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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黑拳的那些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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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的家境显然比我想象的要差得多，以她的家庭条件的确惹不起李石，她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的家人，保全自己去活的体面的那一分希望。
人是自私的，但也是无奈的。
“我不是人？我生了你你说我不是人，我告诉你明天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去见人，那三千块我已经收了，就是拖我也要拖你去。还有，以后每个月你妈给你的钱都给老子拿过来，读个狗屁的书啊。”
中年男人推着方怡，转身就要走，方怡却抓着他死活不放，要拿自己的三百块钱。
最后中年男人火了，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出去：“你他妈再不放手老子就不是要钱这么简单了，我连你妈一块打。”
方怡半边脸通红，无力的坐在地上，眼里已经充满了绝望。
我紧咬着牙齿，心里一股怒火烧破了天，从围墙后面跳出去就跑到了中年男人前面拦住了他。
“把钱给她！”我嘶哑着声音说到。
中年男人明显一愣，说：“你他妈小逼崽子哪里来的，也敢拦你爷爷我的路，还他妈戴着个帽子口罩，你以为你他妈谁呀，赶紧的滚，不然别怪老子”
我本就火大，哪里听他这么多废话，上去就是一拳砸在他脸上，打的他一个趔趄。
“卧槽你大爷的，竟然敢打老子，老子要你的命。”
他也被我一拳头打出了狠劲儿，低头就捡了块砂砖要往我脑袋上拍。
我往旁边一闪接连几拳头打在他身上，一脚将他踹翻之后蹲下去就是一通乱拳打的他毫无招架之力。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钱我给你，我都给你，你要是愿意我把女儿也送你，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火气更大，你他妈为了自己连女儿都能卖，老子不打你打谁。
被我一顿好打，中年男人哪撑得住，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跌跌撞撞就跑了，三百块钱被我抓在手里。
看着还在震惊中的方怡，我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把钱递到她面前之后，转身就走了。
“等等，你你到底是谁？”方怡在后面突然喊到。
………………………………
第28章 谢谢你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我是谁？我能是谁，我就是那个曾经被你倒打一耙之后自己的老爸都不得不给人下跪道歉的人。
我心里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抬腿就往外走。
人活一世各有各的难处，她的背叛让我颜面尽丢，但也让我从此站了起来，好坏并不能单方面下结论。
何况现在我也知道她的家境的确不容易，摊上这样一个老爸和哥哥，一个月五百块钱生活费还得算上买资料的前段的，被她爸再拿走一些，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要说以前的仇就这么消了，我办不到，但让我现在落井下石，我同样也做不出来。
最好的就是你不知道我是谁，我走我的路你过你的桥，谁也不欠谁。
我没有回头，只听到好一会儿之后里面传来一阵声音，我估计是她把书收了起来，然后跑到我前面，深深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说完之后她就抱着书包转身跑进了不远处的一栋老房子里，显然应该就是住在这里的。
我不想也应该知道，估计这里的房子也不是她家里的，不然拆迁多少都有补助，她也不至于被她爸要挟拿钱。
我什么都没说，揣着复杂的心里回了俱乐部。
天哥心情很好，说是这个月的生活费芳芳姐已经给他了，是时候出去浪了，就非要带着我出去。
我知道出去浪是假，让我去陪练挣钱是真，这家伙花钱如流水，芳芳姐一个月给他四五千呢，但是每次几天时间就会被他花掉大半，剩下的钱也绝对管不到半个月。
再剩下的半个月嘛，除了从我这想尽办法扣钱之外，就死皮赖脸找芳芳姐拼凑。芳芳姐也知道他的德行，所以平时没事儿就会给我一些钱，不然被天哥这一掏，我钱包早空了。
可奇怪的是今天他却没按常理出牌，没带我去玫瑰之约夜店，而是先去书店买了好几本书，再去了肯德基吃了一通，然后还买了十来个汉堡和几只烤鸡，鸡腿什么的一大堆，提了整整两大袋子在手里。
我说：“天哥，你这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滴了呀，带这么多东西回去给芳芳姐？”
天哥说：“呸，什么叫良心发现，你天哥我什么时候良心不是大大的好了，不过这可不是给你芳芳姐的。”
我问他不是给芳芳姐带的，那是给谁的，他却不说了，开着车一路走了二十来分钟才在一个偏僻的郊区停了下来。
几百米开外，就是繁华的都市，可这个地方，却一片荒芜。
最高的房子不过三层楼，而且呈现出一片灰黑色，显然年代已经很久远。
天哥脸色微微有些低沉起来，提着手里的东西就往其中一座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房子走了过去，我紧跟着上去了。
“是小天吗？”房子里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房子老，这道声音更老。
听到这声音，天哥的脸色微微好了一些，露出个笑容，说：“是我爷爷，我来看看您。”
我听得心里一惊，爷爷，这里住的的是天哥的爷爷？
很快我就知道我想错了，爷爷只是一个称呼，并不是说是天哥的亲生爷爷。爷爷姓赵，一张脸沟壑纵横，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和村里的老黄楝树树皮差不多，眼睛浑浊，走起路来有些颤颤巍巍的，但笑的却很和祥。
房子不大，堂屋里左边摆放了几把同样破烂的椅子和一张桌子，右边则是瓶瓶罐罐的一大堆，应该是外面捡回来放在这里的。
破烂堆里有两个小孩正玩的高兴，虽然脸上不知道染了什么东西有些乌黑，但却掩盖不住眼里的光芒。
他们身上都穿的很破，补丁都是好几个，原本应该是挺干净的，但坐在地上却染上了几块污渍。
唯独干净的发亮的，是脖子上那一条艳红的红领巾。
除了这两个小孩，桌子上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正趴在桌上写作业，看到我们进来之后立马放下笔，很兴奋的跑到天哥面前抱住她，清清脆脆的说到：“天哥哥你来了啊。”
另外两个小孩也跟着跑了过来，都围着天哥转，说不出的高兴。
天哥伸手在几个孩子脑袋上摸了摸，说小女孩又漂亮了，小灯长高了，石头肯定又去小溪里抓螃蟹了，裤腿上都还有泥。
他眼里满是喜悦，说了几句之后就介绍我，让几个小孩叫我小忍哥，小孩子都很听话的叫了我一声小忍哥，听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来看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小灯过来，这是你最喜欢的鸡腿，还有石头的汉堡，小美要少吃点肉啊，女孩子家家的别长胖了。”
天哥把袋子放下来，小灯和石头都欢呼雀跃，看着两袋子吃屎眼里泛着光芒，就要上去吃，却被叫小美的女孩拉住了，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将红领巾从小了自己几岁的孩子脖子上取了下来，整整齐齐叠好之后放进了书包里，这才让他们去吃。
我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有些感动，小美不大，但想的已经俨然如同一个大人。
而且她取红领巾的时候动作很小心，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她的眼里有一种神圣。
她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也只是掰了半个汉堡慢慢吃了几口，就拿过来给赵爷爷了。
天哥眼里泛出些许晶莹的光芒，转头擦了下，回来又是笑容满面，从身上掏出在书店里买来的书，说：“小美看看，这是什么？”
小美接过去一看，立马欢呼雀跃，很显然，这几本书在她眼里绝对不是肯德基的吃的能比的。
“唉，小天啊，你每次来看我们都带一大堆东西，这么多年了，爷爷对不起你啊。”赵爷爷叹了口气，欣慰中也有一丝无奈。
天哥笑着摇头，说：“爷爷说的什么话，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爷爷，小美他们都是我弟弟妹妹，跟我还客气什么。您是不知道，现在我和妹妹开的俱乐部啊生意特别好，一个月都能挣好几万，要不是想开分店我早就是有钱人了。”
“芳芳一个月给我的钱都得有一万好几，我用不完的，您就别和我客气了。”
赵爷爷笑了笑，说：“生意好就好啊，不像我，人老了就没用了，只能捡些破烂来卖，连给小美买几本书的钱都没有。要不是你一个月给几百块钱啊，早就饿死咯。”
天哥只是笑，说了好多话之后，把小美单独叫出来，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她手里，说：“小美，卡你拿着密码没变，听我的话，给爷爷多买点东西，还有你自己啊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别每次都只给爷爷和弟弟买，天哥有钱，又不怕你用是不是。”
小美拿着银行卡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眼里泛着泪光。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心里蓦然一动，方才明白为什么天哥每个月都花钱这么快了，想到以前自己的种种，鼻尖也跟着一酸。
………………………………
第29章 大场面
没过过食不果腹那种日子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能吃饱穿暖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对有钱人来说这不过是最基础的东西，也从来不会为吃穿发愁，可对有些人来说，这就是一生最大的愿望。
小美拿着银行卡，眼圈通红，但坚强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紧紧地抱着天哥，把头埋在他的衣服上面。
懂事的孩子惹人疼，因为她总会想到别人，再才会想到自己。
“不哭啊小美，天哥我有的是钱，我不是说了嘛，等小美长大之后啊我就送你一辆车，你结婚的时候啊我就给你当伴郎呢。到时候你会画一个美美的妆，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你要是哭了的话，那妆就花了，小美就成了个大花脸了。”
小美被逗的咯咯笑了起来，说谁要结婚呢，自己不结婚，以后就陪爷爷过一辈子。
她的目光很清澈，也很单纯，宛如一汪清水，在这个灰黑的世界中闪着神圣的光泽。
赵爷爷送我们出来，天哥再三回头让他回去，他才在小美的搀扶下笑吟吟的回了屋。
夜风呼呼的吹起来，我感觉到一股寒意钻进身体，鼻尖冰冷的厉害。
不远处灿烂的灯光照的天空一片明亮，汽笛声响彻天际，倾诉着都市的繁华昌盛，人世间的美好。
天哥回头看着那破烂低矮的房屋，突然笑了起来，大摇大摆的往车那边走，跟个钻石王老五一样，霸气十足。
可无论他怎么掩饰，我也能看到他转过身的刹那，右手捂住眼睛的动作。
我说：“天哥，赵爷爷和小美是什么人呐？”
他说：“你特么眼瞎啊，看不出来赵爷爷就是个捡破烂为生的老不死的嘛，至于小美，那是他孙女，小灯和石头都是他收养的孩子。”
我没说话，心想你这就是废话，我是问你他和你什么关系，不过他不说肯定是不想说，我也不多问，默默的掏了几百块钱放到他手里。
“卧槽，你特么这是干神马啊，天哥我像是缺钱的人吗？”天哥惊讶的看着我，脸上怒气十足，好像我这是瞧不起他一样。
我鄙夷的看他一眼：“你特么要是有钱犯得着每个月都找我扣？知道你花钱快，我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这钱你拿着给小美多买几本书吧，她肯定比吃肯德基高兴。”
天哥惊讶的看着我，好一会儿之后才默默把钱收了起来，说：“成，这次大哥我就要了，不过下不为例啊，你要是敢再给我钱我跟你急。”
我白他一眼，你有种的往后就别找我要钱。
不过这话我没说，我现在已经清楚的知道了他为什么花钱如流水了，再看他那张嘻嘻哈哈的脸，我突然有些佩服他起来。
他看我一眼，笑嘻嘻的说：“怎么小子，是不是觉得天哥我大公无私一身是胆实在是难得的一等一的好人，想把菊花奉献给我了？”
我愣了一秒，送了他一个字：“滚！”
接下来的几天都过得比较安稳，除了在玫瑰之约陪练挨了些打也没啥大不了的。说来也怪，自从我去陪练之后，现在训练起来竟然越来越好，尤其是抗击打能力和防守反击以及步伐移动，简直有如神助，进步那是相当的快。
起初我还不明白，后来就渐渐想过来了，原来天哥让我过去绝非简单的挨打挣钱，这更是一种特别的训练方式。
真正练过格斗的人都知道，光有力气能打不行，相当的抗击打能力绝对不能少，不然你打人家十拳对方都受得了，可他一拳你却接不住。
而在陪练之中，为了避免被对方打到要害我会下意识的去防守闪躲，久而久之反应速度竟然快了一大截，抗击打能力就就更不用说了。
这天正好周末，是玫瑰之约最热闹的时候，天哥开着车吊儿郎当的又来了。
打过两场之后，就带着我进了地下室。
相比以前，今天的地下室格外热闹，还没开打人群已经沸腾起来，个个扯着脖子嚎叫着，叫声中都是两个名字：老虎和大蛇。
这应该是两个拳手的外号，而且在这里肯定是很受欢迎实力也很牛逼的存在，不然这么多人不可能闹得这么欢。
刚进地下室，上次见到的黑丝美女就上来了，打量了我几眼，说：“哎哟小弟弟你还敢来呀，今儿个可是大场面，待会儿可别吓破了胆。”
我心想老子又不是没见过打架的，既然赶来也不会怕，但嘴上却还是笑呵呵的说：“不会不会，姐姐这么漂亮，就别开我玩笑了。”
黑丝美女掩着嘴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把我拉过去搂在怀里，十分暧昧的说：“小弟弟嘴倒是挺甜的，姐姐我喜欢，那我问你，你觉得是我漂亮呢，还是外面的那个雪姐漂亮？”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瞟了旁边的天哥一眼。
我一看妈呀这阵势不对呀，咋的还比起来了？
真要说谁漂亮，不好说，黑丝美女更魅惑，雪姐稍显单纯，各有各的好，可在人家面前那自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急忙说：“那当然是姐姐你漂亮啊，谁要是娶了你那是一辈子的福气。”
黑丝美女笑的更开心了，捧着我的脸吧唧就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心里一抖，一张脸立马燥热起来，摸摸额头，感觉那片柔润似乎还在一样，说不出的爽。
天哥干咳一声，冲黑丝美女笑了笑，赶紧把我从她怀里扯了出来，快速跑到一个位置好的地点去了。
我心里恨死了他，就特么不能让我多在温柔乡待一会儿嘛。
十来分钟之后，场面再次火爆起来，门口走进来两个壮汉，一个人手臂上纹了一个虎头，另一个人上半身都是文身，仔细看才发现那特么是连在一起的一条蛇。
两个人走到擂台上，立马引得人群火爆起来，场面热闹非凡。
还没开打，两人已经怒目而视，脑袋顶着脑袋，额头撞着额头。
随着裁判挥手，两人才被拉开站到了角落里，当那大蛇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正好和我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我竟然感觉心里蓦地一阵寒意，手脚都有些冰凉。
那一个眼神，竟然如同地狱的恶鬼一样，看的我遍体生寒。
“嘿嘿，这就吓到了？这两个人是高手，待会儿你看仔细了。”
天哥嘿嘿一笑，不知为何，我感觉这时候的天哥竟然也和那大蛇一样，突然变得冷厉了起来。
………………………………
第30章 非生则死
这种感觉不大好说，但却实实在在的。
我看着天哥，只见他眼神火热，但却又透露着一股杀气，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给我的感觉更是难以捉摸。
平日里的他都是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突然看到他这幅样子，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而此时擂台上的裁判已经挥手，老虎大蛇迅速从角落冲出来，斗在了一起。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也根本没有我电视上看到的一般拳手那般在第一局会谨慎试探，他们上来就是火并，根本没有任何试探和了解。
一交锋，便是砰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两人你来我往，动作飞快，但防守却也一样密不透风，几乎每一拳都是打在对方的拳头和小臂上，变化路线也难以突破对方的防御做到有效打击。
可这种场面无疑是最火爆最吸人眼球的，短短的十来秒时间，整个地下室都已经沸腾了起来。
“干死他干死他，老虎上！”
“我靠你大爷的，大蛇给我上，打死他个小比崽子，老子三万全压你身上。”
人群俨然分成了两派，一边是支持老虎的人一边是支持大蛇的人，这时候都放开喉咙叫了起来，越喊越激动，最后擂台上的战斗火热，擂台下面也很快就燃起了战斗。
双方的人互不相让，都认为自己支持的人肯定会赢，红票子一个劲儿往下砸，端盘子的美女都跑不过来了。
我看的心情澎湃，这两人的战斗着实好看，几分钟下来根本看不出来谁占上风，他们交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爆发力十足，每一拳下去都是砰砰有声。
除此之外，看比赛的人的疯狂也是我根本没想到的，压钱赌胜负，少则三五千，多则三五万，最多的一个甚至直接压了二十万赌大蛇赢。
三分钟结束，按照正常的比赛赛制，三回合每回合三分钟，第一局应该就结束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三分钟根本没有停，两人依旧互不相让打的不可开交，只是防守都开始有漏洞，开始出现有效打击。
又是三分钟过去，两人还是没停下来，只是高强度的输出之下体能都开始下降，动作慢慢减少了，但有效打击明显多了起来。
我看的心惊胆战，这样的战斗要是换了我只怕早就被一拳了，根本站不了两分钟！
我说：“天哥，这里的赛制有点奇怪啊，怎么打了这么久了还不休息？”
天哥冷冷一笑，眼里那股冷意更盛，说到：“休息？不存在的，这种战斗不死不休，除非有一方先倒下站不起来了，不然就不会结束。”
我听得一股寒意从心里升腾起来，不死不休，那不就是说，一定得分出个胜负而且必须是一方被爬不起来才行？
这一瞬间，我才明白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拳赛。
人群依旧在喧闹着，双方的人马也开始动手，骂声叫声交织在一起，无比的混乱。
黑丝美女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夹着一根烟，嘴角带着笑意，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无光。
“你觉得谁能赢？”天哥突然问我。
我看着擂台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些不肯定的说：“目前老虎胜算更大，但两人实力太接近了，要分胜负很难。”
天哥笑了笑，说：“可总会有胜负。”
我问：“为什么，就不能一方认输或者战平吗？”
天哥嗤笑一声，反问我：“你觉得这种战斗，会有认输和战平的说法吗？”
似乎是觉得不够精确，他顿了一下之后，又用一种更加冷冽的语气说到：“没有，结局只有一个，成王败寇非生则死！”
我紧咬着牙齿，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非生则死，这他妈难道是生死斗？
擂台上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因为体能的下降，双方的防守都已经疲惫，大蛇飞身一肘砸在老虎脑门儿上，立马给他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可老虎却也没怂，反手就是一拳也给他眉角开了一条大口。
两人血溅当场，说不出的凛冽，可人群却沸腾的更厉害了，有钱人也好二流子也罢，都跟疯了一样叫嚣着，个个满脸通红，脸红脖子粗。
终于，在接近十分钟的狂风暴雨之后，老虎抓住了大蛇一个空档转身就是一个后扫腿砸在他脑袋上，大蛇晃都没晃，直直的就倒了下去。
“啊老虎老虎老虎”
“给我上给我上，往死里打哈哈哈”
“我草你妈了隔壁的大蛇，老子压了你五万你他妈竟然输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呼声和骂声响彻一片，我看的心里一片冰凉，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在为了自己支持的人大打出手，可这时候大蛇一输，压了他赢的人确立马就翻脸了，恨不得自己上去把他给打死。
我终于明白，他们并不是真的喜欢谁才去支持谁，只是想赢钱，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换取自己的暴富！
至于擂台上谁生谁死，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与其说这是比赛，不如说这是斗兽场，擂台上的人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在换取一群人的肾上腺素飙升和大把的钞票。
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已经击倒了大蛇的老虎却并没有就此停手，而是骑乘在他身上对着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大蛇一通乱打，头破血流之中我已经看不清楚大蛇的真实模样。
鲜血沿着擂台一直流到角落，滴滴答答落下去。
直到大蛇丝毫动静都没有了，根本不知道是死是活，老虎才晃晃悠悠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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