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锁青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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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人能扶了。

　　　　只见这箱子，重重的掉在地上，锁子也竟然开了，丝绸散落了一地。

　　　　那个民夫和镖师，吓得一身冷汗。

　　　　要是弄脏了丝绸，就凭自己那点工钱，几个月都赔不起呢。不过，当人们想把东西再装起来的时候，被吓着的，就不是他们两个人了。

　　　　禁物，惊诧，变脸。

　　　　“啊！你们的箱子里，怎么会有兵器和甲胄呢。”

　　　　守城的那十多个府兵，马上就围了上来，都抽出了兵器。其一人，还吹响了牛角号。事情重大，又过来了二十个府兵。路上的行人，也巴在士兵的后边围观。那场面，一度非常紧张。

　　　　“不许动兵器，都放下。都放下。”

　　　　镖师和民夫，都吓得傻了眼，十多名士兵的包围，谁能不怕呢。除了贺凌天。

　　　　贺凌天偷偷看看肖康，满头都是大汗。他知道，这孩子也真的急了。

　　　　谁都没有办法，当着这么多的人面。

　　　　押走，禁闭，等待。

　　　　这永固州，虽然大家都是头一次来，但是却先去逛了逛牢房。

　　　　“太倒霉，太倒霉了。怎么会这样。”

　　　　镖师和民夫们，议论纷纷。

　　　　“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这批货是什么吗？”肖康问贺凌天。

　　　　我怎么会知道呢，知道就不会来跑这趟镖了。

　　　　“刚才他们问我这镖的事，我都如实回答了。”

　　　　“你做得没错啊，肖康。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啊，也只能如实回答。货又不是我们的，镖局里那些验货的人，才有罪过呢。”

　　　　肖康无奈的低下了头，按理说，他们是没什么错的，但出了这样的事，镖局能不受牵连吗？

　　　　那边的民夫，又在怪罪那个忽然跌到的人。

　　　　其实，他们不知道，贺凌天的暗器武艺，也很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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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诡异

　　　　（）　　在这个监牢里面，贺凌天看着大家的样子，足无措的样子，忽然感到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们不是黑豚会的坏人，他们不知道实情。但他们为郑家镖局跑镖，可能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做了不少坏事呢。这么说来，他们也是无知的帮凶了。

　　　　吃上点苦也好。

　　　　只是苦了肖康这个孩子，他绝对是想好好做人的。想好好有个前途。

　　　　“我也想做个侠客呢。”

　　　　刚认识他的时候，还是稚气未脱的样子，心还有理想。如果他也跟着黑豚会这样下去，后果，不知道该怎么样的结局。

　　　　审问，是少不了的。于是就先把他们分开关押着。

　　　　因为这一次在城门口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永固州知府，也不得不过问了。

　　　　先提贺凌天。

　　　　“你是镖头，这朝廷明令禁止的东西，怎么为夹在镖车里？快说。”

　　　　“兵爷，货随车的管验货和接货的人，才有这个规矩。我们，只管送，是不让开箱子的。兵爷如果不信。去问问王奇。”

　　　　王奇，就是镖局里管装货验货的人。

　　　　“好吧，你先回去。叫王奇过来受审。”

　　　　提审，轮流，无果。

　　　　听说，那个王奇，怎么都不承认是自已知道这件事。

　　　　这在这里呆着吧，又能怎么样呢。为了让郑甲风惹上这一身官司，自己也算是什么也不顾及了。他一个常年跑镖的人，知道这里面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他们放了的。不过，那个王奇，就说不准了。

　　　　“开饭了，开饭了。”

　　　　几声喊叫，打断了贺凌天的思路，现在，他被关押在一个独个的屋子里，用墙隔开其他被关押的人。只能看到对面了肖康。

　　　　饭来了，粗糙的米饭，臭鱼烂虾，菜叶子汤。

　　　　不过，对于一个非常饿的人来说，这比蜜吃得还香呢。

　　　　吃完，有些头晕呢。一直在牢里呆着，也没动弹，也不应该累。可能是这里空气不好吧。

　　　　困了，躺下去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好香好甜，梦到自己和倩儿竟然一条黑龙，当然是梦常见的黑龙喽。但是那条龙很友好的样子，载着他们俩在平静的大海上游荡呢。梦的感觉是美好的。欢快的笑声，还有碧蓝的天空，就像被水洗过一样纯净。周围的景色在缓缓的移动着。

　　　　只是，天气有点热。

　　　　睁开眼睛，碧蓝的天空，就像被水洗过一样纯净。几缕云，飘在上面。哦，还在梦，继续享受这美梦吧，醒来，就是昏暗肮脏的牢里呢。

　　　　“师傅，你醒了？”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是肖康。梦的肖康，仍然是一副天真、诚实的样子，他还叫梦的自己醒过来，多么我意思的事啊。当然了，自己从来就没反感过他。

　　　　“贺大哥醒了。”

　　　　“没事吧，贺大哥。”

　　　　咦？自已在哪？四周的景色在缓缓移动着。向旁边看看，自己原来躺在一架独轮镖车上，推车的那个人，是王奇。

　　　　这是怎么回事？这梦怎么这样的真实。再回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后面的八个人，正是这回一起跑镖的镖师们。他们都进入的我的梦？

　　　　不可能，我已经醒过来了。咬咬舌头，哇，好疼。

　　　　上午，晴朗的天气，碧绿的原野，悠长的道路。除了自己，每个人都推着一架空车，说说笑笑的向前走。而肖康就在自己旁边，也推着一个车，他的车上，还架着一个空车。他还是那样的能做活。

　　　　这一回，贺凌天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了。

　　　　“我这是怎么了？”贺凌天问肖康，他最信任的人。

　　　　“怎么了？没怎么啊，我们为丁员外送完镖，打发走了民夫。下午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不就向回走了吗？师傅忘了吗？还是你招乎大家要早点上路的。”

　　　　“那我怎么在车上呢？”

　　　　“呵呵，看来你是得了失忆症了吧。出发了一会儿，你累了，躺在一贺镖车上睡着了。我们知道你辛苦，也没好意思叫醒你，就轮流推着你向南走。”

　　　　“没发生过其他的意外吗？”

　　　　“没有啊，师傅你怎么了？疑神疑鬼的？”

　　　　禁物，牢房，提审。

　　　　难道都没发生过吗？或许是，自己报仇心急，这些事完全发生在自己的想象里呢？

　　　　梦和现实，难道已经无法辨别了吗？

　　　　不对，不对，这不可能。自己没有那么不清醒。

　　　　观察，还应该观察。

　　　　左右看看，肖康车上又架着一个空车。那架车看着好眼熟，哦，是自己破坏过的那一架。这样，事就好做了。

　　　　贺凌天跳下那架车，跑到肖康面前，说：“哎呀，真是让大家见笑了。我怎么这么糊涂呢？自己做的事，都想不起来了。这车我来推。”

　　　　“不用了，师傅，我一个人能行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

　　　　贺凌天取下来那架车，自己推了起来。但，他的眼睛却盯着那两根皮带看。这一看，倒是更让他吃惊了。

　　　　车，还是那架车，这不会认错的，但皮带，没有断裂的痕迹，是两根完好的皮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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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调查

　　　　（）　　啊？这个样子。

　　　　那么，牢房里的事，真的是幻觉喽？又能怎么办，先回花鱼县再说吧。有一瞬间，贺凌天竟然觉得是苍天在保佑郑甲风，把对他不利的事，全过滤掉了，想做什么也白费工夫的样子哦。

　　　　又过了几天，终于回到了花鱼县。

　　　　交差，回复，领赏。

　　　　“不错啊，我就知道你做事认真负责。不愧是我的好助。”郑甲风高兴的说，按规矩，给他们十人个，每人一钱银子。

　　　　贺凌天只觉得神情恍惚，想回家。

　　　　“倩儿还等你呢，要不，你去后院看看她。”

　　　　郑甲风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

　　　　“不了，郑叔叔，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一会吧。”

　　　　“嗯，也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嘛。”

　　　　回家，母亲还在那里。一切都是老样子。

　　　　织布，做饭，聊天。

　　　　“我怀疑，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疑神疑鬼的疯子了。”

　　　　“为什么这么说？”

　　　　贺凌天把路上所发生的事，告诉了母亲。

　　　　“不，不会的。你现在，是可以分辨出幻象和现实的正常人。不要被他们的说法所蒙蔽。很多人都这么说？其实，真相也许只有少数人知道呢。”

　　　　母亲的话，给了他最大的鼓励。是的，母亲是最亲的人。他坚信，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她是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回到家，就安全了。

　　　　观察，仍是要仔细找出线索来。

　　　　接下来的几天，贺凌天感觉到了一些变化。跑镖的任务，少多了。于由没什么事，就来陪着倩儿。两个人常出去散散步。海滩上，忠狗银蛋，跑面前边。

　　　　“我想着咱俩今后的生活呢。”

　　　　“可是，我一个镖师，可能无法让你过得再象原来千金小姐一样。”

　　　　“嘻嘻，没什么的，有你就好。”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心里没有什么隔阂，只是现在的贺凌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他。是的，有了别的想法，分心了。

　　　　“哦，这样啊。”淡淡的回答。

　　　　“没事，有我爹呢。他会帮助咱们的。再说，以你在镖局，你也可以成为其的栋梁啊。我爹说过，他也想找一个真正有能力掌控这个镖局的人，做为接替他的人呢。”

　　　　郑家镖局，前几年要是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很振奋的。但是，现在，黑豚会的出现，已经让这个自己曾经无比热爱和打算终身奋斗的地方，便得暗淡无光。

　　　　倩儿的心情很好呢，还在那里说着。只不过，贺凌天并没有仔细听。

　　　　“我爹为咱们的婚礼，准备不少南洋的贵重东西呢。赤玛瑙珊瑚啦，南犀褐洲的麒麟皮……”

　　　　南洋，你老爹做了那么多坏事，能没些好东西吗？南洋，不是常有人贩把奴隶送过去吗？连刘湖也做这个。刘湖的事，还是别告诉倩儿的好，没法说的。太伤人心。

　　　　南洋，也是跑私商猖獗的地方啊。

　　　　贺凌天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灵。

　　　　对了，南洋。

　　　　这个郑甲风，也没见过贩过什么毒物或是奴隶。难道是用私商这种方法赚钱么？

　　　　听说，弄这个很赚钱的。如果按朝廷的通商法令，外边的货，进入大齐国沿海或是边关的城市，一定是要征税的。所以嘛，货都要贵上好多呢，有钱人当然不在乎，平头百姓，想买一些就难了。而外边也有好货呀，人们都想要。这些私商贩子，就动开了脑筋，舢板，马车，层出不穷的样子。

　　　　而镖局这个地方，正好又是送货的。做起这个来，可以借着他的合法身份，招摇过市。那批兵器，不就是这样险些被运进城了吗？不过，那件蹊跷的事，我还得查查呢。

　　　　嗯，这是一个切入的地方啊。会，好像又出现在贺凌天眼前。

　　　　而这个会，就是倩儿。

　　　　怎么能是倩儿呢，她是自己最爱的人，当成了一个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真相，比这个正重要了。

　　　　“哇，那么贵重的礼物。用不着的。”贺凌天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其实，也是为咱们储备一些财产呢。”倩儿说。

　　　　哦，我可以了解一下私商的情况，看看都有哪些货物。

　　　　“南洋还有好多好东西呢，都特别精致。那里的人，心思很细的，做也来的东西也好。”

　　　　“小天，你这这些也感兴趣啊？”

　　　　“是啊，那些奇闻异事，我也是很爱听的。”

　　　　“那里知道些什么？”

　　　　“我听说，有一种铁香木，特别好。不仅很硬，千年不朽，而且有一种浓郁的香味。我见过一次，那香味好特别。用它来做装兵器的盒子，兵器从来都不生锈。要是有一块这样的木料就好了。装我的青锋剑倒是不错的。”

　　　　贺凌天走南闯北几年，也知道不少黑白两道上的消息。这个铁香木，早就专贡朝廷了。民间，是不可能再有的，但是有的人爱这木头，费上很多银子也要弄一块。怎么办？

　　　　私商。只有私商才能满足。

　　　　“那么，我叫我爹想办法去弄一块，送给你怎么样？”

　　　　这，就是我想听的话。贺凌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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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私商

　　　　（）　　“不用，不用。这怎么能行呢？这样贵重的东西，也不好弄啊。郑叔叔会说我太奢侈了。”

　　　　“哎呀，没什么的。我和他说就行。”

　　　　“那就更不行了，借你的嘴说，我心里也不好受的。”

　　　　“这样吧，我和我爹说要用这个，做一个木琴，怎么样。弄回来，你再做木盒也行。放心，我不会说是你要这东西的。”

　　　　有钱的千金小姐，说起话来当然是口无遮拦了。

　　　　“好吧，那就听你的。”

　　　　“还喜欢什么呀？”

　　　　没有了。

　　　　其实是真心话，贺凌天并不是一个**太多的人。除了自己的计划外，金银财物之类的身外之物，对他来说，都算不上什么。

　　　　只是，这样利用倩儿，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这几天，我爹怎么不用你跑镖了？”

　　　　“我这几天精神也不怎么好，得休息一段时间，正是好事。镖，以后还可以跑啊。”

　　　　“哦，这样啊。”

　　　　银蛋在他们俩身边撒着欢。海浪，打在脚上，很舒服的感觉。远处的海面上，有几条帆船在行驶着。

　　　　帆船，海货，私商。

　　　　谁知道那条打着正常捕渔幌子的船，其实是在跑私商呢。郑甲风他不敢再让我跑镖，那就是说明他心虚，那么，永固州发生的事，就是大家一起来骗我的。可恶，九个人骗一个人，怎么能骗不好呢。他们的势力，看来在南吴各地，我确实是不能小看啊。

　　　　就像一个人挑战一个帝国一样，取胜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也是试试，什么东西，都有他的弱点。

　　　　只是苦了肖康这个孩子，那么正直善良的人，被他们夹持着骗人，太不应该了。

　　　　不用我，正好有的是时间。可以暗观察他们在做什么。现在，如果能找到他们跑私商的证据，我的计划，就成了一半了。

　　　　想到计划，倒底要做什么呢？打败郑家？可是丁红保所说的，全都是真的吗？母亲说，有一些话，他是掺合了自己的想法的。但是，郑甲风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那些兵器，骗人的镖师，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先顾道义吧。

　　　　第二天，贺凌天又去找郑叔叔，要去请上几天假，说自己身体不是很好，要养一养。但是，郑甲风不在。二镖师秦德，代替他的位置，在那里办事呢。

　　　　“哦，是这样啊，小天。可以啊，你一向很认真负责的一个人。我也听说了，你在永固州那边。累得昏倒了，好好休息上一个月吧。对了，你和倩儿的事，有进展吗？”

　　　　“呵呵，我们也得准备一下呢。”

　　　　“侠客配美女，天生的一对啊。咱花鱼县里，谁不知道你们啊。”

　　　　“谢谢秦叔叔。”

　　　　这下子，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行我的计划了。

　　　　贺凌天借着喝茶、买东西的会，暗观察镖局的动静，货物进进出出，但是都有上家，也是就送镖的东家。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有一些像是上家的人，他根本没见过，拉着那么多货物进去，空着车出来。这个县里，没有他不认识的顾主。那么，他们是谁呢？

　　　　哦，还是有点线索。王奇，他在接这些人的生意呢。不过，这个人，和他一直保持着不令不热的关系。从来没有一句真实的话，聊天，也就是谈些不重要的杂事。

　　　　嗯，一定有问题的。

　　　　贺凌天戴着斗笠，穿着一件旧衣裳，破破烂烂的，也没有人注意他。镖局的后门，是一条小街，也有不少茶摊、饭摊，他不吃饭，只是用这些地方做个掩护。那个王奇，又在和那些生人在交货呢，里拿着一个东西。

　　　　账本。

　　　　那上面，一定记载得很全面。有了它，就什么都知道了。

　　　　看来，是得想办法，看看那本账，就知道陌生人，都是些什么人了。

　　　　嗯，得做个计划。他这个人，有什么弱点呢。好好观察，一定就能找到的哦。

　　　　这一天，王奇又和人谈着货物的事，事刚才办完。快到饷午了，出去走一走吧，顺便吃点饭。

　　　　“镖局的饭，真不是人吃的，太难以下咽了。饭菜味不重，又不能喝上几杯。这秦德也是，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非要厨子这样做饭。”

　　　　其实，他骂的也是有道理的，镖局的饭，确实素了一些。其实，懂得养生的人都明白，这是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过，对于他这样，每天恶补几顿大鱼大肉大酒的人来说，一切好事也都是白费了。

　　　　后面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

　　　　回头，惊讶，微笑。

　　　　“贺大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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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账本

　　　　（）　　“哦，我也是没什么事做，我娘今天忙的很，没顾上做饭，这不，跑到街上来吃点吧。遇见了你，缘分。要不，咱喝上一顿酒？”

　　　　听到酒字，王奇就迈不动步子了。王奇可是个喝酒的行家，什么酒，一闻味，就能说出名字，可见他喝过多少酒。

　　　　“这，太不好意思了吧。”王奇嘴里流着口水，还忍着说些客套话。

　　　　“哎呀，我是镖头，又是你大哥。喝上一顿酒，那算什么啊。咱们去县城里最好的洒楼‘桂花楼’怎么样？”

　　　　“啊，桂花楼，真不错啊。那里的东兴清酒，听说好得很呢。”

　　　　“那咱就去喝清酒。”

　　　　桂花楼，在县城十字大街西南角上，是个生意非常火爆的地方。花鱼县，本来就特产桂花鱼，而桂花楼，这鱼做的真是地道，其“清蒸桂花鱼”是一道名菜。但是这里吃饭很贵的，所以即便是像贺凌天这样的镖师，有点银子，但也不能常来的。

　　　　点上蒸鱼、牛肉、海鲜、炖菜，又要了两大壶清酒，两个人就天南海北的连吃带聊起来。真是痛快啊。不过，王奇还是老样子，说起话来，只挑拣一些没用的，天气啦、人情事故啦、美女啦。正经事是一个字都不会提起的。

　　　　套，看看能不能套出来。

　　　　“最近镖局里做些什么生意？”

　　　　“还是老样子。”

　　　　“我看你忙的样子，是不是又有不少以前没接过的活儿？”

　　　　“还那样吧。”

　　　　嗯，这傢伙嘴还是很严的啊。

　　　　酒，这是个好东西。

　　　　“喝，喝。”

　　　　“好，再来一杯。”

　　　　王奇的弱点，就是这个杯之物了。心思再缜密，也架不住这一通狂灌。喝了一壶半，嘴就不严了。

　　　　“嗨，别提了。这段时间，很忙的。还不是那些私底下的事，我想这镖局，要是没了我王奇，哪能转得过来呢。”

　　　　嗯，有门。

　　　　“是些什么私底下的活呢？”

　　　　“就和原来一样的啊。”

　　　　狡猾。

　　　　不过，一会儿，事情就得到了逆转。王奇喝的不省人事了，这倒是真的很奇怪哦，以王奇的酒量，一壶半虽然很多，也不至于这个样子的。

　　　　药，麻药。省去了很多酒呢。倒是不贺凌天不舍得酒，是怕浪费时间。

　　　　别怪我，只怪你太狡猾。

　　　　“来，兄弟，我扶你回去。”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郑家镖局。贺凌天是镖师，来去自如。门口守卫的人虽然知道他这几天身体不好，但也只打个招呼，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我把他送回去，他又喝多了。不要告诉二镖头秦叔叔哦”

　　　　“放心，不会的。”

　　　　来到王奇的小屋前，掏出他身上的钥匙，打开门，先让他自己睡一会。药力不大的，伤不着人，只为省些时间。

　　　　账本，就在桌子上。

　　　　其实，贺凌天也有一本账，哪天哪天，他都接待了一些什么人等等。好办法，一对，就看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以王奇这样精明的人，账记得是很细的，什么人，什么事，什么时间，标得一清二楚呢。

　　　　嗯，一个叫卢小柱的人，有点意思。是个陌生人，在南姜之地做生意。他和镖局的来往，是最多的。

　　　　炭笔，纸条，记录。

　　　　还有一些人，贺凌天也记下了，不过，都不如这个卢小柱标得多。好吧，就从这个人查起。这个卢小柱，贺凌天又结合自己在暗观察的记忆，也想起来他的样子。一个络腮胡子的十多岁的男人，总是直接穿着一个罩甲，露着膀子上一身结实的肌肉。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南姜地边的渔夫，不都是这个样子吗？难道这个渔夫的身份，也是假的吗？

　　　　合账，关门，离去。

　　　　好的，现在，我只需要再关注这个卢小柱就行了。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不知道，那双在暗的眼睛，仍然还在注视着他。

　　　　又过了几天，天气下起雨来了。贺凌天披好蓑衣，又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