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曾经回来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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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信折好，放在枕头底下，看着铁栏外的天空。如果这个真的有后悔药，她一定第一个吃，想想原来自己那么对她，为了拆散他们；不惜撕掉她留给萧雨的最后一封信。我错了，真的错了，她喃喃自语，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不知道心如有没有看到那封信，我们之间的心结能解开吗？我不知道，只要我用真心感化她，早晚有一天她的心会再一次打开，这天应该很快就会来。
夜很长，路也很长，只有人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他，外面又开始下雨了，每次下雨我的心都在滴血，为陈峰，萧雨，还有心如。看着外面的雨，我又一次看见背着陈峰奔跑在雨里的情景，前面是一片黑暗，冷，蔓延到心里。泪，静静的流淌，这样的回忆还要持续多久？一辈子吗？
靠在床边坐了一个晚上，看着天空从黑暗慢慢走向光明，如果我是一缕空气，永远跟着他的心走，那该多好。陈峰，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又是周末，像往常一样去疗养院看陈姨，她还是老样子，只要是看到的人都以为是陈峰。今天的天气很好，我推着轮椅带陈姨到花园里散步，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想打瞌睡。松开陈姨头上的夹子，从口袋里拿出木梳，轻轻帮她梳头。陈姨的头发很软，很滑，像黑色的绸缎。
阿姨，医生说多晒晒太阳好，用木梳梳头促进血液循环，我们都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我很想听你给我讲陈峰小时候的故事，很想听。
“小峰真乖，等妈妈病好了，给你买画册好不好？”陈姨抚摸我的头，慈爱的说。
好啊！我淡淡的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姨才会恢复，不再胡言乱语。能从失去爱子的悲痛中缓过来。很怀念陈姨当初的样子，温暖的笑容融化了我冰封已久的心，现在我要怎么融化她内心的痛？
等！慢慢的等待，等待奇迹发生的那一天。慢慢我再也坚持不住，睡着了，在梦里又一次看到陈峰，不过是陈峰小时候的样子。虽然没看过他小时候的样子，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陈姨带着他在公园里玩，他追着皮球跑，球很自然的停在了我的脚边，他看着我；不敢捡。
我弯腰帮他捡了起来，他红扑扑的小脸可爱极了：“谢谢姐姐”说完转身跑开了。看着跑开的背影，我望了很久，原来他的童年是这样的，真羡慕。
突然一个惊醒，陈姨没有坐在椅子上，陈姨！我赶紧找，怎么就睡着了，真是的。
“来，你踢一个，我踢一个。好玩，好玩，哈哈……”
原来虚惊一场，陈姨跟一个小朋友玩皮球，那个小孩子跟梦里的陈峰一模一样。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陈峰？我远远的看着她们，只是看着。
“婉兰，快过来，跟我们一起玩。”陈姨远远的对我挥手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跑过去，抱着陈姨。这不是梦，阿姨，这不是梦，对不对？
“恩！这真的不是梦，傻孩子，让你担心了。”陈姨摸着我的头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记起一切，这真的太突然了，在这个上午，陈姨的病好了。感觉像在做梦，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短暂的美好总会消失，这次了？
在信寄出去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心如的回信，就简单的几个子：我错了，想见你！拿着手里的信纸，我站在窗边看天空。如果，真的有如果的话，我希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场梦。只是在梦醒来的时候，我们都能回到从前……
唯一庆幸的是，陈姨的病情转好了，慢慢记起一些事情。关于陈峰的那部分她全忘了，只记得我，甚至不记得有儿子的存在。陈叔怕陈姨看见陈峰的相片难过，把家里一切跟陈峰有关的相片全收了起来，虽说不是什么高明的做法，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陈姨生命中最痛苦的记忆沉淀了，也不像以前那样见人就说是自己的孩子，我问了陈姨的主治医师，医生说可能以后都不会记得了，对她来说算是最好的结果，天空依旧是那么晴朗
夜里又下了雨，下的很大。我拿了桌上的钥匙，穿着睡衣走了出去，外面风大，雨大，雨水打的我睁不开眼，衣服慢慢被淋湿。衣服湿了，眼睛睁不开又怎样，没什么痛比失去挚爱来的更猛烈。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模糊了前方的视线，前面有个男孩背着一个女孩从我身边路过，向医院的方向跑去，就像当时的我。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男孩的背影消失在尽头，继续在雨里前行，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雨也没有刚刚那么大了。
校园里死一般的寂静，我向教室走去，门没有锁。我推开，朝那个熟悉的位置走去，回想在第一天军训课上看见陈峰，在礼堂外的温馨聊天，来学校找他听见文玥说喜欢他时的气愤与伤心，恢复记忆无奈离开的心情。一切就像电影，在脑海中一一出现，他的笑脸还在眼前，手心的温热依然还在，我把脸靠在冰冷的课桌上，细细回想过往的一切，泪水簌簌落下……
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让他从我的身边消失，我要好好的爱他。然后起身离开，借着雨水与风慢慢走回去。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收拾好给心如准备的东西，踏上最早的一班公交去郊区看她。我们之间的怨气也已化解，只是现在这个结局更多的是伤感，过往的伤害无法弥补，逝去的人也无法复活，就像传说中的昙花，在子夜时分，绽放最美的花朵，然后消逝。
郊外的空气很清新，夹杂着泥土的气息。看守所外的地下满是落叶，风轻轻地舞动告诉人们季节的交替，也提醒接受改造的人们，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就像春天长出的新叶子。铁门开了，我想里面的人一定很向往高墙外的世界，人总是在失去以后才觉得美好。教导员让我在大厅里等，她们在作早操，我站在窗边一眼便看到了心如，及耳的短发，明显比以前瘦了好多，没有原先的那种傲气，更多的是平静。解散以后，教导员带着她朝我这个方向走来，远远的我看见她对我浅浅的笑了。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有歉意、有改造后的新面貌，我也对她浅笑。
我走到位置上坐下来，等她进来，这次见面是我盼望已久的，我和心如从今天起就是好朋友，无论之前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了。她走了进来，我看着她鼻子酸酸的，她示意我拿起电话：
“婉兰，你最近还好吗？”莫心如拿起电话淡淡的问
恩！我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点点头。你了？在里面还习惯吗？
“我也很好，你上次给我带的东西我收到了，你不用难过，我在里面会好好接受改造的。”莫心如淡淡的回答，时不时用手抹着眼泪
我们之间又是沉默，不停的擦拭眼角。我们对视了一下，然后破涕为笑，这个笑太晚了。心如把手放在玻璃上，示意我也放上来，我慢慢把手覆上去，虽然隔着玻璃，但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真心。
心如这是我给你带的东西，好好在里面改造，我和萧雨会等你出来。陈姨的病情也有很大的改善，所以你也不要太自责。
“嗯！我会的……”莫心如再也忍不住，终于哭了出声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疗养院接陈姨回家，我会常来看你的。说完我正要离开，心如叫住了我。
“婉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摇摇头，然后离去，不曾回头。其实没有谁对谁错，这不过是宿命的安排罢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经原谅了她！





第五十九章：爱曾经回来过
以后，我慢慢习惯没有陈峰的日子，依旧在每个下雨的夜里无法入睡。在陈峰离开的第四年，我和文玥顺利的完成学业，成为一名教师，也算完成了陈峰的遗愿。分配的时候，我主动要求去偏远的山村执教，喧嚣的城市已经没有必须留下的理由。爸妈对我的决定不感到意外，陈叔劝我留在老家，毕竟一个女孩子在那边很多地方都不方便，后来在握的劝说下陈叔没有在劝我。文玥也去了外地，临走时叫我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多陪陪陈姨，对过去的事情不要太执着，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微笑着点点头。我的心里何尝不希望这样，只是说的容易，做起来太难。
不管多忙，我都会在每月的5号去探望心如，和她聊聊天，告诉她我现在的生活，她也会跟我讲讲身边发生的事，她爸爸来看她了。心如在里面表现很好，减了刑，很快就可以出来。每月10号，萧雨会从国外寄信给心如，当然内容我不知道是什么，相信是鼓励她的话语。也会给我寄一些好看的明信片，附上几句淡淡的问候。
陈姨的病基本痊愈，跟以前比现在的这个情况算是痊愈吧！出院后的陈姨没有上班，在家里静养，养养花草什么的，她原来的同事来看她也只字不提陈峰的事情。我在失去陈峰后，多了一对爸爸妈妈，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我爸妈还是很忙，不过再忙他们也会给我一通电话，询问我过得好不好。还有萧雨的妈妈，她似乎不再讨厌我，很希望我和萧雨在一起。每次碰触这个敏感的话题，我总是刻意的回避，憨笑的避过去。
每次回家，我都会第一个去陈峰的墓前坐一会，跟他说几句话，告诉他我的近况。文玥去了外省，很少有机会回来，每次我们通话的时候她都会托我去看陈姨和陈峰。陈峰是幸福的，走后我们还是这么的挂念他，只是陈姨再也记不起他了。
萧雨也会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重复那几句话，然后我们在电话这头各自沉默。我们心里都明白，永远都走不出这道门了，既然没有能力去改变，就要学会适应。陈叔也好几次劝我，不用为陈峰的离去感到自责，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他还说萧雨是个好男孩，可以托付。陈姨也在一旁附和着，我微笑的看着陈姨，告诉她不想这么早谈这些问题，其实心里挺难过的。如果陈峰还在，阿姨是最希望我们能在一起的，可是现在……
迎面的秋风吹在身上凉凉的，马路边的树叶都落了，光秃秃的；很凄凉。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母校，在校园内还能遇上原来的老师，我们毕业了老师们也老了，老师询问我现在过的好不好，也有小我一届的学妹过来打招呼。她们听说我去农村教书，觉得我挺无私的，我微笑着不语，与其说是无私不如说是逃避。
告别老师和学妹，习惯的向熟悉的教室走去，这栋楼重修过，原来的教室也面目全非，教室比原来的大好多，里面还有自习的学生。我走进去，闭着眼睛走到那个位置上停下来，努力回忆三年前的种种，坐在那个位置上感受熟悉的气息，然后淡淡离开。
禄口国际机场内
“许妈，你说小雨这次回来是瘦了还是胖了，这孩子跑那么远，也不知道这几年在外面习不习惯，别说我还真是挺想这个臭小子的，还好总算是回家来了。”萧太太看着出口，笑眯眯的对身旁的许妈说。
“是啊，少爷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还好他是个意志坚定的孩子。”一旁的许妈有些心疼的说，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出口的方向。
自从萧雨离开后，萧太太也不像原来那样偏激、专横，随和了许多，生意也交给了比较信赖的黄经理打理。平时和许妈在家养养花，弄弄草什么的，也会抽空去看看在郊区的心如，心境也平和了很多，唯一的心愿：希望儿子能跟那个叫婉兰的善良女孩在一起。
坐在飞机上的萧雨一直都在想那个叫婉兰的女孩，在离开后的第四年回来这里，家里的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国外的四年，对她的心始终没有改变过，也寄了很多明信片，或者是打电话，只是始终没有再提他们之间的事。听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支教，不知道在那里她有没有遇上更好的另外一半，如果真的遇到，那么他祝福她。如果没有，他不会再让她从自己的眼前离开……
走出机舱，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透过碧蓝的天空，好像看到他们当初在海边追逐打闹的场景。不论爱走的多远，或是分开很长时间，那份属于他们的爱回来过。进入大厅，萧雨远远就看见守在出口的老妈和许妈。老妈的气色很好，还有些发福，许妈好像瘦了一点，这几年在国外天天吃日本料理，现在终于可以回家；吃家乡菜。想到这，萧雨的眼里满是期待。
“太太，你看少爷出来了！”一旁的许妈指着远方那个熟悉的身影，欣喜地说着。
妈！萧雨推着行李，向出口处的萧太太招手，他推着行李飞快的跑出来，首先抱住了萧太太淡淡说：妈，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
“你这个臭小子，终于舍得回家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和许妈有多惦记你。看看，我儿子都瘦了，还晒黑了，日本菜没有家里的菜好吃吧！”萧太太摸着儿子的脸有些哽咽的说，眼里满是慈爱的目光。
“是啊，少爷你都不知道太太有多担心你。”一旁的许妈也哽咽的看着眼前的大男孩
妈，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嘛，还有我给你和许妈带了礼物。你儿子现在长大了，能照顾好你和许妈的，我这次回来很想吃许妈做的菜，你都不知道日本料理有多难吃。萧雨像小孩儿一样，拉着萧太太的手撒娇道。
“瞧我这记性，老张帮少爷拿行李。”萧太太对旁边的司机吩咐着，回头拉着儿子的手：乖儿子，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走吧！
离开的时候，萧雨不舍得看了看周围，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旁边的萧太太看出了儿子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道：“婉兰早上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一个老师病了，她要帮忙代课，来不了。”
妈，我们回去吧！不知道许妈做没做我喜欢的松鼠桂鱼，他故意*开话题，拉着萧太太的手，走出机场。回来前，他特地在MSN给她留言，告诉了她回来的航班，她还是没有来，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机场的角落
确定萧雨离开后，我站出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时候在一个不被发现的地方看着他就足够了。看到他在MSN上的留言，我特地请了假过来接他，来机场的路上我改变的主意，我打电话告诉萧姨不能来了，就算见面了又能怎样，还是在角落看看他就行。
他还是四年前那个开朗的男孩，脸上还是不变的温暖笑容，好像比以前黑了好多，也更加成熟了。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四年后我身边的人，用时间抚平了创伤，我也在这四年中明白很多事情，心也变得平静如水……
从机场出来，我去了陈峰家，上次来看陈姨离现在还不到一个星期。坐在公交车上，我看见窗外树枝上有新长出的绿芽儿，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来到，萧雨在离开后的第4个春天回来了，心如在今年三月份就刑满释放，一切都在好起来。
市郊的豪宅内
“怎么样，还是许妈做的菜好吃吧？”看餐桌上儿子吃的津津有味，一旁的萧太太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恩，许妈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我保证你要是开餐馆，那生意肯定火爆，萧雨边吃边称赞许妈的好手艺。
“那就多吃点，不够我再去做。”许妈站在一旁不停给他夹菜
“小雨，你告诉妈，这次回来还走吗？你在国外的这几年，家里的生意一直交给黄经理打理，妈希望你这次回来能继承你爸爸的生意，早点把婚结了，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怪孙子，让我和许妈不要闲着。”萧太太看着儿子，静静说着。
妈，其实我这次回来跟你的想法一样，也希望早点接手爸爸的生意。只是…只是媳妇嘛，可能要晚一点找，但我保证结婚以后，一定生支足球队让您和许妈忙不过来，萧雨一本正经的看着萧太太说。
“你这臭小子，就是没正经。我可告诉你，你妈我就喜欢婉兰那丫头，看看你有没有办事帮妈把这个媳妇讨回来。”萧太太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儿子。
听到她的名字，萧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餐桌上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萧雨低下头，盯着碗里看。
“妈也别的意思，只要你喜欢就好。你不是说许妈做的菜好吃，赶紧多吃点。”说完赶紧给他夹菜
妈，我明天就去公司熟悉一下业务，至于其它的事情，还是先放放吧！我吃饱了，你和许妈也早点休息，我先上楼了。
“小雨，妈不是逼你，只希望你能正真的快乐。”在萧雨上楼之前，萧太太淡淡的说。
恩，他点头答应着，转身上楼。
“算了，他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只要支持就好，看来我们真的老喽。”萧太太无奈的叹了叹气，也算是想通了。
回到房间的萧雨，看着墙上熟悉的画像，深深的发呆。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水打在地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声响，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不知道这次回来是对是错，她还能接受自己的真心嘛。点燃一根烟，站在窗边，回想在国外的四年，每次特别想她的时候，就会点燃一根烟，看着吐出的烟雾慢慢消失，独自享受那份孤独。这样的孤独还会持续多久，难道是一辈子吗？
陈峰家
吃完晚饭后，我和陈姨聊了会儿天便回房休息。虽然我一个月才来一次，五号之前，陈姨都会给我住的房间换上崭新的被褥，再插上一束新鲜的百合，房间里都是百合的香气，不过这次是特殊情况，第二次回来。
陈姨每次都问我什么时候找男朋友，找了一定要带回家给她看看，她说这些的时候表情特别温暖。这次也不例外的问了，我总是微笑着说不找，做个老姑娘算了。陈姨听了就给我上半小时到一小时的政治课，说什么女孩子一定得找个可靠的人，长相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品。我每次都是点头，猛点头，可怜我的耳朵，每次都听的长茧子，还好陈叔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救我。
晚上又下了雨，我站在窗边看着淅淅落下的雨点。这个房间是陈峰以前的房间，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站在窗边看，每次来我都要看着书、听着雨水声，在特别疲倦的时候才能睡着，也就是一小会儿，醒来后看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划破天空。
起来的时候，陈姨正在厨房做早饭，我顺着香味跑到厨房，刚想拿包子；身后便转来陈姨的声音：“洗脸没有啊？”
哈哈，我傻笑着看向陈姨摇摇头，然后很配合的朝洗手间走去。每次快得手的时候都被陈姨发现，真是挺失败的，看来我还需要好好练习啊。
“婉兰，你这是第几次被你阿姨抓到了啊？要学学叔叔，动作快一点。”说完陈叔便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
“兰兰，别听他的，女孩子要矜持。快点，过来吃早饭。”陈姨不甘示弱的争辩着
哦，知道了！洗漱完以后，我看着陈叔笑了笑，走到餐桌前坐下。突然门铃响了，这么早会是谁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陈叔。
“我去看看，是不是老钱来找我。”陈叔起身去开门了
“你好！这么早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我昨天回来的，所以过来看看陈峰妈妈。”
听到那个声音我一下咽到，咳…咳…不停的咳着，不会这么巧吧？他怎么会这么早到陈峰家来，谁告诉他我回来了？
“兰兰，你怎么了啊？总是这么不小心，来喝点水。”看我咳得厉害，陈姨给我倒了杯水，亲亲拍着我的背。
再次抬头的时候，看见萧雨站在我面前，眼神里有欣喜和意外。我对着他淡淡笑了笑，有时候真的很巧，无论什么情况下我们都能相遇。
“你也在啊？”萧雨故作平静的说
是啊！听你刚刚说是昨天回来的，怎么样家里住的还习惯吧？说完我有些后悔，怎么问这么蠢的问题，我暗暗的骂着自己，房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还好，你在那边还习惯吧？有没有想过回这边教书”萧雨试探的问着
陈姨，你和叔叔先吃，我和这个朋友好久没见了，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家里谈，所以中午不用等我吃饭。
“叔叔、阿姨，我们先走！”萧雨有礼貌的跟陈峰的父母道别
看萧雨走出去，我跟陈姨要了她手上的戒指，暂时还不知道我们会说什么，但有这个在，相信他也不会再对我抱有任何幻想。
“婉兰，早点回来！”陈太太看着她的背影叮嘱着，这丫头也知道搞什么，非要我的戒指，站在门口喃喃自语道。
从陈峰家出来，我们俩在路上静静走着，谁都没有说话。没想到的是，他在回来的第二天会来看陈姨，关于陈姨康复的事我也一直没告诉他。
“我今天来，是不是太唐突了些？”萧雨率先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再见面后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不经意间看到戴在她无名指的戒指。
可能吧！对了，心如再有一个月就能出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她吧。其实你在国外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很惦记你，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她。我没看他，我怕看了就说不出这些话。
“戒指很漂亮，是结婚戒指吗？”萧雨有些不信，试探的问她，想得到答案，这样也就死心了。
恩，我点点头。平静说着谎话：我们准备明年结婚，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通知大家，准备心如出来以后说的，不过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提前告诉你也没什么。
“是吗，那恭喜你！摆酒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和心如到时给你当伴郎、伴娘。”得到证实后，萧雨违心的说出那些话，心中的痛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放心，肯定会给你留一份的，你说要做我们的伴郎可不许反悔啊！说完我，我拍着他的肩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笑自己第二次断送唾手可得的幸福，笑我的傻，我的狠心，我的懦弱，用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