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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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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医女的胆子还真不小,本该乖乖待在内宫,竟敢扮成內侍在宫中随意行走!
对手下人如此放纵,看来太子真的没把父皇的病情放在心上,更没有把百姓生死、苍生福祉放在心上,甚至早已准备好随时继承大统了。
三哥说的没错,太子……并非明君之选。
……
见他有所疑虑,夜瑶忙解释道:“医女的工作太过繁重,奴婢偷穿了内侍的衣裳,是想出来偷会儿懒。没想到被一位公公给逮住,交代了这件差事。殿下,您多少吃一些吧,奴婢回去也好交差。”
孟戌安审视着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那就吃点儿吧!”
夜瑶捧起碗,舀了一勺饭便要喂他。
他猛地偏头避开,她的勺子立刻跟着凑了上去。
主子说不吃,谁敢强按头?!
从未见过这样大胆的奴才,两名內侍立刻围了上来。
夜瑶冲他们笑了笑,“你们一左一右挡严实一点。让殿下换个姿势、松松筋骨,没人会知道的。”
“你——”
孟戌安一开口,立刻被塞了满满一勺饭。
“太极殿前,庄重为先,随意吐出食物可使不得。”夜瑶笑着说。
孟戌安瞪着她,吐也不是嚼也不是。
舌尖的微甜让他打了个激灵,这样跪下去终不是办法,皇兄铁了心要牺牲那十万百姓,便不会给他想要的东西。自己这么一闹,传到父皇耳中不知变成什么样。病中的父皇若是动怒,很可能因此责难舅舅。
囫囵嚼了两下,吞下整口饭,他盯着夜瑶道:“你们每天都做些什么?”
被他关心起自己的事情,夜瑶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她轻轻放下碗,坐在台阶上道:“我们七个人,除了掌事姑姑以外,卯时到午时、未时到戌时、亥时到寅时,每四个时辰有两人负责守在陛下寝殿内、两个人负责煎药、两个人休息。上午我休息过了,午后一直忙着研药、煎药,今夜要在紫宸殿职守。”
孟戌安有些诧异,皇兄的人这般没心机吗?可她却又不像装出来的。
“今夜……你职守紫宸殿?”
“嗯。”
夜瑶不假思索地点头,“陛下白日里一直咳,休息不好。夜里才会好一些,便不许周围有一丁点儿声音。侍卫只许在院外巡防,整座宫苑里只有两名医女侍奉。”
“只是咳?”
孟戌安目光一紧,蹙着眉头问:“父皇还有别的病症吗?”
夜瑶惊觉失言,赶忙说:“小人只是个煎药的医女,什么都不懂!只有御医才有资格看病断症。”
即便她反应够快,孟戌安还是发觉了蛛丝马迹。
父皇染病以来,国师说他命星冲太岁,不可亲近;太子自朝堂上那一闹以后,便对他避而不见;三哥说父皇日日昏睡,清醒的时间很短……恐怕时日无多。
这个小医女却说,父皇只是咳嗽!
“殿下,您快用膳吧,别饿坏了身子。还要继续跪的话,让他们给您缝两个垫子垫在膝盖上。小人该回去备药了,先行告退。”夜瑶起身理着衣摆,说完便要走。
孟戌安一把拉住她,拧着眉毛问:“今夜紫宸殿里只有你?”
“嗯。”夜瑶点点头。
孟戌安仰起头,沙哑着声音道:“我……许久未见父皇了。”
“为什么不见?”
夜瑶微微惊诧,而后低声道:“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常去问安,倒真没在陛下寝宫见过您。是因为……”
“其实,我很想见他。哪怕隔着窗扇看他一眼,在殿外问一声安。”
孟戌安眼底晃过一抹忧色,“可是国师说……我与父皇相克相冲,母后便不许我去紫宸殿请安。”
“相冲?”夜瑶大惊。
玄真道长入京以后便去观过星,还向太子打包票没有灾星冲撞陛下之说。
她直摇着头道:“哪有这样的事!根本是无稽之谈,信口胡诌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无稽之谈?难道是太子……”
孟戌安再度审视着她。
这个医女和太子的关系倒是不一般。
国师……皇后……太子……
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瑶偏过头,认真看着他,“殿下想见陛下吗?我可以带您去见他。”
她忽然发话,让孟戌安彻底懵了。
………………………………
26。困局中的皇子(下)
夜瑶赶回偏苑时,雪离已经轰走了防风陌,正一个人心急火燎地煎着药。
这个小山神也太粗笨了!
十八碗水煎成一碗,他差点把药庐烧了,整个下午还只完成了一半!
……
紧赶慢赶煎好当日最后一份药,将浓稠的药汁倒入药碗,再放进药屉里等待着宫人来取。
看着严丝合缝的药屉,夜瑶有些晃神道:“雪离,我想……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你找到家人了?!”雪离又惊喜又慌乱。
“没有……”
夜瑶摇摇头,双颊泛红道:“我觉得自己一半是妖,另一半是……凡人。”
“凡人?你觉得?凭什么这样觉得?!”雪离瞪大了眼睛。
虽说百年结不出内丹,也许是根基的问题,但夜瑶的资质也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
夜瑶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道:“今日,我见到一个人类,觉得他……很亲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很特别。他跟我说一句话,我便很开心,跟吃了蜜糖一般;他不开心,我便想让他开心;他……”
“等等——”
雪离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喜欢上一个凡人。”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夜瑶想要解释,雪离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的心里地陷天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个凡人!有什么能力保护你?!”她激动地按住夜瑶的肩膀,“你考虑一下小山神也好啊,为什么要是个凡人?!”
夜瑶不禁翻了个白眼,“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他很不一样,因此猜想自己双亲中是不是有一位是人族。为什么需要他保护?你在想什么呢?!”
“你傻什么呢?什么特别不特别?!你不就是喜欢他!”雪离急的直跺脚,眨巴着眼睛道:“阿泽呢?阿泽神君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夜瑶不明所以。
雪离戳着她的脑门,“你内丹都给他了,还收了他的蛟珠,便是盟约,你要违约吗?”
“什么违约?”夜瑶更糊涂了。
“飞禽走***换过信物便是定立婚约。”雪离掐着腰,眼珠滴溜溜转着,“我很看好他的。沧氏的神君,只要恢复了仙灵,将来就可以保护你!”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需要人保护?我难道不能保护自己吗?”夜瑶有些不悦。
“夜瑶,你是……半妖!六界人人得而诛之。若非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根本没有能力爱你!”雪离模样夸张地说。
这才想起争论的焦点,夜瑶没好气地说:“别想了,人家又不喜欢我!”
“什么?搞了半天,你自己一厢情愿。那我就放心了……”雪离拍着胸口定了定神。
夜瑶咳了一声,“我答应他一件事,需要你帮忙。那个……把你的衣裳脱给我。”
说着,便伸手扯雪离的裙裳。
“什么意思?!”雪离按住自己的襟口。
夜瑶笑了笑,“把你的衣服给我,我要带他进紫宸殿。”
“你疯了!”
雪离一下子跳出几步远,“你遇见什么人了,第一次见面就要为他死为他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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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刚到,换班的医女便按时来了。
提心吊胆了四个时辰的秀珠、墨玉松了口气,周身疲惫的她们有些羡慕来换班的夜瑶和雪离。三班轮换的职守,还是赶上守夜最好。
陛下喝了最后一遍药,过不了多久便会安睡,而且睡的沉极了。
夜里职守的人,既不用听没完没了的咳嗽声,也不用在他咳嗽稍停的间隙频繁地进殿查望,随时准备着去叫御医,也不用准时服侍他进汤药。
立在宫门内,秀珠向夜瑶说过陛下下午进药的情况,又把御医叮嘱的事项一一与她细说,之后才和墨玉结伴离开。
望着她们消失在宫门外的身影,夜瑶松了口气。
天时已经暗了下来,宫苑内院中侍卫巡完最后一圈便会撤去,那样就能安心了。
今天,她做了一件离奇的事情。
没与道长商量,便把孟戌安扮成雪离,带到了紫宸殿外。
“雪离,你为何遮面?”
监督完医女换班的景蓝姑姑正要离开,却冷不丁地回身问。
夜瑶吓了一跳,赶忙低头回道:“回姑姑,雪离染了风寒,怕将病气渡给陛下和紫宸殿的宫人,遂带了面巾。我带她过来,是想向您告假的。”
说完,暗暗推了一把身边穿着医女服饰的孟戌安。
“咳咳咳——”孟戌安立即反应。
夜瑶忙扶住他,对景蓝姑姑说:“是不是让她回去休息?让绿梅或是兰香姐姐来替一夜?”
“区区小医女,哪有那么精贵!绿梅、兰香要备明早的药,怎么抽得出身来替她。”景蓝姑姑退到宫门外,抽出帕子捂着口鼻,指向“雪离”道:“你——,今夜不许进殿。陛下若有传唤,都由夜瑶去办。”
“是。”孟戌安欠欠身,捏着嗓子应了一声。
“还有!”景蓝姑姑正欲走,却又回过头。
“记得吗?”这回她指的是夜瑶。
夜瑶忙回道:“记得记得,万万不能打瞌睡。奴婢们上午一直在休息,这会儿精神着呢!”
……
殿内不时传来一两声咳嗽,陛下还未就寝。
声音渐渐平静,显然快要入睡了。
坐在殿外石阶上,夜瑶和孟戌安一左一右靠着石柱。
“别着急,一会儿陛下歇息了,咱们就进外殿去。侍卫们也会撤出去。”夜瑶低声道。
孟戌安揪心着父皇的病情,却又无可奈何。
“殿下有多少兄弟姐妹,名讳里的时辰,是按排行取的吗?”夜瑶忽然问。
孟戌安摇摇头,幽幽地说:“名讳中的时辰,便是每个人出生的时辰。我生于……戌时。”
正因为生于这个时辰,才让有心之人有机会将他判为不详之人。
夜瑶托着下巴,“逢魔之时?”
“你也知道。”孟戌安勾起嘴角,“太子告诉你的?他是怎么形容我这个不祥之人的?”
不知道他为何总提太子,夜瑶叹了口气,“那是几百年前的陈词滥调了。如今,魔类根本不许入凡间,哪里还有什么逢魔之时。”
………………………………
27。逢魔之时(一)
“戌时——月出之时。月光皎皎,何其圣洁,怎么会不祥呢?”夜瑶笑眯眯地说。
孟戌安失笑,这个小医女太子从哪里找来的,看起来没什么心机,却很会安慰人。
“你入宫之前是做什么的?”
“在冀州一个小镇上,开汤药馆。”
“卖假药骗百姓的钱?”
“嗯?更正一下,是卖补药帮乡亲们强身健体。”
……
一阵沉默,夜瑶终于开口问:“殿下为什么要跪在太极殿外?”
孟戌安张张嘴,想与她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啪——”
一声脆响从殿内传出,像是瓷器落地的声音。
与此同时,最后一名侍卫离开宫院,左右戍卫将宫门隆隆关闭。
夜瑶一下子跳了起来,拉起孟戌安道:“不管为了什么,现在机会来了。你是怎么想的,现在就可以进去告诉陛下。”
想到父皇或许醒了,孟戌安却有些犹豫。
原本,他只是想来看一眼,最好能确认一下他的病情。
现在贸然进去觐见,若是皇后和太子追究起来,这名小医女怕是难逃罪责。
“我……还是……”
不等他说话,夜瑶已经推开宫门,将他拉了进去。
“啊!”“啊——”
两声极其克制的呼声。
他们前脚刚迈进殿内,结实的地砖上却平白出现一个深坑。
两人同时坠落下去。
这个坑,深的仿佛没有底。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遥远……
紫宸殿内,一道微弱的红光一闪而过。
月光照进殿内,内殿是安睡的大夏国君,外殿则是空空如也。
*******
“哗——”“沙——”
两人一前一后重重落地。
地上似乎积了厚厚的草叶,是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们倒并不觉得太疼。
黑暗中,夜瑶有些晕头转向,一时不知该呼救还是先喘口气。
孟戌安显然更懵,紫宸殿他从小到大去过无数次,地上从来没有任何坑洼。
太奇怪了!就算有人刻意陷害,也不可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挖出这么大一个坑来!
夜瑶首先想到的便是可能有妖魔作祟,尤其白日里逃走的那只怨灵,虽然它没有这样的能力,却保不准有同伙在这儿。
她摸出乾坤铃,不忘施加一道“清音咒”,才解除了上头的封印。
等了片刻,竟然一丝声音都没有。
这里没有任何妖魔邪灵……
到底为什么呢?没有妖魔在附近施法,他们怎么可能坠入这里?!
这时,孟戌安摸到她身边,“你受伤了吗?”
“没事,但是……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夜瑶忽然问。
孟戌安侧耳凝神,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周围有什么活物,而且非常近。
“啊——”
手边的叶片微微一动,夜瑶手腕一痒,瞬间被一条藤蔓缠住了双手。
同时,双脚也被攀沿而来的藤蔓捆了个结实。
她挣扎了几下,藤蔓却越缠越紧,显然是活的!
藤妖?!
不可能!乾坤铃不可能连区区藤妖都辨识不出!
……
“怎么回事?”孟戌安的声音有些不安。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她一惊一乍,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强撑着镇定,勉强站起身来。
地上满是藤蔓,一层层暗暗滑动着让他有些站不稳。
听他还能正常说话,夜瑶便放下一半的心。
到了这个份上,再隐藏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可是情况不明,灵力仍然万万用不得……
符咒,符咒能解决!
她闭上双眼,被捆缚的双手勉强结印,凝神念了一道“凝光诀”。
金色的光圈从她的指尖腾起,跃上半空化作一束柔光,照在她和孟戌安身上。
借着这束光,两人终于看清楚周围。
他们正身处一个山洞,方才掉下来的空顶,已经变成了爬满藤蔓的洞顶。
看清楚困住自己的藤蔓,夜瑶差点再次叫出声来。
栤蕶蔓!
这里这么会有这玩意?!
难怪孟戌安一点事都没有……
栤蕶蔓,别名叫做“捆仙藤”,是昆仑虚玉虚峰半山腰“玉虚洞”中特有的一种仙草。
数万年前,西王母点化了一株忍冬藤,将它移栽到了玉虚洞中,命它好好修行,保护昆山玉脉。忍冬藤化为栤蕶蔓,枝蔓一时间爬满昆仑虚各处,一旦探查到任何仙灵、妖气或是魔力,便立刻将其捆缚起来,俨然昆仑虚不知疲倦的守护者。
后来昆仑弟子日益增多,造成了太多麻烦,三清尊神才命它退回到玉虚洞中去。
栤蕶蔓灵性不改,凡进入玉虚洞的人免不了被它“捕获”。
一旦被它捆住,即便想尽办法,一时也很难逃脱。
因此,黄阶九门的师尊常让犯错的弟子进洞来受罚。
可是,这里是中原腹地的大夏盛京。为什么会有雪域高原才会生长的栤蕶蔓?!
……
孟戌安低头检查着藤蔓,用力扯了几下却无法扯断它。
“这些是什么东西?麻烦了,应该带件兵刃的。”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四下看有没有趁手的工具。
他来见陛下本就是冒险,带了兵刃可就真的有口说不清楚了。
夜瑶沉了口气,“殿下,麻烦你帮个忙。”
“嗯?”孟戌安停下手。
“你把手举起来,接住即将掉下来的东西。接不住也没关系,别被它扎到就好。”夜瑶尽量把话说得清楚。
“什么东西?”
孟戌安十分疑惑,却还是举起手,仰望着布满藤蔓的洞顶。
夜瑶凝神,默念法咒。
“飞霜——”她一声轻唤。
耀眼的白芒一闪,一柄长剑从光束中落下,直向她身上坠落下来。
糟了!
忘记自己不能动了!
她闭上双眼,期盼它这次能不能不要落得那么准。
眼看长剑落下,孟戌安翩然跃起,随手一捉便将它轻巧地握在手中。
夜瑶猛吸了一口气,差点落泪。
雪离说的什么话,他明明很能保护她!
“现在,不要着急,慢慢把藤蔓割断。轻一点,不要激怒它。”她尽量小声地说。
这个生长了几万年的老祖宗,每次着了它的道,不费个三五天都很难出去。
“刷——”
孟戌安手起剑落。
缠绕在夜瑶腕上的藤蔓仿佛失去生命,瞬间蔫了下去。
接着是脚上的,同样利落地解决。
“凭什么?!它对你这般慈善?”夜瑶感觉自己被欺负了。
………………………………
28。逢魔之时(二)
终于重获自由,夜瑶赶忙将乾坤铃再度封印。望着逐渐平静的枝蔓,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的灵力完全封闭,孟戌安又是一个凡人,触动栤蕶蔓的必定是乾坤铃。
方才实在太大意了!忘记了“清音咒”只能隔绝声音,却不能阻隔仙家法器上的仙灵。
亏得只是遇到栤蕶蔓,虽说难缠了点,好歹它不吃人……
顶上光束光芒渐弱,没有灵力加持的符咒能维持这么久已是不易,全是她过往刻苦用功的成果。
师尊曾经说过,天阶的师兄师姐中资质最好的施用符咒也不过如此了。
没工夫得意,她赶忙叠加上一道“凝光诀”,照的洞内更加亮堂。
做完这一切,夜瑶方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
悄悄咪咪看过去,只见对方正审视着自己。
“你是修道之人?”孟戌安满眼怀疑。
太子果真招了术士入宫……
他的胆子也太大了!
父皇发病之初,御医们束手无策之时,太子便觉得父皇病的有蹊跷,谏言召江湖中的得道之士入宫处置。对此,大夏国师、混元宗宗主吕归一不以为然。他认为天下道宗正统归于其门下,民间术士多为招摇撞骗之徒,召入宫中不仅有伤大雅,还可能引起民间的谣言,让天下百姓以为天子身边有妖孽作祟,是因为君德不彰、有失仁义的缘故。
国师由娴贵妃的母族齐氏举荐入朝,从来与皇后、太子一党水火不容,免不得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屡屡进言向父皇谨言,求请废除国教,允他离朝归隐山林。
父皇常年服用国师所炼的金丹,对他甚为倚重和信任,因此不仅否决了太子的建议,还责备他无事生非。
舅舅抓住机会,联合外祖的门生故吏上表谏言,认为东宫太子不够稳重,不足以代天子处理政务。
奈何父皇宠爱太子,并未对他过多惩罚,只是下诏训诫一番,仍让他全权处理朝政。
为此,满朝文武颇有非议。
太子处理政务,只循旧例,不知变通,一味求稳,不问百姓的疾苦。就连一向仁厚的三哥,也私下与他发过牢骚,认为太子没有天子的才德。
半个月前,月一个圆之夜,尚膳监十三名医女一夜之间全部暴毙。无疑助长了妖邪之说,使得宫中人心惶惶。
这一回,皇后那边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既然医女夜瑶是修道之人,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他还以为太子一党妥协了,没想到他们是在暗度陈仓!
……
(抱歉,前三章有一点点改动。稍微影响人物关系,在意的朋友请刷新重读。很抱歉,后面一定注意!)
“太子召你入宫做什么?”
孟戌安问的直接,丝毫没有转还的余地。
到了这个份上,夜瑶唯有老实答道:“我的确是修道之人。太子殿下召我等进宫,是为了查验一件事情。目前,虽然不清楚作祟的到底是什么,但我很确定,宫中一定藏有妖魔!”
“妖魔?!”
孟戌安蹙起了眉头,“你们这些方士,可恶至极!总用自己所相信的那些虚无的东西招摇撞骗、草菅人命!”
不知他为何对修道之人如此抵触,夜瑶想要解释也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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