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传说之星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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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文规定，主将若是阵亡，麾下军士都要被治以重罪当下不敢怠慢，紧跟而上。

　　　　慕汎看了也不由心中发毛，虽说李元宗武功和气力都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但那股杀气却也是自己远不能与之比拟的。不愧是究竟沙场的老兵，那股疯劲和煞气，手上没有千百人的人命是完全练不出来的。

　　　　“妈的！这小子吃错药了吧？”慕汎心中暗想，回过头来，看着其它也是一脸惊恐的士兵，不由喝道：“愣着干嘛，盾牌兵，疾步向前推进，其余持矛紧跟盾阵。”

　　　　“遵命！”

　　　　灭霸见贵霜军队步步逼近，对这齐格说道：“齐格，你在此压阵，我带带一千骑兵，定可冲溃他们盾阵。”

　　　　齐格却拦住他道：“不行，继续后撤，现在不要冲动！”

　　　　灭霸大声叫道：“他妈的，老子们是骑兵，现在却被这些步兵撵着跑，传出去我雪狼军团的脸都丢尽了。”

　　　　齐格叹了口气道：“灭霸，这些步兵绝非普通士兵，他们不仅配有马匹，且装备精良，我们射出的利箭竟没有一支能钉在盾牌上，就是方才掷出的短矛，一千人能撑过几轮？听我的，继续后撤！”

　　　　齐格虽然后只有十六岁的年纪，但是对于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时局已然有了清晰地把握，显然是一名难得的将才。现在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少年马贼，将来会成为名闻天下的铁皇十二都护之一。

　　　　慕汎骑在马上，见雪狼军团只顾后退不敢应战，只觉意气风发，大声令道：“加快步伐，持矛将士时刻准备。”

　　　　灭霸边走边不时回观望着，见那盾阵后有一人冒着头在不停地指手画脚大呼小叫，心中有气，忽道：“兄弟们，取弓，目标那骑马的混蛋，放箭！给老子把他射成筛子！”

　　　　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目标而去，数名护卫一直跟在慕汎身后小心戒备着，忽觉情形有异，一护卫大叫道：“王爷小心！”

　　　　慕汎抬头一看，只见漫天箭雨黑压压地向自己飞来，情急之下两腿一夹马腹，战马几个蹦蹿便来到了盾墙后面，空中只听箭矢破空声不绝。

　　　　慕汎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回头望去，见方才所站之地已插满了利箭，不由得暗自庆幸，若不是自己逃得快，此时定已被射得千疮百孔。

　　　　慕汎惊魂稍定，不由恶向胆边生，心里也恨极了那个命令射自己的大胡子。

　　　　“混蛋？居然骂我混蛋，你们全家都是混蛋！”灭霸的大嗓门自然被慕汎听了去，他对着身后护卫喊道：“拿弓来！老子要射死那个大胡子！”

　　　　一名护卫递过一把弓过来，然后挪出个较大空隙，慕汎运足十成功力拉弓成满月，一连发出数箭，然后又是拔出一箭，对准了灭霸，手指一松，铁箭带着尖啸声直奔灭霸而去。

　　　　灭霸感到后背一寒，举目望去，眼中一片惊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是一阵破空之声，一只飞箭从灭霸耳侧射来，后发先至，硬生生地将慕汎的箭射落。

　　　　百丈远的的山坡上，一个面色冷峻的男子，他手里还拿着刚刚射出的弓，此人一身白色裘袍，面目苍白清俊，一双眼睛阴柔迷离的近乎女气，却冷醒如利刃一般瞬间洞察了一切。他腕骨很细，指骨修长，看上去完全是书生型的手，无力的很，不像是练过武功的样子，腰间配着一把金色的弯刀，坐下是居然一头巨大的白色雪原狼。

　　　　“少帅！”

　　　　灭霸对着白色裘袍男子方向投去一阵感激的目光，那目光之中更多的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狂热。

　　　　慕汎也凝视着这位雪狼军团的首领，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一股诡异的氛围在蔓延着。

　　　　慕汎见方才那箭并未建功，也是大感意外，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他立刻又取过两枝铁箭，一枝夹于两指间，另一枝张弓搭箭，对准了雪狼背上的男子射去。

　　　　狼背上的男子慵懒的拿过一只箭，立刻回射了过去，空气里传来两只箭呼啸而过的声音。

　　　　“铛！”

　　　　两箭剧烈的碰到了一起，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就这样，两人的眼光都不约闪过一丝异色，雪狼上的男子，摆摆手，身旁的高虎立马会意，一阵剧烈的鸣金声传来。

　　　　“撤退！”

　　　　灭霸怒视着慕汎方向一眼，然后指挥着自己的军士缓缓后退而去。

　　　　身旁的护卫正要追赶冲杀而去，慕汎则立马伸手拦住了他，慕汎凝重的向远处望去，知道雪狼军团慢慢消失在了视野里，然后缓缓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韩泰禀报道：“伤了三十几人，但无一阵亡。”

　　　　慕汎满意地说道：“好，不愧为禁军，众军士，保持阵形，缓步后撤。”

　　　　雪狼军团在白裘男子带领下缓缓西去，呼魁见立刻一马当先的冲过来对着白裘男子怒道：“孤狼，你他妈的究竟是何意，我那些儿郎被困在其中，你为何见死不救？”

　　　　孤狼看都没看他一眼，而他身旁的高虎立刻上前一枪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说道：“呼魁，你再对少帅出言不逊，我便宰了你。”

　　　　旁边齐格幸灾乐祸地笑道：“是啊，事已成定局，还请呼统领节哀顺变才是！”

　　　　呼魁怒不可遏，拔出腰刀直指齐格：“混蛋，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齐格并不退让，慢慢抽出腰刀，道：“呼魁，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拔刀，我大哥的帐还没和你算呢！也好，今日你我正好可以算算清楚。”

　　　　“老子还怕你了？”呼魁也凶狠的吼着，完全无视了高虎抵在他脖子上的枪。

　　　　只听一声战马嘶鸣，呼魁和他的战马一起应声而倒，灭霸的拳头上沾着血迹，呼魁的战马倒毙在地上，呼魁躺在地上，一脸落魄。

　　　　呼魁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拿着刀就要向灭霸砍去，“老子剁了你！”

　　　　可就在临近灭霸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他知道那不是高虎的枪，也不是齐格的刀，他冲着寒意看去，正对上孤狼冷冷地眼神。他是一个已然看着一个尸体的眼神，他知道只要自己在走一步，那么迎接自己的必然就是死亡了。

　　　　呼魁气势顿挫，他的手下看着孤狼时，也失去了拔刀的勇气，所有人都不觉生了退意。

　　　　高虎看了呼魁一眼，沉声道：“滚！”

　　　　呼魁被声音叫的全身一震，“今日的事情我是不会这么算了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立刻灰头土脸骑上了另一匹属下牵来的马。

　　　　看着呼魁马上还没走远的背影，齐格不屑的说：“难怪被乞颜部落驱逐，连呼延的姓氏都没有的杂种。”

　　　　呼魁的指关节因为剧烈的握紧，发出啪啪的声响，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他的父亲是乞颜部落的可汗，但自己的母亲却是一个卑微的奴隶，一个有着华族血统的奴隶。

　　　　虽然留着可汗的血，但是却得不到自己应有的一切，甚至连呼延的姓氏都没有，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送给了东胡的一个贵族，而成年后的自己也被可汗当做污点驱逐了部落。

　　　　呼魁没有回头看讥讽自己的齐格，他似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走！”

　　　　看着呼魁走的样子，所有雪狼军团的人都发出一种嘲笑的大笑。

　　　　此时树林中洪文秀奇道：“怪事，这些马贼何时转性了？”

　　　　慕汎不解的看向洪文秀。

　　　　洪文秀立刻解释道：“回王爷，草原一向马贼猖獗，但那些马贼只知流窜，从不敢与我等正面交锋，今日他们应知我禁军在此，居然还敢大军压上，真是从未有过之事。”

　　　　慕汎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刚刚与雪狼背上男子对峙之时，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就像面对自己的大师兄北堂羽一般。

　　　　雪狼军团的营寨之中，孤狼坐在帅椅之上，高虎，灭霸等人，两边而立。

　　　　孤狼冷冷地问道：“那人是谁？难道就是文昊？”

　　　　坐下几人面面相觑，所有人都一脸茫然的样子，高虎首先上前对着孤狼施了一礼，摇头道：“启禀少帅，我等不知，那人是个生面孔，但绝对不是文昊。”

　　　　孤狼沉默不语，所有人都直直的看着他，孤狼豁然看向了齐格。

　　　　一名马贼立刻单膝跪下说道：“少帅，属下的手下只发现了这批辎重，却未曾打探出详情，实是属下之过，望少帅惩罚！”

　　　　“此事不能怪你，北漠今年大寒，你也是为了筹集粮草。但今此战我等已失先机，又料敌不明，已全然处于下风，若再勉力而为，实属不智。”孤狼抚摸着他的椅子淡淡地说道：“我想见见射出此箭之人。”

　　　　灭霸一马当先的说道：“我去，少帅！我这就将那小子带回来！”

　　　　东临城内，镇国公府邸，夜落雪独自躺在花园对面的屋顶上，看着夜流光落寞的站在那颗只剩下光秃秃枝梢的桃树下的背影。

　　　　北风呼啸，风过无痕，树枝婆娑，花叶早已猝然离去，所有的一切终归都会结束，只是有些事情总夹在时光的缝隙之中无法遗忘，年华老去，只待风雪将所有埋葬。

　　　　夜深人静，皓月无声，只有寒风呼啸，犹如女子哀怨的啼哭。

　　　　听风划过脸庞的声音，我是你路过的孤独，你是我不懂的温柔。可能在你的生命里我连一个过眼云烟过客都算不上，拼尽全力，反反复复的停留，却始终没有驻足的可能，于是一次又一次把悲伤写给自己，想隐藏对你的感觉，奈何最终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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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北漠孤狼

　　　　……》

　　　　慕汎伫立在营门之侧，白天的一幕，使他无法安然入睡，孤狼的印象对他实在太深，不想北漠居然有如此这般的人物。

　　　　忽然，慕汎只见一个虬髯大汉在策马而来，慕汎看了看，那倒是认识的，就是他要射没射着的那个大胡子，只是换了一匹坐骑。那虬髯大汉高鼻深目，额阔脸方，举目顾盼之间有种不怒自威之气势。

　　　　灭霸在距营门百丈处停下，他大声喊道：“在下灭霸，传我少帅之请，邀你们首领一聚。”

　　　　慕汎微微一笑，自己也想见见那孤狼，他立刻找来一比战马骑上，这时正好看到洪文秀巡逻路过，立刻对着他说道：“洪将军，你在此统领全军，我去去就回。”

　　　　洪文秀大惊失色，东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自己可是万死难辞其究，他忙抓住战马的缰绳：“王爷，去不得。”

　　　　慕汎笑道：“笑话，既然相邀，为何不去？这岂不让我贵霜帝国失礼？堂堂贵霜王爷，如何能让马贼比了下去。”

　　　　“王爷若真要去，”洪文秀回头，对着一名护卫叫道：“命你率两千骑军护送王爷。”

　　　　慕汎肃然道：“洪将军，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但本王非去不可，此乃军令，请洪将军松手。若洪将军实在不放心，你可愿与本王一同去会会那雪狼少帅？”

　　　　洪文秀无奈苦笑道：“末将愿意！”

　　　　这边灭霸见营中这么久也无人出来，不由有些担忧，生怕他们有何不轨之心，心念：看来那个混蛋也是个无胆之人。

　　　　须臾，就见两人并骑而来。

　　　　灭霸看了看慕汎身边的洪文秀，不由自言道：“咦，那大个子怎么这么眼熟？”

　　　　隔着老远洪文秀就嚷嚷开了道：“灭霸，你还记得我洪文秀？”

　　　　灭霸呸了一口，立刻恍然大悟，嚷道：“他娘的，你这混蛋化成灰了，老子也认得。”

　　　　洪文秀大大咧咧地说道：“四年前一战，你我交手才数十回合，未曾分出胜负，今日可否再讨教讨教？”

　　　　一旁的慕汎听了不由得苦笑起来，心想这洪文秀是干什么来了？刚在不是劝自己不要冲动的吗？他自己又是要哪出？

　　　　四年前，洪文秀还只是一个偏将，那时他跟随文昊前来北漠，那时与灭霸交过一战。

　　　　灭霸斜睨了慕汎一眼，但见他长得比较秀气，完全不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自然起了轻视之心。白天灭霸正在后撤，战局动乱，他也没看清是谁放的箭。

　　　　于是灭霸怒视着洪文秀，恨恨地说道：“姓洪的，白天你可威风了，老子差点死在你的箭下。”

　　　　洪文秀宗哈哈笑道：“我洪文秀若有这本事，你当年就不会逃得那般轻松了。”

　　　　灭霸不甘示弱的回敬道：“混账，老子那哪里是逃跑，是我那没胆子的首领鸣金收兵，要不你也不会嚣张到今日。”

　　　　“他妈的，那今天就在试试到底谁的刀快？”洪文秀气的咬牙切齿，已然拔出了自己的腰刀。

　　　　灭霸的武器是把巨斧，因为今日是来邀请，所以并没有带斧头，但腰间依然配着一把腰刀，他也拔出自己的腰刀，准备动手。

　　　　慕汎苦笑，赶紧挡在这吃了火药的二人面前，喝道：“两位住手！”

　　　　洪文秀看了慕汎一眼乖乖的收起了武器，灭霸看到洪文秀收起了武器，自己也将刀放回了刀鞘。

　　　　灭霸斜睨了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青年，不屑道：“你是什么个东西？”

　　　　这也难怪，草原贫瘠，因此只有最强的人才能生存下去，他看到慕汎，自然没将他与强者联系到一起。

　　　　胡人如同狼群一般，他们的天神也是狼的形态，是一个狼首人身，长着金色翅膀的神袛。（狼神与神族不同，狼神是胡人的信仰之神，与远古的神族不同，神族只是强于人类的一个种族罢了。）

　　　　胡人的理论是，只有战死的亡灵才能回到天神的怀抱，狼神从不同情弱者。

　　　　看到灭霸的不敬，洪文秀怒道：“你才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灭霸也反应自己语句的不对，却也恼羞成怒，“呸，你们才不是东西，我宰了你们！”

　　　　只见寒光一闪，灭霸的腰刀直接断成了两节，他的头上不由渗出一丝冷汗，他知道，只要那把刀再往前一点，自己便立刻要回狼神的怀抱了。

　　　　灭霸这时才仔细打量起了慕汎，看到他已然收回腰间的佩刀龙牙，不由惊呼：“好煞气的兵刃！”

　　　　慕汎微微一笑，但仍然客气的道：“尊下，前面带路吧！”

　　　　灭霸点点头，眼前此人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文弱，白天的那一箭，断然是出自他的手笔了。

　　　　他忽然感慨到什么才是真人不露像的道理，他这一生到现在为止，他只看错了两个人，但这两个人都差点让他在鬼门关门口转了个圈。一个是眼前的慕汎，一个就是孤狼。

　　　　他清楚地记得，孤狼一个人，一把刀，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到这贺兰山一代最大的马贼山寨。他就那么平静地走着，就像回家一般，但每一步都会留下一个尸体。灭霸从来没有见过杀人是如此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用刀切开要吃的烤羊肉一样自然，就在这样行云流水中，他杀光了山寨三分之一的人。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魔鬼！”

　　　　这是山寨首领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的首级就被孤狼一刀切飞了出去，头颅抛着热血在空中旋转，一个巨大的白影冲了出来，那是一头罕见的雪原狼，他一口叼住了首领的首级。

　　　　“咔嘣！”一声清脆的响声，雪原狼就这样在所有人的面前慢慢嚼碎了他们首领的头颅，雪原狼的嘴里滴着鲜血，眼睛森冷地看着众人。

　　　　“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兄弟，要么敌人！”

　　　　孤狼冷冷地说道，那阴鸷的眼神像极了他身边的雪原狼。

　　　　灭霸第一个跪了下去，但并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当他看到孤狼的第一眼就有种感觉，这个如杀神般的男子，就是他等待着追随一生的人。

　　　　回忆只是一瞬间的事，灭霸立刻回神，看着两人说道：“两位请吧！”

　　　　慕汎与洪文秀点点头，然后跟着灭霸的身后，向着前面走去。

　　　　草原夜晚的风很大，慕汎红色的披风在呼啸的夜风中发出猎猎地声响，天空繁星点点，现在辽阔的草原上，忽然感觉天地是如此苍茫。慕汎看着东方，他不由想起了千里之外的那个身影，夜落雪！你在干什么呢？

　　　　这时，在前面传来灭霸的歌谣：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男儿血，英雄色。

　　　　为我一呼，江海回荡。

　　　　山寂寂，水殇殇。

　　　　纵横奔突显锋芒。

　　　　歌声婉转悠扬，却不断透露着草原汉子的豪迈与磊落，北漠之人，马上能征惯战，下马能歌善舞。

　　　　贺兰山寨的一个大帐之内，孤狼面色刚毅的坐在座位上，手中摇晃着一杯葡萄酒，这是数月前抢的一批西域商队的战利品，红色的酒水如同鲜血，他凝视着酒中自己的倒影，漆黑的眼睛犹如一个深邃的黑洞。

　　　　账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他知道客人已经到了，他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

　　　　帐帘缓缓掀开，慕汎看着对面的孤狼微微颌首。

　　　　孤狼礼貌的一笑，道：“贵客请坐！”

　　　　慕汎施了一礼而坐，看着自从一进来就面露不善的众人，慕汎毫无惧色，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容。

　　　　他有条不紊的对着孤狼说道：“在下贵霜慕汎，见过雪狼少帅。”

　　　　“东王殿下客气了，来，尝尝我们草原的马奶酒。”

　　　　慕汎一惊，没想到这个雪狼少帅居然一下点破了自己的身份，虽然心里一惊，但还是面不改色的将酒一饮而尽。

　　　　高虎微微一笑道：“殿下，此酒如何。”

　　　　“老实说，此酒入口如火，难以下咽，强行咽下，犹如刀刮，算不得好酒。”

　　　　一语说罢，齐格等人立刻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慕汎微微一笑，缓缓道：“但此酒之烈，犹如男儿本色，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啪……”

　　　　循声望去，孤狼正在为慕汎的一番解说拍掌喝彩，“东王殿下说的好，我们草原上的男儿性烈如火，只有最烈的酒才能配上我们。”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立刻冲了进来，“启禀少帅，前方有大量军马向我方驶来，目前动机不明。”

　　　　“什么？”高虎立刻站了起来，对着他说道：“什么叫动机不明，再探！”

　　　　这时慕汎忽然感觉一丝不妙，而身旁的洪文秀立刻挡在了慕汎身前。

　　　　齐格刀指慕汎，骂道：“他妈的，你们到底带了多少人马？”

　　　　洪文秀立刻瞪了过去，吼道：“放你娘的屁，我们既然来了，何必玩这一手。”

　　　　“住手！”

　　　　孤狼淡淡地说道，平静地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威严。

　　　　齐格瞪了洪文秀一眼，用力的把刀插进了刀鞘。

　　　　就在这时另一个斥候回来了，“启禀少帅，是科尔沁部落的兵马，带兵之人是他们的可汗——拓跋无疆，属下并发现了呼魁也在来军之中。”

　　　　“他娘的，呼魁这个混蛋，我早该剁了他。”齐格一刀砍断了自己的桌子，眼中似乎愤怒的要喷出火来。

　　　　孤狼仍然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慕汎客气道：“让东王殿下见笑了。”然后又回首看了一眼高虎，“命你即刻护送东王回去。”

　　　　高虎面色犹豫，不难看出他心中的纠结，拓跋无疆的科尔沁部落，是北漠九大部落之一，兵马数十万，雪狼军团满打满算不过万余人，自己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但少帅的命令自己又何尝能拒绝，他艰难的点点头，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东王殿下，请！”

　　　　慕汎摆摆手，他回头对着洪文秀道：“立刻回营求援，不得有误！”

　　　　洪文秀立刻跪道：“殿下万万不可，若要留下，那应该是我才是。”

　　　　“休得多言，这是命令！”

　　　　洪文秀看着慕汎眼中的坚定，重重地应道：“末将遵命！”

　　　　这一下，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位秀气的王爷，而孤狼也起身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慕汎问道：“你不怕死？”

　　　　慕汎眉毛一挑，笑道：“怕有什么用？”

　　　　“怕有什么用，说得好！”孤狼一拍慕汎的肩膀，道：“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朋友了，谢谢！”

　　　　慕汎微笑地看了孤狼一眼，道：“既然是朋友，还客气什么，喝下碗中酒，我们去杀他个痛快！”

　　　　灭霸一连拍了自己三下胸口，然后大声道：“好，我们是草原上最凶猛狼群，即使来了一头雄狮，我们也撕裂它。”

　　　　孤狼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异色，但还是被慕汎捕捉到了，但他知道此时并非细究这些的时候。

　　　　拓跋无疆，草原人称他为狮心王，被誉为草原上最凶猛的狮子。但拓跋无疆可是草原九部之一的可汗，此番为何亲自领兵对付一群马贼，这实在令人费解。

　　　　孤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他也只是有那么一点模糊的感觉，因此也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账外传来一声狼嚎，孤狼立刻沉声道：“全军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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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杀出重围

　　　　……》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