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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传说之星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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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狼在常人不可能做到的情况下平衡身体,再次发力,他在静止中发力,力量却不亚于刚才携着冲锋之势的雷霆一击。

    呼延觉罗的长钺被震的脱手而去,斩月将至,他的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王子!”一名侍卫呼喊着冲了出来。

    只见一道金光,那个年轻的护卫的的尸体远远地抛了出去,鲜血在飘着雪的空气中泼洒出绚丽的色彩,就像是在白色的绢上泼洒丹青来绘画,美丽、空旷、又悲凉。

    呼延觉罗猛地抬起头,看见一柄弯刀从上方直劈下来,带着鬼泣般的啸声。他右侧一个武士上前一步,横刀架住了那柄刀,但是两刀相交,那名武士的弯刀微微一震,崩断了,孤狼的刀势不减,一刀把那个武士的头颅从中央劈成两片。

    野兽般的狂嚎和暴怒笼罩了呼延觉罗的内心,他猛抓起一把雪吞在嘴里,迎着刀锋前扑而去。

    斩月刀斩到他肩头的瞬间,他扬手抓住了孤狼的手腕,试图锁住了那柄长刀,随即他抽出一把匕首,空中划过肃杀的弧线,直逼孤狼的手臂。孤狼冷笑,直接在狼背上翻身一脚,踢开了呼延觉罗的匕首。

    呼延觉罗被逼的后退几步,看着那个倒在雪地里的武士,他年轻的脸裂成两半,睁大的眼睛里再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只是不甘的望着天空,他心如刀铰。

    呼延觉罗目赤欲裂,他大喝一声,拿起散落在身旁的长钺,猛地对着狼背上的孤狼扫去,孤狼一道隔开了他的攻势,然后立刻从狼背上跳了下来。

    孤狼用刀指着呼延觉罗,沉声道:“若你向我效忠,我饶你不死!”

    呼延觉罗哈哈大笑道:“若你向我效忠,我饶你不死!”

    “有趣!”孤狼冷笑,“你若胜了我,向你效忠又何妨!”

    “好!”呼延觉罗看着孤狼,“若你胜了我手中的钺,我便向你效忠。”说着立马挥钺攻了过去。

    孤狼左右格挡,游刃有余的接下了所有的攻势,呼延觉罗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了汗珠,但依旧紧咬着牙关抵抗着。

    突然只见一刀金光劈了过来,呼延觉罗大惊失色,他运足真气,全力的挥出长钺。

    风在呼啸,雪花依旧漫天飞舞,风雪中,斩月刀直接抵在了呼延觉罗咽喉的位置。

    “你输了!”孤狼回刀入鞘。

    呼延觉罗痴痴地站在原地,他输了,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输,他轻轻地笑了笑,然后看着孤狼,平静地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漫天风雪间,他对着孤狼单膝跪了下去,草原的男子最看重自己的承诺,呼延觉罗自然也不会例外。当他跪下去的时候,他的嫡系战将也对着孤狼跪了下去。

    星辰依旧照着特定的轨迹运转,而这一天也将永远的载入史册,将来屠戮关中,赤地千里,有着玉面修罗之称的男子,终于迎来了他命里注定的主君。

    谷口的结界终于,段成风与高虎并立的冲了出来,如同两只关在笼中饿了数日的老虎,眼前都是他们的食物。

    风雪越来越大了,宇文赟伫立在谷口,但这么大风雪的天气,瞪大眼睛也只能看到百多步远。他迎着风雪,久久不曾说话。

    段成风全力的扑向前方,他冲上去和仅剩的战友们并肩挥刀,并肩吼叫。

    他感觉不到疲倦了,也感觉不到伤口的痛楚,他分不清身上的血到底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不再想什么时候这支军队的力量会耗尽,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活着,就继续挥刀。

    他想到了李元宗,想到了洪文秀,想到了张洵和韩泰,他感觉到他们似乎正站在自己的身边一起战斗,段成风笑了,他感到了一丝的喜悦。

    “杀!!!”

    一轮红日终于在东方冉冉升起,周围的战事也接近尾声了,他们,他们分成了无数个小队,开始四散追击逃窜的胡族败军。

    因为抓住了拓跋无疆,使得科尔沁的三万人放弃了抵抗,但剩下的毕竟还有数万人,这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人人放弃抵抗站在那儿伸着脖子给你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杀得完的。

    雷藏却是精力充沛之极,最后还带了三百人一路追出了十几里去,等他回来的时候,从他而下,每个骑兵的狼背上,都挂着累累头颅。

    但是最让众人感到可惜的是,屠杀俘虏的东胡大将郝连铁树,不知在什么时候趁着混乱逃走了。

    山谷中的一干人在追击溃兵的战斗之中没有太大的效果,毕竟没有战马了,但在还是在战场之上,从容的收编投降的敌人,就地剿杀还在顽抗的亡命徒。

    零星的厮杀惨叫声还偶尔传来,愤怒的段成风一行,提着战刀,在遍地伏尸之中来回检查,凡是没断气的敌人,都去补上了一刀。

    微凉的风吹过原野,带着浓重地血腥气味,放眼望去,无处不是尸首,有的互相重叠,有的散落一地。

    宇文赟慢慢从山谷里走了出来,静静的看着战场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人尸马尸,焚烧的黑烟里带着一股焦臭的味道。

    本应该是银装素裹的草原上,却沾染了污浊不堪的黑色和怵目惊心的殷红,天地之间充斥了刺鼻的血腥气味。

    “父帅!”

    宇文义一脸兴奋地跑到了宇文赟的身边,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利剑,血液慢慢地在剑上血槽了滑落,然后一滴滴的地道了这片滋养了胡人的土地里。

    宇文义消瘦的脸上全是鲜血,衣服也是凌乱不堪,宇文赟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然后对他点点头。他嗫嚅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说些什么,最后直接走过了他的身边,想着战场中间走去。

    宇文赟走过一具尸体,那具尸体被一根长矛从屁股刺入,然后死死地钉在了地上,颅骨破裂,地上全是一摊红白之物,看上去应该是被马蹄踏碎,死的是相当凄惨。

    他的旁边不远处,旗杆从一名胡族士兵的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半跪在那里面朝南方,头颅深深地垂下,有如祈祷。

    战场的正中央,一支支铁枪被深深插进土里,直指天空的枪头上,挑着一颗人头,像是一种古老的血腥图腾。血缘着枪杆漓了下去,染得一片褐红。人头还瞪着眼睛,仿佛是低眼俯视这片残酷的沙场,脑后一把长发在风中幽幽地起落。

    宇文赟径直的走向了孤狼,此时的孤狼面色沉定,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雪花飘在他的头上,融化的雪水在他的发梢落下,鲜红的雪水,染红了他的银甲。

    “孩子,是不是感觉到很孤独!”宇文赟的话语很是柔和,这样的语气,即使是宇文义也不曾感受过。

    他看了宇文赟一眼,“你知道了!”

    宇文赟微微一笑道:“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了,你的眉眼很想她!”

    孤狼转身看着宇文赟,目光中带着沉沉地愤恨,“我并不想听到你提她。”

    宇文赟沉凝了一会,然后是长长地叹息,

    “她死了,死在你效忠的国家,死在了离你最近的地方。”

    宇文赟的眼角留下了一缕眼泪,往昔欢愉历历在目,此刻已然阴阳路上两相隔,黄泉路上难返回。一世的错过,一生的过错。

    两人相对无言,时间就像停滞了下来,许久,孤狼叹了一口气道:“她天真的以为到了东临就可以见到你一面呢!”

    “这一生是我负了她!”

    孤狼看了看眼前飘落的雪花,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在到东临城的路上,那些奴隶贩子几乎每晚都会糟蹋她,她就这样一直忍受着屈辱活着。所受的苦难,只是为了见到你一面,可是到死都没有见到。就算是死,她也只想死在靠近你的地方。”

    “她一定很恨我吧!”

    “爱,痴也,恨,怨也,因为得不到,爱亦变成了恨!”他注视着宇文赟的眼睛,冷笑道:“可笑的是她到死也无法恨你,她唯一留下的只有你送她的那块琥珀吊坠,带着你唯一的纪念,死在了无法相见的绝望里。”

    在那相似眉眼的注视里,名扬天下的兵圣哭了,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雪无声的嘶吼,一代名将却在风雪里哭泣。

    “走吧,带你去见见老朋友!”孤狼在前面领路,向着一个帐篷走去。

    宇文赟擦了擦眼了,漠然的跟着孤狼的后面,他知道要见的人是谁。见到孤狼的到来,看守的卫兵低头施了一礼,然后先开了帐篷的帷幕。

    大帐内,拓跋无疆被五花大绑在中间,他盘腿而坐,看着进来的两人却一点也不惊讶。

    拓跋无疆直视着孤狼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动手吧,我拓跋无疆从来不会求饶!”

    孤狼迎着拓跋无疆的目光,慢慢走了过去,他缓缓拔出斩月,手起刀落,一下斩断了拓跋无疆身上的绳子。

    “你是想羞辱我吗?”拓跋无疆直接站了起来。

    孤狼浅浅一笑,笑容里有些说不出的味道,他正色道:“我不会杀你,更不会羞辱你,毕竟在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拓跋无疆一脸愕然。

    宇文赟立刻上前道:“他是玉儿的儿子!”

    拓跋无疆惊讶的说不话来,他看了看宇文赟,又看了看孤狼,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

    远处的一处山峰上,一个身影忽然从天际飘忽而来,此人面容英朗,剑眉星目,样子不过二十多岁,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只是那眼眶之中的瞳仁居然是青色的。

    他背着双手眺望,白衣飘飘,正是那个传授离焕武技的神秘男子,他选的位置很好,从这里看下去,整个战场被他收入视线中。

    战场上腾起袅袅轻烟,透过烟柱往北看去,是茫茫的草原,他站在高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层红光如水波一样流动。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从他身后走了过来,他也注视着战场上的烈火在燃烧,浓重的黑烟腾空而起,黑衣男子的长袍逆风飞扬。他沉默地站着,像是黑曜石的雕塑似的,他缓缓地张开双臂,像是要去拥抱无限广阔的天空。
………………………………

第八十八章 全军覆没

    ……》

    阴郁的天空飘着雪,阳光昏暗,寒风瑟瑟入骨。

    郝连铁树带着数百败军狼狈的在荒原之上一路往西撤退,狼骑军团的那恐怖凶残的战斗方式如噩梦般烙印在了他们的心里,所有人都心惊肉跳,草木皆兵。

    郝连铁树身子虚弱的骑在马上,他脸上的鲜血已经干枯了,凝结成了一块一块的血枷,肩膀上露骨的伤口也只是被他草草包扎,颠簸之中,断骨之处的剧烈疼痛,已经折磨了他三天三夜。

    败军士气低落,像是无助的游魂,丝毫再也看不出半点儿胡族铁骑的威风了。很多人没有了武器,甚至逃跑之中连弯刀都扔掉,身子无力的支撑在马上。

    没有水喝,没有药物,没有吃的,就连马匹都快支撑不住了,何况是人?总有人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了下去,倒下的人便再也没有爬起来,活着的人都是目光涣散的样子,即使同伴在身边倒下,他们也只是无声的走过。

    大雪纷飞,一个个原本勇猛的胡族骑兵,不甘的倒在了雪地之中,死在了逃亡回家的路上。

    郝连铁树的心中滴血,看着身前身后的惨状,心中更是对那个孤狼怨毒不已,他立刻誓言,一定要让孤狼死在他的屠刀之下。

    败军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队伍渐渐拉长,松散,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郝连铁树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牛角号,他用拇指抚摸着号角上用胡族文字刻下的郝连龙腾四个大字,那是他为自己的小儿子郝连龙腾的准备的生日礼物。

    只是这个礼物终于送到郝连龙腾的手上时,已然是二十年后,那时的郝连龙腾是名闻天下的战将,更是北漠铁皇――铁卫军的十二都护之一。

    一名胡族士兵拿出了一块干硬的面饼,却不想惹来了另一个士兵的主意,人在饥饿的时候都会变成疯子。

    他立刻一把抢下了战友手里的干粮塞进嘴里,那个被抢的胡族士兵勃然大怒,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被砍掉脑袋的那个胡族士兵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半块硬邦邦的饼,其它士兵也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都红了眼,一起扑过来抢这块饼,就好像火药桶里的火星,立刻就点燃了大火。

    参与厮杀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到后来有些人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厮杀,一块干粮引发了一场血案。

    “够了!”郝连铁树怒不可遏,它冲了过来,手里的马刀一横,已经当场斩杀了两个发疯厮打的胡族骑兵。

    刀锋之上还滴着殷红的血珠,两个乱兵无头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给我住手!放下武器!”

    看着重伤的将军手里带血的屠刀,这一下,非但没有能压下士兵的动乱,反而激发了更大的反弹

    郝连铁树忽然发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那些士兵盯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敬畏,却充满了一种怨毒和贪婪。

    郝连铁树的一百个的忠心的亲卫立刻拦了上来,双方拔刀相向。

    一个胡族骑兵用力吐了口带血的吐沫,“什么狗屁将军,老子忍你很久了!”

    又一个胡族士兵大声骂道:“都是你的错,你害死了这么多兄弟,你怎么还有脸指责我们?”

    其他人一听,更是心动,是啊,什么东胡第一战将,这次回去吃了败仗,惩罚肯定不轻,不如干脆杀了这个郝连铁树,拿了他的头颅去投奔其它部落。

    塔尔部落的大王子就是死在了郝连铁树的手上,若是向塔尔可汗奉上郝连铁树的首级,必定会得到塔尔可汗的重用,到时说不定封个百夫长也说不定。

    双方已经激出了火花,郝连铁树的忠心亲卫和乱兵们泾渭分明的对峙着……

    “咻!”

    一只长箭呼啸而至,在穿过人群之后,直接洞穿了郝连铁树的咽喉。

    郝连铁树不甘的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雪地,天空中的雪花还在肆无忌惮的落着。

    地上的人早已失去了生机,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以及那紧紧握着小号角的手上,那个号角被鲜血染得通红,“郝连龙腾”四个小字清晰可见。

    远处的天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密集的马蹄声,犹如闷雷一般踏在他们的心上,分明是有大队地骑兵过来了,难道是追兵?

    原本还对峙的胡族人,听见这马蹄声,突然人人变色。刚才还拔刀相向的人,此刻却不自觉的转过身来,重新站到了一起,紧张地看着来人。

    来的这支骑兵数足足有两千余,所有人都看出了对方的不怀好意,因为对方到了面前,两翼立刻分出了两个百人队,从两边包抄了过去,最后,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自己一方人包围在了里面。

    这一支骑兵虽然都是胡人,但是装备精良,明显不是胡人可以配备的。骑兵站定之后,人无声,马不叫,数千双眼睛,却冷冷的盯着场中的数百胡族败兵,就好像看着待宰的羔羊。

    终于,就在气势压得胡族败军快支持不住得时候,这骑兵的阵列之中,才无声的分开,一匹黑色的骏马之上,一个年轻的骑士缓缓的策马走了出来。

    来人面目虽然还算俊朗,但眼中却满是狡黠,他正是呼魁。

    “郝连铁树已经死了,”呼魁挥刀指着地面的尸体,“难道你们也不想活了?”

    “后退者杀无赦!”此人应该是郝连铁树的副将,他挥刀大吼,“违令者杀无赦!”

    “你来!”呼魁惊雷一样的声音震得阵前马群再一次混乱,“要杀我的自己来!”

    那个副将在他的威势下脸色苍白,横刀护住了心口。

    呼魁看着不做声的众人,笑道:“郝连铁树已经死了,杀我的人自己出来,走的人我不会追杀!但是必须丢下你们的战马和武器!”

    败军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的看向了那个副将,副将面色犹豫,思忖很久后,他才茫然地看向呼魁。

    “列阵!”呼魁举刀呼喊,“逃者不杀!”

    呼魁的千余骑兵列起了整齐的阵势,以完全相同的马步缓缓逼近,踏得四周一片起落的雷声。

    毕竟有着胡人的血性,残军之中有的还是想突进,想在敌军逼近前把近在眼前的呼魁斩于马下。

    可是但凡有人放马进一步,呼魁也放马上前一步,数百残军在他单枪匹马前步步后退。呼魁连进六步,和残军不过一丈的距离。

    “我的耐心有限,这是你们最后的一次机会。”呼魁诱惑的看着众人,然后面色一沉,大喊道:“退者不杀!”

    随着威风凛凛的大吼,呼魁右手的战刀越阵而过,将最蠢蠢欲动的一名骑兵斩在了马下。战刀寒光流转,在呼魁举刀的同时,数百残军的心理彻底崩溃。

    他们一个个放弃了抵抗,但凡是人,只要还有一丝生机,也还是会忍不住想去抓住的。

    战阵两边列开,由着那些败军走过,那个副将是最后一个丢下武器的人。他走到呼魁的身边,本想说一句谢谢。但谢字还未说出口,自己已然身首异处。

    鲜血顺着战刀滴落,那个副将落在雪地上的首级睁大着双眼,那个眼里充满着不解,他似乎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呼魁勒起战马,马蹄重重地踏在那个副将的首级之上,顿时溅起一片红白之物,呼魁战刀一挥,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杀!”

    骑兵朝着那些手无寸铁,甚至一半带上的残兵冲杀了过去,巨大的恐惧从天而降,胡族残兵互相推搡、挤压,想从两边疏散。可是四面八方无处不是人,人流没有出口,只是卷入越来越剧烈的漩涡。

    呼魁的骑兵如巨石般滚来,碾压着血肉。正面迎上的人尸骨被挂在枪尖上,少数人避过了枪尖,却被骑兵的左手刀干净利落地一刀斩首,哀嚎和痛骂之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呼魁,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狼神,会惩罚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畜生!”

    “丧心病狂啊!”

    不一会,喊杀和哀嚎都停止了,数百胡族残军,全军覆没。

    就在呼魁的得意之间,一名骑兵突然跑了过来道:“首领,有一队不知名的兵马正在向我们而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对骑兵慢慢出现在了视线里,如此迅捷的行军速度,不得不让呼魁提高了警惕。

    “铁浮屠!”呼魁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不禁皱眉。

    眨眼间,铁浮屠已然到了眼前,只见那黑色的铠甲,组合起来却不像什么骑兵,而是狰狞的猛兽。那些铠甲上刀刃般的刺反射着寒光,骑兵们手中形制森严可怖的铁枪长达一丈二尺,而战马的胸膛宽阔如墙。

    常人无法想象的铠甲铸造工艺使得那些黑色的骑兵毫无破绽,连马的蹄腕也被锁子甲严密地保护起来,从厚度看那些铠甲大约有数百斤之重,但是不可思议的是,战马依旧可以负荷,骑士们也依旧可以自由地活动手臂。

    他们罩上面甲,把指向天空的骑枪缓缓平放,扣进铠甲上的机括里,右手臂弯嵌入了自己腰间的托架,他们以左手在马鞍之间和骑枪之间扣上了纯黑色的铁链,那些铁链的每一环均带着倒钩,试图从两匹马之间闪过的人会被刮去皮肉变成森森白骨,随后他们以左手拔出了腰刀。

    一连串的响声后,现在那套铠甲已经完全进入了作战的状态,它变成一套由人、马和铠甲组成的机括。他们是骑兵,也是战车,还是被战马驱动的木雷,或者他们根本就是违背世界规则的妖魔。

    这一支骑兵,隐隐地让呼魁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因为这些家伙,并不像之前战斗的时候所见的铁浮屠,虽然没有参与九部与北漠大营的战事,但他自己却是偷偷观看过他们的战斗。

    眼前的五千人都是一身阴寒之气,他们就这么整齐的坐在马上,一声不吭,幽冷幽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远远地,一骑有别于铁浮屠的白马从阵里走了出来,呼魁看着这个家伙的脸庞,发现她的头盔之下,却带着一副金属的面罩,那金属的铁面罩,把她嘴唇之上的全部脸庞遮挡住了,只留下了一张嘴巴露在外面。

    呼魁看着这个神秘的人,他的眼神里立刻闪过一丝复杂的东西,但还是一脸笑容的说道:“不知阁下前来意欲何为?”

    “杀你!”面罩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如银铃般悦儿,却只是冷冷地,少了一些人情味。

    呼魁心里不由一惊,但还是和善的说道:“我与阁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一定要杀了在下?”

    这个女子坐在马上,从铁面之后,眼神里射出一缕寒光,只不过,那嘴唇却在微笑。虽然看不到她的全部面容,不过从她笑起来,嘴角优美的弧线可以看出,这人应该是一个样貌绝美的女子。

    只不过,那眼神里幽幽的寒光,实在是让人心里极不舒服。呼魁顿时感觉到了危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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