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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道无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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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鸣天指着慕灵兮的鼻子对着铁牛训斥道，喋喋不休间让本是紧张的慕灵兮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本来严肃的面孔顿时间带了笑意，看来今天自己是遇上好事了。
“你笑什么笑！”
然而，还没等慕灵兮高兴到时候，于鸣天却是回头翻脸望着慕灵兮大骂道。
“说你两句你便不知深浅，我告诉你们两个，再有一段时间就是门内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前几次你们那几个师哥师姐真是给我丢尽了脸面，这次若还是如此，我饶不了你们！”
一番训斥，干脆在之后两人都落不了好，于鸣天随后加大了两人的训练力度和任务，扭头气哼一声挥袖而去。
慕灵兮眨巴眨巴眼睛看到于鸣天的背影已经走远，吐了吐舌头窃笑一声，转头望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铁牛故意板着脸道。
“哼！都是你，让师傅这么生气，顽劣之徒，无可救药！”
她故意学着于鸣天的口吻训斥了两句，望着铁牛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这才得意洋洋的扭头离去。
“都是我的错……”
似乎是习惯了被于鸣天这样训斥，铁牛在低头之中不断喃喃的说着这五个字，许久之后抬头之时，身前早已是没有了一个人影。
他一个人回到脏乱的屋中内心颇为沉重，久久也没有丝毫的喜意。
“师傅又骂我了，照这样下去，比武大会必定是要给师傅丢人的。”
为了这玄甲功，那铁骨功铁牛根本就没去看一眼，更是不知其上的字画在一开始就被天魔老祖肆意更改了七七八八，哪里有半点儿武学功法之道。
“这个鬼丫头，自己倒腾的天翻地覆现在倒是有理了，不行，老祖我必定要找个机会替你出这口恶气！”
天魔老祖很是不快，看到铁牛如今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呵呵笑道。
“怎么样，终于有压力了吧，这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可是你们这些外门弟子进入内门的绝佳机会，倘若失去被下一届弟子赶上此生只怕就要永远呆在外门了。”
“你……你不是说可以教我采药炼丹之术，我……”
铁牛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急促之中却是被天魔老祖打断道。
“这采药炼丹之法，需要你随我学习修仙之术，你小子硬是要在这什么武学功法上动死脑筋，还真是向那于鸣天说的一样愚不可耐……”
这一声训斥，让铁牛在一个人的寂静之中久久不语。
他闭眼之中鼻尖略有酸楚，终究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在面上湿润之时喃喃道。
“爹娘从小就说我笨，种地都不会，便是去读了书也没什么本事……”
“好了好了。”
天魔老祖看到铁牛这般模样有些不忍道。
“你就放好你的心，有我老祖在，这凡人界的什么狗屁大会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
他呵呵一笑，接着道。
“你还是最终要选择修仙的，若非如此，又怎能在短时间超出常人脱颖而出呢？”
“修仙……”
铁牛似有些懵懂，不知为何，对于这虚无缥缈的存在，他在内心有着根本的不信服，在他看来，勤学苦练付出真正的努力，要远比这些类似道士修炼一般的修仙要来的实际的多。
“具体如何选择，就要看你自己了，我现在灵体刚刚寄身这镰刀，一天也只能引动相当于练气九阶修士的法力一次，那比武大会层层选拔，不选择修仙尽快脱胎换骨，便是得到这绝世功法也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踌躇半天，铁牛在起身之时望向窗外，终于是嘘叹一声道。
“好吧，我试试……”
他的内心此时颇感无力，也唯有通过这种类似投机一般的方式来赌一赌自己的命运了。
这一个少年完全不知，此番抉择，已经是将他的人生之路转折到自己现在永远也无法仰望的地方……
后山泉下。
此刻在一天杂务繁多之后少有时间的林云，在天魔老祖的安排之后坐在泉水之中，闭暝不语。
他盘坐间深深吸气，仿佛在细心感知着天地间莫名的事物一般，只是眉头微皱间似乎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半晌过后，他睁开眼睛叹了口气，道。
“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不可能！”
天魔老祖此刻寄身在岸上放置的镰刀之中，似乎对于铁牛半天吐纳之后毫无发现的事实极为不解。
“你能够感应到仙戮鬼镰，就应该有着通灵的灵根，可以修仙的！！！”
“也许是我太笨吧。”
铁牛叹了口气，泄气道。
如此重复的几日过后，铁牛都是一直在重复着这基础的吐纳之术，不知是资质愚钝还是根本就是毫无灵根，天魔老祖想尽一切办法还是无济于事。
“这倒是奇怪了……”
天魔老祖此刻即使郁闷，这铁牛尽管能够感知法宝灵气，却没有修仙者拥有的基本灵根，按照常理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可能的事情，如今这般现实还真是让他匪夷所思。
“我再试试吧。”
尽管如此，铁牛依旧在坚持之中盼望出现什么奇迹，在一个人苦闷的坚持之中，便是一个月的时间惶惶而过……
“稚子心坚，却奈何大道无情，唉，可惜了……”
岸上镰刀之中的天魔老祖一声叹息，此刻看铁牛身旁淡然如水一般的灵气动向，原本心中渴望的那一丝希望也终于在此破灭。
“晃晃……”
便在此刻，铁牛闭暝之间的寂静之时，在他身旁湖水竟仿佛受到了什么力量的驱使一般，在扩散之中以铁牛为中心化作涟漪四散而去！
“这是……”
天魔老祖似乎是在暗中瞪大了眼睛，那涟漪之势愈演愈烈，仿佛是随着铁牛闭暝之中意念的深入渐渐地变得强大一般，最终化为哗哗的水波以其身体不断的向着四处流动……
“这是化神期修士才有的心境？！！！”
身为千年的老怪，天魔老祖自然是知道这水波在心念之中流动的源泉，完全是处于修仙之人意念之后的精神融入！
此水，若心念一般，此刻更像是铁牛失落之后沉寂的内心，在波流呈环状的涌动之中充满着对于现实的无奈和感伤……
心境入道，道衍天机。
正在此刻，将要观看这奇迹一般的逆天景象之时，天魔老祖却是听到此外有脚步之声渐渐传来。
“是她……”
以天魔老祖的眼力，自然是识得这到来之人的身份。
“坏了，这丫头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看到这小子的怪异之处，以其身份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如今我借助不了这小子的身体，根本无从下手。”
慕灵兮来到此地，老远看到铁牛一个人盘坐在池塘里的身影颇有些好奇，此刻她身后正背着一大堆的木柴，显然是刚刚完成功课打算上山交差，正巧过来碰到了铁牛。
“这小子这些天不见人影，神秘兮兮的，到底在做什么？”
走到一半，突然慕灵兮看到铁牛光着身子，急忙避开了眼神不再多看。
但随即，她回头走到一半心里还是有些好奇，干脆抛下木柴顾不了那么多，会心一笑之中手指掐诀，下一刻身轻如燕之中竟是如同林中的鸟儿一般消失在茂密的树木丛林之上了……
随即，慕灵兮便看到此刻铁牛盘坐在池塘之中，周身水波涟漪荡漾此刻如是水浪涌动一般的奇异场景！！！
“心念入神，难道他竟然已经达到了传说之中天人合一心随意动的境界！！！”
………………………………
第十三章 惊世骇俗
惊愕之中，正躲在某一处树干之上的慕灵兮此刻心跳加速不止，对于面前这铁牛的实力在不经意间已经是极为忌惮！
“南尘界，竟是如此实力之人！！！”
忐忑之中，她更是感觉到一举一动便在铁牛的心念的监视之中，此刻早就已经在这等实力的修士之中原形毕露！
而后，慕灵兮跃身之中急忙走了铁牛的面前，跪在地上拱手大声道。
“在下不知前辈在此修行，无心扰乱，还望前辈恕罪！”
便在这时，铁牛被这声音惊醒，睁开了眼睛。
“你……慕师妹……”
他睁开眼睛之时，看到慕灵兮跪在身前岸上的身影有些纳闷，随即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急忙潜入水中露出头红着脸支支吾吾道。
“你先走开，我……”
慕灵兮面上原本的紧张之色不见，反倒是对于铁牛如今依旧是这般木讷呆傻的样子有些好奇。
“难道他在试探我？”
乖乖的离开此地，铁牛根本无心擦拭身上的水迹就草草的穿上了衣服，此刻他想不明白慕灵兮为什么会出现在岸上，还行出如此般的大礼。
“前辈！”
待铁牛穿着好之后，慕灵兮上前面有肃然之色道。
“慕灵兮前来叨扰，请恕冒犯之罪，若不嫌弃，可到我血阴山一聚，我家主人便是传说之中的血袍老祖，望前辈能够赏脸，也好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铁牛挠了挠脑袋，如是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憨笑道。
“慕师妹，你发烧了吗？”
慕灵兮抬头看铁牛一副不知其然的样子内心有些疑惑，不知这前辈葫芦里卖的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前辈不必如此，有话请讲，慕灵兮自当惟命是从！”
铁牛疑惑着向着四处张望了一圈，但看周围除了自己也没有其他人，对着慕灵兮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傻笑道。
“我。。。。。。我哪里是什么前辈，慕师妹，你不会是看错人了吧？”
慕灵兮此刻也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眼下这铁牛哪里有半分室外高人的样子，壮大胆子上前抓住铁牛的胳膊就要测试他的脉搏一看究竟。
“师妹，你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这等礼义廉耻铁牛自是记在心里，不过慕灵兮有此举动铁牛也没有什么异样，此刻面色凝重的慕灵兮顾不了那么多，在强行抓住铁牛的胳膊之时，面上原本的惊愕变为了对于铁牛的极度愤恨。
“你没有灵根！”
“引我泄露了天机，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手中匕首如是自然而然凭空生成一般，在脖颈之中锐芒闪过之后，铁牛下意识急忙硬化全身的肌肉在电光火石之中保护住了自己的咽喉！
但这一次的皮肤硬化，却根本未像上一次应对于英佑那样成功！
那匕首的锋芒略过脖颈，还未及感受到冰冷之间的几丝煞气，剧烈的疼痛就在下一瞬间麻痹了意识，鲜血流淌喷涌而出，染红了之下的全身衣衫。
这一刀过后，铁牛的呼吸也开始由急促渐渐地开始变得微弱起来，在浑身无力的一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扔在了地上。
慕灵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刻她的红衣之上略有鲜血的沾染，只是这血迹却根本比不上她衣衫的鲜红，比不上她内心的冰冷。
“谅你是同门，我便不焚尸于你，自生自灭吧！”
冷声之中，铁牛的尸体被抛到那泉水最右侧的河流之中顺势而下，渐渐地不见了踪影。
随即，慕灵兮在转身之时看到铁牛放置在石岩之上的镰刀，仔细揣摩了半天似乎并没有发现此物的不寻常之处，冷哼一声将其一同丢下的水中。
随即，她身轻如燕，在飞纵之中越过丛林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铁牛，多吃点，干活的时候有劲！”
“来来来，喝点水，别噎着！”
睡梦之中，如同这一生所经历的一切回流倒转一般，更像是离别之时的守望目光一样，在叠叠幻境的迷离之中，看得见熟悉亲人的身影，却看不见他们在寒暄叮嘱之中的面孔。
“咳咳！！！”
重咳之后，这梦境在突然的黑色迷雾遮盖之下消失不见，铁牛在意识灵感刺痛的一瞬间，竟然是醒了过来！
“哗啦啦……”
清晰的水流之声传来，铁牛在睁开眼睛之时，总感觉像是这一生第一次看到真实的景物一般，在蒙昧未分之中终于是看到四周的景象。
自己全身湿漉漉正在一处池塘的岸边，此处岸上更是有竹林潇潇美不胜收之景，在他的脖颈之上，那伤口竟是已经愈合成一点浅浅的疤痕，便像是轻微的刮伤一般并无大碍。
只是这伤，痛在心里，铁牛无法忘记，更是在回忆之中有了窒息一般的感觉。
他亲眼看到，慕灵兮在转念之中的果断，哪里有自己的半分优柔寡断，如今自己能够活着重新看到这人间之景，只怕又是天魔老祖暗中费了很大的力气。
“镰刀……我的镰刀……”
恍惚之中，他急忙四处寻找那镰刀身影，终于是在泥泞的池塘边找到了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东西。
只是此刻他望着那镰刀说了半天的话也没有一句的应答，那镰刀便像是真的化作凡物一般，在死气沉沉之中没有了丝毫的灵意。
“仙戮……”
铁牛粗糙的手指划过镰刀柄上的两个浅浅的字体，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在呼吸憋闷之中全身尽已是冰冷……
“她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此刻望着这竹林池塘之景，铁牛自嘲般的傻笑一声，这里是曾经他自以为是来救过慕灵兮的地方，他亦曾记得，在挺身而出之时的义愤填膺。
“我真傻……”
这一刻，他摇了摇头，鼻尖酸楚之中眼角里不知为何竟是没有一滴的眼泪。
“我对待她这样，她却对我毫不留情，老祖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就是表里不一之人，我知道他是在说慕师妹，我却是不知道，慕师妹表里之中的反差竟会是如此之大……”
就在慕灵兮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铁牛还傻傻的当她是在吓唬自己，也直到剧痛所带来窒息一般的痛楚真正感受到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幼稚和肤浅。
“既然我能够活下来，便是老天给予这个活着的机会，我发誓，有生之年绝不会对于任何人有半点的怜悯！”
他小小的拳头紧握，骨节迸响之中如是内心在愤怒之中歇斯底里的咆哮一般，这一头任人宰割的铁牛，终于在此刻双目通红间愤怒了起来！
“啊！！！”
这一刻，他拿起那镰刀，在大吼之中猛然向着身后的竹枝砍去，所过之处，断裂之音若似鞭炮齐鸣，纷纷断裂而下的竹枝却是被一股无形的气息阻挡冲击到了铁牛身旁两侧。
“我铁牛，又回来了！”
他喃喃一声，牙齿在重嘴唇之中鲜血流淌在嘴角之中，却是在离开一步步行走之时不感觉有丝毫的疼痛。
此刻的铁牛没有发现，在挥舞仙戮之时自身愤怒情绪所凝结的气场，已经是如此的凌厉和明显。
这将心绪融入天地之道，乃是修仙之人经历练气、筑基、结丹、元婴之后化神期才有的意境，此刻这一个小小的普通少年，却是在精神情绪极度深沉之中与这天地之道融合，拥有着了这般奇异之能。
回到自己的房屋之中，一路上经过之力，铁牛都仿若没有看到一般根本没有了平日里毕恭毕敬般的理睬。
仿佛这一次，他原本的心早已经死去，如今的他只剩下内心的愤怒与冰冷。
他一个人回到屋中，稍微打理了一下，静静地坐在桌前一语不发，脑海之中的重重画面却如惊涛骇lang一般在思绪之间涌过。
“天魔老祖似乎已经消失不见，离开了我，如今，我便只能够依仗这《玄甲功》期盼能够在之后的比武大会出人头地了。”
便在此刻，他望着那镰刀，意念集中之时，竟是仿佛又陷入到当日铁骨功之中的天门，只是这一次，在身旁无尽漆黑的吞噬之中，再也看不清什么。
“铁牛，老祖为救你消耗的太多真元，两千三百年前，我曾在东林仙界升仙殿寻找到此物，这一套仙诀只在意境之修并无任何仙道之法，若你能修成，也不枉我老祖一番周折，等到你有所境界之时，我自会慢慢苏醒……”
而后，在铁牛的面前，一卷于天同齐一般的巨大古卷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便在铁牛意识的催动之下，竟然一点点的展开，露出一丝缝隙。
………………………………
第十四章 修道之途
“天言卷……”
铁牛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便在此古卷展开之时，他仿佛在恍惚之中竟是有一种心连心般的灵动之感。
“天言九决。”
“其一，曰明，天地鸿蒙，意为实，实为虚，天者为意向，揭盖须臾之像，人者不明，不明天道、众生、轮回、法度，只因其障。”
这一番话虽然听来玄乎，但铁牛从小也偷偷苦读诗经之书懂得其中几分道理。
“此言之意，大概是说天地鸿蒙未分之时，人们的意识尚未觉醒，以为将其分开就能够看得清一切，却是不知道鸿蒙之气遮蔽的不是双眼，而是人心。。。。。。”
此刻的铁牛，在感叹之后却是皱眉自言自语一声，“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不知道，天魔老祖为了救他祭出千年修养的法力，如今在潜移默化的复生之中亦是改变了他的体质，无论是身体还是智慧都有着极大的提升和促进。
他更是不知道，这虚无缥缈的天言卷当初争夺之下死伤之人究竟已经达到什么样的数目，而天魔老祖得到此物之后，却是为这天言卷所论之修的一切荒谬而恼怒不已。
天言卷所言，意在让人只修意境，不修仙道，而天言九决，需要在一层层修炼突破之后才能够逐渐打开知其后言，天魔老祖自然不会在这虚无缥缈的谬论之上花费太多的时间。
在他看来，此物如同镜中之花，水中之月，可望而不可得，反复尝试千百次之后，不得已放弃了它。
如今铁牛能够直入意境，跨越了修仙的基准，或许此子能够对这天言卷有所领悟，这也是他在沉睡之后对于铁牛抱得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本想寻找一个具有灵根的凡人来帮助自己寻找夺舍的肉身，没想到铁牛却是虚有其表，在灵应之后没有丝毫的灵根，此番惹下麻烦，又害的他自己为了天言卷最后的一丝希望耗费了大半的法力，只怕苏醒之时，又不知等多少年以后了……
“这天言卷之中的法决，带不给人法力，却是能够让人灵觉增加更容易感知世间的一切，假若真的能够像其说的那般心念入道，说不定我铁牛此生真的有望。”
此后，在这天言卷的文字面前，竟是有一荧光之人手指掐诀，在变化之中默念一声。
“天言卷九决，一决通神，此法决修成之后，可感知世间万物，融心境于其中，法相初变。”
一语之音，这天地顿时间被八卦幻象覆盖，在意识强行被逼迫而出之时，铁牛已然是回到了现实之中。
在他的意念间，那荧光之人的动作和语言时刻萦绕在耳旁回放在眼前。
他再次尝试进入到其中，依旧是被这荧光之人随后的出现意识逼迫到外界。
铁牛此刻在盘坐之中深吸一口气，手指掐诀口中依照那人之言念念有词，在闭暝的一瞬间仿若置身于一个有着阴阳两界的八卦地境，而自身所坐之处，正是这八卦的中心！
“这法诀将人引入的幻境，竟是如此奇妙！”
铁牛能够感受到，意识之中这般幻境绝非是自身的法力所为，而是由这法决自然而然引动，便像是根本没有丝毫的消耗一般，但凡肉眼凡胎之人皆可引动。
同样，这法阵除了修行之外，毫无任何作用。
浸yin在这神奇的世界之中，铁牛一点点的尝试将心念融入到这天地万物本身所具有的道中……
“不好！”
然而，他还未闭暝多久，在睁眼之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流渐渐地的逼近，彻底的打乱了他法决幻境之中的八卦天象。
“是她。。。。。。”
虽然没有看到来者的面容，但铁牛此刻伤疤还未脱落，自然是记得这人的姓名。
“慕。。。。。。灵。。。。。。兮。。。。。。”
他咬牙之间狠狠的攥着拳头，喃喃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拿起镰刀背负身后，铁牛纵身从窗户一跃而出，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他记得天魔老祖曾经说过，这慕灵兮乃是修仙之人，自己苟且偷生现在存活了下来，以其先前那般果断决计是饶不了自己。
铁牛在疾奔之中脑中只有一个拼命的念头，便是逃！
天魔老祖已经陷入了沉睡，无力帮助自己，而现在慕灵兮必然是能够以仙人的方法感应到自己的存在，也是在此刻，铁牛才意识到自己冒险回归的鲁莽之处。
此刻，他一念的大意，便有可能葬送了自己。
也许在铁牛的心中，仙人是那么的神秘和高不可攀，此刻慕灵兮却是来到的铁牛的房屋之中，并没有立即发现铁牛回来的痕迹。
直到她看到窗沿之上的脚印之时，面上原本具有的微笑刹那间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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