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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传说之星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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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上!”

    不一会,夜落雪便有付康的带领下,来到了慕霆的寝宫。

    看到夜落雪被雨水浸湿的衣服,以及头发上的水珠,慕霆眉头紧蹙,他看着付康说道:“混账,怎么让夜小姐淋成这样!”

    付康惶恐的跪倒在地,“末将该死,请君上恕罪!”

    汪公公立刻轻声对一旁的宫女说道:“快去帮夜小姐拿件干净的衣服!”

    “不必了!”夜落雪看着慕霆冷冷地说道。

    慕霆看着一脸气愤的夜落雪,平静说道:“你们全部退下吧!”

    “奴才(末将)告退!”

    “慢着!”夜落雪走到付康面前,伸手道:“把我的剑还我?”

    付康面色难堪的看向了慕霆,看着慕霆投来的眼神,他自然知道自己君上的意思,他解下了腰间缴获的剑,还到了夜落雪的手上便退了出去。

    此时空旷的寝宫只剩下了两人,夜落雪剑指慕霆,冷冷道:“拿来!”

    慕霆一脸疑惑,“拿什么?”

    “你还给我装蒜?我们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我根本不明白你说什么?你到底要拿什么?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要什么都可以给我?”夜落雪冷冷一笑,接着道:“别说这些好听的了,我要你的命,你也可以给我啊!”

    “当然!只要你要!”

    看着慕霆坚定地眼神,夜落雪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不明白,你都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帝君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恶毒,你究竟要怎样才会满足?”

    “恶毒?原来在你眼中我竟然是个恶毒的人。”慕霆笑得很苦涩,“我要什么,我要什么你难道会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你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你是最明亮的光源,因为我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你,你周围发着荧光向我走来,在那一刻,所有人在我眼中不过是黑白的背景。”

    看着向自己走近的慕霆,夜落雪立刻后退了两步,说道:“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帝君,为何偏要喜欢我这样的人?”

    慕霆继续向前走,哪怕面对夜落雪指着自己的剑锋,他笑着说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因为你是你,我的视线无法从你身上移开,和你在一起能让我放松。”

    “站住,在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那就杀吧,我不信你会……”

    话还未说完,夜落雪已然一剑刺入了慕霆的肩膀上,她冷冷道:“这是你自找的!”

    鲜血化开,像一朵怒放的鲜花,慕霆低头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肩膀上的短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突然,慕霆感到一丝不妙,他猛地抬头,只见一个灰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夜落雪的身后。

    “师父,不要啊!”

    就在夜落雪回头的一刹那,她立刻眼前一黑,而后便倒了下去。

    “醒醒!醒醒!”

    夜落雪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白茫茫的空间,她知道自己又陷入了这个梦境里面了。

    她站起身来,对着天空说道:“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每次都把我带到这里,你变态啊!我要救我哥哥,没空和你说话!”

    “真是伤脑筋呢,但是我越来越觉得你有意思了,呵呵!”那个声音稚气的笑了几声,然后才说道:“想做什么的时候却无能为力的话,这应该是最痛苦的了。”

    场景变换,互不相识的人,不断穿梭在眼前,却没有人会留意到人流中孤单彷徨的夜落雪,失去了声音的嘈杂脚步不断在眼前晃动。

    “你不是要等他吗?还要等下去吧?”

    “等他?”夜落雪的脑中又浮现起了那个身影,是的,夜落雪知道自己要等他。

    可是那个他究竟是谁?他还会不会来?究竟要等多少年啊?为什么自己还要在等他?只能这样无助的等下去?

    在不断被重复的梦中,在不可能会来到的黎明,绝望,再等下去只会是绝望吧?忽然,天空一道光芒出现,就像是积雪在春天的日光下渐渐消融,那个小孩的声音出现在了逆光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孩容貌变得清晰起来,身形也在成长起来,随着成长渐渐变得越来越陌生,但却始终无法彻底看清他的面容。一切仿佛是回忆在永恒的时间之中朦胧,然后消失了一般。

    空中的话语又幽幽地传来:“悲剧的开始往往毫无征兆,命运伸出手来,把种子埋下,幽秘地笑着,等待开花结果的一天。”

    夜落雪忽然哭了起来,眼泪滴滴落下,她抬头对着天空咆哮道:“他是谁?告诉我,告诉我啊!求你了,我的心好痛,痛的快要死掉了!”

    “命运伸出手来,我们无能为力,但是你可以,一切的源头就在你心里,只是还不到时候。记忆是痛苦的根源,有些爱要用一生去忘记,恨,一样会模糊时间。哪一年,哪一个人,让一生改变?会记起来的,但晚一天想起,你的痛苦便会少一些。夜落雪,打破它吧,打破命轮,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哪一天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还有,还有!”夜落雪欲言又止,眼中闪着游移不定的目光。

    空中的声音带着一丝挑衅,“还有什么?”

    “还有我是谁?”

    “你是夜落雪啊!”

    “那我成为夜落雪之前呢?”

    “你真的想知道?那样你就做不了夜落雪了,你愿意放弃夜落雪的身份?你愿意离开夜流光?”

    “我……”

    “当别人为你不能主宰的命运叹息,你无端流露的绚丽,却让人惊诧得措手不及。不要以为,这刹那间的芳菲,抵得过光阴的交替。再华丽的外衣,在一场戏里,注定都是不合时宜。都是命运的棋子,都是命轮碾压下的尘埃,在星光搭建的戏台上唱着不属于彼此的戏曲,可是戏里戏外,又酝酿了多少无法猜透的谜题?”

    “你到底什么意思?”夜落雪惊醒做起,发现自己躺在了慕霆的床上,看着有些昏暗的天,她知道自己应该昏睡了好一会。

    慕霆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看着夜落雪问道:“做噩梦了?”

    夜落雪看着他,此时的慕霆已然换了一件衣服,显然被自己捅了一剑,已然包扎过了。

    夜落雪下床穿好鞋子,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那个偷袭我的人呢?”

    “他走了。”慕霆看着夜落雪接着说道:“镇国公的事情我知道了,但此时绝对与我无关,我已派人彻查此事,我绝对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夜落雪看着慕霆,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分析出他话语的可信度。她想了想,知道此时再闹下去也无意义,现在还不知道夜流光究竟怎么样,她还得先回去看看。

    “你最好祈祷我哥哥无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撂下一句这样的话,夜落雪便立刻转身而去,丝毫不理会身后的慕霆究竟是怎么样的神情。

    就在快出宫门的时候,一个太监似乎早已等待多时,他看着快到面前的夜落雪,立刻跑上去说道:“夜小姐,太后传旨,宣您前去觐见。”

    夜落雪一愣,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太监,心里疑惑道:我与太后又没什么交情,她为何此时要见我?
………………………………

第一百零六章 杏花烟雨

    ……》

    宣宁宫,贵霜帝国太后的寝宫,此时的南宫瑶站在廊上,迎风而立,单薄地身体像是随时要被这寒风击倒一般,但是她依旧那么挺立着,像是风中一颗孤独而坚韧的树。

    曾经见过天花乱坠的美,所以后来的满腹浓愁,一片惨淡,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先后经历了丧子丧夫之痛,这又有哪个女人可以轻易走出来?

    “你来了!”

    南宫瑶回头看着夜落雪,只见她脸上似笑非笑,满身缟素衣裳,但见她眉梢与眼角处有些皱纹,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此时细雨已逝,天边是一轮西下的残阳,淡淡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别有一般风韵,完全看不出她已经年近五十的年纪。

    夜落雪虽然与南宫瑶有过数面之缘,但如此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面对南宫瑶,看的居然有些失神,她心想:南宫瑶年轻时必定是个绝美的佳人。

    思绪只是一瞬间的事,夜落雪立刻上前微微欠身与南宫瑶见礼:“臣女夜落雪,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南宫瑶似笑非笑的说道:“凝眸一颦失鱼雁,对镜三笑怯花颜。难怪我的儿子会对你如此着迷,免礼吧!”

    “谢太后!”

    夜落雪双眉微蹙,不解的看了南宫瑶一眼,她不明白为何南宫瑶这样对自己说,但隐隐觉得有些惶恐不安。

    南宫瑶看也不看那些婢女,只是随口说道:“退下吧!”

    “奴婢遵命!”

    婵儿立刻领着一群人退了出去。

    此时的廊上只有两人,南宫瑶笑着看着夜落雪。“你在纳闷是吧?不知道本宫为何突然接见你?”

    夜落雪虽然纳闷,但仍然立刻恭敬地回道:“臣女确实不知,冒昧请问太后您有何吩咐?”

    “夜落雪,你真是个天真的姑娘,本宫很喜欢你!”南宫瑶看着夜落雪,然后又看着不太热烈的残阳一眼,缓缓地说道:“天真其实不是一个褒义词,因为很多时候,它可以像自然灾害那样接着一股原始,戏剧化,生冷不忌的力量,轻而易举的毁灭一个人。”

    “臣女愚钝,不太明白太后的意思。”

    “想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我曾幻想自己的意中人是绝世的大英雄,有以天下相赠亦不皱眉的疏豪。可是,料到了绚烂的开头,谁又见得到那命中注定的结局?”南宫瑶目光深邃的看向远方,似乎陷入了一段回忆。许久,才感慨道:“往事旧人,都有他们的好,但没好到要念念不忘的地步。因为最好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在你身边守着,而不是让你惦记着,难过着。”

    “太后请明言,臣女实在不懂!”

    南宫瑶转过脸庞,她面色渐冷,像是一个审判者在宣判她的罪人,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夜落雪,我要你嫁给君上!”

    “什么?”夜落雪面色一白,半响才说道:“是慕霆让您说的?”

    “大胆,君上之名岂容你直呼!”南宫瑶冷冷地看着夜落雪,接着道:“若烨儿还在,我不会如此决定,但我现在只有霆儿了,他是我活在世上唯一的意义。”

    夜落雪一咬牙,跪在南宫瑶的面前说道:“望太后收回成命,臣女并不想这么早嫁人!”

    看着夜落雪坚定地眼神,南宫瑶居然笑了起来,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的萦绕在了夜落雪的心头。

    “你就不想救夜流光?”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如同一道霹雳炸在夜落雪的心里,将她炸得血肉模糊,生死不得。夜落雪一下明白了过来,夜流光突然地昏睡,太后的召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一个她即使知道,也无法逃开的阴谋。

    “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们有的是时间,但是就怕你夜流光等不了那么久!”

    南宫瑶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钢刀,正疯狂的刺着夜落雪的心脏,整个世界也像一下子崩塌了下去。

    生命中最深的爱恋,却终究抵不过命运。

    “太后,我哥哥对帝国忠心耿耿,夜家更是贵霜帝国的肱骨之臣,求你放过他,求您了!”

    南宫瑶低下身子,她轻轻托起夜落雪的下巴,淡淡地说道:“不要求我,他的命在你的手上。”

    夜落雪从来没有怨怼过任何人,但此时对着南宫瑶,她的心里第一次涌现出了愤恨,她甚至想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想起了袖中的夜下美人,但这个念头一瞬间就被自己打消了,她可以不惜自己的生死,但她没法不顾及夜流光。

    “你好恶毒!”满腹的愤恨只能化作一句无力的字句。

    “恶毒!”南宫瑶哈哈大笑,笑得像个癫狂的痴人,“如果尝试过嫉妒,你便知道恶毒不过如此。在感情里,没有人是被饶恕的。人性的恶、贪和善并存,亦如金石,虽历经千年而不变。但若是可能,谁不愿意与心爱的人一起终老,举案齐眉,我怎能让我的孩子和我承受一样的痛苦!”

    有人说,女人最厌恶的动物是蛇。也有人说,女人最厌恶的是老鼠。其实女人真正最厌恶的是什么?女人!

    女人真正最厌恶的动物,也许就是女人。一个比她更美的女人,一个比她更好的女人,尤其是她的情敌。例如慕京尧的发妻,慕汎与慕非的生母,那个被南宫瑶当着她孩子的面害死的可怜女人。

    夜落雪不记得怎么离开宣宁宫的,就像一个失了魂魄的行尸,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夕阳已逝,天空下着稠密的细雨。

    “这个世界有多少人可以和你说真话,有多少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以为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你可以考虑,但是别忘了你的时间可不充裕。”

    南宫瑶最后的话语在她的脑海盘旋,夜落雪好想哭,却发现自己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眼泪,原来悲伤到了极致,是根本哭不出来的。

    此时,一把伞遮在了夜落雪的头上,她转过身,发现正是慕霆。愤怒涌上心头,她一把打落了慕霆手上的伞。

    “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就是个卑鄙刻毒的混蛋!”

    慕霆面对着夜落雪咄咄逼人的目光,缓缓道:“无论如何解释,我无法改变我在你心目中的样子,无论你信不信,这只是我母后的决定。”

    “好,我信你!那你现在就去和你母后说,说你不要娶我,你去啊!”

    “我不会去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回荡在了风雨中,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愤怒屈辱,一个波澜不惊。

    慕霆苦涩笑道:“比起失败,我更害怕遗憾,这一生,我不想错过你,无论负上多少罪孽,我在所不惜!”

    夜落雪的脸上分不清雨水和泪水,如同梨花一枝春带雨,让人不禁心生恻隐,微微心疼。

    “希望你们能够遵守诺言!”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夜落雪一身的力气,她转身离去,将慕霆孤零零的甩在了身后。

    其实就在夜落雪那转身时的绝望眼神,慕霆也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看着夜落雪渐行渐远的背影,慕霆始终久久不语。仔细望去,其实他的拳头已然紧紧地我在一起,指甲划破手掌,他却毫无所觉一般。

    一袭红衣出现在了他身后,正是绯月,她将伞遮在了慕霆的头上,丝毫不在乎淋在自己身上的雨水。

    “君上,为何不告诉他真相?”

    慕霆苦笑道:“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绯月叹息,自己的心情何尝不是如此。这些年她为他灯下伴读添香,在他疲累时奉上香茶一盏,那是她每日清晨收集的露水沏出的清冽情意,他无聊之时,她总会启丹唇为他弹唱解乏,吴侬软语,奈何却无法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爱是一种需要不断被人证明的虚妄,就像烟花需要被点燃才能看到辉煌一样。

    “君上,您有伤在身,我们先行回去吧!”

    慕霆点点头,却依旧一动不动,目光始终盯着夜落雪已然消失的方向。天空两只燕子比翼双飞,在雨中欢快嬉戏。

    似乎听到了燕子的叫声,慕霆抬头看去,雨水像是丝丝缕缕的情丝,双燕如同在这万千情网中缠绵悱恻的恋人,在这杏花烟雨,春草漫过河堤的时节,两两相依,比翼天涯。

    慕霆轻叹道:“我终于明白了一种寂寞叫做,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君上?”

    “我没事,走吧!”

    慕霆转身而去,绯月紧随其后,细心的为他撑着那把纸伞。

    镇国公的府中,夜流光还是安睡在床榻上,酣然的像一个贪睡的孩子,夜落雪慢慢的走到他的旁边。

    “哥哥!”夜落雪声音哽咽,眼泪无助的落了下来,滴到了夜流光的脸上,唇上,眼泪顺着夜流光的唇角流入他的嘴里。

    夜流光的眼珠在眼皮底下动了动,但始终没有睁开双眼,难道昏睡的她听得到夜落雪的话?

    夜落雪含着泪,吻上了流光的唇。那深藏的感情仿佛炽热的地火,几乎可以洞穿大地般坚厚的岩石,却又是如此绝望和无助,时间和空间汇成了一条巨大的河流,将他们阻隔。

    很多人都是因为不知如何表达,所以从不开口,也从未真正的明白,到底自己在奢望着怎样一个结局。于是,就在寂静的暗涌中,隐忍了一生。

    从此咫尺天涯,一生错过。夜落雪转身离去,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她又依依不舍的看了夜流光一眼。

    夜落雪离开的不久后,一滴眼泪悄然的在夜流光的眼角滑落。
………………………………

第一百零七章 香消玉殒(一)

    ……》

    一夕轻雷落万丝,在这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的季节,在这青草刚露出芬芳的原野上,一骑飞骑在这细如丝的密雨中放肆的狂奔而过。

    马上的男子正是慕汎,雨水淋湿了他的衣服,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突然一个马失前蹄,慕汎被重重抛了出去,一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他气得狠狠拍了一下地面,然后对这天空大声的咆哮起来,似乎要将胸中压抑很久的情绪释放出去一般。

    许久,他低下头,趴在泥淋的地上,看着水潭中自己狼狈的倒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只有废物才会问为什么,强者的眼中只有需要的,以及没用的。”

    慕汎猛地起身,在行云流水的动作间,拔刀对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沉声道:“你是何人?”

    来人一身黑色的斗笠,面上带着一张黑色的面具,面具后的眼中是如死的灰。

    “一个过来帮助你的人!”他无视这指着自己的刀尖,依旧冷冷道:“你也可以叫我黄泉。”

    “黄泉?”慕汎嘴角冷笑,“那就让我真的去下黄泉,去死吧!”

    一道刀影,自下而上挥出,黄泉轻轻往后一退,然后一跃而起,轻松的避开了慕汎的攻击。

    “鬼圣先生的弟子就有这么点能耐!”

    “找死!”

    慕汎立马反手又是一刀,可黄泉如同鬼魅,慕汎怎么也碰不到他,黄泉的动作总有些戏谑的味道,每每在慕汎的拳脚离自己只有一寸左右的时候在身轻如燕的避开。

    黄泉接着慕汎的刀势,轻身跃起,在空中翻转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的那一刻,身子突然前倾,一下出现在慕汎身前,他弯曲着膝盖,用力向上一撞,慕汎被一下撞到了地上。

    慕汎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轻笑道:“这是你逼我的,百鬼夜行!”

    空气似乎一下子降到冰点,四周变得如死亡沉寂,只见龙牙刀划破雨幕的刹那,黑色的刀影如飓风般呼啸而至,迅捷的风中带着万千鬼影,他们发着厉叫,霎那间就逼向了黄泉。

    面对着无数鬼影,只见黄泉的双手迅速结印,只见黄泉身前四周立刻生出数丈高的烈焰,瞬间将攻击自己而来的鬼影焚毁殆尽,火焰退去,黄泉周围数丈之内已是一片焦土。

    “焚炎净世,破尽世间万法,想不到你居然会焚炎净世咒,你便是酆都的新城主吧!”

    黄泉微微颌首,道:“正是在下,想不到我们酆都城失传多年的鬼战刀法能被东王殿下施展如此,着实难得。”

    慕汎回道入鞘,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话便说,不必赘言!”

    “如此潋滟风光,烟雨空濛的季节,王爷何故如此大的火气?此时大打出手,岂非也就跟花间问道,焚琴煮鹤一样,是件大煞风景的事。”

    慕汎冷冷一笑道:“明知顾问,说出你的目的,我没工夫与你闲扯。”

    “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一笔你绝不会拒绝我的交易!”黄泉还是那一贯森然的语气。

    “可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同意你所谓的交易!”

    “你会同意的!”黄泉顿了顿,然后说道:“因为这个交易不但关乎到你,也关乎到夜落雪。”

    慕汎在听到夜落雪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但脸上依旧不起波澜,只是冷冷地看着黄泉,语气也有种深处冰窖的感觉:“若你敢伤害她,我便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黄泉的这句话虽然语气平常,但却没有一般说话好时的冷漠,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反常,他接着立刻说道:“你从未对你父王和慕非的死产生过质疑?你父王身体一向安康,为何会突然病逝?而就在他暴毙的当晚,你弟弟又为何在那个时候谋反?慕非怎么知道你父王在那夜会驾崩?”

    其实这些事情慕汎并非想不到,只是他不愿意去想,甚至回到东临城的这几天,他连慕京尧和慕非的陵墓都没去过,他不是不想,他只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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