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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传说之星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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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义也看了一眼，脑海里忽然想起了父亲常说的一句话，“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慕汎昏睡在床榻之上，安然的像个孩子，但此时北漠大营的周围正有数十万兵马在向大营悄悄展开合围，一场大战看来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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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十面埋伏（上
……》
北漠辽阔的草原之上，是风起云涌的苍穹，与其相比人类是显得如此渺小，那奔腾驰骋的骑兵，犹如闷雷的踏步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交汇互应，像是一首悲壮的挽歌。
黑压压的一望无际的士兵，在慢慢赶回大营的的途中，可是此时的段成风总觉得有些不安。
“掉头回去！”
他对着身边的一个将领喊了一声，便先行向后而去，在行到一个小山坡的时候，心中不由咯噔一沉，只见不远处胡族正在快速调动兵马，明显分成两路大军，马鸣萧萧，刀光隐隐，而不远处还有几股兵马在不断靠拢。
段成风感到一阵晕眩，不由一个踉跄，幸好身旁的副将顾明文立马扶住了自己，其余周围众将领似都在观察敌情，竟无一人上前搀扶，所有人在沉默。
彼此间都可以听到沉重的呼吸声，新的兵马的出现，以及先前驱赶的胡族能如此从容地聚拢残兵，一切已不言而喻了。
“报……”
一个浑身是血的斥候跌跌撞撞地爬上高台，勉强行了个军礼：“启禀上将军，北方……北方发现胡蛮，约有六七万人之多。”
这番话更是让众将的心沉入谷底，一名将领名曰张洵，军衔乃北漠大营中郎将，为上将军段成风的义子。
眼见如此场景，张洵立刻问道：“北路不是有吴将军的兵马吗？他在干什么？”
那斥侯目露愤恨之色，呸了一口后，狠狠道：“吴启明带领其部后撒数里，与那些胡蛮会合在了一起。”
“吴启明！”
段成风从牙缝中迸出二字；先前吴启明突然来到，说是奉元帅之命接应，因为多年的同袍，自然没觉得不妥，却没料想到这一幕。
如今可好后路已然被吴启明所封，这下可好前有胡蛮，后又叛军，大军一下子被逼到进退维谷之境。
身后众将早已按奈不住，破口大骂，辱骂之声粗疏不堪，比比皆是。
副将顾明文对着段成风道：“上将军，此番胡人这样大的动作，显然蓄谋已久，面对现在的困境，我更担心大营那边，赶快下令撒吧。”
一个胖胖的将领，冷冷说道：“怎么撒？吴启明这个狗日的，又怎会放任我军离去。如不出所料，我军后撤之路已然设下种种关卡。”
对面传来声声号角，只见一面九面大旗一同举起来，大旗渐渐前移。忽然，号角声忽变急促，胡族骑兵策马挥鞭，他们开始进攻了。
副将顾明文见情况紧急，不暇细想向段成风拱手道：“请上将军率亲兵速速离开，末将在此断后。”
说完，不等段成风开口，他便立刻勒马先行，直向阵前而去。边跑边高声道：“众将士听令！长枪兵、盾牌兵列阵！全军备战！”
“顾将军！”
只听一声呼喊，副将顾明文回头一看，见前军参将何明紧跟在自己身后，只是身上满是尘土，想必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追赶胡族，尚未休息整顿的缘故。
何明虽然三十多岁，但看上去却有五十岁一般，长相虽然有些猥琐，但不失为一条好汉，加上作战骁勇无数次死里逃生，所以很多交好的朋友都会叫他的绰号——何老鬼。军中同袍出生入死，自然不会介意外貌这种肤浅的东西。
顾明文看着跑过来的何明，沉声道：“老鬼，你想作甚？”
何明看着顾明文，讪笑道：“末将愿与顾将军一起杀敌！”见顾明文没有回应，何明马上阴沉着脸说道：“顾将军是否看不起何某，不愿与何某并肩而战？”
顾明文心中一暖，施了一个标准的贵霜军礼，右手抚在左肩，微微俯首道：“岂敢，我虽与何兄没有深交，但明文早就听闻何兄的英勇，自是钦佩不已。若非军令所限，行军不得饮酒，此时不得与何兄共饮一番，实在有些惋惜！”
何明哈哈大笑道：“那又何妨，用那些胡族心肝下酒，岂不更是壮哉！”然后又将手置于左肩，坚定地说道：：“天佑贵霜，国祚绵长！愿与顾兄生死与共！”
顾明文同样将右手抚在左肩，然后对着何明重重点头道：“天佑贵霜，国祚绵长！”接着一指前方道：“顾某前往阵前督战，有请何兄赶往北部，命诸营不可恋战，速向中军靠拢。”
见何明有些不甘愿，顾明文诚恳地说道：“何兄，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此番追击胡族，我方几乎黑骑军尽出，黑骑军乃我贵霜骑军根本，如今看来他们的目标正是我们的黑骑军。今日黑骑军若折损于此，日后我贵霜再亦无法与胡族骑兵正面相抗了，而风澜帝国与傲雪帝国帝国更是对我们虎视眈眈。”
何明想了想，自己是步兵的参将，顾明文一直指挥黑骑军，若有情况，他自然会更得心应手。于是立刻点点头道：“顾兄所言有理，既是如此，你请多保重，若今日你我不死，他日在必一醉方休。”
“一言为定！”
顾明文长笑着与何明击了一掌。
既然贵为北漠大营的上将军，自然不是普通人，此时的段成风早已镇定下来，他立刻命令道：“传令下去，两翼不得恋战，速向中军靠拢。”
“末将领命！”
段成风叹了口气，顾明文或许完全出于公心，但自己如果就这么带着自己亲兵跑了，那也就不是段成风了。
北漠大营的军士毕竟久经战阵，没等顾明文赶到，各部将领就已列阵完毕，一辆辆战车一字排开，厚重的车尾朝外，每车相隔数步，战车上的士兵迅速把丈长的铁枪插入右边挡板的两个孔中，连接旁边的战车，随后十余根长达两丈的拒马枪从车尾的孔中送出，枪尾则插入战车中央的铁孔中，森冷的枪尖直对前方的胡族。
身穿重甲的盾牌兵站在战车的间隙中，长枪兵其次，弓弩手站在最后，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这次正面进攻的是胡族斡亦剌部落，斡亦剌部落的这些骑兵已休整了一夜，无论体力还是气势都处于最颠峰，策马奔跑在最前面的骑兵面对贵霜大军森严壁垒的阵势，虽明知必死却毫不畏惧。
只听一声令下，胡族人取出弓弩，瞬时漫天箭矢如暴风骤雨般向贵霜大军而去，只是贵霜大军都身穿重甲，又有盾牌和战车掩护，因此死伤甚少。
与此同时，段成风也下令弓弩手的箭矢射出，一时间胡族这边马哀鸣声，人落地时绝望的吼声交杂在了一处，后面的骑兵却视若无睹，直接践踏过去，很快便来到了贵霜的军阵前。
面对贵霜大军森严壁垒的长枪阵，就连那些马儿也感到畏惧，不等主人催促，离着数丈远就腾空而起，试图跃过。
贵霜长枪兵毫不退缩，手中拒马枪向上斜指，将那些马硬生生的钉在半空。那些胡族骑兵也都是悍不畏死之辈，对此早有准备，纷纷从马背上跃起，手挥弯刀顺着拒马枪而下。
一时间贵霜长枪兵也死伤不少，但身后的盾牌兵与重甲步兵迅速补位，凭借人数优势将这些胡蛮尽数斩杀。
不一会儿，阵前人马的尸体越来越多，顾明文带着兵马很有经验地边战边退，胡族骑兵反倒被这些尸体所阻，无法全速冲刺，而贵霜弓箭手借着战车的掩护，如射活靶一般冷箭频出。胡族将领见势不为，无奈之下只好暂且后退。
而远处的山坡上，一对身影却在看得分明，右侧正是傲雪帝国晋武侯碧落，左侧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男子，他面容清秀却不失俊朗，星目璀璨而明亮。
他是端木文轩，端木修华堂弟，其父乃傲雪帝国帝国大元帅——端木震天。
端木文轩弱冠之年便已然为傲雪帝国帝国骁骑将军，端木家族不愧傲雪帝国的第一世族，出则为将，入则为相，家族子弟皆为不世之才。
端木文轩说道：“段成风不愧名将，果然有些独到之处。”
身旁的碧落仍然一言不发，端木文轩也不介意，似乎已然习惯了碧落这样的表情。端木文轩微微一笑便接着说道：“幸好贵霜与胡族相互牵制，不然就我等兵力，对阵任何一方都无胜算。”
碧落坐在马上，看着前方的厮杀，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眼中始终弥漫着深深地忧虑，他冷冷道：“传我军令，目标前方贵霜所部，前进！”
副将关勇立刻传令下去，但还是有些不解的：“将军，坐山观虎斗岂不是更好？为何？”
碧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关勇立刻全身一怔，立刻乖乖的噤声。
端木文轩微微一笑道：“段成风已经收拢阵形了，若让他那几万军马集中到一处，四周以战车和死士守护，再想破敌谈何容易。何况……”
看到碧落冷漠的眼神，端木文轩也忽然不再说了，他只是微微笑笑。这一战突变陡生，眼下最主要的目的是如何歼灭段成风，伤亡如何已在其次，如果段成风阵势一收缩，那些胡族难道还傻愣愣地硬往上撞？
他肯定会设法夺路而逃，虽然依旧会有损失但凭借黑骑军的机动性，一定会大部分冲出去，若是如此，此番与北漠结盟的意义就没有了。
连续的追击，黑骑军已然有些困乏，而北漠大营那里自然早有安排，时间拖得越久越有利，只要黑骑军成为一只孤军，再骁勇也是困兽之斗罢了。但若段成风收拢兵力，突围而出去支援北漠大营，那时在加上宇文赟，战局立马便会翻转。
北漠大营的前面虽说还有吴启明和胡蛮各部近五万人，但段成风实力犹在，更以悍勇闻名于北漠，吴启明突然变节手下军士必有嫌隙，如此军队未必阻拦的了他，与其如此，还不如合同胡族冲散段成风的阵营，到时就算段成风再了得，亦无回天之力了。
见胡族隐约有后撤的迹象，段成风和将士们略微松了口气，胡族骑兵的冲击力非同小可，虽将其数次击退，但自身的伤亡也不少，几个军官趁着这个间隙，赶紧指挥着下属将夹杂在阵中尸体清理出去，也不管是自己人还是胡族人全都堆成一推，所有人的心里很清楚，更惨烈的厮杀随时都会到来。
北漠大营毕竟是一支百战之师，很快重新列阵完毕，只是这一次有些奇怪，并没有听到振聋发聩的马蹄声，难道那些胡蛮想要进行步战了？
“战车！这……这怎么回事？胡族人怎么也会有战车？”一个士兵突然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
第五十五章 十面埋伏（中）
……》
这不得不让贵霜士兵奇怪，北漠贫瘠，矿产稀少，尤其是金属，九州对北漠金属的出口也是命令禁止的，这种金属打造的战车，北漠是没有的。
突然叫唤的人，名叫刘二，在北漠大营里也算小有名气，虽然身材矮小，但天生一副大嗓门，吼起来数里之外亦清晰可闻，是两军骂阵和军中大型操练施号者的不二人选，他这一喊周围的军士都探头向前方望去。
旁边一年长些的军士凝神看了片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十分平静地说道：“慌什么，淡定，瞎了你的狗眼，鬼喊鬼叫什么，没见车上插的分明是傲雪帝国帝国的旗帜？”
刘二挠了挠头，看着远处一个绣着一条金龙的旗子迎风飘扬，那正是傲雪帝国的旗子。
刘二无奈的挠了挠头，看着那个年长的军士问道：“李叔，傲雪帝国与北漠并不接壤，怎么会突然出现？难不成他们会飞？”
那个叫李叔的在他的头上又是拍了一下，然后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啊？现在是打仗，别想些有的没的。”
傲雪帝国突然出现在北漠任何人都会诧异，此番傲雪帝国与胡族各部达成协议，出兵与贵霜北漠大营交战，傲雪帝国不惜代价借道西域，直接绕过他国出现在了北漠草原上。
“他妈的，看来这一切都是圈套，吴启明的叛变，胡族突然地发难，以及傲雪帝国的出现，阴谋！都是阴谋！”刘二不甘的埋怨起来。
李叔看着越来越近傲雪帝**士，缓缓举起手中长枪，踢了一下刘二说道：“别想那么多了，管他对面是傲雪帝国还是胡蛮，对咱们这些小兵来说，还不是一样……”
话音未落，老军士忽听到一阵机括声响，不由脸色大变：“不好，是投石车掷出的火油罐！”
刘二呆呆地看着天空中飞来黑压压一片的火油罐，忽扯着嗓子大骂：“傲雪帝国的王八蛋，老子操你祖宗……”
不管刘二如何愤恨，火油罐依旧落了下来，大嗓门再一次喊了起来。不过这不是报告，而是痛苦的喊叫，火焰在刘二的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李叔，李叔……”
声音戛然而止，那个年老的军士一枪洞穿了刘二的身体。虽然已是一具尸体，但他身上的火焰依然在烧，李叔颤抖的拔出了插在他身上的长枪，他用手抹了抹自己浑浊的眼泪，继续加入了战斗之中。
傲雪帝国操纵投石车的都是从伍多年的老军士，几千只火油罐覆盖的范围不超过两百步，那罐壁又很薄，落在密集的贵霜军阵中，就算砸在盔甲上也瞬间破裂。而此时傲雪帝**的战车已进入箭矢射程之内，但段成风所部漫天箭雨对浑身重甲的傲雪帝国大军收效甚微，紧接着，一排排点燃的箭矢射来，也集中在火油罐所落之处，不少贵霜军士的身上燃起了火苗，虽然不大，但足以使其阵脚大乱。
傲雪帝国的战车趁机而至，阵型如锥，转眼间将段成风军冲开了道缺口，随着缺口的越来越大，紧跟其后的胡族骑兵如潮水一般涌入。
孤狼不知何时也率亲随来到了一小土坡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那阴鸷的眼里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坐下的雪原狼也怒视的鲜红的眼睛，嘴里还发着沉闷的低吼。
身边的高虎喃喃说道：“这一战之后，贵霜帝国恐怕再难以称霸北漠了。”
身边几人点了点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面对不远处身着黑色盔甲的贵霜帝国的黑骑军，斡亦剌部落的首领那烈可汗，心中不由升起游牧民族与生俱来的傲意，挥鞭前指：“草原最英勇的儿郎们，让这些欺压我们的贵霜狗贼在我们马蹄下颤抖吧！”
此时那烈可汗身边的皆是跟随自己东征西讨悍将猛卒，看着今日这般攻不克守不成，被打得如此狼狈不堪，一股窝囊火已经憋屈得很久了，此时听得可汗令下，不由都红了双眼，口中嗬嗬而叫的挥舞着弯刀冲向贵霜帝国的军士。
对面的傲雪帝国的骑兵正是与贵霜黑骑军齐名的铁浮屠，离焕与北堂羽的那一战彼此都没派出己方最强的骑兵，否则那一战的结果要惨烈的多，风澜的风雷骑，傲雪帝国的铁浮屠，清云的烈云骑，贵霜的黑霜骑（世称黑骑军），并称九州四大骑兵团。
旁边的一名军士对着顾明文问道：“将军，那我等应如何？”
顾明文狠狠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骑军对骑军，在这旷野之上还能怎样，今天要让世人知道这天下最强的骑兵乃是我们贵霜帝国的黑骑军。”
碧落挥手示意，关勇立刻吼道：“两军相逢勇者胜，吹号角，令各营出击！”
黑骑军与铁浮屠如两道洪流激撞在了一处，厮杀声马蹄践踏声十里外亦清晰可闻。
那烈手扶腰刀，命道：“传令下去，命金帐铁骑立即出击！”
金帐铁骑是草原可汗亲兵的称呼，就像九州的禁军是一个道理，虽然总数只有五万人左右，而这次那烈可一下子出动了一万金帐铁骑，里面每个人都是斡亦剌部落远近闻名的勇士，那烈将他们派出真是要动用血本了。
看着身边呼啸而出的金帐铁骑，那烈默默地想道：宇文赟，往日的耻辱，今天我要一并还你！
何明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却发现事情的糟糕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吴启明的兵马和胡族诸部十余万人突然发动袭击，自己措不及防之下连连后退，而自己这边为了突围亦是拼尽全力，几五万人顿时纠缠到了一起。
何明且战且退，蓦然看见不远处一个一声是血的战将，那真是已经杀红了眼的顾明文，何明立刻大喊道：“顾兄，何某来也！”
顾明文看到何明立刻说道：“何兄来的正好，你赶紧收拢余部，快些撤离。”
“说的轻巧，”因为战场上都是厮杀的噪音，何明不得不大声吼道：“叛军，胡族，还有傲雪帝国都和我们纠缠在一起，怎么撤啊？”
顾明文看了一眼混乱的战局，眼睛因为愤怒如同要滴血一般，他断然道：“壮士断腕，实力能保存一分是一分，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在顾明文的协助下，何明勉强聚集起五千余部，策马向中军而去。何明听着奉命断后同袍的惨叫，心若刀割，都不敢再回头看上一眼。走了不到一里，何明突然勒马停下，脸色大变，一士兵漠然说道：“何将军怎么了？”
何明语音微颤：“别吵，认真听！”
远处不时传来阵阵嘈杂声，而且越来越大，忽然而如百脉汇集，哄的一声巨响，与三面受敌的贵霜大军陡然崩溃，成千上万的军士如泻堤的洪流一般向后退散。
何明对着四下军士望了一眼，均看到了他们脸上露出了绝望，北漠大营虽然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精兵，但他们的承受力也是有一定限度的，一旦过了这限度他们与普通的溃兵并无太大区别，而且一旦溃败，将领更难驾驭那些平日如狼似虎的军士，黑骑军斩杀了近百名溃兵，仍然无法阻止他们的脚步，反而激怒了其中的亡命之徒，与黑骑军自相残杀起来，逼得何明率兵连连后退。
背后忽然传来阵阵号角声，一幅巨大的“段”字旗迎风高展，正是段成风来了。
段成风在军中的威慑力是无人可比拟的，那些溃兵见到军旗，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何明趁此机会，带着几位将领上前安抚。此时顾明文亦全身是血的指挥各部重新列阵，整个阵型不再是一字排开，而是收缩成椭圆形，盾牌兵在外侧，长枪兵其次，黑骑军残部居后，层层护卫中军向后退却。如遇小股贵霜军士则闪开道缺口让其进入后迅速重新合拢，见了迎面而来的敌军只是固守而不出击。
顾明文浑身浴血，带着数千名残兵也退入阵中。何明见他安然无恙，心中欢喜，忙迎上前去。顾明文却是脸色铁青，也不与何明寒暄，径直来到段成风的面前：“上将军，末将在阵前拼死阻截，就是为了让中军早些撤离，将军为何仍然未走？”
段成风只是摇摇头，意思已然明了。
顾明文俯首一礼，单膝跪地正声道：“上将军，傲雪帝国和胡族联军来此，自然抱着诛灭我贵霜的黑骑军。他们绝不会只带这些兵力，至今仍未有动静，定是在寻找机会给予我雷霆一击。末将等人生死可听天由命，但上将军乃宇文元帅左膀右臂，是我北漠大营的擎柱，黑骑军更是我北漠大营立足的根本，切不可有丝毫闪失，末将再次进言，请上将军速率黑骑军余部护卫上将军离开。”
看着段成风仍然一言不发，顾明文心头怒气无处发泄，立将手中马鞭狠狠折成二截，顾明文正愤愤不已的时候，不知哪里又来了数万傲雪帝**士突然发起了攻击。
贵霜帝国的将领们虽然封锁了东、北两处大军受到攻击之事，但这突然杀出的五万傲雪帝**士谁都看在眼里的，而且在自己身后不断传来厮杀声，军心早已惶恐不安，面对傲雪帝国的五万大军，贵霜军士只是稍作了抵抗便作鸟兽散，顺利的令端木文轩也是有些意外。
碧落更亲率的一万铁浮屠杀出，更是势如破竹，只有少量坚盾和拒马枪的贵霜军士，面对如此精锐之师的铁浮屠，可以说是一触即溃。碧落很快便发现那面高高飘扬的“段”字大旗，当下心境空明，无悲无喜，只是将手中长戟一指，率军向段成风中军而去。
胜邪剑被其缚于腰后，手中握着乃是一杆黑玄天所铸的方天画戟，此戟朴实无华，没有任何修饰的纹路，没有人知道这杆方天画戟是哪里来的，只有在柄部铭刻了“镇天”二字，因此碧落称其为镇天戟。
碧落的到来引起贵霜残军一阵骚乱，这些残军近一半是从阵前败退下来的，随身携带的箭矢也已消耗得差不多了，因此射出的箭雨稀稀疏疏，损失不过百余人便来到段成风军前。
碧落双腿一夹，胯下战马陡然加速，将身旁的几名亲兵甩开十余丈，镇天戟一扫，十几杆拒马枪顿时飞向天空。随即一招“风卷残云！”盾牌破裂，血肉横飞。里面的贵霜军士前赴后继想要堵上这个缺口，却无人是碧落一合之敌。
看到同袍战死，贵霜的士兵也都杀红了眼，无数长枪向着碧落刺来。碧落一拍马背，一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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