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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传说之星启-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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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那眼神里幽幽的寒光,实在是让人心里极不舒服。呼魁顿时感觉到了危险,不由握紧了弯刀。

    “你杀了我要杀的人,所以便由你顶上。”

    呼魁突然有种骂娘的冲动,自己莫名其妙的帮人杀了人,而被帮的人却要杀自己,这究竟是哪门子道理?

    她铁面之下的双目,已经迸发出了一束刺目地寒光,“拔刀吧!”

    呼魁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完这神秘女子的话。心里已经料定自己此番必然无幸了,却惨然一笑,挺起胸膛,死死盯着这个年轻的女子。

    神秘女子身子一跃,就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缓缓地脱下了头盔,露出那让天地一下子失了颜色的绝美容颜。

    乌云般的头发披散在双肩,皮肤光滑得就像是缎子,她面色冷艳,如同那万丈寒冰下的翡翠。
………………………………

第八十九章 日暮西沉

    ……》

    当神秘女子摘下头盔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吸了口凉气,那绝世的容颜展露在所有人的眼里,十**岁的年纪,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华。

    呼魁从未见过如此绝美却有气质冰冷的女子,于是只知道痴痴地看着,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雪花身不由己的挥舞着翅膀,不一会便染白了她的头发,如此更是升华了她如冰雪般清冷的气质。

    她的玉手按住剑柄,往前走了几步,说道:“呼魁,我给你一个和我公平决斗的机会。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呼魁毕竟身经百战的勇士,何况听到那女子的话语,他的眼神里立刻爆发出了一丝生机。如果可以活着,谁想去死?

    “此话当真?”

    “我端木娉婷从不说妄言!”

    “好,那我便领教了!”

    只见端木娉婷的手掌挥了挥,所有围在周围的铁浮屠骑兵,都默默地策动战马缓缓退后,把包围圈扩大了一些。可是手里的骑枪依然平举,始终保持着最佳戒备的状态,真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军团。

    呼魁脸上的表情时而阴沉,时而疑惑,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办法。

    忽然,他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弯刀,指着天空,仰天长啸起来,然后如离弦的箭一样想着端木娉婷攻去。

    面对呼魁气势汹汹的攻来,端木娉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她不急不躁,动作极为缓慢的拔出了自己随身佩戴的绝心剑。

    绝心剑――凡得此剑者,断情弃爱。斩七情,灭六欲,至太上忘情之境,乃世间最无情之剑。

    端木娉婷的动作仿佛慢吞吞的,剑出鞘的时候,剑锋刮在吞口之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一双眼睛的寒光,却始终盯着呼魁。

    呼魁被这女子盯得心中感到极为不舒服,他双手握刀,大叫一声,朝着端木娉婷扑了过去,当头就是一劈。

    “锵!”

    只听一声刺耳的声响,弯刀已经结结实实的斩落在了绝心剑上,端木娉婷的动作看似轻描淡写,只是横剑这么一挡,呼魁雷霆的一击就被她这样接下了。

    呼魁大惊失色,但依旧没有放弃攻击,他一脚朝着端木娉婷的膝盖踢了过去,端木娉婷借着脚立一跃而起,以一个后空翻而翩然落地。

    呼魁又是一道只下而上的劈了过去,端木娉婷一个后仰躲过的同时,一脚踢到了呼魁的下巴上,使他直接翻倒在了地上。

    呼魁大怒,他鼓足了真气,然后一道快过一刀的砍在了绝心剑的剑身上。

    端木娉婷忽然剑锋一转,身子一侧,看着弯刀就在她面门一寸的地方砍下。端木娉婷面色从容,绝心剑在弯刀落下之后,猛地刺向呼魁的左颈。

    呼魁往后一推,躲过剑锋之后,立刻挺身向前,弯刀带着风雷之势直逼端木娉婷的心脏。

    端木娉婷脚尖点了一下地面,然后蓦然升上了天空,咋看之下,居然像极了那招的凤舞九天。

    但是力量却完全不同,凤舞九天使出的刹那,仿佛置身在了熔炉之中,而端木娉婷此时却像一个寒流的风眼,剧烈的寒气化作漫天飞舞的风刃。

    呼魁的身上和脸上现出一道道伤口,血水渗透了他的全身,使得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血人一般。

    他身后的手下骑兵更加不堪,他们惊恐的叫着,却依然无法阻止自己身上不断裂开的伤口。靠呼魁比较近的几名武士,直接被寒风化作的风刃切成片片血肉,甚至连叫唤声都没来得及。

    “千!山!慕!雪!”

    空中传来端木娉婷冷冷地,犹如地狱呼唤一般的声音。

    呼魁努力的睁开眼睛,他惊恐的看着,无数道白色的剑芒,朝着自己迅速的射来,他努力的举起了手中的弯刀。

    只听见喀嚓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呼魁的弯刀之上,忽然无数裂缝出现,随即裂缝蔓延起来。

    终于,砰的一声,弯刀化作了碎片,四散疾射,剑芒不减,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呼魁喷了口鲜血,身子倒着飞了出去。

    傲雪帝国晋武侯――碧落的成名绝技,《慕雪剑诀》,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会?!但却用了一个不同的方法施展了出来!

    呼魁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鲜血不断从身体溢出,不一会就染红了他身下的雪地。

    端木娉婷再次举起了剑,冷冷道:“给你一个解脱吧!”

    一道凌厉的剑气从绝心剑上挥出,剑气迅捷,直奔呼魁而去。就在剑气要刺入呼魁身体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他的身下突然升起一道光幕,剑气撞上光幕,直接化作无形。

    端木娉婷羽眉微蹙,冷冷道:“是谁?给我出来!”

    光幕散去,呼魁的身前显现出一个身影,只见他身着斗篷,面上带着一块黑色的面具。

    “主人!”鲜血因为呼魁的说话而从他嘴里涌出,他看着黄泉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黄泉转身看着呼魁,眼中依旧是如死的灰,“你居然背着我自作主张,此事回去再和你算账。”

    “你们谁也走不了!”

    端木娉婷寒流般的剑气直奔黄泉而去,黄泉举起右手,周身生成一颗包着自己与呼魁的火球,剑气击上火球,火球散去,但当中的黄泉与呼魁已然没有了踪迹。

    端木娉婷看着只有一滩血迹的地面久久不语,雪花继续飘落,她转身上马,她看也不看这些呼魁留下的骑兵,只是轻轻说了一个字。

    “杀!”

    呼魁惊慌失措的骑兵立刻把箭矢全部投了过去,可根本不奏效,铠甲弹开了所有的箭矢,那些铠甲甚至甲缝都不是破绽。

    三千铁骑互相践踏着疯狂退后,所有战旗都被踩在铁蹄下。被踏碎了头颅的人比比皆是,一片惨烈的哀嚎中,每个人都只想着逃得更快。有些人慌不择路的撞在马铠的铁刺上,尸体被两匹互相靠近的战马挤压之后挂在马匹间的铁链上,再滚到巨大的铁蹄下。

    片刻之间,在先前耀武扬威的屠戮胡族残兵的骑兵,自己也尝到被人屠杀的滋味,真是不可不为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端木娉婷对着空气冷冷地说道:“出来吧!”

    一个如黄莺般的声音传来,“哎呀,小叶,都是你啦!”

    来人正是夜落雪与小叶,身边赫然还跟着一个一身绯衣的男子,此人正是有凤麟之称的端木修华。

    夜落雪一脸笑容的看着端木娉婷,“美女将军,我们只是路过,不好意思啊,我们马上走!”

    夜落雪扯了扯端木修华,看着端木修华纹丝未动,不由急的只使眼色,“走啊,快点走啊!猪华,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犯猪病啊!”

    端木娉婷就那么坐在马上冷冷地看着,那一脸讪笑,然后手足无措的拉着端木修华的夜落雪。

    夜落雪看着端木娉婷的目光,以及那五千如野兽般一直看着自己的铁浮屠,心就像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心里不停抱怨道: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到哪,哪里死人啊!大小姐我以后再也不要出门了,造孽啊!

    端木娉婷平静地看着端木修华,声音依旧没有温度,“二哥,你来北漠何事?”

    端木修华走了几步,爽朗的笑道:“跟着那个冰块久了,难道也要变得和他一样冷冰冰的?看到哥哥还是这个样子,哎,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啊!”

    夜落雪惊得目瞪口呆,这个面前的女子居然和端木修华是兄妹,一个冰,一个火,这个兄妹完全是两个极端。

    端木娉婷并没有对此感到生气,只是冷冷地说道:“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然后直接骑马而去,只留下一个飒爽的背影。

    眼前已经变成了一片纯粹的屠杀场,端木修华的目光一直追着那已经骑马远去的端木娉婷,刚才的玩笑早已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心疼。

    雪花戛然而止,阴郁的天空又出现了阳光,只是已然是日暮西沉。夕阳的余晖洒在浸满鲜血的雪地上,寒风吹过,掀起一片雪尘,夜落雪看着沉寂的端木修华,一些原本打趣的话都憋在了心里。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究竟藏了什么?究竟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呢?

    端木修华转身看着夜落雪笑道:“留在这里收尸啊,我们走喽!”

    夜落雪点点头,忽然问道:“端木猪华,你和你妹妹不是亲生的吧?”

    端木修华看了看夜落雪,笑道:“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来?”

    夜落雪走到马匹旁边,得意的翻身上马,然后沾沾自喜的笑道:“哈哈,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向你解释清楚!没办法,我太聪明了,情不自禁的想亲我自己一口了,可惜啊!”

    “可惜你个头,赶路吧!”端木修华一掌拍在了夜落雪的马腿上,战马吃痛,立刻朝前急速奔去。

    “小姐!”小叶赶紧加速跟了上去。

    “端木猪华,你大爷的!那个端木冰婷绝对是你亲妹妹,你们全家都是变态!”

    夜落雪的抱怨声从远处传来,端木修华不禁莞尔。他轻轻一夹马腹,朝着远处的夜落雪追了过去。
………………………………

第九十章 冰洁仙子

    ……》

    孤狼独孤峰坐在帐篷之内,平静地看着昏迷的霜寒影,但眼中是毫无掩饰的担忧,她已经这样昏迷了三天。

    三日前,当幕汎抱着霜寒影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然结束,她带着霜寒影来到了山谷之中,那时独孤峰和宇文赟站在了那个萨满巫师的身边。

    此时的萨满如同干尸一般,他奄奄一息的和孤狼在说着话。

    当慕汎抱着霜寒影来到之时,萨满立刻看向了他们,他的严重闪烁着激动地目光,“好强的灵力!”他对着慕汎招了招手。

    慕汎看了看独孤峰,独孤峰对她点点头,于是慕汎抱着霜寒影走到了萨满旁边。

    老萨满看着霜寒影慈祥的笑了笑,但此时如同僵尸的萨满的笑容显得狰狞异常,但霜寒影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是怯生生道:“老爷爷,你怎么了?”

    萨满笑了笑,“爷爷就快要死了,但是爷爷有个心愿,希望你做爷爷的徒弟好吗?”

    霜寒影木然的点点头。

    萨满狂喜地大笑起来,他咬破手指,将一滴精血点在了霜寒影的眉心,鲜血慢慢渗入了进去,霜寒影在陷入了沉睡之中。

    萨满显得更加虚弱了,他握着独孤峰的手,“圣王,老奴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她继承了我的血之传承,我所有的法术都留在了她记忆里。我从未见过如此灵力超绝的体质,恐怕只有千年前神月教的月神才有如此大的天赋吧,她将会成为史上最强大的萨满法师。师尊预言是对的,我族的荣光将至!”老萨满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四周除贵霜军以外,所有人都对着独孤峰跪了下去,独孤峰站起身来,傲视着他的部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红芒,那是他体内已然觉醒的狂狼血脉,北漠铁皇的时代终于拉开了序幕。

    山谷的不远处,端木修华驻足,转身看了看落雪。

    “怎么了?”落雪不解的看着他。

    端木修华微微一笑,“我就陪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落雪一愣,但转念一想,贵霜帝国与傲雪帝国正在交战,端木修华身份尴尬确实不太适合出现在军中。但一路的护送相处,突然分别,难免不舍。

    落雪一下子抱住了端木修华,“端木猪华,谢谢你!”

    端木修华笑着拍了拍落雪的背,安慰道:“去吧,你的朋友在等你呢!”

    落雪松开了端木修华,端木修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落雪一直看着那绯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

    “走吧,小姐!”小叶看着落雪说道。

    落雪点了点头,在转身的一刹那,又看了一眼早已消**影的方向,然后朝着山谷走去。

    南疆密林深处地巫族祭坛处,巫王正带着所有巫族祭祀匍匐在祭坛下,祭坛上的封印闪着金色的光芒,光芒里是密密麻麻的奇怪符号和看不懂的文字。

    传说,这里被封印者巫族最强的帝王——巫尊帝星魂。一千年前,巫尊,辽王,轩辕大帝共逐天下,辽王离奇病逝后,国师月神用无上神力封印了巫尊,巫族群龙无首,巫族无奈,被逼退入了南疆密林之中。

    巫尊乃三人之中力量最强大存在,而后人为了区分他与其它巫王,习惯性称其为巫尊。传说巫尊一直爱着月神,因此才心甘情愿被月神封印,但具体细节早已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了。

    巫王对着祭坛又拜了拜,“尊王,我一定会找到打开封印的方法!”

    封印的光芒又闪了闪,似乎是在回音巫王的话。

    清云帝国境内,王城南宁的远郊,这里有条清澈的河流。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伊水便是这条河流的名字。

    伊水河畔有一座别雅的阁楼,窗外飘着落雪,一个女子就在雪窗前静静地坐着,一双看不见东西的瞳子默默对着窗外扑进来的风雪,虽然是个盲女,但确是翡翠为骨冰雪肌肤,一缕凝聚的檀香烟做她的魂魄。

    她美的脱俗,美的惊艳,美的高贵,美的清冷,因为冷静而略显冷漠,因为贵气而略带傲气,不仅美的让人心动也让人心悸,因为嗔痴而不顾一切,即使只作一个幌,集美丽智慧财富于一身,一生贪恋的不过只是一个情字,一生妄想的不过只是一个真字,来如朝霞耀眼夺目 去似暮雪凄凉无限,有如云端仙子,只可想望不可相守,只望其身影而心安。

    如此美得清新脱俗,不可方物的她,便是有着冰洁仙子之称的皇极流宗主——沈冰。

    “既然来了就上来吧!”沈冰回眸看了看,那明亮的眼眸很难让人相信,居然看不到一丝这个世界的色彩。

    南宫惊云顿了顿,然后走了过去,看着沈冰的眼眸,南宫惊云曾为沈冰遍访名医,但皇极流本草阁都无法治愈的眼疾,天下又有和人有办法呢?但南宫惊云有时也想,这样未必不是好事,这世间的俗物,看了也会污了她的眼睛。

    “天气还是比较寒冷,我拿了一件貂裘过来给你。”南宫惊云将一件雪白的貂裘披到了她的身上。

    沈冰微微一笑,仿佛一道清泉流过林间山石,让人陡生幽雅宁邃之感,心中浮躁立消。低声道:“谢谢!”

    南宫惊云苦涩地笑了笑,“你不用对我这般客气的!”

    沈冰摇摇头,继续面向着窗外,许久,“你为什么不去爱一个属于你的人!”

    “因为你只在我心里!有些人不属于你,但遇见了也挺好!”

    等待,是最深情的告白。南宫惊云从遇见沈冰的那一刻起,便深深地爱上了她,虽然他也知道沈冰的心里一直没有他,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想对她好罢了!

    南宫惊云看着沈冰一言不发的背影,心念:有没有那么一刻,你心疼过我的执着呢?

    雪无声的落着,沈冰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我这一生中只爱我的父亲;在我三岁那年,我的母亲就过逝了,父亲没有再娶,因为他怕后母不会疼我。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十六年。直到我十九岁那年父亲过逝,我这一生中再也没有爱过别的男人。”

    南宫惊云心疼道:“所以你孤独的活着。”

    沈冰依旧没有转身,只是说道:“我宁愿孤独的活的,但我不可以孤独的死去。”

    “因此你想找个人在黄泉路上为伴。”

    沈冰终于转身过来,她摇摇头轻笑道:“你说错了,我不是找一个男人在黄泉路上为伴,而是甘心为那个男人在黄泉路上为伴。”

    南宫惊云握紧了拳头,话语有些不甘。“这个男人有何种特质,何种魅力,值得你为他这么做?”

    沈冰不再言语,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况且自己背负着整个皇极流的兴衰,她有哪有心力去承担自己本该拥有的爱情。

    看着沈冰落寞的神情,南宫惊云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日光冉冉散发着清辉,两个长长的身影偎依在一起。然而;她最终是死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

    “沈姑娘,其实你不该如此辛苦的。”南宫惊云倚着窗台,注视着稀稀落落的雪花。

    “只须寻一山水乐处,隐居休养,再得二三好友,时常盘桓,既无勾心斗角,也无阴谋背叛,缠绵旧疾能够痊愈,受人好意也不须辜负,于身于心何乐而不为?只可惜,那终究只能是个奢望,已背负上身的东西,无论怎样沉重怎样痛苦,都必须要咬牙背负到底。”沈冰空洞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神采。

    “数竿修竹三间屋,几树间花一亩园。这样的日子,我也曾想过!”南宫惊云看了一眼沈冰,“好久没听到你抚琴了,今日能否有幸!”

    “芊儿!”沈冰轻轻地唤道。

    南宫惊云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森森,方才明明空无一人的厅角,此时竟然静静地站着一个身着浅蓝衣衫的少女,就好象是从墙壁的那一边无声地穿过来的一样,没有留下丝毫行动的痕迹。

    此人不仅身手惊人,仔细看来容颜也生得极其精致,可惜全身上下都仿若罩着一层寒冰般冷傲孤清,令人分毫不敢生亲近之念,那双冻结般的眸子唯有在看向沈冰时才会稍稍融化,仿佛这世上就仅有这样一个令他在意的人。

    琴台设好,鼎香氤氲,室内多掌了一盏灯,更加明亮。芊儿扶着沈冰来到琴台前,沈冰撩衣坐下,十指轻挑,在琴弦上流水般一抹,一缕琴音袅袅飘出,萦绕梁间,南宫惊云不由自主地抬起了眼睛。

    试声之后的曲调哀婉自然,仿若是平平淡淡的娓娓叙谈,又似是潺潺流逝的不羁小溪,虽然清缓无奇,却又令人平生一股落花流水的茫然,勾起无限相思情肠,酸楚幽痛几难抑制,不知不觉心头便如堤溃洪泄一般,只想着痛快一恸。

    待等南宫惊云欲心碎泪涌之际,琴声又自**处一转,婉转奏出春风杨柳之调,融融暖意间略带惆怅追惜,其中的哀伤却已平复,悠宁安和取而代之,宛如胸臆之间郁塞泄尽后的一剂温补,令人倦意渐起,不由地想要在长长的追逐后稍加安眠。

    南宫惊云痴痴地看着沈冰,心里想到:“我也说不准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看见了你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你什么样的谈吐,便是使得我开始爱上了你。那是在好久以前的事。等我发觉我自己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我已是走了一半路了。”

    放弃一个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就像一把火烧了你住了很久的房子,你看着那些残骸和土灰的绝望,你知道那是你的家,但是已经回不去了。
………………………………

第九十一章 恶魔之瞳

    ……》

    北漠的山谷之中,慕汎嘴里叼着一根干草,躺在一颗歪着的树干上。

    “小慕汎,姐姐来看你了!”

    微风出过,慕汎晃了晃神,“一定是幻听!小爷我不会得相思病了吧!”他挠了挠头,又继续闭着眼开始发起呆来。

    “你聋了啊?”夜落雪直接跑到树下对着慕汎吼道。

    慕汎一看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了眼前,吓得直接一头栽倒了地上,迅速的站了起来,揉了揉脖子,“我的夜大小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千里寻夫啊!”

    “寻你个头!”

    慕汎的那句千里寻夫被夜落雪一拳打的喷了一点鼻血,而这是站在树上的白猴也抱着肚子,唧唧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慕汎拿着一根树枝就朝他扔了过去。

    白猴一把接住,随手砸向了慕汎。

    “我弄死你!”慕汎大怒,对着猴子追了过去,就这样,夜落雪找到慕汎的第一幕就是看这家伙与猴子的战斗。

    大帐之内,宇文赟悠闲地吸了一口烟斗,乳白的烟雾像是身不由己的浮云,只能随风而动,随遇而安!天地辽阔,却也只能身不由己的漂泊。

    “留在北漠不好吗?你毕竟是蛮族人。”独孤峰看着宇文赟说道。

    宇文赟又吸了口烟斗,然后淡淡地说,“我路过很多地方,却总不愿留下,怕在一个地方住得久了,就再也走不出去。可是走到贵霜,偏偏没能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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