法继续闭合。

　　　　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力量，竟可以跟如此强大的冲击力守恒。

　　　　暮莉见自己使不上力气，瞬变自己的攻势，红蓝仿佛失去了节奏，毫无条理地四周乱砍，但每一刀都保持着高强度的斩击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切豆腐一样被切开。

　　　　叮，叮。

　　　　微小的火花时不时的出现在两把武器碰撞的交点，暮莉再次找到林云觉不小心留下的破绽，只手一挥，结果还是没有意外被挡住。

　　　　这次，暮莉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为什么，我砍不到他？

　　　　手上的两把弯刀，和对方的一把小刀相比，无论是数量上还是体积上都占据明显的优势，但为什么跟打棉花一样难受，还无法让他受伤？

　　　　陨灭的刀锋眼看就要刺中暮莉的右手，暮莉右手一震，蓝刀轻轻一抬，暂时控制住刀锋，左手的红刀迅猛跟上，然后又被刀柄给阻挡，最可恶的是他还想踢一脚。

　　　　暮莉不得不后跳拉开距离。

　　　　大口大口的喘气，暮莉不断思考该怎么办。那陨灭仿佛是在刀刃是跳舞，刀锋和两块刀柄随意在剑盾之间切换，在加上使用者恐怖的格斗术，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原来觉哥这么强呀，不愧是狱冕。

　　　　近身战打不过，果然还是要用远程才能欺负他。

　　　　空气忽然出现流动，林云觉头一歪，一根头发无辜的飘落在空中。

　　　　无形之刃。

　　　　这只是开始，无数把透明的匕首毫无征兆的从四面八方袭来，林云觉使出浑身解数躲避着每一次攻击。

　　　　不仅如此，红蓝漂浮在空中，随着一阵高频率震动，三十二把弯刀浮现在暮莉身后。

　　　　结束了。暮莉在心中定下结论。

　　　　这个世界总是有人在讲着低级异能者打败高级异能者的故事，但从来没有人会去讲无异能者去挑战异能者的故事。

　　　　因为生命，是宝贵的。

　　　　无形之刃的攻势终于停了下来，林云觉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再看看暮莉背后的弯刀重影，苦笑一声。

　　　　要凉的气息。

　　　　三十二把红蓝仿佛是放学后前往食堂的学生，争先恐后地朝林云觉密集。

　　　　挡是挡不住的。林云觉侧握陨灭，瞄准了暮莉。

　　　　虽然很想玩把飞刀。

　　　　林云觉自嘲一笑，最后扫一眼刀群，不怕死地朝它们所在的暮莉冲去。

　　　　暮莉一惊，原本极端的情绪冷静下来。

　　　　他为什么要冲过来？不应该逃跑吗？

　　　　就在暮莉短暂迷茫的时候，林云觉陷入了红蓝相间的云团中。

　　　　刀与刀之间存在着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间隙，林云觉不断用陨灭开道，靠蛮力强行改变红蓝的飞行路径。

　　　　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