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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冠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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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老桑顶牛?这老头可倔,一般人顶不动。

    再说,这可是桑指导他爸,而且,无论历鲲鹏还是黄校长,那都是坚定的挺老桑派。

    今天9点已过,老桑还没回来。

    孟广海和季一鸣大感幸运,赶紧同原队友一起再战一盘。

    一名原队友点赞:“就该这么干,寝室管理员算啥!就那老桑,原来是我们学校的扫地大爷,你吼他两句就是。”

    另一名原队友跟上:“就是,拽什么拽。上次袁望眼抽烟被他抓住,最后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孟广海和季一鸣不好接话,只能讪讪地回以“呵呵”。

    也幸好他们没有接话,因为,丁徐诺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一串人,其中就有老桑和历鲲鹏。

    两个家伙忙不迭地站起来,把手机收好。

    可是两人的手机游戏里还有声音同时传出:跑步声、枪声、脏话声。

    还有一个原队友在吼:“你们特么的别装死,我草,支援我啊!我要被打死了,妈蛋,死了!草,是不是那个傻逼老桑把你们手机给收了!”

    少年们闻声齐刷刷地看着这哥俩,脸上都挂满同情。

    孟广海同季一鸣只好掏出手机,把游戏关掉,老老实实交给老桑。

    他们红着脸,低着头,准备迎接暴风雨。

    然而,暴风雨并没有来,老桑直接招呼大家都坐下,因为,丁徐诺已经坐到自己的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大家。

    历鲲鹏见状也不好发飙,只是瞪了这哥俩一眼,就找了个位置坐下。其他少年赶紧的,排排坐,听故事。

    队员基本都在,除了谭海瑞和郑成章。

    郑成章这货好说,肯定是跟着父母去哪里吃好吃的了,连国庆焰火都没看。

    倒是谭海瑞很奇怪,之前还吵吵着要组织全队一起去看焰火晚会,结果晚上直接没出现。

    覃鹰和王弋昊坐到丁徐诺边上,一左一右,都把手搭着他的肩膀,以示支持。这两货是自以为知道真相。

    谁知道,丁徐诺是真的开始讲故事:“很多年前,某人从小就被父母送到专业队踢足球。

    不知怎么回事,他接触到一个理论,踢球最重要的,就是依靠直觉和本能。

    从此,他不学习,更不去思考问题,做事踢球只靠直觉同本能,想把自己练得棒棒的,要进职业队,甚至为国效力。

    他坚持了好几年,直到他15岁,有机会进职业二队。

    很可惜,那一年他爸生病了,重病,要很多钱才能治。

    他家本来不穷,也不富,为了培养他踢球,几乎花光所有积蓄,哪还有钱给他爸治病?”

    说到这里,丁徐诺停顿了一下,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

    少年们有些迷茫,15岁进职业二队,这明显不是在说丁徐诺自己。

    那么,他在讲什么?跟今夜行凶的那个奇怪男人有什么关系。

    丁徐诺深吸一口气,他接着讲,声音有些颤抖:“他家到处借钱,把亲戚求了个遍,也借来一些,只是还不够。

    就在他绝望时,一个之前借过钱给他们的远房亲戚找过来,答应帮他们承担所有医药费。

    条件只有一个,承认一起重大盗窃案是他干的!”

    少年们愕然,还有这种神操作?!

    王弋昊甚至脱口而出:“这戏码,王可写不出来!王他爸也许可以。”

    历鲲鹏和老桑这种人精已经隐约猜出真相,他们同情地看着丁徐诺,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

    丁徐诺坚定地摇头:“我的世界只剩下足球和学习,我不怕。”

    然后,他难得地,把所有少年一个一个看个遍:“我不是求同情,我只想说,能纯粹地踢球,还能踢球,真特么的幸福!你们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爽,把自己搞得没球踢。”

    孟广海同季一鸣面面相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俩货家境都不差,不至于没球踢那天,而且天赋也不差,可是,为什么会被潇湘浪潮队淘汰,原因,他俩知道。

    丁徐诺可不知道这些,他接着讲:“为了救爸爸,他承认了,只是因为年纪小,被轻判。很快就放了出来,缓刑。

    可是,他不能再踢球了,而且,他什么也不会!

    还是他的远房亲戚收留他,让他给他们打工,给他饭吃。

    后来,还出钱帮他结婚,他还生了个儿子。

    也许,是为了不让儿子走他的老路;也许,是不想让儿子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把儿子送到了一所学费昂贵的贵族学校读书。

    只是,他没想到,他儿子足球天赋极好,居然很快在那所贵族学校踢上了校队主力,并帮助球队拿到很多冠军。”

    讲到这,少年们终于明白,这个某人,是丁徐诺的爸!

    杨帆远眨着眼睛,他开始有些理解杨爸的纠结:杨爸是害怕他走不通职业足球这条路,然后又变得什么都不会!

    覃鹰就是从小在职业青训营长大的,他颇同情丁徐诺的爸,确实,职业青训营的孩子,文化过得去的,很少很少,覃鹰是个例外。

    不夸张地说,覃鹰曾经有个队友,十岁时,别说不识字,连去超市买东西,该找多少钱都不会。

    只有覃鹰自己知道,他为了天上的老翁,自己付出多少,才能像现在这样,既能踢球,文化还勉强跟得上。

    而且,覃鹰已经明白了,今晚行凶的那个人,就是丁徐诺他爸!因为,他看清过那个奇怪男人的脸,真是太像丁徐诺。

    。。m。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们的校园足球(二)

    覃鹰的手,不再是搭着丁徐诺的肩膀,他改成了搂着,坚定、有力。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丁徐诺被社会青年骗去嗑药,还能那么执着地重返球场,实在是,丁徐诺同自己一样,有执念,有必须踢球的理由。

    只是可惜,丁徐诺被嗑药摧残过的身体,很难支撑他去驰骋职业赛场了,更不要说为国效力。

    覃鹰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我们是一类人,我又是你的队长,那么,你的梦想还有执念,都算在我身上!我来帮你完成。

    丁徐诺似乎感受到覃鹰地决心,他偏头看看覃鹰,示意没事,他接着讲:“可惜,他,那个儿子的父亲,没有文化,什么都不会干,只能做依附亲戚的可怜虫。

    很快,他那有钱亲戚又有事要犯,他很自觉,主动跟亲戚达成协议,要他们提供一大笔资金,能供儿子踢球学习,直到高中毕业。

    然后,他就去犯事,这次,他坐牢了。

    他没想到,老婆不管儿子,跑了。

    幸好,他有一半钱给了自己的亲弟弟;也幸好,他弟弟能管他的儿子。”

    丁徐诺又停了下来,他只差没说,这个儿子就是自己。但是,他知道,大家都能懂。

    寂静,六个人的寝室,塞进来十多人,现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群少年,最大的也是05后,差不多蜜罐里长大的一代人,他们很难想象这电视里才有的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小伙伴的身上。

    他们知道丁徐诺嗑药的事,一直以为,丁徐诺只是因为父母离婚而感到痛苦孤独,才会一时遭社会青年蒙蔽,被骗去嗑药。

    听到这里,他们才知道,丁徐诺那哪是孤独痛苦呀,这简直就是世界观崩塌。

    不要说丁徐诺,他们现在都很难过,虽然手机里时常会蹦出各种奇葩新闻,一次又一次刷新这些少年们的人生观下限。

    可是,那些事不是发生在身边,他们会觉得搞笑,甚至吐槽几句。

    可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受害者就是他们的伙伴,他们怎么可能不被震撼到。

    要说最难受的,那得属杨帆远,这孩子没有手机,也很少看电视,所有心思都在足球和学习上,可以说纯洁得像张白纸。

    如果不是队里最近发生那么多事,今晚他又目睹暴徒行凶引发的骚乱,也亲眼看到了丁徐诺的异常,他差点就没听懂丁徐诺讲的事。

    杨帆远又想杨爸了,老爸那么喜爱足球,却总是躲起来在深夜孤独地看球;那么热爱文学,却总是独自写写画画,从不与人交流;同意老姐去打职业乒乓,却不支持自己踢职业足球,直到最近因为手机的事才松口。

    杨爸那是孤独痛苦吗?老爸这是对社会戾气充满恐惧呀。

    杨帆远莫名其妙想起“戾气”这个词,他突然明白,是有一次自己问老爸为什么不跟球迷们一起看球,老爸回答的就是“待在家里,消减戾气”。

    后来听姐姐杨璟澂提起过,在老姐还很小的时候,看过老爸这四眼斯文人,居然同人当街打架。

    事情很简单,就是有一回,国青队的赛事放在星沙举办,杨爸开开心心地带着女儿去看。

    结果,有个人从头到尾都在骂。什么“这些傻逼,挣这么多钱,踢得狗屎一样啦”,总之脏话没停过。

    他也不管身边有小孩子。

    杨爸大概是忍不住问了句,“这是国青队好吗,人家还没挣上钱呢。再说,你这么厌恶中国足球,跑来干嘛来了?”

    杨璟澂学得很像,那人张嘴就来:“看这破比赛不要钱,我为什么不来,我就是来看他们出丑的。”

    杨爸无语,带着女儿要走,结果那人来了句,“中国球员就是被你们这些傻逼球迷惯的,凭什么他们香车美女,我们没有。”

    杨爸再没忍住,你这当着孩子面,讲的都是什么?这样的教育见鬼了。

    于是杨爸慢慢走近那人,对着他小肚子就是一脚。

    当然,打架没有赢家,警察不是挂横幅宣传了嘛“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道德帝们会说,杨爸怎么能跟垃圾人一般见识呢,还当着孩子面先动手,你的教育才叫见鬼了。

    不过,杨璟澂给杨帆远讲起这事,倒是挺哲学:“你要踢职业足球,就得心无旁骛,追求完美。不要去想着取悦球迷,因为你不知道,别人来看你踢球是为什么。想赢得尊重,只有把自己做得完美。这样都得不到尊重,你也只能继续努力。”

    以前杨帆远是听不懂,但是他崇拜姐姐,会照做,确实有去追求技术的完美;现在想起来,他有点懂了。

    也许,老爸也是张白纸,他恐惧纠结,面对社会戾气无能为力。

    支持老姐打乒乓,也许是因为这是个人项目,没有那种无力感;不支持自己踢职业,大概就是对复杂社会的恐惧吧。

    社会确实蛮复杂,听丁徐诺讲的事,杨帆远只觉毛骨悚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丁徐诺又开口了:“你们可能觉得,遇到这么多事,加上那个儿子后来又被骗去嗑药,以致前途尽毁。

    这个儿子应该从此沉沦毁灭,怎么可能还继续踢球呢?

    可是我不!

    社会再黑暗,人心再丑恶,我再年少无知,错得太离谱。

    可我只是个小孩,我还得活下去,我就喜欢踢球!

    我错了我改,别人的事我管不了!我就一辈子呆在校园里,踢球,像桑爷爷一样当个寝室管理员,总行吧!”

    说到最后时,丁徐诺已是嘶吼,泪流满面。

    少年们跟着留下眼泪,原来踢球这么简单的事,在丁徐诺那里,却是这么难。

    而丁徐诺,都这样了,还不肯放弃!

    杨帆远的脑子里在轰鸣,类似的话,他听过,那是某次杨爸喝醉了,一边在厕所呕吐,一边不停自言自语:“我就一辈子呆在校园里,看球,写写画画,总行吧!”

    杨帆远不确定,老爸是不是泪流满面,因为老姐把他拉住,不让他过去。

    老姐说:“躲起来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改变呀!

    球,是最简单的事,你反复练,它就会听你的话;球,也是最难的事,我们现在还不懂。

    老爸也不懂,所以他吐成这样。

    孤帆远影,你能做到极致,用足球去改变老爸吗?”

    。。m。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们的校园足球(三)

    “用足球去改变人?”这话以前杨帆远不懂,现在他也不敢说自己懂。

    毕竟,前几天语文老师上课,说到作家们用文章去改变人,他还向女同桌质疑过,“我看你看书都会流泪,为什么打起我来,下手这么狠?我这么可爱,那些书根本没改变你呀”。

    结果不用说,杨帆远自然是享用了“摔书加毒打”这个日常套餐。

    单纯可爱的杨帆远根本不曾想过,自己踏上职业足球路,甚至披上国家队战袍后,会遭遇怎样复杂的人事。

    他只是喜欢足球,只是听姐姐的话,想做最好的自己。

    所以,听了丁徐诺的故事,他是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可突然想起书不能改变女同桌的事,他又觉着轻松起来。

    王弋昊的话,打断了杨帆远的奇思妙想。

    这一次,王弋昊没有演,他站起来,拍拍丁徐诺肩膀,说出的话,却比台词还台词:“阿诺,你比我勇敢。如果有重生穿越,我希望你到我的身体里来,你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中国球员!”

    大部分人都惊呆了,知道王弋昊喜欢演,可是,丁徐诺在讲自己悲惨的人生呢,戏精这么演,过分了吧!

    还好,一向躁狂的覃鹰没有站出来打骂,他只是看着王弋昊若有所思。

    倒是杨帆远很不高兴,这王弋昊怎么变得像我同桌那么烦人呢?他站起来,准备出言抗议。

    结果,丁徐诺笑了:“别说重生穿越,我都想过要毁灭宇宙!那又怎样?还不是要走进教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没有人笑,谁都想象得到,在这么轻描淡写的话里,丁徐诺是度过了一段怎样可怕的日子。

    丁徐诺却还是看着王弋昊笑,他有没说的话。

    王弋昊的种种不正常,其他人可能不会往深了想,可是丁徐诺会。

    王弋昊的表演里藏着的那种孤独、恐惧,丁徐诺都经历过。

    甚至,丁徐诺分析过,强得离谱的王弋昊能甘愿窝在这么一所刚起步的足球学校,真相就是:王弋昊缺乏立足更高等级足球赛事的心理素质。

    尽管不知道具体原因,可是丁徐诺看得清楚,王弋昊有他害怕、恐惧的事。

    如果周雷在这里,知道丁徐诺内心的想法,他一定会把丁徐诺当成同类:这是一个同他一样,能在球场观察并发现对手弱点的少年。

    当时,周雷率领的申城丽水路足球队,差一点就把王弋昊打崩溃,如果没有覃鹰和谭海瑞带着大家及时站出来的话。

    那场比赛,丁徐诺那时还没入队,也并不知情;大家也早就淡忘了王弋昊那短暂的失常,毕竟,绝大多数时候,王弋昊表现得是这样完美。

    但是,丁徐诺就是在这短短时间里,通过平常训练比赛,看出了王弋昊的问题。

    也许,正是因为那样的孤独、恐惧,他体会得很彻底吧。

    丁徐诺在心里说:王弋昊,不要怂。再恐惧的事,每天你睁开眼就得面对,你不舍得自己被毁掉,就学覃鹰,去他丫的,就是干!

    王弋昊从丁徐诺的眼神里读出了很多很多意味,他慢慢地坐下来,不再言语。

    丁徐诺补了一句:“未来的路,我已想好。

    就是刚刚说的,哪怕跟着桑爷爷当一个寝室管理员,我也要把我爸没走完的足球路走下去!

    王弋昊,我不可能拥有那样的身体去踢职业足球了。

    我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在更大的球场,甚至世界的赛场,看到你,还有你们,踢球!”

    少年们被深深地打动,不少人低下头去,眼珠红红的,眼角有泪。

    覃鹰红着眼,却没低头,他拍丁徐诺的肩膀:“阿诺,你不欠你爸的,他刚刚……”

    历鲲鹏使劲地瞪覃鹰,示意他不要说。

    耿直的覃鹰只好张着嘴,拼命把话咽回去,眼珠却是更红了。

    丁徐诺的眼睛也红了,他直视着历鲲鹏,肯定地说:“老大,我爸是爱我的。”

    啊!历鲲鹏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被子弹击中心脏,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怎么安慰丁徐诺,却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是老桑是老江湖,他赶紧开口:“鲲啊,那两把刀是怎么不见的?”

    额,当时在现场的人马上就想起,对呀,那个奇怪的男人,也就是丁徐诺他爸,当时明明双手是有举着刀的。刀不见了不说,制造那么大的乱子,愣是没伤到一个人。

    历鲲鹏回过神来,他正准备把事情捋一捋,杨帆远已经开口了:“是他自己把刀扔掉的,老大一冲出去,他就把刀扔掉跑了。”

    覃鹰赶紧补充:“对,我也在,阿远这么一说,还真就是他自己扔掉的!我前面还以为是老大威武呢,原来是他自己扔掉的。”

    其他少年乐了,你这是夸老大的另一种打开方式?

    历鲲鹏忍住笑,他看着丁徐诺:“你知道他为什么扔掉刀?”

    丁徐诺点头:“我去劳改农场看过我爸,他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什么都不会,出来只会更空虚无助,更加痛苦沉沦,还不如呆在里面,好好劳动好好改造。”

    所有人脑洞大开,瞪圆眼睛,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

    丁徐诺并无半分犹豫,回来的路上,整件事他已想清楚弄明白。

    既然决定要讲,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这些是自己值得信赖的人,毕竟,自己年少无知被骗嗑药的事情他们都能包容,还要陪自己一起去面对。

    生活再苦再难,自己都得继续面对,前行。

    老爸也曾是一名球员,他的悲惨人生值得每个人警醒,自己把这些讲出来,老爸应该会开心,他的故事有价值,能帮到足球少年。

    丁徐诺接着说:“他说过,要我记住,‘爸爸永远会在劳改农场努力劳动改造,你要牢记教训,千万不要做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踢球的人’。

    呵呵,他一厢情愿的以为,这样,我就能好好学习好好长大。”

    众人静默,是呀,如果丁徐诺那年因为被骗嗑药而彻底毁灭了,他那个呆在劳动农场改造的爸爸,不知道会怎么想。

    丁徐诺却话锋一转:“幸好,刚刚他看见的,是一个有同伴陪着,有桑爷爷保护着的丁徐诺。

    这样,他接着去劳动农场改造,应该会很安心吧。”

    。。m。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们的校园足球(四)

    事情已经很清楚:刚刚刑满释放的丁爸,因为他观念上的偏差,在接受足球专业训练的那些年里,丧失了学习能力,也没有掌握任何生活技能;而后,犯事入狱多年,被动接受劳动改造,外面的世界早已日新月异,对他来说,怎落伍两字了得?

    丁爸不愿意作为一个什么也不会的爸爸,出现在丁徐诺的生活里,只能整天愁眉苦脸、垂头丧气,甚至借酒、毒消愁,使得全家每天被负能量缠绕,最终害了儿子。

    他更害怕自己抵制不住诱惑,再次去帮那远房亲戚犯事。

    他宁可作为一个反面教训,一辈子呆在劳改农场里,做那些他会做的事,好好修心好好改造,让儿子有个念想。

    这次他刚刑满释放,就在国庆夜的焰火晚会制造那么大的骚乱,目的就是为了迅速被抓进去,然后被重判,延续在劳改农场的生活。

    这是他还在农场改造时,得到跟他同病相怜的狱友指点,跟狱友们一起反复商讨过所有细节的计划,自以为万无一失。

    他唯一没想到的事,是会在行凶现场遇到儿子。

    为什么做出穷凶极恶的样子,却不真的伤人;为什么催促路人报警;为什么见到有人来抓自己主动扔掉刀。这些,全都有了答案。

    至于被儿子撞见,以后该怎么解释?

    谁也没有注意到,当丁爸最后一眼望向老桑们时,丁徐诺居然顽皮地眨了下眼睛,尽管他流着泪。

    这是父子间的心灵默契,丁徐诺相信爸爸会懂。

    丁徐诺该说的已说完,他反手搂住王弋昊和覃鹰的肩膀,看着历鲲鹏,不再言语。

    历鲲鹏怎会不懂?丁徐诺并不是要讲这个故事来博得大家同情。

    不管从前往后,要面对什么,这个可怜的孩子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能勇敢地活下去,即便是以装聋作哑,自我封闭的方式。

    丁徐诺未说的部分,由历鲲鹏来说,显然会更有效果,更具价值。

    历鲲鹏看着覃鹰,示意他先起头。

    没想到,孟广海拉着季一鸣站起来,先开口了:“我们必须要向钉子,不,我们必须要向徐诺道歉,以前我们为一点点事,就在寝室里发脾气,抱怨个没玩没了。对不起!”

    孟广海向丁徐诺鞠了一躬,紧接着,季一鸣也鞠了一躬:“对不起!”

    孟广海这才拉着季一鸣坐下。他接着说:“平时徐诺都一声不吭,只有我们特别难过的时候,他才会安慰我们两句,我从来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去看一件事。”

    “是呀!”季一鸣跟着点头,轻声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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