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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启者说-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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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让秦轲三人都停下了动作。
“你问我,我问谁去?”另外一人戏谑道:“这库房这么些年过来了,也该是时候闹一回鬼了。”
“哈哈!闹鬼?我倒希望是个女鬼,正好咱哥俩还能找点乐子……要不然你去看看?”
秦轲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他发现正在与他肢体交缠在一起的武庭和芦浦同样也是一样的紧张,一时间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看什么看,老子没那力气。”那人喝了一口酒,靠在椅子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秦轲、武庭、芦浦各自对视了一眼,默默地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句话又让他们的心重新吊回了嗓子眼儿。
“总得看看,既然干了这鸟差事,授人以柄就不好了。”
“要去你去,我是不想挪屁股,这鬼地方,我看不会闹鬼,倒是一直都闹老鼠……呵,怕是那些阉人拿来的鼠药也不大干净,连老鼠也越发受不住了。”
“也是。那咱们……继续喝?”
“喝!喝他娘的。”
等到两人交谈的内容再度变回了刚才的抱怨之词,秦轲三人已经感觉背后的冷汗止不住地冒了出来。
但秦轲还是感觉到了武庭那卡着自己手臂的手正在发力,他的眼神凶狠,一只手已经再度向着秦轲的胸前递来。
这场暗地里的交锋竟又一次来得如此突然。
武庭和芦浦都想要夺回秦轲胸口塞着的帛书,而秦轲自然也不可能让他们得逞,三双手在空中交缠,碰撞,像是蛇群在阴影中交配,又像是妇人在家中织布机上的丝线。
三境之中,境界与境界之间差距的鸿沟说深不深,所以这两名山匪的实力相加起来足以与秦轲势均力敌,两人平时修行更偏向于大开大合的招式,而秦轲却相反,即使是七进剑,也是精妙多过蛮力。
武庭是个急性子,眼见久攻不下,自然免不了更加用力,而秦轲为了保护胸口的帛书,当然也无法再留手,这场斗争就宛如一壶架在火上的水,不断地升温,一直到沸腾。
“停……”秦轲终于忍不住出了一声,却宛如孩童呓语般轻微,如果不是仔细听甚至很难察觉。
但武庭和芦浦两人距离他这样近,还是能听出个大概,两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秦轲也停了下来。
“我们这么打下去,迟早会惊动那两人。”秦轲夸张地动着嘴巴,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小声地说过话。
他们三人毕竟在案牍库的深处,又有数十排高耸到天花板的书架遮挡,这细微的说话声当然比不得先前动起手来的争斗声。
芦浦也知道再像刚刚那样打斗下去,只要谁稍有失手,发出的动静就绝不会再让那两人认为是“老鼠”了。
他稍稍拽了一下又想冲上前的武庭,也用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对秦轲道:“把帛书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不能交。”秦轲双手交叠护着胸口,像个大姑娘似的摇摇头。
芦浦冷冷地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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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谈判(三更)
武庭这时候却有些不满:“老子凭什么跟他一起死?”这时候,他终于借着那么点月光看清了秦轲的脸颊,瞪大眼睛,满是怒气地道:“是你!你是……”
“嘘……”秦轲把指头放在嘴唇边,示意武庭噤声,然后低声道:“或许我们可以等出去了再争。”
武庭手上加了点力气,想要冲上去压倒秦轲。
“我还正愁找不到你臭小子呢,现在你倒是直接撞到爷的跟前来了。小东西,你是嫌命长了是吧!”
他说话时表情丰富,吹胡子瞪眼,只可惜却也是用着老鼠般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就好像没了气势,只让人觉得滑稽。
秦轲感觉到武庭再度向着自己的胸口抓来,双腕一绞,硬生生地拦截了他的两只手,又抬起一脚,正好踩上了他的脚背,一阵剧痛让武庭憋红了脸。
秦轲转过头,看向芦浦,示意让他劝劝武庭,芦浦沉吟片刻,对着武庭道:“傻子!先别动手。”
“你才是傻子呢!凭什么你说不动手就……”武庭几乎要忍不住喊出声,秦轲急忙地用肩膀顶住了他的下颌,他的所有话语都被封锁在了嘴里。
他一怒之下,拳头向着秦轲的脸上挥去,秦轲抬起手,用肘部格挡,两人就好像一对你侬我侬的眷侣紧紧相拥,但彼此之间却没有半分柔情,只是如犬牙般相互撕扯。
“武庭!先停手!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芦浦压低声音道,
“出去争?王宫内到处都是巡逻的禁军,以你刚刚展现出来的身法,只怕一出案牍库就跑得不见人影了,我们要怎么追得上?”
秦轲好不容易从武庭的纠缠摆脱出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武庭哼声道:“反正还是靠手底下见真章,老子从来不跟娘们一样婆婆妈妈,谁敢拦着老子,老子就砍死谁……”
“这老鼠越来越闹腾了。”
正当武庭说话的当儿,那坐着的一人却突然感慨起来,武庭顿时寒蝉若惊,不发一言,就连背部都佝偻了起来。
“下次叫那些个阉人再进来放点鼠药。”另外一人叹了一声,“这屋子都多少年了?估计是我爷爷辈的,没被虫子蛀坏就算不错了。”
“得了吧。宫里每年都打药,要蛀坏这案牍库,什么虫子有这么大本事?”
两人一阵大笑,然后又道:“不过要是能蛀坏倒也不是坏事,也免得我们总得过来看着。”
等到那边两人平静下来,秦轲才忍不住调笑:“你不是说谁拦着就砍死谁么?你倒是把那两人砍死啊?”
武庭涨红了脸,但还是不敢大声说话,咬牙低声道:“老子早晚要砍死你。”
秦轲低声道:“你们还想不想出去了。”
武庭一瞪眼:“我们三人联手,把那两人砍死然后出去?”
秦轲无奈地道:“你除了砍死砍死砍死就没别的招儿了?”
“老子要是能想到那么多,不早去读书当官儿了?”武庭义正言辞,但显然这会儿他也想要出去,只能是道:“屁话少说,你有办法就说,再藏着掖着老子就砍死你。”
秦轲看向芦浦,头疼地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他脑子里装的全是水?”
芦浦捂着额头,喉咙管里咕哝着:“有时候我也怀疑过。”
“砍死你!不!砍死你们俩!”武庭愤怒地道。
“要不然……还是去看看能不能把老鼠逮了?”门口一人又说起话来,武庭立刻像乌龟一般把自己的头往下瑟缩了起来。
“要去你去,我又不是杂工。”
秦轲低声道:“我外面有人,应该不会坐视我被困在里面,他们肯定会在某个时间想法子把人引走,然后……”
他没有说下去,但武庭和芦浦两人应该都明白他什么意思。
只不过芦浦摇了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武庭和秦轲异口同声道,但很快,两人又对视一眼,彼此眼睛都带着几分不屑。
“到时候你的人来了,我们怎么留住你?”芦浦冷笑道:“到时候你拿着帛书一溜烟就跑了,我们怎么办?”
“那你要怎么办!”秦轲低声:“就这么耗着?”
“你把帛书给我,等会儿出去了,你再来抢。”
宫中为杨贵妃庆生,宫外却是不必。
不过此时的唐国大街上,依然热闹非凡。不得不说唐国人在享乐这方面似乎已经形成了习惯,前几日才刚刚过完几近彻夜不眠的灯节,如今满城又是繁华喧嚣、车水马龙。
街头的小吃已经早早地摆好了摊位,光是抢这点地盘就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争执,相比较之下,倒是沿街行走、边走边叫卖的挑子们显得安逸不少。
一根扁担挑着两头木工精细制作的箱子,上面冒着热气,“酸辣面片汤”几个字醒目亮眼,走到哪儿卖到哪儿,有人喊就停,哪里人多就能往哪里去。
阿布走在街上,摸了摸怀中的一小卷羊皮书信,眯着眼睛看着街道,却显得有几分忧心忡忡。
秦轲进王宫已经有一会儿,至今没有半点消息,虽然他知道这是因为宫内宫外的消息线在之前的清洗中被切断了,但从杨太真的宴会开始时间上来算,秦轲进入案牍库该有不少时候了,这么久还没出来,难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儿?
想到这里,他暗自安慰自己道:“没事的,没事的。多花些时间也没坏处,欲速则不达……”
只不过那颗心还是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过了街,喊住了一位头发虽白但身形矫健的挑夫,买了两碗酸辣片面汤和一碗鱼肉丸汤,又小心地装到随身的竹筒里,捧着回了米铺,进门的同时,就有景雨的手下关上了门,紧紧锁上了门栓。
虽然街上人潮涌动,但显然米铺不需要在这种时刻参与其中,酒楼客栈也很少会绕过几条街巷,来这样的小米铺买米,这个时候关门无可厚非,不至于引起什么特别的注意。
阿布将竹筒里的吃食分别倒进了三只海碗,一路端到了地窖里,热腾腾的气息和食物的香味自然引起了地窖内两人的注意,或者说热烈欢迎,酸辣面片汤是高易水的,而鱼丸则是蔡琰的,几个人其实都是在等待秦轲入宫后的消息,一直拖到现在,早已经是肚子咕咕叫。
而景雨则是皱眉看着地图,想着之前一名手下在耳边对他通报的的事情,极度地心神不宁。
蔡邕的二儿子蔡阳带着一千骑兵离开了大营?这种时候,他要去哪儿?
显然不是趁着天黑出城打猎。
可惜蔡阳的一千骑兵都是唐军的精锐,里面难免会有些奇人异士,自己的手下不好过度紧跟,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难不成蔡邕……”景雨想到一个可能,低声喃喃道。
“景先生,先吃点东西吧。”阿布道:“现在着急上火也没用,还是安心等消息比较好。”
景雨微微抬头,看了阿布一眼,笑了笑,道:“我没事,还不怎么饿,之前指挥那次行动我连着两天两夜吃不进东西,习惯了。你们先吃,想来秦轲进宫去做那凶险之事,你们心里也万分担忧吧?就不必强撑着安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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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小打小闹(四更)
“呃……”阿布端着酸辣面片汤的手僵在远处,一时间好不尴尬,虽然他心中却是十分担心,但景雨这样直接说出来,倒是让他没料想到。
蔡琰这时候突然好奇地问道:“傻大个,你为什么只买三碗?是数术不好么?”
高易水“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酸辣的汤水,笑得腹疼,想要捧腹偏偏双手又捧着海碗,腾不出手来,只能是前仆后仰,东倒西歪,也亏得他这时候还不忘记维持着海碗的平衡,竟然没能把整碗面片汤撒了。
蔡琰看着他的样子,伸出一只脚,猛然地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于是高易水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成了一种痛苦,泛着青色,他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也好在这地窖处于地下,声音难以传导到外面,否则非得引起周围邻里的注意不可。
“喂,你笑什么?”蔡琰瞪眼道。
高易水绿着脸,像是个苦瓜般道:“没有……我没笑……女侠,你不让我笑我保证不笑……”
蔡琰翻了个白眼,道:“说事儿。别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蔡琰一瞪眼,他顿时老实地道:“我在笑,荆吴太学堂育才向来不拘一格,不仅是诗书礼仪,儒法兼修,数术也是其中一科,如果说阿布的数术能弱到几口碗都算不清楚,只怕早就被扫地出门了。毕竟太学堂虽不拘一格招入穷苦孩子念书,可以诸葛宛陵一人之力要兼济天下也不太可能,总不能把白花花的银子浪费在那些没有资质的孩子身上。”
蔡琰点了点头,笑着道:“那好,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瞧把你嘚瑟的!”
蔡琰平时说话的声音清脆,但在她细声细语的时候,则犹如风铃在微风之中轻轻奏鸣。
她突然凑近了高易水,轻轻地在他耳边道:“所以,你是在笑我没出过定安城,所以不知道天下事?”
说着她抬起了一只脚,重重地向着高易水的脚背踩了下去!
高易水被这一脚踩得几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再也握不住手上的碗,如果不是阿布赶忙地伸手接住,只怕这一海碗的酸辣面片会硬生生地砸到景雨的脸上。
高易水瞪大了眼睛,疼痛让他一时间憋住了气,想叫叫不出来,眼睛爆出,就好像一只金鱼,半晌,他才终于从喉咙里吐出一声惨呼,却已经不如第一次响亮,带着那么点凄楚……
蔡琰施施然收回了脚,得意地轻哼了一声,坐回了位子继续喝她的鱼丸汤,笑道:“没错,我就是在欺负你。”
高易水当然不至于被一个女人踩两脚就痛不欲生,只是地窖里总共就三男一女,他却是受欺负的那个,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
但他想着秦轲既然能从蔡柱国府带回蔡琰,必然也还是与蔡琰有几分交情,此时也不好发作,只幽怨地看着蔡琰,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往外吐:“好男不跟女斗……”
“你也不是好男,至少你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味道,也只有琼音坊的歌姬才会用那种异域风的胭脂。”蔡琰懒得看他,从碗里夹起一颗鱼丸,看了看,道:“你说你来定安城没几天,就这么急着去逛青楼?”
高易水猛然站起身来,义正言辞:“谁说逛青楼就不是大丈夫?小爷可是风雅人,自然有风雅的去处……”他脸上露出几分猥琐,笑道,“当然了,像是你这样的小姑娘,肯定是没法理解我们这种男人的风雅的。”
蔡琰翻了个白眼,道:“说得好像我没去过一样,我扮男人进青楼的时候,那些莺莺燕燕巴不得往我身上贴呢。”
“不不不不。”高易水摇头晃脑,看着蔡琰,竟然露出了几分怜悯,“你毕竟不是男人,没那种感觉……”
“好了好了。”阿布无奈地看着两人,“就这么点小事,你们倒是吵起来了,我等会儿要出去帮阿轲送封信,所以我就先不吃了,你们吃吧。”
“信?什么信?”蔡琰咀嚼着鱼丸,也没太多大小姐的规矩,甚至还因为鱼丸很烫发出了几声唏嘘。
高易水了然于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眼神促狭道:“是那位叫张芙的姑娘让送的信?”
“张芙又是谁?”
高易水呵呵一笑,忽然感觉找到了可以挤兑蔡琰的机会,清了清嗓子道:“人家可是来自群芳国的大美人,端庄娴静,气质高洁如白鹤,超凡脱俗,最重要的是,她对秦轲情根深种,不像是某位没点自知之明的大小姐……”
蔡琰一瞪眼:“你说谁没有自知之明?”
高易水看着她那抬起的脚,这回机敏地端着碗缩到了景雨身后,低声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蔡琰皱眉道:“什么情根深种?什么自知之明?我跟秦轲什么都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高易水喝着面汤,用海碗挡住了脸庞含糊道。
阿布看了一眼景雨,见他仍然眉头紧锁,坐在椅子上好像闭目沉思。
阿布走过去道:“阿轲进王宫之前把信给我了,这本来该他自己去送的,但他怕自己进了王宫出不来,所以把信交给了我。听说城中有群芳的使馆,我现在呆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作用,不如把这件事情办了,也免去他的一桩心事。”
高易水抬头看着阿布,哈哈一笑:“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给阿轲安排后事了?”
蔡琰白他一眼:“乌鸦嘴。傻大个,秦轲不是你好朋友么,你就对他这么没信心?”
“我对他很有信心。”阿布摇摇头,“只是我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高易水也不拦着他,嬉笑着道:“也好,你去吧。正好替我跟那些姐姐妹妹们问声好。告诉他们,有一位英俊潇洒豪放不羁的俊男叫高易水,现如今还孤身一人,尚未成亲,要是他们有兴趣,可以出来见个面喝一杯。”
阿布苦笑一声,他已经察觉到了蔡琰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露出的轻蔑表情,心想这一对真是活宝,也就跟景雨打了一声招呼后,走出了地窖。
街市灯火明亮,宵禁令在唐国的许多时候不过是一纸空文,就连衙差都懒得去喊上一声。
阿布吸进了一口夜里微凉的湿气,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人潮之中。
秦轲留给他有两封信,一封信是张芙所书,另外一封则是那位暂且定居在建邺城的乔飞扇所书,大概都是报平安的家书,不过阿布没有拆开看过,更没那恶趣味想要去偷窥,自然也不知道张芙和乔飞扇两人与群芳国那位女国主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举手之劳把信送到使馆去。
在定安城中,群芳的使馆坐落于城南一隅幽静,这么多年,这座使馆翻新数次,却从未有一次说要迁移。
这座使馆能在定安城这么多年,自然跟两国之间的关系密切有关系。
群芳的国土不大,更没有什么军队,甚至在许多年前它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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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群芳使馆(五更)
在稷朝兴盛的时刻,群芳国所在之地被称之为“杨江原”,只因是一处平原,又有一条名为杨江的河流横穿而过,不但撑起了两岸茂盛的谷子,更滋润了这里水灵的姑娘们。
稷朝的一位君王在出游的时候,路过此处,感叹庄稼繁茂的时候,也感慨此处美女众多,因此流连忘返。
只不过,自古多情君王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位君王虽是个有情之人,却不会理政,仅仅只是他来到杨江原两月,稷城就已经被王侯攻了下来,那座大殿也在短时间里换了一个主人。
有人建议他以天子声威,号召各地起兵勤王,结果他却在慌乱之中跌进了茅坑淹死了。这样的事情,在当时沦为笑谈,而那名陪伴他两月的女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就成了孤儿寡母。
新朝皇帝为了安抚宗亲,专门把她接到了稷上好生供养,而那女子也是刚烈,女儿刚出生不到半月,就在宫中悬梁而死。
皇帝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就封了那尚在襁褓中的女孩一个“女爵”,并划杨江原等三城之土为诸侯国,赐名群芳。
直到今日,群芳国已历经百年风霜,与唐国之间关系密切,犹如唇齿。
但遗憾的是,群芳并非是唐国的所有牙齿,而只是其中的一颗,甚至是一颗即将掉下来摇摇欲坠的牙齿,若是某一日唐国心情不好,想把这颗牙齿敲下来丢出去,那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群芳地小人单,举国之土几乎都是平原,甚至都不需要重兵去攻,只要一万骑兵冲锋,便可以直到群芳国都之下,群芳也是知道这样的处境,所以早早就抱住了唐国的大腿,年年进贡,又不断地指派女子和亲,这才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勉力维持。
杨太真,就是当年从群芳嫁到唐国的,只不过这些年她逐渐掌权,成为唐国一颗政坛新星,群芳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现如今唐国已经少有人敢视群芳为偏僻小国,反而都向往群芳美女如云,总想着一生总要去游历一次才好。
阿布一路走一路把自己在太学堂里学到的东西如同书本一般在脑海中再度翻开,感慨了一声,心想群芳这样的小国还真是难做,它们就好像是乱世之中的零散的绵羊,在一群狮虎狼的注视下静静地吃草。
即便他们未必没有牙齿,却根本不敢露出半分,因为他们一旦不自量力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狮虎们就不可能再容他们继续生存。
他们用来咀嚼草料的细碎牙齿在那些尖牙利爪的面前,就如同螳臂当车,根本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已经到达了群芳的使馆,使馆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明亮,却没有看见有门房的存在。
阿布本想把信件交给门房就走,但现如今倒是不进去也不行了。
“有人吗?”他轻声呼唤,但似乎使馆并没有设防,他抬脚跨过门槛,进了院子,走向了里间。
他的耳畔逐渐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宫里的人怎么说?”
“不知道。”另外一女子跳脚道:“这眼看着我们献舞的时间都过了不知多久,结果我们连宫门都进不去了,这是演得那一出?”
阿布缓缓推开门,两位女子顿时把目光扫了过来,两人的目光里都是带着几分诧异:“你是谁?”
其实阿布反而更加诧异,刚刚他在门外听见声音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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