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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者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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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确的说,是落到了秦轲腰间挂着的饰物身上。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朴素又不起眼的编织物,也正因如此,这件饰物才没有在入宫门的时候或是与那些帮厨们一同干活时被人夺了去,毕竟这样的东西,价值只在于心意和手艺,换不了几个钱。

    但冯公公微微失神,随后,他收敛眼神,好像一切如常,转身笑着道:“好了,我也只是例行看看,也没什么事儿,诸位继续忙自己的,别弄得好像我不让你们好好干活似的。”

    众人又是一阵马屁,不过话还是要听,事情也还是要做,不然难免让冯公公觉得难堪。

    而冯公公则是拍了拍手,道:“先把菜端过去吧,我再看看,路上可都得小心着些。”

    “是,公公。”宦官们一声应和,厨房内略微有些混乱,而冯公公负手于后,似乎有些无聊,在院子里走了两步,指了指秦轲,道:“你,过来,给我揉揉肩,看起来该是有把力气的,而且样子……也长得周正。”

    听见最后一句话,众人私下相视一眼,顿时脸上露出了几分怪异的笑容,宫廷里那点事儿……大家伙儿也都是心照不宣,宦官虽已经不是完整的男人,却不代表他们想要过过瘾的一颗心也会跟着在净事房一同被摘了去,而宫内喜欢男童的公公也不少,谁也都见怪不怪了。

    冯公公大约也是此道中人,一眼就看中了秦轲清秀,想来是动了这方面的心思了。

    所有人都是幸灾乐祸,觉得秦轲待会儿怕是要去被迫去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而老郭却有些着急,赶忙扒开众人走到前面,道:“冯公公,我来给你揉揉吧,我力气大,这小子不行,你看他瘦……”

    冯公公冷眼一瞪:“你?你算什么东西?你配么?”

    老郭被那一双眼睛盯得双腿发软,他知道,这可是一言能定他生死的人物,只要他动动嘴,御膳房有得是人为了讨好他而给自己使绊子。

    可是……这可是表嫂家的大侄子啊……

    他咬了咬牙,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有人却拉住了他,道:“老郭,你喝多了么,公公让谁揉那是人家的福气,就算你想要表孝心也不该抢着做,来,咱们继续干活,继续干活。”

    而秦轲这会儿已经低着头,跟在冯公公身后进了一间厢房,门砰然关上,震得老郭浑身一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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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暗号(四更)

    “你是谁?谁派你进来的?”就在厢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冯公公没有如众人预料的那样露出什么淫邪之色,而是低下头,低声道:“是哪个蠢货这般不顾大局?不知道现在联系不安全吗?”

    秦轲看着冯公公,想到他刚刚在众人面前的表现,和现在的样子,觉得有些怪异。但他仍然记得高易水告诫他必须凡事小心再小心,于是他低声道:“公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公公这边有何吩咐的话,小的可以……”

    冯公公看着秦轲,轻哼一声:“别装了,春分里不播种,黄梅里不打伞,冬日里裤衩生风,夏夜里蒲扇飞天!我是七七,你腰上的东西,如今只有我能认得出来!”

    秦轲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打量起这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宦官。但他刚刚分明听到眼前的这位说出了接头的暗号,甚至连他该作答的那部分暗号都说完整了。

    他立即确认了冯公公的身份,点了点头,一边挽起袖子,就在他上臂靠近腋下的位置,印着一个私章的印记,是“雨景”二字。

    看见这两个字,冯公公一声叹息:“原来是景先生让你进来的……老掌柜他?”

    “老掌柜转移了,他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清楚。”秦轲道,“不过他应该是安全的。”

    冯公公微微点头:“想来这定安城,还没人有这样的本事能抓住掌柜的。说吧,你进来是要做什么?想必不是万分紧要的事情,景先生也不会冒这个险让你进来。”

    “是这样的……”如果可以,秦轲也不希望进到王宫这样危险的地方来,只不过现在他没得选,自然是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和面前这位代号为“七七”的人解释清楚,并且获得他的认同与帮助。

    冯公公,或者说七七也确实符合一个探子应当具备的素质,首先第一点,就是对许多事情的接受速度远远超于常人,甚至可以说,他的一切蛰伏,都是在等待一道新的指令。

    当大概了解了秦轲的需要,他皱了皱眉头,道:“要进入那座案牍库,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又是这种敏感的时节,这样的行动,很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我当然也知道不简单,所以景雨先生才会让我一定要联系上宫中的人。”秦轲道:“那你会帮我么?”

    “不会。”冯公公冷漠的声音让秦轲心中一颤,但转而他又说:“但我会服从你,你现在代表的是组织,代表的是整个荆吴在唐国的隐蔽力量,我可以不认同这项行动,但我必须执行。”

    秦轲吞了口唾沫,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冯公公展现出来的是一种铁血意志,让他原本那种不阴不阳的宦官气息在一瞬间退却,此刻的他真就是一个潜伏多年,为国尽忠的义士,甚至秦轲不知道的是,当年他还是个铮铮男儿,为了蛰伏进宫,他毫不犹豫地舍弃了男人最不愿舍弃的东西,着实令人敬佩。

    冯公公也不多说,只道:“一会儿你跟着我,我会把你带到差不多的位置,后面的事情,会有人接手。”

    秦轲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于是冯公公靠在门口,用手戳破纸糊的窗,从那一个小洞向外仔细地观察了片刻,之后,他打开了门,秦轲低着头跟在他的身旁。

    “这小子不错。”冯公公一边走一边对御厨笑道:“正好今晚活儿多,我那里缺个人用,我先把他带去我那儿,等明天早晨再把他送回来。”

    缺人用?身为宫廷的宦官,虽然冯公公的地位只不过是个中下游的领事,但手下的小宦官也不少,怎么会缺人用?况且宫廷内部向来忌讳私自带男人行走,这样的举动,只怕有违唐国祖制。

    不过所有人都清楚,这冯公公肯定不是要让秦轲去给他做什么活计,而且明天早晨送回来,那么这一夜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老郭当然是急得满面通红,想说又不敢说,而御厨们更是不会把话放到明面上说,找得又不是自己,和秦轲也非亲非故,凭什么去给人家出头?

    因此,冯公公带着秦轲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御厨房,向着自己的住所而去。

    唐国的王宫远要比荆吴王宫更大更恢宏,为了避免破绽,两人走得好像闲庭漫步,自然也需要更长的时间,冯公公没有回头,走在前面轻声道:“这座案牍库一直有李氏宗亲在看管,要从他们眼皮底下混进去有些不太可能。不过今天是杨太真的生辰,王宫内的护卫会少很多,这样的话或许有机可乘。”

    “生辰宴会,看守案牍库的人也会离开?”秦轲低声道。

    “不。”冯公公嘴角露出几分微笑,“但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他们引开。”

    “总之,你要做的,就是在我们的人把他们引开之后,趁势进入案牍库,这个时间很短,你最好快些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他没有多问那东西是什么,正如他所说,凡事他只需服从便是。

    秦轲点了点头,这时候迎面而来一对宦官,领头的人与冯公公对视一眼,各自带着几分笑容,点头示意,只是看见秦轲的时候,露出几分怪异,秦轲低着头,跟着冯公公一路向前,大概走了一会儿,就到达了冯公公的住处。

    “换上。”冯公公找了一身宦官的衣服扔给秦轲,动作干脆利落,“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宴会开始的时候,我得去做我的事情,免得引起怀疑,你得自己到案牍库,一路小心些,别引起太多关注。”

    “那我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秦轲问。

    “你问题太多了。”冯公公冷漠地道,“等你到了,自然会明白,我会联系他们,组织的规矩,都是单线,不该你接触的东西,你不要碰,不该你认识的人,你就别认识,宫里耳目众多,知道他们身份的人越少越好。”

    说着,他打开门,兀自一人走了出去,只留下秦轲拿着宦官的衣服发了一会儿呆,但很快,他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

    或许是因为秦轲的身材十分标准,也或许是因为冯公公一眼就已经判断出了秦轲身形大小,这一套宦官的衣服竟然十分合身,就好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般,秦轲换好了衣服,触摸着宦官官服那细腻的面料,虽然同样是秋衣,可相比较自己那件衣服,这料子简直是上乘之品。

    “就连宦官穿得都这么好。”秦轲不得不感慨,“唐国还真是富裕。”

    他想到在街头许许多多穿丝绸衣服的行人,也难怪当初他跟着一起来唐国的商队里,有一大半都是运了丝绸这样的奢侈品。

    看向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他想了想,又转过头看向那角落里的炭火盆,虽然有些不舍,但他还是把衣服扔了进去,用火折子点燃。火光很快从炭火盆里亮了起来,秦轲看着那火焰逐渐舔舐衣物,小心地翻了翻,一直到整件衣服被烧得几乎不能再作为“证据”,他熄灭了火盆,打开门走了出去。

    唐国王宫的地形他已经背在了脑子里,但面对这样庞大到遮天蔽日的宫殿群,可不是那么单纯靠一张结构图就能轻松辨认的。

    “广化殿……容光殿……”秦轲低着头,微微缩着身体,学着那些宦官们拘谨的样子,在路上走着,一边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查看着周围的情况,中途经过了一队侍女、两队正在换防的禁军,他在一处转角转了个方向,朝着案牍库方向而去。

    此处距离案牍库应该还有不少距离,秦轲看着一座又一座几乎连成山峦的宫殿,整座王宫在黑暗里变得寂静异常,黑暗里似乎有妖魔鬼怪张牙舞爪肆意嘲笑,路过一座阁楼的时候,还听到隐隐约约有侍女的哭泣声和巴掌声。

    没有冯公公这样的人在身旁指点迷津,仅仅让他一人面对这样一座陌生的王宫,他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些许担忧。

    现在最让他觉得麻烦的是,夜色下的这座王宫于他来说太过陌生,四周的昏暗令他越发难以辨认道路,那些宫殿的匾额挂得极高,在阴影里更是模糊不清,虽然秦轲在黑暗里远比他人更能看清事物,却也很难在这样复杂的路况之中弄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又要去往何处。

    然而大概算着方向,继续转过一个转角,只是再看面前的大殿名字,他微微一愣。

    “广化殿。”秦轲的头疼起来了,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件很令人沮丧的事实,那就是他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竟然迷路了。

    只是这种时候,他能怎么做?找个人问路吗?只是,他环顾四周,杨太真的生辰宴会已经开始,宫里的下人几乎都在忙忙碌碌,这路上哪儿还能找到其他的闲人?找那些拱卫王宫的禁军吗?

    “别傻了阿轲。”秦轲低头对自己小声道,“找他们不是等于把自己的脖子往刀口上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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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花匠(五更)

    话虽如此,要他一个人在偌大的宫廷中找到路也不容易,他一路走一路绕,不断按照着记忆复原着整座宫廷的路线,试图尽快到达案牍库,只是这样看似简单的事情却怎么也无法做到。

    大概走了一刻钟,秦轲最终顺着院墙,走进了一处繁花锦绣之处,虽然是半夜,这些花朵仍然开得旺盛,除去那些在秋季已经开不出花朵静默在黑暗里的植株,最多的是菊花,各色兼有,红如跳动的火焰,黄如一轮朝日,显然经过了精心照料和培育。

    但秦轲要找的自然不是这里,他现在最想看见的,不是这些花,而是一座满是书卷油墨味道的案牍库。

    “该死的,这李求凰住在这么大的地方也不怕迷路?”秦轲咕哝着,伸手用食指弹了弹一朵不太安分向着道路延伸而来的菊花,花瓣四散。

    “走多了,当然就不容易迷路了。”

    就在秦轲所弹的花瓣纷纷坠落之时,黑暗中突兀地响起了一个清淡的声音。

    秦轲心中猛跳,几乎立即就要蹲下身子拔他靴子里的匕首,但他还是很快压低了头,做足了谦恭的样子,偷偷侧着脑袋,向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那是一个背对着他的人影,皎洁又清冷的月光下,他穿着一身沾满了泥土的麻布衣衫,长袍的下摆被他高高撩起,打了个结束在腰间,虽说是夜晚,可这人头顶还戴着一顶斗笠,弯腰下去的同时,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对准了一盆半死不活的菊花,微微用力,将菊花残败的分支剪切下来,另一只手擎着丢入泥土间。

    然而他又是向后退了几步,对着菊花左右审视了几下,摇了摇头,叹息道:“好像还是不行。”然后再度上前,拿着剪刀在菊花的枝干上修剪着,其实这一大盆花已经濒死的状态了,叶子和花瓣蔫到了一起,好像是受过什么样的重压或重创,但他似乎并不在乎,仍然在上面捣鼓着。

    秦轲平复了心情,心想这大概是花园里的花匠,只是不知为何,这么晚了他还独自留在这里修剪花草。

    不过好在他没有对自己直呼国主“李求凰”大名而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难不成……他是受了什么罚处,才会在贵妃娘娘生辰的良辰美景之夜继续做着这修剪花草的粗活?

    或许他也对李求凰心怀怨气呢?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自己现在是遇到一个绝佳的问路人,看他动作迟缓中还带着几分力不从心,想来年纪应该不小了,但这对秦轲来说如获至宝——年龄越大不是越代表他在宫里的日子待的久么?

    真是老天保佑。

    想到这里,他缓缓地凑上去道:“这位老伯。”

    “老伯?”花匠似乎有些奇怪这个称呼,转过身来。

    胧月的华光照亮了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的脸。

    他留了胡子,但却并不显得老态,光滑的皮肤和裸露在外的矫健手臂能看得出他其实正当壮年。

    他眼神中带着几分少年的天真,却也带着一种看淡世情的冷漠,中和这两者的,是一种无拘无束的潇洒,鼻梁笔挺,眉宇如翼,顷刻间似乎要展翅高飞。

    他微微笑着,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看着秦轲的同时,把玩着手上的剪刀,让它在指尖来回旋转。

    秦轲一时间愣在那里,知道自己喊错了称呼,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荆吴见过的负责修剪花草的人,都是垂垂老矣的关系?就比如说高长恭府上的那位管家……

    不过一个花匠,有如此英俊,实在让他吃了一惊。

    唐国奢靡大气,该不会连筛选花匠的时候也得带着一颗“求美”之心?

    “你是谁?”花匠看着秦轲,打量着秦轲身上的宦官衣服,微微笑道:“这里是御花园,不是你能随随便便进来的。”

    秦轲赶忙点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刚来宫里,所以不大认路,师父又在贵妃娘娘的宴席上忙碌,我一个人实在是……然后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

    希望这样的理由可以帮他过这一关吧,秦轲低头想道。

    花匠倒是没有太多介意,似乎除了身旁的这株五彩绣球菊之外,什么都不重要,他继续转过身,用起了他的剪子,继续修剪起来,微风吹过他清淡的笑颜:“看来,你的师父可一点也不称职,他没教会你该如何在宫中谨慎行走么?”

    “可能吧。”秦轲干笑一声。

    他师父可不是宦官。

    看着花匠又开始不断地修剪起那棵濒死的绣球菊,秦轲觉得有些奇怪,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了一句:“这花死都死了,还修它有什么用?”

    花匠的手微微一窒,原本如翼的眉宇也皱了起来,秦轲声完全细如蚊蝇般的嘟囔他听在耳中,只觉得无比尖锐,只不过他并没有发怒,也没有让秦轲见到他此刻的神情,他只是伸出手,抚摸那朵被他修剪过几次的植株,有些出神,少顷,他叹息一声道:“是啊。既然已经死了,修剪又有什么用?”

    秦轲心中一惊,他听到了花匠这一句明显是在回应他的话语,暗暗自责怎么总是改不掉多嘴多舌的坏毛病。

    只不过,这花匠的耳力也太好了些。

    花匠这时站直了身子,这会儿,他终于开始仔细打量秦轲了,也是当他完全站直之后,秦轲才发觉这人身高竟要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只不过宽松的衣服让他显得有些慵懒,而非伟岸。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有缘相见,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

    “不了不了。”秦轲也不知道花匠怎么突然来了饮酒的兴致,但他现在有自己怠慢不得的要紧事情去做,连连摆手道:“我我得赶紧去做事,不知您……怎么称呼?”

    “称呼?”花匠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他沉吟片刻,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笑道:“我叫关山月,你呢。”

    “董大宝。”秦轲脱口而出,仿佛这就是他的真名一般,“那关先生麻烦您……”

    “别叫我先生。”关山月打断他,继续笑道:“听着像是个教书匠,可要说诲人不倦,我自认无能为力,误人子弟的事情,我倒是能信手沾来。你是想找我问路吧?那倒是找对了人,这地方我熟悉,你只要说出个地名,我都能给你指出一条路。”

    秦轲大喜过望,道:“真的?感激不尽!我想去……”

    “不过呢,你得叫我一声叔叔。”关山月又一次打断了秦轲的话,手上把玩着剪刀,一脸轻松。

    好像还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秦轲的后半句被打断,此时却是卡在了喉咙里,看向关山月的眼中满是疑惑。

    这是唱得哪一出,叔叔?虽然看他的年纪,做自己的叔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他为什么要占他这么一点便宜?

    仔细看了看关山月,感觉他虽然笑得淡然,却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秦轲深吸一口气,老老实实道:“关……叔叔。”

    “嗯。真乖,侄儿。来,告诉叔叔,想去哪儿?”关山月走过来,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秦轲的脑袋,动作轻柔,但秦轲却分外窘迫,只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了许多,就询问起路来。

    他当然不敢直接问案牍库的所在,那是唐国宗亲才能去的地方,万一引起怀疑,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他只需要询问案牍库附近的一座宫殿,他大概也能摸着黑找到案牍库,总没大碍。

    而关山月也确实是个不错的指路人,仅仅三言两语,就把路线说得清晰无比,好像他真的是在这宫廷之中住了很多年,而且那些路径他也行走过无数次。

    或许,他是个深得大人物喜爱的花匠吧,比如,贵妃娘娘?看他对那盆已经半死不活的花都那般认真地修剪,足证明他是个多么精益求精的人。

    问清楚了路,秦轲终于有底气迈开大步离去,花匠望着他微微笑着,秦轲心中高兴,回头冲着他用力摆手,语气中略带雀跃地喊了一声:“谢谢关叔!”

    关山月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园的转角,他轻轻地丢下花剪,低头去看那盆被他修剪了许久的菊花,轻声道:“能做叔的年纪了,倒不如一个孩子看得透彻。不过……一个宦官孩子却身负气血修为,想必进宫是怀着什么使命来的?”

    他想了想,摇头轻叹道:“由着他去吧,反正这宫里的事儿,与我何干?”

    “也算是占了回便宜,关叔叔?有意思。”他脸上露出极富童趣的笑,耸了耸肩,看着头顶上皓月当空,轻声吟道:“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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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孤君、老臣(四更)

    “国主。”

    这时,花匠身后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关山月,或者说——李求凰,云淡风轻地转过身去,看着那身穿一身正装朝服的官员,笑道:“蔡邕啊,你怎么突然知道到这里来找我?”

    蔡邕双膝弯曲,沉重一跪,甚至将上身匍匐在地,道:“老臣是请罪来了。”

    “请罪?”李求凰摇了摇头,道:“蔡柱国老成持重,数十年来兢兢业业,未有一日懈怠,何罪之有?”

    蔡邕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睁开老眼,道:“国主钦点小女入宫伴驾,然而老臣教子无方,小女顽劣,趁老臣一时不察,逃出了宅邸,至今不见人影,请国主治罪。”

    李求凰看着跪在地上的蔡邕,脑中已经浮现出蔡琰狡黠一笑逃离蔡府的俏皮模样,一下子失笑道:“小琰儿又偷跑了?真有意思……起来吧,无罪无罪,跑了就跑了,也不是第一次了。”

    “臣惶恐。”蔡邕却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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