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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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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几乎无敌NPC存在的物体,在攻击方式上只有一种,就是类似刚才的刀光,能量转换为物质,虚数能量转换为实数物质,将不存在转换为存在。
“是你对虚数物质化的理解太浅了,小朋友。”以冄切双手张合,一对散发金属光泽的赤红色手套不知何时,被以冄切穿戴完毕。
科技枪,赤龙手套。武器特性,熔解。
赤龙手套不仅可以增强以冄切自身的火焰威力,更能依靠武器特性大幅度降低目标物质的熔点,以绝对的高温焚烬一切。
黑昼没有回应,手指交叉抱于胸前。半身天使白色虚光一闪,一对崭新的尖剑重新握入手中。剑尖在面前对刺,绚烂的金光像一层保护膜加持在双手剑的剑刃上,半身天使顿时变得无所畏惧,一串串残影配合双手剑的舞姿,刁钻地刺向以冄切的死角。
以冄切周围的景象开始出现扭曲,赤色拳头携带着高温热浪,一击撞在那锐利的剑尖,熔解特性在接触的一刹那发生作用,配合以冄切自身的异能,就算是熔点高达4215摄氏度的铪合金都能化成一滩铁水,但在金光加持过的双手剑上,仅仅是微微发红。
半身天使侧身避开另一方向的拳头,尖剑忽挡忽攻,依靠攻击距离的优势,始终保持既危险又安全的身位。像是找到了虚无缥缈的灵感,半身天使的剑法越发圆润,以冄切的局势也越发被动。
“万物皆在此刻屏息凝视,黑夜的荣光恒古不灭。”黑昼语气逐渐轻柔,随着最后一字呐出,身体化为一团白雾,四散开来,这鬼魅般的白影朝以冄切蜂拥而至。
“这便是,天使轮舞曲。”
从半月到满月,从点刺到纵横切,半身天使的尖剑不在是独立的个体,它们就像是合作了数十年的华尔兹舞伴,同律的步伐优雅灵动,瑰丽妙曼的舞姿充斥着幻想,丝毫不给竞争对手任何机会。
以冄切的双手像是握住了熔浆,金红色的块状表面不停燃烧。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似乎半身天使的能力出乎他所料,每一轮都是在防御中度过,显得畏手畏脚。
忽然,以冄切的右手伸向背后,死死抓紧正要刺向他心脏的匕首,黑昼的身影在同一时间浮现。轻轻在以冄切耳边细言:“大叔,好玩吗?”
眼前的半身天使瞬间加快攻击频率,以冄切的双目毫无波动,一股炽热的能量以他为中心爆发,扩充三米又迅速收回,空气像是被点燃,光线折射混乱不堪。黑昼和半身天使同一时间向后撤离,白影状态的黑昼在海岸边重新化为人形,那看起来毫无变化的匕首随着他的惊呼声,被嚣张地扔向大海。
无辜的匕首在半空中打转,眼看就要掉进海里时,隐藏在金属结构中的金红纤线开始频闪,由钛合金打造的匕首在毫秒之间,由灰白变到橙红再到金红,最后炸裂成火球状的燃烧泡。
黑昼右手成棚遮挡在眉毛前,好奇地眺望存在数秒的燃烧泡,随后无比夸张地嘲讽以冄切。
“大叔,这就是你的辉焱内劲呀,果然跟其他人说的一样,恐怖如斯哦。不过呀大叔,这么厉害的东西,打不到人该怎么办?”
以冄切冷冷地看着黑昼,气息虽然有些不太稳定,但依然保持绝对专注。
自己和狱冕对抗了十几年,能力在狱冕中早就不算秘密、的确,辉焱内劲算得上自己最强的能力之一。
通过自己与物体的接触,将引线暗中传导,待时机成熟直接引爆。更重要的是,辉焱内劲可以叠加,所以以前跟以冄切战斗的敌人,经常打着打着就突然没了。
可现在的以冄切却非常的憋屈,半身天使因为存在特殊,辉焱内劲无法传导在它身上,而它的操控者又非常了解自己的要害,但这还不是重点。
青铜雕像的对面是一大片乔木林,连接禹庄的动植物生态系统,一旦将能力解封……很遗憾,以冄切只会造火不会灭火。
还有就是那群让以冄切差点气笑的工作人员,那群人竟然躲在工作棚里看戏,没帮忙也就算了,连逃跑都不会,看来狱冕这十几年的沉默,让不少人忘记了恶狼是如何咬死人的。虽然很气,但作为军人还是要尽可能的保护他们的人生安全,特别是自己,下手千万不能太重。
黑昼见以冄切没有回应,脸上重新挂起疯狂的笑意:“大叔,虽然我很想满足你的愿望,但这种世纪决战一般都是要留到最后,所以,你的牵扯战术对我是没用的。”
远方传来是人群的声音,那是接到以冄切消息的大学生们。
“想跑?”以冄切不再压制自身,赤龙手套燃烧起耀眼的火焰,一炮火焰拳隔空打向黑昼所处的位置,试图将他留下。半身天使用身体挡在火焰拳的路径上,以命相接。
火焰发出爆燃的声音,半身天使浑身是火,像是用汽油自焚的焰人,虚数事物的投影变成了四分五裂的水晶。天使没有嚎叫,没有哭泣,银白铁铠笼罩的面容看不清任何表情,它就像是一个雕塑,静静的等待死亡。
原本没有影子的黑昼,脚下凭空多出一道自己的白影,眨眼间的交换,白影又变成了黑影。
“号!吾又回来啦。”重见人世的白晷一出来就用右手比了个手势V,顺便用另一只手将口袋里的奶糖扔向自己嘴中。
半身天使任务完成,消散于空气之中。当以冄切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白晷已经如入水流沙一般融入大地,千千万万个暗影条第一时间影遁,钻进周围的影子里。现场就像是邪恶的黑魔法仪式,汲取万物灵魂,令人浑身不自在。
任何影子都有暗影条摄入,甚至连远方的学生都被波及,唯独以冄切的影子无影问津。
对方能力情报的缺失,让以冄切无从下手,他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五天王无影无踪。
接下来有的忙咯。以冄切轻轻叹了一口气,按下赤龙手套的按钮,赤龙手套仿佛在进行因式分解,浓缩成以冄切的手镯。
这于这次的失败,以冄切并不打算归咎于外因,但同样也不气馁。胜利都是需要失败来铺垫,狱冕新任的五天王确实打得以冄切有些措手不及,但对于未知也仅限这次。
白晷黑昼,不知道你有没有愿望,要我帮你实现。
青铜雕像依旧保持原来的样子,低着头俯视白晷消失前的位,这同样也是几天前它看到宗齐的位置。
学生们有些惊吓地看着那些气势汹汹的暗影条,前进的步伐顿时掐住。人群中的博伊迅速回过神,用手中的刀剑插进自己的影子,土壤被深深地划开一道口子。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耳旁的吵杂声在意识中越离越远,全新的目标却越来越近。淡金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却无法遮住他那兴奋的表情。
……
………………………………
第一百三十三章:禹庄(二十一)
街巷交错的沥石路,宗齐心情愉悦地踏出一道道无痕的脚印,右手捧着糖画木棍,上面画着“玲”字。
今早宗齐去奶奶家时正巧碰到了屋中闲聊的林云觉。林云觉还是那么亲切,脸上沐浴春风的微笑总是让人身心愉悦。曾经古玲的笑也经常给宗齐带来一整天的好心情,但那是异性,再加上内心的特别关系,这是正常的心理作用。林云觉对宗齐来说是同类人,但他的笑似乎也有相同的魔力,让人放松警惕。
宗齐已经好久没看到奶奶那么真诚的笑颜,或许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人们,烦恼,痛苦,仇恨,一切都会被忘掉,就像烟囱里的黑烟,被风稀释。
心情不错的奶奶特意给宗齐做了个“玲”字糖画,宗齐傻傻地收下,温柔如水的眼眸凝视太阳,中间的玲仿佛永远都不会融化。他这才知道,时间不是万能的,真正刻骨铭心的记忆是绝对不会败给任何一个试图抹去它存在的风,只有记得,才能活着。
觉哥叫我回学校读书,奶奶作为老人也好意的提醒我别逃课。宗齐左看看右看看,手上的糖画怎么看都看不够。
唉,这叫我哪里好意思吃呀,保存起来又怕坏掉,该怎么办呢?宗齐幸福地想着,前往学校的脚步,始终未停。
侧面幽暗的巷子,一只手如鹰擒小鸡般将宗齐猛得拽入深渊,毫无防备的宗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宗齐狼狈倒地,鲜红的鼻血贴在嘴唇与鼻孔之间,手上脆落的糖画不由自主地掉碎在下水道的污水中。宗齐愣愣地看着“玲”消失在眼前,狂野的愤怒如火山爆发般冲进脑海。
“他妈谁呀!找死是不是!”宗齐怒目圆睁,嘶哑地吼叫着。
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还没找到反手机会的宗齐再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你爹呀,还谁。”二毛朝宗齐身上吐了口唾沫,用力往他肚子踹了一脚,“小子你最近很跳阿,不给你颜色看看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指甲在手心划刻四道血痕,宗齐的双拳包含着强烈的恨意:“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凭什么无缘无故打我?”
“凭什么?”二毛不屑地哼了一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会不清楚?”
“我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
“是谁把彪哥的桌子弄翻的?是谁把彪哥的书撕碎的?又是谁在黑板上写孙子的?嗯??”二毛说着说着又是一脚重重踹在宗齐身上。
“我哪知道谁干的!又不是我干的!”
“还不是你干的?”三哈无比讥讽地抓起宗齐的头发,用食指威胁地顶在宗齐的瞳孔面前,“就是你干的还不承认,天天就懂得装蒜。”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
宗齐吼叫喷出的唾沫星子漫在三哈脸上,三哈没有去擦,拽拽地将食指变化成拳头,缓缓向后发力。
孙信彪出手制止了他,示意三哈起来,自己占领三哈的位置。
一拳迅猛地深入宗齐肚子间的肌肉,宗齐差点把昨晚的饭吐出来。孙信彪淡淡地俯视表情痛苦的宗齐,眼中毫无怜悯之情。
“我管它是不是你干的,反正你做过这种事情,那就该死。你不是一直想给古玲报仇吗?你他妈又不是不知道祸害她的人已经在西昌大陆,你怎么不去找她们?在我身上发脾气,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玲……玲……视线有些模糊。
“放屁!你们都是凶手!就是你们害死了玲!我一定要让你们偿命,我一定要让你们偿命!”
眼前的宗齐彻底变成了街上喊骂的泼妇,失去了思考,失去了理性,恐怖的样子甚至让孙信彪感到一丝心理上的恐惧。
不能在留他了。
孙信彪狠下心来,起身后撤,右手掌心出现一点跳动的虚无球,刹那间,一根漆黑的烧铁棍凭空出现。
C级异能,箍棍。
三哈一惊:“彪哥,异能伤人是要判刑的。”
孙信彪已经被情绪冲昏了头脑,恶狠狠道:“马上就要进黑帮了,谁他妈还管法律?这小子认定要搞死我们,现在不先下手,难道还要等他以后反咬我们一口?”
三哈哑口无言,向后退了几步让出空间。
孙信彪高高举起棍子,对准宗齐准备当头一棒。他相信自己的异能,也知道宗齐并没有异能,这一棍下去宗齐的脑袋肯定就会像敲西瓜一样炸开,然后此情此景就会成为人生中永远无法抹去的恐怖片。
就像那教学楼旁的尸体。
高举的双手微微颤抖,孙信彪的心脏剧烈跳动,将害怕紧紧压在心中不让其肆意乱窜。
这是真实要发生的事情,不是在看电视,不是在做梦,更不是一瞬间就结束的事情,思考,变得无比透彻,大脑像是在发热,害怕,恐惧,迷茫,像深渊的蚂蚁不停爬满全身上下。
孙信彪悲哀的发现,真正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时,却发现行动,是如此的困难。但无论从面子上,还是未来的生活上,这一棍下去利远远都大于弊,而且自己就要成为黑社会的人,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生活日常吗?杀人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像喝水一样容易吗?
是什么在阻挡我前进?是古玲吗……我都说了这跟我没关系!不要再来烦我了!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孙信彪表情如恶魔般狰狞,手中的棍子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会后悔吗?不,不会的,都是他逼我的,都是他的错!
砰!子弹精准的击中在烧铁棍上,强大的冲击力让孙信彪虎口一裂,棍子应声掉在地上。
“所有人双手抱头蹲下!”巷子外,突如其来的人民警察挺举手枪,高声控场,严防异能再次逞凶。
“警察怎么来了?跑不跑?”三哈震惊地看着那幽黑的枪口,有些不知所措。
云邦的异能法上,警察对异能行凶的罪犯有权动枪,若是罪犯造成财产损失或是危害他人生命安全,可直接现场进行枪决。
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已经逃不掉了。孙信彪默不作声,缓缓蹲下双手抱头,朦胧间似乎看到了自己眼角的泪光。
公安局。
一位蓝衣黑裤的警察从审问室出来,直径走向一旁等候多时的林云觉。
警察:“你就是宗齐的表哥?”
“是的。”
警察:“孩子的家长呢?”
“他的母亲因为车祸住院,父亲在外地打工。”
警察恩了一声,直奔主题:“宗齐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受伤并不严重,但心理似乎受到刺激,对另外三人表现出极强的愤恨,从头到尾都是在辱骂对方,说实在,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小孩子的情绪这么极端。”
“那另外三人现在怎么样了?”
警察:“暂时拘留查看。使用异能的那位年龄未满14周岁,且犯罪未遂,所以,他的思想教育会比其他两人花的时间更加久一点。”
“哦,小欺凌者有了希望的后续,那受害者,宗齐呢?他怎么办?”
警察:“赔偿是肯定的,不过以他现在的样子,恐怕会对他将来产生不利影响,我建议进行未成年人心理治疗。”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
第一百三十四章:禹庄(二十二)
现如今社会上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问题越发突出,家暴、校园欺凌、网络暴力、网瘾、抑郁、焦虑、自闭、社交恐惧等内外因素压迫下,丰富多彩的现实世界带给新一代人前所未有的心理挑战,因此,云邦政府努力的为祖国的花朵寻找一条解决方案。
未成年人心理治疗,是云邦联合国在各地公安警局专为未成年人(包括在校生)开放的公众项目,本质上属于心理咨询。以宗齐的情况为例,他的性格决定了他对待社会事物的态度,过去的经历让宗齐心中的不满、愤恨难以保持平衡,又因为自身弱小孤僻无法向他人宣泄。在这一年中负性情绪不断扭曲他的心智,而人的心理承受是有限的,宗齐只能用小手段发泄自身的不满,来确保自己有活下去的勇气。
宗齐的治疗将会有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在心理宣泄室里进行,心理宣泄室放有橡胶人、海绵床以及各种如拳套、充气棒等道具,宗齐在进入前会戴上VR眼镜,服用极微量致幻剂,在精神药物和科技的引导下,宗齐会将橡胶人当作内心深处最仇恨的人,用周围的道具,宣泄长期被压抑的情绪。
当宗齐从心理宣泄室里离开,致幻剂的药效也刚刚结束,这时宗齐的心理防线是最为脆落的时期,就像夜晚半睡半醒的人,屋外鞭炮响起,你明知道是鞭炮,但依然也会克制不住的产生恐惧。
第二阶段,开导师会在处于特别情况下的宗齐进行心理开导,用专业领域的知识引导宗齐积极向上,矫正对暴力的认知,必要时还可以听听音乐,玩玩沙盘游戏。
……
长方形的蓝色木具载体旁,宗齐哼着小曲挑选沙具。沙箱中的细沙被堆成一座又一座的山丘,高大的树木拥挤地插在山丘上,几只象征性的大型动物立在山头;山丘围绕着一座普通的小房子,房子四周没有道路,没有河流,却有许多摆放整整齐齐的小玩具,和几朵玫瑰组成的花海。
还要有武器,这下看谁还敢闯进来,无聊的时候还可以打猎,biubiubiu。对了,还要放一个钢琴,嗯……感觉没什么人,放两个人算了,一男一女正好。
宗齐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小心翼翼地将女性沙具摆在钢琴旁边。当宗齐松开手时,似乎是因为沙子不平的原因,沙具面朝地倒了下去。没有多余的声响,只有细沙微微内凹。
那一刻,宗齐仿佛回到了当年,教学楼前拥挤的人群,渺小的自己呆呆地看着那滩血泊……她也是这样,不能别人看到她的脸。
不知道从何时起,宗齐发现玲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消失,宛如遭人调戏的含羞草,变得沉默,变得阴暗。明明有朋友找她玩,为什么她反而更不高兴了呢?
宗齐想了想。也许是玲这几天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吧,唉,女孩子真麻烦,等我回去偷偷在奶奶的订单里多放点水果,让她高兴高兴。不知道玲发现的时候,会不会怀疑是我做的呢?要是知道是我做的,她会不会感觉不好意思呢?
大脑幻想着未来。该如何做才能做到毫不在意地承认自己的行为呢?如果是在网上的话,就随便打一两个字承认吧,然后再来个帅气的表情包;如果是当面说的话,嗯,那就故意不看她,假装在忙自己的事情。
玲和她的朋友走出了班门,宗齐也不经意间收拾好书包,独自一人跟踪前方的影子,有意无意的与她们保持不会被怀疑的距离。眼神不想承认,却又总是不经意间多次停留在玲的身上,虽然每次都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宗齐挺喜欢这种默默关注她人的行为,觉得自己非常伟大,像是英雄一样悄悄地守护着心中最重要的人。有时又忍不住浮想联翩,如果玲知道我一直在背后关心着她,她会以怎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感动呢?会不会对我刮目相看然后产生些异样的情绪?要是真这样的话,想想看,该如何委婉的拒绝玲的心意,告诉她读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路意淫的宗齐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连忙躲进一家奶茶店伪装成顾客,透过玻璃偷窥玲那边的情况。他看到了玲把一叠现金交到了朋友的手上。
宗齐的脑海中对任何关于钱的事情都保持着一定的敏感。由于距离太远无法看清玲的表情,但从动作来看,似乎并不是朋友间友好的借钱。
难道是玲贷款后的还钱?宗齐摇了摇头否定心中的猜想。玲平常的生活非常简朴,根本不会与同学进行攀比,她家的经济条件也塑造了玲简单平凡的性格,就算是家里真的出现了问题,也不会找毫无收人的同学寻求帮助。
难道是收保护费吧?宗齐一惊,他知道自己班上有几个校霸经常跑到小学那边收保护费,还经常欺负班上的同学,但那些都是男的,什么时候女的也这么暴力了?
宗齐有些害怕的在心里给玲那些花枝招展的朋友重新定义。片刻后她们先行离开,只留下玲,好像在默默流泪。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要不要去问问她?可我跟古玲并不熟呀,就这么上去会不会打扰到她?要是被她发现了我在跟踪她,她会不会拿我出气?算了,实在不好意思表现出我在关心她,怕她误会,还是像以前一样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
走出奶茶店,宗齐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步伐有些急促。一路上背后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但这是不可能的,宗齐十分确信,可自己就是不敢回头,害怕真的有那么一个流着泪的女孩,在痛苦地望着他。
后来,朋友之间的玩笑越来越大。宗齐路过女厕所时,能看到全身湿漉漉的玲在嘲笑中逃出来;体育课上,玲会被一个意外绊倒在煤渣跑道,弄得满脸黑尘;玲还要学会模仿朋友的字迹,帮她们完成作业,如果被老师发现的话,还要遭到图钉扎手的折磨;恶心的动物能出现在玲位置上的任意角落;课桌的椅子要么失踪,要么被粘上胶水;头发会被打结成块,贴上“我是婊子”的便利贴;甚至在某天上学的时候,宗齐看到了玲的侧脸上有一条不深不浅的伤疤,那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玲,毁容了。
宗齐像傻子一样震惊地看着玲。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残忍,把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子当作自己的玩具任意践踏,心情好时可以抱着玩具入眠,心情不好时就把玩具当作出气孔,仿佛这个玩具本身的用途就是用来玩的。
宗齐对自己的失职有些自责。玲和她的朋友在放学路上越走越远,远到宗齐不敢再看她们的距离,内心虽有不舍,但还是放任玲去跟她们玩。
是我没保护好玲。这次,我一定要亲眼看着玲回家。
顺着水流,宗齐跟踪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广场。一条条钢管垒叠成棱台状,龟缩在阴影处的宗齐看到了毕生都难以忘怀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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