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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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卓卧冷笑道：你敢，我就敢。

　　　　洪卓立把鞋子一脱，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屈着双腿说，来啊。

　　　　我和樱灵互相看了一眼，都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洪卓卧也脱了鞋子，跳下船，坐到洪卓立对面，坐得及近，说开始啊！

　　　　洪卓立嘿嘿笑道，有本事别中途而废，又打不成。来人，在我们旁边点柱香。

　　　　丐帮中有人用火折子点了香，插在两人身侧。

　　　　洪卓立双手握住洪卓卧的双脚，洪卓卧也双手拉住洪卓立的双脚。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帮主和对方的帮主摆这么不堪入目的姿势做什么。

　　　　洪卓立说道：当年师尊怕我二人日后相残，逼我和你立誓，说如非要比拼拳脚，需一起抓住对方的脚互挠，只需撑过一柱香，两人尽可生死相搏，撑不过则不能动手。若违此誓，双方便是猪狗所生。师傅只当你我练功罩门都在脚底板，便不敢……啊……

　　　　我定睛一看，洪卓卧正在用大拇指挠洪卓立的脚底板。

　　　　洪卓立也挠起洪卓卧的脚底板来，洪卓卧也忍不住**的“啊”了一声。

　　　　两人“啊”声此起彼伏，四脚颤栗，却手挠不停。

　　　　丐帮弟子和虎鲨帮弟子见双方帮主互相挠脚心，惨叫不断，不知该不该呐喊助威。

　　　　过了一会，洪卓卧喘着气喊道：小冯！快看看香是不是快燃尽了。

　　　　小冯站了出来抱拳回到：才……才十分之一。

　　　　洪卓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撑不住早点说，别……别只剩十分之一的时候停下，让我白被你被你挠一场。

　　　　洪卓卧嘴硬，边喘边说道：我这些年每日自挠，五柱香都挺了过来，别说一……一柱……

　　　　话没说完，洪卓卧一声悠长而又惨烈的“啊”声，惊得河里两条鲤鱼跳出了水面。

　　　　香又燃了十分之一，两人脸色惨白，“啊”得嗓子都哑了。

　　　　香燃到一半时，两人连“啊”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人脸色由白渐渐变青，突然齐倒了下去，松开了对方的脚。两边的帮众没接到帮主的命令都不敢擅动，又不知道帮主是死是活，个个心急如焚。我们这边的陈舵主在龙头船上直搓手跺脚。

　　　　有人便说陈舵主，不如你再唱两声吧，每次吃饭时，我饿得都快晕过去了，你一嗓子我就立马来精神了。说不定你唱两句帮主就有力气坐起来了。

　　　　陈舵主一听觉得有道理，正准备唱，却见洪卓卧在地上动了一下，大家都激动起来，陈舵主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张嘴就唱：若要问我苦不苦啊……

　　　　洪卓卧摇了摇手，陈舵主连忙停了唱歌。洪卓卧躺在地上有气无力道：小冯，他再唱你帮我砍了他。

　　　　小冯为难的说：这……

　　　　洪卓卧挣扎着坐起来，洪卓立不甘示弱，也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

　　　　洪卓卧低着头，说：刚才我被挠时，想起了很多事，那天我们喝醉后好像一起出去转了。

　　　　洪卓立说：不错，好像转到一块墓地。

　　　　洪卓卧说：好像当时有人在埋棺木。

　　　　洪卓立说：好像我把埋棺木的人都打跑了，嫌他们哭得烦。

　　　　洪卓卧说：我那时好像很困，就把棺木里的尸体抱了出来，扔到一旁。

　　　　洪卓立说：我当时好像看见你……躺进去了……

　　　　洪卓卧说：我记得你当时好像说天气凉，问要不要把盖子盖上。

　　　　洪卓立说：你好像答应了。

　　　　洪卓卧说：你好像真的把盖子盖上了。

　　　　洪卓立说：盖好后，你好像说还是很冷。

　　　　洪卓卧说：你好像给我把土埋上了。

　　　　洪卓立说：后来我好像又回去了，醒来把这事就忘记了。

　　　　洪卓卧说：我醒来的时候……也只记得自己差点死了。

　　　　两人一时沉默不语。

　　　　洪卓卧站起身来，伸出手，洪卓立也伸出手，洪卓卧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第二天在去洛阳的路上，我对樱灵说，没想到昨天没打起来。

　　　　樱灵笑道：没想到的事可多着呢，我是真没想到他们重归于好后会宣布合帮，最后为了帮名叫海丐帮还是丐海帮差点又互殴起来。

　　　　我说，我也没想到那时我会跳上岸，用干帅把他们逼开。结果被洪卓立认出了我。

　　　　樱灵说，当时我真气，他居然说你明年肯定会输。你问他为什么时，我真怕他胡说八道让你不开心，连忙跳上岸叫他闭嘴。没想到他真的乖乖的闭嘴了。

　　　　我笑道：比赛靠的是实力和运气，实力还包括武功底子、心理素质、身体状况。输赢可难说得很，岂是他说我输我便一定会输的？

　　　　樱灵说那是，智山哥你手上有干帅，又会少林极少人能练成的达摩金刚剑和达摩金刚拳，我们武当哪个都不是你对手。

　　　　我停了脚步，掰过樱灵的身子，面朝着她问：樱灵，你是希望我赢还是输？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樱灵抬头看着我，说：智山哥，我只想每日都陪着你，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非要我说希望你输还是赢，我自然希望你能旗开得胜，只要你高兴，武当是输是赢都与我无关。

　　　　我心里暖暖的。我想，就算我真输了，我也不会不开心，只要樱灵陪在我身边，“名利钱”三大妄我不会再着了，因为我根本不在乎。至于着了“情”妄，我也不在乎能不能出去了。

　　　　我和樱灵依偎在官道上，一时不想移步。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我赢了的话，你太虚爷爷和你爹就不开心了。将来恐怕不会喜欢我。

　　　　樱灵推开我，急道：他们喜欢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喜欢……

　　　　我嬉皮笑脸的问：只要你喜欢什么？

　　　　樱灵转身撒腿就跑，风一吹，裙子的下摆贴着樱灵的腿。我看着樱灵婀娜多姿的背影，追了过去，却是越追越远。我停下脚步，仰头大叫道：慧恩师傅，我们少林难道没轻功这门功夫吗？

　　　　我们到达管城时，已是两天以后。

　　　　樱灵在衣服铺里给我和她买了几身新衣裳，然后找了家澡堂，约好洗完澡后到对面酒楼碰面。

　　　　泡在水里，浑身不知有多舒服，这几个月大都在河边用手巾匆匆擦擦身体，遇到农家好点，和在少林一样蹲在木盆里洗，到了客栈那就更舒服了，坐在木桶里泡。不过还是比不过澡堂，宽大的水池，温软的清水，如云般的雾气，我觉得仙境不过如此。靠在池壁上，伸直两腿，水淹到下巴，浑身轻飘飘的。不知不觉，便有了困意。

　　　　忽听旁边两人聊天，有人道：快洗快洗，今天来了新人，听说是外地的。

　　　　另一个埋怨道：你不早说，恐怕已经被人抢了。

　　　　两人匆匆起身，小跑了出去。

　　　　我起了好奇心，澡堂来什么新人？而且还要抢？

　　　　见自己也洗得差不多，便起来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只见他们左拐右拐，心下更奇，明明我进来时只一个拐弯就到了水池，怎么出去时拐成这样？不一会见他们走进右侧的一扇门，我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有姑娘声音说：要按摩吗？

　　　　只听那两人问：新来的呢？我们要她按摩。

　　　　里面的姑娘说：那你们得等一等了，不过也不用太久，新来的姑娘接待的是我们管城最有名的贾公子。

　　　　便听其中一人说：在管城抢了那么多女人还来这按摩？

　　　　另一人说：别急，贾公子外号“快男”，我们喝茶的功夫都省了。

　　　　我一听，隐隐约约觉得里面和怡红楼做的是一样的生意，便退了出来，左转右转，总算到了换衣间。

　　　　换上新衣裳，发现衣裳全是丝绸的，更有金丝银线的刺绣，一时觉得别扭，不自在的走了出来，樱灵早已等在酒楼门口。

　　　　她一见我，不由得呆了一呆，我问你怎么给我买的这衣服，这衣服是公子哥穿的吧。她答非所问说没想到你这一穿新衣服，比起洪卓立也不遑多让。说着拉着我躲到小弄堂里，见四周无人，叫我低下头，给我盘了发，又从怀里套出根金簪子横插在发髻上，我说这不合适吧，我是个僧……

　　　　樱灵说僧个屁，你现在就是我的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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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买房

　　　　樱灵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四指宽的金腰带，腰带上刻的双龙戏珠，珠子更是一颗大大的白翡翠，樱灵给我束了束腰带，腰带上挂了一枚白色圆形玉佩，玉佩镂空，呈龙龙翔凤舞形。

　　　　我说樱灵，我从小穿的就是粗衣麻布，到十九岁才吃上鱼肉兔肉，清苦日子过得惯了，这么打扮我总觉得不合适。

　　　　樱灵白了我一眼说你以前那是没钱，现在有钱了还穿那么破烂干什么？

　　　　我说我也不是有钱人啊，身上只剩下两百多两银子三十两金子了。

　　　　樱灵说姑奶奶我有钱，我有钱就是你有钱。说着从怀里套出十几张银票，每张都是千两一张的。

　　　　我问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樱灵说我下山玩的时候就带了啊，在虎鲨的时候我醒得比你早，他们想搜我身时我说我是女人，虎鲨的那帮人虽然差劲，不过听说我是女的倒没为难我，只叫我把丐帮的东西交出来，后来就把我关到石洞里去了。我眼看着你被绑在木桩上被他们搜，还看到他们搜了你的裤子呢。

　　　　我说什么，我裤子也搜了？怎么搜的？

　　　　樱灵坏笑道当然是脱下来搜的。

　　　　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你不会都看见了吧。

　　　　樱灵说你说呢？我小解什么的，都没离开你十丈外，被你看了不知道几回了。我就看了你这么一回还亏着呢。

　　　　我说我冤枉，出家人讲究四威仪五戒律，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樱灵撇着嘴说你这个吃酒肉逛窑子的和尚，说的话我才不信。

　　　　我们走进酒楼，跑堂的看我们穿得富贵，只当是有钱人家的小夫妻，满脸堆笑的把我们迎了进去，由于笑得太用力，满脸的皱子特别显眼。

　　　　樱灵只管点菜，一点便点了十几道菜。樱灵说在虎鲨帮天天喝稀饭都喝瘦了，智山哥你看你颧骨都瘦高出来了。咱们得好好补一补。

　　　　我本觉得樱灵点那么多有些浪费，听她这么说，又暗责自己太不知体贴樱灵。便喊回小二，问有没有燕窝汤，来一碗。

　　　　樱灵说你是给我点的？我说是的，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你比我初遇到你时确实瘦多了，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

　　　　樱灵眉目含笑，抿着嘴低下头撕着手巾玩。

　　　　快吃完时，有人走了过来笑问：不知道两位结婚没有。

　　　　我说没有。那人又问两位有没有考虑在管城买房？

　　　　我愕然，问买什么房？

　　　　那人说当然是婚房，我是管城奢华房产买卖商铺的。我瞧你们郎才女貌，又到了当婚当嫁的年龄，何不买一套婚房备着呢？我们商铺有管城最好的婚房，今年在我手上卖出去一百多套了。

　　　　我说我们是外地人，恐怕不一定会在管城安家乐户。

　　　　那人说外地人买的更多，北至北平，南至南京。为什么这么多人在管城买房？因为我们管城奢华房产买卖商铺打造的房屋是精品中的精品，风水好，地段好，质量好，造型好，最关键的是，前景好。

　　　　樱灵问前景怎么个好法。那人坐了下来，低声道：你们来时没有注意么？管城处处在新建官道，开挖官河。上面人透露消息，太子一旦登基，将会移都管城。许多北平人过来是为什么？北平那是四皇子的封地，将来太子登基，北平可就要糟糕，不少百姓先移到管城买房，就是为了避祸。南京是京城，京城人为什么也要过来买房？就是因为知道太子会移都管城，天子脚下住惯了，总要随着来。你们想，管城变成京城，这房价还会是现在这价吗？前景你们说好不好？

　　　　樱灵对我说反正我们也打算在管城休息一下，不如去看看。

　　　　我拗不过樱灵，便和樱灵随那人出去了。

　　　　我们坐了马车，一路向西，走了一会，街边两侧全是没挂匾的府邸宅院，有**的，有联体的。最后我们看中了一座离菜市场和管城最繁华的商业街比较近的**宅院。

　　　　那人叫停马车，拿出一串长长的铜钥匙，打开大门，我们跟他走了进去。

　　　　这府邸两侧均有门房，踩着整齐的青砖走进去，两边是中满各种说不出名的花草，再两侧便是厢房。没走多远，便到了小石拱桥上，樱灵指着河里说智山哥你看，有鱼。我扶着栏杆低头一看，红色，黑色，白色，各色各样的小鱼在河里游来游去。看着看着便入了神。

　　　　樱灵忽然尖叫道，智山哥，你这是做什么？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脱了，正准备脱裤子。这才想起，这不是少林的池塘，不需要抓鱼给方丈看。我口齿不清的解释道，天有点热。卖房的人说别急，到大堂就阴凉了。

　　　　又走片刻，到了大堂前，大堂前是片方圆五丈的鹅卵石场地。

　　　　那人见我背负着剑，说以后清晨你可以在这里练剑。

　　　　樱灵说智山哥，你练剑我就帮你擦汗，你看旁边还有石凳石桌，你练累了我们就坐那里喝茶。

　　　　我见樱灵很兴奋，便笑着点了点头。

　　　　推开大堂的木门，迎面便看到两张沉香木做的太师椅，椅中间是个方方的茶几。太师椅上方挂着幅凤凰嬉戏图，樱灵一屁股坐到右边的太师椅上，叫我坐到左边。

　　　　那人笑道：将来你们有了小孩，每日早晨会在这里给你们请安。

　　　　樱灵忽然一伸手，假模假样的说道：孩儿免礼。

　　　　那人居然配合的请安，道：是。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今日可有吩咐。

　　　　樱灵骂道：我们的孩儿才不会像你那么丑。

　　　　那人嘻嘻笑道：那是，那是。不知两位客官对这宅院能不能看上眼。

　　　　樱灵问这套宅院共有多少居室，那人回道：门房马房帐房厨房膳房卧房偏房下房书房大堂内厅等，加上赠送的两间茅房，共有三十二间，售价仅仅四千四百两。两位如诚心购买，给你们九折优惠，卖你们四千两整，再送你们后花园。

　　　　樱灵愣了一愣，说四千两在武当县可以买这样的宅院四套。

　　　　那人小声说：将来这可是天子脚下，价格到时候还要翻一倍的。

　　　　樱灵和我商量了一下，决定再砍砍价格，和那人好说歹说，成交价改为三千八百两，又赠送了后花园后面的河塘三十年的使用权。

　　　　我们三个一起去管城钱庄兑换银票，老板对了对编码，说不兑换。

　　　　樱灵拿着银票晃了晃，说这可是真的，凭什么不兑换？

　　　　那老板说你这些银票有武当的印章，这些银票一个月前武当帐房已经挂失了。

　　　　我和樱灵坐在茶楼里喝茶。

　　　　樱灵生气的说：我爹他是什么意思？

　　　　我说他这是逼你回去吧。你把武当四子甩开，他们回去说你走丢了，你爹肯定着急。怕你在江湖上玩得忘乎所以，就把银票挂失了吧。

　　　　樱灵说，不管怎样，我得把那套房子拿下。

　　　　我说这么贵，算了吧。再说你何必买这个宅院。

　　　　樱灵急道：你报仇后的打算呢？还做和尚吗？你没想过娶妻生子吗？

　　　　我拉着樱灵的手，说对，我们应该买下这套宅院。

　　　　其实我并不想赌博，慧恩师傅因为赌，才会和十八铜人结下仇恨，可见赌并不是好事，所以我不喜更不愿赌。可为了拿下那套宅院，我竟自愿跟着樱灵去赌场，甚至跑得比樱灵还快些。

　　　　大。樱灵说。

　　　　碗一开，骰子是五点。樱灵笑眯眯的把桌面上的银子全部抹到自己前面。

　　　　庄家恨恨的看了樱灵一眼，重新合上碗，摇来摇去，突然按在桌上，拿开了手。

　　　　庄家说各位开始下注。

　　　　我站在樱灵旁边，凝了凝神，骰子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我声如细蚊，说：两点。

　　　　小。樱灵边说边把所有银子推到小的位置上。

　　　　就这样我们连赢了十五场，很快就有了五百多两。旁边的赌徒输得精光，庄家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有人推开庄家，是个老头。

　　　　老头保养得很好，脸上皱纹极少，如果不是一头白发和手上的老人斑，我会认为他最多四十。

　　　　老头笑着说，我是这家赌场的老板，看你们好像是行家，手一痒，想和你们赌赌。

　　　　樱灵数着银子，说随便。

　　　　老板从衣袖里又掏出五粒骰子，扔到碗里，边摇边说：有的人听力很好，能够听出是几点，骰子如果多了，恐怕就只能凭运气了。我们赌五百两一把。还赌大小。如何？

　　　　樱灵说行。

　　　　我隐隐觉得不妥，脑海里浮现出画面――老板碗一到桌上就打开了上面的碗，点数是二三五五四六。

　　　　老板边摇边说，现在下注。

　　　　樱灵说你还没停呢。

　　　　老板笑问：不敢？

　　　　我对樱灵说，大。

　　　　樱灵一股脑把五百多两全压上，说我输了都是你的，你输了只要给我五百两就行。

　　　　老板一听，把碗往桌上一按，手迅速拎开上面的碗，有四个骰子是二三四六，还有两个骰子在转。等转停，果然是五五。

　　　　赌了七把，我们已经有四千多两白银。樱灵笑嘻嘻的摆摆手，说我们不赌了，够买房子了。

　　　　老板伸手拦道，说且慢。

　　　　樱灵说怎么？进来输就可以，赢就不行？赢了还不让走？

　　　　老板又笑道：我既开赌场，当然会守江湖的规矩。赢了不让走，还能在管城混下去吗？只是今天恰逢贾公子前来做客，他是我们管城赌术第一高手，我见你们赌术奇高，便想让你们和他赌一把，看看究竟谁更技高一筹，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樱灵笑嘻嘻说我们不是来比赌术的，是来赢钱的，现在钱已经赢够了，我们该走了。

　　　　我听到“贾公子”三个字，忽然想到在澡堂里听到的“快男”，好像那位快男就叫贾公子，便随口问了句，可是快男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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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神僧

　　　　正是在下。有人从内堂走了出来应道。

　　　　只见那人手握纸扇，穿一身绫罗绸缎，却是两眼精光，走路稳健，可谓生得丰姿潇洒，走得气宇轩昂。

　　　　我一瞧便知此人内力颇深，对自己也颇为自信。

　　　　那人走到我们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有三寸厚，说这里是五万两银票。如果你们能赢我，全是你们的。

　　　　樱灵一见，喜上眉梢，却没答应，只是问我，为什么贾公子叫快男？

　　　　我说我在澡堂里听见的，好像他那时候正有姑娘帮他按摩，有人等候姑娘出来，说贾公子是快男，一杯茶喝不完姑娘就会出来的。

　　　　樱灵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说你老实交代，你有没有按摩？难怪我在外面等了那么长时间。

　　　　我说天地良心，真的没有。

　　　　贾公子听我这样说脸一红，说你们误会了，我这个快男并不是指那方面，而是……

　　　　说着突然身形一闪，我忽感腰部气流不畅，急速伸手一抓，抓住了一只手。定睛一看，是贾公子，他手正伸向我的玉佩。

　　　　贾公子甩脱我的手，讪讪的走了回去，边走边解释我这个快是指的轻功好。

　　　　我说，好，我跟你赌。

　　　　我们还是赌骰子，贾公子说，我们就赌一个骰子的大小，我赌术很高，我让着你点，你自己压大或者压小，压完你自己掷骰子，碗也别要了，就掷桌面上好了。

　　　　樱灵说让我们这样占便宜，你输了不会抵赖吧。

　　　　贾公子说我是什么人？我在管城说话掷地有声，一言九鼎，知府大人都尊重我的为人，抵赖这两个字怎么能用在我身上？

　　　　我说我们没这么多钱，你压了五万两，我们一共只有四千多两。

　　　　贾公子说你不知道，我在管城赢了二十多年心里痛苦了二十多年，我是很希望能输那么一场的。这样吧，你把你身上的宝剑压上，我就昧着良心当你赌资够了。你们千万别输，输了我又要痛苦了。

　　　　说完他露出一副替我们担忧的表情。

　　　　樱灵凑近低声说，看他那欠抽的样，你用你那个十丈之内的什么本事输死他。五万两银子我们赢过来置办点田地放租。

　　　　我点了点头，把干帅拔了出来，拍在银子上。连银子一起压到小的位置。

　　　　贾公子用扇子指了指骰子，微笑道：请。

　　　　我手一抄骰子，直接往桌面上一拍，把骰子拍进桌子里，朝上的是一点。

　　　　樱灵鼓掌哈哈大笑，说快男你输了。

　　　　贾公子哼了声，说未必。

　　　　只见他用扇子搭在桌子上，骰子从桌面跳了出来翻了个身，六点。

　　　　贾公子笑道：承让。说完便想伸手拿桌上的干帅和银子，我手指一按桌子，运气内力过去，骰子在内力催动下，又翻了个身，还是一点。

　　　　这时候旁边围了不少赌客，贾公子把点数从一变成六，都没吭声，见我又把骰子变回一点，一起鼓掌叫好。想起在澡堂听说贾公子在管城抢了不少民女做妾，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