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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者说-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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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他淡淡地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里慌张的?”
公输察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顿时锐利起来:“是不是……大哥他……”
“不是不是……”管事的连连摆手,否认道:“大爷的身子暂且没事,昨天稷城那边的大夫还托了人给大爷带了药,听说这两日已有些好转了。”
公输察轻轻点头:“那就好。”
看着公输察短短几息之间的言谈反应,不大像是在装模作样,秦轲一时倒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公输察看着管事,低着声音问道:“既不是大哥出事了,这家里难道还有什么新鲜事能让你这么着急忙慌的?”
“是……”管事瞥了秦轲一眼,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低下头去。
公输察看出他的意思,踌躇了半晌,握刀的手一紧一松。以他的性情,自然不愿意在这种紧要关头退去,刚刚秦轲的剑已经拔了一半,或许他房里管事的晚来那么一步,他应该就能看到那一剑了……
不过秦轲倒是笑着替他解了围,道:“四叔这会儿有什么急事还是先去处理,这切磋嘛,日后总是有机会的。”
公输察看着秦轲,狐疑道:“你肯等到下次?”
是你不肯等到下次……秦轲心想,脸上笑得灿烂:“有什么不能等的,四叔什么时候得闲,再来找我就是。”
公输察点了点头,眼神欣慰:“那好,这一剑我记住了,我会回来。”
说着,他把阔刀重新入鞘,转了个身,就向着院子外走去,地上跪着的管事也是赶忙起身,拍拍自己粘着灰尘的膝盖,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说些什么。
秦轲正打算展开风视之术听个一二,然而门外却又走进来一个熟悉的面孔,白起仍然是那一身如墨的黑,手上握着剑,回头望了一眼公输察的背影,嘴角带笑道:“看来我错过了一场热闹?”
……
公输察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才终于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平日里自己的院子肯定没有今日这般严谨。
他一向喜欢清静,下人们平时都是距离他的屋子远远的,可今天看去,下人们却个个一脸警惕地把守着各处,像是一只只等待捕猎的鹰隼。
“这是我斗胆替爷做的安排。”管事一边走,一边回头解释道。
公输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本没有兴趣的他反倒是提起兴趣来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紧张?是胤云出事了吗?”
“少爷没事。老爷你跟着我来就知道了。”管事的口风严谨,在门口依然一点都不肯透露。
两人一路进到深处,直到公输察宅院里的柴房,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四下张望了一眼,向前走了一步,推开了柴房那粗陋的门。
“啊啊……”只是在那一瞬间,却有一个全身血淋淋的人影大喊着冲了出来,直扑管事。
管事先是吃了已经,随后却已经听见了公输察的一声暴烈的怒吼,心里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就是转过身来,对着已经拔刀出鞘的公输察喊道:“四爷……停手!你看看他是谁!”
阔刀在空中突然停下了,就停在那满是血的人面前,停在他的脖颈上,纵然还未入冬,可刀锋上的寒意,却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让管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脊背发凉。
公输察看清了那张满是脏污,凄惨不堪的脸,却终于想起了这张脸的主人到底是谁,平日里,他也见过他不少次,但多是在公输究的身旁——因为他不正是公输究身旁最得力的管事吗?
“乌助?”公输察手上的阔刀仍然没有放下,言辞冷厉,“你怎么在这里?还弄得一身血污?”他看向管事,“是你派人打的?”
“不是……”管事赶忙地否认,这时候,那浑身是伤的乌助也终于在公输察的刀锋下回过神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啊……”乌助哭出声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四爷救我!四爷……有人要杀我!你救救我呀!”
公输察疑惑地看看管事,管事做了“无妨”的眼神,公输察这才把阔刀放开,就算是个歹徒,在他面前也很难行凶,何况这乌助虽然是公输究的得力助手,却并不精通武艺,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做出什么事儿来,他也就不必再架着刀了。
“我救你什么?你在老三身边好好的,还有人敢害你不成?”公输察与公输究最是对不过眼,对他身边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话,声音冷漠。
乌助哭得撕心裂肺,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娘的孩子,非得把心里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不可。
只是他这幅样子,倒是刚公输察更是觉得怪异,就好像人家的孩子,莫名其妙跪在自己脚下委屈地哭泣,可自己又不是他的爹,凭什么替他出头?
公输究可还没死,他要找也得是找公输究去,找自己哭丧是怎么回事?
………………………………
第三百七十五章 乌助
管事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乌助,冷冷道:“哭什么哭?你是想要把这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哭过来不成?”
乌助被他喝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止住了哭声,却止不住抽噎,他若是个娇滴滴的女子,肤白貌美,这样哭起来倒是惹人怜惜,但他着实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这样哭起来,反倒是让人恶心。
公输究也觉得有些厌烦,道:“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在我这里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你要是迷了路,找不到自家院子,我这便派人把你送回到老三那去。”
谁知乌助却一下子慌了神,喊道:“不要不要……四爷,您可千万不能把我送回到三爷那里,我可是再不敢往那走了,若是你现在把我送回去,我哪儿还有命在啊!”
“你有没有命跟我有什么关系。”公输察冷哼一声,道,“难不成是你犯了什么规矩,公输察要对你动用家法?若是这样,你找我反倒是找错了人,我向来不喜老三,可你要是犯了公输家的规矩,在外面给公输家丢了人,我照样不会轻饶。”
乌助抬起头来看着公输察,仓皇地摇头道:“四爷这是哪里话,我当然知道四爷您是个正人君子,也看重公输家的规矩,四爷您要罚我,要打要骂都是没有二话……可三爷他……却是要杀我灭口啊!”
“杀你灭口?”听到这里,公输察看向管事,多了几分兴趣,而管事则点点头,对着乌助道:“乌助,你仔细跟四爷说说,三爷究竟为了什么要杀你灭口,只要你听话,四爷是个公正人,必定会秉公办事,可你要是撒谎,你可别忘了,你之前跟我说过的,我一听就听得出来假话。”
“不敢不敢不敢。”乌助把头摇成拨浪鼓,“我知道四爷公正。”
他颤巍巍地在地上磨蹭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来,却扯到了身上的几处伤口,顿时龇牙咧嘴地喊疼,但知道公输察就在面前,他也顾不得这些,向前走近了一些:“四爷,其实……”
公输察看到他满身脏污,眼神顿时露出几分厌弃,但最终还是忍耐下来,把自己高大的身子弯下来一些,靠了过去,随后乌助也轻声阐述起来。
“你是说,老三他暗中贪墨粮仓近数万石粮食,还与几家粮行联合,把这些粮食换成金银,收进了他自己的腰包?”等到公输察听完乌助在他耳畔所说的话,他这才相信,管事为何这般重视。
“他竟敢如此大胆?”公输察眼睛里满是震惊,嘴唇紧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确定你没有诬告他?”
乌助又跪了下来:“四爷明鉴,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如果有半句假话,就让老天用雷劈了我!”
公输察又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乌助,一时无语,一些话语在心中想了许久,才终于开口:“我知道了。”
乌助一时没在公输察的脸上看出更多的青色,以为他对此事并不在乎,顿时抬起头大呼:“四爷……”
“下去!”公输察一声爆喝,犹如一道惊雷,隆隆在这柴房门前炸裂开来,他按捺的怒气,几乎已经要破开胸膛喷涌而出,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但他还是尽量用缓和的语气对乌助道:“我会暂且安排你住在我这里,护住你的周全,只是这件事情,你谁也不要说,否则不要说老三,就算是我,也非得杀了你不可。”
听到公输察这么说,乌助终于喜不自胜,不顾身上疼痛,再度在地上不断磕起头来:“多谢四爷,多谢四爷……”
管事当即喊来几个心腹,让他们把乌助安置在暗室之中住下,临走之前再次叮嘱了几人务必严守秘密,一边让人拿来了金创药给他敷上。管事知道这乌助身上虽看起来甚是凄惨,却大多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想来这乌助的运气也是不错,只是出门办个普通差事,倒是鬼使神差地带上了两名护院,按照他的说法,如果不是这两人用命换来他的逃生之路,那刺客就该夺走他的性命了。
看着乌助的身影被搀扶着消失在转角,公输察突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遇上他的?”
“今天早晨的时候,我带着人出门,有个清秀男子一脸慌张地拦住了我的马车,后来我才知道,这人居然是乌助养在外面的面首,乌助可真是取向奇特,不喜欢妙龄少女,却喜欢这样的小白脸儿……”
管事的瞄见公输察脸上表情不对,赶忙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他知道公输察不好女色,更不喜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他直接略过了这部分,继续道:“随后我跟着那小白脸去了他住的地方,这才看见了满身是伤的乌助。他求我带他来找您,说是整个公输家还能保他一条性命的,只有四爷您了。”
“保他一条性命?哼!”公输察表情不悦,“老三做这些事情,想来这乌助也都知道,他非但不劝阻,反倒是助纣为虐,帮着他做,如今老三知道事情都交到了胤雪手上,藏不住了,所以派人杀他灭口……他也不敢捅到大哥那边去,毕竟事情一出,大哥肯定会先袒护自家兄弟,这才跑来投奔我。这样的小人,我恨不得一刀砍了他!老三做的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那就是公输家一桩天大的丑闻,甚至朝廷都有可能要怪罪下来。我公输家本就已经从朝廷中枢被迫迁移到这锦州之地,万一上面的人还不肯放手,谁知道这一次巨子还能不能护住公输家!”
管事的点点头,赞同地看向公输察:“是呀。三爷这事儿做得,几乎是把公输家往火坑里推,万一一朝暴露,轻,公输家会在锦州人望尽失,重,公输家说不定要遭灭顶之灾……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公输察听到这里,气息越发不匀称起来,握在手上的阔刀刀尖也微微颤抖。他强行压下胸中怒气,猛地抬起头,迈开腿就道:“不行,我现在就去跟大哥说!”
“且慢……四爷,四爷!”管事上前就要拦他,却被撞了个满怀,公输察那如熊一般结实的胸膛撞得他浑身骨头架子都抖了抖。
“四爷。”管事站定了身形,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忙道:“您不能去哇!”
公输察皱眉看着他:“什么意思?”
“爷,您现在把事情捅到大爷那去有什么用?”他低声道:“大爷是病了,可他不傻,我暗里也一直在看着三爷做事,三爷那边并非滴水不漏,怕是早早地就有人给大爷递过信,官仓里的那些猫腻他未必不知道。这一次胤雪小姐遭了那么大的罪,他还要急着让小姐接过粮仓的事情,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给三爷擦屁股?大爷偏心三房也不是一两天了,我听说胤雪小姐其实也发现了账目上的问题,却并未发作,她一定也是想到了即便说出来,最多大爷也只会给三爷一个小惩大诫,没什么用处,反而还在大爷那边留下个多嘴刻薄的印象……”
“都这样了,他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输察瞪着眼睛,心里怒火上涌,“他还管不管这个公输家,还管不管祖宗留下的底子!”
管事摇摇头,道:“这可说不准,三爷那人,面子上虚假的很,平时就讨大爷喜欢,况且一直以来大爷的病,都是三爷在跑前跑后地关照着,去稷城请卢神医也是他做的安排,大爷自然更看重一些。”
公输察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得不承认管事说的并没有错:“那依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们……能不能在暗地里……”管事犹豫着开口。
“我向来明人不做暗事。”公输察立即横眉打断他道。
管家眼珠子转了转:“四爷,您先别急着拒绝,明面上我们肯定不能直接把事情捅到大爷那边,但是,四爷您能逼着大爷秉公办理啊……”
………………………………
第三百七十六章 暗中(二更)
“逼他?我大哥会是那种能任我摆布的性子?”
“等我们拿到更多三爷贪粮食的证据,再想办法开祠堂,请族老们都过来……”管家道:“大爷虽是家主,在公输家说一不二,可不代表他能在族老们面前颠倒黑白。老人们平时不怎么出头,可真的事情铺陈开了,他们也不得不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乌助是个最好的人证,到时候再把我们搜集到的物证一并呈上去,当着祖宗牌位,当着一众族老,大爷自是不能再护着三爷了不是?”
公输察眼睛微亮,道:“这样也好。”
他看向管事,嘴角含笑,“老郑,没想到你还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在我院里这些年委屈你了。”
管事揖了揖手,回道:“四爷说的哪里话,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在四爷院里做事,我是心甘情愿的。虽说四爷平常脾气急了些,可为人正直,从不苛待下人,比起那笑里藏刀的三爷可好上千百倍了。”
公输察哈哈大笑起来:“这话听着舒坦。不错,跟着我,只要做好该做的事情,不偷奸耍滑,我必然不会亏待你。”
“多谢四爷。”管事道:“所以还请四爷再多忍耐几天,等我把物证搜集齐了,您只管拿着这些东西给族老们看,到时候三爷人望丧尽,哪怕大爷偏心一直想扶他接替家主之位,也怕是不行的,而胤雪小姐终究是个女儿家,辈分也在四爷您之下,这家主的位子,迟早还不是得落到四爷您的头上?”
公输察欣慰地点点头,“我要是坐上了家主的位子,第一件事就是要肃一肃这公输家的家风,立一立规矩,再把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都给扫清了去!”
“你不错,很不错。”公输察拍了拍管事的肩膀,“这件事交予你好好办,将来我若是能管家,必定让你坐上公输家大管事的位子。”
管事听到这里,顿时激动不已,赶忙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四爷提拔,那我这就去了,绝不负四爷的所托!”
……
“所以,你们假扮成公输究派去灭口的人,然后追杀那个叫乌助的管事,吓得他不敢回公输家,然后又旁敲侧击地让乌助的相好去拦公输察手下的马车,好让这个乌助能与公输察搭上线?”秦轲坐在桌边,忍不住笑出声来。
“公输察手下的那个管事,你们买通了?”
白起摇摇头,笑道:“并不需要买通,说起来,这高先生当真是个厉害人物,他私下匿着身份,与公输察的管事把粮仓的事情阐明了利害关系,那管事确实是个忠心的,起初对高先生的话并不当回事,可后来乌助的出现恰好证明了高先生所言非虚,而他再多加思忖,自然能分析出如何去做能让公输察得到最大的好处,估计这会儿,他已经在和公输察商议后手了呢。”
秦轲苦笑着道:“昨天晚上老高明明快说到点子上了,却偏偏开始发起酒疯来,否则,也不需要你专门给我带消息了。”
“只怕未必。”白起道:“只怕高先生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你。”
秦轲一愣,他也知道高易水那难以捉摸的性子,凡事只要他插了一脚,得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才会施施然地给别人揭晓他在这一事件里起到的作用有多么至关重要,然后他会不断地添油加醋,把事情经过描述地天花乱坠,只为了彰显一下他是个拥有“无与伦比智慧”的聪明人,和秦轲这种二愣子,以及阿布那种二傻子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秦轲跟着笑了一会儿,又自嘲道:“本以为我能帮点忙,想不到你们连说都没跟我说就把事情推进到这个程度,弄得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没用……”
白起道:“秦兄这是说哪里话?高先生说,你能呆在公输家里,这就是最大的作用。”
“听起来……我好像还不是一无是处。”秦轲无奈道。
“至少对我来说,秦兄现在正在做一件好事。”
“好事?”秦轲奇怪地看着白起。
白起轻轻点头:“自然是好事,我是墨者,虽不涉朝政,只在天下行走,可若遇上那些贪官污吏,也是会出手除恶的。公输究所做,往小了说是公输家的一桩丑闻,可往大了说,无疑是断了锦州城外那些流民百姓的生路……”
“不瞒你说,在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刻,我几乎是忍不住就要闯入公输究的院子,杀之而后快。不过,既然高先生还有后手安排,他公输究必定会有他自己的报应。如今,你和胤雪小姐开仓放粮,锦州城门再开,那些流民终于不用忍饥挨饿,这怎么不是好事?”
他肃然拱手道:“我白起,该替这些流民们谢谢你的大仁大义才是。”
秦轲被他一席话说得头皮发麻,眉头皱着摆手道:“别……你这从何说起的事,我不过是跟在公输胤雪身边,算个护卫罢了,哪里来的大仁大义,何况……我来公输家的动机,你也知道的,本就谈不上单纯。”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圣人。秦兄来公输家虽有所图,可秦兄也绝不是那种会无视百姓疾苦的自私之辈,对么?”
“哪里呀,我倒是觉得白兄你是圣人。我们一路来锦州,你把自己的钱财干粮都散给了那些流民,自己只啃馒头喝凉水,遇上那些生了病的人还会想法子给他们把脉,去山谷田间采药……”
白起摇摇头,想到师弟们的死,心中多了几分悲切,他苦涩道:“为百姓伸张正义本就是我们墨者一贯秉承的信条,我师父,当年在陈国,孤身一人潜入王宫大内,去刺杀那暴戾好战的国主,结果失败被抓,当众被施以车裂。我师兄,当年在景国,于万军之中斩落了威武将军的头颅,结果自己未能突围,身中百箭而死。相比他们,我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恨这世道,已不再是我们墨者一呼百应的了,百姓们过得窘困,乡亲们每年攒下的那点口粮,还没入仓,就要被征去十之七八,豪门乡绅,跋扈乡里、欺压百姓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纵然我有这一身武艺又能如何?难道我还能与这天下为敌么?”
当然不可能。秦轲甚至想都不用想,心中就已经有了这个答案。
天下之大,森然万象,高远有巍峨群山直插云霄,山间妖兽猛禽不计其数;浩瀚有大洋茫茫不见尽头,水中龙鱼追逐跃出水面,水花能溅起千层浪涛。
他遇上诸葛宛陵,明白他那样的人或许能做到一呼百应,在乱世之中举起一杆旗帜,堆砌出一座南方国度,与群雄争锋,庇护一方百姓平安,可就算如此,他面对下面官员的贪婪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下能如他那般厉害的,又有几人?天下百姓,芸芸众生,大多只能是得过且过,逆来顺受罢了。
他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场景,又想到如今自己一身锦衣华袍的样子,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不说这个了。”白起看出秦轲心情有些郁闷,敞开了嗓子哈哈一笑,道:“其实我趟来,也是为了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秦轲疑惑地抬头看他。
“今晨消息已经从公输家散了出去,你和胤雪小姐三日后便要完婚,是不是?”白起正了正身子,少有地露出了几分村口唠嗑老大爷的神色。
“哦……原来是这事儿。”秦轲恍然,声音沉闷道:“是。胤雪也说是三日后。”
白起道:“好,若到时有什么变化,你随时再让人找我,我墨者的身份,加上与你的关系,出入公输家倒是无碍,高先生此番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成亲那天,记得带剑。”白起平静地望着他。
(最近买了个新话筒,于是迷上了全民K歌。)
………………………………
第三百七十七章 粥棚(感谢我最最最亲爱的……)
白起不急不缓地说出这句话,像是为了让秦轲听得尽可能清楚。
“带剑?”秦轲转头看了看自己放在桌上的菩萨剑,一时有些发愣,既然是成亲,剑乃凶器,本不该佩戴在身边的吧?但高易水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犹豫着问道:“为什么?”
白起摇摇头,道:“我只能是帮着传递消息,至于高先生到底在盘算些什么,我其实也不清楚。”
他眨了眨眼,打趣道:“或许对于高先生来说,我还不足以让他完全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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