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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者说-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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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轲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可没想到昨晚的事情竟然被高易水发现了,他大声嚷嚷着:“你说什么呢!”

    似乎有些不解气,又似乎是慌乱,他再度踢了高易水一脚:“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看星星!”

    高易水倒是也不喊疼,嘿嘿地一笑,站起身来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道:“也别高兴得太早,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李求凰想饶他一命,不代表杨太真一党真就会放过蔡家。虽说蔡邕暂且保住了一条老命,全家大小也没被牵连,可现如今他已经被擢升太傅,明升暗降,手上的一应权力都已经落到了原本的右仆射王云身上,现在的杨党在朝中可以说是一家独大,如果他们硬是要杀蔡邕,只怕蔡邕那把老骨头,还是免不了得跟李岐一起上刑场。”

    秦轲低头,也冷静下来,大概明白了蔡邕现在前途尚且未卜,叹道:“如果那样的话……蔡琰……”

    正在这时候,他却突然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他发现地窖的门外,蔡琰正在微笑着看他。

    她没有再穿着女装,而是一身粗布衣袍,头发扎起来,一如当初第一次在酒仙居见到的样子。

    只不过相比较起来,之前的蔡燕十分明显的就是一位贵公子,一身衣服和饰物,足以证明他非富即贵。

    而她现在一身的衣服不过是景雨给她的,布料下乘,做工也显得十分粗糙,穿着这身衣服只怕是在酒仙居门口徘徊,都会被店小二驱赶吧?

    景雨背后站着的是荆吴,是诸葛宛陵,倒并不是拿不出钱给蔡琰买一件更像样的衣服,可现在他扮演的只是一间小米铺的主人,只有真正让自己得如小米铺主人一般平庸、清贫,才是他这样的探子所应有的素质。

    自然,现在的蔡琰,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从乡下来定安城谋生的年轻人,只是皮肤白皙了一些,长得过分俊秀了一些。

    “谢谢先生。”蔡琰对着景雨道。

    景雨点了点头,道:“蔡小姐,真的要在这种时候回蔡府?”

    蔡琰轻“嗯”了一声,道:“承蒙照顾,但家中历经大变,总得回去看看,景雨先生放心,蔡琰不会说出有关于先生和荆吴之间的事情。”

    高易水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道:“若你这时候回去,只怕日后再想出来都难了。”

    “没事。”蔡琰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如果真的有什么生死难关,我总得和爹爹、兄长他们站在一起。”

    这时候,她突然转过头,看向秦轲,嫣然一笑:“阿轲。”

    一直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劝说的秦轲看着她,怔怔地道:“嗯……”

    “可别忘记了你说过的话。”

    说过的话?什么话?

    秦轲一生说过不知道多少话,哪怕就连睡梦中也说不定会有呓语,如果统统回忆起来,只怕他的大脑都得被洪流挤爆。

    但他却明白,蔡琰是什么意思。

    就在灯会的河畔,两人放完花灯,自己许下了一个承诺,虽然秦轲说这句话只是一句安慰,但在蔡琰看来,这就是一次邀请,值得她郑重对待。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秦轲想到她认真跟自己拉钩的样子,一时心里有些难过起来,所以,蔡琰这是打算回去,继续当那笼中的鸟雀了?而且按照高易水的说法,蔡邕现在一家前途未卜,如果她这般回去,岂不是如飞蛾扑火?

    可他没法阻止,那毕竟是蔡琰的家,她的故里,那里有着她攀爬过无数次的屋檐,有她看过无数次的星空,最重要的是,有他的爹爹和兄长。

    如果自己的师父遇上了这种事情,自己也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他的身前,若是死,那便一同赴死。

    反正自己这条命,本就是师父从荒野上捡回来的。

    “我陪你回去吧。”秦轲没有回答蔡琰的话,只是有些沙哑地道:“外面不太平,路上也有个照应。”

    蔡琰大而亮的明眸中露出一些笑意,轻轻点头,道:“好。”

    出门的时候,两人意外遇见从门口急匆匆推门进来的阿布,他看见秦轲,先是一愣,继而大喜道:“阿轲!你回来了?”

    秦轲昨天一直没见到阿布,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有些担心,不过现在看见阿布的样子,心里松了松,笑道:“怎么,难不成你不想我回来?”

    “哪里话。”阿布哈哈地笑了起来,“我一晚上都合不上眼,本来当天晚上就要回米铺的,但昨天三万大军入城,整座定安城实行宵禁,我就算想出门也不合适了。”

    “三万?不是七万么?”

    “是七万,但定安城大营也不可能容纳这么多骑兵,所以在大局定下之后,倒是有四万大军驻扎在城外。”阿布也是从群芳使团那边得到的消息,现如今,群芳使团已经返回使馆,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琳姐也被放了出来,只不过破损的大门和那些死去的人们,是回不来了。

    “昨夜事情变化实在太快。”阿布道:“我一直担心你被困在宫中出不来,虽说叛军已经降了,可毕竟这宫内还是一盘乱局……你是用那通道出来的么?”

    “没有。”秦轲回答,但要解释起这个就十分麻烦了,如果自己现在跟阿布说自己被一个老头子弄晕之后,又被一个黑衣人带出了王宫,阿布估计又要大吃一惊喋喋不休半天。

    他看了一眼蔡琰,道:“这件事情晚些再说,我先送蔡琰回家,你在米铺等我就好,景雨先生说打算转移,我们也得准备准备往伏牛山去了……”

    。


………………………………

第三百零二章 有军如盗(二更)

    “回家?”阿布凝视着蔡琰,眼中有些惊愕。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蔡琰的时候,他对蔡琰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毕竟唐国与荆吴两方交战多年,蔡琰身为唐国儿女,自然心向唐国,二人似乎先天上就该是敌人。

    而米铺是荆吴在定安城内一处密探的据点,在蔡琰发现这秘密的时候,他甚至第一时间想过是不是要杀死她以防秘密外泄。

    不过这只是骤然而生的一个念头,很快也被他的理智压制下去了。他并不是那种好杀之人,唐国太学堂一直贯彻的也都是“以仁为本”的教育,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亮出屠刀,和那一颗杀戮之心。

    蔡琰看起来只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鸟雀,终有一日脱离了樊笼,对外界一切都报以好奇、有趣的目光,生在唐国,她何错之有?

    景雨也不是个杀人狂魔,所以也并没有真的下手铲除蔡琰这个潜在的隐患,只是专门增派了人手,盯着蔡琰,以防不测而已。

    秦轲以为高易水能知晓两人在房顶看了大半夜的星星,是因为他起夜的时候偶然发现,但其实,纯粹只是他跟景雨一起听了探子的报告而已。

    现在蔡琰说要回去,景雨也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是有什么打算还是……

    或许,是因为蔡邕已经失势?又或者,是单纯怜悯这个家中一夜惊变的姑娘?

    临出门的时候,景雨还不忘提醒一声:“路上不安全,你们要小心,现在街上巡逻的人比之前多了一倍,到处都在捉拿逃窜的逆党,而且征南军的人不比李歧手下的那些兵士……总之,一言难尽吧。我回来的时候,听说蔡府已经被一队甲兵团团围住,名义上是保护,但我想……这应该是监视。”

    秦轲点了点头,看向蔡琰。

    而蔡琰只是微微一笑,道:“我不怕的,何况现在我家还没有被定为逆党,总不至于要当街杀了我才是。”

    阿布跟着点头,道:“你这么想也好,但还是小心些。”他看向秦轲,“早些回来。”

    秦轲点了点头,两人交错而过,秦轲和蔡琰双双从门口走了出去。

    阿布说得没错,现在的定安城,足可以称得上是动荡不安。

    因为一些叛乱军士和死士的潜逃,为了抓捕他们,路上巡逻的军队一队接着一队。

    他们排列着整齐的队列,步伐稳重,腰间的刀经过一夜饱饮鲜血,让人老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呛人的血腥味道。

    路上的行人只敢在道路两旁小心翼翼地缓步行走,生怕走得快一些就被当成是心怀鬼胎的叛逆抓起来。

    在昨夜,巡防营也加入了反叛的队伍,现如今已被尽数关押,这些大街上大摇大摆巡逻的军士大多出自征南军,征南军,顾名思义,自然是为了征讨南方荆吴的军队。

    早些年,这支军队还不存在,也是几年前唐国对荆吴宣战之后,从各地驻军抽调而来的精锐,才组成了现在的“征南军”。

    而在攻打荆吴失败之后,唐国痛定思痛,在增强军备的同时,也更是不断加强对征南军的训练和供给,现如今的征南军,步卒十万,骑兵七万,而且有大半都上过战场,身上自然而然就带着不可一世的凌冽杀意,足以让这些过惯了安逸日子的平民百姓胆寒心战。

    而就在秦轲和蔡琰两人在街道上行走不过数百步,就有一名形迹显得有些可疑的商贾,在一通混乱追捕之后,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几名军士按倒在地上。

    “跑?再跑?”军士冷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城门都已经关了,你能跑哪儿去?”

    被按在地上的商贾满脸恐惧,张大嘴巴道:“我不是逆党……我不是逆党……冤枉……冤枉……”

    军士哼了一声,道:“既然是冤枉,你走路畏畏缩缩干什么?怕被人看见?我们喊你,你跑什么?还说不是心虚?”

    “小的……从小胆小……”商贾哭出声音道。

    而军士中一直冷眼旁观的校尉低声笑道:“胆小?在哥几个面前,胆小之人怕是跑都跑不动了吧?呵呵,带回去!有什么冤屈去牢里说,什么时候他们认为你是真冤枉,自然会放你出来。”

    “带回去!”一旁另一名军士吆喝着,脸上带着恶毒的笑。

    街边的其他百姓没有一个人敢帮他喊上一句冤,甚至不少人对其避若蛇蝎,生怕受到一点牵连。

    一旁一间店铺的老板咬了咬牙,大白天里开始打上门板——虽说少做几天生意会让他进项减少,可若是被莫名打成了“逆贼”,下了大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冒这样的风险开门做生意,实在不值。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老板打完最后一块门板的时候,这些巡逻的军士却聚拢了过来,其中一人晃了晃手中的长刀,喝道:“大白天的,关门做什么?”

    点心铺老板望着这些军士,心中叫苦不迭,但脸上却不敢有任何表现,强自镇静着道:“军爷……我,我这今天不做生意了……”

    “为什么不做生意?嘿,我看你獐头鼠目,该不会也是个逆贼吧?大白天该做生意的不做生意,把门关起来想做什么?莫不是怕漏了什么老底?”军士眼神严厉起来,“还是想藏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老板面无人色,双眼泛白,仿佛已经透过军士残忍的目光,看见了那暗无天日的牢狱和烧得通红的烙铁,滋滋的声音在他的皮肉上响起,带着一丝烤肉的焦香……

    他双腿发软,险些就这么摔倒在地,而军士却伸出一只有力的臂膀,硬生生把他抬了起来,哈哈笑着道:“别怕,你如果不是叛逆,我们也不会抓你,只要你能自证清白,兄弟几个掉头就走,别无二话!”

    “这……敢……敢……敢问军爷……”老板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半屈膝着乞求道:“小民该如何自证清白?”

    “那简单得很……”军士凑近了老板,猛然地握住了他的手,顺势伸进了他的袖子,伸出了两根指头,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地挠了几下。

    老板一开始还有些发懵,但很快也明白过来,这是明摆着在向他要钱啊!

    只不过这要的数目,相比较之前的巡防营,多了一倍不止,让他有些肉疼。

    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进不进大牢,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若是进了大牢,自己还有没有命出来都是未知,到时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无福享用了。

    他面色灰败地点了点头,从柜台里翻了翻,拿出一块银两来:“军爷……您收好……”

    军士看了那块银子,不喜反怒,双目一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打发要饭的呐?”

    “啊?”老板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看了看手中的银两,说是打发要饭的着实不应该啊,他这个小点心铺子的老板,什么时候也能这般奢侈,用银两打发要饭的?

    军士哼了一声,努了努下巴,道:“我刚才是几根手指?”

    “两根……”

    “所以就是二两?”军士冷笑着,道,“我要的是……”他张开了嘴,却不再发出声音,但嘴型上,却已经让老板会意。

    “二百两?”老板失声道,“这……这……怎么说的?二百两,这小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不了啊。”

    “未必吧?”军士拨开老板,走进了店铺,随便握住一块软糯的糕点,扔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道:“定安城有多富裕,我们可都知道,你一家正经的点心铺,应该也经营不少年了吧?拿不出这钱……这你可得想清楚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老板咬牙切齿地回答,却很快又因为军士严厉的一眼慌了神,“军爷……我这算不得大买卖,一年进项也就这么些……一家老小还要吃饭,要不然……少一些?”

    军士懒得理他,道:“那就怪不得我了,弟兄们……把他抓起来,带回去审审,看看是不是有逆党背景?”

    两名军士一直在店铺外等着消息,听见这句话,显然有些不悦,跟着走了进去,看向老板的两双眼睛好似是盯上了猎物的鹰隼,锐芒中带着贪婪。


………………………………

第三百零三章 有家,不可归(三更)

    这些征南军虽说上过战场,战力超群,足可以称得上唐国的精锐,可毕竟在边境呆久了,也就养成了一身的匪气,对于他们来说,定安城是他们多少次想来却来不了的王都。

    他们在前线啃着面饼窝头,嘴里半点油腥都无的时候,脑子里想得却是想象中的定安城繁华喧闹的样子,听说前些天是灯会,定安城内极尽铺张,昨夜又是贵妃生辰……

    好地方,定安城真是个好地方啊!

    如今,这座王都已经屈服于他们的刀剑之下,若不趁此机会狠狠地捞上一笔,等到他们重回边关,怕是十年八年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同是唐国人又如何,定安城享尽唐国荣华,难道不该给他们这些边关奋战至死的将士们一些好处?

    看着那终于在威逼之下,交出自己多年积蓄的点心铺老板,秦轲心中恼火。

    他十分讨厌这些如盗一般的官军,当初在稻香村,也有一个贪得无厌的乡良人,纵使稻香村十分清贫,可他每一次来视察,都非得捞点好处才肯离去。

    有时候是几块腊肉,有时候是刚捕捞上来的鲜鱼,乡里乡亲毕竟胆小,从来不敢有什么怨言。

    那时候师父还在,自己也刚刚开始修行,终究是没有力量去做些什么,现如今遇上这般场景,而他已不再是当初身无修为的少年,一时握起了拳头,心中蠢蠢欲动。

    但他感觉到蔡琰突然拉了拉自己的袖子,转过头,那清亮的目光与他对视着。

    秦轲低下头,慢慢平息了血脉之中的气血翻腾。

    这种时候,当然不好再横生枝节,即使他真的上去,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抗这满城的军队。

    想到这里,他也只能咬咬牙,继续带着蔡琰向着蔡府的方向而去。

    与那一次带着蔡琰逃离蔡府的时候,两人携手在小巷子中穿梭的心态已截然相反,那时的蔡琰是欢快的,满心愉悦的,像是一只终于飞出笼中的小鸟,恨不得放声高歌。

    只是这一次,她却又得回到那个鸟笼中,甚至那座鸟笼此刻已在悬崖边上,随时可能坠落……

    “你在担心我?”这时候,秦轲却突然听见蔡琰轻笑。

    秦轲转过头,与他并肩而行的蔡琰歪着脑袋,眼睛宛如月牙,笑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一定要回去吗?”秦轲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

    蔡琰轻嗯一声,道:“那里毕竟是我家,虽说我一直都不喜欢哪里,规矩多,不让这个不让那个,可毕竟那有我的爹爹和哥哥们,我不放心他们,更不想让他们一力承担所有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道:“我是蔡家的女儿,不是么?”

    秦轲当然知道她是蔡家的女儿,只是现如今的蔡家却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去处,可站在他的立场,他又能说些什么?

    蔡琰是因为她坚定了信念所以并不忧虑,她是个目标很明确的人,一旦明确,就不再彷徨。

    而秦轲在这时候,却免不了有几分莫名的愁苦。

    他注视前方,蔡府到了。

    一夜的风雨并没有让这座宅邸显得颓丧,反倒因为风雨的刷洗,宅邸的青瓦更显得干净,有几棵毛竹向上生长,张开宛如伞盖般的枝叶,欣欣向荣。

    但与那天不同的是,现在的蔡府宅邸之外,却有着整整一队的军士在看守,他们握着刀柄,眼神凝重地把整座宅邸团团围住。

    路旁有行人在低声交流,带着几分惊叹:“听说了没有?昨夜蔡柱国在朝堂之上,领着百官公然责问李岐,感动了国主,于是国主已经将他封为太傅,这回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这些兵,说是为了防止有李岐残党嫉恨,所以专门指派来保护他老人家的。”

    说到这里,他感叹道:“太傅啊。三公之一啊!这唐国出过几个太傅?蔡柱国一生为国,现在可以说是荣耀万丈了。”

    另外一人却显得有几分不屑,道:“瞎说,我倒是听说蔡柱国昨天领着百官在大殿之上要挟国主,国主无奈,才硬塞给蔡柱国一个太傅的位置,三公算什么?手里没权,光有个名头,这不是名升暗贬吗?”

    “放屁!这怎么能叫明升暗贬?”第一人被反驳得脸上通红,怒道:“蔡柱国今年什么岁数了?换做别的大臣,也该是回家好好养老的年纪了,就算他不当这个太傅,左仆射这个位置他能坐多久?这明明就是国主成人之美,圆了他一生的光耀,又让他从繁重的政务里解脱。要挟国主?要真要挟了,他就是李岐同党,现在应该在大牢里关着呢!”

    有关于蔡府的事儿,众人众说纷纭,不过好在……

    没人认为这场叛逆实际上是由蔡邕所主导的,大部分的恶名都已被如今关押在天牢中的李岐所背负,说蔡邕坏话最严重的,顶多也只是说他几句“倚老卖老,趁乱要挟国主”罢了。

    宫廷内封锁了消息,百官也不敢忤逆国主的意思,自然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在这多事之秋造作,丢了头顶上的官帽。

    至于市井之中那些有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到底那句是真,哪句是假,这些处于朝堂旋涡边缘的人们,哪里分辨的清楚。

    这也是李求凰要的效果。

    但秦轲却是对内情知晓的人,看着蔡府周围那神情严肃的军士,眉头紧皱,蔡琰难不成就这么直接回去?如果说这些军士看见蔡家大小姐就这么大剌剌地向着大门走回去,要他们全都当睁眼瞎也实在有些困难。

    正在沉思着的时候,秦轲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与街道上的一人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人晃了晃,似乎有些没有站稳。

    “抱歉。”秦轲对着那人道。

    那人摇了摇头,耸耸肩膀,就继续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两人擦身而过,带起一缕微风。秦轲却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块竹片。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发现自己的钱袋还完好无损地挂在自己的腰间。

    而那枚竹片……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神情顿时有些奇怪起来,他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人,他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怎么了?”蔡琰问道,她毕竟不是修行者,没有秦轲那样的敏锐直觉,不知道这两人在刚刚那一刻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秦轲摇摇头,抽出了竹片,捏在手心,注视着上面那一行小字:“于拨弦居后一唔,不可带蔡琰入府。切记切记。”

    蔡琰有些不明白,但看着秦轲脸上的凝重,自然也凑上来看了一眼,很快也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但如今那人已经隐没在人群之中,再想要找到他,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但既然他写着拨弦居后一叙,显然他应该先行一步,在那边等着自己。

    “是修行者?”蔡琰轻声问,以秦轲如今的修为,若只是普通人,想要在他身上塞点东西可没那么容易。

    秦轲摇了摇头,道:“应该是,你家里,除了那位看门的老伯,和你哥哥,还有其他人会修行吗?”

    “有几个。”蔡琰道,“但刚才那人我不认识,这也不奇怪,忠于我爹爹的人不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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