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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者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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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轲看了看窗外的灯火依旧,听着人潮声逐渐轻淡下去,不安道:“有这么严重吗?”
“未必有这么严重。”这时候,门突然开了,老掌柜佝偻着缓缓地走了进来,秦轲和阿布都连忙拱手,即使不看在老掌柜为荆吴潜伏多年的份上,最基本的尊老还是要的。
老掌柜点了点头,轻声道:“这里是唐国国都定安,只要哪怕有一点疏忽,后续的事情都可能难以收拾。纵然现如今,唐国看起来还算平静,但内里追查我们的人却一直没有停止过,王宫失火,库房失窃,丢的还是圣王神器,他们一直像是嗅觉灵敏的狗一样在找我们……”
他叹息一声:“孩子们的血已经流得太多了,如果不是我这把老骨头还需要撑着大局,我真希望能替他们去死。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冒不起这个险了。”
高易水摇头道:“你已经做得足够好,在我看来,能在唐国潜伏如此之久,没有滴水不漏的本事,绝对做不到。杨太真不是个庸人,甚至可以说,这世上能比得上她的人都不多,掌柜你就是其中一位。”
“过奖了。”老掌柜低头,“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说,王宫那边来了消息,五行司南罗盘的下落有眉目了。”
“真的?”秦轲眼睛一亮,“在哪儿?”
“还不知道。”老掌柜平静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只是有一些迹象。唐国王宫内收藏了五行司南的指针,也就是那个‘勺子’,但罗盘却并不在定安城。我们的人只能追查到这里,他是我们在王宫内仅存的几颗钉子之一,也正是因为他们入宫不久,底子干净,才躲过了这次清洗。但同样也因为他们入宫不久,所以他们能接触到的东西很有限,能获取这些信息已经很困难,剩下的事情……只能另想办法。”
“怎么个另想办法?”高易水问。
老掌柜看着高易水,深吸一口气:“王宫。”
“王宫?”
“王宫里的一座案牍库,我的人想进去很久了,但一直没机会进去。这座案牍库一直是唐国血亲在掌管,旁人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老掌柜沉重道:“不过在一年一度的清扫时节,我的人曾趁乱溜进去查勘了一下,找到了几封至关重要的书信,据说跟罗盘下落有关。但很快,他就被发现了,只来得及传递出这样一点片面的消息……而他,被庭杖打断了脊骨,死在了宫里。”
“如果说能进入这座案牍库,或许就有机会接触到罗盘的讯息。”老掌柜闭上了眼睛,觉得眼皮上仿佛有千斤重。
“明白了。”高易水点头,“李家的宗室私库,只怕就连杨太真都不见得能进去,能随意进出的,恐怕只有李求凰一系的宗亲们,你的人就算伪装得再好,不,王室宗亲,如何能伪装得了……”
“那我们怎么拿到那几封书信?”秦轲问。
“当然是……人去拿。”高易水小声地说了句废话,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显然以老掌柜和剩下的那些力量,已经不可能再做出一次像窃取五行司南的惊天之举了。”
老掌柜点头疲倦道:“那一次的事情,我的人损失太多,如今更是要潜入案牍库……不可能,不可能……”
“也是。”高易水自然理解,唐国王宫看似华贵非凡,实则是龙潭虎穴,入虎穴,取虎子,不留下二两肉来,怎么可能走得脱?
一个月之前,唐国王宫突兀起火,然后老掌柜的人趁乱在宝库中窃取了五行司南,再经过层层转手,才终于把五行司南的指针送了出来。
如今想要旧事重演,谈何容易?
几个人都在沉默,阿布看着几人脸上的凝重,终于出声道:“那我们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有一个办法。”老掌柜道。
秦轲豁然抬头,看着老掌柜问:“什么办法?”
“三天后,是贵妃杨太真的生辰,而每年的这个时候,李求凰都会在宫内设大宴,王宫内外的防备也会疏忽一些。如果……我把手下所有的人都压上去,或许能抢出一丝机会。”
“所有人?”高易水看着他,“王宫内还有多少是我们的人?”
“不多,十余人。”老掌柜道:“如果尝试,未必没有机会得手。但现在有两个问题。其一,就算我的人得手了,也很难把消息传递出来。王宫内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我们上一个能传递消息的人已经被斩首示众,现如今,我们跟王宫之内的情报联系已经断了。其二,也是刚刚说到的问题,我们无法联系到王宫内部,自然也不可能让我手下的儿郎们从静默中重新动起来。”
众人又再次沉默了。
即使像是秦轲这样的外行,也知道要进入唐国王宫,重新疏通渠道,把那些潜藏在暗处的“老鼠”重新聚拢到自己身边有多难,而高易水这样的人精更能在细节上捕捉到这件事情所潜藏着的危险气息。
一旦失败……会引起什么后果?
是被顺藤摸瓜,王宫中再迎来一场清洗?
还是……整座定安城都得被翻个底朝天,就连老掌柜本人都无法幸免?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先行一步
高易水并不是荆吴人,他的母国在早在稷朝分裂之后的无数场大战中化成飞灰,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弃国弃家的遗民,所以,他未必会为了那些荆吴人的性命过分考虑。
可眼下这种做法,无疑是一场豪赌,成事几率渺茫,是否真的有必要去做?
以身许国,拔剑而起固然壮烈,可也得看值得不值得。
这时,秦轲犹豫着,踌躇着,甚至很小心地开口问道:“如果……我去做这件事情呢?”
三人顿时一同望向了秦轲。
被三人这么一看,秦轲有些局促地后退了一步,他也是思虑再三才说出这一句话,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有多难,但他也并不想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他暗暗对自己道:那只载着他愿望的小鸭子已经飘向远方,可如果只是随波逐流,又如何能见到那穹窿之海?
“我只是说如果。”秦轲小声道,“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潜入王宫,毕竟我的躲藏的能力还行,当初高长恭都没发现我。”
“还有这么一出?”高易水突然笑了,“高大将军体魄足可以称得上是天下少有,气血鼓胀之下,听力足以超过常人十倍,你竟然能在他的面前藏身?”
“也不算藏身啦。”秦轲挠挠头,“我可以控风,而声音都是以风相传的……”
阿布赞同道:“确实,如果不是玄微子发现了你的形迹,你应该可以藏到最后。”但他想了想还是忧虑道:“这件事情太危险了,就算你的藏匿能力尚可,也不能保证此时一路顺风顺水,万一出点岔子怎么办?”
“可总得有人去吧。”秦轲低头,“如果王宫里真有罗盘的下落,那……”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去试试看。”高易水突然道。
“真的?”秦轲看着高易水,其实阿布的担心他也不是没有,但如果说高易水都说他可以试试看,或许,这件事情未必不能成?虽然他知道高易水喜欢火中取栗,但想来在生死之事的考量上,他远比自己想得深远。
“只是说觉得。但一切都得从长计议,我还在想……”高易水也不看他,轻轻抚弄琴弦,这是他一贯思考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叩响房门,一个年轻的声音:“掌柜,已经准备好了。”
“让他们都在下面待命,等我下去。”老掌柜沉声道。
很快那个声音就不见了,就好像夜里的影子,亦或是鬼魅。
“三位,我必须得先行一步。”老掌柜语速缓慢,“事情要怎么做,何时做,还请几位废些心思。”
高易水笑了声:“哪里,我们只是废些心思,掌柜的只怕是要抛头颅洒热血,怎么看都我们都是轻松的。”
老掌柜也不回答,只是从怀中抽出一根竹简,“这上面是新的联络方式,接头暗号写在反面,记住暗号之后,还请销毁,免得留下讯息。如果没有必要……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我会安排你们去另外一处据点,那里有我手下得力的好儿郎,他们会帮忙安排好一切。”
高易水点头道:“好。你们先行一步,多保重。”
老掌柜深深地看了高易水一眼,同样也道:“保重。”尽管只是听起来十分简单的一句“先行一步”,但老掌柜在唐国潜伏多年,知道这句话蕴含的凶险。
如果此刻真的有人已经察觉到了客栈的问题,这周围必定早已经设下了罗网,先行一步的人就像是诱饵,自然最有可能被那些潜藏在水中的大鱼吃掉。
而与此同时,后走的人,则可以借着对方吃到诱饵之后的片刻狂喜和松懈中,寻到一丝生机。
老掌柜没有多说什么,他甚至是不假思索就做出了安排,他清楚,丞相派这三人来唐国,就是给他下了一道命令,只要能护住他们的周全……即便是赔上整个定安城的地下情报网都在所不惜,他们这些人的性命,死了便死了,这么多年,死在唐国的荆吴探子还不够多吗?
想到这里,他低低地在心中道:“为了荆吴。”
同时,他苍老的布满皱纹的手也握成了拳头。
他老了,今年又多掉了两颗牙齿,但他这条老狗,到底还有着一腔热血,至于什么时候需要他洒出这一腔热血,他显然早有准备。
老掌柜下了楼,他和他身旁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之中,三人能从窗户看见他经年累月劳累而压垮的脊梁在道路上一摇一晃,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咳嗽,他身旁的“侄子”则关切地看了他一眼,但因为肩上同样挑着扁担,带着行李,也没法子搀扶他一把。
秦轲莫名地有些心疼,这个老人在唐国看似是一位阴影里的皇帝,可驱动的手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甚至这些人能在王宫之中放上一把火并偷出五行司南……
可在如今在秦轲看来,他只像是一只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的老鼠,一点风吹草动,他都必须立即做出最快的反应,这样活着,实在太累了一些。
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再见老掌柜,秦轲收回了目光,还是在心里暗暗地希望这个老人至少能有一个躺在床上老死的晚年,只是不知道老人是否还有亲人会陪伴床前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们什么时候走?”秦轲接过高易水递过来来的那根竹简,在烛火之下阅读着那几句晦涩难懂的接头暗号。
“我们不走。”高易水道。
秦轲抬头看他,疑惑道:“不走?我们不是要转移吗?”
“只是现在不走。”高易水笑了笑,道:“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确实,这里有可能已经暴露,但老掌柜关掉了店铺,带着人离开了这里,如果真有人盯着这里,老掌柜自然已经把这些人引走了。人总是有些盲点的,谁会相信在这样一间店铺里,还有几个人不知天高地厚地留在原地等死?而与之相反。”
他抬头看窗外的灯火:“你知不知道狮子怎么从聚拢成群的牛群中找到捕食的对象?它们先是缓缓靠近牛群,然后猛地冲出来,在四处作势要扑向牛群,这时候牛群受到了惊吓,自然就到处乱窜,这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两只牛会落单,自然……就成了它们的美餐。该准备的我们都要准备,只是不要自乱阵脚,反而给了旁人机会。今天晚上先睡一晚上,明天再走。”
秦轲皱眉看着他:“你这是……把掌柜当成了诱……”
“是他自己愿意去当这个诱饵,我们要做的,只是尊重他的忠义。”高易水打断他,声音骤然冷了不少,“还是说说你吧……阿轲,你很蠢,非常蠢。”
秦轲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高易水突然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怎么了?”
“有些事情,我本以为你会自己领悟,可你悟性太差,我想,今天不得不说上两句了。”高易水冷声道:“你为什么让阿布一个人回来?”
秦轲被吓住了,平常的高易水都是嬉皮笑脸,但当他真发起怒来,声音不响,却无形中带着一股寒意,好像一根冰锥,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他声音不由得弱了下去:“怎么了……那会儿的情况,我留下来是最合适的做法。”
“最合适?”高易水冷笑了一声,“阿轲,我在稻香村时你还是个少年,可我记得,你不该是个这般自信的人啊?明明阿布的修为跟你在伯仲之间,说谁强谁弱,就算你们两人打上一架,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难不成你一个人的力量,还能比你们两个人联手更强?”
“但我又不是去打架,只需要躲开跟踪而已。”秦轲道。
高易水冷笑摇头:“所以呢?没有跟跟踪者直接接触,你是怎么知道跟踪你的人跟那些山匪有关的?没错,你现在确实安然无恙地回了客栈。但如果说这个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如果说那个人的修为超过你呢?甚至……在暗处还潜藏着更多人呢?”
“我……”秦轲话语突然梗住了,他突然察觉到自己在那一瞬间做出的决断几乎是自然而然的,根本没有任何思考,自然也就谈不上有什么详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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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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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友人并肩(二更)
秦轲当时觉得应该这么做,于是就这么做了。
或许,他并没有经过大脑仔细地思考。
高易水声音依然不响亮,但却能听得出那股斥责之意:“阿布听了你的话,一人先行回了客栈,那是因为他对你绝对信任,可你自己呢?你的这种盲目信任又是从何来?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呵,恐怕你当时根本什么都没想吧?”高易水替秦轲回答了问题,叹息道:“有时候,我就是怕你什么都不想。九江城里,我们分开是因为宁馨需要人保护,但我们现在不是在九江城,而是在唐国定安城,对于你来说,这里是虎狼之地,你……你太过松懈了!”
秦轲知道自己有时候太过想当然,此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我错了。”
阿布看着秦轲的样子,忍不住想站起来开口宽慰几句,充当和事佬,但高易水却朝他摆了摆手,他只能又坐了回去。
“你知道掌柜为什么要去充当这个诱饵?是因为你秦轲心善?还是你跟他有什么血缘关系?都不是。他愿意为了你去当诱饵,只是因为你不仅仅是一个人,你的背后站着诸葛宛陵,站着整个荆吴。”
“可就连诸葛宛陵,也会需要像老掌柜这样的人,需要他手下的探子,需要荆吴朝堂上大大小小的官员,更需要荆吴无数百姓,去助他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你有担当是件好事,至少相较以前的懦弱是进步了不少。但做事只靠一股子蛮劲会有用么?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去跟诸葛宛陵交代?你又怎么跟我和阿布交代?怎么跟你师父交代?还有……怎么跟你自己交代?”
高易水叹息一声:“你啊,许多时候都是身处险境而不自知,只一味照着自己的感觉走,可人的运气哪里有那么好?你知不知道多少棋局都毁在棋错一招,最后满盘皆输?”
高易水索性站起身,开始在局促的室内踱步,“有些事情,明明不需要你一个人去背的,如果什么事情都你一个人做了,那还要我们做什么?不如打道回府,我继续在九江城弹琴,阿布继续在太学堂读他的圣贤书不是最好?”
秦轲站在原地,他知道高易水这一路上教了自己不少,现如今,他更是在给自己上着十分重要的一课。
确实,师父离开他之后,他一直以来都将自己定义为一个孑然一身的人,自然很多事情都会以自身为出发点去思考和定夺。
可他偏偏忘记了,在他身旁的人,并不一定都是累赘,有时更会成为他的臂膀。
寻找师父的踪迹,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同样也是诸葛宛陵的事情,是高易水、阿布他们的事情,甚至是老掌柜以及一干秘密眼线们的事情……
他垂下眼帘,诚恳道:“我真的明白了。可你刚才分明说,我可以试着进入王宫,”秦轲突然抬头,悄悄去看高易水的脸,“如果说我一个人进去……”
“说是明白了,结果还是不明白。”高易水啧啧有声,但他也知道,要让秦轲完全心领神会,必然需要一个过程,拔苗助长,未必是件好事。
他恢复了平时的闲散,甚至他挠痒痒的样子都能让人生出几分厌弃,换谁看都要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写出一个“贱”字,但他就是这么自顾自地一边挠痒一边说道:“王宫里的那些暗桩、棋子,他们都会是你的帮手,你要学会去用他们,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大包大揽地蛮横去做。”
他慵懒地坐下来,伸了个懒腰:“我只是在提醒你,如果你继续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人,继续持有这种盲目的自信……而进入王宫,呵,你会死的。而且,会死很惨。”
秦轲沉默许久,想了许久,终于再次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逞这个英雄。”
谁知,当秦轲正想郑重地道一声谢时,高易水却嬉笑着道:“不过民间也有些关于杨太真是妖妃的传言,说她特别喜欢亲近男童,整夜……咳咳咳,到时候啊,说不定你不但不用死,还能因祸得福跟唐国贵妃共登极……”
而后是一声椅子翻倒的声音,秦轲收回了自己的一只脚,看着狼狈的高易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先回房间睡觉了,明天走的时候再叫我。”
带着一些似懂非懂的情绪,秦轲回了房间,一下子躺到了床上,他开始深深地思考,思考高易水说的那一番不轻不重的斥责。
他知道那是一种来自于朋友的关心,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生出了几分暖意,禁不住傻笑起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可现在发现,就连自己放下的小鸭子花灯,同样也有一只蔡燕的小鸭子会如影随形,自己身边有阿布,有高易水,有老掌柜,有诸葛宛陵、高长恭……他怎么会是一个人?
“阿轲……你确实蠢,蠢透了。”秦轲轻声骂了自己一句,想到明天的他们还得转移,赶紧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半夜时分,秦轲冷不丁却听见了几声轻微的敲门声。
他睡得迷糊,但敲门的声音不断地在他的耳边环绕着,他不由得一个激灵,顿时坐了起来。
这种时候,谁会来敲自己的门?
老人们常说,半夜敲门蹊跷深,不是鬼怪就是……
但,但那通常都是吓唬小孩子的把戏,秦轲现下担心的是,虽然高易水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谁知道潜藏在暗处的那些人会不会谨慎到想要杀个回马枪?
不过门外的声音让他很快放松下来。
“阿轲,睡了吗?”
是阿布。
秦轲捂着脸打了个哈欠,对着门道:“进来吧。”
阿布推开门,手上端着烛台,火光照亮了他的脸颊,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愁思,他把烛台放到桌上,看着秦轲坐在被窝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醒都醒了。”秦轲揉着太阳穴,“也不算打扰,不过你这夜半敲门确实让我惊了一惊,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所以……是老高有了什么新的安排?”
“不是。”阿布脸红了红,道:“是我睡不着。”
“睡不着?”秦轲看着阿布,微微惊讶,“我可是记得你在太学堂里每天晚上都睡得像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小千而是我?”阿布回忆着道,“我觉得我睡觉还是很警觉的……”
“没错。就是你。”秦轲翻了个白眼,“小千那头猪我根本懒得去叫他。”
“好吧。”阿布无奈地坐在秦轲的床沿,静静地看着秦轲,也不说话,满眼的忧思,好像……还带着那么点情意?
秦轲毛骨悚然:“阿布,你确定你没有吃错药?”他伸出手,摸了摸阿布的额头,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阿布讪笑着把秦轲的手扒拉走:“你才吃错药了,其实我是……我……”
他叽叽咕咕半天,秦轲却根本听不懂他那嗫懦的语言。
被弄得满脑子浆糊的秦轲连忙一摆手,猛然摁住阿布的肩膀,认真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别支支吾吾的,男子汉有话就说!”
阿布眼神复杂,连吞了好几口唾沫,终于低下头道:“我……我遇上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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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折断的手指(三更)
秦轲心想完了,真被高易水说中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阿布一脸傻相……虽然他平时的表情就略显几分木讷,但这一次尤其严重,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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