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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未婚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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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有几分道理,不过,现在再有道理的话,在她耳里也是一片嗡鸣。
“叶小姐,你帮帮我吧!他们说小杰失踪了,不过我根本不信,肯定是他们把小杰藏起来了,虽然以前我抢了晨皓,对不起你,但没让你嫁给这样的人,也算无意中帮了你呀!”
她求她帮忙?
直到此时此刻,叶梨若才真正地相信,林诗仪并没有撒谎,至少,没有完全撒谎。
昔日那个高傲的林诗仪肯这样苦苦的哀求她的敌人,可见小杰在她心中的确是很重要的。
但叶梨若没有回答。
一边是晨皓,一边是这个女人。
就算晨皓再不好,也是她曾深爱过的人;就算这个女人再可怜,她也曾经是把自己害惨的情敌。
她不知道该帮谁……
走进江晨皓办公室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小杰在桌子上跳来跳去。
这孩子也变了,并不像她那日在寿宴上看到的那般苍白呆傻,不知是否因为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他显得特别活泼。
“小杰,到阿姨这儿来——”很怕他由於跳得太起劲而从桌上摔下来,叶梨若朝他伸出手。
“别理他,他正在发脾气呢!”江晨皓说。
呃?这孩子发脾气的方式还满……独特的。
“刚刚我在楼下看到他妈妈了。”望著那张英俊温和的脸庞,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很想知道他是否真像林诗仪说的那般不堪。
不料,小杰听到“妈妈”两个字,险些激动的从桌子上跳下来。
“妈妈、妈妈!”他的小手挥舞著,“我要妈妈!”
“小杰!”江晨皓不悦地喝斥,“不要再叫你妈妈了,她不要你了。”
“妈妈!妈妈!”小杰看到了父亲恼怒的神情,眼里满是害怕。
“小杰,爸爸是跟你开玩笑呢,妈妈怎么可能不要小杰呢?”叶梨若温柔地抱住他,“来,告诉阿姨,你想不想妈妈呀?”
“嗯!”小杰大力的点头。
“你妈妈一天到晚打你,你还想她?!”江晨皓在一旁低吼。
“皓皓哥,不要吓著孩子了!”叶梨若回头望他一眼,他果然又恢复慈爱的表情。“小杰,告诉阿姨,妈妈打你的时候,你疼不疼呀?”她捏捏那肥肥的小手指。
“不疼。”他小脑袋摇两下。
“被打了怎么会不疼?别的小朋友都怕被爸爸、妈妈打呢!”她诱导他说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游戏,不痛!”这孩子刚会说话不久,只懂得运用一些简单的词语,“妈妈也被小杰打……妈妈也不疼。”
她听懂了,这么说林诗仪真的没有骗她,就连被打的孩子也认为,那只是母亲与他做的一个好玩的游戏。
怪不得那天在江家的寿宴上,这孩子惨遭虐待却连半颗眼泪也不流,原来,他根本就不会痛。
“小杰以后就跟阿姨住,好不好?”她继续试探。
“不!”他马上退后一步,“我要妈妈!”
“阿姨这么好,你还想著你那个坏妈妈干么?”江晨皓怒气冲冲地奔过来,吓得小杰大哭,直往桌子底下钻。
孩子是最单纯的,他们不懂血缘关系,也不懂人世间的纷争与善恶,他们喜不喜欢某个人,理由只有一个,就是那人对他好不好。
小杰吵著要妈妈,可见林诗仪真的对他不错。
“算了吧,皓皓哥,”叶梨若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开口,“把小杰还给诗仪姊吧!”
“什么?!”江晨皓惊愕地瞪她,“若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把孩子从母亲身边抢走。皓皓哥,你先前拜托我照顾小杰的事,我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是不是诗仪跟你说了什么?”他急了,“若若,你不要听她胡说!”
“你并不知道她对我说了些什么,又怎么可以判定她是胡说?”她轻笑。
“我……”江晨皓语塞,“那天在奶奶的寿宴上,你也看到了诗仪她是怎样对待孩子的,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小杰再挨打?”
“我只是觉得,这是你们江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没有权力插手。”
她不想再去猜测他们谁是谁非,更后悔为了多管闲事而失去了阙伽。
“若若,”江晨皓揽住她的肩,“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当年抛下了你,其实,失去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好难过,才明白,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爱的人,原来是你!”
叶梨若听著这“感人”的对白,瞪大了双眼。
明明对方满脸诚恳,几乎声泪俱下,但为何她却像在看一部洒狗血的可笑连续剧?
阙伽没有猜错,江晨皓果然在打她的主意。
不论这个男人的可怜是否是装出来的,不论他的孩子是否真的遭受了恶妻的虐待,不论他是否真的还爱她……她都不关心了。
她承认自己没有舍己为人的高风亮节,打抱不平也必须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
而这一次,她为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家人,竟伤害了阙伽。
呵呵,她好傻!
“皓皓哥,我太粗鲁了,配不上你。”
“不不不,你现在变得这样秀气漂亮,连我妈全本umd/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妈都不断的夸你呢!”
“这是装出来的,其实我跟林诗仪都不是真正温柔的人,皓皓哥,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孩子,不要再被我们这些“冒牌货”给骗了。”
退开一步,挣脱江晨皓的双臂,她转身就跑。
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把阙伽找回来……
第十章
“少爷还没醒?”偌大的客厅里,傅太太问著女管家,“我亲手煲了汤,叫他快点下楼来喝。”
“呃……少爷不在楼上。”女管家支支吾吾的,显得手足无措。
“怎么?他又到叶家的小别墅过夜去了?”傅太太脸色微愠,“叫他不要一天到晚去那儿,他偏不听,那是叶家的房子,凭什么要我们当清洁工人?哼,一提起那个叶梨若,我就生气,她肯定早就把那幢房子忘了,亏了我们小伽还每晚到那儿痴情地去等她。”
“少爷他……也没去叶家别墅。”女管家把头垂得更低,似乎很害怕。
“那他到底去哪儿了?”傅太太眉心一皱,“你快说实话!”
“少爷回、回香港去了……”她双手颤抖的捧出一封信,“这个,是他留给您的……”
“回香港了?!”傅太太顿时跳起来,“他什么时候走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少爷走的时候,您正睡著,他不让我吵醒您……”
“天啊!天啊!”傅太太一把撕裂信封,看了里面的内容,捂住胸口,跌倒在沙发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惊天动地,“这个没良心的孩子呀,怎么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还要我别去找他,说他一辈子也不回来了,我怎么养了个这么没良心的孩子呀!”
“太太,您要保重身体呀,”女管家连忙拿出的药丸,伺候她服下,“少爷长大了,想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他只是一时不开心,过段时间,等他心情平抚了些,就会回到您的身边。”
“哼,都是叶梨若那个女人不好,别让我碰见她,否则非打死她不可!”傅太太随即又吩咐女管家,“通知香港那边的人,暗中照顾少爷,等我把这边公司的事安置妥当,就回去。”
她正喘著气,忽然听到门铃响起,顿时眼睛一亮。
“管家,是不是少爷改变主意回来了?!”傅太太的热血重新沸腾。
“不……”正去应门回来请示的女管家舌头打结,“是一位小姐……”
“周小姐?”
“不,是……叶小姐。”
“少爷的追求者里面也有姓叶的?”略一思考,猛然一惊,“你是说……叶梨若?”
怒火中烧的傅太太拿起脚边的拖鞋,对准低著头进来的女孩,狠狠一击。
“你还我小伽!还我小伽!”她一边打,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喊。
叶梨若四处找不到费阙伽,情急之下,只得硬著头皮到这儿来打听消息。
从前,心高气傲的她是从不求人的,更何况,是求跟阙伽有过“那种关系”的女人,再加上跟傅太太也不知吵过多少次架,此刻心中充满忐忑与不安。
她没料到,自己一进门就莫名其妙的遭一顿猛打,虽然,软软的拖鞋打在脑袋上并不算太疼,但确也足以让她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您是说……阙伽也不在您这儿?”良久后,她看著哭得东倒西歪的傅太太,猜测地问。
“小伽走了!他说永远也不回来了,你高兴了吧?”傅太太瘫在沙发上。
“他去哪儿了?”叶梨若注意到傅太太手中紧紧抓著一封信。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让你再去伤害我们小伽?”
“我……”叶梨若深深吸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才开口,“我是来向阙伽道歉的。”
“我们小伽为了你都快伤心死了,光是道歉有什么用?”傅太太用绢帕抹著眼泪,不断的数落,“你说说看,我们小伽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要伤他的心?你以为自己了不起呀,不就是一个有钱人的千金大小姐吗?我们小伽虽然学历不高,但比起那些游手好闲、愚不可及的花花公子,不知好上一百倍……不,一千倍!”
“我知道自己有错,”叶梨若也不禁掉下眼泪,“可是……他跟你的这种关系,换了哪个女孩,都会介意的。”
“亏你还是喝过洋墨水回来的,思想居然这么保守?”傅太太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我跟他的关系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罪过,而且,错又不在他,要怪你怪我好了,为什么要欺负他?”
“就算我不介意,我家里人也会介意的。”
“难道你家是贵族?是皇室?凭什么高人一等呀?哼,听说当年你爷爷还是个捡垃圾的,你爸爸不也是靠做盗版生意起家的,有什么值得光彩的呀?只不过现在挣了几个臭钱,以为打打高尔夫球,穿上几套亚曼尼西装,就可以瞧不起人了?”
“我爸爸和我爷爷就算出身再低贱,可他们也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这样侮辱她家里人,让她不得不反驳。
“难道我们小伽就是吃软饭的?”傅太太眉毛一挑,“他在公司辛苦辛苦地工作,花的是自己挣的钱,小妹妹,你是不是学了洋文就忘了中文了?吃软饭是指被女人养,去查查字典再拿这个词来骂人吧!”
“可是,他难道没有被你养过?”叶梨若直视她的“情敌”。
“哈!笑话。”傅太太失笑,“母亲养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如果有哥哥,你母亲养他,难道他也算是“吃软饭”的?”
“儿子?!”青天霹雳,叶梨若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傅太太看到她脸上惊讶之极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捂住了嘴巴。
“怎么……小伽他没有告诉你?”半晌,傅太太小小声的问。
“你是说——阙伽是你的儿子?!”叶梨若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他说过,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就抛弃了他的父亲……”
傅太太的眼神中浮现一丝隐痛,愤慨消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叹气。
“没错,我就是那个抛弃他们父子俩的狠心女人。”她忽然又哭又笑的,“小伽这个孩子,说好要保守秘密的,但也不能为了保密,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误会呀!我这个当妈的,本来就对不起他了,他却还处处顾及著我,真是个傻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梨若听得一头雾水。
傅太太没有再对她咆哮,只是像个长辈那样,细细的打量她,先前一张愤怒的脸变得笑咪咪的。
“若若,一直以来,是伯母错怪你了。”
呃!她为何态度忽然转了个大弯?
不仅叫得亲匿,甚至还亲热地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如果伯母知道你不明白真相,刚才就不会那样冒冒失失地打你了,”用绢帕擦擦她的额角,“打疼了吗?真是糟糕,小伽如果知道了,肯定会骂死我的。”
“我不疼,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想快点了解真相。
“唉,这个故事讲起来可长了,”傅太太无奈地摇头,“我和小伽他爸爸相识的时候,他只是个每晚在酒吧里弹吉他的小歌手,不仅两袖清风,挣的钱也少得可怜,而我家里偏偏又颇富有,所以,和他爸爸交往的事,一直不敢同父母说,后来我怀了小伽,跟家里人闹翻之后,就搬到小伽他爸爸的公寓去住,其实我跟他爸爸并没有正式到法院公证结婚,小伽……是私生子。”
“私生子?!”叶梨若惊叫出声。
“不是我不想同他爸爸正式结婚,而是他爸爸坚持要成了名之后再娶我,可阶我们并没有等到那一天,同居了八年,忽然有一阵子,他爸爸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动不动就跟我吵架,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心里难受,成名的路走得并不顺遂,眼看著两人的年纪越来越大,同居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感到著急,而这时候,我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家里人求我回去看他,我回去了,就没有再回来。”
“为什么呢?”叶梨若不解,“您就这样抛下小伽和他爸爸,难道您不再爱他们了吗?”
“我怎么会不爱他们呢?”傅太太的眼泪滴滴坠落,“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他们两个,只不过当时的我,再也不愿意看到小伽他爸爸为了我而故意发脾气,他是一个性格相当温和的人,叫他同我吵架、对著我摔盘子,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可他为了赶我走,每天都在做他不愿做的事,每天都躲起来偷偷哭泣,这种折磨他的日子,我不会让它继续的。”
“我还以为……您离开,是因为嫌他没钱。”叶梨若怯怯地说。
“如果嫌他没钱,当初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您很快就和别人结婚了……”
“我回到家才知道,父亲病重是因为家里濒临破产,没有大房子、没有车子,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但一想到小伽长大之后,恐怕连上大学的钱都没有,我就著急了,正好以前追求我的一位学长向我求婚,我就咬牙答应了下来。”
“他就是傅先生?”
“对,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也知道我和小伽他爸爸的事,但他很能体谅我,每个月甚至派人给小伽他们送钱去,小伽一直以为,他上学的钱都是他父亲挣来的,但其实他父亲在酒吧里挣来那些钱,都不够他喝酒。”
“但您不能否认,小伽父亲的死跟您离开他有关吧?”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她手中的帕子已经哭得湿透了,“要是我知道他会那样自暴自弃的猛喝酒,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他的。”
“可是您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阙伽呢?他似乎一直都在怪您。”
“这孩子心地跟他爸爸一样善良,当年他爸爸很恨我另嫁他人,可见了我,却总是说些祝福的话,而这孩子,明明恨我害死他爸爸,却愿意在人前替我隐瞒他是我私生子的秘密。”
“对呀,甚至连我都被骗了。”叶梨若不由得苦笑。
“当时小伽的爸爸去世后,我很想接他回傅家,可傅家怎么说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怎么可能接纳媳妇有一个私生子的事实?我公公说了,如果认了小伽,我就分不到半分财产,而小伽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件事,宁可四处流浪,也不愿意跟我回家。
“直到我先生过世了,公公又中风住在医院不省人事,留下偌大的公司无人管理,他才肯回来帮我……可没想到,这时报纸出现了一些难听的话,不知道我跟他真正关系的人,把他说成是我的小情夫,简直可笑之极。”
我也是那个相信谣言的可笑之徒。叶梨若暗自幽叹。
“为了避谣,他离家出走,没想到却遇见了你……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因为,你离开他去英国以后,他就彻底的改变了,从前懒懒散散的,可是后来却变得发奋图强,一开始,他帮我打理生意,只是为了不让傅家那些亲戚欺负我,但后来,他是为了让自己配得上你……
傅太太靠在沙发上,漫长的回忆让她体力耗尽。
“唉,小伽以为我爱钱胜过爱他,为了让我拿到傅家的财产,居然发誓不公开我们真正的关系,真是个傻孩子,误会我也就罢了,谁知道他竟为了信守承诺,连你都隐瞒了。”
将那封信塞进叶梨若的手中,无限恳求地看著她。
“若若,我好像总是做错事,从前,为了让小伽的爸爸好过一点而离开他,却反倒害死了他,现在,想给小伽优渥的生活,却让人误会他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我希望这一次没有做错,拜托你,帮我把小伽找回来吧!”
依稀记得,当年他们初识的时候,任凭傅太太千万般恳求,费阙伽那个笨家伙却仍然执意要抛下富贵的生活,只身流浪天涯。一方面,是想替母亲避谣,另一方面,大概他的心中仍然怨著母亲吧?
可后来,他却主动回到傅家,放下那颗自尊心,接受继父的遗产,每日面对他始终不能真正原谅的母亲,这是他作为一个骄傲的男子,所能付出的最大牺牲。
而这一切,只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可以配得上她。
他是那样的在乎她……
信纸轻而薄,但此刻落在叶梨若的手中,却感到沉甸甸的。
吉他在手中弹奏,耳边是隆隆的音乐声,眼中是昏暗的灯光。
这间乌烟瘴气的酒吧,在夏天的夜里显得特别炎热。
从前父亲就是在这儿演唱,在这儿认识了母亲,如今他又回到盛满童年记忆的地方,但却物是人非。
老板换了人,昔日的酒保和服务生也换了一批人了,虽然感到有些落寞,但没人认识他,也是好的。
这样,他就可以冒充一个不得志的流浪歌手,像父亲那样在这儿演唱。
唱的,还是从前父亲写的歌。
这些歌,父亲临终前曾嘱咐他把乐谱烧毁,但在担任“傅氏”总经理的那段日子,他却把乐谱卖给了世界最大的唱片公司,由当今最走红的乐团演唱它们。
於是,这些默默无闻的歌曲,一夕之间登上了摇滚乐的排行榜冠军的宝座。
父亲如果知道有这一天,想必会很开心吧?
他终於证明了父亲并非没有才华,只不过,没遇上好机会罢了。
喝下一杯啤酒,费阙伽继续弹奏手中的吉他。
酒有些烧喉,让他的声音变得格外沙哑,也格外迷人。
不在乎周围是否有掌声,也不在乎一夜的酬谢劳有多少,沉浸在这间小小的酒吧里,只是为了让一颗受伤的心得到暂时的宁静。
他知道丢掉总经理的身分,充当一个小歌手,是很没有出息的事。
但就算再有出息又怎么样呢?
这两年,他全力打拚,挤身上流社会、拚命挣钱,一切都是为了她,却万万没有想过,到头来,在她的眼里,他仍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曾经过用女孩子的钱,难道就是永远也无法饶恕的罪过?
他恨自己曾经走错了堕落的一步,更恨自己无法向她坦言他是私生子的事。
“费,那边有位小姐想请你喝杯酒。”店经理走过来对他说。
自从他在这儿演唱之后,无论穿著有多不体面,胡子再长、头发再乱,总会有小姐请他喝酒。
他不是男公关,自尊心让他一再拒绝,可老板却说,如果他再拒绝,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丢掉一份工作无所谓,但这里是父亲曾工作过的地方,他著实舍不得。
於是,他不得不铁青著脸走过去,仰头喝尽一杯酒,一声不吭,让那些小姐们觉得他这个人无趣,久而久之,自然也就不会再来找他了。
今天,他也打算这样做。
然而他却惊呆了。灯光闪烁下,他看到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此刻的叶梨若,恢复了昔日染黄的大波浪鬈发,银亮的露肚装,颊边点著一颗晶莹的蓝色泪痣,跷著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托著一杯香槟摇晃著,笑望他。
他注意到,她的颈项间缠绕著一条红宝石项练,正是他送给她的。
“费先生,我好喜欢听你的歌哦!”她朝他调皮地眨眨眼,“等会儿一起吃个宵夜,怎么样?”
“我不是男公关!”他没好气地撇过头去。
本来,乍看到她,心中欣喜若狂,但她对他说话的样子,活像是富婆包牛郎出场,让他怎能不动气?
“不肯给面子?”叶梨若恶作剧似地笑,“好吧,经理,那就另换一个吧!”
“小姐,他只是来唱歌的不懂事,您别见怪,”店经理连忙赔不是,“我们这儿的杰米、奎恩呀,都比他有趣得多,一定能让您满意的。”
费阙伽一听,更加火冒三丈,他无法想像,别的男人陪著她吃喝玩乐的模样。
“不用了,经理,就让我来伺候这位小姐吧!”他一把抓住叶梨若的手臂,把她拎起来,“这位小姐,想去吃宵夜是吗?我一定陪你吃个够!”
“哎呀呀,急什么?我现在还不饿呢!”叶梨若懒懒地靠到沙发上,“不如,我们先来玩一个游戏吧。”
“游戏?”看到她像一个浪女似的坐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他都快气昏了,她还要玩什么游戏?
“对呀,趁著人多,大家围成一个圈,来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怎么样?”
“好好好!”四周的男女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统统像顽童一样鼓起掌来。
“嗯,从我开始!”叶梨若兴高采烈,“我二十四岁的时候被人“强暴”,可是居然爱上了那个“强暴”我的混蛋。”
说完她似笑非笑地盯了费阙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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