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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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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卿童摆摆手,又豪饮一口,擦了擦嘴:“不打紧的。”

    高山袅也不多说,枫卿童境界不低,有些事情,自己点到为止即可。

    “说也奇怪,你既然是暗属性,正面杀力为何如此之大?”

    枫卿童笑而不语。

    在高山袅穷追不舍的好奇目光中,他终于回了两个字:“秘密。”

    高山袅无奈,有些气馁,闷闷喝酒。他也知道这样深问他人的功法算是犯了忌讳,实在是这个问题关系到他能否更进一步。如果他的正面杀力再进一步,那他敢肯定,自己绝对能稳稳坐在天下第一刺客的宝座之上。

    枫卿童看出自己有些扫了高老头的兴致,但实在是有些东西不能说,说了高老头也学不到。

    于是枫卿童直接站起,举壶相邀:“今日有酒有友,想那么多干嘛?高老头,我敬你!”

    高山袅便也站起,受这敬酒。他对枫卿童这个人,还是喜欢的。双壶相击,高山袅突然觉得今日饮酒也是一番快意事,大笑道:

    “少年剑仙,如何不饮酒?既饮酒,敢不醉?”

    枫卿童哈哈大笑。双方都是豪饮一番,几乎都见了底。

    谁知此时,高山袅又摸出两壶酒,再次拍在桌上:“再来!”

    枫卿童今日也是酒兴极高,便跟着喝道:“再来!”

    门外,王潄云早早便守在房间外面,此刻有些看不过去,犯起嘀咕:

    “师傅真是的,风卿童还受着伤呢。”但她也不好破门而入,怕坏了二人兴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枫卿童,只好继续等在门外。

    枫卿童酒量并不高,毕竟才刚刚学会喝酒。这次又喝得极猛,更不可能做用内力化掉酒力的腌臜事,一时间有些晕晕乎乎的。

    高山袅便拉着枫卿童坐下,依旧不停灌酒,此时脸上已经挂上了老狐狸一般的奸诈。

    “这些日子,小姐全都是你在照顾,我这做师傅的,很感激啊。”

    枫卿童摆摆手,现在脑子已经混乱到自己找酒喝了,只是含糊不清道:

    “不打紧不打紧的。”

    “听潄云说,不回王府了?”

    枫卿童揉揉眉,这件事好像重要点,得说清楚了。于是强提精神,道:

    “不回了,那黑牌也还给你们,我还是不做供奉了。你放心,我若是暴露王府秘密,便不得好死……我是什么样的人,高老头你是清楚的……若食言,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做供奉了?”高山袅有些诧异,还想深问,枫卿童竟然直接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咋这么不顶事?我灌得太急了?就你这酒量,做个啥剑仙?”高山袅一时间吹胡子瞪眼,却也没什么办法。

    这时,门外的王潄云听到高山袅的大喊大叫,知道枫卿童醉了,便直接进了房间。她看着趴在桌上的枫卿童,对高山袅有些嗔怪:

    “师傅,他受着伤呢,哪有这样灌酒的?”

    “受伤?这伤也不重啊……”

    “还不重!一剑差点贯穿心脏呢!”王潄云有些生气,对高山袅不以为然的态度大为不满。

    高山袅见自己徒弟生气了,态度瞬间就是一个大转弯,连连点头:“是是是,确实是受伤颇重,我鲁莽了,鲁莽了……”

    为表诚意,高山袅连忙将两颗上好的疗伤丹药塞到枫卿童嘴里,心里心疼不已,嘴上还要向着枫卿童:

    “卿童公子这一路辛苦了,辛苦了啊……”

    “叫师父你帮忙套点话,结果话没套着,还把人家灌成这个样子……”

    高山袅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

    “是师父没用,师父没用……”

    忽然想起一事,高山袅问道:“枫卿童那块黑牌呢,还是得收回来的,毕竟也算是有王府气运的。”

    “我拿着呢,就给我保管就好。”

    高山袅也不好反对,只能由着王潄云的性子。

    一老一小又在房间里站了一会,高山袅这才开口:

    “小姐,该走了。”他其实一直很想撮合自家小姐和枫卿童的,实在是年轻人里,只有枫卿童入得了他高山袅的眼。但现在看来,可能是好心办坏事了……哎,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现在就只是旁观就是了。

    王潄云点点头,在高山袅面前也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缓缓转身离去。

    高山袅跟在身边,望着快比自己这老头子还高的小丫头,脸上有些笑意:

    我们家潄云,长大了啊。

    黄昏之下,二人隐入虚空离去,王潄云没有回头。

    少女心事,自古难说。
………………………………

第二卷 阡陌纵横 第五十一章 捕蛇人

    枫卿童醒来时,已是深夜。因为酒饮得多,有些头疼。

    摇摇晃晃推开门时,正是漫天星辰的好天色。

    若是王潄云还在,肯定要拉她一起看看星星,养养这丫头的焦躁心境。不过都这时候了,王潄云应该是跟着高老头离开了。没能送一送有些失礼,不过其实也好吧……

    身边没了王潄云吵吵嚷嚷,忽然竟觉得有些落寞。

    他清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亦采薇是,对王潄云也是,离自己越远,她们才越安全。

    一纵身,枫卿童跃上审理阁最高层,天做被,地为席,仰躺期间,安静地看着星星。

    人人有星命,孤煞只一人。

    其实枫卿童看不出个名堂,但却还是喜欢看,他希冀着有一天,自己忽然看不到那颗属于自己的红色妖星了。但这一天一直没有到来,他总是能看到那颗星星,而且他越来越能感受到这颗血红的星星对他的影响了。

    风千陌是第一个与枫卿童有真正意义上的亲切关系的,随即便应了劫,这让他不得不害怕。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上官玥已经来到枫卿童身边,缓缓坐下,身边又带了两壶酒。其实上官玥单凭气质,还是极有风度的,但是在枫卿童面前,却总是被压迫得厉害。此刻是他少有的,在枫卿童面前心境平和的时候,嗓音也温醇许多。

    “今天高老头过来,你的调遣一事如何了?”枫卿童没有转头,问了一句。毕竟关于上官玥的信是他写的,还是应该有始有终,问个清楚。

    上官玥双眼眯起,一壶酒放到枫卿童旁边,自己拿起一壶小酌了一口,有些惬意舒心:

    “就是这几天了。交接人过来,我便可以走了。”

    “哪里?”

    “西山镇。”

    枫卿童将酒推了推:“还是府主?看来今天这玩意儿立了大功?”

    上官玥摇摇头,面有笑意:“主要还是沾了卿童公子的光,没有卿童公子开金口,上官玥连命都留不下来。至于降调变平调,能让高供奉喝得开心,是锦上添花的事。”

    “嗯,你有这心境就好。以后别再又反水了就是。”

    “那种大难,应该是再摊不到的。再摊上,这不是可以带上好酒,找找高供奉嘛;若再有脸高供奉都解决不了的难事,也是上天不公,死便死了……”

    “哪那么多丧气话,前途远大。”枫卿童坐起身,拍拍上官玥的肩膀。

    上官玥发自内心的笑笑,有些感激。见枫卿童一直没有碰酒,打趣道:“大剑仙口味更刁了,已经不喜我这花雕了?这可是最后两壶了。”

    枫卿童还是没动那上等花雕,摇摇头:“不是酒不好。只是觉得喝酒误事,今天喝得有些太多了。”

    “有节制,也是好事。”上官玥并不强求,便只是自己小口喝着。酒是懒得一起带往西山镇了,不过没能和剑仙对饮,还是有些遗憾。

    “大壮怎么样了?”这偌大的修者府,枫卿童还关心的,也就那个傻大个了。

    上官玥放下手中酒壶,酝酿了一会言辞,这才开口:

    “镇北辖境对修者的江湖纠纷管的并不多,但对修者伤害凡人一类事件,官府律法从来极重。那壮汉虽然只是旁观或者做些杂务,但一是没有证人证明他的说辞,二是确实属于那一队人马,旁观时不曾有任何营救的尝试,按律,是足以判死的。”

    枫卿童没有说话,又躺下去,只是安静望着星星。

    “不过,因为是自首,我可以留下他的性命。”

    “不用看我的意思,该如何就如何吧。” 枫卿童对上官玥这些试探也不怎么厌恶,毕竟现在这家伙一身轻松,心情正好,喜欢抖露些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机灵,也是情理之中。

    上官玥嘴角一勾:“我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

    枫卿童思量片刻,点点头:“嗯,这样啊……是个不错的法子。”

    上官玥一皱眉:“你又知道了?”

    “多半是给他两条路,一条路害人,但没有风险;一条路不害人,却必死无疑,看他选择,再选错,便意味着没有悔改,就真的该死了。如此?”

    上官玥也跟着躺下:“哎,跟聪明人聊天,有时也太无聊了。无聊,就是没得聊。”

    “还没说结果呢。”枫卿童催了催,意即还“有的聊”。

    “你这么聪明,自己猜呗?”

    “上官府主今天心情很不错啊——就是有点太跳了。”一时间,上官玥身边压力骤增。

    “别别别,我好好说,我好好说。”上官玥马上服软——他可不想白白吃着一顿苦头。

    “你今天这脾气咋还是这么大?聊着聊着就换了脸……下午不是和高供奉聊得挺开心吗……”

    “咳咳,入正题,入正题,”上官玥又感受到一道冰冷目光刺来,感觉自己再犯嘀咕有成为出气包的风险,赶忙停了自己这管不住的嘴,说起大壮的事:

    “其实总的来说,他过关了。具体的安排我就懒得说了,过程不完美,但结果是好的。他这个人,作为修者太过懦弱了,不过好在良知在他心里也占了很大的分量,不然今天他就真的活不出修者府了。”

    “嗯,性格软弱不可怕,但作为修者,性格懦弱只顾自己,就很容易铸成大错了……”枫卿童转头望向上官玥,毫不避讳:“其实当初留下你也是,还有良知,你就活下来了。”

    上官玥脸色有些难堪,但也只得苦笑,接着道:

    “不过对他的安排比对我的坏,我令他去镇守一处距莾金很近的关口了,那里可是经常见血的地方,随时会丧命的。要不要将他召回来?现在应该还没有走很远。”

    枫卿童摇摇头:“不必了,他与你还是不一样的。大壮跟着那些人,是知道他们是纯粹的恶人的;而你跟着国师府,心里面却不会将国师府就完全当成恶人了。一个是善恶,一个是党争。如果是你在大壮的位置,哪怕同样是入品境,我相信你会有不一样的方式,绝不可能完全浑浑噩噩,助纣为虐。”

    上官玥没有说什么。他对枫卿童后面所说的那番设身处地没有多想,至于前面的善恶党争,实在是现在的身份让他不能肯定,也没办法昧着良心否定。跟着国师府还是跟着镇北王府,对他来说确实只是党争,两边都要见血,分不出善恶。

    “其实我想着,能不能更好些。国师府和镇北王府之间的党争,能不能不要牺牲无辜的人?国师府在我眼皮子底下伤害了无辜的人,现在于我而言,国师府就是纯粹的恶。而镇北王府,可能是我只在镇北辖境,还没去过东苍其他地方。说不定等过几年,我会认清,镇北王府也是恶。恶没办法尽除,但我希望自己最起码做到不助恶。现在的我的话,已经注定与国师府有不解之仇了——要杀我徒弟,就是不共戴天。这些账,我是会去要的。至于将来,”枫卿童又望向那颗赤红的妖星:“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哪天我便死了。”

    枫卿童神色平静,语气也没什么变化,可能是说给上官玥听,更可能只是说给自己听,告诉自己往哪里走。

    上官玥被刺激的半死,大口喝酒想要压压惊——乖乖嘞,看看人家这气魄,这是把自己放在和镇北王府与国师府对等的位置了?

    怪不得马上去东苍——说寻仇便要去寻仇,霸气!

    今日没能和这样的枫卿童饮酒,更让他感到遗憾了。

    ……

    天下如棋盘,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何时会发生改变。

    几十年后,已成边军大将的大壮,在行军的营帐之中回忆今晚,感叹那位府主和那位大侠给了他新生;

    几十年后,上官玥已权倾镇北,他感叹着,自己的命运因为一个人,发生了那么大的转折;

    几十年后,枫卿童,或许已经不记得这个夜晚。

    ……

    “临去东苍,还要再办一事。我的房间记得封好,不许外人靠近,对外便说我伤势极重,在此闭关疗伤。”枫卿童站起身,高立阁顶。

    “我会控制好消息,一定会让人误以为,这里是被我们刻意藏起来,留给你疗伤用。”上官玥站在枫卿童身边,神色严肃起来。

    “嗯,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接任你的人只要不傻得过分,应该也坏不了事。”

    “我会跟他交代清楚,关系四供奉的事,相信他会上心的。”

    枫卿童犹豫了一下,没有画蛇添足——镇北辖境不再有第四供奉的事,应该会在近期,由镇北王府传到镇北全境。

    “我钓了好久的蛇,现在应该是敢出洞了吧!”

    枫卿童眼中精光闪烁,哪还有白天那副气息孱弱的样子!因为王潄云的缘故,高山袅看出这家伙没怎么受伤时依旧忍痛塞了两颗丹药,而且是最上等的疗伤丹药。

    此刻的枫卿童,分明是连一点隐疾都没有的全盛状态!

    上官玥有些疑惑:究竟又是哪位神仙,值得枫卿童如此费心。仔细一想,这个局或许是从围剿荒山时就开始布下了。当时他就严重怀疑,那个入品境的木剑小家伙怎么可能一剑贯穿枫卿童的胸口?分明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力!哪怕是因为二者关系亲切,枫卿童毫不设防,依旧不可能!只能是枫卿童故意的。

    至于后来的素女山一战,他自然也听说了,声势浩大的很。现在再来看,也不是什么抓人起了冲突那么简单……

    为了这个自己不能再出面的假象,枫卿童真的是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情。

    “走了。”枫卿童一跃而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上官玥对着那背影微微行礼,伫立良久。
………………………………

第二卷 阡陌纵横 第五十二章 一块琉木(求收藏~)

    其实枫卿童带着风千陌和王潄云到达灵素镇时,他就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个小尾巴。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躲得极深,但终归还被枫卿童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家伙隐藏气息悄然监视,自然不是准备突然现身在他们三个人面前自投罗网。她在等,等一个机会,枫卿童也就不做声,开始布下这个并不多深的局。

    与风千陌撇清师徒关系是必须的。用一般的法子没办法赶走这个重情又认理的小憨货,只有让他自己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让他无颜继续跟着枫卿童,才是上上之策。

    看到风千陌的那块玉坠,枫卿童心境是有起伏,但如果这点起伏就能让他入魔,那他枫卿童干脆别练武了,先回去重修十八年的心再说。

    那时情绪上突然的反常,自然是为了让那贯穿胸口的一剑更合理一点。为了让风千陌相信那一剑确实是他刺出的,枫卿童连一些能稍稍影响他人心境的下作秘法都拿出来了。

    也是万幸,他对风千陌玩弄的一手心机没有彻底打破风千陌的心境,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后来无中生有的素女山一战,枫卿童刻意打得声势浩大。这样的做法于别人来说可能不合常理,但对于枫卿童,其实还是符合枫卿童留给其他人的来去无扰,随心自在的形象的。

    最具麻痹性的一点是——枫卿童从不玩心机,这是第一次。

    至于现在,则是枫卿童在暗,那条毒蛇在明了。如果他枫卿童都重伤闭关了,她还不敢冒头,找找落单的风千陌的麻烦,那这女刺客当初决定留下来的决定,就只是个笑话了。

    这样煞费苦心,其实也是枫卿童想亲眼看看这两人之间的死结到底该怎么解开。

    荒山上的那些孩子最后还是被风千陌送到了修者府。枫卿童记得,上官玥抽空和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说那千陌公子再三申述,他风千陌有一天会回来。如果他回来那一天发现这些孩子少了一根汗毛,就要了上官玥的命。

    当时枫卿童哈哈大笑,笑话上官玥被一个毛头小子威胁了还不敢放个屁,这府主当得真是窝囊。上官玥半点不恼,回了一句话,让枫卿童笑出了眼泪:

    “我是真觉得,他再回来的时候,说要我命,便能要我命的。”

    上官玥将那些孩子安顿好了,这一点,枫卿童放心的。至于里面还有没有谍子,其实已经不怎么碍事了。

    枫卿童行走在荒山之间,秋色渐深,霜叶渐红。他在走那位木剑少年这些日子孤身走过的路。

    给风千陌的那柄叶子上留有枫卿童的气机,能给枫卿童一个大的方向。斜挎木剑的江湖少年,整个镇北辖境,怕就只有这一个小鼻头了,特征这么明显,又不怎么隐藏行踪,找他并不难。路上遇到行人或是城镇,便停下来问问。不知不觉间,二人间的距离便越来越近了。

    在一个小镇的当铺里,枫卿童看到了一块被当掉的上等琉木。

    那块琉木被放在当铺中最显眼的位置,枫卿童只是随意向这边瞟了一眼便看到了这块镇店之宝。应当是被当铺老板当做了镇店之宝。

    只有见过琉木令牌的人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琉木,它原本就是一块令牌。只是令牌上的名字早已被抹去,边缘又被摩擦得圆润了些,才变成现在这普通的样子。

    琉木只生在镇北辖境,质地极硬极沉,又能长久保存,不惧虫鼠,所以价值极高。镇北辖境最顶尖的一批文人雅士都以有一件琉木制品为荣,实在是琉木产地几乎被王府垄断,太过难得。

    至于王府的各级武将,获得一块令牌是身份实力的象征,绝对看得比命还重要,不可能从他们手里流入市井。

    枫卿童缓缓停下脚步,还是走进了店铺之中。

    店铺并不大,除了那块琉木,其他物件似乎也是不俗,但枫卿童对这一道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都价值几何。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个短小汉子正眯眼休息,应该就是掌柜的了。

    那掌柜的一见今天来了个气质不凡的剑客,赶忙迎了上来,眼露精光,招呼着就要将当铺里的东西一一介绍一番。

    枫卿童摆摆手:“我是为那块琉木来的。”

    那掌柜的一听,瞬间更加来了精神:“少侠好眼光!这是我前几日才入手的一块上等琉木!这么大的琉木,不是我吹嘘,您若是懂这一行,就该知道得多难得。我老赵今日敢在此打下包票,整个灵素镇的市井当铺里,就这一块了,就算有,也是立马就被买走了,绝对是有价无市啊!我本想直接去献给吴县令,今日您与我这小店有缘,若是价格合适,便直接给您了!”

    枫卿童被这气势压得半句嘴也插不上,只得听这掌柜的把话说完。谁知这掌柜的还没完了,洋洋洒洒就要将这琉木在镇北辖境十几年的逸事典故全给枫卿童讲上一通,枫卿童连忙摆手让他可以停下。

    掌柜的只好闭了嘴,但依旧满眼放光,只想着这俊俏剑客能也是个雅士,一掷千金豪爽买下,让他狠狠赚上一笔。

    谁知这剑客不按常理出牌,料事如神一般问道:

    “你这琉木,是个挎木剑的少年当掉的?”

    当铺的客人自然有权知道物品的来历,但这样未卜先知,多半就是与物品的旧主相识,很可能是要帮着赎回去的。这样一来,往往就没什么太大的油水了。

    掌柜的自然心情差了些,但也只得如实回答:“正,正是……是那少年反悔了,要少侠帮着赎回去?”

    枫卿童没点头也没摇头,轻轻拿起那块琉木,半晌无言。

    掌柜的看枫卿童打扮不似一般人,手上的那把剑一看就不是凡品,应该是个有家世的,便想着赎回去便赎回去,油水可能也不会那么差。

    若不是觉着这琉木有些像传说中王府直系武将才有的琉木令牌,他早已献给了镇上的文人雅士了,绝对盆满钵满。之所以还留在当铺里,当然是这其中有些忌讳。若真是琉木令牌,作为凡人,他自然也还是有些赚头,但官府半没收后加的那些补偿,远远比不上市井交易。

    “少侠,那木剑少年打扮虽然……普通了些,但我一看他的长相,便知道定然是个大家子弟,半点也没坑他。为这一块琉木,可是将铺子里的家底都搜刮给他了,您看您若是要赎回去……”

    掌柜的这话半点没有撒谎,当时那木剑少年真是让他大费脑筋,难缠得很。那少年极懂行情,更是对自己琉木的真伪半分都不动摇,一言不合便要离开。当时他可是费了天大力气才拿下这块上等琉木,就想着能赚点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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