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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砍一刀-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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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的恶念,从那一双狭长的眼睛都冲了出来,让这个可怜的僵尸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想要躲避,身体却僵硬得却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幽灵般的一骑接近,然后马背上的鬼哭姿态优雅的俯下身来,轻轻的一挥手中的长刀,头颅便脱离了身躯,整个世界开始旋转。
又一具尸体倒地,又一颗头颅在地面滚动,然后在路边积水中停下。
鬼哭和大黑马经过短暂的出现后,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中,在黑暗中游走着,默默的观察,寻找下一个猎物。
“啊!”
惊恐的惨叫声,让奋力冲杀的僵尸们不由得分神。
那个惨叫声,似乎来自于他们的身后。
回头,出乎意料!
他们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一具尸体,而是横七竖八的,一地的尸体。
这些尸体是如此的相似,身上没有额外的伤害,不约而同的,都丢掉了自己的头颅。
一颗颗头颅,就在冰冷的地上。灰白的瞳孔圆睁,表情各异,有的满脸狂热,有的满脸惊恐,而更多的,还是僵尸一贯的麻木。
他们是在尸体上复活的亡魂,已经死过一次的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比以前胆大了很多。但是,那是因为他们的身躯更不容易死了,才会如此表现。可实际上,他们比起以往更加怕死。
这么多同伴的尸体,就这样摆在面前。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们,某个未知的存在,可以轻松的杀死他们。
恐惧,就此蔓延。
大门口处,一条铁链突然飞出,缠住了几个僵尸,从天而降的落雷把几个被铁链捆住的僵尸变成焦炭。
又打退了一波,众人喘着粗气,重新构建防线,抓紧时间恢复状态,有伤治伤,无伤休息。不知是不是错觉,看着褪去的僵尸,他们感觉轻松许多。
大殿之中,十几个守门的僵尸,一半在利箭中倒下,还有一半在刀枪斧钺中倒下。
铁金牌抬脚跨过门槛,手中的弓被他拉得嘎吱作响。粗大的箭头对准了那个漆面掉落的柱子,朗声道:“出来吧,你躲不了的。”
柱子后面,王然之拔出了腰间的刀,怒吼着冲了出来。
铁金牌射出了箭,粗大的箭矢一箭贯穿了王然之的头颅,狠狠的钉在了里侧的墙壁上。
鲜血和脑浆从脑后喷出一丈远,王然之的身躯又跑了两步,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大殿之中的僵尸已经被尽数斩尽杀绝,大殿的屋顶,几个僵尸的尸体压着瓦片滚落下,扑通扑通的落在了院中。屋顶两道人影向下面做出手势,表示屋顶的僵尸也被肃清。
一切隐患,似乎都已经被消除干净,城隍的塑像算是被保住了。接下来,只要抵住外面的僵尸就行。
然而,墙上,被一只粗大的箭矢贯穿。接着,出现了一条裂缝,裂缝向上蔓延,贯穿了整个墙壁。
铁金牌察觉到了不妙,在塑像中松了一口气苦猴子也察觉到了不妙。那高大的墙壁,开始微微倾斜,屋顶开始颤抖,不断有灰尘簌簌落下。
咕咚,所有人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盯着那处墙壁。
该不会……
………………………………
第二百三十八章 愤怒的雷霆
一群人抽身而退,冲到了院中。
轰!
这座屹立数百年的建筑,终于承受不住,在一声巨响中,整个大殿就此塌了。
纷飞的碎片四处乱舞,溅起的水花折射着莹莹白光。
天空中的白光依旧璀璨,照耀下来,被帽檐遮住,让众人的脸藏在了因为帽檐投射下来阴影之中。不过即便如此,也能分明感受得到,众人的脸色绝对不大好看。
城隍的塑像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这对于城隍来说是一次严重的伤害。而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需要城隍出力的时候。
铁金牌,他的脸色是所有人中最难看的。
他的瞳孔重重叠叠,一圈一圈,近乎无穷无尽,让人一看便头晕眼花,无法直视。
他看的东西,也是所有人中看到的最多的。他不仅看到了城隍庙的大殿倒塌,看到了城隍爷的塑像变成碎片,还看到了近百鬼差张大了嘴,发出无声的哀嚎,点点消失。他看到了苦猴子那张苦涩的脸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接着破碎。
然后,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符篆,形成锁链,一圈圈的缠绕着,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茧。
金色的长戈,擢破了这个大茧,用力撕开。密密麻麻的符篆先后破碎、崩灭,显露出一人一马。
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这城隍塑像,居然是一个封印,封印着这一人一马。
在城隍塑像已经存在数百年了,这一人一马能被城隍亲自出手封印在这种地方数百年,用屁股都想象得到,绝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封印终于完全破碎,露出了一个巍峨的身躯。尖顶的头盔,英俊的面容,银色的重甲,雪白的披风,掌中是一杆金色的长戈,胯下一只机械构筑的铁马。
金戈铁马,李永道!
狂暴的妖气,冲天而起。
满天的怨气,随之响应。
天空中的乌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漫天的大雨,伴随着癫狂的狂风,左右摇摆,飘忽不定。
风声之中,传出凄厉的嚎叫。
那漆黑的乌云,一点一点,泛出血色。
妖气和怨气相互碰撞,缠绵在了一起。相互吞噬着对方,相互侵蚀着对方,最后融为一体。
滚滚落雷从天而降,劈落在这一人一马身上,然后惨烈的嚎叫,让风雨为之一静。
僵尸们受到惊吓,疯狂逃窜。天师府众人连连后撤,退出了城隍庙。
铁金牌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满脸的,也不知是水是汗,只是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弓,默默的积攒着力量。
老铁住处,耀眼的白光穿透了纸糊的窗子,射出漆黑的剪影。冷冽的寒风,从缝隙中灌入,让烛火剧烈摇摆。
一只血红的眼球,透过缝隙,向里面看来。突然,外面这向里窥视的厉鬼被这白光照耀,发出惨叫,本能的躲避,穿墙而过,浑身冒烟的钻进屋中。
紧跟着,贴在墙上的符射出电火花,噼啪一声,厉鬼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顿时被无形的力量瞬间抹去。
隆隆的雷声过去,外面的白光也渐渐消散。
紧接着,哗哗的雨声戛然而止,拍打屋顶门窗的雨点也突兀消失。
一切,安静的可怕。
采薇的心头剧烈跳动起来,克制住想要打开窗子向外看去的欲望。长春掐指一算,接着七窍喷血,大叫一声,钻到桌底瑟瑟发抖。
浑身被棉被包裹,额头还有血迹的小孩突然惊醒,紧跟着长春的尖叫之后,发出惊恐的尖叫。打瞌睡的老铁被惊醒,一把抓住了长弓,紧接着就因为伤痛额头冒汗。
一片屋檐下,被耀眼的雷光扫过,一人一马的黑色剪影射在了墙上,斗笠和长刀,证明了他的身份。
鬼哭猛的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中,带着血色的乌云盘旋,其中雷蛇游走,不断有愤怒的雷霆劈开天地,发出隆隆怒吼,击向城隍庙。
成为妖魔的李永道金戈指天,雷霆穿透金戈,落在了他的身上,头盔瞬间被击落,满头的长发狂乱飘舞,一张英俊的白脸,瞬间出现一条黑色的裂纹。
裂纹仿佛一棵树,分出一大片枝桠,不过又因为过于凌厉,看起来像是干涸的大地上露出的裂缝。
随着雷霆的消散,李永道发出一声哀鸣,体内浩瀚的妖气崩溃些许。紧接着,又一道雷霆落下。
一道又一道雷霆,疯狂的一天而降,不断的击打在李永道的身上。
耀眼的雷光照亮了整个城池,鬼怪们身冒白烟,发出凄厉哀嚎,然后接二连三的被无形的力量抹去,消失在天地之间。
僵尸们也是到处乱跑,一道道闪过的雷光照耀着他们狼狈的身躯。隆隆而过的雷声,让他们四肢乱颤,有的摔倒在地,就不再动弹。
今日之雷,不似往日,格外的狂暴愤怒。
咔嚓!
李永道身边木头被点燃,火焰腾起,冲上了数丈高空,形成了一条翻滚的火龙。
而李永道胯下的铁马,浑身冒着电火花跪倒下去,无力的抬起了头,张开了嘴,吐出了一口黑烟。
至于李永道,再也没有了刚出来的那样张狂,他浑身布满了黑色的裂缝,一双通体漆黑如墨的眼球,变得灰白,就如同那死鱼的眼睛,没有半分神采。
高举的金戈插在了地上,倾斜的立着,而他的双手垂落下去,黑色的血液一滴滴的在指尖滴落。
终于,他发出最后一声微弱的哀鸣。在不甘中,被雷霆洗去所有妖气,并且带走了一切生机。
轰!
火焰,从他体表的裂缝喷射出来,披风衣物通通都被点燃,李永道整个变成了一个火人。
又是一道雷霆落下,不过这一次,并非落在李永道身上,而是落在了距离他有的半步之遥的一处空地。
红娘娘的身形浮现,接着,就瞬间被抹除。
终于,不再有雷霆落下。哀嚎的狂风,将所有人带入了幻境。
这是……李永道的记忆!
同样,是整个埋骨城悲剧的开始。
那时候,埋骨城还不叫埋骨城,叫镜湖城。那时候,黑烟湖还不叫黑烟湖,叫镜湖。
那时候,李永道才七岁,跟随着父亲,带着满腔仇恨离开了这个如诗如画的城池。
暖和的春风吹拂在他脸上,却偏偏让他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他咬着牙,死死的将镜湖城少城主的那张脸刻入心头。
父子俩乘坐在一叶小舟上,父亲轻轻地抚摸着李永道的小脑袋,而李永道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镜湖城,直到这座城池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他的眼中。
………………………………
第二百三十九章 父子二人
云梦泽之外的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才七岁的李永道,小小的脑袋想不出来。
但真见到了,第一印象就是穷。
他们先来到了一个县城,地面不是石板路,也不是碎石路,而就是普普通通的泥路。
人踩车压形成的泥路,上面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还有车压出来的车辙印。一到晴天,人走过便是漫天的灰尘,一到雨天,就是满地的积水。
道路两边就是臭水沟,用来排除污水。并不像镜湖城那样讲究,就这么大咧咧的摆在外面,就仿佛个遛鸟的肮脏汉子。
父子俩来到了客栈,李永道很快就有了第二个感受。
乱,很乱!
常见的一个老头一个少女的组合拉着二胡,唱得咿咿呀呀,在嘈杂的人声中若隐若现。
没出现什么好色之徒之类的事情,并非这里的人纯良,只是少女实在不咋地,前平后平,脸蛋酱紫,头发已经很努力的打理了,可是因为夏天,太热,显得油乎乎的,说是个姑娘,跟个掏鸟窝的小子没多大区别。
而老头也不算太老,脸上一条明显的伤疤。手掌粗大,骨节分明,腰间还别了一把短刀,看其磨损程度,应该是经常用的。
少女不漂亮,老人不好惹,所以客人们显得安分。但也因此,他们的生意不大好。
而其余的人,或者光着膀子,或者衣襟湿透,乱七八糟的坐在乱七八糟的桌子周围。酒香菜香混合着酸臭的汗味,让整个客栈大厅味道变得奇异,再加上嘈杂的人声,滚烫的风,让人感觉很是燥热难耐,恨不得拔出一把刀把这里的人全捅了才是。
父子俩艰难的挤到了一个空位前,点了几个面饼酱菜和白水,而这个价格,给了李永道第三个印象。
贵,很贵!尤其是涉及到填饱肚子的时候,那价格,贵到父子俩心惊胆。
云梦泽中物价极其便宜,有些地方两文钱就能吃一顿饱饭,即便是在物价很贵的城中,吃得简陋些四文钱也能吃顿饱饭。
可是在这里,就几个面饼、酱菜加上白水,居然要了他们十文钱。等东西上来之后,父子两个脸色又变了。面饼比他们印象中的面饼小一倍,酱菜的味道让父子俩脸颊抽搐,白水不仅没有印象中那样甜美,其中总是夹杂着一股怪味,让从没喝过这种水的他们有些反胃。
这一刻,父子俩是如此的怀念家乡,怀念相比这里,那个如同仙境的家乡。可惜,回不去了。只要那位少城主还在一天,他们就回不去了。
想到了家乡,想到了少城主。李永道不由得想到了娘亲,想到了那天早上,自己推开了门,然后,看到了一双晃动的脚。
抬头看去,是娘亲,她被一根粗绳挂在了房梁上,舌头伸得老长,面目十分狰狞,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温柔。
李永道额头青筋直冒,一口一口,努力的将口中难吃的面饼一口口嚼碎。
父子俩在县城中呆了一天,继续上路。
出城才走半天,就遇到了一伙强盗。
然后,父子俩就被掳上了山,原因竟然是因为父子俩穿的虽然差,但是细皮嫩肉,强盗们觉得可以压榨一下父子俩。
强盗窝比起县城自然更加的穷了,外围的一圈木头搭建的围墙,恐怕就是强盗窝中最好的建筑了。
其余的,便是矮小的草房,土房。
父子俩被关进了一间房中,这间房靠近厕所,恶臭逼人,蚊虫遍布。
还没到父子俩在这里胆战心惊的呆多久,当天夜里,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强盗窝。
一群野狼在一个成为妖兽的野狼王的带领下,闯进了这里。
面黄肌瘦,手中多为木棍竹枪短刀的强盗们,哪里是这群畜生的对手,尤其是在夜中。一个个强盗,在惨叫中被拖进了黑暗,接着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啃食声。
强盗们躲进了屋中,然而,他们那简陋的屋子又如何能够抵得住。野狼们或者破门而入,或者扒开屋顶的稻草跳下去。总之,即便躲在屋中,这些强盗也难逃厄运。
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
父子俩呆着的这间房,因为要关押劫掠而来的人质,所以修得格外结实。父子俩担惊受怕了一整晚,不断有野狼挠门,但它们就是进不来。
天亮了,吃饱了的野狼们离开,拖走了尸体,同时还带走了整个强盗窝中所有的肉食。
父子二人呆在屋中,等了许久之后,开始想办法脱困。如果有强盗看守,他们自然无法脱困,但是没了强盗的看守,他们自然就有机会。
在傍晚时分,几乎虚脱的父子二人撞开了门出来了。
看着遍地是血的强盗窝,父亲拖着李永道就欲逃离,但是李永道却挣开了父亲的手,开始在强盗窝中翻找起来。
父亲很宠爱李永道,想要强行把他拖走,却又舍不得用力,最终,僵持了很久,直到李永道翻出了粮食。
野狼是不吃米面的,也不用金银铜铁的。
当父子二人离开强盗窝,身上的财富竟然多了数十倍。
之后的旅途,也并不安稳。孤魂野鬼、吃人黑店、山贼水匪、妖怪袭击,这父子二人,通通的遇了一个遍。
但是,他们的运气在离开云梦泽后,仿佛就一路飙升,每一次,都险之又险的逃过一劫,每一次,都因祸得福。
这一路他们走了很久,走到了父子二人麻木了,他们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之间,一座雄伟的城市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座城叫做朝歌,前朝国都。不知不觉,他们居然跨过了大江大河,横穿了整个中原,来到了大河以北。
在这里,他们定居了下来。
因为不知不觉中积累起来的财富,他们买下了一个小院,父亲因为走南闯北积累下来的阅历,以及曾经读过书,找到了一个写话本的活计。
之后,这一对父子过得很安稳。
父亲渐渐的开始名声大噪,家里积累的钱财越来越多。于是花了钱,让李永道进了一家书院。
而因为这一番经历,李永道对于习武有着强烈的渴望,所以父亲又四处花钱,让李永道找到了一个靠谱的枪棒师傅。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父亲靠着名声地位飞速上升,对父子二人来说,这里就仿佛一个新的世外桃源,就像是曾经那个有娘在的家。
可是,南朝帝国从开国已经过去了200年,渐渐的,已经走向了末路。
朝堂之上平静的如一潭死水,而朝堂之外,则是暗流涌动。
妖魔鬼怪蠢蠢欲动,盗匪乱民越来越多,南蛮北戎磨刀霍霍,涌动的暗流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掀起滔天巨浪,摧毁这个庞大臃肿的帝国。
………………………………
第二百四十章 孤身一人
那一年,李永道12岁,父亲由写书,变成了一个大书商,他本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不然当初杨琴也不会看上他。
原本的小院已经变成了大院,家里多了好多人,不过他们都不是家人,而是仆人,见到他,都要鞠躬行礼,道一声大少爷。
那一天,正好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无论是城里还是姹紫嫣红,家里迎来了一位新人。她一袭红衣,娇艳的脸蛋美得让人心悸,温柔的眼睛就像那湖中春水,火红的衣服的好似那烈火,让人忍不住化身飞蛾。这是他的后娘,红杏。
李永道感觉很奇特,这个后娘实在是太过美艳,让情窦初开的他,忍不住想要接近。但那个身份,又让他忍不住的排斥。
家里的气氛,变得古怪。父亲的注意力,渐渐的开始转移,转移到了后娘身上,不再对李永道的读书那么严格,对他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关心。
一次,李永道逃学了,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逃学。回到家,他以为父亲会责骂他,甚至会惩罚他,让他在娘亲的牌位前跪下,跪上一夜,进行忏悔。
可是没有,父亲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几天后,父亲还是没有知道。
李永道的心,很沮丧,而当他看到母亲的牌位开始出现灰尘的时候,沮丧就变成了愤怒。
后娘并没有像传言中的那些后娘那样恶毒,相反对他很关心。可他依旧止不住很愤怒,甚至,不知不觉中将这种愤怒发泄到了后娘身上。
他开始不再和后娘说话,即便后娘主动跟他说,他也只是不耐烦的哼两声后,就快步离开。
他把娘亲的牌位带到了自己房间,细心的保管,每日都要跟娘亲说些话,诉说自己的烦恼。可是让他更心寒的是,一个月过去了,父亲依旧没有发现娘亲的牌位已经不在他房间中了。
他似乎,已经把娘亲给忘了。
悲哀与心寒,让李永道更加愤怒。
他疯狂的挥动着手中长戈,甚至将一棵大树拦腰凿断。他与同学打架,就五六个同学打得头破血流,被书院辞退。他与父亲顶撞,倔强的跪在地上不肯乞求原谅,并且打翻了后娘偷偷递过来的饭碗。
他认为,后娘就是个狐狸精,一个勾引他父亲的狐狸精。
然而,三个月过去了,新的狐狸精又出现了。父亲迷上了一个花魁,每天都去那里,美艳的后娘也遭到了冷落,原本脸上永远洋溢着微笑她,那迷人的微笑渐渐消失。
这时候,李永道开始反省,也是这时候,他才开始明白。原来,父亲的改变,并非是因为后娘的来到,而是父亲已经变了,所以后娘才会来到。
心怀歉意的他,开始接近后娘,别扭的帮助后娘做一些事情,嘴里却找着各种理由。不知不觉之间,后娘的脸上,那迷人的笑容又重新回来了。渐渐的,似乎父亲成了局外人,这个家,不知不觉多了一个人,又不知不觉少了一个人。
一个月后,父亲染上了重病。请了很多有名的医师,上次请了一位道观中的真人,可是都没用。
药医不死病,而父亲,他的病不麻烦,麻烦的出他的身体。他的身体,被掏空了。
几天后,传出消息,那个花魁,就是个狐狸精。又过了几天,一只狐狸被吊死在了城门口。
出手的,正是那位给父亲看病的真人。据说,他是天师府的人。
可这一切,都无法挽回。
父亲的旧病没有治好,新病又生。短短几天,英俊潇洒的他形容枯槁。在一个夜里,在睡梦之中,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么去了。
那一天,已经入秋。
田间金黄遍布,城中落叶飘飞,艳阳高照,风却很冷,也很大。朝歌城中,行人来往匆匆,同时也穿上了好几层的衣服,开始变得微微臃肿。
那一天,昨夜刚好下了一场好大的雨。路上都是积水,无尽的落叶在街上,在屋顶,也在院中。这些落叶很难看,紧紧的贴在地上,枯黄败落,一片腐朽之相。
早早的,就有仆人爬起来,奋力地扫开落叶,很多都扫不起来,只能一个个铲掉,很耗心神。
李永道同样起来的很早,甚至比这些仆人起来的更早。在鸡鸣的第一声,他就起来了。借着月光,在院中舞动长戈。当天空微明,他又牵着马出城跑了一圈。等他回来后,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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