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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砍一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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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同。
那一夜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一个恶心丑陋的东西,他一直以为只是个梦,可现在想来……
呕!
富商脸色灰败,像是死了娘一样。
外面,屋顶正展开一场追逐。
红云姑娘好似风筝,脚尖一点,就飘出数丈。
而鬼哭,仿佛猿猴,又像是猎豹,在一栋栋房屋间飞速穿梭,瓦片在他脚底纷纷碎裂,引得底下之人一片叫骂。
两人你追我赶,很快就穿过闹市,到了一处僻静之处。
红颜姑娘又一次飘起,飘向了对面房屋。
“咻”的一声,一道白光从鬼哭掌中射出。
红云姑娘仿佛折翼的鸟儿,斜插而下,避开了那一道白光。
而那一道白光击中对面屋顶,“啪”的一声,屋顶瓦片粉碎,白光没入其中,露出红绸,却是一把飞刀。
鬼哭从屋顶一跃而下,长刀高举过头,对着刚刚落地的红云姑娘就是一刀劈下。
一刀斩断红袖,红云姑娘好似莲藕的胳膊露出,腾空而起,一脚踏在墙面,想要再一次翻上屋顶。
鬼哭一抬手,又是一把飞刀。
红云姑娘的腰肢似乎向后折断,飞刀划破她的衣襟,逼着她天鹅般的长颈划过,在下巴处刮了一下,钉在了墙上。
红云姑娘从半空飘落,下巴一点血珠滚落,滴落在地。
伤口处,透着一丝黑红,完全不是那应有的粉嫩的肉。
“画皮。”鬼哭道:“果然。”
画皮,一种非常特殊的妖,而且并非草木顽石野兽成妖,画皮原本,就是人。
具体的来源,已经说不清了。
不过最近百年,成为画皮的,往往都是那些弃婴。
他们被丢弃在路边、河中、井里,具体被丢弃的原因五花八门。
或者因为女儿身,或者因为身有残疾,又或者有别的苦衷。
总之,她们被丢了,然后,大多死了,有冻死有饿死,有被野兽妖怪吃了,剩下的侥幸活了下来,一部分被好心人捡去,一部分被野兽妖怪收养,还有一部分却是依靠自己活了下来。
这一部分有的在城市之中,有的在城市之外。
而在城市之中的,她们大多生活于下水道中,终日不见天日。
渐渐的,她们长大了,本能的向往上面的生活。然而因为长年呆在下水道中,依靠腐烂恶心之物为食,身体扭曲,皮肤腐烂,蚊虫遍布,散发的恶臭。
因此,她们万分自卑,不敢露于人前。她们向往着上面普通人的生活,渴望着,羡慕着,最后变成了嫉妒。
她们尤其嫉妒那些美丽的女人,嫉妒她们所拥有的一切。
终于有一天,她们走出了最后的一步,袭击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扒下了她的皮,代替她生活。
于是,成了妖,成了画皮。
画皮擅长表演,精通妖气的隐匿,当她们将妖气收敛,你就很难察觉这个漂亮的女人居然会是一个妖怪。
她们还会一些幻术,幻术的作用也只是让你忽略她们的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这些本事,能让画皮很好的融入红尘之中。
然而,画皮是一种极度自卑的妖怪,在这种自卑的驱使之下,她们异常渴望别人的目光,并且喜欢享受,喜欢纸醉金迷。
为此,画皮常常以花魁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中,为了赚钱和享受,她们甚至还研究出能让男人持久的法术。
再加上,她们又不是披上一层皮就完事了,她们得防止身上的这一层皮腐烂,所以常常每天都需要脱下皮来用药水清洗,还要吞服男人的心脏,因此维持自己与皮之间的契合。
然而,人的目光多了,破绽难免被人发现,无论是每天都要蜕皮清洗,还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吞服男人的心脏,都是致命的破绽。
因此,画皮须要不断的转换身份,因而危害极大。
画皮,上了天师府的必杀名单之一。凡是遇见,不问善恶,当即斩杀,并且,价格不菲。
“看来我猜对了。”鬼哭笑着说:“这样,就不必麻烦把你带回去了。”
“居然敢损坏我的皮。”这位红云姑娘依旧幽怨的看着鬼哭,很漂亮,很美丽。但当沙哑苍老犹如老妪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的时候,就变得有些恐怖了。
“我要杀了你。”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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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请假
即使是周末,也要加班(´;︵;‘),更新会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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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画皮有钱
正所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丑陋的画皮千奇百怪。
面前这个画皮直接让鬼哭想起了前世罗凯玩的一个游戏——生化危机。
她张开了嘴,然后越张越大,接着,一双长着匕首一样的指甲的双手抓住了嘴的两侧,撕开。
然后,一个丑陋的头颅从嘴里伸了出来。
她头顶长了几根毛,浑身皮肤腐烂,挡着恶心的脓泡,眼皮已经不见了踪影,两个眼球骨碌碌的暴露在外。
她已经没了牙齿,所以嘴巴和没了牙的老太太一样。
一点点的,细长如蛇的脖子,水袋下垂的胸脯,突出的肋骨,弯曲突出的脊椎,凸起犹如孕妇的肚皮,以及一双仿佛野兽反关节的双腿。
她彻底的钻了出来,从人皮的口中爬出,一张完整的人皮连同衣物一同飘落在地。
看到这副情景,鬼哭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平日里有事没事都会去一趟隶属于天师府的书肆,去翻看一些关于妖魔鬼怪的书籍。
出于猎奇以及学习的心理,他翻看了一本《降魔道人自传》的书,关于里面的那些事迹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但书肆老板告诉他,里面那些关于妖魔的描述是真的。
《降魔道人自传》这本书尤其喜欢描写情色猎奇场景,直接可以当做小黄书看,而且是十分重口的。而对于相关的妖怪,自然是大书特书。
其中出现频率最多的,是狐妖,其次,就是画皮、山怪之类。
而其中有一段描写的画皮对于人皮的处理,画皮为了减少自身的破绽,一些手艺高超的,就会直接利用人体上本就有的洞,而使用频率最高的洞,就是那三个洞了。
还好面前这个画皮用的是嘴,而这样的情形自己前世在游戏中见过,已经见怪不怪了。如果用的是另外两个,鬼哭估计,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直视女人了。
画皮趴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扭曲而又怨毒。锋利的指甲摩擦着地面,在地面留下一条又一条清晰的划痕。
鬼哭手指伸直,然后一节一节的弯曲,活动了一下手指,双手握紧了刀柄。
风,起!
妖气爆发,鬼哭顿时感觉浑身一紧,似乎被塞到了某个管子里。
风声起,他嗅到了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这个画皮突然就扑到了面前,锋利的指甲划出,直挖心脏。
这一手艺炉火纯青,不知道已经用过多少次了。
可是,她却扑了一个空。
鬼哭在她妖气爆发跳起来的一瞬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利用飞仙步飞快的闪到一旁,然后出刀。
一刀,挑筋。
一朵血花,在这个画皮的脚腕绽放。
画皮落地,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一跳而起,趴到了墙上,就像一条壁虎往上爬,企图逃跑。
一把飞刀射出,画皮想躲,然而一条腿的筋被挑断,没来得及完全躲开,被一刀正中肩膀。
她从墙上落下,鬼哭快步冲了上去。
画皮猛的回头,锋利的指甲闪出一片残影。
急速前奔的鬼哭身形一顿,一刀劈出疾如闪电。
爪影消失,触电般缩回来,捧着鲜血横流的手腕满是畏惧的看着鬼哭。
又一次转身欲逃,那一手一脚都受伤的情况下,速度慢了一大截,很快就被鬼哭追上,腿上又挨一刀。
再一次转过头,然而面临的又是两刀,就被鬼哭逼到了墙角。
她已经陷入了鬼哭最擅长的节奏,被鬼哭以长打短,导致自己完全攻击不到鬼哭,却不断被鬼哭攻击。
一刀刀之下,她被砍的怀疑人生。
终于,这画皮到了绝路。
她嗷嗷直叫,用沙哑苍老的声音不断发出求饶:“求求您了,大人,饶了奴家吧……”
她双手举过头顶,然后拜倒在地。眼中流出浑浊的泪,和黄色的脓液混在一起,看起来既恶心又可怜。
“奴家自幼被父母丢弃,在下面与老鼠毒蛇为伴,以蛆虫剩菜为食,好不容易活到今日,披上人皮,只为像人一样的活,别无它求,亦无害人之心……”
“得了吧!”鬼哭打断了她,双眼冒火:“这红云姑娘,本是良家女子,突有一日抛夫弃子,自愿为妓。樵夫张二良,下有妻儿,上有老母,人畜无害,每日艰难为生,却被挖去心脏。更夫陶狗,一老好人,也被挖去心脏……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是你做的,还说什么狗屁无心伤人。”
顿时,这画皮又换了一个模样,她脸上的谄媚消失,转为了怨毒:“你以为,我愿如此?”
她低下头,声音变得低沉:“若不是父母丢弃,使我长得如此丑陋,让我不得见天日,我会伤人?”
她猛的抬起了头,放声咆哮:“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能在太阳下走,而我就得呆在慢慢是恶臭狭窄闷热的地方。凭什么你们能吃米吃肉,我就得吃毒虫鼠蚁。凭什么你们有一副健康身躯,我就得忍受病痛折磨。凭什么你们有衣穿,我就无衣蔽体。这凭什么?让我变成这样的都是谁?”
她向前爬了一步,质问鬼哭:“你说啊!为什么会这样?错的是我吗?不是,是我那该千刀万剐的父母,是你们,是这个世界!!!”
她的语气凄婉怨毒,声音高亢尖锐,犹如厉鬼,仿佛临死野兽。
“你很可怜。”鬼哭叹息:“但是……”
鬼哭的语气变得强硬:“谁把你弄成这样,你就去找谁啊!那些死在你手上的无辜之人,伤害了你吗?你无罪?不,你有罪,罪大恶极!”
鬼哭眼神凶厉,手中的刀微微一颤,发出一声轻吟,铃声急促响起,仿佛战鼓。
一见无法说动鬼哭,甚至鬼哭有动手趋势,她连忙向后一退,整个贴在了墙上,又开始利诱:“大人,实在是奴家可怜,这些时日,奴家存钱3000金,愿买奴家一命。”
鬼哭吓了一大跳,这狗日的画皮,竟如此能赚钱。
3000金就是3万两纹银,反正十个鬼哭赚钱的本事也比不过她。
“你真有3000金?”
………………………………
第五十一章 又有任务
“真的。”画皮一眼看事有转机,连忙道:“那些人的钱不要太好赚,只用叉开腿睡一夜,伺候的他们舒服了,钱就到手了。”
她看着鬼哭:“这些年,奴家就赚了3000金,如果大人要,奴家通通给您,如果大人还嫌不够,奴家这就去赚,保管大人一生一世的富贵。”
“唉!”鬼哭一声轻叹,转过身来,就在这画皮脸上露出笑容之时,刀锋一转,一道白光闪过,一颗还带着丑陋笑容的头颅滚落在地。
鬼哭这一招来的突然,这画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3000金的诱惑下,鬼哭会突然动手。
因此没了防备,被鬼哭轻易得手。
鬼哭仰头看天,面带忧伤:“没想到,我鬼哭堂堂男儿赚钱的本事,还比不得一个妓子。”
他从怀里取出帕子,细细的擦拭掉刀身上的血迹,然后又取出一瓶剑油,用帕子沾上,涂抹在刀锋上。
接着,弯腰捡起头颅。
看着头颅说道:“好叫你知晓,在得知你赚3000金的时候,我就杀意已决。”
画皮赚的越多,死在她手上的人也就越多,这并非绝对,但绝大多都是如此。
金钱对鬼哭的诱惑极大,但是功德对鬼哭的诱惑,可比金钱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脑袋一转,看下那地上和衣物在一起的人皮,走了过去,捡起肚兜,将人头用肚兜包裹。
然后,一只手提了一个头,一只手反手握着一把刀,就这样走出了小巷。
至于刀鞘,被扔到春雨楼里了,他也懒得回去拿,反正家里还有好多刀鞘,就是他无聊时,自己找木头做的。
这长刀很好用,对比短兵器有天然优势,可是吧,不好的地方也有,就是携带不大方便,再加上鬼哭也不喜欢将刀鞘挎在腰间,因此这刀鞘经常容易丢。
肚兜装着人头,暗红的血渗透肚兜,一滴一滴的滴在街道。
鬼哭就这么提着个人头招摇过市,一把长刀肩上扛,腰间敞开的挂着一个天师府的牌子,一股恶臭难耐,反正戴着兜帽,遮住了双眼,那也不怕别人认出他,因而如此嚣张。
周围的人见到这幅情景,哪里还敢靠近,纷纷远离。
有好事者顺着血迹找到了源头,然后看到了穿着红衣的一张人皮。
“啊!”好事者发出猪临死般的惨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小巷:“人皮,人皮……”
看着鬼哭,就这么拎了个带血的肚兜走了进来,老酒鬼一阵头疼。
“你就不能稍微遮掩一点。”
鬼哭将肚兜往地上一扔,露出了里面画皮的头,一股更加浓烈的恶臭冒出,道:“我已经遮掩了。”
说着,他往地上一指:“这就是这次挖心案的罪魁祸首。”
“什么鬼东西。”老酒鬼捏着鼻子惊叫。
“画皮。”
“画皮?”
“嗯。”
“果然是这玩意。”老酒鬼捏着鼻子叫:“屎蛋,屎蛋。”
一个小乞丐跑了进来,刚一进来,就捏住了鼻子怪叫:“那玩意儿,爷爷,你该不会是拉屎了吧,好臭。”
老酒鬼脸都黑了:“把这个头提走,狗屎玩意。”
小乞丐苦着脸,提着肚兜走人。
鬼哭道:“钱呢。”
“会给你的。”老酒鬼没好气的说:“你转过头去。”
鬼哭不屑的一笑:“就你那钱,谁不知道藏哪儿。”
“你知道?”老酒鬼有些紧张。
鬼哭伸手一指:“就在你身后呗,藏在墙里。”
“你怎么知道?”老酒鬼如临大敌。
鬼哭翻了个白眼(当然,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听声辨位呗,你那动静太大了。”
老酒鬼黑着脸,转身将墙上的砖卸了下来,然后取出银子扔了过来,鬼哭伸手接住,掂了掂:“不够吧?”
“哪里不够?”老酒鬼说:“这次任务就这么多钱。”
“还有杀画皮的钱。”
老酒鬼手指一个哆嗦,恶狠狠的瞪了鬼哭一眼,又抛过来一锭大的。
鬼哭伸手接住,揣进怀里,然后取下腰牌。
“别!”老酒鬼制止:“还有一个任务。”
“最近的任务有点多啊!”鬼哭吐槽。
老酒鬼没好气的说:“5两纹银,你接不接。”
一听有钱赚,鬼哭连忙道:“接,怎么不接。”
“有来赶考的举子在城外失踪,我要你查明原因。”说着,老酒鬼又将这些赶考举子失踪的地点都告诉了鬼哭,又嘱咐:“如不能力敌,迅速撤回,带来消息,这五两就是你的。”
“明白。”鬼哭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晃晃悠悠的回了家,刚进院子,就看到像老爷爷踱着步子的大黑马。
他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大黑马的脖子。
大黑马嗅到鬼哭身上的臭味,一脸嫌弃的打了个鼻响,跑到了一边。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房门打开,采薇探出头来:“鬼大哥,你回来啦!”
“嗯。”
采薇迎了上去,突然顿住了步子,捏着鼻子叫道:“好臭!”
鬼哭抬起手嗅了嗅,顿时脸一苦,妈耶,这味道好像掉到茅坑里了,实在难闻。
他把刀递给了采薇:“丫头,帮我把刀放好。”
采薇拿着刀进了屋,鬼哭迫不及待的摘下斗笠往旁一扔,然后脱掉衣服裤子,打起井水就冲了起来。
一番冲洗之后,感觉好了很多。
采薇拿着干净的衣服走了过来,鬼哭拿过穿上,采薇又道:“鬼大哥,我做了一双靴子,你试试?”
鬼哭点头:“好!”
采薇拿着靴子出来了,是一双布靴。
鬼哭坐到了院子中的板凳上,接过布靴穿了起来。
鬼哭正试着靴子,采薇道:“鬼大哥,我想识字。”
“这是好事。”鬼哭穿好了靴子,低着头,用脚蹬了蹬地,感觉刚合适,抬起头说:“过段时日,我买本书来教你识字。”
“太好了。”采薇一拍手,钻进了屋里,过了一会儿又端了一个碗匆匆跑了出来:“鬼大哥,喝口汤。”
鬼哭喝着汤,道:“丫头,今晚我又要出去一趟。”
“啊!”采薇满脸失落:“鬼大哥最近都没怎么着家。”
鬼哭笑了笑:“最近忙嘛,过了这段时日,就好了。”
“哦!”采薇闷闷不乐,坐到了鬼哭旁边。
鬼哭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生了个懒腰:“我先去睡一觉,饭好了喊我。”
“嗯,鬼大哥快去休息吧!”
………………………………
第五十二章 秧苗急了
红日西斜,置于天地之间。
微风吹过,当出头的嫩芽微摆。
嘹亮的歌声在这山水间响起:“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歌声中还夹杂着清脆的铃声,合着歌儿的节拍,唱得理直气壮。
幽幽树林之间小路中,一戴着斗笠的汉子,坐在一匹又黑又大的瘦马背上,还带了一把长的吓人的刀。
斗笠的帽檐压得很低,让人只能看见他眼睛以下的半张脸。他时不时挥舞着手中的刀,拍开前方的树枝与蛛网。
大黑马垂头丧气,慢吞吞的踱着步子。而坐在它背上的人,也不催促,只是开心的大声唱歌。
渐渐的,天边的太阳已经没了半张脸,一朵朵红云仿佛烈火,影子被拉得老长,树林之中也暗了下来。
前方,一棵树下,坐着一人。树的影子盖下,刚好将他盖个严严实实,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身材干瘦佝偻,骨节粗大,穿着一身破旧的麻布衣,裤脚高高挽起,露出了青筋遍布的双腿,没穿鞋,上面满是干涸的泥巴。一把锄头一头搁在他肩膀上,一头搁在地上,他正用双手将锄头上的泥巴掰开。
这副形象,应该是个农民老伯。
骑着马的汉子在老伯身边停了下来,抬了一下帽檐,露出了狭长的双眼,这汉子,就是鬼哭。
虽然他长相不善,却很有礼貌的问:“老伯,请问这附近哪有歇脚的地方。”
老伯低个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哈?”
鬼哭又大声说了一遍,老伯抬起手,往小路尽头指了一下,继续掰在自己锄头上的泥巴。整个过程,都没有抬起头来。
鬼哭笑了笑,道了一声谢,压下帽檐,将自己双眼遮住。然后,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大黑马慢悠悠的往前走去,铃声响起,豪迈的18摸再一次回荡在林间。
转了两个弯之后,前方豁然开朗。
一条蜿蜒的小溪流淌而过,两旁是大片大片的农田,阡陌交错,将农田隔开,而田中,绿油油一片,风吹,波浪起伏。
而在这大片大片的农田包围中,一栋栋茅草屋拔地而起,形成一座村庄。余晖下,孩童的欢呼声中,仿佛世外桃源。
鬼哭一拉缰绳,大黑马停了下来。面带着微笑看着这一切,伫立良久。然后,缓缓开口道:“这秧苗,长得还真快啊!”
他翻身下马,挽起裤腿,脱下布靴置于马背,牵着马涉溪水而过,沿着田坎,往那村庄走去。秧苗浓郁,轻轻的刮蹭着脚踝,有些痒,又让心中极为舒坦。
见到有外人来,一个小孩欢快的围了上来,被大人驱赶开。一青壮走上前来,问鬼哭:“你是何人,来这干什么?”
鬼哭一抱拳:“在下鬼哭,只是一介路过的旅人,天色已暗,想求个住处。”
青壮汉子又看向鬼哭的刀:“那你为何带刀。”
鬼哭笑道:“防身之用。”
“原来如此,你且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叫村长前来。”
一村长,通常都是一族之长,由德高望重之人担任,因而很多村的村长都是老人,这个村也不例外。
这村长一看就很老,拄着长长的杖,弯腰驼背,两眼长出白膜,一开口,就能看到只剩下几颗的泛黄的牙齿。
“老汉便是王家村村长,客人来自哪里。”
“老人家,小子来自巴蜀。”
“哦!”村长点头,又问道:“最近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多外乡人都来这里。”
“好叫老人家知道,最近陛下开恩科,都是读书人前来赶考。”
“原来如此。”村长恍然大悟:“你也是读书人?”
“小子哪是什么读书人,我只是来这里赚点钱养家糊口。”
“哦,天色不早了,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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