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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吊钱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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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你多走运啊,我今天都没鸡蛋吃呢。”王瑞在旁边羡慕的说。
“你还说,我本来还想着只有一个蛋,给爹和你炒鸡蛋吃,还是蒸蛋羹,这下好了,被你一坐全没了。”
“什么东西没了?”王远山笑呵呵的走进来。
“爹,是鸡蛋呢,家里的鸡下蛋啦,你看就是这个,我还想着怎么吃呢,”锦文指着椅子上那堆碎蛋壳说,“结果被虎子哥给坐碎了。”
“谁想到你会把蛋放椅子上啊。”王瑞低声嘀咕着。
“头生蛋最补,就便宜这小狗吧。”王远山笑道,“说到蛋,我想到个笑话。”
从前,有个市井小人,偶然在路边拾到一个鸡蛋,就想入非非。回家与其妻子讲:“老婆,我们家从此要发财了”。妻子迷惑不解,问一个鸡蛋怎么会发家呢?
此人答:我将此蛋借邻家的母鸡孵化小鸡,取出其中的一只母鸡养大生蛋。一个月生15个蛋,两年之后,鸡又生鸡可得鸡三百只,变卖成十两黄金,然后再买五头小母牛犊,三年后可得二十五头牛,再过上三年可以得一百五十头牛,可在市上卖得三百两黄金,用此金再去放高利贷,三年后又可得五千两黄金。
等我成了首富,置地盖房、再娶一个小老婆。。。。。。,话音刚落,只听到“啪”、“扑”二声,原来,他老婆听到此话,气极之下,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鸡蛋也被敲落在地。
“这个市井小人大为生气,指着其妻骂道‘你个败家的婆娘,房子金子都打没了’。”王远山说完。
王瑞大笑着,指着锦文说:”你的一个鸡蛋的家当没了,哈哈。”
“哼,你还笑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锦文追着要打王瑞,王瑞嗖一下跳到门外去了,“不理你们了,爹,你也帮着虎子哥笑我。”
“呵呵,爹是说我们阿文会打算会持家。”
“阿文,你放心,下次再有鸡蛋,我一定帮你吊屋梁上,谁也碰不到。”王瑞在外面笑着接口。
锦文抓了椅子上的碎蛋壳,就往他身上丢去,两人正闹着,王远山拎了小黑出来,“虎子,快点,小黑尿椅子上了。”
锦文目瞪口呆的看着椅子上那摊水,看着王远山拎椅子到院里冲洗,“这狗,怎么会乱撒啊。”
这话一出口,又是被王远山和王瑞一通笑话。
锦文跺跺脚,跑灶间去做晚饭了。
王瑞找了一个破篮子,垫了些稻草,给小黑做了一个窝,把窝安置在锦文住的东屋门外面。
自从锦文常住后,王远山让王瑞和自己先一起住堂屋,原本王瑞住的东屋收拾出来给锦文住,打算以后有点钱了再打张床,让王瑞住西屋。
锦文怕小黑冷,坐院子里编草帘子,这是她跟着田嫂子学的,田嫂子拿稻草搓草绳编垫子,冬日放块垫子,坐椅子上暖和多了。
锦文看了觉得很不错,跟着学了两天,自从学会后稻草草杆,能编的她都拿来编东西,用王瑞的话来说就是为啥院子附近这么干净?是因为家附近那些长杆点的草,都被她割了。
为了好看编好后她还拿出绣花的本事,在草帘子上用绿草围上不同的图案,田嫂子说她硬是让草帘子变的金贵了。如今放杂物的西屋门坏了半扇,一直没补,她直接编了半块草帘子挂到门里侧当门帘,刚好遮住门上的洞。
花了小半个时辰,她编了一块垫子盖篮子上,边上用绳子捆住,就像个洞一样,王远山笑着看他们两个忙活,随便他们折腾了。
………………………………
一个鸡蛋的家当
自从家里一只芦花鸡开始生蛋后,没过两天,另一只也开始下蛋了,锦文收好蛋怕再被碰坏,直接就做了一碗蛋花汤,晚上一家人吃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三只鸡每天下两个蛋,锦文纳闷了好久,才知道三只鸡原来是两只母鸡一只公鸡,公鸡是不会下蛋的,害她每次看到那只公鸡来吃糠饭,就想把它赶走,光吃粮食不下蛋,哼!
锦文在灶间门后放了一个小筐,每天的鸡蛋都收进去,时不时还要数数,一,二,三,四……十七,咦?这日锦文数了半天,居然又少了一个,昨天十六个,今日收了两个,应该是十八个啊,她又一个一个拿出来数,还是少了一个,“虎子哥,家里鸡蛋又少掉了一个。”
连着四天,每天都会少掉一个鸡蛋,锦文心痛的要命,要是被她抓到偷蛋贼,一定要狠狠的打一顿。
“会不会被小黑吃了?它每天都会去那个地方转悠,这几天晚上还天天叫唤呢。”
“才不会呢,小黑很听话的,而且蛋壳它也不会吃掉啊,这里连蛋壳都没有。”小黑养了半个多月,长大很多,每日都是锦文喂它吃的,所以最喜欢跟在锦文脚边打转,每日饭汤菜汤,有肉时锦文还会偷偷拿一小块喂它,长的圆鼓鼓的像只肉球,很通人性,锦文出门就跟后面走,要是锦文带着篮子什么的出去,把篮子放地上让它看好,它就会趴篮子边上守着,哪里也不会去,有了它壮胆,晚上锦文也不怕了。
“我知道了,不是小黑,家里又没人拿过,一定是耗子,你看这里,还有印子呢。”王瑞在筐子边上转了几圈,发现贴着门槛有些脚印,木头的门槛边上又有木屑。
“耗子?家里怎么有耗子啊?你快点找找躲哪里快把它赶走啊。不对,耗子又没手,地上又没碎蛋壳,怎么偷鸡蛋?”
“别怕别怕,耗子白天又不出来,晚上我们一起来逮它。”
“才不要,它要咬人呢?”
“耗子偷鸡蛋,听说很好玩啊,你真不要看?”
锦文自来没见过耗子偷东西,到底还是好奇的,到晚上跟王瑞商量着要守到灶间打算看看耗子是怎么偷的,王远山看他们两个闹的,嘱咐了一句当心别着凉,管自己进屋去了。
王瑞让锦文先回屋和衣去睡,到时候他来叫她。这日晚上小黑一叫,锦文也不用王瑞叫她了,披衣悄悄出屋,王瑞拉着她到灶间的小窗上,垫着石头看过去,看到一只老鼠四脚朝天仰躺着,抱着一个鸡蛋,另一只老鼠咬着它尾巴拖着,眼看要拖到灶屋角上,王瑞迅速跑到门口,一把推开门,拿着扫帚就打下去。
“小心那个鸡蛋。”锦文叫着,王瑞一愣神,仰躺着的老鼠刺溜一翻身,顺着墙根就跑起来,王瑞连忙追过去,一下踩住了一只老鼠尾巴,又一脚下去,踩死了,锦文啊的叫了一声,捂着眼睛不敢再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耗子,还是被踩死的,王瑞看她害怕,连忙拿火钳一夹,丢屋外去了。
接下来几天,鸡蛋果然没再少了。
锦文想起王远山说的那个笑话里说鸡蛋能孵小鸡,期期艾艾的问王远山怎么才能孵出小鸡来,王瑞笑着说:“哎呀,不得了了,阿文要变财主了。”
王远山也是笑,然后跟锦文说:“现在还早着呢,这两只鸡都太小,我估摸着最快也得到夏天吧。”
锦文只好死心等着。
等到十九日市集,让王远山带到青凤镇去卖。她攒了三斤鸡蛋,早上拿了个竹篮子仔细垫了厚厚的一层,把鸡蛋一个个码放上去。王远山背着新打的猎物,拎了一篮鸡蛋出去,到晚上回家说,鸡蛋卖的人少,一斤就可卖十五文钱,又拿出四十五文钱给锦文让她收着,“阿文,这可是你赚的第一份家当,快收好。”
“爹,钱当然是你收着啊。”
“拿着吧,爹怎么能用你的钱,你要不拿着,爹可要生气了。”锦文只好收起来。
春耕渐渐结束了,王远山自然又开始进山打猎,王家村的北山和西山外面都是些野兔山鸡什么的,要想打到大只的猎物得深入到山林里,所以王远山跟王瑞带了三天的干粮,打算到北山山麓深处去转悠一下。
王远山的打算是王瑞今年十三了,到明年十四刚好三年守孝期满,也得多攒点银钱,王瑞六岁时候就定了一门亲,那家人本来是住在王家村不远的下山村,她娘亲也是王家村嫁出去的,每年回王家村拜年时总要到自己家坐坐,后来又与王氏同一年生下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两家就约定做琴家,王瑞六岁时,王氏拿了一对银镯一只银项圈做定礼,两家人算是正式说定了,后来姑娘一家搬到了青凤镇上,自己家里也是多事之秋,也近两年没来往了,那个姑娘和虎子同岁,到明年也十四了,他打算明年下聘礼,到后年两个孩子十五,刚好也可以嫁娶了。
另外自己也答应要帮阿文寻亲,他虽识字不多,但自来敬重忠义之人,而且阿文这孩子在家住了半年多,他心里也早当成亲生闺女,一心想着要是能帮她寻到亲,也好让孩子过好日子,好好的一个大家小姐,在自己家做村姑,到底是委屈了孩子,要寻亲出门上路也要银子,所以多打猎为两个孩子多准备着总是没错的。
有了这两个心事,王远山盘算着在山外面打不到什么好猎物,反正每年也都会到深山里去打猎几次,今年多去几次也好。
王远山跟锦文交代了一声,又嘱咐她田里的事不用操心,她也不用去看,只好在家看好门户即可。王瑞怕锦文一人在家寂寞害怕,跟大壮和桂花招呼了一下,拜托她们白日里多来找锦文玩。
锦文担心他们到山里没东西吃,虽说只有两三天,一早上先煮了五个鸡蛋,又煮了一锅饭,捏了十几个饭团,幸好春日天还不算热,听王瑞说山里温度更低,饭团应是放的起不会坏的,做了这些她还想再弄点鱼干,王远山笑着说够了够了,这些东西够吃了,她还是拿盐炒了一把鱼干放竹筒里让他们带上。
这段时间,她又跟着村里的婶婶大娘们学了不少东西,像这个盐炒鱼干就是村里人教她的,有一次她去河边洗衣服,刚好大壮娘看到她帕子上绣的竹子,直夸好看,大壮家养了两个儿子三个闺女,按村里规矩闺女出嫁是要绣点嫁妆的,可大壮娘自己绣活都不好,三个闺女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她家大闺女春叶婆家又是个好面子的,看到锦文的绣活就想让她帮忙绣个盖头啥的,到时也算给春叶争份体面。她期期艾艾说了几句,锦文哪有不明白的,就约春叶一起到家里做绣活,其实也就是把东西拿家里来,她给帮忙动手了。
所以大壮一回家跟自己娘说王瑞拜托自己的事,她娘正中下怀,直接告诉王远山父子说晚上会让春叶住他们家去,给锦文作伴,让他们放心。
………………………………
不速之客
王远山父子进山后,锦文白天料理家务,晚上有春叶来作伴,日子过的也快,一下三天过去了,结果到第三天傍晚,他们还未回来。
晚上春叶看王瑞他们还未回来,就还是来找锦文,她梳着两根发辫,今年十六岁,皮肤有点黑,自小帮家里下地干活,一双手粗粗壮壮,绣花针捻手里都看不见了,她是家里长姐,要不是婆家想早点娶亲,估计大壮娘恨不得留她到十八岁再嫁出去。
如今日子选定是年底,嫁妆也没多少,她那准婆婆几次跟人说这家嫁妆里的帕子好看,那家的盖头绣的好,言下之意自然是嫌她没嫁妆还手笨,大壮娘听了几次憋了一口气,拼嫁妆没那家底,本来拼绣活也没底气,如今有锦文帮忙,打算出嫁的时候好好为女儿在婆家长一次脸,可长脸之后女儿的绣活还是不好,往后露陷了怎么办?她娘是没想过了。
春叶自己想着以后做绣活的日子长久着,现在自己娘没再让她成日下地干活,每日也有时间了,所以她只求锦文教她,绣活还是打算自己做,锦文看她实在是绣不好太复杂的,索性就选了配色简单的兰花,让春叶就练这个,她想着一年下来怎么着也能练熟了。
第二日,春叶一早就回家了,锦文在家看还没回来,在家等得心焦,索性就到春叶家去坐坐。到了她家刚好看到大壮的奶奶在织布,她从小没学过纺纱织布,原本像她家那样自然不需要学纺纱织布这些粗活,但是如今在王家,她想到去年腊月买的布料,若是自己会织布,不就可以省下这些钱了。
“大娘,织布难不难啊?您能不能教教我?”她问春叶奶奶。
“难什么啊,像你这么手巧的,一下就会了。你看,先把线放这里定住,要织什么花色就要靠牵机啦,布想紧密点穿杼要紧,要想疏点穿杼就要送点,梭子力道要均匀……”锦文一边听一边用心记着,看大娘如何做的,春叶看她看的这么专注,索性把纺车拿出来,坐边上纺线,她手粗,捻线捻不稳,所以纺线的时候那线纺的也粗细不均,被她奶奶又是一顿说。
锦文看了才知道,原来线也是可以自家纺的,麻啊棉花啊都能纺,不过村里没什么人种棉花,所以都是做麻线来织布,麻布虽然粗,但省钱,夏日还凉快。锦文看了一个多时辰,怎么纺线就学会了,她拿起来一纺,那线比春叶的匀称的多。
“阿文妹妹,你可真聪明,学的好快啊。”
“那是姐姐这个师傅教的好。”锦文学会了纺线可开心了,织布她看了半天,到底不敢去试,万一线断了可怎么好,家里好像也有纺车和织机,等回家先纺好线,放织机上试试。
正想着大壮跑了进来,“阿文,虎子他们回来啦,对了,刚刚村口有人找我打听谁去过云阳县,我们村里就数山叔出门多,我让我弟弟带你家去了,那人好神气啊,看人感觉都是拿鼻子看的,鼻子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锦文听到王远山他们归家了,高兴的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听到后面的话又停下来。
“那人有没有说什么事啊?”
“说要找山叔打听人,对了,会不会是你家里人找来了?那人瘦瘦的,左脸上,闹,就是这儿,长了一颗大黑痣,下巴留了簇胡子。”
左脸上有黑痣,胡子,瘦个子,锦文脑子里蹦出个人,大伯家的管家,韩寿,若真是他,那一定不会是哥哥找过来,若是被他找回去,落到伯父一家手里……一想到这后果,她直打了个寒颤。
“阿文妹妹,你怎么了?脸都白了。”
“阿文,阿文……”她还没说,王瑞跟着大壮的弟弟阿牛跑过来,“来了个人,应该是找你的,说是你家里人呢。”
“虎子哥,那人有没有说是谁找我啊?”
“他说自己是朔州韩府的管家,说你哥哥已经归家了,让他来找你回去。”
“肯定不是我哥哥,哥哥若差人来,也不会让我伯父家的人来找。虎子哥,你们有没有告诉他啊。”
“你别急,爹让我来找你,就是问问你,爹只跟他说你是在云阳县带回个女孩,说自己叫阿文,其他的没告诉我们。”
“但他要见我,这可怎么办,见了他就知道是我了。”
“也是,这可怎么办,不见到人他不会走的。”
“阿牛,这人路上有没有问你话啊?”春叶本是跟出来送锦文的,听了他们的话,在边上插嘴问道。
“没,这人无礼着呢,一副鼻孔里看人的样子。”
“阿文,你别急,我有办法,让春花陪你们一起回去,到时若是好你就出去见他,要是不好就让春花去见他,就说跟山叔从云阳县回来的是春花。”
“这个办法好,快点叫春花来。对了,春花到时说什么?”
锦文想了想,多说反而容易错,“点头摇头即可,不要多说的好。”
春花过来后,王瑞带着往家走,锦文心里不安,直接从大壮家出来沿着村东小路一路小跑绕到家门后,贴堂屋后面的墙上偷听,王瑞带着春花沿河边进村那条大路走,反而没有锦文快。
“我家老爷夫人担心小姐,我出门时就交代,若找到照顾小姐的好心人,定要酬谢百两纹银,王远山,你收留的若真是我家小姐,可要发财啦。”
果然是韩寿的声音,居然拿一百两银子引诱,从前不知银子价值,如今,锦文自然知道百两纹银,足可以让王家父子从如今的农户,摇身变为一个小地主,王家本来也有十来亩田,看病还债,卖了七亩良田,而七亩良田,也才换了二十多两纹银,她右手死死抓着左手,只想着爹若是说春花不是,那自己就从这里跑进北山去。
“爹,我们回来啦,我把阿文叫回来啦。”王瑞叫着走进来,韩寿一下就跨出堂屋的门,眼睛四下一转,看到站在王瑞身后的春花时,问王远山道:“你们带回家的就是这个丫头?”
王远山看了一眼,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您看在家里住了这几个月,人也胖了,也白了,是您家小姐不?”
韩寿看着春花瘦的没三两肉的胳膊,黑黑的脸,听到王远山说白了胖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说了句“不是,先告辞了”掉头就走,“大管家您要不再认认?”王远山追着问。韩寿一声不吭走的更快了,这穷鬼,想着那百两银子吧,也得看有没有那命啊。
看他走远了,王远山笑了起来,春花和王瑞看人走了,也是笑个不停,韩锦文知道韩寿已经走了,可她坐在地上,一时只觉得脱力一样无法站起,又感动又羞愧,自己怎么能怀疑爹和虎子哥会为了银钱,把自己卖了呢?
到了晚上,王远山和王瑞心情很好,让锦文看这几天北山收获,居然打到了一只鹿一只狍子和五只山鸡,原本昨日就要下山了,半道上碰到只穿山甲,想逮没逮上,白耽误一天工夫。
“傻小子,还不是你,让你别动你还要去追,你两条腿能跑过四条腿?要是赶巧碰到有妇人生孩子,一只穿山甲能卖一二两银子呢。”王远山可惜的说。
“这么值钱啊?”
“那当然,穿山甲可是能当药的。”
锦文在边上听王瑞在那懊悔自个手脚太慢,王远山说几下就去拍他脑袋,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睛。
“阿文,我琢磨着他们都能找到这里来,云州那一定人更多,今年肯定不能再去打听了。”
“恩,爹说的是,哥哥若是平安,定会来寻我的,还是在家等着的好。”
“你说的也是,幸好那韩寿没找别人打听就找过来了。”王远山对那百两纹银的事只字未提,只当没这事,锦文不好意思说自己偷听的事,只做不知。
………………………………
织布
从韩寿走后,锦文很是提心吊胆了两天,生怕他再回来,几日下来心才渐渐安定了,那日的事情,春叶嘱咐春花不许对外说,所以村里也无人知道。
幸好韩寿来时已快到忙午饭的时候,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在家忙着做饭,男人们在地里还未回家,不然小山村里来个陌生人,大家可是会当新闻说半天的。
锦文心定后,又琢磨织布的事了,但怎么能弄到麻呢?这活她没做过,只好问王远山,王远山看她兴致盎然,笑着让她耐心等等,帮她渍起麻来,过了十来天把麻弄好,终于有了麻线,锦文早就把纺车和织机洗干净放着了,一看到麻好了,连忙架起纺车,在屋檐下纺起线来,风老是吹起头发有点碍事,她把左右鬓边的头发编了两根小发辫,送送挽起拿头绳扎在脑后,一手捻线一手摇起纺车,扬手,放手,拉线,缠锭,动作舒缓有序,吱吖吱吖的车轱辘转动声,在院子里响起,小黑懒洋洋的趴她脚边晒着太阳,三只芦花鸡在院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啄地上的虫啊叶啊吃着,王瑞地里种好菜,采了一把青菜带回家,走进家门看到的就是如此画面,“岁月静好,世事无尘”,他脑子里就浮现了这几个字。十三岁的他,还不懂太深奥的道理,只知道每天回家看到阿文,心里就甜丝丝的。
家里没有书,王瑞学的字都是锦文把自己小时背过的书逐字逐字默写出来,再一一教给王瑞,锦文家学渊源,连带着王瑞也是学了不少词句。
“虎子哥,你回来啦?灶台上有煮好的凉茶,你快去喝吧,等我把这捆线纺好,就做午饭,你要饿了,先吃个饼垫垫。”
锦文知道王家父子两个回家时容易肚子饿,怕饿久了对身子不好,看到村里其他桂花娘大壮娘她们都会做些点心,家里穷的就做几个粗粮窝窝头,有点粮食的会做点包子馒头什么的,她也学着做点心,家里粮食不多,为了省米面,就拿面里拌野菜等做着,今天饼,明天馒头,一样样轮换,大壮好几次看到都嘴馋,王瑞别的都大方,唯有锦文做的东西,那次在田埂上拿出来吃,被大壮看到了没舍得多分,就掰了一小块给人家。
“阿文,你歇歇吧,都坐了一上午了。”
“一会就好啦。虎子哥,你看,等布织好,我给你和爹一人做一身夏天的衣裳,回头到镇里买些绣线,我给你在衣服上绣只老鹰,还是绣些虎纹,好像祥云也好看。你喜欢什么花样?”锦文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不用绣了,多麻烦,再说你看村里人谁的衣服这么考究啊。”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我不嫌烦,乐意绣。在家也没什么事。”
“那你看着绣吧,你绣的都好看。大壮娘说,自从你教春叶姐绣花后,她的绣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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