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播时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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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啊，我穿了丝袜。”小妹说道。

　　　　“噢，好吧，我们出发吧。”宋泽尽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小妹身上瞟。

　　　　两人并肩出了房子，来到街道上。

　　　　“想吃点什么？”宋泽问道。

　　　　“随便啊，我又不挑食，你选你喜欢吃的吧。”小妹笑道。

　　　　“去吃火锅吧，听周栋说，街头新开那家的毛肚和虾滑是一绝。”

　　　　“味道太重了，吃完回来一身都是味道。”

　　　　“那烤肉呢，哎不对，烤肉味道也很大。”

　　　　“就烤肉吧，回来换衣服不就行了嘛。”

　　　　“额，好吧，你直接说想吃烤肉不就行了吗？”

　　　　“你说什么？宋泽。”

　　　　“啊？没什么啊，我是说附近没什么好吃的烤肉店，我们得坐车去幸福路那边。”

　　　　“好啊。”

　　　　两人来到新一烤肉店，运气不错，正好还剩下一桌，再后边来的人就要叫号排队了。

　　　　坐上最后一桌，这种感觉比免单还舒服。

　　　　“你来点吧。”宋泽把菜单推给小妹。

　　　　小妹又推回去，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挑食，你选你爱吃的。”

　　　　“好吧。”宋泽又拿回来菜单，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铅笔，在纸上勾划。

　　　　“新疆特级羊肉，澳洲进口牛肉，海鲜杂烩，三盘肉食应该够我们俩吃的，再来点素的，杏鲍菇，土豆片，芝士地瓜，两盘生菜。”

　　　　宋泽一边说，一边点，最后看向小妹问道：“这些够吗？”

　　　　小妹说道：“当然够啦，我估计还会吃不完呢。”

　　　　“好吧，就这些。”宋泽把菜单和铅笔递还给服务员。

　　　　服务员轻鞠躬说道：“好的，两位稍等。”说完就走开了。

　　　　不一阵，就上来了炭火和烤肉架。

　　　　宋泽说道：“小妹小心别被烫着。”

　　　　小妹笑道：“我又不是小孩。”

　　　　上来生肉后，宋泽自告奋勇地要自己动手来烤，烤好后，撒了点孜然和辣椒粉，还颇为殷勤地用生菜包好递给小妹。

　　　　小妹一愣，有些不好意思。

　　　　“接着啊，我洗过手了。”宋泽瞪大眼睛说道。

　　　　小妹撇撇嘴，接过宋泽给她包好的烤肉。

　　　　两人说笑，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结账的时候，宋泽无奈地发现竟然还需要排队，他站在队伍后边，前面有三个人，最前面好像是一个吃饭的中年人在和店家争论发票打印规格的问题，所以导致了结账堵塞。

　　　　等了几分钟，店家终于安抚并送走了那位有些秃顶像是处于更年期的大叔，后边结账的就很迅速了，一会就到了宋泽。

　　　　“没带现金，手机结账。”宋泽看向收银员说道。

　　　　“嗯，你把付款码给我扫一下。”

　　　　宋泽点开微信，突然不知怎么的，手机卡住了，他一边说稍等一边鼓捣，手机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没办法，他只好重启手机，耽误不少时间，后边排队结账的人就开始有意见了。

　　　　一个浓妆妇女喊道：“大哥，能不能快点，我还要去逛街呢。”

　　　　宋泽转头看了一眼给自己喊大哥的女人，发现至少比他大十岁。

　　　　他苦笑看向身后排队的一队人说道：“抱歉各位，耽误大家时间了，稍等，马上就好。”

　　　　听到宋泽的话，其他人都安静等候，唯独妇女却喋喋不休。

　　　　她伸头看过来，看到宋泽拿着的破旧手机，忍不住挖苦道：“这古董手机难怪会卡死，大哥你就不能少吃几顿烤肉换个好一点的手机？”

　　　　小妹在一旁忍住笑，宋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小妹。

　　　　小妹摊手说道：“别看我，我今天穿裙子出来，不好装手机和钱包。”

　　　　宋泽没办法，准备让后边的一队人先付钱，他转身正要说话，看到妇女那一副鄙夷的表情，忽然有了另外的想法。

　　　　他说道：“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大家不用排队了，你们的单我买了，除了这位…大妈。”

　　　　他看向身后的浓妆妇女，故意拉长了大妈两个字。

　　　　后边的人听说有人帮买单，喜出望外，同时又有些怀疑，便没有离开，仍站在后边看热闹。

　　　　妇女转头看了眼欢腾的顾客，转回头瞪着宋泽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叫谁大妈呢。”

　　　　宋泽懒得理会她，回头又鼓捣自己的手机，终于，重启过后，手机反应过来了。

　　　　妇女见宋泽不理她，没处撒气，转头朝众人，冷嘲热讽道：“别高兴得太早，你们要是瞅见他用的那手机就不会相信他会帮你们买单了。”

　　　　这时，收银员小姐朝队伍后边喊道：“这位先生帮大家买过单了，你们不用排队买单了，这位…这位大姐，您的单还得买。”

　　　　收银员小姐斟酌了一下用语，赔笑看向浓妆妇女。

　　　　妇女听到宋泽真的帮大家买了单，惊讶得脸上横肉抽动一下。

　　　　宋泽一脸得意地甩头走开。

　　　　妇女撇嘴，酸溜溜说道：“有钱得瑟啥呢，再有钱也迟早让你霍霍完了。”

　　　　宋泽和小妹已经走远了，也听不到妇女的唠叨。

　　　　小妹看向宋泽的手机说道：“你的手机真该换了，你送观众那么多苹果x，自己也不换一个。”

　　　　宋泽笑道：“也对，改明再定一个x，对了，小妹你要不要换，也帮你定一个吧。”

　　　　“不用不用，我去年年底刚换的手机，现在还很好用呢。”小妹摇头笑道。
………………………………

039　手机里的秘密照片

　　　　宋泽手拿着自己的手机晃了晃，自嘲道：“我这个手机有年头了，光是换屏的次数我都数不清了。”

　　　　“还挺有感情的嘛，难道是你前女友送你的手机？”小妹看向宋泽，想从宋泽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想确认一下，宋泽是不是还喜欢李莹。

　　　　宋泽苦笑道：“她哪里会给我买手机，这个是我妈在我第一年出来工作的时候买给我的。”

　　　　“好吧，那还是挺有感情的。”小妹笑道，忽然伸手抢过宋泽的手机，说道：

　　　　“人家说，如果一个男人对前女友念念不忘的话，手机里就会存放她的照片！”

　　　　宋泽一愣，表现得很紧张，他伸手想要夺回去，但小妹却一溜烟地跑掉了。

　　　　他在后边追，没跑几步，前面小妹又忽然站住了，他一个没刹住，直接撞上了小妹。

　　　　宋泽势大力沉，小妹哪里能承受的住他的冲力，整个人都倒向地上。

　　　　宋泽大惊失色，但意识很清醒，他眼疾手快地抱住小妹，在半空中翻转身体，将自己垫在了下边。

　　　　两人重重地倒在地上，摔得宋泽头昏脑胀，喘不过气来。

　　　　“宋泽，你没事吧。”小妹看着近在咫尺的宋泽，轻声说道。

　　　　小妹呵气如兰，带着迷醉的气息直扑宋泽满面，再加上紧贴自己的柔软身体，让宋泽十分受用，但他感觉如果再压一会，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

　　　　“我…没事，你能不能先起来。”宋泽皱眉，有些痛苦说道。

　　　　小妹赶忙站起来，顺势拉着宋泽的手，扶宋泽站起来。

　　　　宋泽没好气道：“你跑就跑，怎么突然站住了，这一下差点把我刚才吃的全都摔出来。”

　　　　小妹睁着大眼睛看了宋泽好大一会，盯得宋泽心里直发毛。

　　　　小妹抬起手机，递到宋泽面前，小声问道：“你拍我干什么？”

　　　　手机画面是一个姑娘躺在沙发上睡觉，这个姑娘就是小妹。

　　　　宋泽尴尬一笑，解释道：“那天你等我回来，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当时很感动，就给拍下来了，提醒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你。”

　　　　“只是这样？”小妹问道。

　　　　“当然只是这样啊，你以为我还做了什么坏事啊，我是好人。”宋泽一把夺回自己的手机，自顾自地走开。

　　　　小妹跟上去，低着脑袋走在旁边，一声不吭。

　　　　一路无言。

　　　　吃饭的时候，两人就商量好，吃过烤肉后不坐车，跑着回去，正好可以消食。

　　　　走着走着，两人路过从前第一次相遇的极光网吧。

　　　　小妹看向‘极光网吧’四个字闪烁的霓虹灯牌，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辍学后，就来这里上班了，老板对我很好。”

　　　　“那他不是招童工吗？这是违法的，应该给抓起来。”宋泽开玩笑说道。

　　　　小妹转头白了他一眼，眼神告诉他，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玩。

　　　　宋泽讪讪然。

　　　　“你当时在网吧里被李莹那么欺负，怎么就不生气呢？”小妹说道。

　　　　宋泽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就是那个脾气，如果我再发脾气，两人在网吧大吵大闹，那成什么样了。”

　　　　小妹撇撇嘴，不可置否。

　　　　这时，有几个年轻人走出网吧，准备在外边抽烟，忽然看见了路对面的宋泽和小妹。

　　　　他们好像很兴奋地喊道：“嘿！那不是宋泽吗？宋泽过来啊！”

　　　　几人一直朝宋泽招手。

　　　　“过去看看。”宋泽笑道。

　　　　两人走到网吧门口，几个年轻人一下就把宋泽围住，一脸殷勤讨好的模样说道：“宋泽啊，刚才兄弟几个可都看到你直播了，没想到几天不见，混得这么好。”

　　　　宋泽一愣，笑道：“你们还在网吧看我直播啊，真是浪费钱。”

　　　　“啥啊，一整个网吧玩地下城的都在看你直播，和那个主播小金拼人气，最后你还赢了虚虚宝宝，可得劲了。”

　　　　宋泽尴尬笑道：“马马虎虎，主要是红顶哥的功劳。”

　　　　“别在外边说了，咱们进去说，里边不少兄弟刚才还在讨论你呢。”叼烟青年把嘴里的烟随手丢在一边，勾着宋泽的胳膊就往网吧里拽。

　　　　小妹跟在后边，心里觉得好笑，这些人一开始嘲笑宋泽的时候也是这么热情。

　　　　“你们都抬头瞅瞅，谁来了！”染发青年一进去，就扯嗓子喊道。

　　　　网吧的人抬头一看，发现宋泽，都兴奋地站起来，差点就鼓掌欢迎的势头。

　　　　认识宋泽的直接涌过来，把宋泽围在里边。

　　　　“宋泽，你现在老牛了。”

　　　　“宋泽，你怎么做到的，一下子那么火。”

　　　　“宋泽啊，那个红顶谁啊，那么有钱。”

　　　　“你懂啥啊，红顶能有宋泽有钱？”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宋泽一脸尴尬地被围在中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还是那个染发青年给宋泽解困，他喊了一句说道：“你们别吵了，人家宋泽都不知道该听谁说，我们请宋泽这位大主播给我们说几句。”

　　　　“好！欢迎！”

　　　　“说几句吧大主播。”

　　　　大家都一脸期待地看向宋泽，倒把宋泽看得不好意思了。

　　　　“那个，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告诉大家，如果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反正我们这么年轻，可以成为任何一个我们想要成为的人。”宋泽笑道。

　　　　“说得好！”

　　　　“太好了！不愧是大主播，说话就是有水平。”

　　　　“宋泽，你看我有没有成为一个主播的气质？”一个发型非主流的青年蹿到宋泽的面前，问道。

　　　　“闹什么，你这副德行，当主播也是混成冯丰那样。”另外一个年轻人打击道。

　　　　宋泽这时想起来，冯丰好像也一直在做直播，而且就是用极光网吧的电脑和摄像头做的简陋直播。

　　　　他绕到冯丰经常上网的地方，发现冯丰并没有在他的老位置。

　　　　“冯丰呢？”宋泽忍不住问道。

　　　　“跑掉了，还差老板不少的钱呢。”有人回答。

　　　　“听说是流落街头，后来被警察送到老家了。”

　　　　宋泽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人群外忽然有个人拼命挤到前边，众人骂骂咧咧地给让出一条道。

　　　　“哎？这不是刘枫吗？不在家里照顾你妈，怎么跑网吧来了。”有人认出挤进来的人。

　　　　宋泽也认识这个叫刘枫的人，以前还在pk场玩过，印象中，刘枫好像是玩力法的，还挺溜。

　　　　刘枫一脸悲痛，见到宋泽后，直接咕咚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宋泽更是吓得后退一步。

　　　　“嘿，哥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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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上）

　　　　宋泽说着，上前想要拉刘枫起来，但刘枫就跪是在地上不起来，他开口说道：“宋泽，我求你帮帮我。”

　　　　“怎么了？有话站起来说，男儿膝下…”宋泽还想说下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从前自己在家三天两头就跪搓衣板的事情，讪讪然咽下后边的话。

　　　　“宋泽，念在我们以前一起玩地下城的情面上，借我点钱，我妈生病住院，急需一笔手术费，但现在我连住院费都付不起了。”刘枫带着哭腔说道。

　　　　旁边的人也都轻叹一口气。

　　　　“刘枫他妈之前被查出来癌症，一直在住院，听说刘枫把房子都卖了，他媳妇气得带着娃回娘家了，一直没回来，这些天，一直是刘枫照顾他老母亲。”有知情人解释道。

　　　　宋泽听到这话，心里不是个滋味，他说道：“行，需要多少钱说，救人的事情推脱不了，你先起来。”说着又扶刘枫。

　　　　刘枫听宋泽答应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站起来。

　　　　“大概需要多少钱？”宋泽问道。

　　　　“手术费二十五万，还有住院费医药费什么的，加起来大概三十万。”刘枫苦笑道。

　　　　宋泽点点头，说道：“行，三十万，你把卡号给我。”

　　　　“谢谢你宋泽，我给你磕头了。”刘枫又跪下来，猛地磕头，脑袋撞得地板咚咚响，听得人心疼。

　　　　宋泽赶忙把刘枫拽起来，说道：“我们是同辈人，你给我磕头这不是折煞我吗？快起来。”

　　　　“我给你打借条。”刘枫就要找前台要纸和笔，宋泽拉住他说道：

　　　　“不用了，有孝心的人都不会是骗子，我信你。”

　　　　刘枫这个大男人再度流出热泪。

　　　　两边的人都一个劲地夸赞宋泽是好人。

　　　　小妹站在人群后边，轻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之后，宋泽转给了刘枫三十万，便借口还有事，脱身离开了极光网吧。

　　　　宋泽和小妹走在路上，快到家的拐弯，忽然冒出来一个人拦住两人。

　　　　两人吓了一跳，看到是网吧的染发青年后长舒一口气。

　　　　“你在这干啥呢？”宋泽没好气问道。

　　　　染发青年挠挠头，有些难为情说道：“宋泽，我也想问你借点钱，我家里也不富裕，这些年…”

　　　　宋泽打断染发青年的话，直接说道：“借多少？”

　　　　染发青年转了转眼珠子，试探着说道：“五万？”

　　　　宋泽问道：“干什么用？”

　　　　“贴补家用。”染发青年笑道。

　　　　宋泽直接带着小妹走开了，染发青年赶忙追上来，喊道：“三万行了吧，就三万，实在不行一万也可以啊宋泽，你都能借刘枫三十万，借给我一万还不行？”

　　　　宋泽懒得理会他，带着小妹直接上了路边的计程车，逃离而去。

　　　　车上，小妹看着宋泽，问道：“是不是觉得很不舒服？”

　　　　宋泽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妹继续说道：“之前还是道德绑架，这次直接是恬不知耻了，你有钱就非要借给他们吗？真是莫名其妙。”

　　　　宋泽苦笑道：“刘枫那个情况，肯定得帮的。”

　　　　小妹反问道：“凭什么？非亲非故的，你不帮他又怎么样？以前在网吧，别人嘲讽你的时候，刘枫有站出来替你说话吗？恐怕他还和别人一起嘲讽过你呢。”

　　　　宋泽说道：“一码归一码，现在他家里遇到事，一条人命摆在我面前，你说我能不帮吗？”

　　　　小妹轻叹道：“你能帮这一个，后面还会源源不断地出现需要帮助的人，你能帮多少，你不是爱心工程，你能力有限。”

　　　　“刚才那个染头发的，就是个例子，你看着吧，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你借钱。”小妹看向窗外，说道。

　　　　宋泽把手机递到小妹面前，苦笑道：“现在已经来了不少，不知道谁把我的微信泄露出去了，这一会功夫，十几个人加我好友。”

　　　　“那是自然啊，大家看到你出手阔绰，还爱心泛滥，当然要一窝蜂地涌向你，讨取点好处。”小妹冷笑道。

　　　　“那我该怎么办？没准里边有和刘枫一样困难的人呢。”宋泽看着手机，无奈道。

　　　　“别管这么多，明天你就去换个手机，把手机号也换掉，微信号什么的重新注册一个。”小妹说道。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宋泽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你以后想整天扶困救贫啊，你又不是首富，你还有自己的生活。人心是贪婪而且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的，你一个宋泽，不够填他们所有人的胃口。”小妹平静说道。

　　　　“对，说得对。”宋泽想了想，重重点头。

　　　　两人回到家，无奈地发现，家门口竟然还守着两个人。

　　　　“宋泽，你可得帮帮我。”蹲在门口的人一见到宋泽，就扑过来。

　　　　宋泽一阵头大。

　　　　小妹拉着宋泽的手，飞奔下楼，再次坐上了计程车。

　　　　“我们这是去哪里？”宋泽问道。

　　　　“随便，去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小妹说完，看向司机，说道：“叔，送我们到附近的宾馆。”

　　　　大叔看了一眼后视镜，问道：“要好的，差的，还是一般的。”

　　　　宋泽正要说话，小妹首先说道：“一般的就行。”

　　　　“好嘞。”大叔加大油门，绝尘而去。

　　　　五分钟后，两人站在假日宾馆的大门前，宋泽莫名觉得有些紧张，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出来开房。

　　　　“小妹，我们住…”他小声问道。

　　　　“两个单间，互不干涉。”小妹直接说道。

　　　　“嗯。”宋泽点点头。

　　　　两人到店里前台，要两间房，结果被告知来得太晚，只剩下大床房，连标间都没了。

　　　　宋泽无奈道：“我们去别家看看吧。”

　　　　小妹却说道：“没事，就住大床房吧，晚上你老实点。”

　　　　宋泽赧然，看到前台的服务员那古怪的笑容，他更加不自在，只好眼神瞅向一边，装作看不到。

　　　　两人进了房间，插上房卡，打开房间灯和卫生间的排风扇。

　　　　小妹拿水壶到卫生间烧水，宋泽就坐在床上，拿遥控器猛对着电视按，电视就是没反应。

　　　　“你要洗澡吗？”小妹在卫生间问道。

　　　　“啊？不方便吧，还是算了。”

　　　　“哦。”

　　　　房间暖色系的灯光和空气中氤氲的异样气息让宋泽坐立不安，他甚至不敢看小妹。

　　　　小妹走到床边，直接和衣躺下，鞋子也不脱。

　　　　“直接这么睡吧，明早回去收拾东西搬家。”小妹说道。

　　　　“噢。”宋泽也慢慢躺下，身体有些机械不自然。

　　　　余光瞥见旁边的小妹，鼻间都是好闻的气味，宋泽更加不自在了。

　　　　“把灯关上。”小妹忽然说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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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今晚注定是不眠夜（下）

　　　　“让你把灯关上啊，啊什么啊，开着灯怎么睡觉。”小妹说道。

　　　　“噢。”宋泽又爬起来，关上了门廊灯、床头灯，屋子里温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周围变得昏暗模糊起来，气氛中那迷幻的气息反而更加醇厚，勾得人蠢蠢欲动。

　　　　最后他问道：“卫生间的灯要不要关，全都关了的话，会很黑，你怕不怕。”

　　　　卫生间是用毛玻璃隔出来的，里边的灯光只能轻微地穿透出来，从外边看一点也不刺眼，像是一个巨大的夜灯。

　　　　小妹笑道：“我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姑娘怎么会怕黑，如果你怕的话就留着吧。”

　　　　宋泽一听就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姑娘鄙视了，他立马关掉卫生间的灯，说道：“谁怕黑了啊，好歹二十四五的人了。”

　　　　最后一盏灯灭了之后，屋子里一下变得黑暗。

　　　　习惯了灯光的瞳孔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黑暗。

　　　　宋泽抹黑走向床的方向，忽然，脚下绊到什么，直接摔向大床。

　　　　不偏不倚地扑在了小妹身上，脑袋正对那柔软的区域。

　　　　“啊！宋泽你这死变态你要干什么？”小妹惊喊一声。

　　　　宋泽赶忙爬起来，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被绊倒了，不是故意的。”

　　　　“你还是把卫生间的灯开着吧！我现在看你不像是好人了。”小妹气哼哼说道。

　　　　“好吧好吧。”宋泽讪讪然，又回到卫生间门口，打开了卫生间灯。

　　　　光亮重新回到屋子，一对孤男寡女都有些尴尬，相视一眼后，又急匆匆地移开视线。

　　　　“睡觉。”小妹说道。

　　　　“嗯。”像是得到恩赦，宋泽这才敢重新回到床上。

　　　　巨大的夜灯在不眠不休中映照光亮，驱散屋子里令人不安的黑暗。

　　　　两具有些僵硬的身体直竖竖地躺在床上，场面奇怪而又尴尬。

　　　　“以前在农村的时候，盛夏的晚上，家里人会在院子里铺上凉席，我们一家人就坐在凉席上，吃西瓜，看月亮数星星。”小妹扭头看向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