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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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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官道旁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满地,地面上也因为藤蔓的穿刺,形成破碎不堪的废墟。

    随着黑衣人的减少,一名站在远处身背长剑的岣嵝身影显露出来,而东羽口里的地灵师则依旧不见其踪影。

    宁白峰抬头看向官道对面的那片松林,同样心湖传声道:“苍松老妖必定是埋杀梁前辈去了,这里你不用管,赶紧按计划行事!”

    东羽立即点头,脚踩飞掠过来的稻草,疾掠而去。

    身为剑胆境剑修,虽然不能高空御剑,但是这种短途御剑,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四处纷飞的稻草切断最后一名黑衣人的脖子之后,全部冲天而起,跟随着那道斗笠身影远去。

    东羽没有问宁白峰能不能以一敌三,应付眼下的情况,因为在他看来,从开战到现在,都只是小场面,宁白峰根本就没动什么手脚,若是让其全力出手,自己这剑胆境剑修都占不到便宜,更可况是这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根本就不够看!

    宁白峰略微转头。

    因为东羽的出现,傀儡武夫和老剑客全都停下攻势,就连那名藏在暗处的地灵师都偃旗息鼓起来。

    傀儡甲武夫看了一眼手中斩…马刀,上面那个缺口令他心头滴血,旋即他又看向白衣青年,怒道:“小杂碎,现在是你束手就缚,还是要老子亲自动手!”

    岣嵝老剑客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白衣青年手里的那柄短剑,眼神闪烁。

    宁白峰左手捏着短剑收到腰后,右手游方杖指向宛如灵官神像一样的高大傀儡甲,朗声笑道:“有什么手段尽管都用出来,我怕你们待会儿没机会!”

    白衣身影,气态昂然。 2k阅读网


………………………………

第二卷 地势坤 第一百五十六章 轮番上阵一锄头

    雨落无声。

    倒在地上的火把并未熄灭,甚至将地上那些尸体上的衣服,以及那些枯枝败叶点燃。

    燃烧的火光,将这片废墟照耀的如同人间地狱。

    傀儡武夫一挥手中长刀,怒极而笑道:“够猖狂!只希望你待会儿不要跪下来磕头求饶!”

    傀儡武夫骤然而动,手中巨刃将空中雨丝劈开,冰冷的雨水顺着刀刃拉出一条晶莹剔透的水带。

    宁白峰此刻正面有武夫强攻,背后有那佝偻剑客刺杀,暗中还有那地灵师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怎么看都像是身陷重围。

    但他却并没有采取守势,反而气势骤然攀升,不退反进,一个错步便已闪身前突,手中游方杖如出海蛟龙一般,直刺当头斩来的斩…马刀上。

    依旧是咚的一声响。

    刀光炸裂,水雾崩散。

    巨刃被短杖顶住,僵在半空丝毫不得寸进。

    宁白峰挡住这一击之后,一个闪身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傀儡武夫侧身,一杖截地式横砸在高大傀儡的右腿上。

    截地式,一杖横扫高山也要断为两截。

    身处傀儡甲里的武夫只觉一股锥心刺痛,右腿不受控制的重重跪在地上,心中惊恐万分,傀儡甲的防御竟然毫无用处!

    傀儡武夫以战刀驻地,稳住单膝跪地的身子,扭头看向身侧。

    碧绿短杖再次横扫,这一次击中的是傀儡的腰侧。

    尽管傀儡武夫很努力的想要闪避,但奈何傀儡本身体积就大,根本做不到完全避开,傀儡甲体积大速度慢的的劣势,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短杖击中的地方再次传来剧痛,虽然这一杖没有敲在脊椎骨上,但是如此凶猛的力道透过傀儡甲,武夫可以肯定,体内的肾脏绝对已经破裂。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傀儡武夫硬抗这一击之后心中发狠,整个巨大身躯顺势向左侧翻滚,右手战刀斜撩向上,打算一刀将白衣青年斩为两截。

    宁白峰早有所料,右脚一跺,立即闪身后撤。

    于此此同时,背后寒意袭来,宁白峰头也没回,直接将左手短剑抛出。

    叮的一声精铁交击声响起。

    两只短剑在空中追逐交锋起来。

    傀儡武夫看见这一幕,惊怒道:“老鬼,你在干什么!”

    站在远处的岣嵝老剑客,脸色阴沉道:“判断失误,这小子不是普通练气士,是个剑客,我的短剑被他劫了,你们小心!”

    他之所以说你们而不是你,就是在提醒那位隐藏在暗处的地灵师同伴。

    剑客驭剑用的短剑,不同于飞剑这一类宝物,飞剑哪怕是只经过粗炼,被他人困住夺取之后,只要不能瞬间摧毁上面的原主人炼化印记,东西就依旧还是受到飞剑主人控制,但是驭剑术所用的短剑不同,这些短剑并未经过炼化,被同样会驭剑术的人抓住,只要元气剑气足够,立即就能拿来用,甚至能让短剑主人死在自己的剑下。

    宁白峰在学到驭剑术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所以看到岣嵝老剑客的短剑后,丝毫不慌。

    然而傀儡武夫却有些慌了。

    助他解困的短剑被拦下,白衣青年再次向他冲来。

    武夫不敢再让自己被击中,手里的巨刀横劈过去,砍在当头砸来的短杖上,将白衣青年击退的瞬间,右脚重重一跺地面,整个巨大的傀儡身躯在泥泞的地面上倒滑出去,被雨水浸湿的地面瞬间拉出一道沟壑。

    然而被震退的白衣青年以更快的速度再次冲来,手里的短杖对着傀儡劈头盖脸的打下去,像极了痛打落水狗的样子。

    躺在地上的傀儡努力

    的想要反击闪避,但依旧不断被短杖击中,手臂,肩头,胸腹,头颅,全身上下无一处不传来剧痛,身处傀儡的里武夫早已口吐鲜血,甚至七窍之中都有血迹流出,外面的人看不到武夫的凄惨情况,但他自己很清楚,再这样打下去,他必死无疑。

    负责攻坚厮杀这么多年的武夫,从未像今天这样害怕与人近身搏杀,铜墙铁壁一般的傀儡甲在这白衣青年面前就像是纸糊的,根本就毫无防御可言。

    傀儡武夫声音凄惨嘶哑的喊道:“出手!”

    身在远处的岣嵝老剑客不再迟疑,右手拔出背上长剑,眨眼间便冲了过来,对着白衣青年当胸便是一剑。

    先前不出手,除了白衣青年攻势太快之外,另外的原因就是三人相处之间的合作定位,武夫近身厮杀攻坚,与敌人比拼消耗,将对手拖到中盘时期,再由他来压制,若是无法做到当场斩杀,就由隐藏的地灵师同伴出手钳制,再做最后的致命一击。

    所以武夫的这一声出手,喊的并不只是岣嵝老剑客,还有暗处的同伴。

    然而出剑的岣嵝老剑客,同样也没遇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

    白衣青年速度之快,是他平生仅见,无论自己的剑法多么精妙,甚至是拿手的一些阴狠招数,全都被那只短杖拦截下来,将周身护的水泼不进,他算是看出来,这名白衣青年根本不会什么剑法剑招,但是其出手方式印证了那句老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

    岣嵝老剑客手中的长剑每一次和短杖相撞,都会偏离几分,手臂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让他心中惴惴,难道真的是自己老到连剑都握不稳,还是说这小子力道大的出奇。

    更让岣嵝老剑客不可思议的是,一场架打到现在,哪怕是比拼消耗,寻常练气士也早该后力不济,毕竟下三境的练气士,气海蕴养的元气有限,根本无法支撑起如此剧烈的高强度作战,这也是为何下三境武夫更耐打的原因。他自己一番驭剑对战,以及现在的近身搏杀,体内元气早已消耗过大,然而眼前的白衣青年虽然渐渐漏出一丝疲态,但依旧还是能挡下长剑的攻势。

    再打下去,别白衣青年没耗空,自己倒先耗死,那可就划不来了。

    时间一长,那只打的武夫倒地不起的短杖,迟早会落到他的身上,他可没有傀儡甲那么厚重的防护,地上武夫就算有傀儡甲都防护不住,更何况是他这把老骨头,一杖之下还不得直接散架,

    岣嵝老剑客手中长剑逐渐由攻势转为守势,今晚第一次开口喊话,声音沙哑干枯,“困住他!”

    随着话语声,泥泞的地面上再次冲起数条藤蔓。

    渐露疲态的白衣青年似乎心知不妙,短杖爆发出比先前更猛的一击,直接砸在袭来的长剑上,将其打成碎片,然后又狠狠砸在老剑客的左肩上。

    咔嚓一连串绵密的骨裂声响起。

    岣嵝老剑客如同断线的风筝直接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泥水四溅。

    这一击虽然将岣嵝老剑客击退,但是也暴露出破绽,被突袭而来的藤蔓缠住左臂。

    倒地后的傀儡武夫早已起身,很敏锐的抓住一刹那的机会,拼尽最后全力的一刀重重砍在那只短杖地上,并将短杖轰砸在白衣青年的胸口,然后将其重重的击飞出去。

    倒退之中的白衣青年在半空冲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就被骤然刺破地面的藤蔓缠了个满身,死死困住。

    砸在泥地里的岣嵝老剑客虽然被这一杖打成重伤,但还不至于就此死去,口中大口呕吐着鲜血,沙哑含糊的喊道:“就是现在!杀了他!”

    然而他的喊话声也到此为止。

    随着岣嵝老剑客重伤坠地,驾驭的那只短剑瞬间失去支撑

    被另外一只短剑击落在地,同样在白衣青年被劈飞出去的时候,那只短剑已经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度,将雨幕拉出一条水线,然后在岣嵝老剑客喊完话的瞬间,一剑命中眉心,当场气绝身亡。

    夜雨沉沉,厮杀极其惨烈。

    岣嵝老剑客以死明志般的喊话,自然不是让半跪在地,短时间再无出手之力的傀儡武夫强行出手。

    客栈废墟外的松林远处,一株大树的树干骤然炸开。

    一道身影破树而出,气势汹汹,如木魈穿山,笔直冲向被藤蔓缠绕的白衣青年。

    身处战场边缘的地灵师,终于不再藏匿。

    藏身树木对他来说是简单却又不简单的手段,简单是因为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间,而不简单但却是藏身树中,就是元婴地仙来了,只要事先不知,照样看不破。

    一只闪耀着翠绿光芒的鹤嘴锄从天而降,势若奔雷,瞬间撕破雨幕。

    锄镐利刃直接砍挖在白衣青年头颅上。

    农夫挥锄,掘地三尺。

    地灵师心中叹息,终于结束了。

    三人同行合作多年,这种致命一击留给他的机会不多,但只要是留给他,从来都是一锄毙命,毫无悬念。

    这一次三人受到老太监高瑾的重金聘请,来时听说只是击杀两名不长眼的下三境练气士,只觉得又是一笔大赚头。

    曾经有名玄妙境的老地仙都被他们耗死过一次,更何况是两名下三境的毛头小子。

    然后两名同伴拼尽全力的一场厮杀,看的他心惊肉跳,就在傀儡武夫被压着打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要弃之不顾,反身逃走。

    若非岣嵝老剑客的一番缠斗,让他看到白衣青年的逐渐不支,否则他宁愿两名同伴都死掉,也绝对不会出手暴露自己。

    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的命比谁都重要。

    虽然岣嵝老剑客意外死掉了,但是少了一人就少分一杯羹,他可以拿的更多,没什么可惜和不乐意的。

    至于阵容配置少了一人,再招揽一名就是。

    地灵师还怕找不到一起同行的队友?

    若非这白衣青年是搏命必杀之人,他都忍不住想要将其招揽到身边,有这样的强劲的队友,深山寻宝,杀人越货想必更是无往而不利。

    然而下一瞬间,手握鹤嘴锄武器的地灵师直接就想暴退逃走。

    去他娘的钱财宝物,命最重要!

    白衣青年看着地灵师,宛如看着最好的朋友,轻声问候,“你终于来了。”

    满怀希望,期待着一锤定音的傀儡武夫,一丝尚未放开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双眼怒张,惊恐万状。

    全身缠绕藤蔓的白衣青年,头顶玉冠上亮起一圈细密的符文,一道迷蒙清光如铜钟一般笼罩在头颅上,鹤嘴锄的利刃距离白衣青年头颅不足三寸,便在也不得寸进。

    护身法冠。

    符文荡漾如水波。

    偷袭而来的地灵师并非地上死掉的岣嵝老剑客,也不是失去战力的傀儡武夫,见多识广他很清楚这东西有些什么作用,同时他更清楚白衣青年没死会有什么后果。

    就在他准备抽身而退,连宝物鹤嘴锄都不想要的瞬间。

    白衣青年再次轻轻微笑着吐出两个字,“寸思。”

    一道清光小剑从宁白峰背后的竹筒里掠出,直接洞穿地灵师的头颅,额头上留下一枚筷子粗细的小洞。

    满眼不敢置信的地灵师,只来的及吐出一个字,“飞。。。。。。”

    身躯便轰然倒塌,溅起一片水花。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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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地势坤 第一百五十七章 苍松宦官人心寒

    地灵师的死亡,完全在宁白峰算计之中。

    甚至从东羽提醒有一名地灵师隐匿在旁的时候,他就开始算计。

    故意强势击败傀儡武夫,是为了营造自己很强不能简单对待的形象;故意在佝偻老剑客手中渐露不支,是为了给对方自己已经疲态横生的假象;故意硬扛傀儡武夫的拼力一击,是为了让对方认为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机会。

    所有的这些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引出这个藏匿在暗处的地灵师。

    站在明处的敌人,宁白峰从来都不怕,打不过大不了就跑,没什么丢不丢人,藏在暗处的才是最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对方的必杀一击,毕竟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身着傀儡甲的武夫面色惨然,本以为一场手到擒来的围杀,却落到如此惨淡境地。

    老剑客实力不济,死在自己的剑下,寄予厚望的地灵师惊艳一击之后,更是直接暴毙。

    刺穿地灵师头颅的那抹青光他看的很清楚,也很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当然也更清楚自己花费毕生积蓄去仙家坊市淘换而来的次等傀儡甲,根本挡不住那抹青光的刺杀。

    一次两次或许能挡住,可一两次之后又该如何。

    白衣青年先前的出手极为狠辣,每一击几乎都击打在武夫真气流转的窍穴之上,让他的真气流转出现堵塞滞怠,尤其是刚刚拼力一击之后,筋脉气府已经受伤,再无还手之力。

    就算还手,又能扛住几杖。

    死已经是必然的结局。

    傀儡武夫缓缓站起身,眼神复杂的看着白衣青年,右手扔掉巨型斩…马刀,左手张手再握拳,身上的傀儡甲如泥浆般坍塌回缩,收成三寸来高的小泥人,然后被他弃如敝履的丢在地上。

    人都要死了,还要这些宝物作甚。

    五短身材的武夫,淡然一笑,“杀我之前,能否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不想死在无名之辈的手上。”

    宁白峰想了想,本来不打算讲出姓名,毕竟某些压胜之法就是靠姓名都能发动,但是武夫的坦然赴死,让身为半个武夫的他也心有戚戚。

    我辈武夫生于天地,不靠元气,不靠法宝,只凭一身体魄闯荡天下,活着当无所畏惧,死了也要慷慨大气。

    白衣青年点点头,吐出三个字,“宁白峰。”

    一抹青光自远处闪现而回,然后…洞穿武夫头颅,返回白衣青年背后的青竹筒里。

    倒地的武夫在死前的那一瞬间,眼里浮现一身的过往,悔恨,迷茫,以及最后的释然。

    这辈子活在腥风血雨之中,只希望下辈子能做个读书人,平淡一生。

    宁白峰捡起地上的傀儡甲和鹤嘴锄,没多细看便收进芥子袋里,本想将那柄巨刃也收下,但是看见上面那些缺口,无奈一笑,残破严重,就算修补好也卖不出什么价钱。

    忽然,远方深林里一道赤虹冲天而起,带着刺破夜空的尖啸,炸成一团硕大的烟火。

    于此同时,官道对面的松林里,传来一声惊天炸响。

    宁白峰眉头一凝,来不及多做收拾,动身离开。

    松林间一棵树上,一抹赤虹一闪而逝。

    数里之外。

    夜雨深寒的松林间,一场惨烈搏杀已经接近尾声。

    搏杀的双方是三名黑衣人,以及从客栈里逃出来的一行人。

    只是此时的秦二娘发髻崩散,被雨水粘粘在额头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手中长刀努力招架着黑衣人如毒蝎般的短剑,但却极为勉强,落败是早晚之事。

    倒在地上的店小二扶游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靠在树上的杜向阳身受重伤,胸口上,一

    柄短剑正插在上面,但他却不敢拔下来。

    只因拔下来会死的更快。

    就在刚刚,黑衣头领一记脱手剑,准备袭杀背后的贵人女子,被他以身躯抵挡了下来。

    黑衣头领看着短剑被截下来,冷笑一声,期身而上。

    杜向阳强提一口气,手中长枪瞬间而动,垂低的长枪如怒龙般疾刺而出。

    黑衣宦官似乎早有所料,侧身避开枪峰,手中短剑直接刺进杜向阳的颈间,穿喉而出。

    身形骤停的杜向阳嘴里鲜血涌动,声音含糊不清,所有的话语全部被压死在胸腔里,随着血液流出。

    护住身后贵人的杜岫,猝不及防的看见这一幕,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举剑拼命,状若疯魔。方寸大乱之下,被对面的黑衣人抓住间隙,一剑削掉头颅。

    黑衣头领拔出短剑,将杜向阳尸体推到在地上,神情冷漠。

    秦二娘余光瞥见二人身死的一幕,心神顿时一松。

    对战的黑衣人敏锐的抓住这一丝破绽,一脚踹出,正中胸腹。

    手持双刀的妇人口吐鲜血,笔直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两丈外的大树上,将树上的雨水震落下来,如同下了一场暴雨。

    围杀已然落幕,黑衣头领甩掉剑上血迹,看着神情凄惨的那对母子,嘴角微翘。

    放了信箭又如何,来不及了。

    忽然间。

    一抹赤芒自松林深处飞来,势若闪电,眨眼间便刺破阴沉雨幕,剑光闪烁,贯穿天地。

    黑衣头领顿感不妙,手中短剑立即甩出,直刺那对名怯懦男孩。

    短剑距离男孩不过三尺之处,被那抹赤芒击飞。

    然后赤芒围绕着三名黑衣人一阵翻转,闪现到一旁,悬停在半空。

    赤色小剑上白光闪动,一名白衣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黑衣首领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准备说话,却发现旁边下属的手臂正无声脱落,然后整个身躯如碎石一般垮塌下来。紧接着他发现自己无法呼吸,头颅离地面越来越近,然后重重砸在泥水里,最终失去意识。

    突然而来的异象惊的贵人女子倒退数步,将俊俏男孩死死护住身后。

    但是男孩的目光依旧穿过缝隙,看着美貌的白衣女子,惊为天人。

    白衣女子转头环顾四周,地上一片死尸,然后她立即走到瘫倒在树脚的秦二娘身边,探过鼻息之后,略微松气。

    还好,不算太晚。

    不等双方说话,地面剧烈震动起来,紧接着奔腾的马蹄声响起,踏碎阴冷雨夜。

    白衣女子立即一个闪身掠进赤色小剑之中,然后化虹离去。

    来的突然,走的迅捷。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却又什么都已经发生。

    林间空地上。

    一身血色蟒袍的宦官被一只长枪刺穿胸口,死死的钉在树上,枪尖穿树而出,寒光森森。

    消瘦汉子握着枪柄,神情平静,仿佛握住的不是一柄刺穿敌人胸腹的长枪,而是一只炒菜用的锅铲。

    蟒袍宦官被刺穿胸腹,并没有就此死去,反而看着浑身血痕遍布的汉子,笑道:“洒家一身天罡童子功练到如今,护体罡气比之甲符都不逞多让,却没想到被你一枪击破,苍松子那老妖果然没有说错,真正的宗师哪怕对上地仙,照样丝毫不怵。”

    汉子有些疑惑,不明白宦官此时说这些有何意义,但心头立即警觉起来。

    蟒袍宦官忽然向前走出一步,枪杆与血肉摩擦,响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哧溜声。

    汉子这才发现,长枪洞穿处,蟒袍宦官的身上竟然没有一丝鲜血流出,或者不应该说没有有鲜血流出

    而是流出的鲜血全部被那身蟒袍给吸食,使得那身蟒袍更加血红。

    汉子立即准备抽枪后撤。

    蟒袍宦官脸色残忍的笑道:“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洒家身上的这件衣服已经饿了,想要尝尝宗师的血肉是什么味道!”

    骤然间,蟒袍宦官背后的粗壮树干直接炸断。

    汉子右脚一跺,握着长枪,身形倒退,出现在数丈之外。

    然而长枪从宦官身体里拔出来后,无数道细小的红色丝线早已攀爬在枪杆上,两人此刻虽然相隔数丈,但却有着一道赤红绳索相连,一头在乌黑长枪上,一头在蟒袍宦官的身上。

    汉子手中长枪一抖,一朵枪花跳跃,想要将这些血红丝线震断,但却毫无效果。

    缠绕在长枪上的细线不仅没断,反而如同活物一般,眨眼间便绕上枪杆,缠绕在汉子的手腕上,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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