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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砍一刀-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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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死一般的寂静。
道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两旁的屋子,房门紧闭,窗子后面,一双双眼睛贪婪的打量着入城的众人。
途中路过一家客栈,有几人走了进去,客栈之中空空荡荡,桌椅翻倒在一旁,一具尸体被钉在墙上,衣服被扒光,只残留着少量的肉连接着骨架,微微晃动。
进了客栈的几个人,当即被吓了出来,脸色苍白,看向周围满是恐惧。
鬼哭在一片废墟旁停了下来,这原本是一间民宅,两层小楼的样式,主体应该是木竹结构。
而如今,只剩下焦炭、瓦砾和残余的没有燃尽的木头。
他脱离了队伍,走入了废墟之中。没人理会他,大伙此时都自顾不暇。
鬼哭把长刀连鞘插在腰间,紧了紧背在身上的包裹,弯腰抓住一块粗壮的木头,鼓足了力气,将其连同上面的瓦砾一起掀开。
一个佝偻扭曲的身影从中露了出来,发出刺耳的尖叫,用力的捂住双眼,他叫了两声之后,便停了下来瘫软在地,不再动弹。
咕咚!
鬼哭身后,传来了吞咽口水的声音。一群人被尖叫声吸引,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然后,被吓住了。
鬼哭走上前去,翻开佝偻扭曲的人体,触手不是温软的肉体,而是僵硬冰冷犹如寒冰的肉体。
恶臭阵阵袭来,尿骚屎臭还有尸臭味混合在一起,让鬼哭忍不住用龟息术切断了嗅觉。
鬼哭检查了一番,便得出结论。他已经死了,被活活的吓破了胆。是什么?让他如此恐惧,又是什么,将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鬼哭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他手脚脸上被烟熏得漆黑,个头很矮,只有六尺①来高,瘦的已经变了形,或许会是个老人,也或许是少男少女。
他身上全是伤,或者烧伤、咬伤或者擦伤,还有病痛的痕迹,并且病得很严重,也不知道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即便没有鬼哭,他也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后痛苦的死去。
这副情形,别人看到的是恐怖,而鬼哭,管中窥豹,看到的是震撼与局势的严重。
没想到,南方的局势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甚至有县城中的人已经活到了不像人的地步。
鬼哭跪在了地上,仔细的翻看着四周的痕迹,然后,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更小的尸体,看其身高,年龄应该不会超过5岁,是被活活咬死的,看上面的齿痕,应该是老鼠干的。
同样,周围有老鼠的尸体,应该是那个被吓死的人干的,他依靠着老鼠的骨头,维持着生命。
鬼哭已经能够想象到那可怕的情形了,两个人,一群老鼠,在黑暗冰冷狭小的废墟之下,为生存而搏命。
老鼠咬死了小的,而大的捉住了老鼠,接着,一口一口,在老鼠的尖叫声中,撕扯掉了皮毛,贪婪的咀嚼着里面的血肉。
呕!
身后传出了呕吐声,然后是凌乱的脚步声,不知何时,一群人聚集在了鬼哭身边,看着鬼哭的一举一动。
“我就知道,不该来的,我不该来的!狗日的,叫你活该,叫你被钱迷了心窍……”有人一边呕吐一边痛哭流涕,一个劲的扇着自己的耳光,他被吓怕了,开始后悔了,后悔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
………………………………
第九十章 董县令
后面的队伍渐渐的开始分散,而前方的车队却一刻不停,直往城里走去。
快到县衙附近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只见那大道左右的房屋,好长一段尽数被拆掉,而前方,道路上设了重重阻碍,又是围墙,又是拒马。
正当车队前方的护卫靠近,一支箭就从屋顶射下,噗的一声,一头扎进了旁边的雪地里,尾羽轻颤。
顿时,护卫们紧张起来,连忙拉着缰绳往后退了些许,接着取出弓箭,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而屋顶上,几个人也探出头来,人人手持弩弓,对准了下方。
与此同时,锣鼓之声响起,一阵喧哗中,一群披着轻甲,手持刀盾、长矛的兵丁冲了出来,堵住了路口。
车队这边反应也飞快,经过短暂的慌乱,护卫们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依靠着马儿的遮掩,举着弓箭缓缓撤退,后方的护卫们或者靠上前来,或者爬上后方两侧的屋顶,相互掩护,直到退到了马车后面,然后和对面形成对峙。
此时此刻,双方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方是外来客,对于县城中的局势不甚了解。一方心有顾忌,一旦己方损失过多,也会面临倾覆之灾。
陈老在一个人的搀扶下,踩着车夫的背下了马车,接着,几个护卫为了上来,用盾牌遮住他的左右前方,簇拥着他来到了车队的前面。
他把玩着铁胆,打量了一下前方,认出了一个熟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接着便开口吼道:“老夫陈笑佛,董县令可在?”
董县令,可不是什么外地人,而是本地人,并且还是本地豪强。本来,这样不符合法理,但是无可奈何,很多人县令了这里之后总是在一年之内会以各种各样的意外死掉,以至于后来没有人愿意来到这里就人县令这个职位,所以,他勉为其难坐上了这个位置。
他和陈老也算相识,这里是陈老商路之一的必经之路,相互有金钱往来,没见过几次面,但也知道对方,遇到了还会喝上几杯,聊一聊风花雪月,相互交换一下丫鬟外室。
至于陈老认出的那个熟人,是经常跟在董县令身边的一个壮小伙,名叫董天赐,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武艺据说非常不错,是县里的捕头之一,不过其权威,却连县尉都不敢招惹,经常跟着董县令,护卫其安全。
此时,他明显是堵住路的这帮人的头目,刚才的一系列,都是他负责指挥的。
董天赐眼力不错,再加上陈老样貌有个性,一笑起来就像个弥勒佛一样,十分好认,因此一眼就认出了盾牌后面的陈老。
他也是个艺高人胆大的,把手中的弓扔给了身旁一人,从屋顶跳下,半空中一个借力,在窗口处一荡,就轻盈的落在了地上,按着剑朝着这边走来,走了十步,就停下了。
“可是陈老?”董天赐高声问道。
“正是老夫。”陈老推开了身前的护卫,将自己的上半身暴露在了盾牌之外,拱手笑道:“可是天赐侄儿?”
“正是小子。”董天赐也笑道:“陈老此番前来为何?”
“为了赚点吃饭的钱。”陈老一挥手,指了指身后的车队:“你看,带了这么多货物来,这些,也是和董县令商量过的,有他的一份。”
“哦!”董天赐点头,确实如此,有这个事情,但紧跟着他又摇了摇头:“陈老可来的不是时候……算了,这个日后再说。”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放行。”
车队还算顺利的进去了,刚走过一条街,董县令就带着一群衙役兵丁迎了上来。
“笑面虎可在?”董县令下了轿子,一上来就高声问道。
“在这里。”陈老笑呵呵的在马车上挥手。
“老友可真是及时雨啊!怎么样,外面的那群贱民有没有为难你?”
陈老皱起了眉头:“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这是个死城呢。”
“也差不多,都死一半了。”董县令摇头叹息:“现在,那群贱民都已经疯了!”
“怎么回事?”陈老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董县令苦笑:“你可听说过?疯子是会传染的!”
陈老双目圆睁:“疯子又不是瘟疫,怎么会传染……等等,你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疯了,所有人都疯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把那群贱民逼疯了。如你所见,我等被困在了这里,一出去就会受到袭击。”
陈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没受到袭击?”
“可能是他们不会袭击进来的人吧!”
陈老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这一路走来,他简直是倒霉透顶。
现在,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是想着,能早点把草药运到熊王寨。
儿子没了,这回没法保住寿命,但只要能找回来,还有亡羊补牢的机会,能补一点是一点。但如果这些草药没有及时送到,熊王寨的人找他的麻烦,那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他身边护卫众多,但也防不住自己肚里的蛊虫,蛊虫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年轻,却也可以在主人的操控下要了自己的命。
“别担心,那群贱民的实力有限。”董县令拍了拍陈老的肩膀,安慰道:“我之所以没能出去,是因为人手不够,而如今,你带来了这么多人,咱们的人合在一处,足够冲出去了。”
听到董县令这话,陈老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叫道:“不对,我不信你没有地道可以逃生。”
董县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要杀他的人可不少,其中不乏高手,他本身是个谨慎的家伙,逃生保命的地道肯定有。
董县令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被一只家狗给毁了。”
若不是那条狗背叛了他,他又何至于被困到这里,进退维谷,如此尴尬。
哼!养不熟的白眼狼。
董先生在心中骂道:不就是上了你的媳妇嘛?至于这样,狗日的奴才,居然还敢怨恨自己的主人。
不过一想到对方已经被自己大卸八块,想到对方临死前的哀嚎,董县令愤怒的心情又轻松了几分。
………………………………
第九十一章 狂乱之夜
客栈、酒楼、粮铺、布店,所有的东西,都被抢光。
尸体被钉在墙上,被藏在窖中,被随意丢弃在路边,被剐掉皮肉,被斩掉头颅,被剁成碎片,在被焚烧的废墟之中……
这里,似乎发生了一场很可怕的动乱,到处都残留着恐怖与暴力留下的痕迹。
一场可怕的疯狂,让这个县城,变成了这白日的死城。
鬼哭和队伍脱离,仿佛幽魂一般在张北县中游荡,然后,自然而然的,发现了县衙附近那一带有人的痕迹。
他远远的看着,自然看到了严防死守的衙役兵丁,他们神情紧绷,就犹如紧绷的弦,很危险,随时可能毁掉他人或者自己。
脚下的波纹,一圈圈的荡漾。让他更加精确的了解周围的地形,也让他知道周围活物的分布,就仿佛雷达一般。
选了一间没有大型活物的屋子,一推开门,便听到呜呜的威胁声。
一只猫,弓起了背,浑身毛发炸开,时不时抬起前爪,一副随时要进攻的样子。
鬼哭没有理会它,而是来到了窗口,窗户上糊的那一层纸破了好几个洞,冷风灌入,吹得鬼哭斗笠下的长发舞动。
鬼哭把脸凑到了窗户上,透过窗纸的破洞,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一道人影,一闪而过,鬼哭嘴角翘起,心道果然如此。
他在这个县城中游荡的时候,便察觉到了自己被人跟踪,而且,不止一个。
这个县城,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死寂。事实上,这个县城已经成了一座森林,一座猎食者与猎物生存的森林。
在这里,赤裸裸的优胜劣汰。
在这里,你必须得有一技之长,或者善于厮杀,或者善于躲避、逃亡,不然无法活下来。
身后传来哗啦一声,猫从桌子跳上了衣柜,打翻了桌上的茶壶。
鬼哭看了一眼猫,它又从衣柜上跳到了房梁上,警惕的看着鬼哭。
双目对视,猫撇过了脸,把自己藏到了房梁后面。
这是一只狸花猫,有点瘦,本来寻常,可如今又有些不寻常。它不是家猫,也不是野猫,介于两者之间。不过相信,很快它就会变成一只充满野性的野猫,或者一只——死猫!
张北县,变得格外残酷。
鬼哭没有把这只曾经的家猫拉回来的打算,甚至没有一点和它接触的打算,因为他现在没工夫养猫,贸然对这只猫表达善意,这样做,只是害了它。
一人一猫,相安无事的呆在屋中,渐渐的,夜色降临,黑暗的巨幕缓缓的覆盖了天空。
下雪了!
鬼哭小憩了一会儿之后,被突然的寒冷冷醒了。
屋里的那只猫,悄无声息的从房梁上下来了,黑暗中,它的双眼射出明亮的光芒,显得十分诡异。
它看着鬼哭,鬼哭也看着它,然后鬼哭闭上了双眼,而这只猫,低俯着身体,一点一点靠近鬼哭,在鬼哭身边盘卧下来。
看来,它也感觉挺冷。
鬼哭体内血液在沸腾,产生惊人的热量,以此抵挡寒冷。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周围温暖许多。
这只狸花猫没有亲近鬼哭的意思,它的爪子从掌中探出,大有一言不合就发动攻击的架势,既警惕着鬼哭,又一点一点靠近着鬼哭。
不知不觉,已经和鬼哭紧紧的挨在了一起,还蹭了蹭,只觉得这个火炉好暖和。
啧!还真是一只骄傲而又警惕的猫。
长刀,被鬼哭抱在怀里,刀柄越过肩头,铁环紧贴着墙壁,上面的铃铛垂落,很安静。
突然,风起。
铃铛动了动,发出叮当一声。
紧贴着鬼哭身体的狸花猫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同时跳起。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一道人影举着一把斧头冲了进来。
鬼哭猛然抓住长刀一个翻滚就离开原地,不过,不是为了远离危险,而是为了迅速接近此人。
最先接触的,却不是突然冲进来的这人和鬼哭,而是他和猫,狸花猫扑到了他的脸上,双爪一顿乱抓之后就跳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冲进来的这人瞬间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一亮,接着就是阵阵刺痛挑动着他的神经。
他微微惊呼一声,就听到唰的一声细微破空之声。雪亮的刀光,放一片漆黑的屋中瞬间明亮几分。
象征着死亡的利刃,在冲进来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贯穿他的身躯。
巨大的力量随之而至,他握住刀身,发出惨叫,然后接连后退两步,被一刀咚的一声钉在了墙上。
一旁的梨花猫,跳到了衣柜上,匍匐的身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鬼哭抽出长刀,温热的液体洒落,血腥味在这间房子里弥漫。他拉开了门就要走出去,然后又突然毫无征兆的往后退了一步。
紧跟着,破空声响起。门上、门框以及周围墙壁立刻钉了十几支箭,一片木屑纷飞。
而这时,鬼哭这才出门,挥刀弹开两支箭,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一片明亮的火光,在前方的院子里出现。
这个小小的院子中,聚集了一大伙手执火把,拿着各式兵器的“人”。
鬼哭也不知道他们应不应该算作是人,他们依旧还拥有着人的身躯,依旧还懂得使用各种工具,依旧还穿着人的衣服,但是,内心却已经变成了野兽。
“杀了他!”
“吃了他!”
“哈哈哈哈哈……”
“杀杀杀杀……”
各种各样嘈杂的癫狂的声音瞬间响彻夜空,紧跟着,整个县城都沸腾了起来,大街小巷充斥着一张一张扭曲的脸。
远处,火光冲天,浓烟遍布苍穹,就连月光也在黑色浓烟的遮盖下变得朦胧。
白天,张北县安静的犹如尸体。而在夜里,张北县热闹得仿佛癫狂的疯子。
董天赐,带着人用弓弩将一群疯子逼退,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的大声道:“开始了,所有人,不想死了,打起精神,等那群疯子冲进来,后果如何,我想你们都清楚。”
“是!”身后众人紧绷着脸,齐齐大喝,拽着手中的武器,不知不觉,掌心已经浸满了汗水。
………………………………
第九十二章 信仰之城
“啧!真是头疼。”鬼哭打量了一下四周,看着一张张狂热扭曲的脸,这些脸是如此熟悉,让他忍不住想起了东胜神州。在北风之中,成魔的那些人。
不过,他们不是成魔,而是单纯的失了智了。
这,就是一群暴民。
因为狂热,因为这样的氛围,暂时的,失去了理智。
他们看向鬼哭的目光,残忍而充满血腥。他们渴望着把鬼哭这个曾经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人物,用力的拖下,踩入泥潭。
这是压迫过度的后遗症,鬼哭不愿意与他们交手,这个冬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但是,他们却不愿意放过鬼哭。
火把被扔了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油,被装在坛子里,也扔了过来。
坛子和瓦片碰撞,同时粉碎,火把扔到墙角,扔到屋顶,点燃了泼洒出来的油,轰的一声,房子就被点燃。
很熟练,看来他们没少干。
火焰嚣张肆虐,浓烟滚滚,一道黑影尖叫着从窗口跳了出来,消失在茫茫夜色。
火苗落在斗笠上,鬼哭俯下了身,大声道:“让开,否则……”
一把斧头迎面飞来,鬼哭叹息一声,他明白,这时候,自己无论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了。哪怕,这是救他们命的话。
一用力,身体就犹如蓄满力量的弓箭,飞射出去。
身躯起伏之间,便已经躲开了飞旋的斧头。
斧头插在了身后的墙上,而鬼哭两步就接近了扔出斧头的那人。
他张大了嘴,哈哈的笑着。
火光中,他有些感受布满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故事,手上的老茧诉说着苦难,但是,扭曲的表情将一切破坏,把愤怒倾泻而出,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释放出疯狂的火焰,将暴力与残忍倾泻在他人身上,然后扭曲了自身。
或许,一开始他的初衷只是想要活下去,后来,变成了教训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到了最后,都成了混沌。
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现在想的,只是发泄,只要自己快乐就好,至于以后,已经不再他的考虑之中了。
“你或许还有救,但是,我没时间,也没这个精力,所以,抱歉……”
心中想着,眼中厉色一闪。
这个男人,扔出了手中的斧头,想象着这个一身江湖人士打扮的刀客被斧头劈开头颅的画面,已经高潮。
然而紧跟着,投入眼中的画面跟他的想象完全不同,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背后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身前却陷入了一片阴影,只有斗笠下,那一双如刀的眼眸,射出惨白的寒光。
他愣住了,后悔浮上心头。
我为什么要得罪这样的人?
还没等他想明白,拖在鬼哭后面的长刀在地上微微划过,带着几缕清风,唰的一声,穿过了他的身躯。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他的灵魂飞上了天空,看着底下自己的身躯倒下,看着从小养育他的这座县城陷入了疯狂与火焰之中。
接着,寒风拂过,刚刚凝聚的妖气北风吹散,一股吸力传来,莫大的恐惧涌上心头。
“不!”
脱离脖子的头颅发出凄厉的嚎叫,落在地上,一蹦一跳的滚动着。
很遗憾,一个人的死去并未能唤醒他们,完全没有浇灭被愤怒点燃的火焰,火焰反而愈演愈烈。
“哦哦哦……”同伴的死亡,就在眼前,鲜血泼洒在后面一人的脸上,他发出野人一般的嚎叫,露出了怪异扭曲的笑容,举起了手中的刀。
这,不只是个例!
他们飞蛾扑火一般冲向了鬼哭,鬼哭也毫不示弱的冲向了他们。
双方的差距,犹如天地之间的鸿沟,这点数量,无法弥补。
面对一支支对准自己的武器,鬼哭显得很冷静,他屏息凝神,贴着最有威胁的武器反刺回去。
刀尖入肉,这把刺来的武器软了下去,鬼哭用刀柄磕开。
刀光剑影之中,冲上来的人,一人一刀,全躺下了。
鬼哭表现的很轻松,他或躲或挡,没有一把武器能够伤到他一分。
但,他的眉头紧皱,很显然,这样的情况出乎他的预料。
他本来就打算是以雷霆手段杀掉一两个,震慑他人,这样的话,死的人会很少,剩下的人也会清醒过来。
但是,这些家伙显然没有半分清醒的样子,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支撑着他们,让他们保持着狂热,保持着这怒火。
鬼哭和十几个人杀在了一起,院门口,一群弓弩手拉开了弓,冰冷的箭矢对准了战在一起的人们。
先是一连串的破空声,接着……
噗噗噗噗噗……
滚烫的血,洒在了鬼哭的脸上,鬼哭抓着一具尸体,挡在自己的面前,尸体瞬间被射成了刺猬。
砰!
鬼哭扔下被射成刺猬的尸体,看向院门口处。
那群弓弩手,笑的张狂,嘈杂的笑声涌入了鬼哭的耳中,撕扯着他的理智。
鬼哭愤怒的看着他们一眼,然后,一咬牙,腮帮鼓起,冲向一旁。
几支箭射了过来,有的被鬼哭随手挥刀打开,而有的射在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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