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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砍一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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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到时候他轻轻的一推,借着马力,就能将鬼哭的脑袋完完整整的砍下来。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鬼哭嘿嘿一笑:“四个!”
马很快,风驰电掣一般。
当鬼哭转过身来之时,他们之间相距就已经不到五步了。
五步,一瞬。
一人一马,相错而过。
一蓬鲜血,在中间炸开。
战马扬蹄飞驰,只是,马背上的骑士已经不见了踪影。
此刻,这位骑士正躺在地上,双目茫然看天,身下形成一片血泊。
鬼哭艺高人胆大,转身闪过战马的正面就是一刺。
刀长,如长枪般刺出,轻而易举的将骑士刺于马下。
做完这一切,鬼哭才慢悠悠的转身,甩掉刀身血迹,躺在肩头,打量猎物一般打量的剩余目若呆鸡三人:“五个!”
剩下的三人听闻此话,这才惊醒,惊恐的大叫转身就跑。
但是,他们的速度哪里比得过鬼哭。
鬼哭轻易的追上去,一人一刀,就地砍杀。
余火烈烈,黑烟滚滚。
残尸遍地,血腥冲天。
村中一片寂静,一阵风吹来,田野中的庄稼起起伏伏。
“嘎哒嘎哒”的马蹄声中,冲出去的战马又跑了回来,低着头,用鼻子嗅着骑士的尸体。
战马骨架高大,是匹好马,但是却不够膘肥体壮,看起来最近吃的不怎么好。
几只乌鸦落在屋檐上,警惕的看着村中的鬼哭。
鬼哭坐在了一间残破草屋的门槛上,身后,木头上的火焰发出猎猎声响。他抓起一把茅草,细细的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直到长长的刀身光洁如新。
………………………………
第四章 地狱曙光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不顾老人的阻拦冲了出来,举着柴刀疯一般的劈砍着地上的尸体,直到力气用尽,这才坐倒在地,抱着另一具无头的尸体痛哭出声。
悲泣的声音感染的村庄,抽泣的呜咽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鬼哭摇了摇头,打量了一下光可鉴人的刀身,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寻回了刀鞘,挂在了腰间。
又走到战马边,牵着战马的缰绳。战马无比温驯,任由鬼哭牵着,到了村边,被拴在木桩上。
然后,鬼哭又走到了村中,弯下腰,拽着尸体拖到了村中的打谷场中。
躲起来的村民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和鬼哭一起,将尸体收集起来。
而那几间残破的草屋,也被村民们拆了,和尸体放在了一起。
最后,一把火全烧了。
村民和溃兵的骨灰交织在了一起,在风中起舞。
(尸妖,又称之为僵尸,因为他们的存在,所以这个世界平民家庭流行火葬,尤其是当战乱又或者瘟疫的时候,更是强制火葬)
村民们围成一团,肃穆庄重,偶尔有抽泣声传出。
鬼哭感觉自己袖子被人拽了拽,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矮小的女人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大人,吃饭了。”
鬼哭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饿了。
现在,更饿了。
听到有饭吃,他自然不会客气。
僵尸饿了吸血,鬼哭是僵尸,却又不是僵尸,他半活半死,只能算半个僵尸,能吸血,也能吃寻常人吃的饭。
吃的是牛肉,大块大块的牛肉炖的酥烂,香气浓郁,入口即化,是难得的美味。
旁边还有一大碗米酒,香甜可口。
这并非村民大方,而是他们村中唯一的一头老黄牛,已经被那群溃兵给杀了。
鬼哭来到之时,牛肉已经被放在锅中用用火炖着了。然而,牛肉虽香,鬼哭想到村中惨状,真有些难以下咽。
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流着口水看着鬼哭,被女人拖着。
鬼哭招了招手,女人看向了鬼哭。
“让他们过来吧!”鬼哭说道。
女人犹豫了一下,松开手,两小孩跑到了鬼哭身边。
鬼哭抱起他们,放到了两个膝盖上,给两个小孩一人一块牛肉。
小孩吃得开心,鬼哭也开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女人松了一口气,走到了灶台边,拿起了碗,默默的吃着。
而女人的公公和她的男人,也没有上桌,就坐在门槛边,呼噜噜的吃着。
酒足饭饱,鬼哭扛着刀走出了门。
门外,村民静静地立着。
看到鬼哭出来,跪了一地。
“多谢大人主持公道,多谢大人主持公道!!!”须发苍白的老人满脸是泪,高举双手,五体投地。
鬼哭叹了一口气,扶起老人,边走边低声嘱咐:“那些兵器我就不带走了,现在到处兵荒马乱,你们拿着这些兵器,日夜操练,争取有些自保能力……”
说着,他走到了村口。
战马正低着头,吃的草料,想必是这些村民喂的。而在马背上,还多了一个包裹,和一葫芦酒。
这些村民,还真是有心了。
“就这样了,保重。”鬼哭一拱手,将长刀置于马背,翻身上马。
须发皆白的老人抓住了缰绳:“大人,您就不能留下来吗?”
两个小孩跑了上来:“叔叔,留下吧!”
这老头,看自己怜惜小孩,就来这招,还真是狡猾。
不过,却也是没办法的事。
兵祸横行,他自然希望有个武力强横之人留在村中。
“老丈,我有要事。”鬼哭坚定的摇头。
老人拉着小孩,退后一步,失落的一拱手:“大人保重,这一路,一帆风顺。”
村民们一同一拱手:“大人保重。”
“就此告辞。”
鬼哭调转马头,沿着田坎远去。村民们静静地立在村口,看着鬼哭消失在茫茫树林之中。
良久,这才散去。
追逐着心中的执念,鬼哭一路向南。一直走到了夕阳西下之时,在一片小树林边,他发现了军队的踪迹。
地上满是凌乱的脚印和深深的车辙印,远方,一片片炊烟缭绕,南飞的鸟雀都绕开了道路。
腥风扑鼻,肃杀之气即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得到。
不再前行,鬼哭牵着马儿钻进树林之中。取下包裹、葫芦、长刀、马鞍,拔出腰间佩刀,砍断树枝,搭成帐篷。
至于马儿,也没拴着,任由它低头吃草。
鬼哭身上携带着两把刀,一把长刀,用于杀敌,一把佩刀,用于防身和生存。
长刀不必多说,又长又窄,坚固锋利,刀身平滑如镜,光可鉴人。
至于佩刀,是把短刀。
刀柄不长,足够一手而握。刀身漆黑如炭,并不反光,又宽又厚,和前臂相当,整体笔直,适合劈砍,分量却不轻,整体下来,也只比长刀轻一点。
不过以鬼哭的力量,却又算不得多重。
用这把短刀,那些枝桠一刀下去,便能砍断。
做完这一切,鬼哭这才打开包裹。包裹中,是一只烤熟的牛腿,削上一片,就可以充当晚餐了。
夜幕降临,鬼哭将马儿拴到了身边。
然后,也不生火,扫出一片空地,就这么席地而坐(跪坐),将长刀放于腿上,轻轻的抚摸。
他这是在准备观想,观想,是每一只妖的本能。
而今夜,将会是他的第一次。度过了今夜,他才是一只真正的妖。
淡淡的妖气蔓延,马儿受惊,嘶鸣着扯着缰绳歪着脑袋想要逃走。地上的毒虫鼠蚁,纷纷远离。
树林之中,远方的瘴气被牵引过来,吸入了鬼哭的口鼻之中。
白日,消耗的妖气,一点一点的补充了回来。
风起了,树木晃动,扭曲,化作无数厉鬼,张牙五爪的围了过来,遮蔽了星月之光。
他们贪婪的注视着鬼哭,就连夜幕下的虫鸣声,也变成了在鬼哭耳边的窃窃私语。
地面的影子,化为了无数利爪,拖拽着鬼哭,想要将他拖拽下去。
四周的环境,飞速变化。
风,成了锋利的刀子,割着他的每一寸皮肉。
大地变为了沼泽,让他不由自主的往下坠落,坠落,坠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无数的恶鬼环绕着他,在哭泣,在哀嚎,在咒骂,他们既羡慕又怨毒的看着鬼哭,扭曲着身体,企图再次将鬼哭拉回他们之中。
猛然间,一道破晓之光从东方射来。
穿透重重迷雾,击碎无数鬼影,照射在了鬼哭身上。
剧烈的铃声响起,鬼哭猛然醒来。
天,亮了。
………………………………
第五章 入海疑云
鬼哭身上一片湿润,也不知道是汗,还是露水。
他哈哈一笑,眼中愈加坚定。
来自东方的破晓之光吗?这就是我的能力,或者说,神通!
站了起来,拍拍尘土,松开了马儿的缰绳。马儿更加温驯了,低下头来,拱了拱鬼哭的肩膀。
鬼哭拍拍马头,拍掉了它鬃毛上的露水和枯叶,又将马鞍行李放于它背上,牵着马儿,走出了树林。
昨天,驻扎在前方的军队已经离开,在一览无余的平地上留下了大量存在过的痕迹。
一道黑影闪过,鬼哭不以为意。军队存在的地方,总有妖怪相随。
他们就如同食腐的乌鸦,跟在猛兽后面,企图吃上一些残羹剩饭。
牵着马儿,慢悠悠的离开了这里,到了一处高坡上,抬起手来,努力的睁大了几乎眯成一条细缝的双眼,向远处观望。
然后,他看到了一处小战场。
牵着马儿,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到了现场。
几个不知名的身材矮小的妖怪正围着一匹死马,看到了鬼哭,嚎叫一声钻入了森林。
马儿扯着缰绳,不安的踱着步子,企图离开。
鬼哭安抚了一下它,环顾四周,里面的马蹄印凌乱而清晰。
几具尸体摆在路旁,一些箭矢插在地面或者路旁的树上。
看起来,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追逐战。
因为太过仓促,导致没人打扫战场。
几堆新鲜的白骨安安静静的躺着,有马的,也有人的。
在追逐战中,他们死了。
然后妖怪来了,扒掉了他们的盔甲衣物兵器,吃掉了他们身上的肉。
如果鬼哭来得再晚一些,恐怕他们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会被一些喜欢收藏骨头的妖怪带走。
忽然,鬼哭嗅到了活人的气息。
他牵着马,钻入了路边树林,踩着枯叶,遁寻着气息,摸了上去。
渐渐的,他发现了一些痕迹。
整齐被削断的树枝,微不可察的脚印,被刮落的衣物纤维,还有一些血迹。
鬼哭可以想象的到,当时他受了伤,落下了马,又或者干脆马都死了。
总之,他失去了马,危急时刻,他逃入路边的树林,拔出刀,劈开前方的枝叶,一路疯狂逃窜。
在茫茫的树林之中,一棵古树之下,鬼哭看到那个活人的身影。
他瘫坐在古树下,背靠着凸出地面的树根,有些神志不清,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胡乱的挥舞着刀,避开那些缓缓靠近的妖怪。
这些妖怪一共有七个,应该是山灵精怪之类,外表类似于十二三岁的小孩,又有野兽的特征,长着尾巴,披着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衣物,领头的一个还抓着一把被斩断的长枪,以人类的审美来看,很难看。
他们并不强大,甚至还害怕野兽,不过蛊惑人心的能力和逃命的能力却有不凡。
此刻,为首的正得意洋洋的挥舞着长枪,指挥着其他小妖怪不断骚扰着那个人,让他体力消耗加速,让他不断流血。
忽然,他如兔子般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声音。
回过头,就看到牵着马朝这边走来的鬼哭。
一声惊叫声中,他一头扎进了地面,半个身体都埋了进去。
枯叶爆炸般的纷纷飞起,泥土翻滚,很快在外晃动的双脚也钻进了地里,同时翻滚的泥土也掩盖了他钻出来的那个洞。
这种逃跑的本事,鬼哭自愧不如。
其他六个小妖怪听到声音,扭头一看,顿时尖叫着屁滚尿流的逃远了。
他们没有头领那种本事,但身手不慢,有的如猴子一般窜上了树,在树上穿梭,飞快消失。
有的四肢着地,就像老鼠一样爬得飞快,很快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鬼哭牵着马走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受伤之人。
看他的盔甲,他的武器,他的样貌,鬼哭大致已经判断出他的身份。
中原人,大宋国麾下将士,看他身上兵甲精良,长得魁梧高大,应该隶属于禁军。
“救我。”他虚弱的说,眼中充满了对活的渴望。
鬼哭半跪下来,查看他的伤势。
他中了两箭,一箭射中臂膀,一箭射中后背。但这两箭,都不致命,致命的伤势在腹部。他的肚皮被划破,根据那缺一大块的甲片,以及肚皮上的划痕。
鬼哭看着伤势,想象着当时的画面。
他中了两箭,被射下马来。
后方,敌人追上,一枪刺出。
他还算冷静,转身御敌。
一刀挑开刺来的长枪,奈何以步对骑,气力不足,没能完全挑开。
结果,本来应该贯穿一枪的腹部只是划破了他的肚皮。
他当时没死,翻滚着滚到了路边,爬起来钻进了树林,用刀开路,一路逃到了这里。
伤势很糟糕,他的肠子被挑破了,里面的粪水污染的伤口,九成,是活不成了。
“兄弟,你伤得很严重,我救不好你。”
“救我,救我……”他努力的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抓着鬼哭的衣角。
“你告诉我,大军到哪儿了,我带你过去,那里有军医。”
听到鬼哭这么说,他连忙扒着鬼哭的衣角,用力的喊道:“入海,入海……”
“好,我知道了。”鬼哭轻声说:“睡吧,先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他开心的笑了,身体一放松,就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手也滑落了下去,急促起伏的胸膛最终也平静了下去。
鬼哭一探手,呼吸没了。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鬼哭沉思:入海,入海,什么意思?是进入海,从海上走,还是一个地名?
鬼哭估计,是一个地名的几率大一些。
因为,即便大宋有海师,从海上走也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海上,妖怪更多,蛟龙鲲鹏这一类庞然大物就不说了,光是那些虾妖蟹妖就能让人烦死,一个不注意,他们就能把船底凿穿。
在海上,可不是人的天下。
据鬼哭了解,以大宋国君的德性,从海上走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所以,应该是一个地名了,不过这个入海到底在哪里鬼哭却搞不清楚。
看来,要想办法找个人问个路了。
……
………………………………
第六章 河中水鬼
呱呱……
凄厉的叫声,在风中响起。
乌鸦立在枝头,冷漠的看着下方的人群,扭过头,梳理这漆黑的羽毛。
这是一群难民,共一百多人,携老扶幼,身上衣着破烂,满脸麻木,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向前方缓缓而行。
贼过如梳,兵过如篦。
两国交战,战场就如一个巨大的辐射源,将兵灾人祸向四周辐射。
于是,秩序破坏,溃兵四起,盗贼横行。
面对盗匪,那些大型村庄依靠锄头镰刀以及保家的勇气,还有一丝抵抗能力。然而面对那些凶神恶煞,拿着制式兵器的溃兵,他们就显得无助了。
更要命的是,大周的军队追着大宋的军队一路跨过黄河,从洛阳一路打到了大江北部流域,途中还渡过了淮河。
大宋的军队被打得崩溃,大周的军队也几乎到了极限,两方军队都开始缺粮,于是,更加惨烈的状况出现了。
军队四处征粮,这危害,比盗匪溃兵还要大。直接导致,不只村庄,就连县城也遭了殃。
粮价飞涨,富户还能依靠钱财和家丁抵抗一二,然而,更多的平民百姓呢,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
于是家破人亡,远走他乡的难民到处都是。
人饿极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因此,这群绝望的难民一部分化身为强盗,导致更多的难民出现。
这一群人,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们是没办法成为强盗了,因为他们之间没有青壮,老的老小的小,只能依靠草根树皮为食,在夜晚,聚在一起围着篝火瑟瑟发抖,惊恐地听着四周古怪的嚎叫。
往往,一夜过去,丢那么一两个人,都不奇怪。
那一两个人,便是在夜晚一个不留神,被妖怪拖走了。
砰!
一个老人倒地,周围的两个人蹲了下来,查看老人的情况。
然后,摇头叹息。
其余的人静静地矗立着,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神情麻木,已然习惯。
耽搁片刻,这群难民又开始上路。而老人,他的衣服已被扒光,就这么丢在了路边。
乌鸦欢快的跳下了树枝,嘎嘎叫着,啄食着尸体。
不过没等他们享受多久,一群小妖踩着枯叶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将老人的尸体拖下了树林的更深处。
叮铃铃铃铃……
悠扬的铃铛声响起,小妖们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扔下尸体,一溜烟跑远了。
乌鸦也飞上了树梢,静静的观察。
远处,铃铛声的来源,伴随着懒洋洋的马蹄声,他们出现了。
是一个人,以及一匹骨架高大的瘦马。
人扛着刀,牵着马。
马低着头,无精打采。
而那铃铛声,正是从拴在刀柄环手上的铃铛传来的。
铃铛声停了,鬼哭透过一棵棵大树间的缝隙,看到了两条枯瘦如柴的腿。
他松开了缰绳,走了上去。
马儿哒哒哒的走到了路边,低头啃食着枯黄的草叶。
绕过了树木,鬼哭便看到了老人的全尸。
他趴在地上,背后的皮肉被撕开,露出了里面的红肉与干枯的血迹。
一只红着眼睛的乌鸦可能是并未察觉鬼哭的到来,也可能是胆子肥了,它没有像同伴那样飞到树上暗中观察,而是继续的留在了尸体上,跳跃着,啄食着尸体。
这只乌鸦很不正常,它比别的乌鸦块头更大,它的喙子出乎意料的锋利。
只是一啄,便扯下一块皮肉,锋利的像匕首。
鬼哭拔出短刀,就是一掷。
短刀疾如闪电,一刀砍断了乌鸦的头,然后插进了地面,刀身被地面吞没,只余下颤抖的刀柄。
无头的乌鸦兀自跳跃两下,然后从老人的尸体上滚落下来,倒在地上两脚抽搐。
妖化!
也不知道这乌鸦吃了什么脏东西,都快变成妖兽了。
鬼哭看着尸体的伤口,判断出这个老人没死多久。
又根据周围的痕迹,有了个大概的判断。
他捡起了断头的乌鸦尸体,这玩意对于普通人来说有毒,但他吃得,还可以当作一顿饭。
站起来,快步走到路边,牵着马儿,加快了步伐,沿着这条被人践踏出来的路,快速前行。
铃铛声又一次悠扬的响起,渐渐的远去。
老人的尸体周围,又开始热闹起来。
乌鸦呱呱叫着啄食的尸体,一群模样难看的小妖又一次从树林中出现,驱赶着乌鸦,扯着尸体往树林深处拖去。
小溪边,难民们面带惊恐的注视着沸腾的小溪,就在刚才,他们打算涉水渡过小溪。
小溪并不深,只是没过腰间。而且这里是中原南方,靠近大江,水网密布,会水的人不少。
因此,按照常理来说,这并不危险。然而,一个人刚下去,就摔倒在地,被莫名的东西拖进了水中。
难民们惊恐的离开了小溪,看着溪中挣扎的那人。
他双手乱舞,偶尔探出头来。
然后,消失在变得浑浊的小溪中。
溪中有鬼,名曰水鬼。
然而,只有在地狱的鬼才是合理存在的,才能被称之为鬼。
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因此,那些游荡在房间的鬼就被称之为妖了。
想要游离在凡间,就必要有依托。
而这一类水鬼,就是依托在自己尸体之内,在河中游荡,将那些无辜之人溺死在河中。
吞噬他们的恐惧,补充自身灵魂。吞噬他们的尸体,保持自身尸体的存在。
也是因此,水鬼属于僵尸一类的妖。
渐渐的,水又恢复了澄明。一眼望去,一片碧波荡漾,深不见底。
什么鱼虾游荡,水草飘舞,通通不见。水静静地流淌着,却仿佛死去了一般,一股淡淡的腐臭,冲进鼻腔。
而那个被拖入溪中的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更重要的是,在刚才,他们看这水,感觉不过腰深,不过丈宽。
而现在看,分明已经超过八尺了。
寒气顿生!
刚才,分明有东西迷糊了他们的视觉。
这哪里是什么小溪,分明就是一条河啊。
而现在,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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