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再创世-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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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不经意地滑过一滴泪水，她小声地嘀咕着。

　　　　“什么？”还是那个笑容。

　　　　“你真是个笨蛋！”阻挡不住眼泪的落下，索性不再理会，她抬起头，大声叫道，“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明明知道的，我根本什么都回忆不起来的！”

　　　　恒久不变的微笑终于在这句话之后产生了一丝动摇。“说的也是呢。”少年淡淡地叹了口气，“您在神域的记忆，已经完全被老爷清洗过了，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的。”

　　　　“但是…”又重新展开笑颜，“现在的您。不是已经渐渐有些印象了么？”

　　　　“那又能怎样啊！”一甩手，餐车被激动地晨予手中闪现的冰环冻成了冰雕。她站起身，“我仍然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的名字也…”

　　　　“我没有名字啊。”

　　　　“什么…？”

　　　　“我并没有名字，只是‘管家’而已。”

　　　　“怎么会…”

　　　　“为什么要这么惊讶？以前的您一直很喜欢用‘管家’称呼我的。”

　　　　“但是…”

　　　　“…先说到这里吧。我知道小姐您还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不过现在，请容许我失礼。我必须去履行‘管家’的另一个职责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中断了这古怪的对话，少年侧过头望向门外，而后回头道。话音落下的同时，不等晨予有所反应，人影已经消失在跟前。

　　　　“什么嘛？到底是什么！”

　　　　“冰雕”在晨予不满的拳头下碎裂，莫名地中断，让本已渐渐开始有印象地回忆再一次化为乌有。拿起手边的先知之书，她向少年追了出去。

　　　　城堡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穿过了几个房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直到推开第五道门，终于在不远处的前方，听到一些声音，一番不是很友善的对白。

　　　　“…。我不想把这说成是警告。那么你们依旧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么，不请自来的客人们？”

　　　　“区区一个仆从就想打发我们走，你地主人也太有自信了吧？就算我们是不请自来，作为待客之道，至少也得请我们喝杯茶吧。外面的风沙很大的！”

　　　　“是么？我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这是你们第2全身而退的机会。”

　　　　“看来是谈不拢了。伙计们，该用我们的手来翻出这个城堡的秘密了！”

　　　　“这样么？那么就如你们所愿，付出你们的灵魂…。。”

　　　　声音渐渐变轻，接着被器刃的风声掩盖。显然。只赶上了末尾。但这并不重要，总之可以确信，是有入侵者闯入了城堡。

　　　　听来人地语气，大有势在必得的信心。循着声音的方向，晨予加快脚步。双拳难敌四手，他只有一个人，面对的却是一群来路不明地旅行者。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牺牲了，自己还有很多话要问他！

　　　　声音开始变大，已经接近了！推开最后的门，晨予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然而声音却在同一时间消失，回复最初的寂静。

　　　　诡异。

　　　　景象非常的诡异。

　　　　台阶上的“管家”好象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整洁的管家服也没有沾染上任何猩红或是惨白的污滓。

　　　　然而台阶下面却如同一副人间炼狱。勉强能数出有20几人。但绝对不止这个数字。很多肢体已经被碾压成了肉泥。断裂的武器碎片与法杖的残块，墙壁上到处都是让人作呕的碎肉，触目惊心。

　　　　而还算完整地躯体，无一例外的，都凝固着惊恐，或者说是迷惑。有几个人甚至刀都还没拔出来，身体却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截断。

　　　　“…。”捂住嘴，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没有多余地办法开口，晨予只能以目光紧盯着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发出无声的质问。

　　　　“真是麻烦，看起来这里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了。”没有发觉晨予的目光，径自睁开微闭的双眼，“管家”长吁口气，叹道。

　　　　转过身，才看到门边的晨予，短暂的惊愕，又迅速回到了那永恒的微笑。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抱歉，让您看到了如此不雅的一幕。”说着，轻抬起手，打了个响指，“请您稍等一会，我很快就会处理完。”

　　　　奇异的光芒闪烁在晨予的眼前，阻挡住了她的视线，仅仅过了几分钟，光芒便散去，而大厅里俨然再也看不到一丝之前的狼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我了吧。”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晨予的情绪，这次终于抢到了发话的先机，便不愿意再被动接受“管家”带给自己的信息，她问道，“你到底是谁？这个城堡究竟是什么？还有…我又是谁？”

　　　　“…”

　　　　没有立刻答复，凝视着晨予的双眼，“管家”点了点头，慢慢地走近她的身边。

　　　　“你就是你啊，小姐。”

　　　　轻轻拿起晨予的手，“管家”半跪在地，轻吻了上去。

　　　　“我，还有这座城堡，都是属于您的东西。不管记忆是否存在，您永远都是我们的主人，而我们，则是您最忠实的仆人。”

　　　　“但…但是…”

　　　　“这里恐怕已经不是说话的地方了，小姐。”晨予还在犹豫，“管家”却忽然抬起头，“恐怕我们得尽快离开。”

　　　　“什…什么？”

　　　　“我太小看‘人心’这东西了。抹除记忆并不像删除数据那么简单啊。数据被删除，便会永远消失，但是人的记忆即使被彻底抹除，也还是会留下一丝回忆的影子。”“管家”拿在手中的是两片徽章碎片，其中一片很干净，不过有些陈旧，而另外一片是崭新的，沾染着新鲜的血液。两片徽章的图案却是一模一样，“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疏漏。”

　　　　“？？？”

　　　　“您不需要想太多。不过也多亏了‘人心’的特殊，您才会有机会回忆起过去的种种，不是么？”

　　　　“……哇！”

　　　　“好了，我们出发吧！”少女的惊呼，来自于“管家”忽然的公主抱。“管家”一跃而起，穿越仿佛不存在的城堡顶棚，而同时的，脚下的城堡渐渐消失，散落成一张绘制着奇怪图案的图谱，融进了“管家”的身体里。

　　　　很奇怪的一幕，但晨予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她仍有些慌乱，不过俨然已经适应。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显然她有些不满。

　　　　“我知道的，小姐您现在最想去的地方。请您闭上眼睛，很快就会到的。”还是那张温和的笑脸，只是现在看在眼中，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请相信我，因为，你是主人，我是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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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篇　不是初始的开端（前）

　　　　晶

　　　　不了了之，是围攻圣山的天使军团唯一的选择。即便圣山在天使族的心目曾经是永恒的精神支柱，但是在已经被堕天使与暗天使侵占长达100年的时光，也早已失去了夺还的信心。或者说，现在在他们心里，圣山已经被玷污了，不再是曾经必须誓死保卫的神圣之地，也没有了必须夺还的价值。

　　　　更何况，还没有正式交锋，部队却已经莫名其妙地损失了超过有许多士兵甚至在怀疑，是圣山的神力，在惩罚这些侵犯圣地的战士们。

　　　　不过，退兵归退兵，仍然有数千人留守在圣山的入口。上头的命令是，不能允许堕天使与暗天使参与到现在的世态，也不能容许任何人进入圣山，与堕天使们接触。

　　　　对于留守的人来说，这份工作应该算是相当轻松的吧，堕天使原本就很少接触外人，从某意义上说，这根本就是拿军饷不办事的工作。只不过…

　　　　这段时间接受这个命令，就注定他们要倒霉。

　　　　“死了？”

　　　　“没有，只不过下半辈是离不开床板了。”

　　　　“这么仁慈恐怕不好吧，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话说也算不上敌人吧，只是一些倒霉的，挡住我们去路的看门狗罢了。”

　　　　“还有几个怎么处理？”

　　　　“赶尽杀绝就不必了，看门狗如果全倒下了，这门就真的不安全了。”

　　　　敲门有很多种办法，有很普通的敲，有轻轻的敲。当然也有撒块板砖直接砸的。

　　　　显然，这边选择地是最后那种。山脚下的一对男女，正看向身前曲折的山路，背后是一个瘫倒在地不知死活的，以及几个因为偷懒而迟到，现在反而幸免于难的天使。

　　　　仍然站着的，抓住武器的手，早已经抖的不成样。一招！只是一个照面，虽然不能算是精锐，但至少在士兵里也算是强力的小队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所以他们已经完全没了主意。究竟是继续守卫自己的职责，还是在此时选择溜之大吉比较合算？

　　　　而那对男女倒也没有理会矛盾地守卫兵们，仍自顾自的聊着。

　　　　“那么，你打算如何？继续和我一起上去，还是…”少年侧过头问道。

　　　　“还是算了吧。你也说过的，我有我的职责。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的任性。既然已经见到你，还与你一起走了这么长的路。到这里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沉默了一会，少女轻叹了口气，答。

　　　　“…是么？”有些意外的答案，少年呆了一下，苦笑道，“也许，我并没有真正了解你呢。”

　　　　“我也是，不过彼此间留有一些余地不是更适合我们之间地关系么？”少女笑了。淡淡的笑容，却也掩饰不了她心的惆怅，“你所要做的一切，我并不能完全认同。不过当初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全力做到的。只是…很抱歉。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奢望，但也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的好。”

　　　　转过身，她慢慢地走出几步，回过头，诉说着离别前最后的话语：“那么，再见了，尊敬的王！”

　　　　“不应该是再见，而是后会有期吧！”少年也是微笑着看着她地背影，“后会有期了，同样尊敬的女王。奥尼克希亚！”

　　　　“…！”黑色的翅膀，扬起激烈的狂风，巨大地身影。发出一声充满威吓力的龙吟，腾空而起，渐渐消失在远方。

　　　　无视背后那一群软趴在地目瞪口呆的家伙，少年松了松手指骨，重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山路。

　　　　“好了，久等了吧！葛拉杰…”微微扯起嘴角，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

　　　　剩下的山路，没有了不长眼的拦路者，自然好　6　走了许多，很快，目的地，那座并不算雄伟的城堡便进入了视线。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样却也失去了不少乐趣。好象不知不觉，我也慢慢开始享受了这种俯视弱者地优越感了？

　　　　“唰！”

　　　　，紧贴着脸庞掠过一道暗银色的刃风，紧接着转过身手，食指跟指这么一夹。

　　　　“啪！”准确无误地夹了一块寒冷如冰的利刃，顺便也将利刃地主人带了出来。一名四翼天使，带着张还算熟悉的脸，眼睛里全是愤怒与仇视。

　　　　轻蔑地摇了摇头，搞什么鬼，葛拉杰这家伙这一年到底都在这做什么，怎么连自己的宠物都一点长进也没有。只是这个想法还没冒出头就被压了回去，另一只手便已经开始忙乱地挡开下方连续刺进的数剑。

　　　　只是因为突然才慌乱了一会，很快我便回到游刃有余的状态，左手很轻松地弹动手指，总是不多不少刚好将即将及身的刃锋弹偏开来。

　　　　“欢迎客人的方式可真不值得恭维啊，葛拉杰。”差不多算是完全无视了面前的对手，我回过头，对着不远处的城堡喊道，“还不出来？我没兴趣再玩下去了！”

　　　　—

　　　　“呵呵，这才是符合我们的重逢方式吧。”从城堡缓步走出的葛拉杰向着我这边招了招手，“够了，回来吧，宝贝。”

　　　　犹豫了一会，天使终于还是放下举起的双剑，狠狠地瞪着我，走回到葛拉杰的身边。

　　　　安慰了一下满脸不情愿的天使，葛拉杰转过头，说出一番让我既惊讶又感觉莫名的话。

　　　　“一直以为那小的预知能力只是我们的穷担心，今天这么一看倒真是没有防备错，晚上的欢迎宴会真的要开的隆重一些了。”

　　　　“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知道了。”葛拉杰笑了笑，忽然抬起头看向天空，“呵，说人人到，好了，人齐了！”

　　　　回过头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再仔细看，一个黑点正慢慢地放大，但显然还有很远的距离。

　　　　“是谁？”

　　　　“一个你比我要熟的多的人。好了，剩下的时间是你们自己的，我该去准备准备晚上的宴会了。”

　　　　仍然是丢下这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葛拉杰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走回了城堡内。

　　　　我是得彻底收回前面的想法了…这家伙不但完全变了，而且甚至到达了一种境界。不过现在倒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稍微品味下他的话吧。

　　　　真的是够莫名其妙，没头没尾的话，但是现在仔细想想，他既然是专门说给我听的，自然有他的用意。

　　　　先就前面那句吧，预知…小…这两个词如果合在一起…可以想到什么？

　　　　“你好象在思考什么很复杂　6　的问题呢，需要帮忙么？”

　　　　思绪被一个声音打断，扭过头，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你？原来如此，如果是你的话，确实是可以把这两个词揉在一起。”

　　　　是那个小，一年前在耶旦遇到的那个小占卜师。不过现在看起来，他没有了一年前那副病怏怏的模样，蓝黑色的巫师袍下的是一名英气勃发的少年。那双神秘的蓝黑色的瞳孔正紧紧注视着我，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看透。

　　　　“那时候，最后那张卡片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现在才来追究，会不会太迟了一些？”耸了耸肩膀，少年道，“一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需要我再给你占卜一次么？”

　　　　“不…若在几天前我可能会需要，但现在，我可以很肯定地拒绝。”我笑了，凝视着他，反问道，“那么你自己呢？你还会给你自己占卜么？”

　　　　少年忽然笑了，避开了我的目光，回头冲着身后喊道：“啊，果然如此啊。好吧，这费时一年的赌博，你终于赢了。”

　　　　“不，应该是我们双赢了！你自己不也成功了么？”人未现声先至，那个一直牵动着我心的声音。

　　　　“算是这样吧，不过这个赌，不管是输是赢，都是很值得的。”少年回过头，对我道，“至少我现在可以确信，我没有作出错误的选择！”

　　　　“王！星辰大神官欢迎您的归来。”他忽然跪倒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