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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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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压境在窥星境。”

    “没必要与我一样的境界,今天这一战,不管怎样,算是一个句号。”

    亦苦枳点点头,周身之间涌起火焰,灵气浓郁护住身体。

    “来吧!”

    亦南星轻轻挥手,院落之中所有悬停的飞剑全部消失不见。下一刻,亦南星身体化作虚影,骤然之间,一柄冰色长剑摇曳着蓝色剑光狠狠刺在那火红的护体灵气上。一朵冰花在火焰之中绽放,剑尖处的寒气生生将火光冻成冰块。一声脆响,那长剑破了护体灵气,亦南星持长剑压上。

    “很感激你们二十年的辛苦付出。”亦苦枳眼神冷漠,直接用手将那法器品质的长剑握住,血流如注。

    “但是,我爷爷不是罪人,我也不是……”亦苦枳连同眼眸之中都燃烧起火红的光芒,他忽的抬头:

    “我们这一脉,从来不是罪人,也没欠你们的!”亦苦枳那只已经伤及骨头的左手继续发力,以那长剑为媒介,将亦南星往自己身前一拉,右手向着亦南星肩头一拳轰出。

    亦南星身形受到牵引,躲闪不及,那一拳骤然间将他轰飞出去。

    亦苦枳将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扔到一边,逼视着倒飞出去的亦南星。

    “本来这样就算了,”亦南星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但是这二十年就是应该我们受的?合着是我们欠了你们的?族器给你们,我们被当成金蝉脱壳的材料,都是应该的?”

    亦南星发色更浅了一些,身上的寒气更甚:

    “没有这样的事,你都给我好好记清楚!”亦南星后脚一蹬,身后寒气流转绽放出一朵冰花,整个人如一颗流星,所过之处全部披上一层寒冰。最善铸器的亦氏家主,此刻用尽气力一拳挥出!

    亦苦枳深呼吸一口气,在身前撑起防护,硬接这一拳。

    冰与火在小小的院落之中轰然炸裂,亦苦枳后退几步,硬生生咽下口中的血水。

    “混蛋,你这窥星境有点东西。”

    “谁准你这样叫你哥的!”

    一整天时间里,双方先以窥星境互换拳头,而后亦南星因为境界低,率先后继乏力,亦苦枳便陪着将境界又往下压。到最后变成凡人互殴,一拳又一拳,两人打得拳拳到肉,鼻青脸肿。

    日头将斜,双方终于各自瘫倒在院落两方。观战之人也越变越多,小影和亦采薇全部到了院落中,在林山雨示意下只是在一边沉默以对,那青衫中年人也一直没有阻拦,所有人任凭两个年轻人互殴到最后。

    因为亦弥作为亦苦枳的教导者,知道亦苦枳这些年受的苦。一方面,亦苦枳从小便背负着整个家族复兴的使命,从还小的时候便被内定为家族的家主,每日血祭族器到近乎昏迷;另一方面,亦觅没有隐瞒亦氏明暗两脉的事情,亦苦枳一直背负着暗脉对明脉的愧疚,这愧疚比修炼更折磨人,也更催人奋进。

    但亦苦枳内心深处,又对这愧疚十分抵触——这是当年那位老祖自己的选择,凭什么要他亦苦枳背负这份愧疚?

    同样的,亦南星的生活,半点不会更好。两个年轻人都经历了很多,也全都憋着一股气。这股气不发泄出来,将来亦氏内部就会出大问题,这样打一架如果真能把当年那些恩恩怨怨全部打到烟消云散,反而是好事。

    “亦南星,你服不服?”亦苦枳满脸鲜血,鼻青脸肿地靠在院墙上,

    “你什么境界?”亦南星声音不大,反问道。

    “龙跃三境!”亦苦枳望着亦南星,底气十足。

    “一个龙跃三境,打一个窥星境,被揍成这样,不丢人?”说着这话,亦南星又用袖袍胡乱擦掉了自己流出的鼻血。他自己看起来其实比亦苦枳惨得多了。

    “口舌之利,再来打过!”亦苦枳又站起身,虽然脚下有些发软,但他还是比亦南星要好得多了。

    亦南星摇摇晃晃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望了一眼那柄铁锤——亦氏族器,陨星锤。一柄能成为天下铸器第一世家祖传族器的神器。

    “辛苦了。”

    亦南星收回目光,招了招手。小影和亦采薇忙上前扶好亦南星,林山雨跟在旁边,几人一起向堂中走去。

    亦苦枳望着几人的背影,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不打了?”

    亦南星没有转身,将手举起晃了晃:

    “当年的事,过去便过去了。这些年我们都受了苦,互相都得记着。”

    “善待所有人。”

    亦苦枳望着众人进了大堂,消失在视野之中,良久无言。

    亦觅不知何时走到亦苦枳身边,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亦南星是个识大体的。但亦氏,只能握在一个人手里,苦枳,你明白吗?”

    亦苦枳回了神,缓步走向院中那柄铁锤。赤衣年轻人左手一把握住那柄巨锤,左手上的血液缓缓留下,那巨锤吸食血液后,纹路上再次焕发出岩浆般的火红光亮:

    “我明白,当年的分裂局面,不会再出现。”

    亦苦枳扛起铁锤,脸上重新恢复张扬霸道的神色,他大步向院外走去:

    “北疆,就是亦氏重新让天下擦亮眼的地方!”

    ……

    后堂之中,亦南星平复躁动的灵力,安静饮茶。

    “我没事。”拍拍小影的手,向着亦采薇点点头,亦南星最终望向林山雨。

    “山雨,很多事情会变,但有些,又不应该变。”

    林山雨望向亦南星,静候下文。

    “我不会当你们东苍的傀儡了,亦氏有了亦苦枳,就有了獠牙。”

    林山雨瞳孔微缩,还是没有说话。

    “但你放心,亦氏的獠牙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会对东苍有任何坏处;相反,我们会做很久的盟友。刘崇喜,无论他的身后究竟有没有藏着莽金,你们都需要一股势力与他在北疆抗衡。我们亦氏就是。”

    “那些该‘归顺’的继续归顺就是了,他们归根结底是谁的棋子,我们都清楚。不过亦氏内部很快只会有亦苦枳一个掌权人,希望你明白到时候怎么做。”

    “对了,我们是师徒,我才会全部挑明了说。你明白吗,芋头?”

    林山雨沉吟不语,若有所思。

    良久,林山雨咬了咬牙:

    “我们会护着亦氏。”

    亦南星合上疲惫的眼睛,沉沉睡去。
………………………………

第三卷 剑仙风骨 第八十章 新婚

    西门隐回了稚子山,几人开始筹办那个婚礼。

    除了为两位新人置办了最贵的婚衣,西门隐也给自己买了一身老红色长袍,既不扎眼,又显得喜庆。西门隐这个年纪,在江湖中也不算老,但在成婚一向很早的市井相间,做爷爷辈也勉强够了。

    听说还真能坐那上座,做这个长辈和证婚人,他高兴了好几天,一扫颓废气息,虽然买了许多酒水,却说要全部留在婚礼那天。

    筹备婚礼的这些天,枫卿童和西门隐里里外外忙着修缮木屋,然后添上各色装饰。两个男人平时其实都是不修边幅的性子,鱼幼薇本以为这两人会不太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这次,两位剑仙布置一切都格外用心,连窗上剪纸都是再三计较权衡之后才贴上去,一点都不能偏了斜了。

    尤其是枫卿童,几乎有不让西门隐插手的意思,后来看到西门隐布置这些东西没出一点差错,这才作罢。

    鱼幼薇身子骨还是很虚,但她还是想做些什么。枫卿童看出来鱼幼薇这几天读书都有些魂不守舍,于是将最重要,但却不是那么辛苦的布置新房的任务交给了她。

    鱼幼薇受此大任,很有“如临大敌”的感觉,平时识大体,遇事有静气的鱼幼薇忽然格外认真起来,又是一种可爱。她列出单子让西门隐外出又采购了许多东西,闷在新房里一捯饬便是一天。

    婚礼前一天,鱼幼薇直接不准另外两人进入新房,说是一切已经妥当,再进去就是添乱。

    稚子山,小寒,大雪,山顶木屋满铺红妆。

    鱼幼薇身穿红色婚衣,在镜前静静梳妆,额上一点朱砂轻轻点上,添了些仙气。

    西门隐和枫卿童坐在门外石桌,那石桌上残留着两人的剑气,却半点不凌厉,自然伤不到两位剑仙,连鱼幼薇坐在石桌旁都只有梳理静脉的好处没有半点坏处。

    鱼幼薇还在新房,枫卿童有些等不及,酒都不饮,指尖一下下点着桌面。西门隐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很有欣慰之感,大概是真的把自己放到长辈的位置了。

    “幼薇姑娘是个好姑娘,要是真有这样一个闺女,倒也不错。”西门隐嘬了口酒,面色红润。

    “呵呵,那我成你女婿了?”三人在山上越发熟络,枫卿童开口便也没什么顾忌。

    “呦呵,我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哈哈哈。”西门隐将杯中酒水一饮而下,有些飘飘然。

    “你看看你这暴脾气,看看幼薇姑娘平时对我多尊敬,也不学着点?读了那么多书,在山上也看你没放下过书本,怎么半点礼节都学不到?”

    枫卿童终是有点馋,没忍住,给自己到了一小杯酒,小抿了一口。

    “这段时间,多谢你忙里忙外了。”

    西门隐愣了愣,摇摇头,放下酒杯:

    “应该的,幼薇姑娘在九曲郡那一场算计里,受伤不轻……”

    “添了心结,是个引子;我有些察觉,不然不会由着黎慈杀了孙家家主。”枫卿童眯起眼睛,又喝了点酒,小小杯子没装多少酒,已经见底:

    “西门隐,今日与你把话说开。你没欠我和幼薇什么,也不用替黎慈还什么账,账从来不是这么算的。真算下来,没有你,我根本遇不到幼薇。”

    西门隐觉得对不起鱼幼薇,但内心深处,他其实更希望自己没把枫卿童带到九曲郡。一个大道有望的镇北辖境天之骄子,一个前所未见的江湖后生,就这样毁了——枫卿童离跌境不远。

    但这话绝对不能说出来,在枫卿童面前说这话,就是讨打。

    枫卿童继续道:

    “西门隐,我和幼薇死在这稚子山上之后,把我们两个葬在一起,你便下山吧。回镇北辖境,柳山凌不是个气量小的,会给你个新身份。再说了,化生境,何处去不得?”

    西门隐摇摇头,不是很在意:

    “累了。前半生都不知道自己在图个什么,帮你们小两口忙东忙西这段时间,反而充实得多。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帮你们守守墓,累了就下山转转喝点酒,悠哉游哉。”

    “随你……”

    枫卿童一把将杯中酒饮尽,站起身:

    “呸呸呸,大好的日子,我们俩这都扯了些啥?”

    西门隐也跟着站起,哈哈大笑:

    “对对对,大喜日子!老夫也是第一次做人老丈人!”

    ……

    西门隐高坐大堂主位,看着堂下的一双新人,刻意做了威严的模样,内心其实笑开了花。他尽量嘴巴不动,以腹发声,声音拉长有些滑稽:

    “一拜天地!”

    枫卿童有些无奈这老顽童忽起的玩心,但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安稳,鱼幼薇觉得亲切温馨,眉眼含笑;二人缓缓转身,遥望天地,一拜。

    枫卿童拜下身子时,嘴巴微张,默念了些什么,鱼幼薇没有听清,向枫卿童看了一眼。枫卿童恢复笑颜,摇摇头示意没事。

    “二拜高堂!”

    二人对视一眼,缓缓拜向堂上那已经控制不住表情,终于咧嘴偷笑的“老人”。

    “送入洞房!”

    西门隐再也装不出那副威严模样,直接站起高声大喊,震落了院外枝桠上的积雪。而后,西门隐还没玩够,又装成宾客,推搡着枫卿童:

    “恭喜恭喜啊!”

    “还不快抓紧时间?”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新郎官赶紧的!”

    ……

    堂中只有三人,却格外温馨。在这刻意营造的热闹气氛中,鱼幼薇和枫卿童两人进了新房。

    西门隐望着一对新人的背影,自己独自走到院门外。漫天风雪中,西门隐跃上另一间木屋的屋顶,掏出在市井新买的酒壶,就着风雪一口口饮着。

    房屋中的灯光映照出来,西门隐便借着光,开始翻看枫卿童新作的,循序渐进的符箓阵法的书籍。虽然还是没那个心气真的好好学,但看上一些终归没坏处,权当消磨时间了。同时也可以帮枫卿童纠正些错字,再感叹感叹那家伙的惊才艳艳。

    ……

    一进新房,枫卿童便将鱼幼薇拦腰抱起。鱼幼薇吃了已经,还是有些习惯性的脸红:

    “哪要这么猴急……”

    “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新房之中,不知什么香气漂浮着,清淡到容易让人忽略,但一旦闻到,就会觉得心旷神怡。房中一尘不染,有些小摆件,小贴纸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繁多,又添了许多趣味。床上的被子换了新被套,是喜庆但不俗气的大红色花纹,平平整整的铺在床上。

    枫卿童环顾一周,低下头吻了吻鱼幼薇的脸颊:

    “新房真漂亮。”

    鱼幼薇睫毛颤了颤,在枫卿童怀里抬起头,也轻轻吻了枫卿童的脸颊,留下一个淡红色的唇印。鱼幼薇被自己那唇印逗笑,朱唇微启:

    “婚礼很好,不能再好了。”

    “那当然,不给点奖励?”

    “那公子,要什么奖励啊?”

    “我叫你娘子,你却叫我公子?”枫卿童佯怒,右手不老实地轻轻掐了掐鱼幼薇的腰间。

    鱼幼薇探起身子,环抱枫卿童的脖子,在枫卿童的耳边轻轻开口,她呵气如兰,枫卿童耳边痒痒的,暖暖的,心中更痒。

    鱼幼薇嘴唇轻轻碰了枫卿童的耳朵,声音软糯了许多:

    “呐,相公……”

    枫卿童强忍将其就地正法的冲动,但声音也跟着软了许多:

    “没听清欸……”

    “相公相公相公……”

    耳上传来一点疼痛,某个小猫控制不住在枫卿童的耳上盖了一个小章。

    “敢咬我!”枫卿童有些浑身发热,终于按捺不住,大步走到床边,将怀中女子轻轻放在床上:

    “今晚我要吃了你!”

    枫卿童欺身压上,感受着身下的柔软。一回生二回熟,枫卿童没了第一次那么毛糙,轻轻解开鱼幼薇的衣服,感受着怀中女子的温柔……

    ……

    天明,鱼幼薇先醒了过来。她轻轻转身,没有惊醒放心酣睡的枫卿童。一只纤纤素手轻轻梳理着枫卿童披散的长发,这样新的早晨让她心中全是幸福。

    在枫卿童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正准备下床去为枫卿童准备些晚餐,鱼幼薇忽然看见枫卿童满头乌黑的长发中,藏了一根扎眼的银丝。

    鱼幼薇揉了揉眼睛,那根银丝在晨光中更加清晰。不动声色的,鱼幼薇轻轻将那根银丝挑出来,然后微一用力,将它拔了下来。

    下床收拾好着装,在梳妆镜前打理完自己的头发,鱼幼薇看着那根银丝看了好久,终于小心翼翼将那根银丝藏进了梳妆台一个精致的盒子中。

    她脚步重新轻快,去往厨房为还没起床的枫卿童做早饭。

    ……

    枫卿童一起床,便闻到了厨房的香气,整个人从房间出来时神清气爽。西门隐正在远处石桌旁喝着鱼幼薇熬出的暖粥,瞥了眼枫卿童,笑而不语。

    枫卿童佯装看不到,径直走向厨房,看到那道修长的身影正盯着炉中的火光,近来脸上似乎多了些肉,更加可爱了。

    一个没忍住,枫卿童从背后将鱼幼薇搂住,将下巴枕在她一头乌黑的长发上:

    “早上好啊,幼薇姑娘。”
………………………………

第三卷 剑仙风骨 第八十一章 良辰好景,璧人心弦

    清粥白饭,不问人间诸多事;良辰好景,总有玉人伴山间。

    西门隐多住在稚子山山脚,只在吃饭的时候会上山顶凑热闹。这位剑仙已经彻底大变样,成天不修边幅,有时酒虫实在管不住,便会下山几天,去市井间和那路边的醉汉称兄道弟。稚子山上当然也有酒,但枫卿童其实不经常饮酒,西门隐一个人喝总是会少些滋味。

    至于山上两人,闲不住的时候便改造一下自家山头。因为枫卿童与西门隐建了不少木楼,山上两人便一起挑了一座,做成了藏书楼,每日一边读书一边将西门隐买的许多杂书分门别类。这种活计不是一时半会能做成的,二人也不急,每天有心情便做一些,没心情书便还是堆在那里。

    让鱼幼薇有些郁闷的是,不知枫卿童从哪学的油嘴滑舌,日日都要来撩拨她。更可怕的是枫卿童的撩拨言语每天都不重样,一天天过去,似乎也没有个穷尽的时候。明明二人已经成亲,鱼幼薇还是经常会被枫卿童弄得脸红心跳,狼狈不堪。

    新年那天,鱼幼薇和西门隐一起,为枫卿童庆了生日。大雪的天气,西门隐照样从山林间猎了不少野味,满满一桌。

    枫卿童那一晚喝了很多酒,鱼幼薇也饮了很多。

    这生活,好像会就这样一直美好下去。

    但是,鱼幼薇匣中,藏了一根白发。

    那晚枫卿童醉得厉害,稚子山上不需要他有什么防备,酒气也并未驱散,于是他早早休息了。鱼幼薇在这时候叫住了要下山的西门隐——她有些事情,必须问清楚。

    “西门前辈,这些日子,承蒙前辈照顾了。”

    西门隐驱散身上酒气:

    “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幼薇一直将西门前辈当作家中长辈,现在晚辈有些问题想问长辈,不知道长辈有没有心思为幼薇解惑?”鱼幼薇眼中闪着光亮,要说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小事。

    西门隐端正坐姿,试探道:“关于卿童公子?”

    鱼幼薇轻轻点头:“算是,也是关于我们两个人。”

    西门隐挠挠头,感觉有些压力——你小两口的事,我怎么插嘴?万一说错了话,在枫卿童那不得吃不了兜着走?但西门隐也断然是不好拒绝的,神情严肃,腰背更挺直了些:

    “我洗耳恭听。”

    鱼幼薇被西门隐严肃的模样逗得有些笑意,起身给西门隐倒了一杯酒:

    “前辈,不用这么紧张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们的事,现在是稚子山最大的事了。”西门隐揉了揉眉心,接过酒水放到桌上:

    “说吧丫头,不然这杯酒我可下不去口。”

    “那我就说啦。”鱼幼薇坐在西门隐对面,望向远处黑黝黝的群山:

    “前辈,你觉得卿童对我,究竟是爱吗?”

    西门隐手微微一颤——这问题,叫我怎么回答?这是小事?在稚子山外的市井乡间,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确实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在稚子山上,可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

    眉头紧皱,西门隐不敢妄下断言,只好反问道:

    “丫头,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枫卿童欺负你了?不可能吧?”

    鱼幼薇摇摇头:

    “怎么可能。”

    “那你突然想这些有的没的?枫卿童对你的感情,连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真的不能再真了。”

    “前辈知道卿童的孤煞星命吗?”

    西门隐点点头——枫卿童已经与他们都坦白过了,西门隐对于鱼幼薇提到这个话题也不是很惊讶,只是语气还是有些变化:

    “丫头觉得受了牵连?”

    “不是。人太闲了,就会多想。我只是想知道,当初的那次遇见,卿童执意要带我走,究竟是想赌一把自己的命运,还是真的喜欢我?他是太孤独,不堪重负才要找一个人,想要一个人和他一起去面对他的命运——至于这个人是谁,并不那么重要;还是说,他认定的就仅仅是我,其他人都不行?如果当时在弹古筝的是另一个人,是另一个人和他对视,他也会选择上楼吗?”

    “当然,这些只是闺房话,没人可以听幼薇唠叨,就只能说给前辈听听了。”

    西门隐拿起酒杯,饮了一口,良久,才从嘴边挤出一句话:

    “你觉得,这很重要吗?”

    鱼幼薇听出了西门隐潜在的意思,但还是固执点了点头:

    “多少,是幼薇的一个心结。”

    “我倒是觉得,没那么重要,但还是说些一个外人的看法。用我西门隐的角度去看卿童公子,作为一个男子,喜欢好看的女子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卿童公子不是个贪恋美色的人,如果当初楼上的不是你,枫卿童会上楼吗?我觉得不会。修道之人,福至心灵,随随便便一个人便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可能吗?不可能的。”

    “就算上了楼,便真的会带走?如果当时楼上那个人不是鱼幼薇,是另一个女子,她敢像你一样就冒冒失失答应离开?卿童公子和你,在这里面的选择,都半点不能变。”

    “喝酒闲聊的时候,枫卿童那小子跟我说过,喜欢你的眼睛,第一眼就喜欢了,还臭屁的说你也第一眼就喜欢上他的眼睛了。我倒是没看到你们眼睛就有多美,换个人,怕是也与我差不多的感觉。这样说来,如果那天相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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