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行官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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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局长问道：“伊伊，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韦诚诚！”

　　　　“原来是那个小伙子啊！”何局长笑道。

　　　　韦伊伊感到很惊讶，教育局的局长怎么会认识自己的弟弟，疑惑的说道：“何局长认识我弟弟。”

　　　　“县一中铁打不动的第一名，我能不认识，他如果辍学，我这个局长就不要当了。”何博军说道。

　　　　赵华对何博军这个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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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群众事件

　　　　吴长贵一大早就敲开谭良富的门，赵华给吴长贵倒了一杯茶，准备退了下去。吴长贵说道：“你等等。”

　　　　吴长贵二只眼睛盯着赵华，像是要把他给吞了。赵华也满不在乎，坦然面对。

　　　　吴长贵说道：“谭县长，这个赵华把我儿子打的都出血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哦，有这一回事！”谭良富惊讶的说道。其实赵华一早就向谭良富汇报过情况了，他知道吴长贵一向溺爱他这个宝贝儿子，否则吴昊陵也不会这么纨绔。

　　　　谭良富佯装生气的问道：“赵华，怎么回事？”

　　　　赵华把当日的情况又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不带任何夸张的成分如实的叙说了一遍。

　　　　吴长贵说道：“你胡说，那个韦伊伊明明就是我儿子的女朋友，是你从中插上一脚，破坏人家的感情。”

　　　　赵华见识了真正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还出自一个县委常委，常委副县长的之口。赵华打心里鄙视吴长贵，他冷冷的说道：“这事也好澄清，我们请韦伊伊来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你以为你威胁一个小姑娘就可以逍遥法外吗，谭县长，我建议交由派出所来处理。”吴长贵说道。

　　　　谁不知道公安局局长项家埭是你的人马，到了派出所，白的也能给染成黑的。谭良富笑着说道：“只不过是他们年轻人争风吃醋，我看还是算了，这点小事惊动派出所，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吴长贵步步紧逼，说道：“谭县长，我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是蓄意伤害，怎么能算呢。”

　　　　看来吴长贵是铁了心准备对赵华下刀，谭良富十分气愤，我一个县长代理书记做和事佬，你吴长贵一点情都不领。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只有你吴长贵会护短，我谭良富也会护短。

　　　　谭良富说道：“长贵同志，前二天我接到一些举报，关于令公子的，被我压下来的。”

　　　　吴长贵平时一直称呼自己吴县长的谭良富，现在居然称呼为长贵同志。难道他谭良富为了一个一个秘书，同我撕开面具。我倒要看看他谭良富能玩出什么花来。

　　　　吴长贵说道：“哦？”

　　　　“举报内容是说你儿子现在名下拥有二台改装后的摩托赛车，据我所知那一台的价格就有万儿八千的，你儿子现在没有什么固定的收入，当然这很可能就是谣言。”谭良富不急不忙的说道。

　　　　吴长贵心中一惊，这二台跑车的来历他是很清楚的，要是谭良富真的撕开嘴脸查个清楚，那还真不好办。不过吴长贵也不是太担心，不到万不得已，谭良富是不会这么做的，他得掂量掂量这样做的后果。地方派势力又岂是他轻易敢去碰的。

　　　　吴长贵讪讪的离开谭良富的办公室，转身的时候投给赵华一束恶毒的眼光，赵华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就在吴长贵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谭良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谭良富接完电话，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喊道：“吴县长，留步。”

　　　　吴长贵不知道谭良富又玩什么花样，回到谭良富的办公室，谭良富说道：“嘎子乡出事了，嘎子乡的一个村民把乡政府给围了起来，派出所来维持秩序的时候，双方发生了冲突，有村民受伤了。”

　　　　吴长贵心中暗暗得意，要是嘎子乡出事，他谭良富不是罪魁祸首嘛。本来是希望谭良富升上去做县委书记，自己就有希望当上县长宝座。但是如果谭良富犯了错误，连县长的位置都不保，那是一个更好的情况。

　　　　吴长贵假装关切的问道：“村民为什么把乡政府给围住啊！”

　　　　“听说是为了造纸厂的污染问题。”谭良富心中也悔恨，当初没有挺赵华的话，现在弄出群众事件。群众事件一向都是最恶劣的，这个嘎子乡到底怎么回事，居然还发生了冲突事件，还有没有一点政治觉悟。

　　　　吴长贵本来窃喜的情绪一下子跌落到底谷，造纸厂和他的关系可不一般，自己儿子的那二辆跑车就是就是造纸厂的老板常文超送的。要是因为造纸厂的事情，那他也必将受到牵连，当初就是他极力主张造纸厂恢复生产的。

　　　　吴长贵急急说道：“群众事件可是大事件，谭县长，我看还是要由你亲自指挥，才能平息这次纷争纷争。”

　　　　吴长贵表面上是突出谭良富的领导地位，其实是他害怕谭良富把这么棘手的事情指派给他，谭良富说道：“你同我一起去看看，赵华你也去。”

　　　　县长的小车到了嘎子乡乡政府的时候，乡政府被围的水泄不通，只听见汪伟山拿着扩音喇叭在大声的喊道：“乡亲们，你们这是非法机会，围攻政府机关，是犯罪行为，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散开，免得蹲监狱。”

　　　　这个汪伟山是个草包吗，这不是激化矛盾吗？当初选择他做自己的秘书，就是看上他有一股机灵劲。现在和赵华一比，连赵华的一根脚指头都不如。

　　　　乡政府被围住了，他们也挤不进去，赵华大声的喊了一嗓子：“县长来了，大伙让让。”

　　　　人群果然散开一条过道，谭良富他们三个人走到人群中央，汪伟山说道：“谭县长，您来啦！”

　　　　谭良富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段德喜呢？”

　　　　“段书记在外面考察，正往家里赶呢。”汪伟山小心翼翼的说道。

　　　　谭良富还是面无表情，接过汪伟山手中的扩音器喊道：“乡亲们，我是魏县县长谭良富，大家有什么问题和要求可以向我提，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来，情绪都十分的激动，本来只是造纸厂污染的问题，但是因为发生了冲突，有村民被电警棍击打，大伙的情绪难以平复。

　　　　谭良富拿起扩音器说道：“大伙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我也听不到什么，这样，大伙选几个代表，到会议室里把问题说清楚，我在这里想大伙保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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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污染问题

　　　　嘎子乡乡政府的二楼会议室，谭良富，吴长贵，汪伟山和赵华坐在一侧，另外一侧坐着北照村的村支书古松群，北照村年纪最长今年九十高龄的老者，还有一位年轻人沈辉，据说他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

　　　　谭良富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像政府提，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方式。”

　　　　“你知道你们这是犯罪吗？”汪伟山接着谭良富的话说道，他现在已经彻底的倒向了地方派，而现在吴长贵也在场，他想着要当这个急先锋，在老大面前表现一番。

　　　　谭良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道你也太不懂规矩了，虽说现在和我已经行同陌路，但是也不是说你可以随便插话的，官场的规矩还懂不懂。

　　　　“犯罪，好大的一顶帽子，请问谭县长，我们具体违法了那一条法规。再说，你们公安的警棍难道是对向我们老百姓的吗？”沈辉是个青年人，沉不住气，忿忿的说道。

　　　　汪伟山忍不住又要说话，吴长贵瞪了他一眼，汪伟山把头缩了回去，再也不敢说话了。吴长贵心想这个汪伟山怎么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本来自己还以为挖到谭良富的一颗重要棋子。

　　　　古松群训斥道：“沈辉，不得无礼。”

　　　　“你们没有犯罪，但是向政府反应情况要走正常的渠道，没有必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谭良富边给古松群他们散烟，边说道。

　　　　谭良富散完烟，赵华立马站起来给古松群和那位老者点上，沈辉不抽烟。谭良富真的觉得赵华这个小伙子不错，别看这小小的点烟，瞬间就拉进了和群众的距离。群众的情感其实很朴素的，只要你能想着他，他就会拥护你。

　　　　古松群说道：“我们已经多次向乡政府请示，乡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回复，县长啊，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水吃了，下面的几个村子也都受到了影响，人家都骂我们是在撅祖宗的坟啊！”

　　　　“这么严重？造纸厂不是答应你们修建自来水？”谭良富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污染的严重性，赵华提醒他的时候，他还觉得大学生学了一点书本上的知识就危言耸听。

　　　　“是的，河水都变成黑色的，发出刺鼻的恶臭味。我们都是到上游的赵家村挑水喝，不仅河水是这样，空气也是刺鼻的臭味，修自来水又有何用，要不了几年，我们北照村就再也无法住人了。”古松群说道。

　　　　谭良富没想到污染所产生的问题会这么严重，谭良富站起来说道：“走，去你们村里看看实际的情况。”

　　　　谭良富并没有选择坐车，而是和乡亲们一路走过去。谭良富挽着那位老者的胳膊，边走边聊。

　　　　赵华同沈辉并肩走，赵华说道：“你哪个大学的？”

　　　　“省科大的。”沈辉对赵华印象不错，现在的官员能给百姓点烟的实在是不多。

　　　　赵华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我的学弟啊，你哪个系的啊！”

　　　　“我建筑系的，学长你呢？”能遇到校友，沈辉觉得很高兴。

　　　　赵华说道：“我经管的，建筑系，你们系的孙教授这二天会来嘎子乡。”

　　　　“孙长林教授吗，他还带我们课呢。”

　　　　赵华点点头，他说道：“这次事情是你鼓动的，我一看这里准有你的好事，不过，你做的对。”

　　　　沈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事确实是他一手鼓动的，他去过那家造纸厂，发现造纸厂把污水不经过任何处理，直接排放到小溪里。嘎子乡没有大的河流，都是一条条自然形成的小溪。溪水的源头就是赵家村的山泉水。这样的小溪水几乎没有任何的自净能力，一旦污染，很难恢复。

　　　　离北照村还有一段距离，就闻见一股刺鼻的臭味。路边的小溪的水流也越来越黑，不要说北照村了，这里的水就不能喝了。

　　　　谭良富脸色铁青，到了北照村，那喝水简直就是一片乌黑。吴长贵和汪伟山的脸色也不好看，吴长贵虽然跋扈，但是也是土生土长的魏县人，见自己的家乡变成这番景象，心里也不是滋味，人心都是肉长的。

　　　　谭良富又到了造纸厂周围看了看，只见粗壮的排污管道把污水直接排放到小溪里。汪伟山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赵华虽然也有恶心的感觉，但是还是极力的忍住了。

　　　　谭良富说道：“要是让造纸厂添加一套污水处理设备呢。”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造纸厂买了设备，也是为了应付上级检查的。污水处理的成本是相当高的，像这样的小型造纸厂根本就没有能力进行污水净化。”赵华相当清楚这类造纸厂，就是以牺牲环境作为代价来牟利，上污水处理系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也不会盈利的。

　　　　谭良富点点头，这样的厂子一年的利润也就在20万左右，让他们上污水处理系统简直就等于是痴人说梦，造纸厂的老板头发微谢，顶着如同橡皮圈一般的啤酒肚从厂里奔出来。离着老远，就伸开了他那肥硕的双手握向谭良富，脸上的横肉都笑拧在了一起，说道：“什么风把谭县长和和吴县长和吹来了。”

　　　　吴长贵和他握手的时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谭良富问道：“你就是造纸厂的老板。”

　　　　“是的，我叫宋新德，谭县长您好！”宋新德这些日子也不好过，村民时常围着他的厂子不让开工。他找过几次汪伟山，结果汪伟山都是带着一批派出所的民警来驱散群众。宋新德是个商人，他懂得这不是办法，要是农民闹起来县里是不会不管的。这个汪伟山的做法他实在不敢苟同。

　　　　谭良富望着不断流出的污水，皱着眉头说道：“宋总，你这造纸厂的污染问题怎么办，你看，再过几年这北照村都无法住人了，这周围的环境被污染了，有谁还愿意来嘎子乡投资。做企业不仅要考虑到经济效应，也要考虑到社会效应和社会的责任感。”

　　　　“谭县长说的有道理，说的有道理，我们下个星期就给村民们打井搞自来水。”宋新德说道。

　　　　谭良富说道：“这不是装自来水的问题，而是生存坏境的问题，我让环保部门来具体调查，是限期整改还是直接关停要等环保部门的结论下来。”

　　　　说完谭良富就准备掉头离开造纸厂，宋新德一脸无辜的哀求道：“谭县长，吴县长。”

　　　　吴长贵紧跟着谭良富离开造纸厂，宋新德干巴巴的说道：“谭县长，吴县长，在这吃了饭再走。”

　　　　吴长贵心想就在这里，不吐就是好事，还吃得下饭。

　　　　回到北照村村部，小小的村部被村民围的水泄不通。谭良富拿着扩音器说道：“乡亲们，我看了实际的情况，觉得很痛心，是我们政府的工作做的不够，不到位，在这里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大家道歉，就今天的事情，第一我们会责成环保部门明天来调查，我们要依法办事，根据环保部门的调查结果，我们做下一步的决定。第二，就关于今天嘎子乡派出所的民警打人事件，第一由嘎子乡支付受伤群众医药费，第二对于殴打群众的民警我们县政府会做出严肃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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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石英石

　　　　省科技大的教授孙长林应赵华的邀请很快到了魏县，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孙长林的好朋友，省地质研究所的教授宋国友。在魏县招待所里，赵华握着二位教授的手说道：“感谢二位老师不辞辛苦，我们先休息一下。”

　　　　“谈不上辛苦，要是能为当地的建设做出一点恭喜，这点辛苦又算作什么，不用休息，我们直接去你所说的那个地方。”二位教授显然都是务实之人，赵华跟谭良富汇报了一下，谭良富嘱咐赵华用他的小车过去。

　　　　赵华又从工商局把韦伊伊给捎上了，来之前赵华已经电话通知了四叔，四叔率领着所有的村干部，各生产队队长在村部迎候。小车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艰难的行走，连走这样的小车都这么困难，更不要谈货车了。修路确实是个大问题，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要是赵家村的石英砂的厂建起来，初期可以用马和驴这样的运出村子，但是等产量上去以后，这样是绝对不行的，不是长久之计。

　　　　赵华的车子驶进村子，里面引起了轰动，赵家村从来没有出现过小轿车。大家见小车朝村部的方向开过去，大伙都以为是什么大老板来魏县投资来了，纷纷的去村部瞅热闹去。

　　　　桑塔纳在魏县的村间的小路上行驶的很慢，倒没有村里人跑得快，等赵华他们到了村部，村部里已经围满了村民，并自动闪开了一条道，让车子进去。

　　　　赵华的母亲严桂香也在人群里，她个子矮，也看不到前面的情况，焦急的说道：“三婶，一共来了几个人啊！”

　　　　被叫做三婶其实是赵华的表三婶，农村里的习惯，一般父母都随着儿子女儿叫对方，这样显的尊重对方。比如自己生了儿子，那就改口称母亲为奶奶了。三婶说道：“还没下来呢，下来了，下来了，好像一共是四个人，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啊，是华子，二婶子，是你家的华子。”

　　　　华子的父亲在家排行老二，三婶自然随着自己的孩子称赵华的母亲为二婶。

　　　　三婶显得很高兴，村民们也开始议论道：“是华子，我们赵家村最有出息的人。”

　　　　大家也自动把严桂香推到了最前面，三婶在旁边对严桂香说道：“二婶，那个女的是华子的女朋友，城里的人长的就是水灵，你还一直惦记这凤娇那丫头，虽说凤娇那丫头是咱们村里的一枝花，但是和人家城里的姑娘一比，那可就是天上地下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还不快回去准备饭菜迎接儿媳妇。”

　　　　“华子没说他谈恋爱了啊，或许他们只是同事呢。”严桂香是既紧张又兴奋，要是华子能取一个城里的姑娘，那是老赵家的祖宗保佑，但是她又害怕人家姑娘会嫌弃自家的条件。

　　　　“我说二婶，你我都是女人，女人家的那点心思你还能不懂，你看那闺女看赵华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华子揉进眼里不出来。”

　　　　赵华一眼就看见人群里的严桂香，他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准备好的五粮液，这个可是打的谭良富的秋风。谭良富说省里的教授下来，哪里能没有好酒呢，就准备了几瓶五粮液在后备箱里，菜可要赵华自己准备，赵华倒是不担心菜的问题，山里的野味那可是稀罕物。

　　　　赵华拎着酒走到母亲面前，韦伊伊意识到那是赵华的母亲，也跟了过来，说道：“妈，回去准备多准备点饭菜，这是酒。”

　　　　“可是家里没有什么东西啦！”严桂香说道。

　　　　赵华说道：“叔叔婶婶们，今天来的这二位可是省里的教授，是为了村里建厂来咱们这里考察的，所以家里有什么好菜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全都贡献出来的。”

　　　　“没问题，三婶家有二只野鸡。”

　　　　“你二舅家还有几只野兔呢。”

　　　　“叔公家还有野猪肉呢！”

　　　　农村就是这样，谁家有大事，都是齐上阵，何况这种全村人的大事。二位教授笑的合不拢嘴，也被这人与人之间的淳朴的情谊所感动。在城市里，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势力，充满这铜臭的味道。

　　　　韦伊伊在赵华的身旁，叫道：“阿姨！”

　　　　站在严桂香身边的叔公从小就疼爱赵华，拿赵华开起玩笑说道：“华子，什么时候请大家和喜酒啊！”

　　　　大家顿时跟着起哄，华子解释道：“大家别误会，她是我的同学，现在是我的同事，之前是省科技大工商管理系的，就是学习管理工厂的，我是请她帮助我们村管理工厂的。”

　　　　叔公提高嗓门喊道：“大家说华子这叫什么？”

　　　　“不打自招。”大家齐声的说道。

　　　　叔公见自己的计策得逞，洋洋得意的说道：“我可直说和你的喜酒，可没说喝你同谁的喜酒哦！”

　　　　赵华被大家开涮倒是不在乎，但人家韦伊伊可是黄花大闺女，转头见韦伊伊，让赵华放心的是，韦伊伊并没有生气，只是显得很羞涩，脸颊就像二只熟透的苹果，煞是好看。

　　　　还是村支书赵东生帮助赵华解了围，说道：“待会喝酒，您老好好的逼问华子，现在我们同专家上山去考察。”

　　　　“好，好，你们忙，不能让我这老顽童耽误了你的的正事。”叔公说道。

　　　　在赵东生和徐海超的陪同下，赵华，韦伊伊和二位教授一起上山去，赵华抱歉的说道：“伊伊，村里的人喜欢开玩笑，还希望你不要生气。”

　　　　“怎么会生气，他们都很可爱，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要是能生活在这里，哪怕贫穷，也会觉得幸福和满足。”韦伊伊真心诚意的说道，其实她的内心十分渴望住在这里，不仅仅这里的民风，而是有赵华在这里。

　　　　孙长林说道：“伊伊说的太对了，这种真挚情感现在社会越来越少了。”

　　　　三婶陪着严桂香一起回去，村里的人都回去拿野味去了。三婶说道：“那闺女还是个大学生，二婶你要享福了。”

　　　　“享什么福，我就是觉得凤娇那丫头不错，城里的媳妇难伺候。”严桂香说道。

　　　　“二婶你可不要犯糊涂，凤娇能和人家城里的姑娘比吗，难不难伺候，不是看姑娘，而是要看儿子，华子那孩子可是很孝顺的，再说你看那姑娘的眼神，要是结了婚，她能不听华子的？”三婶说道。

　　　　严桂香道：“我们说这么多也没用，还是要看华子这孩子的心意。”

　　　　“这石英石的品质简直太好了，从这规模来看，相当的大，我看你们这石英砂的厂大有希望。”宋国友在看过魏县地质后说道。

　　　　赵东生和徐海超大为兴奋，连教授都肯定了，自然已经不离十了。赵华倒是显得很平静，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只不过是让专家来确认一下，另外一方面也是更有说服力。老百姓对专家教授还是很认可的。

　　　　孙长林说道：“虽然有好的产品，但是办企业和研究科研不一样，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完善了，尤其是市场这一块，你们的路也需要修，另外我觉得只是做石英砂原谅太可惜了，你们可以做深加工。”

　　　　赵华十分佩服孙长林，虽说是建筑系的教授，但是对市场也有很深的了解，而且眼界也十分的了得。

　　　　“孙教授说的有道理，但是村里的情况只能先从原料做起，一口吃不了胖子。”赵华说。

　　　　孙长林点点头，他知道步子不能迈的太大，说道：“你能有这清醒的头脑，我就放心了，我有个学生在上海是做石英砂生产设备的，我可以帮你们联系。”

　　　　“那太好了，我还真愁没有这方面的路子。真的太谢谢您了，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