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神启者说-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能记得,这倒是很难得。”
这时候,院子外传来几声脚步声,白发苍苍的老宅的管家谦卑地低着头,从院子门口走了过来,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低声道:
“老爷,外面有客人。”
孙青脸上一贯的冷漠又回来了,他微微低头,用袖口在眼角微微一抹,吸干了眼角的水分,站了起来:“早在年前,爷爷就已经对外宣布身体不佳,不再见客,外面估计又是个什么指望爷爷给他们做主的臭鱼烂虾,拿这种事情来烦扰爷爷?”
“孙少爷……可……来人的身份……”
孙青冷哼一声:“身份?别说这建邺城,就算整个荆吴,也没有人敢逼我爷爷见上一面,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
“让他说完。”孙钟躺在椅子上,叹息道,“孙青,你性子就是太躁。得好好磨一磨,否则,一把刀锋利虽是好事,可过于锋利却容易折断,不能持久。我让你去太学堂,不是为了让你去做什么事情,只是为了磨一磨你的性子。你明不明白?”
孙青低下头,轻轻点头:“孙儿知道了。”
孙钟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而后转过头,看向老管家,轻声问:“是诸葛丞相吧?”
孙青猛然地看向老管家,双目如蕴含着火焰,仿佛要把老管家烧穿一个洞出来。
老管家视若无睹,微微点头,道:“是。”
孙钟闭上眼睛,手上握着紫砂茶壶轻轻地晃了晃,里面的茶水已经空了,时间正好。
“请他进来吧。”
“是……”
建邺城外,山匪寨中。
斧头与长剑在空中砰然相交,发出叮当的响声,火星在夜空微微迸溅,而秦轲握着抢来的斧头,调转了一个斧刃,一个敲击,握着长剑的山贼手腕发出一声可怕的碎裂声,而后是山贼一声痛呼,长剑脱手。
秦轲握住半空中的长剑,现在他手上有两把武器了,斧头是伐木用的斧头,庞大而沉重,实在不太适合他,所以他把斧头扔给了尚且两手空空的阿布,阿布接过它,顺利地架住两把从侧面企图斩断他肋骨的阔刀,而后他飞起一脚,把两人踹得不住退去。
但更多山贼冲了上来。
“人太多了!”阿布大声喊。
秦轲同样喊回去:“我知道。”
火,四周都是火。在高长恭扔出火把之后,身侧的屋顶在一瞬间被点燃了,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和那被迫中断了欢庆而握着各式武器冲出来的山贼。
他的眼角看见苏定方,他的出手干脆利落,长城的武术本不用于对人,而是对付饕餮,自然力求每一刀都足够沉重。
仅仅只是一记自下而上的瞬劈,势大力沉的战刀狠狠地嵌入了那名山贼的血肉,把再把他的整个胸腔给剖开,肠子内脏和鲜血洒落一地。
他觉得自己要吐了。但很快又有山贼向着他冲了过来,他听见空气中有破空声。他避开迎面而来的刀锋,而后出剑斜斜地向上,正好挑中那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箭矢。最后用手肘击打山贼的胸口,山贼吃痛,却仍然握着倒想要把他砍倒。
秦轲只能是再顺势起了一脚,正好踢在山贼的裆下。山贼捂着下体疼痛因为疼痛而佝偻,像是一条狗一般颤抖着倒了下去。很快就被他的兄弟们向后拖了出去。
这座宅子的山贼都已经聚拢到了这里,足足有两百余位健壮的汉子把他们的逃生之路围得水泄不通。尽管他们三人是修行者,可以他们当前的修为,又不是如高长恭这般的战神,怎么可能一次性对付这么多人?
好在他的身侧是那燃烧的房舍,山贼不愿意靠近,所以山贼们只是围了个半圆,至少他们不至于同时承受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
三人肩膀贴肩膀地靠在了一起,秦轲闻到那股来自苏定方刀上的血腥味,但后来他才发现苏定方的肩膀上正粘着一小片大概是内脏的碎片,他的肚子里又是一阵翻腾。
山贼中有一个声音在低吼,是那个山贼头子,也就是领他们到这里的壮汉的大哥:“压上去,三个小娃娃而已,就算有些修为,对上我们又有什么胜算?”
虽说山贼看似讲究义气,但其实充其量不过只是一群各怀心思的白眼狼,有钱有女人的时候一拥而上,有危险的时候则一哄而散。
就算山贼头子仍然是他们的大哥,但在这种时候,所有的山贼都免不了腹诽:说得好听,你躲在后面不必要跟修行者正面交锋,当然不知道这三个年轻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就算这其中两人看起来是怂了一些,至今没敢杀人,但这个手持战刀的家伙下手可是利落之极,手起刀落,就是一条人命,而且那柄战刀上的力量实在太大,刚才的事实证明了任何被那柄战刀劈中的人,连一具全尸都留不下来,谁还敢上去碰他?
但他们却无一人反抗或者逃跑。
只因为两个身影正站在山寨的大门口,遥遥看着他们。
斜眼看了那两个人一眼,所有山贼忍不住心里哆嗦了一下。
荆吴大将军,高长恭。
长城守备军统帅,木兰。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少年(二更)
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想过这位荆吴的战神,在建邺城中已经有许久没有在世人面前露面的大将军,竟然会亲自到此,然而当他们发现面前这个人就是他们所以为此生都不可能接触的人上之人时,早已经晚之又晚。
刚才有三位弟兄只在高长恭的轻轻一挥手时,便横死当场。
其他人本能地四散而逃,高长恭却扬声大笑道:“别逃了,附近埋伏了百名青州鬼骑,你们逃出去也没有活路。”
所有人都绝望扔下了兵刃,希望这位大将军能够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命,而高长恭却指了指这三名年轻人,说道:“但我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如果,你们能杀死他们三个,那今晚你们所有人都能活,至于……他们三个是不是能杀死你们,那我不管。”
有人壮着胆子朗声问道:“你,你此话当真?”
“哦?担心我说的话不作数?这荆吴可没人敢质疑我高长恭的信用……”
秦轲瞪大眼睛,冲着高长恭怒道:“你搞什么鬼?”
“这就是我们说的……有趣的赌约了。”高长恭看了一眼木兰,笑道:“我赌你们能活下来,而木兰将军则说你们不能活下来,至于谁输谁赢,就要看你们自己怎么做了……”
高长恭的一句话把整个局面变成了这样,山贼首领看着秦轲几人,同样感觉头脑发胀。
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的话,只怕会脚底抹油逃得比所有人都快。他咬了咬咬牙,心中暗骂那些没能给他通风报信的士族官员,而后他朝四周的手下大喝一声道:“还等什么?再拖下去到时候一个都活不了!”
他的话起了作用,山贼们也十分清楚当下的处境,想到这里,他们眼睛里一瞬间染上了如蛛网一般的血丝,迎着火光,宛如一群饿极了的狼一般,轮番地对着秦轲等人发动进攻。
在人多势众面前,就连修行者也不过是在潮水中倾覆的小舟,如果他们是千军万马,只怕就连高长恭也得退避三舍。
当然,要杀死一个高长恭,至少要用数千精锐铁骑轮番冲锋,可他们要杀的只是三个少年,几番交手之下,虽说实力不俗,却让众多山匪眼前一亮,都是尚未突破三境的普通修为?而他们这里有近两百人,或许继续这样耗下去,真能把三人一齐拖死在这里。
只不过到那时候,真正能活下来的还有多少人?
相比较对苏定方的进攻,山贼们对秦轲和阿布两人的进攻更加猛烈。
他们看得出来,苏定方显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武士,他的动作十分简单,挥刀粗糙得就好像是用斧头在伐木,可每每当他出刀,都可以压住阵势,只需要顺势一划,就有手臂或者是头颅冲天而起,鲜血迸溅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犀利,动作没有任何犹豫。
而秦轲和阿布两个人则不同,他们显然没有经历过血火历练,纵然气血修为让他们的能力远超常人,可出招犹豫,动作拖泥带水,明明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果敌手的性命,但都在最后关头因为心软而松懈。
打到现在,除了阿布杀死了两人之外,秦轲的手下竟然是没有死过一人。
阿布斧头一格,顺势用刀一划,一名山贼的胸口顿时多了一道血口……
还是太浅了。
阿布想着,其实也知道是自己在出刀那一刻心软了,没能真地下死手。
这两人是个雏儿?
山贼的眼神顿时又露出了几分嘲弄,原本的畏惧也少了几分,欺软怕硬是山贼们的专长,甚至是术业有专攻。
既然有这样一个缺口,山贼们此刻都恨不得把头削尖了想要钻进去。
秦轲和阿布的压力顿时大增,竟然是周身三尺方圆的空档都很难保证,如果不是两个人尚且还有那么点血勇,加上苏定方有意无意地会往他们这边“招呼”一刀,只怕他们早已经乱剑加身,死得透透的了。
阿布喘着粗气,手上的斧头竟然被刀剑劈砍出几个缺口来,由此可见他抵挡了多少次进攻,可因为山贼太多,他连续几次想要将山贼逼出身前三尺,却还是被重新压了回来。
他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逃不出去了,甚至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像是高长恭先前杀死的那些壮汉一样身首异处,悲惨地躺倒在血泊之中。
尽管他不明白为什么高长恭要这么做,但他的心里却没有太多怨愤,只是有些厌弃自己的无能。
“阿轲……”阿布突然开口,他手上的斧头再度挥舞,顶着几个人的攻势,他趁势用力地挥出,有鲜血喷涌到他的脸上,他一时间看不清自己到底是劈中了要害还是只是劈中了手足,他的声音被那股血腥味扭曲了,“如果我死了……”
“死什么死!我们都得出去!再找高长恭那个混账王八蛋算账!”
秦轲同样也在奋力搏斗,听见阿布的声音,他大吼一声,猛然撞进了一个魁梧大汉的怀里,魁梧大汉的身体成为了他最好的遮蔽物,而他手上的剑并未停留,而是顺势猛然刺出。
滚烫的鲜血洒满了他的肩头,这是他今晚杀的第一个人,甚至说……
是这此生杀的第一个人!
这么简单,就杀了一个人。
秦轲哆嗦着,用沾满鲜血的手握着剑,他本想大吼一声说点什么,可此时胃里一阵翻腾,他更怕自己一张嘴就会立刻大吐特吐,况且他能说什么?
难不成要叫嚣着“你们不要过来,我不想杀你们”这样幼稚的话语?
山贼怎么可能会听。
高长恭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道生与死的鸿沟,不能跨越也不敢跨越。
山贼们目露凶光,他们正在拼尽全力,想要杀出一条求生之路。
木兰遥遥地看着岌岌可危的局势,看了看秦轲那颤抖着的双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明明他已经快要因为恐惧而把剑扔掉,但最终,他还是牢牢地握着剑,格挡,出剑,格挡,出剑,杀人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不过是短暂的几息时间,秦轲和阿布两人都已经杀死了三人。
木兰轻咳了一声,“这么逼他们,是不是有些过头?”
高长恭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秦轲等人垂死挣扎,丝毫没有打算上手去帮他们一把,他淡然说道:“孩子总该长大,若天下是太平盛世,我大可不必如此,但他们既然注定了要走上战场……这一步,他们总得迈过去。”
木兰是知道这一点的,少时入军,她见识过无数的同袍手足在凶兽的一次次浩劫中化为枯骨,他们的血肉被咀嚼吞噬,最终支离破碎,难以分辨。长城军中,一直以来都少有全尸能得以入殓,唯一能找回来的,只有那些刻着牺牲者姓名的腰牌而已。
她轻声叹息:“太平盛世……谈何容易?可这些孩子,本该是我们这些人护着的。”
她望向苏定方,感慨万分,如今的三人之中,唯有苏定方神情平静,毫无畏惧,举刀便可要人性命,抬手便是生死杀戮,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拦他,能动摇他。
然而谁又知道,在当初,苏定方也曾在战场上哭爹喊娘,甚至尿了裤子?
一代代年轻人,最终都被投入了那征战不休的修罗场中,与血泪并煎。
何人之过?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轰然巨响,那间熊熊燃烧的房屋摧枯拉朽般地倒塌下来,高长恭和木兰转头去看,阿布和秦轲正趁势从缺口中冲了出去,后面紧跟着倒提战刀的苏定方。
高长恭啧啧赞道:“还挺聪明,知道直接把土坯墙给劈开。”
火光将夜空整个染上了一层血色,而秦轲阿布和苏定方三人且战且退,在那些并不怎么整齐的房舍之间游走着。
很快,三个人就被追逐的山贼们撕扯开来,向着不同的方向,就好像是在潮水中奋力想要游到一处的鱼,坍塌下来燃烧着的茅草最终点燃了附近的其他房屋,整个寨子都被火焰照亮。
秦轲低下头,双腿下沉的同时,双足发力一瞪,动作迅猛宛如猎豹,他手上的长剑早已经在无数次碰撞之中崩了太多的口子,而当他再度杀死一名山贼,抢过他手上的兵器时,他能听见自己胸膛里那像是战鼓一般的心跳声。
他喘着气,在一剑刺死转角追来的一名山贼,也没心思多想,一头撞进了一旁一间尚未倒塌的房舍之中。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床上有个女人
背后仍然有无数山贼追踪而来,秦轲奋力地把木门合上,斜眼正好看见墙角的门栓,抬起一脚便把门栓踢得高高飞了起来,他用力地一推门,只听见一声疼痛的嚎叫,四根手指在从门缝中落了下来。
“把门顶住!把门顶住!别让他关门!”
门栓还是合上了,然而门外撞门的声音就好像大鼓被敲响,砰砰砰……砰砰砰,伴随着山贼们的叫骂声与刀斧劈砍木门的声音,这些声音交织起来,如同剧烈的暴雨,急促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把呼吸都收紧了一些。
秦轲刚拴好门,就是在房间里一阵鼓捣。他先是放倒了一座高大的柏木柜子,砰然地翻倒声之后,秦轲用力一推,木门被顶得不漏半点缝隙。
而后他更是把各式各样的家具:桌子、椅子、梳妆台、轮番地都给堆积到了门边,除了那张床太大他不方便搬动之外,整个房间里的的东西几乎都被他挪到了门口。
这么看来,整个房门倒像是一堵坚实的壁垒了。
其实也得归功于高长恭对建邺城的把控到位,荆吴境内,私藏甲胄是重罪,一经查出,就等同于谋反,所以那些士族大员即使想要借山贼之名训练一批死士,也终究没能给这些山贼全幅的武装让他们招摇过市。
再加上,木门也并不是建邺城内那些精致的、上面有镂空雕花的薄脆木门,一整块由原木劈砍下来的的木板粗糙但厚重,山贼们用刀剑用撞击,最终都没能使那看似摇摇欲坠,实则坚实无比的房门崩溃。
终秦轲抚摸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深吸一口气,而后长长吐出,总算感觉自己舒服了一些。
就算他是个修行者,也不可能真的是个铁人,哪怕是破了三境的修行者不可能一直这么杀下去而不会疲倦,何况是至今还停留在锤炼经脉的境界,后续磨练筋骨、洗刷骨髓两个境界还远未达到的他?
山贼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穷追猛打,生怕他有片刻的喘息之机。
也不知道阿布怎么样了。秦轲倒是不担心苏定方,即使他和阿布两个人都死在这里,苏定方也必然是能逃出去的那一个。
尽管他知道这道木门根本不可能长久挡住门外那些山贼,但至少他现在能获得短暂的休息时间,他身体里原本已经澎湃到极点的气血在他深呼吸之中慢慢平复,他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就是成片成片的红色,床边的墙上贴着个大大的红色双喜。
这好像是那个山贼头子的婚房?
秦轲默默地走到墙角,从蹲下又蜷缩起来,他感觉到手上那些血液正在因为时间推移而冷却,粘稠的指尖上有几分凝固的血块。
秦轲扔掉铁剑,双手抱着腿,只觉得自己心脏的温度也随着这些血液寸寸地冷却了。
一路杀到这里,死在他手上的人已经有八人,相比较山贼那百余名之多,这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然而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几名死在自己手上的山贼,他们死之前神情恐惧,瞳孔放大,因为疼痛而嘴唇颤抖,很快,他们的嘴角也涌出了鲜血,小腹的剑搅动他们的内脏,然后长剑撕裂开血肉,他们顺势倒了下去,双目瞪大,张着嘴像是想要呼唤,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时候逃荒,路上又经历两军交战,秦轲尽管年轻,但见过的死人数可以说是当世少有。他本来觉得自己不会畏惧,不过是心一横,牙一咬,手上长剑一刺一抽的事情,又有什么?但现在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已经是不可自制地颤抖着,他脑海中不断地回忆起那些死在他手下的脸孔,他们的眼睛口鼻都在流出鲜血,他们在哀嚎,他们伸出手……想要掐住他的喉咙,向他复仇。
秦轲浑身一抖,不敢再合眼,抬起头看向那堆满杂物的房门,门外的山贼仍然坚持着破门,只不过秦轲做的后续措施实在到位,他们在这段时间内竟是根本无法成功。
他的风视之术仍然保持着运转,整间屋子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开他的耳朵。
他听见了那些撞击声意外,一个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它像是睡着了,但却距离自己很近。
秦轲警惕起来,双手重新颤巍巍地握住长剑,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地走向那正拉着帘布的婚床。他手上的血正在逐渐干去,然而血腥味仍然浓烈,握着剑,缓缓地把帘布撩开一角,愣了愣,而后是急匆匆地把帘布拉开。
很难想象山贼的婚床上会有如此华贵的蚕丝被,大红的颜色上,绽放着姹紫嫣红,同样是一个双喜,在上面娇艳如火。不过这些山贼既然是朝中人养着的,他们虽然得不到上等甲胄与兵器,但能有这样的好东西也并不奇怪。
不过秦轲的关注点却并不在这蚕丝被上,他伸出手,缓缓地把蚕丝被掀开,一个女人柔美的面容就这样显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头发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理的,一头如丝缎的乌黑长发被服服帖帖地拢起来,盘着凌云髻,上面一只羊脂玉钗温润纯净,然而却不及她那裸露出来的胜雪肌肤光洁亮丽。
细长的柳眉清丽之中带着几分妩媚,紧闭着的眼睛睫毛欣长,微微颤抖如将飞未飞的蝴蝶。高挺的鼻梁却却丝毫不折损这张脸的柔美于秀气,反而给她的脸颊增添了几分英气,娇艳欲滴的嘴唇上抹着胭脂,红得撩人。
秦轲没敢再把被子往下掀,因为裸露的肩膀已经让他知道这下面根本就是一丝不挂,两团饱满则在他放下被子之后重新敛入黑暗。
这大概就是山贼们劫来的女子了吧?倒真是个美人,只不过运气差了一些,不过……又算是绝处逢生?毕竟有高长恭在。秦轲想道,不过砸门的声音这么剧烈,她是怎么做到睡得这般香甜的?
秦轲想了想,伸手想去触摸一下她脖子上的脉搏,查看一下她的在身体上是否有什么问题,毕竟这山贼之中不仅仅只是普通的武夫,中间还暗藏着几位修行者,就算他们的修为与自己相比较还要不如,甚至只能说才是刚刚入门,可要对一个弱女子做什么还是不难的。
然而正当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女子的脖颈时,她却睁开了眼睛。
房内火烛早已经在秦轲刚刚那一阵倒腾落在了地面,尽管它仍然倔强地燃烧着,可已经难以照亮太多地方。而秦轲俯身伸手,正好挡住了那最后一缕光芒,他的面容笼罩在一片阴影里,手上满是血腥,另外一只手上的长剑仍然没有放下,看上去十分可怖。
女子的神色惊恐了起来,她张嘴欲呼,却只能是低低地发出几个如老鼠一般轻的声音,秦轲却有些惊慌失措,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对着她道:“嘘……”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让她说话,其实不管女子叫与不叫,反正门外的山贼也知道他在里面,能有什么区别?
只是他忘记了手上的血迹,当他把满是血腥味的手捂在女子的嘴上,那股浓烈的味道险些没有把这躺在床上的“未来压寨夫人”给冲得晕厥过去,在秦轲这一声嘘声里,她不但没有平静下来,眼神之中反而越发慌乱与恐惧。
不过秦轲也发现她似乎是喊不出来心想这难道是个哑巴?他心思略略平静,放开了手有些紧张地道:“别怕,别怕,我不是山贼。”
但显然这种话语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女子的睫毛颤抖着,眼眶湿润,竟然像是快要哭了。
秦轲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但他在这种时候也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