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刀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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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许昭与柳方晴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周老板时，把保护柳方晴作为一个条件。”

　　　　“许昭在乎柳方晴，所以你用这一招威胁他可以，但威胁不了我。”

　　　　“但你说你来这里会给我一个答案，那就一定会给我一个答案。”

　　　　“是的，那就听我慢慢道来吧！”

　　　　“洗耳恭听！”

　　　　燕秋山站起，边走边说：

　　　　“事情要从五月二十三说起，那天是梅湖石牢被破的日子，也是汝州一切事件的起点。

　　　　梅湖被破，经查证，八名囚犯逃出，包括有‘二刀把子’，‘大胡子’，‘渔夫’，‘结巴’，‘老聋子’，‘黑手’，‘老棍’，‘猴子’。当然这些都只是他们平常的叫法，至于真正的名字，或许只有樊笼内部知道。

　　　　梅湖的囚犯逃出来后，选择了分开，卫易煌不知所踪，剩下的七人聚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二刀把子独自离去。”

　　　　“燕公子说的有点多了，我只想问到底是谁杀了城西老杜。”

　　　　“周老板何必心急，后面自然会说到。

　　　　据我所知，江湖上传说樊笼有人在汝州出现的消息，是在六月十五，至今一个月多两天。

　　　　而我一直很好奇，近十年来，樊笼一直无所不胜，可为什么这次用了二十余天还不能抓到几条小鱼呢？

　　　　所以在七月初七，七夕节那天，我来到了汝州城，并且一连遇到了许昭，段公子段彦晟，柳方晴。

　　　　这几个人都与一个人有关，那就是周老板您。柳方晴出身玉香楼玉香楼的大老板是你周老板。许昭和段彦晟同为石牢逃犯而来，虽然目的不同，但有相同的目标。”

　　　　“燕公子搞错了，你说我和玉香楼出身的柳方晴有关，我还能接受，可我又如何和段公子还有许昭有关呢？”周老板眯着眼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怎么会无关呢？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要在偌大的汝州城里藏一个人却不被樊笼发现，究竟谁能做到呢？

　　　　昱安庄是樊笼的据点，自然不可能私藏樊笼的逃犯。南城主人是个商人，南城的繁盛众所周知，那都是他的手笔，这样的人如果要寻求庇护，必然是明里找官府，暗里找昱安庄。他们有实力却没有胆量去触碰樊笼的禁区，所以，南城是不可能的。

　　　　城北双虫，相斗不休，所以城北只能是城北，混乱不堪，虽然那里是一众江湖人最喜欢待着的地方，但实际上，那里就是一个活靶子，只要有心的人初来汝州，都想着一切的罪恶与混乱都在城北。因此，城北可以提供暂住的条件，却不具备长久居住的条件。

　　　　西城，哈哈，西城！”

　　　　“西城怎么了？”周荣突然来了兴趣，盯着燕秋山，看他想说什么。

　　　　“现在看来，西城似乎是藏着梅湖逃犯的人。城西老杜因为不和樊笼合作，且被樊笼得知与梅湖石牢的逃犯有关，于是樊笼派出高手，中元节的钟声刚响，就以残忍的手段杀死了城西的主事人杜福生。

　　　　之后樊笼想要控制城西老杜的势力，必须有一个能服众的人来镇住整个汝州的各个势力。

　　　　而在所有的选择中，城北的两只虫子胸无大志，目光短浅，且是汝州城的祸害，不可取。

　　　　南城主人商贾之家，如果再有底盘与势力支持，反而会有威胁。

　　　　昱安庄主陈处安各处都好，可他的身份众所周知，太过敏感，反而不合适。

　　　　于是这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没有实力，没有底盘，声望足够高的周老板周荣，也就是您！”燕秋山指着周荣道

　　　　“哈哈，燕秋山果然是燕秋山，这个答案我很满意！”周荣狂笑，他现在才是真正的得意，似乎燕秋山说的，就是他想要燕秋山说的！

　　　　“但我不满意！”燕秋山声音渐渐高了，其中的情绪谁也说不上来，他只是想到了内宅那两个失去父亲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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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猛龙过江

　　　　“是有些晚！”许昭看着简东流：“再稍微迟一点我就没了！”

　　　　简东流不再说话，眼神绕过了许昭落到柳方晴身上。柳方晴憔悴了许多，脸颊有些消瘦，因为关心许昭，眼神中也少了一些隔阂，多了些温馨。

　　　　“方晴姐，你到那边去，他会保护你。”许昭把柳方晴推到了简东流旁边，自己面对二刀把子三个人。

　　　　“你带着她走，我断后！”简东流对许昭说着，他看到许昭颤抖的腿，知道许昭伤的不轻，自己带着柳方晴离开，许昭就凶多吉少了。虽然他不喜欢许昭，但也不想就这么把许昭给卖了。

　　　　“哈哈，来了不露两手就想走，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二刀把子握了握手指，带着两个人面对许昭和简东流。

　　　　之前和许昭过招，三个人中就他没有吃亏，可他的两个帮手都被许昭打到。现在许昭多了个人，他们本应该更不是对手，可对方终究是我替一个累赘，如果到了宽敞的地方，他们应该可以取胜。

　　　　“哼。”简东流一声冷哼，一个人朝着三个人攻去。

　　　　三个人同时出手，许昭刚想上去相助，但看到旁边的柳方晴，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被柳方晴扶着出了门，然后朝着大门走去。

　　　　只要出了门，外边就是樊笼的暗哨。虽然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但如果有打斗声，就一定会被樊笼暗哨发现，并且马上赶到。所以，二刀把子他们是不能离开这个宅子的。一出去他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许昭把柳方晴护住，这个宅子里昨天有五个人，到今天只有三个，其他两人呢？许昭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是由这三个人出来拖住，然后其他两个人暗中等待，准备突袭的话，那后果太严重，许昭他们很有可能真的折在这里。

　　　　简东流四个人混战着也出了房间，在院子里开始打斗。

　　　　简东流的武功很是特殊，他几乎是在和对手以伤换伤。你打我一拳我就反手还你一脚，你敢用棍打我，我就一拳把你打的吐血。如果说许昭之前的进攻多余防守的话，那现在的简东流就是只有进攻，没有防守。而且你对我的攻击越重，我的还击越重，简直是不要命的打法。

　　　　持棍的人看简东流实在是难缠，而且许昭护着柳方晴就要离去，只好撇开简东流和许昭斗在一起。

　　　　许昭一条腿被踢的很重，受了伤，所以持棍的人就一直攻击那条伤腿，逼迫许昭一直躲闪回守，一步步加大许昭的伤势。许昭怎么会不知道敌人的想法，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许昭现在只恨当初为什么不多学几招点穴的手法，这样暂时封住大腿上的穴道，现在应付对手的进攻也会好上一些。

　　　　尽管无限一条腿受了伤，但他还是没有让那根长棍伤到背后的柳方晴。

　　　　一路打，一路退，后面的简东流和二刀把子他们同样如此。

　　　　“喝！”简东流一声大喝，在逼退两人的同时，自己同样后退了好多步，然后双手开始在胸前快速的结印。等二刀把子俩人再次攻击过来时，简东流的手印已经结成了大半。

　　　　二刀把子旁边的那个人一跃而起，一脚从空中穿下，想要一脚踢中简东流，强行打断简东流正要结成的手印，但简东流在那一脚踢下来时，同样一脚踢起，正好和那个人对了一脚。那个人在空中一个翻身，看来被简东流踢的不轻，落地之后还向后退了数步，然后用手扶住对踢的那条腿，心里一阵苦涩，如果是没有进梅湖石牢之前，他和别人对踢，他保证不会是现在这样惨败与他人。可现在终究不是多年以前，自己可以一双铁腿踢断数根木桩。梅湖里的大剂量化功散不止在经脉上留下了残疾而且在气血，骨髓等方面也留下了不可消除的影响。

　　　　二刀把子看自己的同伴已倒，暂时无力再战，只好一个人和简东流交手。

　　　　简东流正在结的手印似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二刀把子并不硬上，拳头虚晃一招，扫堂腿直攻下路。简东流只能后撤。

　　　　手印结完，正好二刀把子又是一记连环腿，简东流一个鹞子翻身，与二刀把子在的腿交错开来。在两道身影分开的瞬间，简东流出手了，他一掌从空中落下，如果能拍到实处，必然是在二刀把子头颅上。只可惜二刀把子知觉神经太过敏感，竟然躲过了这一手。简东流的手掌带起一阵赤色的旋风，击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手掌心。二刀把子回过头时，正巧余光看到了地上的掌印，心中一惊，庆幸自己躲开了，否则被就已经被打死了。

　　　　二刀把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一阵不快，如果不是在梅湖中食用了数年的化功散，岂能落到现在的地步？如今的全盛功力不及以前的七成，之前又与许昭一番交手，更是只剩下五成功力。还好几经生死，反应速度还是毫不逊色。

　　　　劈出那一掌的简东流没有停下，空中一个翻身，又是一记飞腿。二刀把子回身之间，一个重拳打出。

　　　　一拳一脚相击于空中，二人各退数步，战局暂缓。

　　　　二刀把子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数招之间就打败了自己二人，实力甚至还要高过许昭，眼中忌惮之意渐生。当真是猛龙过江，两个人就敢来这里救走那个女人，果然不是一般高手。

　　　　简东流与二刀把子都停下了手，相互观望。

　　　　许昭就算是拖着一条伤腿，持棍之人依旧不是他的对手。他已经把柳方晴送到了大门处，只要过了这道门，外边潜伏的樊笼只能被迫成为他们的助力，二刀把子投鼠忌器，就只能放弃。

　　　　到了这里，许昭手上的刀还在与持棍之人对拼，但心里却想着这件宅子中另外两人的所在，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有什么后手都应该使出来了，他们还在等什么？

　　　　难道说，他们根本就不在这里。

　　　　那么，他们就会在……周荣身边，周荣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但还是见了燕秋山，自己不在燕秋山一人可否应付得来？

　　　　不对，周荣如果要有准备，那么燕秋山遇到的就不仅仅止是能控制住他的人手，而是足以控制燕秋山与他两个人的人手。

　　　　许昭想明白了这一点，寒意彻骨。

　　　　不好，燕秋山有危险。

　　　　后退一步，刀光倒起，一招星河倒挂震飞了交手之人手里的棍，忍痛跳起，一脚将他踹走，翻身一刀劈山断岳，斩断了门闩，把柳方晴推出去。出门前冲着简东流道：

　　　　“速撤，秋山危险，我去找他！”

　　　　简东流看着想要扑过来的二刀把子和那个之前对战的人。回身两掌，接着借力翻身上了房顶。

　　　　许昭见状，回头一刀，也击飞了朝他扔过来的长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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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老狐狸

　　　　杜府之中，燕秋山转身，把背影留给了周荣。

　　　　现在，许昭和简东流应该已经救出柳方晴了。

　　　　那么，是时候摊牌了！

　　　　“哦？燕少爷你对什么不满意？”周荣看着燕秋山的背影，他很不想看着别人的背影，那种感觉就像是看着一个所谓的高人，自己只能聆听教诲。

　　　　“我不满意的多了，你不过小小一个汝州城的小人物，凭什么威胁我？凭什么要我为你办事？凭什么你做了恶事要我给你扫尾？”燕秋山回过神用手指着周荣，一步一步的接近着说。

　　　　燕秋山确实是生气了，否则他不会做这么没有礼貌的事。用手指着别人破口大骂，这是街头巷角里那些泼妇做的，可现在燕秋山就这么做了。

　　　　“我一个小小的汝州城的小人物能在背后指示你，让你为我办事，其实很简单。你燕大少爷自诩才学一时无两，可是遇到了我，你不过是一只小狐狸，而我是一个精明的猎人。”周荣笑眯眯的对着燕秋山说着，在他看来，一个聪明人只要开始发怒，那他就离失控不远了，一个失去了他赖以生存的本领的人其实已经不可怕。

　　　　“哈哈哈哈，猎人？你也配？你不过是一只老狐狸而已！”要求钱大笑着说着。

　　　　周荣非常不喜欢这个嘲讽意味很强烈的笑，他右手重重的拍了桌子，“燕秋山，任你智力无双，今天你站在这里，就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继续跟着我的指令走，我要什么答案，你给我什么答案，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现在，不过是我的一条狗。”

　　　　听着周荣越来越高的声音，燕秋山少见的低了头，一根头发调皮的在脸上挠了挠，痒痒的。当燕秋山抬起头时，他的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怒意和不甘。他平静的开口说道：“想不想听答案后面的？”

　　　　“不想！”周荣不想理会燕秋山，他已经从燕秋山这里得到了答案，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就算是燕秋山，也都认为是樊笼杀了这城西杜府的主人，那么其他的人又能有多聪明呢？

　　　　“可我想说！”燕秋山也不理会周荣的回答，只是一步一步走到周荣面前，把他限制在身下的椅子上，就算是起身也不能。

　　　　“七月十五，中元节，确实是有人进了杜府，有人在杜福生的书房中杀了他这个城西城的主人，但那个人不是樊笼派去的，是你派去的。

　　　　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说过，你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你没有动手，却已经成了影响汝州城的人，就算是樊笼的段彦晟，在没有头绪是也只能来找你，可见你的手能伸到多远。

　　　　你已经在汝州经营多年，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你最终确实可以成为汝州之主，这无可否认。

　　　　可梅湖破了，有人来到了汝州，这个人不用我说，你我都知道是谁！

　　　　你一方面把他招揽在麾下，一方面又放出消息，把樊笼引到此处，这样就可以搅乱现在汝州的局势，让你有很多的机会，更快的成为汝州的掌控者。

　　　　这一点你想的很好，可还是发生了意外，因为在樊笼来到汝州后，直接在昱安庄住下，挨家挨户的探查，这样一来，那个梅湖的逃犯很难逃出去，此时你已经起了放弃樊笼逃犯的念头，但是由于那个人实力强劲，你还没有想好该怎样把他推出去，而且还不连累到自己。

　　　　于是一直到了七夕，那天晚上发生了意外，老赵赵远礼死了，还有几个小混混也死了。

　　　　你通过简单推测，就得到了一个结论：小混混是赵远礼的派去的，赵远礼被人查出灭口。

　　　　当时的你绝对不平静，因为赵远礼和你的境况很像。他派出了几个小混混，结果招来杀身之祸，你接了个烫手的山芋，也有可能引火烧身。所以你把自己关在小楼里，掩耳盗铃般的苟且求生。

　　　　可后来，我和许昭在偶然间遇到了你，你也许不认识我，但玉香楼的花娘肯定给你说过我，所以在看到我后，你又想到了一个办法，把我拉下水。

　　　　其实，就算许昭没有露了破绽，让你有机会用柳方晴威胁到我，你也会想其他的办法。

　　　　接着，你派出了藏起来的梅湖逃犯，利用城西老杜不想和樊笼合作的间隙，杀了老杜。

　　　　呃，对了，这个消息还是你给我说的！

　　　　如果连我都看不出破绽，那么应该能瞒过段彦晟。这样一来，你就把樊笼的注意力又拉到这里。为了汝州城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就平静下来，而且为樊笼所用，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周老板。在汝州你的名气太大了！”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派你去找凶手呢？”周荣诧异的看着燕秋山，虽然其中有一些情况不太符合，可大致的脉络确实是这样的。

　　　　“我已经说了，一方面，你要试一试我能不能怀疑到你身上，只要我怀疑了，你就能借机发挥，散发出去盛鼎山庄燕少爷的说法，引起樊笼和汝州西城呃矛盾，以加速你掌控西城的时间。另一方面，为你的下一次出手做准备！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大道堂的还是鱼龙帮的！南城的也有可能。”

　　　　“妙，妙，妙。燕少爷果然才智过人，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周荣拍着手称赞道，没有一点阴谋被识破时的紧张和惊慌失措。

　　　　“很简单，前天晚上有个小巷子里发生了一起巷战，而我和许昭恰好路过。，所以看了一场好戏。而那一晚后，周老板的另一处宅子里多出了四个人。”

　　　　“看来燕少爷所有的全知道了！唉，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你说你帮我控制了汝州，我还你柳方晴，多么简单的交易？你非得要说出这么多的事，唉，聪明人总是活不长！”周荣摇着头惋惜道。

　　　　“看来周老板要摊牌了？”燕秋山展开了扇子，一脸的轻松写意，没有半分临死之前的慌乱之色。

　　　　“对你，我需要摊牌吗？”周荣轻蔑的笑着说。

　　　　“好吧，周老板真是沉得住气，那我就先摊牌了。你以为现在你还有威胁我的机会，估计许昭已经抱着美人回家了！”燕秋山讽刺的笑着说道。

　　　　“那说不定，不过我知道，你燕秋山是走不出这个门了！”周荣重重拍了拍手，屏风后面走出两个人，正是之前在巷子里联手对付胡预的两个人，他们已经换了衣服，穿的是杜府下人的衣服，面目头发也已经收拾过了，如果不仔细看，真的认不出来。

　　　　“周老板果然是周老板，燕某还是小看你了！”燕秋山看着这两个人凝重的说道，现在确实是有些麻烦了。

　　　　唉，太托大了，这么早暴露什么底牌啊？

　　　　“燕少爷说我是一只老狐狸，可你这只小狐狸该不是我的对手！”周荣得意的说道。

　　　　“小爷我是洪荒猛兽！”燕秋山说道，接着收起了扇子，右手袖子里，一只银色的燕子拖着长长的尾线飞出，没有飞向梅湖逃出的那两个人，而是指向手无寸铁的周荣。

　　　　“就算你是洪荒野兽，在我这只狐狸面前也要该跪着就跪着，该趴着就趴着。”周荣恶狠狠的说道，接着周荣旁边的茶杯就被他身后的一人用内力击出，挡在了飞燕镖的来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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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穷途末路

　　　　飞燕镖最终还是只打翻了分开的茶杯，溅了一地的水。虽然尚且有再继续的劲头，却已经无力杀死周荣。

　　　　燕秋山手腕一抖，飞燕镖回到手中，他的面前已经有一人出掌朝他打来。左手的纸扇张开，和那人斗了三招，马上施展凌虚飞步，一直退出厅堂。

　　　　“想必，这两位就是渔夫和黑手了吧。老聋子和结巴已死，这位拍杯子的手这么狠，应该是狠手啊，哪里是黑手？出掌的这位你拳脚之术可比不得你的钢叉！”燕秋山说道。

　　　　“燕少爷，果然不愧是燕少爷！”周荣再次感叹道。

　　　　燕秋山把扇子换回右手，这样就又可以施展他的一手绝活了。

　　　　渔夫从院子里抄起一把竹扫帚，耍了个花指着燕秋山，黑手三两步到了门前，面无表情的摆了个起手式。

　　　　从这里出杜府至少要过两道围墙，十数丈的直线距离，要想摆脱身后的两个高手，直接从这里离开，是很困难的。

　　　　燕秋山来不及多想，渔夫手里的扫把就朝他打过来了，细竹枝带着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劈头盖脸的落下，这要真打下来，燕大公子的那张风流倜傥的脸就要破相了。至于你说用扇子去挡，那真的是想多了，挡的了脸，却不能挡住身上。

　　　　燕秋山毕竟不是许昭和简东流，打架一般都是硬拼的那种，他走的一直都是轻灵路子，以缠斗为主。所以他再次后撤，而这个后撤非常及时，同时也躲避了黑手的一记狠手。

　　　　合上折扇用力点出，折扇打在黑手的拳头上，黑手吃痛收回了拳头，四根手指上竟然被扇页割出了血。他微微愣了愣，这措手不及的一招让他吃了些小亏。

　　　　原来那把折扇也是一件杀器，燕秋山手腕一转，瞥了一眼折扇外沿，没有沾上一丝血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啪”的打开折扇，又与拿着扫帚的渔夫争斗起来。

　　　　渔夫的扫帚并不能很好的利用其宽大的攻击面，还是用的钢叉的打法，但扫帚太短，施展起来阻力很大。使得快了扫帚会直接崩裂散架，使得慢了燕秋山有会轻易地躲过，所以在争斗中他看似占着优势，可却无法把燕秋山彻底压制。

　　　　燕秋山几次利用空隙躲开，飞燕镖勾在扇子上反击。

　　　　黑手发现这一点，跑到门后把闩门的门闩扔给了渔夫。虽然这个比扫帚要重上一些，握起来也有一些别扭，但好歹不用担心会散架了。得了武器的渔夫出手更沉闷了一些，但每一招都是势大力沉，燕秋山不敢被擦着一下。

　　　　由于拿了门闩的渔夫攻击频率下降，黑手也不能一直藏着掖着，等着出黑手，所以他和渔夫联手，封住燕秋山的一些出手路线和撤退路线，把燕秋山限制在渔夫的攻击范围之内，这让燕秋山很难受。可是燕秋山身法太快，即使是重重限制，他也在其中如鱼得水，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随着交战时间渐长，三个人已经交手六七十招，将近半个时辰，他们出手渐渐慢下来，燕秋山几次都是擦着门闩躲过的。而渔夫和黑手身上也被燕秋山的扇子刮出了几道伤口，伤口不深，可还是有影响到出手的速度与力量。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