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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美锦-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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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南宫懿呢?从那天他对她的态度来看,如果就这样贸贸然的跑过去跟他说,南宫懿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想到这里,林玦在心中对南宫懿又是一阵的破口大骂,活了这么久,她见过这世上很蠢的人,可却没有见过像他这样蠢的,连自己的未婚妻都分不清楚的人!?
维卡已经进去将近半个时辰,如今她的身份特殊,不可能会在这儿逗留太久,林玦小心翼翼的缩着身子,维卡的武功高强,且眩术水平也远在她之上,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果然,维卡从刚才后院的茅草房里走了出来,她走的很急,似乎没有看到蹲在墙头的林玦。
正当林玦满心庆幸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旁边的榕树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阵寒意从后背升起,林玦循声望去,瞬间吓得连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
老天,一条花蛇正慢悠悠地从榕树的枝桠朝这样游过来,花蛇似乎也看到了林玦,此刻正朝她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怪调。
林玦胆大是没错,但也没有大到可以生擒毒蛇的地步。她就搞不懂了,现在可是初冬,这蛇不去冬眠,爬到树上来做什么?蛇会爬树吗?
就在林玦后背冷汗涔涔与花蛇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已经走到偏门的维卡像是听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随后,她调转方向,朝着林玦蹲着的墙头走过来。
花蛇正盯着她,这样的阵势,林玦再熟悉不过,只要她稍微一动,这东西就会瞬间朝她扑过来。林玦的眼睛落在正快步朝这边走过来的维卡身上,她若是不动的话,绝对是会被维卡发现。
到底是被蛇咬呢,还是选择被维卡发现?
林玦有些绝望。
第一,被蛇咬,在维卡发现之前,中毒身亡。第二,被蛇咬,中毒,被维卡发现,然后接着被她杀死。第三,被蛇咬,没中毒,被维卡发现,然后接着被她杀死。第四,没被蛇咬,被维卡发现,然后接着被她杀死。
可见,看上去是选择多多,但实际上,她的下场就只有一种,那就是死。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维卡已经走到了树下。
其实这里算是四皇子府的别院,平常基本没有人出入,就连洒扫的下人婆子也少的可怜。
维卡在树下站定,抬头。
林玦一阵心慌。
虽然从维卡现在站的这个角度来看,她是没法发现林玦,但维卡又不是不会移动,她甚至都不需要移动,只要拿把剑,将茂密的榕树叶子和枝桠拨一下,便什么都看清楚了。
林玦不会轻功,她刚才能够爬上这墙头,纯粹是基于自己的蛮力,现在若是跳下去,动静这么大,不仅会被花蛇咬,也绝对会被维卡发现。
维卡随手折了根树枝拿在手中。
林玦后背的冷汗冒的更加厉害了。
除去被花蛇咬的危险外,她从这墙头跳下去,和维卡从墙内跃出来,这两者之间,应该是有时间差的,虽然只差一点点,虽然能够逃生的机会并不大,但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维卡走近了些,将手中的树枝拿高,林玦看了那条依旧盯着她的花蛇,顾不了许多,打算准备开跳——
“妹妹——”
清雅的音色,打破了园子的静谧,维卡转过头去,看到契约夫正微笑着朝她走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皱眉。
但同时心里又涌起一股小小的雀跃,契约夫来这里,是在担心她,怕她一个人来见四皇子危险吗?
林玦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激契约夫,他实在是来的太及时了!
“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
契约夫一边反问,一边不着痕迹的往另外的方向走去。
维卡也跟着他往前走。
那边两人已经渐渐走远,林玦还是缩在墙角不敢动。因为那条花蛇还在原地盯着她,一动不动的,像定格在那里一样。
它不动,林玦自然也不敢动,所以就算是契约夫已经把维卡引开了,她还是只能缩在墙头,保持着原来最开始的姿势。
双脚开始发麻,她有点受不了了。可那花蛇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气血上涌,林玦终于受不了,她咬牙,趁着蛇不注意,轻轻的挪动了一下右脚,可就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却引来了花蛇的目光,刹那间,原本像石头一样的蛇竟然动了起来,不仅动了起来,竟直直地朝她扑过来,张口就要朝她的脚踝咬去——
花蛇的动作太快,虽然知道躲避是来不及,但林玦还是下意识的往后仰,情急之下,她忘了身后什么都没有,这么一仰,整个人脑袋朝下,从墙头摔了下去!
啪!
她似乎掉进了一个有些僵硬的怀抱里。
林玦愣了愣,抬头,正好对上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里。
南宫懿眼里平淡无波,也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南宫懿……”
林玦喃喃的唤了一声,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或者说,她打算留着秋后再找这混蛋算账。
“公主没事就好。”
南宫懿说着,十分顺手地将林玦放了下来。
“公主你个大头鬼!——”
刚刚消下去的火气瞬间又冒了出来,林玦抡起袖子,朝着南宫懿的脸就是一拳!这可不能怪她,是他硬生生的逼她动手的!
“南宫懿你到底有没有病,有病就赶紧去治!我是林玦啊,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好不容易揪到一个维卡不在的机会,林玦决心好好的骂一通南宫懿,维卡精通各种巫术,南宫懿认不得她,说不定是已经中了维卡的巫术。
“你不是说就算是我化成了灰,变成了泥土,你也一样会记得我吗?现在我人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竟然认不出来?”
林玦看着他,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破口大骂的,可说着说着,眼泪却开始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当年我去长公主府参加花会,你就蹲在这样的墙头,本来我投壶都要赢了,你拿了颗瓦片暗算我,害的我差点掉进湖里;那时候,我老是被林琅姐弟欺负,是你每次站出来替我挡着,有一次,我真的以为你快要死了,紧张的整夜睡不着,第二天却看到你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我爹的书房里;还有,明明是我设计想让你被爹责骂,可每次到了最后,被爹骂的最惨的,都是我……”
南宫懿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林玦抬头,眼泪却越流越多,“这么多的事情,南宫懿,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章 宫宴开始
“他当然记得!不过他记不记得似乎跟维卡公主你没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南宫懿都还未开口,就被匆匆赶来的维卡抢了先。
此刻她已经走到两人的跟前,正满脸讥诮的看着林玦。
“我不知道公主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你若是想用一些巫术来迷惑我未婚夫,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都不会让你这奸计得逞。”
维卡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好像她就是真正的林玦一样。
“南宫懿,你也是这样的想法?”
林玦无视维卡的表情,她的关注点就只有南宫懿。
南宫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丁点的波澜,“我是什么想法,并不重要。”
“很重要!”,林玦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她注视着南宫懿的眼睛,可对方却直接避开了她的视线,“公主,请回吧。”
虽然南宫懿没有直接的回答,但这话也算是变相承认了他是相信维卡的,他站在维卡的一边。
林玦还是不甘心。
“可我不是公主,我是林玦啊!我说了这么多,你为何就是不相信我!”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一阵风吹过,凉意袭来。
林玦就是不明白,她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自己就是林玦,也举了很多只有他们两人才有的回忆,可为什么,就算是这样,南宫懿还是一味的认定她就是维卡公主?
“南宫懿,我是林玦啊!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林玦,小时候我最爱吃的东西是鱼丸,长大后,我最喜欢吃——”
林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宫懿开口打断,“公主,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请公主早些回府,不必再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
听到这里,维卡却有些遗憾。
她差点就能知道林玦的喜好了,可却被南宫懿给打断了。她到底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林玦崩溃了。
无论她说什么,南宫懿就是不相信她。他不相信她就算了,可却相信那维卡。维卡除了长了一张与她相同的脸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像她,为什么他就不能睁开眼睛仔细看看,为什么那么聪明的他就是不能认出来?
“好,我走……”
林玦呆呆的望着南宫懿,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绝望。
维卡不动声色的扬起嘴角。
她有的是方法让南宫懿相信她就是林玦,而先入为主的观念一旦形成,除非林玦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她维卡不是林玦,否则,生性一向多疑的南宫懿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林玦的话?
突然,林玦原本暗淡无关的眼睛里有暗芒闪过,接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朝着南宫懿刺过去!
她不是真的要杀他,只不过,若是南宫懿中了维卡的巫术,也许这外来的疼痛能够让他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南宫懿依旧没有躲开。
但挡在他前面的维卡,这一回下手明显要比上回狠辣上许多。一掌劈头盖脸的朝着林玦砸过来,几乎是要她的性命。
当然,她并没有死,因为契约夫赶到了。
契约夫接了维卡的这一掌,情况紧急,他没有控制好力道,一个反手,维卡便被打倒在地上。
直到这里,南宫懿才出手。
契约夫丝毫没有示弱,两人你来我往的缠斗起来。
林玦的心却降到冰点。
南宫懿真的忘记了她,或者说,他不是忘记了她,他只是彻底的,把维卡当成了她。但林玦却不打算就此放弃,她越来越坚信南宫懿是被维卡下了降头,只要她能够唤醒他,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维卡公主,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公然勾…引我的未婚夫,这样的行为,似乎有辱公主的名声呢……”
趁着契约夫与南宫懿两人在打斗的间隙,维卡朝着林玦走了过来。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足够让在不远处打斗的两人挺清楚。
“是了,维卡公主连人都不是,她有名声?”
林玦顺着她的话说道。
“反正勾…引别人未婚夫的事情,这维卡做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不懂了,我真的有那么好吗?怎么连维卡这种不要脸的渣滓都想装扮成我的模样?”
“你!——”
没有想到林玦会用这样的语气回答她,维卡气的满脸通红。
“奇怪,我说的是维卡公主,你这么生气干嘛?”
林玦一脸的意味深长。
“我是不清楚你假扮成我的模样接近南宫懿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就维卡公主你现在身上的这身装扮而言,实在是丑到了一个新高度。你的脸皮是有多厚,才敢穿着这么一身丧服出来丢人现眼的?!”
顾左右而言他,林玦似乎正在激怒维卡。
“牙尖嘴利没有用,总有一天,南宫懿会收拾你!”,维卡成功的被林玦给激怒,但她还未丧失清醒,毕竟是有心计的人,转瞬就将怒火压了下去。林玦嘴皮子厉害,她要的是以柔克刚,若是与她硬碰硬,她根本就不是林玦的对手。
所以维卡特意提到了“南宫懿”三个字,这三个字如今可是林玦的痛,只要南宫懿站在她这边,她根本什么都不用做,林玦自己就会崩溃了。
林玦果然没有再与她说下去,但也没有任何其他过激的反应,她只是转身,然后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正在同南宫懿打斗的契约夫见状,也无心恋战,匆匆的回了几招后,赶紧跟上了林玦的步伐。
“或许,你离开京都出去别处走走,其实不错。”
等回到别院,契约夫对林玦提议道。
京都有南宫懿在,而南宫懿却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这一点其实契约夫是有疑惑的,但对方对维卡的态度太好,而对林玦的态度太过于恶劣,而且每次见面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这样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在做戏。可若不是在演戏,维卡到底给南宫懿下了什么迷药,他才会对真正的林玦视而不见,对她言听计从?
“我不走。”
林玦咬牙。
她会一直坚持,坚持到南宫懿认出她来为止,坚持到南宫懿脱离危险。
“你这又是何必?”
契约夫叹了口气。
南宫懿对于林玦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么?重要到就算他伤害了她,就算他无视她,就算他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女人身上,可她却依旧坚持为他付出?
“他有危险。”
林玦抬头看了眼契约夫。
对上他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觉得契约夫也不算太坏。或许真如他所言,他与维卡不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林玦摇了摇头,她留下来不过是为了南宫懿的安危罢了,契约夫是好是坏,又有什么关系?
*
南宫懿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四皇子的别院附近?
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维卡的脑子里都萦绕着这个问题。
南宫懿的意志力太过于强大,强大到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他身上施展任何的眩术,所以从她开始假扮林玦到现在,她都是与真实清醒的南宫懿对戏,正因为如此,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对方识破身份。所幸的是,也许是因为她的演技太好,南宫懿到现在都没有怀疑她的身份,甚至在真正的林玦冒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坚定的站在了她这一边。
这让维卡忐忑的心情有了一丝的安定。时间也差不多了,只要再熬两天,等宫中的那场宴会一开始,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南宫懿,将会彻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
“实在是没想到,维卡公主到现在对你还死缠烂打……”
回到了将军府,维卡终于忍不住开口。
语气里带着酸味,看上去倒像是真的因为“维卡”的出现而吃醋一般。
“一个外人而已,不必去理会。”
南宫懿随手倒了杯清茶,十分自然地递给维卡。
与他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虽然时间不长,但维卡却发现了南宫懿另外一面,他并不像外人眼中那般的冷心冷情,他会主动的嘘寒问暖,会十分体贴的做一些事情,虽然都是小事,但点滴之间,却特别的令人感到温暖。
可他越是这样,维卡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对方这样对她,并不是因为她,只是把她当做了林玦而已。而南宫懿,对所有的人都是冷心冷情,唯独对林玦,才有不一样的一面。
凭什么?!
维卡不甘心。
明明她与林玦生了同一副面容,却要忍受完全不一样的对待?南宫懿是这样,契约夫也是这样?为什么!老天的眼睛是瞎了吗?
“怎么说,她当年也曾是你的未婚妻的。如果不是昭阳帝后来又下了道圣旨退婚,你们俩也许现在早已经结为夫妇了……”
维卡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当年,如果不是皇帝那老头出尔反尔,变来变去,她也不用搞的现在这么麻烦。
可南宫懿却完全没有想要接她话的意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说道,“想必今日你也乏了,早些休息吧。”
其实,问这句话的时候,维卡心里还夹着另外一层的心思。她突然间有点好奇,南宫懿对待她,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除了林玦,他心里真的就放不下别人了么?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就像是维卡,她明明是来害南宫懿的,可看到他对林玦的百般情谊,心里却还是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醋意来,凭什么,凭什么她这么优秀,南宫懿却选了那俗不可耐的林玦?
是夜,心中有了想法,维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却依旧一点睡意也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突然想到了南宫懿。
当然,她虽然武功挺好,只单凭她的实力,想要直接杀了南宫懿还是有些困难,习武之人睡眠极浅,就算对方是在睡梦里,她也没有胜算。
而维卡向来是不喜欢做没有胜算的事情。她去找南宫懿,是另有打算。
抛开其他来说,南宫懿算是个正人君子,而他唯一心仪的人,就只有林玦。维卡想起当年她不惜以身相许试探南宫懿的情景,可对方却直接用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根本连看都不看她。当年的回忆不怎么愉快,可也从另外一个侧面反映了南宫懿不好女色。
确定了这一点,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想要证明南宫懿是不是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直接明了的一个办法就是,她现在去找南宫懿,对他“投怀送抱”,对方如果没有十分强烈的反抗,那极有可能意味着南宫懿并没有识破她的身份,否则……
当然这个方法并不是百分百有效,维卡决定待会儿“投怀送抱”的时候,多注意他的眼睛,眼神是最容易暴露一个人真正情绪的地方,如果南宫懿厌恶她,就算表面上隐瞒的再好,眼睛里透出的情绪也是会暴露的。
所以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特意穿上薄纱裙,步伐轻盈地走到了南宫懿厢房的门前。
初冬时节,夜晚温度还不是太低,南宫懿似乎没有关窗睡觉的习惯,透过窗棂,维卡看到屋内烛火摇曳,南宫懿独自一人站在博古架旁,目光落在架子上的一个十分普通的青花瓷大肚花瓶上,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静静的洒在他的身上。
颀长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孤独寂寥。这样的他,是维卡所不曾见过的。
她心里莫名的揪了一下,但转瞬却被更大的恨意所代替。当年如果不是南宫懿率军攻打罗刹国,契约夫也不用失了大君的宠爱,被随便封了个使臣的名号,派遣流落到大业,导致至今有家归不得。
南宫懿,是这天底下,最最该死的人!
就在维卡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南宫懿将手附在了那大肚花瓶上,他动作极快,似乎是轻轻一转,原本像镶在墙上一样的博古架却突然开始缓缓的移动——
维卡伸手捂住了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站在屋外,瞪大了眼睛,静静的看着,看着博古架像大门一样打开,看着南宫懿躬身走了进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博古架再次缓缓的打开,南宫懿从里面走了出来。
撞见了这么一出,维卡也没有心思再对南宫懿使什么“美人计”,她急匆匆的往回走,生怕被别人发现了行踪。
第二日一大早,南宫懿就出门了。
维卡顶着一夜没睡留下来的黑眼圈,推开了南宫懿厢房的门,照着南宫懿昨晚上的样子,十分顺利的打开了博古架。
随着博古架缓缓的移动,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石阶,她咬了咬牙,也矮身走了进去……
*
打败罗刹,又驱逐了鞑靼,大业国这几年来,可谓是国运亨通,风调雨顺。
国家强大,百姓安居乐业,昭阳帝自然是乐意见到的,他为了能够将这份好运一直持续下去,千秋万代,特意让钦天监挑了两天好日子,一天用来在宫中举行宴会,另外一天用来祭祀祈福。
而今天,就是举行昭阳帝大宴群臣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身为民女的“林玦”即维卡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她虽然为南宫懿的未婚妻,但两人不是还未真正成婚么?未成婚的未婚妻,就像是未煮熟的生米一般,能不能煮的熟都是个问题,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参加宫中大宴?不过,这里面皇帝的百般阻扰也算是一个主要的原因。
而昭阳帝之所以会百般阻挠,是因为恼火林玦的不识相,他那天都已经跟她说的那么清楚了,可这人,竟然还是粘着南宫懿不放,不仅不放,还更加得寸进尺,直接住进了将军府,这不是变相的在挑战他的权威吗?
这样一想,皇帝更加不喜欢林玦了。
维卡没办法参加,可如今变成了“维卡公主”的林玦却因为外邦公主的身份,获得了进宫参加宴会的资格。
宫中宴会千篇一律,再怎么翻新花样,也不过是歌舞献艺,最多再来几个异族的少女表演绝技,翻来覆去的,也就这么多了。
林玦坐在外宾席上,契约夫坐在她的旁边,两人全程交流甚少,倒不是两人的关系很差,只不过林玦从一开始注意力就高度集中,根本没有心思听旁边的契约夫插科打诨。
她有强烈的预感,今天这场宫宴,倒像是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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