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城子鬼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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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烧烤店

　　　　不得不，李世东本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人不帅，兜没钱，上班只能做服务员。服务员也行，还是他妈烧烤店的。要这服务员也分三六九等，五星级酒店和烧烤店的，在世俗眼里绝对是两个等级的。工种一样，劳累指数却绝对不相同。尤其是东北的夏，有些憋了一冬的大伯，大爷，大哥的早上七点就坐那撸上串儿了，忙忙碌碌的要到凌晨一两点，有时候可能到第二早上。可这些店的老板怎么可能给你三五个服务员来几班倒啊，都是可一两个开造，狠怕那点工资钱糟尽了一样。白了也不怪这些无良老板儿，东北的夏就那两三个月，烧烤这种生意就靠这点时间捞钱。所以本着不拿正经肉，专坑正经人的态度，一的烧烤师傅连同服务员都忙的灰头土脸的连轴儿转。

　　　　长春这个城市，与两种事物绝对脱不开关系，汽车和烧烤。前者把这个城市带入了“中国十大科技城市”的排行榜，后者让外地人发出了“春城人民爱撸串儿”的由衷感叹。这座城市经历了风风雨雨，被刻上了无数的历史标签。从1865年建城，经过俄日铁蹄轮番践踏的几十年，从伪满洲国定都到与东北三省一并光复的一个世纪，这座城市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丝的苍老和忧伤，总会记忆曾经的过往，记忆这恍惚的越过了几个世纪的沧海桑田。

　　　　李世东打工的这家店叫“无敌烧烤”，对，没错，老板叫张无敌。要张无敌这个人圆寸，眼儿，大片儿纹身跟尿了炕的床单儿一样。大金链子金表，一三顿烧烤。整给人平事儿，走路非得踢起前脚尖儿，晃这个膀子，甭管太阳多大，晒不晒，就是不穿上衣。狠怕别人瞅不见他那引以为傲的大合适的啤酒肚一样。

　　　　这家店不大，典型的大排档，和这条街上的其他店一样，在夏的夜晚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光着膀子喝扎啤的；一边树下尿尿的；一边走一边吐的；叼个烟卷儿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一条街烟雾弥漫，跟来了妖精似的。李世东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就是琢磨不透这两边的居民楼的住客是怎样忍受的。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张无敌正和几个前来撸串儿的熟客坐在一起侃大山，只听旁边那人：

　　　　“无敌，你这一夏捞了不少吧？”

　　　　“对啊，你这货哪个夏不整个几万块！”

　　　　“晚上安排洗脚吧！”旁边几个人也连声附和。

　　　　只见张无敌不紧不慢的掏出烟散了一圈，

　　　　“毛，哥儿几个，昨儿还和派出所许子来着，他妈的串儿白吃了，脚他妈的也白洗了！他那三层皮的臭脚丫子洗一次是平常三倍的钱，结果城管那帮兔崽子来了还他妈的查我！还他妈让我把桌子挪后面区里，我占道，搬来搬去的有好几次吃串儿的钱都没给就他妈跑了！你这帮孙子！现在的生意真他妈难做！”

　　　　“东子，东子！拿啤酒～”着他忽然对李世东喊起来：“叫老四烤串儿，来五十牛的，五十羊的，大腰子十个，叫老四快点，别看那破电视了，有他妈啥好看的，没见过娘们啊！”

　　　　他没好气的喊完，又对同桌的那几个人：“回头你们猜许子和我啥？”

　　　　他气愤的拍着桌子，“我他妈给钱给少了，给少了不如不给！让我再掏点才能摆平！”他气愤的撸了撸压根没有衣袖的胳膊，“我他妈当时就给他一个大

　　　　嘴巴子！”

　　　　“我操！”同桌几个人当时就震惊了，其中一个眼镜男：“许子正管你，他你也敢打？”

　　　　“我不单敢打他，而且以后见一次打一次！”张无敌干了一口啤酒。

　　　　这时李世东把烤好的串儿陆陆续续摆上了桌儿，只听张无敌继续抱怨着，“他妈的，给一千，要一千五，给一千五要两千，这次我给他个大嘴巴子，我看以后他还要不要了！来，哥儿几个，干啦！干啦！“罢，在座的人都拿起酒瓶子吹上了。

　　　　李世东放下串儿后，走到烧烤炉前，对正在对一堆串儿扇子的人：“四哥，那桌儿板筋还没好呢？催好几次了。”

　　　　只听一旁灰头土脸，烟熏的睁不开眼睛的胖子咳嗽了几声，喃喃的：“催，就知道催，我这中午过后到现在都还没进食儿呢，下了一下午的奶，也不给吃个草，真拿我当牛犊子了！”他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拿着钳子上下翻，时不时的还加点调料。李世东看着这个人，心里憋不住的乐，要老四这个人，绝逼是一个情商不高，智商不高，穷矮矬，丑胖黑，绝对变不成蓬的猪八戒，绝对上不了台面的武大郎啊。但他也有一点好，嘴碎，这一点最起码在李世东看来是好的，能在无聊的时候听听这斯如同长舌妇一般的嘚啵，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情。

　　　　“吃！一就他妈的知道吃！”他没好气得瞄了一眼正在吹牛逼的张无敌，“明我就把他拿耗子肉当牛肉买的事儿给他捅出来！”他恶狠狠的往串儿上撒了一把盐，“从我到这儿上班，就他妈没过过好日子，挣得比鸡少，起的比鸡早，还得他妈受他脸子看，明我自己干一个店，肯定比他强！”

　　　　李世东乐乐的看着他，心里知道这是老四如是的抱怨，他并不恨张无敌，甚至他更多的时候把自己当成二老板一样主动的忙前忙后。张无敌也并不是真的针对老四，因为李世东明白，这个叫张无敌的男人本来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男人，他对于老四虽然呼来喝去的，但是绝对没有恶意，甚至像个亲大哥一样。

　　　　老四这时候回头望着电视机里放的东北老爷们都喜欢的农村新金属大碟，配的画面是三点式女郎的类似抽筋的扭动，哈喇子都快掉出来了。“哎呀我去，东子，你，这大娘们给你你要不要？”

　　　　他似乎在问李世东，但是头连回都没回，依然自己的看着屏幕，也没等李世东回答又着魔一样的：“反正，给我，我就要，我去这大白腿，这大胸器，这”

　　　　“你他妈能不能快点干活儿？”一旁的张无敌无意间看到这胖子的呆样，他怒目圆睁的喊道：“你他妈一看见娘们眼睛就变数码的了！能不能干了？糊了糊了！”

　　　　这时老四才慌忙转回了头，对已经冒烟的腰子又是吹，又是上下摆弄。

　　　　“吹你妈啊！扔了重烤！”张无敌没好气的指挥着。

　　　　“嗯那，行”，老四慌了，赶紧把烤糊的腰子拿起来扔掉，可是他已经冒汗了，他害怕张无敌啊，人一慌就容易出错，何况这笨手笨脚的老四，他心头慌，心中怕，糊了的白烟叫他睁不开眼睛了都。一阵折腾一阵忙，终于把炉上烤好的二十几串羊肉串都扒拉地上了。在张无敌和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老四揉了揉眼睛，“诶呀，我去，可呛死我了哎呀我去，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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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长白山脉

　　　　明末，长白山脉

　　　　长白山素有圣地之誉，是满清的发源地。这里有池洗净凡心，玉峰耸立地之间，白山瀑布如河陨落，谷底森林傍峡谷蔓延，这里是令人神往的人间堂，也同样充斥着原始的黑暗与神秘。

　　　　月色暗淡

　　　　一位乞丐装扮的老人蹒跚的行走在长白山的密林中，他似乎在追赶着什么，腰上挂着的葫芦不停的转动，似乎在给他指引方向。脸上的污泥已经凝固了他的五官，但眼神却透漏着坚定。他似乎走了很久，步履看似越来越艰难。当他走到一片浓密的次生林前，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用手不停的触摸一块石头，忽然仰长啸：“孽畜，终于找到你了，快给我出来！”

　　　　忽然，石头咔嚓一声碎裂开来，一道黑气直冲云霄。

　　　　只见老人后退几步，从腰间取下葫芦，左手结剑指，口呼咒语：“上祖真君，清明苍平，困，急急如律令！”葫芦忽然变得无比巨大，旋转着腾空，一瞬间，黑气全部被吸入葫芦当中，随后又变成平常大，返回老人手中。地间一切恢复如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人刚把葫芦拴回腰间，忽然身后一道红光射来，老人慌忙闪躲，红光击中水缸般粗细的老树，只见如同巨斧砍过般齐腰折断。老人慌忙躲到一处山石后。

　　　　“是谁？为何偷袭与我？”

　　　　黑暗中悠悠传来银铃般，又带着诡异的声音，

　　　　“牛鼻子，你追凶兽追到我萨满的地盘了，怎么你还想困住我的宝贝儿吗？”

　　　　老人惊慌的四处张望，辨别声音的出处，可是那声音似乎直击心灵一般，又似乎无处不在，

　　　　“你这老道儿，不知好歹，今你就去忘川河，去品一品孟婆汤吧！”

　　　　话音刚落，一双血红的眼睛出现在了黑暗中，牛皮鼓的声音乍起，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大，搅动的人心惶惶，老人猛的抽出桃木剑，剑指声音袭来的方向。

　　　　“凶煞之兽为地劫难所化，我钟南一门绝不会看他化型危害人间，你萨满一族，却要助纣为虐，就是要与我门为敌，虽你我无冤无仇，我今也一样不会放你走！”

　　　　到手结剑指，口呼咒语：“上祖真君，清明苍平，懾，急急如律令！”

　　　　空忽然黑云翻滚，无数道闪电向那鼓声处击落，所过之处，草木皆灰！

　　　　一阵电闪雷鸣过后，鼓声和红色的眼睛消失的无影无踪，老者长叹一口气，疲惫的跌坐在地上，他嘴角渗出鲜血，艰难的：“想不到万雷正法也未能伤你，看来今日贫道命休矣！你渡万鬼来袭，是想叫我入那万劫不复之地，可笑啊，可笑。”着老者仰长啸，“我哪惧万鬼缠身，火焚魂，我乃正道真宗，就算死，也要与你邪道同归于尽！”

　　　　到老者盘坐于地，手举剑身，指，指地，指四方，化尊象，引动上清雷向自己袭来，与此同时，牛皮鼓再度响起，红色双眼变成无数只龇牙咧嘴的鬼魅扑向老人，一时间闪雷，真火，饿鬼在老人盘坐处混做一团，惨叫声不绝于耳，宛如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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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城管

　　　　“妞儿唉，妞儿唉”老四一边盯着路过烧烤店门前的学生妹，一边眉飞色舞的吆喝着，“妞儿唉，吃‘牛儿’肉串儿吗？来啊，吃哥的牛儿啊，来串儿牛儿吧？”这不要脸的劲头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学生妹们也纷纷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别不要逼脸了啊！”张无敌边从路边的货车上搬啤酒，一边讪讪地。

　　　　这又是平常的一，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串儿炉的炉火还没生旺，客人也刚刚零零散散的几桌而已。张无敌每都是这个时候叫商家往店里运送啤酒的。就在这时，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到店门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张无敌：“张哥，不不好了，出出事儿了”。

　　　　“出啥事儿了，你他妈快！”张无敌放下手中捧着的一箱啤酒。

　　　　“城城管来了！”来人看起来很是紧张。

　　　　“去你妈的！”张无敌听罢狠狠的摔了一个啤酒瓶，“还他妈让不让人活了！东子，东子！快他妈过来！”

　　　　李世东忙一路跑的过来，“咋了，张哥？”

　　　　“城管来了，我先去躲会儿，一会你把桌子往里搬，就我不在！”完，一溜烟的跑向了店面二楼，就不在出来了。

　　　　李世东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本月第一次了，至于是第几次他已经记不清了。

　　　　李世东转头对老四喊：“四哥，快撤吧，要不一会儿又抓你个现行！”

　　　　老四正在品鉴着路边走过的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李世东拿抹布狠拍了一下他，“快点的，城管来了！”

　　　　老四这才回头惊讶的盯着李世东，“啥，又来了，操他大爷的！”

　　　　完慌忙朝身后喊：“快来个人，帮老子抬架子，快点，你大爷的！”

　　　　这时，街边区的胡同里，开来一辆写着城管，上面有个大喇叭的suv，到李世东近前停了下来，开门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似笑非笑的对李世东：“张无敌呢？不让在街边烧烤，不知道吗？污染环境，吵到邻里街坊的不知道吗？来，罚款！”着摸出兜里的纸和笔，准备开条，“罚款两千，停业一周！”

　　　　李世东慌忙拦下了男人，从兜里掏出烟，恭恭敬敬的给男人点上。

　　　　”呦，我当谁呢，李哥啊，李哥这么热的还出来忙乎啊，给您添麻烦了，老弟我也过意不去啊。张哥不在，我们这儿啥都没干，搬啤酒呢，您误会了，没烤串儿，没烤串儿。”李世东着，搬了一把凳子，那男人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大大咧咧的：“少来这套啊！这都第几次了，你当我傻啊！刚才那胖子把炉子搬回去你当我没看见呢，再，你这桌椅咋回事儿，几口人儿吃饭啊，摆这么多？”

　　　　李世东满脸陪笑，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假握男人的，把钱塞给了他。

　　　　“李哥，您瞅，桌子不是受潮了吗，白晒晒还没收呢，再，哪来的胖子啊，您多虑了。这点儿事儿，开罚单多伤和气啊，是不？”

　　　　男人看了看手里的钱，笑着瞅瞅李世东，“还是你子会办事儿，比你那老板狗屁无敌的强多了，行，那我可能误会你了，我先到别人家看看？”

　　　　“好好好，”李世东抓紧站了起来，一脸笑容的对男人，“李哥，那您先忙，以后，这点儿事儿，你来个电话就成，不用亲自跑一趟了就。我一会看见我们老板，我他，叫他老惹您生气，那，您慢走？“

　　　　”嗯”这几句话看来男人十分受用，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那我走了啊。”

　　　　“我送您，”李世东忙跟在男人身后陪笑。

　　　　二人还没走多远，忽然身后嘭的一声闷响，随后是人群一片惊呼声，二人忙停住脚步，回头观瞧，不瞧不要紧，一瞧之下只见一个红衣女人摔死在了无敌烧烤店门前，看来是从楼上高层处摔落，死相恐怖异常。脑浆碰裂，红黄之物散落一地，像极了一个熟透的柿子被哪个淘气的娃娃硬摔在地上，又踩了一脚一个模样，最恐怖的是女人的脸，七窍流血，可是依稀可以看出这张美丽的脸孔上似乎带着释怀和微笑，没错，是那种垂死的人看见了堂一般的安详和喜悦，似乎在盯着你看，似乎想叫你一起去美丽的，梦中的地方一般，那么诡异，那么不可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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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李天庆

　　　　李世东实在是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一夜都没有睡，屁股也被老四踢开了花儿，昨晚上在洗手间高喊闹鬼后，老四从屋里狂奔的了出来，朝着他的屁股就猛踹了一脚，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相比女人头给他带来的震撼，屁股的疼痛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计了，这一夜他都辗转难眠，到空泛起了鱼肚白，他才进入了潜意识的睡眠当中，但是随即又被噩梦惊醒，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梦游了，还是真的撞鬼了，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身处真实还是梦境中。他过了中午才清醒，身体乏累，精神萎靡。看哪都觉得不对劲儿，恍如一夜间过了几十年的光景一般。

　　　　但是班儿还是要上的，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楼，看见店里无敌烧烤的牌匾上遮了一块大大的红布，旁边立了一块红纸大招牌。上面写着“本店店庆三，全场半价，啤酒免费”，显然这是张无敌冲冲喜儿，拉人气的新招数了。

　　　　他走进店铺，看见老四正在穿串儿，他看见李世东，便不带好气的：“你大爷的起来了，没和女鬼睡一觉啊，你今晚上要是再敢大惊怪的吓唬老子。我就直接把你顺管道井里！”李世东实在没啥话可的，只是苦着脸回了一句操你大爷，就径直走进厨房了，和刚从里面出来的张无敌撞了个满怀，张无敌见是李世东，就皱了皱眉头道：“快他妈打扫卫生去，老四你见到鬼啦？今要是还没客人来，我们就快成鬼了，穷死鬼，饿死鬼！到时候你就真的和你那美丽的梦中红裤衩见面去了！”完就光着膀子匆匆的离开了。李世东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是咋了，咋都冲他发起火来了，不过他心累啊，累到操他们大爷都没心情了，只能拿起抹布，苦逼的擦起了桌椅。

　　　　李世东虽然没什么大文化，但是却也深得人情世故之道，毕竟在外面混了好多年了，城府也是有一点的，为人处世还是头脑清楚的，昨晚上直到他刚刚醒来的那会儿，他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所以也没理出个头绪，这会儿他就清醒了许多，他越琢磨越不对劲儿，首先，他没有梦游的毛病，从到大都没有，不记得看过的哪本杂志，梦游这种病症啊，出现在孩子和未成年人身上的比较多，因为他们头脑活跃啊，他都25了，头脑早就和个头一样，不但不活跃，都快生锈了。另外，昨晚上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因为老四知道，而且他的屁股还疼，证明这不是梦。那就是真的撞鬼了，可是女

　　　　鬼找他干什么，为什么叫他回老家，要这回老家有两种意思，其一就是弄死他，叫他重新投胎去，其二就是回他那个农村老家去，女鬼叫他去问自己的爷爷前因后果，可是李世东的爷爷还在世啊，所以显然不是第一种，就是女鬼放了他一马，叫他自己找原因，然后再再弄死他，李世东不觉得苦笑了一下，显然以前他是绝对不相信在安门光辉灿烂的毛爷爷的大照片下，还能有鬼怪横行，可是现在他是有九成相信了，那该这么办，也不能等死啊，要是他不去找爷爷问清楚，是不是女鬼就能等着他，而不杀他，随即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简直是不可能的，非常不可能，没准女鬼失去了耐心，他还得死的不明不白，那多冤啊。那，用什么办法保住自己的命儿呢，恩，李世东琢磨了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是先了解一下鬼娘们的来历为上策。可是找谁问呢？

　　　　这是传来了推门声，李世东随声望去，是片警许子，李世东忽然眼睛一亮，找他啊，你要调查个人啥的，找人

　　　　民警察肯定没错啊，别死个人了，就连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头老百姓他们的资料都是妥妥的全啊。

　　　　许子一进店里就来回张望，“张无敌呢？张无敌？”老四瞅瞅他没吭声儿，他是挺烦许子的，可是也不敢和人民警察顶嘴为敌，所以他见了许子一向都是沉默，以表达他屁民的不满。

　　　　李世东赶紧迎了上去，“许哥来了，无敌哥刚出去，啥事儿啊？”着赶紧搬来一把椅子，递上了一颗烟。

　　　　“找他了解点儿情况，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配合工作！”许子吸了一口烟道。

　　　　“还是那摔死的女人啊？”李世东试探的问。

　　　　“可不是！”许子一脸烦躁的。

　　　　李世东想了一想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啊，绝逼不能错过啊，就坐在许子身旁，一脸关切的：“无敌哥压根不住在这儿，他能知道什么，我和老四住在她隔壁，有事儿你问我们啊，配合警察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不是吗。”

　　　　旁边的老四一脸惊讶的望着李世东，这睁大的眼睛散发的浑浊光芒代表着明明就是不想和这件事儿扯上任何关系的意思。果然老四忙接话：“我可不认识这个女人，恩，我都没见过她，东子可能那女的相中她了，我可啥都不知道。”着又埋头穿串儿了。

　　　　我了个去，奸臣啊，叛徒啊，反骨仔啊，这就把自己摘出去了，放在抗日年间，这得是个多大的叛徒啊，李世东心里暗骂着老四，操了他大爷之后，又满脸堆笑的看着片警许。

　　　　“那也好，问你也行！”许子显然被这件事儿弄得晕头转向了，问谁对他来讲也没什么所谓了，反正有点信息就比没有强。只听他自言自语的：“登记住在这里的是个男人啊，这女人压根就没在户籍科的资料里出现，指纹也没有，照片也没有匹配的，这里的男人身份证也都过期两年了，也没见他去补办，银行卡，护照，电话也是什么信息都没有，你男人去哪了？这个女人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李世东听了他的自言自语瞬间沉默了，要这个女人他见过住在这里起码有两年了，可是为什么在许子嘴里的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男扮女装？不可能，那也太像了，还这么漂亮，要泰国才有这么好的技术啊，他想了想对许子：“许哥，我能看看那男人照片吗？许哥，许哥？”

　　　　许子似乎正在为这个问题困扰的失神，连叫他都没反应过来，李世东轻轻地推了一下他，他吓了一跳啊，“咋了？”

　　　　李世东轻轻地：“我能看看男人的照片吗？”

　　　　“干什么？”许子戒备的望着李世东，“这是保密资料，现在又有刑事案件，对不对？能随便给你看吗？”

　　　　李世东赶紧解释，“不是，许哥，您看您啥呢，这不是外了吗，我是在想，如果我要是见过这个男人呢，万一认识呢，对不对？”

　　　　许子想了一想，讪讪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到：“也对”，就把手机里的照片给李世东看了一下，只见上面的男人大概30几岁的年纪，脸部线条分明，目光刚毅，照片最下方写着这个男人的名字，李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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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哈都敏

　　　　奴儿千都司，设立于永乐七年。治所位于今黑龙江下游至吉林二道白河。长白山就位于司部管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